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考研成绩出来后，其实我听说昆明植物研究所有老师搞中药研究，而且帮老师打小工，做公司的项目，每年有好几万块钱。我就和昆明植物所的导师联系了。准备转过去，哪知道被北京植物所盯上了，非要我去读。是被他们吓唬去读的。让我挑导师，我就挑了个搞蛋白质研究的。搞固氮酶，自己诱导微生物来发酵培养。研究蛋白质晶体，我想成交叉学科能做的人少，随便做的什么，容易出成果。哪知道找了个穷光蛋的劳模。人算不如天算。天天跟我说什么隔壁那个研究生半夜四点钟还在做实验。一见我看英语就骂。进实验室后，做了两个月，要换一种菌种，原来的不做了。哪知道那个农村妇女理解错了，把所有的菌种全部处理掉了，丢掉了。还要我写信，说我出了点差错，向美国要菌种。我让他自己写。我们只好自己诱导，干脆拿一个缺陷种，做一个新的微量元素的。我去找微生物所的同学问了问，开始按导师的套路，搞了两周。什么也没长出来。然后按我自己的思路瞎搞了一个月，居然搞出来了。又花了三个月发酵，量产了几次，还搞出很小的蛋白质晶体，做物理化学测试，是和推理符合的。然后，又换回原来导师的菌种，不让做了。搞了一年半，总是和师兄的结果不一样。导师一天骂我。最后一个月我去匡院士的光合那边，找同学把跑电泳的试剂搞了一套，刚好师弟进来，教他做了一遍。结果和师兄的结果一样。然后导师天天夸师弟带来了要运气。我差点气晕了。我把原来的那瓶七十年代国产的试剂，加进去，果然，结果又不对了。其实，那试剂跑其它的蛋白质是没问题的，但是对固氮酶的蛋白就是不行。两条带就变一条。后来，那个项目师弟继续做了。所以，饶子和老师要我过去继续做老师的项目，我没答应。如果，搞个新项目，我就答应了！

   那个离心机比轰炸机还响，带棉花堵耳朵，天天做完实验都想吐！

   那时候的中国科学院，不知道有多少穷光蛋导师！

   我一直没想明白，师兄做了两年，居然菌种没有备份。我开学问过了，导师说有。结果，冰箱里面的菌种被扔掉了，最后居然没有！

   导师确实年年都是劳模，有屁用，最后退休了，实验室关门了！退休后，又去美国劳模了三年。当年回国，要他去基金委，没去，要大搞一场。熬到快60才评上博导。去了就好了。就不会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