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研究生问我， 范老师你的“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是属于发明还是发现？ 我答道，应该是属于发明。因为，发现之物是原本存在的，被某人以慧眼识别。而发明之方法或理论是人脑凭空或是基于别的东西想出来的。拿爱因斯坦的话来说，“在概念的形成中，可以辨认出自由构造的元素。”爱因斯坦又指出“马赫的弱点在于他或多或少地相信科学仅仅是对经验材料的一种整理。”“在某种意义上他认为理论是产生于发现而不是产生于发明。” 

  可惜的是如今不少时髦的物理书只是对经验材料的一种整理，而其作者却热衷于这类整理，写了几本这样的书自以为是物理学家，在自谦和劝别人别骄傲的幌子下对真正有发明的人说三道四。殊不知，爱因斯坦曾评说一个别人以为很谦虚的青年："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工作，有什么可谦虚的？” 顺着这个逻辑，还没有做出能传世的论文却要批评真正有物理贡献者骄傲的人，应该扪心自问，我还没有做出什么工作，凭什么夜郎自大呢？

 一个有真正发明者才有信心自赞。 如玻恩所说：“在我看来，巧妙的、基本的科学思维是一种天智，那是不能教授的，而且只限于少数人。”发明“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就是仰仗这样的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