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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杜文民:从现代医学和中医的底层逻辑看,中药究竟有没有不良反应?

已有 1038 次阅读 2023-3-25 22:13 |个人分类:思考中医|系统分类:科研笔记|文章来源:转载

资料来源:从现代医学和中医的底层逻辑看,中药究竟有没有不良反应?——一文说透中医和西医对待药品不良反应的不同.杜博士信箱,2023-03-23 15:02 发表于加拿大

早年在上海市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工作期间,中药的不良反应监测是我们监测中心的工作重点之一。确实,当年的中药不良反应事件不少,从“龙胆泻肝丸事件马兜铃酸事件,从中药注射剂”的不良反应到大量中药肝损害的报告。鉴于中药的特殊性,我们监测中心为此多次召开关于中药不良反应的专家咨询会。然而,感到意外的是,有相当多的与会知名中医专家却坚称,中药没有不良反应。这是怎么回事?中药究竟有没有不良反应?

一、现代医学的药品不良反应概念是建立在精密逻辑推理基础上的

1. 追溯现代医学药品不良反应研究方法的特质

现代医学(西医)中,研究药品不良反应的专门学科无疑就是起源于药品不良反应研究的药物流行病学。药物流行病学属于现代医学的大家庭,而现代医学又是西方现代科学的一部分,进一步追溯,西方现代科学做为西方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又与古希腊文明一脉相承。可见,研究药品不良反应的药物流行病学,当然具有古希腊文明哲学思想的特质。古希腊亚里斯多德等人确立的形式逻辑、三段论等基本逻辑思想和理论,深深影响着西方哲学、文化、科技等西方文明的各个方面。现代科学的每一个科学发现,都要经过一环套一环的精密的逻辑学推理和论证,从而具有说服力,最后被社会所认可和接受。

做为现代医学的一员——药物流行病学也同样具有精密逻辑推理的特质,每一个严重的药品不良反应都是先形成假设,然后经过研究,通过一环套一环的精密的流行病学的逻辑推理来论证,最后证实这个假设,比如确定药物“反应停”具有导致人类新生儿海豹肢畸形的严重不良反应。

2. 药品不良反应概念的本质是什么?

现实世界是纷繁复杂、无限多样的,要进行逻辑推理,就必须删繁就简,找出一个简单的、固定的、基本的东西,固定为逻辑推理的基本点和标尺,来推理和衡量其它复杂的现象。既然研究药品不良反应需要经过精密的逻辑推理来完成,那么也就需要人为规定一个固定的、永恒不变的基本点和标尺,以后,所有的逻辑推理和论证,都是在这个基本点的基础上推理和延展开来的,所有的现象都是用这个标尺来进行衡量。这个基本点和标尺就是药品不良反应的概念。

一个药物流行病学的研究论证,就是以药品不良反应的概念为基点,层层展开,环环相扣,逻辑清晰。就像欣赏一幅经典的西方油画,整个画面有一个画面共同起源的“灭点”,从“灭点”开始,整个画面按秩序远小近大,逐步展开,人物和物体,立体感十足,逼真,有着难以言表的立体和逻辑之美。同样,每一个好的药物流行病学研究也有着无以伦比的精密逻辑推理,使人无法反驳,不得不信服。

可见,药品不良反应的概念是属于现代医学(西医)的概念,是人为规定的一个固定的、永恒不变的研究药品安全性的一个基本点和标尺。

3. 药品不良反应概念的三个基本点

《药品不良反应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的药品不良反应的定义是:药品不良反应,是指合格药品在正常用法用量下出现的与用药目的无关的有害反应。

这个药品不良反应的定义中,非常明确的规定了药品不良反应是什么,以及三个基本点的特性。一是合格药品,二是正常用法用量,三是与用药目的无关的有害反应。

二、传统中医的药品安全的观念是建立在阴阳转化的辨证思想上的

药品不良反应的概念是来自于现代医学(西医)的精密逻辑推理的概念,可以说,传统中医是没有药品不良反应的概念的,因为传统中医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中国的传统文化没有分化出西方文明的精密逻辑学和逻辑推理方法,所以没有像现代医学这样看待药品不良反应。与西医的药品不良反应的相近的传统中医的概念是“毒”的概念。所谓“是药三分毒”,但是,此“毒”非彼“毒”。传统中医所说的“毒”不是西医所说的“毒(toxicity)”或“有害(noxious)”的单方面对人有害的作用。传统中医的“毒”,其实是“聚”的意思,指药物某种性质的的加强或者偏性,所谓“以毒攻毒”,就是以药物的偏性来纠正身体的偏性(疾病)。

另外,传统中医做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起源于完全来自于中国的道家思想,其核心是阴阳转化、五行运动的辨证思想。一些现代医学认为是不良反应的现象,比如:服药后呕吐、腹泻等,传统中医认为这是我们的治疗方法,“吐法”“泄法”,是治疗作用。刮痧、拔罐的皮肤损伤,本是传统中医的治疗方法,而现代医学完全可以定义这些皮肤损伤是不良反应。甚至,剧毒砒霜,传统中医也用来治疗一些癌症等难治性疾病。

所以,传统中医认为,之所以出现肝损害、肾损害等中药的不良反应报告,不是中药有不良反应,而是这些中药质量不合格,或者是医生用药错误,导致病人伤害。如果医术高明,用药得当,就不会有不良反应,用药中出现的呕吐、腹泻或皮肤损害是治疗作用的表现,不是伤害作用。如果还是以绘画来打比方,中医就像写意中国。

三、传统中医和西医在药品安全的最终目标和高层认知上是一致的

传统中医和西医在药品安全的最终目标上是完全一致的,即最大限度地保证患者的用药安全。

从中医和西医在药品安全的高层次认知上,既然药品不良反应的定义是现代医学人为规定的,排除了不合格药品和不合理用药问题,而单纯药品引起的伤害,可以说,就是还不知道原因的药品伤害(药品不良反应)。发现这些不知道原因的药品伤害(药品不良反应)后,现代医学就会对这些药品不良反应的原因进行研究,最后通过修改说明书或改进质量,避免这些不良反应,也就是最终药品不良反应会转化为药品质量或不合理用药的问题。这和传统中医认为如果医术高明,用药得当,就不会有不良反应的观念是一致的。

其实,西医顶级的专家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曾经邀请世界循证医学的发源地,加拿大麦克迈斯特大学(McMaster University)医学院副院长、加拿大皇家医学院院士、加拿大处方药委员会主席米歇尔莱文(michelle levine)教授来上海讲学,他就明确说:“药物安全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问题(drug dafety is a relative and dynamic issue)”“如何使用药物是相对药物安全性的关键决定因素(how a drug is used is a critical determinant of relative drug safety)”。

(作者简介:杜文民,医学博士、主任药师、教授,南京医科大学药学院药物警戒与药物评价中心主任、兼职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复旦大学兼职教授;加拿大智慧中药生物科技公司总裁(Canada Sageherb Biotechnology Co. Ltd);师从中国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与药物流行病学创始者、原上海医科大学药学院院长王永铭教授,是中国第一位药物流行病学博士;原上海市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技术总监、常务副主任;第23届中国药学会理事会理事;国际传统药物临床评价学会(International Clinical Evaluation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ICEACM)常务理事;国际药物流行病学学会(ISPE)等多个学术组织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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