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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谈论一朵君子兰,
很难说不想谈论自己。
我瞬间打消了这个了念头。
人类习惯于把自身置于万物之上,
习惯于概括身边的事物:
将一条河流卷进书袋,
将一个古街锁在鸟笼,
将千年的月光匿名收藏。
一概括就会出错,
不只是遗漏。
关于一朵花,我们说什么,
无异于落在井底,
无非是用人的语言遮蔽花的语言,
那可是缪斯的语言。
遮蔽的只是我们自己。
没有最好的办法,
次好的办法勉强有一个:
给它一个名字,
不是为了让它知道,
而是为了让我们知道。
在这个过程里,
我开始重新定义与君子兰的关系。
也可能无意中,
重新定义自己。
2017-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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