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在上海已经过了两年。这次斯坦福大学国际研究中心召开一次关于中国改革的论坛，让我去讲讲中国医改的情况，正好也可以回来与朋友和同事们见个面，顺便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决定回来一趟。 如果说20年后重返中国有很多感想的话，两年后重返美国也有很多感触, 我这个人时差很难调，晚饭后人就睏得不行，但是睡到12点多就醒了，睡不着索性将此行的一些片断写下来同大家分享吧。

 

途中

 

这次走之前非常忙,想给朋友买一些礼物也没有时间.只好在浦东机场随便买捡了几件。不过这样效率还是挺高的，机场的礼品店品种多，半个小时就完成任务了：两只熊猫，还有几件奥运纪念品。 这次乘韩亚的飞机，要在首尔的仁川机场换机，机场的印象还不错，干净也很繁华，有许多商店。在候机厅打开电脑时才想起来电脑的插头不匹配，忘记带转换器了！我当时真是着急因为演讲的PPT还没有做，就指望飞机上完成呢。马上赶到那些商店里去找，结果在一个小杂货店里还真有各种转换插头, 看来记性不好的还大有人在。看到一个全球通转换器很不错，只是价钱写的是三万。我对韩币的兑换率没有任何概念，找来服务员一问，相当于20多美元。虽然觉得有些贵了，但想到飞机上的插座还不知怎样，还是买这个比较保险。一路上还算舒服，演讲稿也写了不少，10小时的飞行很快就过去了。

 

机场

 

在美国生活了20年，也算是第二个家乡了吧。旧金山机场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入关警察还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好像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面对这样的态度，我也懒得多说，问了两个问题，我用两个“NO”就过去了。我们中国的边防警察倒是比他们态度好多了。过了边防还有海关。好像中国人喜欢带吃的，海关有一位华人工作人员还特意用中文问我是否带了吃的东西。到了海关警察那里，我告诉他没有任何报关的东西，他还不信，想诈我一下，问我肯定没有报关的东西吗（“Are you sure？”）。不过后来他倒是比较热情地指引我怎样到租车的地方，让我感觉好了一些。

 

租车

湾区这个地方公共交通不是很方便，出租车在路上是很难找的，再说我这些天要去很多地方，乘出租就非常贵了。因此，出发之前就已经在网上订好了车子。美国的租车服务真是很方便，每个机场都有好几家大车行，你可以在一个地方租车然后到另外一个地方还车。我在HERTZ订了一辆车，虽然比其它车行贵一些，但是车的质量和服务都比较好。车子是庞提雅克G6，车子很新最多也不会超过6个月。十天的租车费360美元，我又增加了人身保险（每天12元）到一百万美元，生怕万一出车祸保险不够就麻烦了，不算汽油，一共580美元。这个价钱是没有里程限制的，我就是一天24小时开车也是这个价钱。记得有一次从波士顿到佛罗里达，我一星期开了5000公里。如果是乘出租，从机场到旅馆就要70多美元。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在本地用车。但是大家要记住，如果是没有美国驾驶执照，外国人来租车可能就比较贵了。

 

两年没有在美国开车，上路后还有些紧张，101高速公路上同方向有6条车道，过去我都是在快车道上跑，现在只能在慢车道上先熟悉一下。101高速是从旧金山到硅谷的一条主要公路，2年后路面还是这样，东补西补的。下了高速后，到了帕洛阿托小镇，斯坦福大学就在这里。小镇上基本没有高楼，斯坦福大学除了胡佛塔之外也没有高层建筑。小镇给我一个安宁的感觉，在25英里（40公里）限速下的街道开车，大家都按限速开，没有人超车，偶尔有一辆车冲出来，让人觉得很不协调。上海就不同了，大家好像都很急，总有人想超车或者不排队往前面挤，如果有人在慢慢开，那很可能是新手上路，让车的情况就更是难得了。刚开始在上海开车，很不习惯，经常会被不礼貌的驾驶弄得很生气。其实在很多情况下超车是抢不出几分钟时间的，很多人可能就是一种本能，这好像同平时买东西或者办事有些人不愿排队的习惯有很大的相关性。这也是社会文明落后经济高速增长的产物，希望下一代人会很快改进。

 

驾照更新

我的驾照还有一周就要过期了，这次回来正好可以更新。机动车管理处一般总是很忙需要排队等待，但是你可以预约服务。回来前我就从网上预约了22日上午九点半去更新。这次飞机在首尔的换机时间只有两小时，万一晚点就要等到第二天，为了避免迟到耽误会议，我将行程提前了一天，驾照更新就预约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先在附近的一家摊饼店吃了早饭。这个店可能是墨西哥人开的，店里从经理到服务员都是拉丁裔。一份套餐是三个摊饼，两个煎鸡蛋，一些炸薯条，再加上一杯咖啡，一共6.5美元。这个时候已经快9点了，店里多是些不上班的人，或者不是早上上班的人。大家看起来很悠闲，看着报纸喝着咖啡，旁边一桌有12个人好像是朋友聚会（家庭妇女）有说有笑很热闹。九点半到了车辆管理所，有了预约就很快了，填表、测视力、拍照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驾照会直接寄到美国的家里。因为我的旧驾照马上就要过期，所以又给了我一个2个月的临时驾照。同海关警察的态度截然不同，地方政府的办事人员一般都很热情，态度也很好。这大概是因为海关警察的总管同他所服务的人群没有直接关系，你即使不满意也不能影响他的职位。

 

老人居住区

两天的会议很快就过去了，由于世界金融危机，经济、银行、和金融等方面的题目比较热门，相比之下对医疗卫生研究的关心就少一些。总的说来会议很有收获，特别是我的两个斯坦福同事对我论文的评论给了我很好的启发。因为会议组织者曾任世行驻中国主管，很多世行的老同事都来了，这样我在卫生领域外又认识了一圈新朋友。会后我就住到一位老同学家里，他住在一个老人居住区，只有55岁以上的人才能买这里的房子。小区很大，四周环山，风景非常好。这里真的是很宁静，有时候还可以看到野鹿在路边走过。早上起来，朋友去上班了，我就去洗些衣服。他们的房子都是木头的，依山坡而建。洗衣房是公共的，自己家里也可以装，但多数人还是愿意用公共的，既节省家里的地方也可以增加交往的机会。洗衣房很整洁，就在住房十几米处，外间有一些图书和桌椅，等待时可以消遣时光。洗衣房的后面用木板围了一个小院子，你如果不愿意用烘干机，可以在这里晾衣服，体现了节能和美观的理念。小区里有各种健身设施，我同朋友去做了30分钟锻炼。因为设施很多，从来不拥挤，游泳池建在玻璃房里，明亮暖和，水也很干净，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据朋友讲这样的设施小区里有好几处。秋天来了房前的两颗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对面邻居的两位老人坐在阳台上读书，看到这些让我心情很静，忘却了生活中的种种压力，住在这里真是养心的一个好地方，明天去拍一张照片同大家分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