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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很无知的人问,戈壁和沙漠有什么区别。
我说,戈壁啊海麦斯是石块,萨漠啊一瞒子都是萨子。
小兵说,沙漠会流动,戈壁一般不动。
车开出沙漠,过了三个泉,道路不再弯曲,基本上在平地上延伸。一眼望去,准噶尔的戈壁十分荒凉。据说今年的雨水不错,但在九月初的烈日下,戈壁上的草稀疏而干枯。
向北,向北。大漠中几道扬起的尘烟是我们制造的,戈壁的平静也被我们打破。但戈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当年乌斯满及其同伙的痕迹在哪里?
向北,向北。远处已有山的轮廓,我还不知道,那其实就是阿尔泰山。
有海子了。天说不上湛蓝,但海子却湛蓝得醉人。我不知道这戈壁中的海子里的水是咸的还是淡的。我不知道新疆把沙漠或戈壁里的水体叫什么。海子却是青海、陕北和内蒙的叫法。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叫海子的诗人,接着又想起了林海音在《城南旧事》里借英子的口说的话了,英子说天和海都是蓝的,她分不清海和天。
和乌伦古河的相遇有些意外。渠是凌空和河交叉的,高高在上。望下去河是细细的,宽宽的。有了河,有了水,就有绿洲。葱葱郁郁的河谷林带生机盎然,兵团的地里一群人正在干活。向日葵金黄而灿然。据说兵团的孩子们上学都十分刻苦。他们的父母都不是普通的农民,而是有知识有文化且很多来自大城市的农民。兵团人教育孩子的方法十分简单,只问一句话:“你打算在这里摘一辈子棉花吗?”于是孩子们就惕惕然而努力刻苦。
在新疆摘棉花是件痛苦的事。一眼望不到头的棉田是让人绝望的。我看见满地的西瓜和遍布原野的西红柿时感受到的就不是丰收的喜悦,而是深深的绝望。那么多的瓜和西红柿,吃得完吗?哪辈子才能吃完啊?
渠边的伴渠路上的石头十分漂亮。关于石头的话题也就此展开。几个涉世未深的中年妇女干部开始猫着腰捡石头,走路头都不抬,兴奋和喜悦溢于言表,相互比较这自己捡到的石头。
似乎快到戈壁边缘了,远山按高低和颜色分成了几个层次。颜色代表山体还是植被我还不太清楚。杨树林开始茂密,有人在辛勤地浇树。你好,浇树人,真诚地向你致敬。
阿尔泰山近了,额尔齐斯河还远吗?河应该在山的脚下,戈壁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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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1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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