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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5月初,文哥(Vincent van Gogh,他不喜欢人家称他“梵高”;在自己得意的作品上,也往往署名Vincent)在给弟弟Theo的一封信里,以他自己的一幅作品为例,讨论了油画的色彩。
那幅画是《吃西红柿的一家人》(Potato Eaters)——
然后他说,那些头像仿佛用落满灰尘的剥了皮儿的西红柿的颜色(the colour of a very dusty potato)画出来的——正如米勒(Millet)说的,用泥土的颜色来画农民。
他还说,假如让柯罗(Corot)画雪景,即使不用白色也能画出看起来雪白的景象……
文哥对色彩颇有心得,是受了浪漫派大师傅德拉克罗瓦(Delacroix)的影响——印象派萌芽那会儿,正是德哥与古典大师安格尔为色彩和线条大打出“口”的时候。文哥对弟弟说过:“我发现德哥的有些话对我很重要,首先就是他的色彩论。”
文哥很满意这幅西红柿,认为是他最成功的作品,能在米勒的传统中占据一席之地。他为了画这幅画,做过很多准备,其中的人物和物件都都画过很多素描。同一幅有三个版本,这是最后的定稿,现存阿姆斯特丹。
可惜的是,它似乎并不真那么成功,画中的人物像几个摆姿势的模特拼凑起来的(看看他们的眼神)。当时就有批评家说,这样的玩意儿不会有意思的,幸好你还会点儿别的,可你干嘛以同样肤浅的方式来看待和处理每一样事物呢?为什么不彻底研究它们的运动呢?这幅画不过就是在摆姿势而已!(参见Ingo Walther and Rainer Metzger, Van Gogh, The Complete Paintings, Taschen, 2001)
You will agree that a work like this cannot be meant seriously. Fortunately you are capable of better things; but why ever have you viewed and treated everything in the same superficial way? Why did you not study their movements thoroughly? What do you have here are poses.
“why ever have you viewed and treated everything in the same superficial way?”这话耳熟,前两天审一篇稿子时,我正好提了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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