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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诗句“为人性僻耽佳句, 语不惊人死不休”今释
范洪义
杜甫的这二句自道性情有所偏, 爱僻静,喜欢琢磨、苦寻好的诗句, 若达不到惊人的地步, 就决不罢休。这是其创作经验,既说明创作时要心静、孤僻,也反映了杜甫作诗的用功和苦心。我拿这两句诗与自己的科研经历对照,正是吻合得很。
且不说写论文要闭门谢客、全神贯注、反复思考,我在科研中也是苦心孤诣追求漂亮简洁的数理公式。但是,漂亮的数理公式不同于诗句,前者为自然界的规律所制,例如爱因斯坦质能公式,麦克斯韦方程、薛定谔方程和狄拉克方程等,物理学家把它们发现出来并非主观臆想,而是聪慧人尊重事实的结果。所以,科研工作者倾其一生努力,未必能写出一个漂亮的公式传世。然则,天道酬诚,我总算有几个很漂亮的数理公式与狄拉克符号一起出现在量子力学或量子光学的教科书中,它们是在坐标表象的尺度变换积分式和在纠缠态表象的尺度变换积分式,前者给出单模压缩算符的显式,后者导出双模压缩算符的显式,能起到“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狄拉克在晚年时曾说过,他的符号法是他的钟爱,别人拿什么来换都不换,因为它是永垂不朽的。 如此说来,我的这两个公式也是不朽的,它体现了有序算符内的积分技术的优越性,是牛顿=莱布尼兹积分的炉灶另起。中国著名的数学物理学家楼森岳有一次听完我的学术报告后,对我说,范老师你这公式可以写在你的墓碑上,待你百年以后。
是啊,中国人的很多成果,生前不被看好,死后被人絮絮叨叨。因为死人不会参与竞争、无利害冲突了。可叹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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