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力学真的不可思议吗？

范洪义

   如今在网上经常看到视频讲量子力学的不可思议，越讲越悬、越玄，演讲者本意是想做科普的，结果却适得其反，叫大众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人不禁想起物理学家、X 射线的发现者伦琴的教诲：“物理是一门必须用老老实实的努力来证实的科学。也许有人能用某种方式来解释一个问题，使外行的听众会误信，他们已经理解了这个讲演。可是这等于进一步传播了肤浅的知识，这比不通俗化更坏，更危险。”

   其实，量子力学的神秘性或不可思议的程度是可以通过掌握量子力学本身的特殊数学得以减轻的， 因为数学是另一种深刻的语言、理解本质的捷径。如今不少人说是学过量子力学，而实际上只是听说了一些术语、摸到了些许皮毛，自己还没这麽理解，便要想对大众眉飞色舞地讲授。可以说，在数学上不深谙量子力学中因题而异的各种运算及解题方法，没有经过这些基本训练，是讲不好关于量子力学的科普的。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有真正掌握了狄拉克的符号法（量子力学的数学语言）及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你才有可能减轻对量子力学的神秘感或恐惧，一切显得十分自然与必然。你才能悟到原来算符排序的有先有后、物质的不生不灭的规律是量子力学赖以生存的土壤。你才知道狄拉克符号的优点是既可以描述态矢量，也可以描述算符和态跃迁，其特殊的数学与物理是相得益彰。

通过用先进数学发现和研究物理问题，发表有关量子力学和量子光学的论文，我的几十位博士生对量子力学内容已经胸有成竹，并且习惯了它，如大数学家冯-诺伊曼所期望的那样。

    一言以蔽之：量子力学不是不可思议的，尽管很少有人全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