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被定义成我的面孔

这些年，我坚守虚荣

习惯性虚荣。堪称英勇

虚荣被定义成我的面孔

那是我离开单纯的日子

离开本属于我的爱的日子

离开我自身的美的日子

一首诗的出生

一首诗的出生

与一粒种子的发芽

对比起来，我相信

前者要向后者学习

创造生命是多么严谨的事

又是多么自然的事

曾经有过的冲动

抑制不住的或另有出路的

我都已回望无数

用四季的眼光

火热如夏或冷酷似冬

曾经令我羞愧的冲动

早已不是青春时的模样

奇异地长在今天

不再幼稚，也还没有成熟

自然美

把美带到世界中来

这是缪斯给我的指令

它离不开我的身体

它不仅是我的身体

究竟是不是爱

我曾不厌其烦猜测嫉妒论证

曾以为爱只是纯粹的经验

从身体出发就足以找到

以为忧伤消瘦颤抖等同于爱

你看，这就是我的生活

来不及品尝爱的湛蓝的滋味

便开始了无休止的猜忌争吵

乃至仇恨。仿佛自然而然

我一直是个盲人

我曾以为，乳房越大爱越饱满

可那不过是吃火锅的口味

舌头的搅拌，与爱没有关联

在喧嚣与膨胀的宇宙里

我一直是个盲人，看不见爱之美

以为双手摸到的便是美的全部

游泳的好处

游泳的好处之二

是必须穿着泳衣

这样一来，太胖或太瘦

不再只是自己的事

这样一来，个人隐私

与审美的眼睛有某种联系

游泳的好处之一

是我愿意穿着比基尼

我不言语

看夕阳坍塌下去

我不言语

看月亮躲进云里

我不言语

看自己在窗前清醒或是

睡去，我不言语

我第一次爱，从何时起

我看出来你不真实

天地之间，有什么

躲过了我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