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树下喝咖啡

曾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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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欧洲的大街旁晒太阳喝咖啡，一直是我的梦想。这个梦想始终没有实现。

   离这个梦想最近的一次，是六年半前在伯尔尼的克拉姆大街，我奔着爱因斯坦的故居而去，不期然遇见了Einstein咖啡馆。爱因斯坦在伯尔尼的故居——克拉姆大街49号，正在这个咖啡馆背面的楼上。我在咖啡馆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穿过咖啡馆直奔Einstein Haus。最终的结果是：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上一道窄窄的楼梯，却被门上的“closed due to water damage“挡住了。我惆怅地离开爱因斯坦故居，也离开了Einstein咖啡馆，就这样错过了最有可能坐在欧洲街边喝咖啡的机会。

     关于在美国喝咖啡，我不敢多嘴，因为除了吃早餐时喝咖啡，我连一次正儿八经的咖啡都没喝过。后来流浪到了西雅图，这是一个充满了星巴克的城市。我一直以为在星巴克喝咖啡，喝的是星巴克，远不是咖啡。

     澳洲的咖啡馆很拼，早晨5点就有街边的咖啡馆开门，当然兼卖早餐。这样的coffee with breakfast，在一个街角就能找到几家。人们在澳洲明媚的阳光下喝着吃着聊着，澳洲真是个可以忘记烦恼的地方。

   同样是早餐的咖啡，我也觉得澳洲的比美国的要浓郁得多，至少，端到面前的是瓷杯而不是纸杯。

2

     几天前，我在埃塞尔比亚纯正的咖啡馆里品尝了咖啡。我不知道哪里还有比这更纯正的咖啡馆，除了咖啡不卖别的。

    咖啡馆露天，雨季刚过，这里绿树成荫，煮咖啡的人和家什静静地窝在角落里。

     炭火煮咖啡，这可能是在埃塞才能享受到的奢侈。放在外面一小盅炭火，还会端到咖啡桌上，它的作用是燃香，一把未知的香料撒在炭火上，在整个喝咖啡的过程中徐徐燃出香味。

     不一会儿咖啡就煮好了，女店主提着整壶咖啡过来，一杯杯地斟，浓郁的香味瞬间沁入心脾，未饮先醉。

     作为世界咖啡的发源地，埃塞人酷爱喝咖啡。他们喝咖啡就如同我们喝茶一样，时不时就坐下喝一杯，因此城市的街边随处可见咖啡馆，即使简单得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也不停地有人来享用。

     除了咖啡馆，我们还在巴赫达尔大学一个老师的家里享受了最原汁原味的喝咖啡过程，mother-in-law专门穿上埃塞的民族服装为我们煮咖啡。

   这样的过程从咖啡豆烘焙开始，生咖啡豆装在搪瓷盆里，直接在炭火上烘烤，不一会儿咖啡豆就变了颜色，岳母说这就可以了（当然我们听不懂她的埃塞语）。从烘焙的咖啡豆如何变成香郁的咖啡，这一过程被我们与这家人热火朝天的畅谈和合影略过去了，等我们回过神来，咖啡已经斟入杯子端到我们手里了。

   虽然有些遗憾忽略的煮咖啡过程，但咖啡是极好的。至于地上的绿草，是埃塞人表达盛情的方式，就像特殊的红地毯，幽幽地散发出一种清香。

     回到先前的咖啡馆，院子里那些成荫的绿树，其实是咖啡树。

   坐在咖啡树下喝咖啡，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