博士牛不牛，与海龟无关，也与土鳖无关。所谓海龟和土鳖，只是环境不同而已！

博士是真牛还是假牛，与导师的指导风格有关。

2004年，清华自动化系组织老师和博士后爬房山，路上与贺美英老师（清华校友会会长）聊天，其中提到关于博士生水平的评价问题，我觉得是比较合理的。博士生取得的成果，无论是发了science还是业内顶尖杂志，关键是看博士生本人在这个成果中的作用，也就是博士生在研究过程中自主性的大小决定了博士生是真牛还是假牛！印象中，贺老师举了一例子，说天文系申请到了一笔钱，买了一个高性能的天文望远镜，于是有博士生借用这个望远镜发现了一颗新的行星，发了一篇science之类的文章。但这不足以说明这个博士生的水平有多高。

很多年前，江苏教育厅曾经找过百篇优秀博士论文的作者和导师，讨论博士生培养的问题。我有幸被邀请参加。讨论会上达到一个普遍的共识是：培养一个好的博士生，写出一篇好的博士论文，离不开“导师高水平的实验设计”、“导师开放开明的指导风格”、“博士生对导师实验设计的拓展和深化”、“博士生的个人努力”。没有人过分强调实验环境和实验条件，可见美国还是中国，海龟还是土鳖，与博士生本人牛不牛没有太多直接关系！

博士牛不牛，首先一定要有一个高水平的导师。玉不琢，不成器。匠师的水平决定了玉的档次！但是水平高的导师不一定是好导师，有些导师过分自负或者性格层面的原因，设计好的实验，博士生不能做任何更改。这种情况下，博士生只是导师实验设计的执行者，既不能够加入自己的思路，也不可能去拓展发挥。这样的实验完成了，发了很高水平的论文，这也只是导师水平的体现，博士生充其量是好的“实验技术人员”。

但如果导师不仅研究水平高，同时指导风格也比较开明，允许博士生加入个人的思路，甚至会接受博士生的建议对研究思路进行必要的提高和修改。这样完成的实验，博士生参与实验设计的程度很高，博士生就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科研培训。

有些博士生，发了一篇高水平的研究论文，但是从实验设计、数据分析、论文写作，都是导师完成的，甚至是公司帮助完成的。这样的博士生有什么水平！

所以，博士是真牛还是假牛，有多个层面的因素，一是导师开不开明，放手让博士生去想去做，二是博士生敢不敢去想，愿不愿去做。但这其中，导师的指导风格显然是最重要的，“霸权式”的“一言堂”的导师在美国有，在中国也有。而且，不见得美国比中国少！

所以，博士是真牛还是假牛，与海龟和土鳖没有关系，去看一下博士的导师指导方式才能知道。一般认为，放羊式管理的导师，他/她的博士牛，是真牛！micromanage（管得很细）的导师，他/她的博士牛，不一定是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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