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智慧右手年华——女人与科研》，《美好的家庭》，《唐顿庄园之傲慢与偏见》

左手智慧右手年华2

曾泳春

Mary-Jess, 《Did I make of the most loving of you》 

Did I make the most of loving you?
So many things we didn’t do.

1

    《唐顿庄园》（Downton Abbey）走过6季，在幸福的情怀中尘埃落定了。这部上演了5年（2010-2015）的英剧，以精美的制作赢得了赞誉。我是不会看英国的当代剧了，从《大侦探波罗》、《马普尔小姐》到《唐顿庄园》，这些让我痴迷的英剧上演的都是上世纪两次大战之间的故事，英伦在我的脑子里固化在了那个时代，那是贵族走向没落，楼上（贵族）和楼下（仆人）都在重新定位、走向新世界的时代。

    《唐顿庄园》是一部美好的英剧，所有主角从最年长的伯爵母亲到最不起眼的仆人，都拥有美好的心灵、睿智的头脑、宽容的胸怀、以及最后完美的结局。我从没见过一部作品如此不加掩饰地表现美好，即使有几个小小的阴谋，也很快化解在温柔地包裹着它们的美好里。所以看这部剧令我心情愉快，我只需安静地欣赏华美的场景、精美的服装和精致的台词，不必担心阴谋。我知道所有的故事都会走向美好的结局：

    ——他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2

    当我回顾整部剧时，忽然发现《唐顿庄园》根本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女权主义作品。在第三季中就因分娩而死去的三小姐从一开始就是女权运动的拥护者：她鼓励并帮助家里的女仆获得打字员的工作，在大战中致力于护士工作并决定不再回归无意义的贵族生活，以自己与司机的婚姻对抗了贵族制度。在她短短的人生里，以昙花一现般的美好留在了所有怀念她的人心中。

    整部剧的主角大小姐曾一心想嫁给公爵或有钱的继承人，却最终嫁给了赛车手。她接管了唐顿庄园，以传统女强人的姿势承接这个贵族家庭的未来。二小姐在整部剧十几年的时光里一直命运不佳，却最终拥有了自己的事业，成为伦敦出色的出版商，她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女人一起共同成就了蒸蒸日上的事业，并最终获得了婚姻的幸福：最不起眼的二小姐成就了最不可思议的结局——成为新世界的女强人以及侯爵夫人。

    三个女儿的妈妈（伯爵夫人）在完成了抚养女儿们长大的任务后也开始了她的事业，成为医院的管理者。她们的父亲（伯爵）在最初的抵触之后接受了妻子的事业和与从前不同的生活，他诚心诚意地赞扬了妻子：

    ——You are a woman of real substance.

    而其实在这两代女人（母亲和三个女儿）的背后站着整部剧中最睿智的女人——伯爵的妈妈，女儿们的奶奶。她以宽容的心安抚了晚辈们在新旧世界交替中的彷徨，鼓励孙女们以爱为准则去追求她们想要的新生活。以奶奶对大小姐说的话结束对《唐顿庄园》的美好的追忆：

    ——I believe in rules and traditions and playing our part. But there is something else. I believe in love. Briilant carees, rich lives, are seldom led without just an element of love.

3

    《唐顿庄园》让我理解了工作对女人的重要性。虽然剧中的二小姐被认为是三个女儿中最不起眼的，但我却最喜欢二小姐。可以说，我羡慕她在当时拥有的那份事业，特别赞赏她雇佣女职员和她一起工作，发挥女人们的聪明才智。这份事业使得二小姐在与所爱的人步入婚姻的坎坷中不会自怨自艾，并最终以of real substance获得了侯爵家庭的认可，步入美满的婚姻。新世界赋予了女人精神独立，精神独立的女人因为不会失去自我而充满魅力。

    这是我理解的女权主义。

4

    我的学生（东华女生）上个月在美国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因为她天天在朋友圈事无巨细地刷屏，所以我似乎在默默地看着她的生活。马上就要生孩子的前几天，她展示了几个donuts，并注释说：几个donuts支撑我干到深夜，我爱工作啊！

    我一直无法像她一样喊出“我爱工作啊”这样的话语，但有时也会庆幸我们妇女现在都拥有工作的机会，让我们不会失去自我。虽然，工作总是是充满了压力和焦虑。

    前天弟弟打来电话，问我清明节回不回乡。我才想起去年寒假时跟他约过清明回乡，然后他开车一起去弟媳妇家的安溪茶乡过个恬静的假期。但我只能是爽约了，因为事情太多：备课；修改学生论文；审稿。我的第三个博士生因为找工作的关系跟我商量提前答辩日期，时间紧到令人发指，而我只能全力以赴帮她。审稿也是不能拒绝的，这是本专业仅有的两个老牌SCI期刊，在这个比拼影响因子的时代里沉沉浮浮，我只能以不停地审稿来为它们出力，因为，我对它们是有感情的。不止因为我在北卡访学时的导师老Oxenham现在是Journal of Textile Institute的主编，他发来的审稿我不能拒绝，更重要的是，它曾是纺织专业最早的顶尖期刊，几经沉浮，我们都期待着它的重整旗鼓。而另一本期刊Textile Research Journal曾是我们心中的圣殿，我至今还保存着攻读博士阶段与老主编关于投稿的信件往来，当年投稿都是纸质邮寄的，这样的投稿方式和信件往来，已经成了回忆。而在接受了我的第5篇稿子之后，当时已80多岁高龄的老主编与世长辞了。以这封论文接受函作为对他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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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一场仪式。当明天太阳升起，照在我的脸上，我依然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