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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9-09/09/content_12018808_3.htm
樊纲的文章讲了一些学术性或者知识性的观点,有丰富的资料,内容充实。不象有的文章光是讲观点,没有什么知识。
其次,讲究实际,实际就是现实,现实就是现在。而不象有的文章过于“左”,过于纠缠历史。而我们现在的意识形态不是也注重现实吗?
再次,他的观点比较务实,就是不管人家对错,我们的对错,而是讲我们怎么才能立足。不是单纯讲是非,而是重点讲利害。
MISCHIEF
(历史排放)
人类排放的二氧化碳80%左右,是发达国家在1950年以前工业化进程当中所排放的。
随着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发达国家技术进一步发展,经济结构进一步优化,高排放的制造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于是,发展中国家成为高排放的角色。以2005年的数据来看,实际总排放量,美国最多,其次是中国。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遇到碳排放就拉着中国说事的重要原因。
从1850年至2005年的累计,美国第一,欧盟第二,中国第三。
不能简单地按一个国家的总量来看,而是要看这个国家有多少人,按照人均的标准来看。
当前各国实际年人均排放量,美国人均19.5吨,欧盟不到8吨。
美国媒体披露,美国前副总统戈尔,一个月家里冷气的账单2000美元,典型的高排放。
中国人均4吨左右。印度比较低,1吨左右。
LAWS
生产是为了消费,人们老说中国不消费,要提高消费水平。但是如果我们提高消费水平,也按照发达国家那种消费模式去消费,结果是什么呢?
跨国公司到我们这儿生产,目的也是为了出口去满足发达国家的消费,这种排放叫做“转移排放”。
怎样计算排放更为合理?我们提出了由消费引起的排放的概念,简称“消费排放”。因为生产只是为了创造消费。
现在世界上已经有现成的计算模型,基本的含义就是承认发展的权利,用人均累积历史排放的数据加上现在各国收入的差别,计算各国的“责能指数”。
基本含义是,
第一,你应该在全世界减排的任务当中分摊多少责任、任务,要和你历史上排放了多少二氧化碳挂钩,谁排的谁负责。
第二,公共品的供给,富人应该多为公共品的提供出资、出力。历史上还很少排放的发展中国家有进一步发展的权利,而且发达国家应该让出一部分排放的空间来,让发展中国家得以发展,生活水平得以提高。
第三,从责任能力来讲,发达国家由于收入水平比较高,因此它也应该为全球气候变化这些公共品提供更多的资金和技术。
各个国家在全部减排任务当中所应承担的责任的百分比,欧洲是34%,美国是37%,中国是1.6%,印度几乎为零。
当前国际减排机制的缺陷
1、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提供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太少。按1%GDP计算,目前发达国家用于应对气候变化的资金总额目前应为每年4000亿美元左右,其中应有相当一部分用于支持低收入国家的减排。但目前它们拿出的钱仅限于:对国际基金的少量捐款(迄今各国承诺的累积总额仅为60亿美元左右)和每年在碳交易中的支付(2007年发展中国家收到的资金总额不到0.8亿美元),不仅大大小于所需资金,也不到它们应该支付的10%。发达国家迄今为止没有履行他们的责任,没有进行转移支付。
5、发展中国家因在国际协作中得不到资金支持,缺乏承诺任何加入强制减排协议的动力;而发展中国家不做任何承诺,又构成发达国家不进行资金与技术转让的借口,形成恶性循环。因此,我们需要一种在相互承诺前提下有利于发展中国家采取更多行动的机制。
REALITY ON CHINA
紧迫性来自何处呢?来自美国,很可能在今年10月底美国国会要通过议案,要对进口产品实现碳关税。美国奥巴马政府非常积极地推动这件事情,其中一个重要原因,美国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美国、欧洲、日本都在把它当做一个新的增长点,仅更换绿色设备就会有巨大经济利益。
但是,不管我们说多少理由,美国国会很可能不会关心我们所说的,他们甚至不会去关心什么历史消费、人均减排,他们只说中国在排放多少碳,中国出口企业排放多少碳。那么我们怎么办?
现在WTO已经认定,碳关税是合法的,符合WTO原则的,因为这是关于碳,而不是关于其它的生产要素。这个风放出来,更使得美国人积极去做这件事。
而双重征税是违反WTO协议的。我们自己征了,他就失去了征我们碳税的合理性。我们征碳税,应该是较好的应对方式。
碳成本提高,价格随之提高,经济增长可能会受点损失。但是我们自己要实行节能减排,我们自己要对碳密度高的产品进行适当限制,这件事我们也是非做不可。而且最重要的是税被我们自己收了,没有被别人收去,肉还在自己的锅里,这笔钱我们还可以用于发展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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