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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风景

已有 2219 次阅读 2022-1-8 10:16 |个人分类:游若有方|系统分类:图片百科

河谷风景

 

三座山谦逊地为两条大河让出了东去的路。两条河交汇了。不是泾渭分明,而是合二为一。在河口,游人可以登山,可以涉水。

我静观山水,试图聆听山水的对话。起初听不到、听不懂,后来就逐渐听到了一些,听明白了一部分。

 

曾经在一个秋天,重返过一个河口。在河之洲上,曾经有我居住了七百天的楼房,那是我观赏候鸟的地方,也是我冬季试译小说的地方,也是其他军民故事发生的地方。(比如防震故事,三十一年前,一次地震发生后,接到通知的值班员吹哨了,操场上、楼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楼里的人跑了下来,操场上的人想上楼......) 

在这个秋天,我独自坐在曾经和战友们一起爬过的山坡(上图)上,坐在白桦树下,环视对面的山。从前,山下看不到杉树。这次看到杉树,感觉有些新鲜。这些杉树,和我在南方看到的不一样。

杉树的叶子已经发黄,秋意浓得化不开,一如游客心境。

没有听见那只盘旋的高原猛禽的啼鸣,只见它展翅,在山谷上空不厌其烦地巡视。它盘旋了很久,我凝视了很久。希望它,有所收获。对面的山坡上,羊角逐渐多起来。山顶的浮云也多起来,游客的心也逐渐轻松起来。

博客插图.png



山水依旧,只是楼房已经消失。曾经响彻山谷的枪声,当然也消失了。

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起来,楼房南、西、东面的白杨树,也一棵都没有保留。楼房背面靠山坡,没有白杨树。

四分之一世纪前,那些白杨树曾经和白桦树一起迎接过迁徙的鸟群。此时,白杨树、鸟群都不见了,唯有白桦树坚守在背阴的山坡上。

唯有篮球场的水泥地幸存。与坚硬的水泥地形成鲜明对照的当然是河滩上的草地了。使劲踩上去,草地就会留下凹痕。在草地上训练观测时,三脚架的尖角很容易进入地面,但时间久了也会略有反弹。在太阳伞的保护下,仪器的水准气泡仍会偏移(中图)。以手动010经纬仪训练的照片,我只赠送过一个友人,在回忆性文章里也用过。它是在河谷中、在草地上拍摄的。主人有些偏爱它,就再次配文了。

河不宽,夏天也可以踩着石头过河。

偶尔可以看到羊群(下图)。羊群的照片,是在午休时间拍摄的。那个中午我和一位四川兵都没有睡意,就结伴去拍摄风景了。拍了一张他踩着石头过河的照片。立下汗马功劳的傻瓜相机,后来曾经掉入黄山的石头缝里,再后来就被淘汰了。拍摄到的风景很一般,拍摄过程却促生一些诗文。

这也是当初意想不到的收获吧。

( 籍利平,20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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