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林阻

鲍海飞 译释 2012-12-25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北方的冬天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天气又格外的寒冷。这又让我想起Robert Frost的一首描写雪的诗。

美国诗人Robert Frost的诗《雪夜林阻》（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是他的一首代表作。该诗记录了作者在一个冬季寒冷的夜晚，在大雪飘临时，来到了一处深林前，描述了作者和他的伴侣小马举步不前时的心里活动。白天的森林往往代表了生机和活力，而夜晚的深林却代表了隐密和恐惧，何况又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

在第一段落中，描写作者来到一处丛林前，面对这样一个夜晚，他并没有感到忧虑和恐惧，相反却是那样的淡定和从容。因为他知道这片森林是属于谁的，而且他知道丛林的主人居住在哪里。而在第二段落中，作者从静寂的夜晚和淡定的状态下，笔调一转，引入了另外一个生动有趣的角色，他的伴侣—一匹小马。描写了小马的内心焦虑，小马对待夜色、对待夜晚、对待寒冷有一丝躁动，似乎在向主人提出了疑问，为何还不快向前走？在第三段中，作者被小马的铃铛惊醒（其实他也在思考小马的疑问），于是看见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和那风儿正在徐徐吹过。在尾段中，作者继续第一段的淡定和从容，他凝望着着这片森林，他喜欢森林，空大深远，融入虚空。作者知道自己内心的承诺，无论怎样，诺言要遵守，于是继续向前。

Robert Frost的诗歌，几乎每首都充满着深深的哲理和对人生的探讨，比如森林意味着什么？大雪意味着什么？夜色又意味着什么？作者还要踏上一个什么路程？就像他的《未选择的路》（a road no taken）一样（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8905-613948.html），所有的一切都难以预料，所有的可能都是未知，但你必须要面对、抉择和担当。他的诗歌就像一部悬疑大片一样，引人入胜，电影虽然结束了，但情节还在延伸。然而在《未选择的路》中，（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8905-637056.html）作者面对的是在一个秋天的早晨，他来到一片黄树林前，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一个需要作出抉择起航的路口，作者徘徊犹豫；而在《雪夜林阻》中（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8905-316207.html），作者面对的却是在一个冬天寒冷的夜晚，前面只有一条路，而作者却是志向坚定。由此可见，作者在不同时期有着明显不同的心境。

对待这样一个主题，该诗歌笔调生动轻灵，语言浅显又内容活泼；更主要的是表达了作者对待人生和人生道路的淡定、从容和自信。该诗歌的另一个特点，是四句一首，具有中国古典诗歌一样的韵律。

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
Robert Frost

前路丛林我知晓，Whose woods these are I think I know.
村落主人距此遥；His house is in the village, though;
我来此处君不见，He will not see me stopping here
飞雪漫林正妖娆。To watch his woods fill up with snow.

伴我马驹颇疑惑，My little horse must think it queer
寒天冻地怎停脚，To stop without a farmhouse near
前无村落后无店，Between the woods and frozen lake
夜幕茫茫竟不焦。The darkest evening of the year.

小马铃铛一声响，He gives his harness bells a shake
划破夜空猛醒瞧，To ask if there is some mistake.
唯闻轻风徐徐唱，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
唯见雪花慢慢飘。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

丛林幽深何烦扰，The woods are lovely, dark and deep,
许下诺言风雨挑，But I have promise to keep,
何惧前路雪夜阻，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何惧前路里许遥。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