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
为什么学术评价中一流水平之上还有两个层次? 精选
2023-2-1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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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评价中一流水平不是最高的水平,这和运动比赛中的评价是不一样的。金庸写的武侠小说也很好的体现了这一点,在他的《射雕英雄传》中,全真七子绝对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是在他们之上有更高的不可思议的存在,就是“五绝”这种水平的人物,武功已是神乎其神,不可言说,近乎于道,可看做是仙。

    在前面的博文中,我提出学术评价当遵循“七层塔”的原则,最高的两个水平分别是诺贝尔奖之上和诺贝尔奖的水平,这两个水平之下才是所谓的一流水平。之所以这样的区分,是因为科学史呈现了这样的结果,在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中也揭示了这样区分的必然。

    这里的关键就是科学研究分为常规科学和科学革命两个方面。常规科学才能进行对比,给出一流、二流、三流等这样的区分。而科学革命所带来的,远远不是常规科学所能达到的,是对于客观世界规律的全新的认识。这样的发现,让人看不到章法,神乎其技,不可言状。

    在科普中,大部分实际上指向的就是这类科学革命。但是在现实的研究中,我们发现梦想和实际情况实在相距遥远,更多的其实就只能是常规研究,不管你有多聪明都没有用。如果被热点所牵引,和科学革命的机遇就会更是背道而驰,一生都不可得。

    常规科学的研究往往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可以模式化的,特备是二、三、四、五流水平的工作几乎可以流水作业化,这对于科学的推动当然是有意义的,但是也局限科学真正的发展。一流水平的工作不是不可理解,而是需要很高的智力水平和条件。出现的结果也不是完全意料之外的,而是如何实现它。

    科学革命,不可预测。做出这类工作的人,机遇和执着几乎是两厢成全的。当发现以后,看似必然,实际上从心理上来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比如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费曼的量子力学的路径积分的描述,狄拉克的描述电子的相对论方程等,都是很不可思议的,是无法纳入到一种统一的模式中的。这类工作的出现,几乎是这些人完全隔绝了外界,达到无人之境才能做到的。

    一些科学史的研究者和科普工作者,完全不理解这个心理的突变过程,想当然的纳入到一种必然的逻辑之中,这只能透露着一种搞笑的愚蠢。

    而这正是人的天赋所在,在莫可名状的时候,窥见这个世界的真谛。当然,这也是命运对于这些人的超乎一般人的执着的回报。而这,绝对不是像普通人看科普的时候想象的那么自然,也不是像一些工作者所想的那样粗陋。

    这样的评价原则,当然也和我们对于世界发展的一般认识相符合。《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见,在生成发展的观念中,“”不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平常我们说的,从0到1,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说,在学术评价中,一流水平不是最高水平。谈学术,应该超越一流,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应该追求常人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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