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搁浅消防考  --  “海鳅兆火”的消防解释

 

2012年3月16日，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境内的黄海海域，有4条鲸鱼搁浅，其中有两条正在喷水，还有两条生命体征微弱，当地正组织力量开展救护。

2011年5月26日，70多头鲸鱼在英国西部群岛搁浅，被抢救及时，返回海洋。

2011年11月6日，33头巨头鲸被发现暴尸英国多尼戈尔郡海滩。

 

中国歷史上对鲸鱼称为海大鱼、海翁、巨鱼、鲲、海鳅，在《庄子‧逍遥篇》中提到「北冥有鱼，其为鲲，其大不知几千里」，《一千零一夜》中的《辛巴达航海记》也提到一直似山似岛的大鱼，可以和庄子的北冥之鱼相比了。在《列子》提到「东海有鱼如山，长五六里，为之鲲，死时膏流九顷」。直到明代，成书于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的由屠本畯撰的《闽中海错疏》是明代比较杰出的一种海洋动物专著，其中仍然称鲸鱼为“海鳅＂且“大可吞舟＂。古代的文人很可能没有直接接触鲸鱼，以口相传，以讹传讹的结果是大型鱼类，可以吞舟（现在的蓝鲸似乎还是可以吞舟的）。另外，明代意大利传教士艾儒略所著的《职方外记》介绍印度洋地图中，就有一隻似龍但头顶喷水鲸鱼刻画。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亦画了一张海豚头顶有喷水，但腹部又多画一对鳍（典型的画蛇添足了），在《四库全书》的《三才图会》中也有鲸鱼、海豚刻画，但鲸鱼身上皆有鱗片，可见作者仍旧缺少直接观察，多从道听途说来认识传说中的海鳅（鲸鱼）。我国从来没有捕食鲸鱼和享用鲸鱼的历史，怎么会有鲸鱼的记录呢？很可能是因为周期性的鲸鱼上岸导致了古人与鲸鱼的直接接触。

 

中国历史上亦有许多鲸鱼搁浅记载，对巨鱼出现，一般以比较负面的态度看待。《后汉书‧製第十五‧五行三》提到「汉靈帝平熙二年，东莱海出现大鱼二枚，高二丈馀，隔年中山王畅，任城王博并薨」，把鱼出和人死相连，这是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在汉代流行的结果。故在《京房易传》提到「海出巨鱼，邪人进，贤人疏」认为鲸鱼出现是上苍警告君王，若是亲小人远贤人，必有灾祸來臨。汉代的流行态度是天人感应，那么对于异常的征兆，比然会用人事不当，上天报应来解释（即中国古代的问责制，失火也是领导用人不当的结果，扯蛋而已）。晋朝张华《博物志‧卷四‧物理篇》，提到「麒麟斗而日蚀，鲸鱼死则慧星出」此为中国最早将「鲸鱼」兩字放入书中记载，且把鲸鱼死( 应为搁浅 )与慧星放入同等地位，当作噩运來臨前兆。

 

尤其令消防工作者感兴趣的是，我国古代有“海鳅兆火”的说法，也就是说，鲸鱼上岸，意味着火灾高发。在南宋《癸辛杂識·续集》中的< 海鳅兆火[1] >说了这样一则故事：鲸鱼搁浅后，惡少年以梯登鱼背，割其肉食之，没多久当地发生大火，隔了數年后，又有一隻鲸鱼搁浅海边，于是大家传言，必将大火來臨，隔二日后，果真发生大火，烧燬數千民宅，使得当时百姓相信鲸鱼带來灾难，因此在《五行志》提到「海鱼臨市，必主火灾」，在《唐书‧卷六‧志第廿六‧五行三》记载「唐朝开成二年三月壬申，有大鱼自海入淮，自濠州召义民殺之，近海鱼孽也」，在《廿五史‧新校本史稿志 /卷四十‧志十五‧灾異》亦提到因 鲸鱼出现与饥荒連在一起。中国古时对鲸鱼海豚叙述，在博物篇提到的不多，反到是在灾異篇里时有所闻。

 

鲸鱼若是知此事亦相感慨，它也是有许多不得已原因才会搁浅到海滩，却换來与大火、水灾、旱灾相聯惡煞代名词，这是它万万没想到。那么，鲸鱼搁浅与消防有什么关联呢？

笔者最近正在研究气候对大型社会火灾的影响，发现全球的气候有震荡周期，一般是三十年变暖，三十年变冷，这种周期在气象理论上称作太平洋十年期洋流震荡（Pacific InterDecadal　Oscillation）。当位于PDO的暖相周期，某些地方高温，蒸发旺盛，导致风大，而风大促进火灾蔓延。当位于PDO的冷相周期，大部分地方干旱，风干物燥，也容易失火。而鲸鱼上岸，似乎是PDO冷相周期的特征。大约在2007年，全球已经进入冷相周期，特点是气候干旱，少雨，流行病（疟疾）蔓延，火灾高发。当大火肆虐澳大利亚之时（2009年2月9日），中国也发生了6次山火。这是典型的冷相火灾的频发特征。最近云南的干旱和云南的山火多发，也是有必然的关联。

 

那么，为什么鲸鱼要上岸呢？PDO的理论最早推出，是有一帮海洋工作者研究阿拉斯加的年度捕鱼量时发现的。当PDO周期的某一时段，海水突然降温，捕鱼量突然下降，导致渔业部门劳而无功，联想到最近的中韩渔业冲突（中国海域没有鱼了），我们可以认为由于海水温度的变化，导致中国境内的海洋鱼类产量突然下降，于是追随鱼群的鲸鱼突然失去目标，不得不上岸了找食物。也许古代的海洋哺乳动物就是如此上岸演化成人类的，这不过现在登陆发生进化的可能性太低了，因为岸上早已布满了虎视眈眈、口水连连的人类。

 

那么，是否只有鲸鱼会做出异常反应呢？《中国火灾大典》中也曾提到明代徽州曾经发生过老虎下山的故事，与火灾相关，也是因为生态的异常变化，导致山上食物匮乏，引发“百兽之王”老虎与“动物精灵”人类拼抢食物，结果不言而喻。上一次的老虎下山高潮发生在文革前的1964年，这也是一个全球变冷的高峰年份，我国政府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一道错误的命令，导致我国华南虎、华东虎、东北虎，立马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动物园的孤单玩偶了，真是一场生态的浩劫。孔子云“苛政猛于虎”，一道没有约束的命令，让我们的家园顿时没有了老虎的踪迹，可悲可叹！最近东北虎倒是出现了，反过来证明全球变冷，导致它们的原来生活环境（俄罗斯）得到破坏，不得不到更危险的中国来觅食了。

 

所以，古人的“海鳅兆火”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鲸鱼上岸和老虎下山，以及火灾高发一样，都是由背后一只看不见的手“气候变冷”所控制的，这就是我国的鲸鱼现身与大火、水灾、旱灾等灾难想关联的背景原因。我国的消防工作者，看到鲸鱼上岸要注意了，今年必将灾难多发，只因全球变冷。北京目前的寒流和欧洲刚刚过去的寒冬，不过是火灾高发季节的预演罢了。另外，全球变冷期间的火灾特征是，夏季阴凉，火灾多发，异地同灾。我国典型的冷相火灾，发生在公元前524年（鲁昭公十八年夏五月），“宋卫陈郑火[2]”，当时子产说“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这个气候变化理论，就是火灾高发背后的 “天道”了。古人不知，今人还不在乎么？ 有道是，鲸鱼上岸求进化，老虎下山为求食，苛政乱出老虎灭，海鳅兆火有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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