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与房事                              

    暑假回东北老家看望亲友。盛夏的东北农村晚上是很凉快的，闲下来无事与村中的乡亲和朋友纳凉聊天。一起聊天的有村头的二哥，村西头的王家老五和住在村北头的刘老汉。村北头的刘老汉70来岁，土里刨食生了五儿三女。谈论中，本人自认为是出过国读博士且又在大学教书，因此自我感觉良好，嗓门很大，一直主导谈话的主题。当然，和他们谈话最突出本人与众不同的，莫过于谈论科研了。尽管我做的不咋地，但请原谅我在这种条件下能够“show off”一下。

    正当我夸夸其谈，吐沫星乱溅时，村西头的二哥突然发问：“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有啥区别？”我顿时语塞。这不是科学网许多人争论的话题。我正收肠刮肚想如何让这些土老帽理解这个神圣词汇的差别时。沉默了一晚的村北头刘老汉突然冒了一嗓子“你说的科研和我要讲的caobi一样啊！”嗓音沙哑却震撼十足。众人哄笑，顿时抢去了我的风头。实话讲,这样粗俗的词汇我还是用房事或者XXOO代表为好。

    我怒“科研和XXOO怎能相提并论？你别瞎扯淡”。

    刘老汉磕了磕烟斗，不理我的茬，说道：“对于你们某些神圣的科研工作者，XXOO只能做不能说，科研却是只能说不去做”。

    我语塞。

   刘老汉继续讲：“XXOO的目的是传种接代，生儿育女；科研最终目的是认知世界提高生产力，让人们生活的变得更好；这两者都是神圣的。我们为了传种接代，就要XXOO，而你们为了认知和提高生产力就要做科研。没有XXOO生不出孩子，没有科学研究无从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

   刘老汉突然变成了一个哲学家，令我顿时矮了半头。

   刘老汉目视夜空，目光显得愈发悠远。

  “性欲和人类的好奇心是生来就有的，性欲使人想XXOO，进而传种接代；好奇心让人类探知未知世界，弄懂科学道理，进而开发好的技术和产品，从而提高人类的生活水平。所以，别把XXOO看的龌蹉，其实XXOO和科研一样高尚。”

   我有些不服,想用二哥提到的小木虫和科学网都讨论不清楚的问题来堵住刘老汉的嘴“我们研究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你们XXOO分吗？”

   刘老汉瞟了我一眼，乐了一下继续讲“应用研究目的是做出产品，这和我们XXOO目的生出孩子是一样的；基础研究是认知，其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做出产品，这和XXOO提高快感产生高潮是一样的，最终目的为了更多的XXOO，提高生孩子几率是一样的。试想，XXOO如果毫无快感，谁还想生孩子？“

   刘老汉的话有些打动我。

  “生孩子不易，科研做出产品也不容易，生孩子要怀胎9月，科学研究的原创成果转化为产品有些人耗尽一生，这两者都一样啊”

   “科研不容易，国家投入那么多，成果却不是很显著，这和研究体制和科研环境科有很大的关系”，我想把话题转到高大上方向来，刘老汉的XXOO话题虽然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主导话题。

   “你们的科研体制我了解，管理不容易，这和我想管理好我的五个儿子的XXOO一样困难。”

    刘老汉有五个儿子，老大年近五十，老小也三十好几了，可是都没能为刘老汉生个孙子，老汉报孙子心情急切。这也是刘老汉的短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刘老汉始终村里人抬不起头的主要原因。

     “没有孙子，我们刘家要断后了，我那几个兔崽子，真不好管啊，今天也不怕你们笑话，把我家那点事跟你们讲讲，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大人物，说不定对国家的科研管理有好处”

    没想到刘老汉在关心自己传种接代的事情之余，还关心国家大事，让我肃然起敬。其实，我个小人物那有机会见到那些庙堂上的大人物啊。

“我这几年土里刨食，老天爷也照顾我，家里的驴子也拼命，母猪也争气，这几年家底也厚实起来了。生活好了，要个孙子成为我家的头等大事，这不最近我家开了一个战略研讨会，把生孙子定为我家的头等大事，哪个兔崽子生个孙子给我，我重奖。我老闺女当过几年大队书记，我就琢磨着让她制定套激励政策，尽快让我那几不争气的儿子给我生孙子。我老闺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制定了和科技部和教育部的相当的政策。可以说非常完美的计划”刘老汉一脸得意。

