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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被钟华的思考着实下了一跳,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赶紧对钟华说:“时间不早了,现在不辩论了!过会儿,圣约翰学院有个哲学报告,一起去听听如何?”
“哦,是吗?我还有点事,拜托帮我听听喽”,钟华坐在老鹰酒吧那张著名的餐桌边,一边看着弗朗西斯·克里克与詹姆斯·沃森(DNA双螺旋结构就是在此顿悟出的)的合影一边与杨真打趣地回应着……
钟华继续想着:可不是嘛!人类的计算和算计不也像DNA的双螺旋结构及光的波粒二象弥聚性吗?计算与算计密切地纠缠在一起,当需要精确时,计算出现了,当不知如何计算时,算计就浮出了水面……
正想着,就觉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钟华侧身一看,原来是科斯基,自己实验室的一位波兰裔博士,专攻心理测量与社会计算。
“你好!钟华,又在琢磨什么呢?”,科斯基一边打着招呼,要了一杯啤酒,一边顺势坐在钟华的对面,“昨天讨论会上,我就告诉你了,人一定是先有“自我”的概念才能建立起认知并形成智能,对此有啥好的想法,说来听听?”
“科,你好!我在想,人类的智能应该不是从“我”开始的,而是从“我们”开始的,即一开始就是“群体智能”,所以是“我们”创造出了“我”的概念,是人类的群体智能孕育出了个体智能。至少,从生理上,人就是交互的产物,在母亲的肚子里好像与世隔绝,实际上,每时每刻不但有物质能量上的交互,而且还有视觉、听觉、触觉等与外部世界进行交流,出生后的各种互动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哦,好像有点道理,请继续下去”,科斯基好像黑暗中看见了一束光,有点兴奋了。
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沃森、克里克与DNA双螺旋结构模型的合影,钟华也似乎有点进入了状态,继续说道:“对于人工智能而言,无论是图灵,还是冯诺依曼,他们都进行了逻辑与指称的分离,试图用逻辑搞定人类智能向机器智能的迁移,这也许就是个笑话:搬着梯子登月亮……”,刚说到这儿,科斯基不由插话道:“逻辑与指称若不分离,恐怕就不会有计算机的发明吧?!”,“是的,这次分离使得计算机变成了现实,如同香农把信息中的语法同语义分离加速了通讯产业的发展一样重要,而计算机又使得人工智能技术和产业迅速生长起来,意义不可小觑!”,钟华补充道:“指称的不确定性问题大概就是维特根斯坦所言的“不可言说”的部分吧!”。
刚说到此,一位温柔的请求就随香而至:“请问我们可以在这儿拍张照片留念吗?”,面对几位慕名而来漂亮女游客的含蓄催促,望着两人桌上早已空空的啤酒杯,钟华与科斯基尴尬的相视一笑,起身礼貌地回答道:“没有问题,我们正好也要走了!bye bye!”……
他们穿好外套,走过酒吧大厅时,抬头望了望那面二战期间被许多打火机烧蚀过各种符号和姓名的顶板,顿时感到了一丝难得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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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3-6-4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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