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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的时候,教科书很少,除了文革前出的少许和零星进来的美国教材,多数是当年从苏联翻译过来的。在物理系图书馆和校图书馆都会一面的架子上装满了朗道写就的教科书。有普通物理,有理论物理,专业物理,基本上物理所涉及的所有科目,都有朗道写就的教科书。而且他的书秉承了苏联教科书的特点:细致完备严谨繁复,不似美国的教材,线条常常较粗。所以这样一来每一本都是厚厚的一大册。当时只能看懂极少的一部分,特别是理论物理那一大部分,干脆不知所云。只是偶尔去摸一摸那宽宽的书脊,朝圣般的崇拜。
可就是这样的人,也常常发出“生不逢时”的感叹,对于自己没能赶上量子力学的初创期.感到极度惋惜。常酸溜溜地说:“漂亮姑娘都和别人结婚了,现在只能追求一些不太漂亮的姑娘了。”这里漂亮姑娘指的是量子力学,朗道只比那些创立量子力学的人小几岁,但却没能赶上那次物理学史上关键的淘金期。
人们总是喜欢那些历史画卷的迤逦绚烂,总扼腕于逝去的机会。儿时喜欢三国的英雄隋唐的血性,叹未能生在英雄迭起的年代。但其实我们总是忘却那画卷的斑驳,还有后辈对我们今日的敬仰。
后辈看我们也一样恨未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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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3-10-1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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