“为了能生孙子就得XXOO，为了刺激几个犊子XXOO，我们规定那个能XXOO，我就给他睡家里最好的被子，外加两个鸡蛋，一杯羊奶。”

“这些好处还不都便宜老大媳妇了，”村西头的王家老五笑了。村头二哥小声告诉我，老大的媳妇虽然年纪半百，但是和刘老汉的老闺女关系最好，因此被子鸡蛋和羊奶都给了老大媳妇了。二哥偷笑着说“老大的媳妇都绝经了，还能生出孩子？”

 老大媳妇拿了被子吃了鸡蛋和羊奶想着咋也得给刘老汉一个交代。这不前几天大肆宣扬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哪知是从隔壁张老六家高价买了个狗崽子，冒充刘老汉的大孙子。着实让刘老汉高兴了几天，可不想没过满月小狗崽的尾巴长出来漏了陷，让刘老汉丢了大脸。

 老大家的媳妇为了继续睡好的被子，每天吃两个鸡蛋一杯羊奶，这不通过刘老汉的老闺女提议：现在虽然不能生出孙子，但是我们每天在努力的XXOO，产生一个又一个高潮，只要不断地XXOO、高潮就一定能生出孙子。

闹了奉狗为孙的丑事，刘老汉也把老闺女骂了一顿。可刘老汉老闺女收了老大媳妇每天送的一个鹅蛋，感情上还是照顾老大媳妇的。老闺女就对刘老汉讲，老大家现在XXOO还是很卖力，每天都能达到高潮，在村里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你看村西头的张家的板报都报道老大家XXOO了。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村西头的张家板报通常只报导自家猫生崽，鸡打鸣的小事。老大家XXOO借用高潮拿鸡蛋和牛奶的事，老二老三很不服。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讲，是不是达到高潮不能凭借老大家讲的说了算。咋也得有个评价标准吧。刘老汉的老闺女的确知识渊博，听说科研有SCI 和影响因子的评价标准，决定创造性的把叫床的声贝的高低定为XXOO是否高潮的标准。开始的时候，老大家的XXOO确实偶尔有高潮，叫声也是实在。可是，老大家的年纪近百，天天XXOO身体也受不了，也不能天天高潮，且晚上经常想看看韩剧，因此慢慢的，老大家的就根本不XXOO，而是假装高潮吼几嗓子，更为过分的是渐渐连自己吼都省了，改为放录音。刘老汉想核查，这不在村头的李家，村西头的王家，甚至在隔壁村的蒋家也安装了声呐测试器。哪知老大家的买通了这几家，刘老汉是一筹莫展啊。

“不如把好的被子，鸡蛋和羊奶给你家老幺媳妇吃，我看你家老幺媳妇腚大胸圆，年青力壮，只要好好XXOO，就一定会给你生孙子。”

“老五家的不行，他不够格啊！” 刘老汉断然否定。

原来刘老汉家把五个儿子分成了不同的生孙子梯队，并冠以称号。老大家的被列为生孙子第一梯队，拥有优先的产孙五星标志称号，老二家的为第二梯队，拥有产孙四星标志称号，依次类推。轮到老五家，他家的媳妇出身不好，没有进入梯队、没有称号，家里连个床都没有。

听了刘老汉的故事，我呵呵一笑。说：“你那一套管理办法不管用啊。”

为了为神圣的科学研究正名，我还是想和刘老汉整个高下。我说“用你的话讲XXOO的最高境界为了生孩子，其次产生高潮快感，促进生孩子。但是有些XXOO只是用来赚钱的，比如现在严打不绝的妓女。”

  刘老汉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至今让我还很不舒服：“你们做科研如何目的不是为了转化好的产品，认知科学道理，只是为了骗些钱花花，制造些概念和发表些无用论文，这不是和XXOO一样不是以生孩子和产生快感为目的，那和妓女为了赚钱假装叫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