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天才，哲学家叔本华归纳总结道：“天才所以为天才是在于有这么一种本领：他能够独立于根据律之外，...，认识这些事物的理念；是‘认识’的纯粹主体。” 这段话较抽象，可以换一句话来阐述， “天才是真正的魔术师，即使把他们所做的事情讲给我们听，我们也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理查德-费曼正是‘能力最强的魔术师’。”

然而，要想弄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还是有一个权宜的办法，虽然不能达到完全彻底，但也能部分地知道天才的意图， 可谓”临渴掘井“。那就是顺着天才提出的理念往前探索，看看凭自己的能力能走多远。 例如，我弄不明白天才物理学家狄拉克的符号法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就想办法发展它，顺藤摸瓜地探索是否有新东西出现，若有，便再分析这新事物从而猜想他起初究竟是怎么做的。我将他的坐标表象的完备性公式稍加变形，从对称的ket-bra变形为不对称的情形提出直接积分的任务，殚精竭虑地想出了有序算符内的积分技术，像变魔术那样变出来很多新东西，终于我明白了狄拉克引入ket和bra的意图是要把波函数看成是态矢量在某个表象中的投影，而态矢量是更基本的，而且态矢量本身应该有它自己特殊的数学，ket和bra可分别代表初态和终态，括号里的数是经典数，可以做经典变换，而ket-bra是算符，通过积分就可把经典力学对应到量子力学。

我鬼使神差地发展了狄拉克的符号法，回忆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普天下学研量子力学者一代又一代，聪明人举不胜举，为何这任务青睐于我一个坐冷板凳的华人身上， 唯一的解释是天公垂怜一个厚道人吧。要知道， 人们对于费曼的评价中有一句，那就是·”他在科学上极端的诚实令无数后来者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