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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精神”——《红色年代》评论摘录(二)
lgjszy 2015-3-23 15:22
主编张晓虎夫妇春节期间在京津沪三地为作者四次送书(上左:京;上右:外团荒友;下左:津;下右:沪) 温爽719:(2015年2月28日 17:05:52)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bbcafe0102vdk1.html 为出版这套《红色年代》,编辑张晓虎大哥付出了很多。审稿、编辑、与台湾书商联系,直到书的出版、运输,所有这一切都浸透了他的心血。他亲自为这套丛书作序,《代序“老知青聊发少年狂”》。在洋洋洒洒的文字中,能够感受到他对“知青运动”、“知青精神”独到的见解。 他在《代序》中写到: 这套书的作者群们,年纪少轻者已届花甲,而年长者已寿及耄耋。能称为“知青”的人,大体都在这个年龄层。因此“怀旧”就已经成为这些“知青老人”的共同特征。每每忆及陈年旧事,情绪之激动、热血之沸腾,是现在年轻人难以理解的情感。这套近百万余字“故事书”,就是这些“老知青”所口述,笔录下的当年艰辛历程,真实性不容置疑,而之所以称之为“故事书”,是希望读者不妨将这套书视为纪实或报道文学来看。也许读完这些“匪夷所思”的知青故事,年青一代,不论海峡两岸三地,多少都会明白“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原因。 时下多作兴请“名人”作序,可书中作者都是“黑兄黑妹”(黑龙江知青的代称)都经历过“无限崇拜、无限景仰”的“发烧时代”,早就对“崇拜谁”不感兴趣了。何况,请名人作序要花钱,花钱请来的文字,少不得带着“铜臭”味道,也非大家所愿。因此,我这个挂名主编就写几句,倒是不会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字,目的是让这套图书完整而真实——因为,这套书是在为“修史”凑些资料。中国素有“隔代修史”的传统,敦煌《二十四史》基本遵循“隔代修史”,也就是“当代人不修当代史”的原则。所以,近半个世纪前所发生的“上山下乡运动”(即“知青运动”)对于个人生命很长,对于历史长河很短,远未“盖棺”遑谈“论定”?后人续写“二十八史”的时候,能把这些真实的故事作为“上山下乡运动”研究的史料,也就达到这套书出版的目的了。 毋庸讳言,既然编书,当然会有些意图和倾向。哪怕是“敝帚自珍”,知青们也无珍惜自己曾经的风雨历程。因为其中有一种知青们珍爱的伟大创造,我们姑且称之为“中国知青精神”。 但凡经历过“上山下乡运动”的知青们,大概没有人希望再来一次同样的运动,让自己的子女再去当一回“知识青年”。其实,这就是知青们对自己参与的这场运动的评价。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革命英雄们,在血与火的革命战争中创造伟大的革命精神,但谁也不会希望再来一次同样战争,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去经受同样的考验一样。 说这个比喻“不大恰当”,是因为历次革命战争是被充分肯定的,而知青们经历的这场“上山下乡运动”,却是被“充分否定”的。 那么,万千参与者流血流汗、甚至献出生命而创造的“知青精神”应当如何被历史定位? 这事情一直困扰着许多老知青——想说“青春无悔”却少了些底气,似乎很有些“以尔之矛刺尔之盾”的悖谬感。 按照逻辑推演,“文化大革命”衍生出“上山下乡运动”这场以“移民保边”(大部分知青去了黑龙江、内蒙古、新疆、云南和海南岛等边疆地区)为主要形式的运动,从“文革”算起,造就了一千七、八百万名(如果从五〇年代算起,官方统计为三千五百万人)直接参与者——中国知青群体。 前后历时二十年的“运动”,如何评价留待后人分解,但正是众多知青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砺冶炼出了“中国知青精神”,身为“受苦者”是应当有权利说上几句的。 如果这推演逻辑成立,我以为就像丑娘生出个俏闺女。丑娘是“知青运动”俏闺女是“知青精神”。丑娘和俏闺女之间,固然有着割舍不断地血缘关系,但终究不是一个人。 看看古今中外的历史,许多正确的事情,往往是在错误形式或背景的掩盖之下发生的。“丑娘生出个俏闺女”绝非是天方夜谭。诚然,一场伟大的民族革命运动,可以升华伟大的民族精神。但一部人类的历史,专治和愚昧的时间远比科学和民主的时间长的多。,谁能否认这一基本史实、人类的历史,大部分是在“错误”中走过来的:而在与错误和愚昧的抗争中,同样可以提炼升华出伟大的民族精神。这种诞生在“错误泥沼”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闪光精神,从来都是人类走出错误和混沌,走向理智和进步的伟大动力。 (注:节选) 温爽719:(2015年2月28日 17:05:52)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bbcafe0102vdk1.html 自从2008年7月20日开博以来,写了80多篇有关知青的博文,从没想过去投稿。写出那段经历是似乎是一种心理需要,是对自己那段知青生活的梳理和反思吧! “书比人长久” ,我非常认可。我们每个知青的经历,汇集起来就是一部凝重的知青历史。把知青这段历史告诉后人,是我们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 一年半的时间,这本由一百二十多名在北大荒黑土地知青作者群写的书,终于出版了!捧着三本厚重的书,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喜悦。 避开“上山下乡”“有悔”与“无悔”辩论,用众多知青在北大荒黑土地上的亲身经历,从历史的角度客观地分析“知青运动”与“知青精神”,是这部《红色年代》系列丛书的创新;用博客文章的形式及荒友论坛的留言是这部书的新颖风格。 令人欣慰的是,首版《红色年代》系列已在台湾全部售空。 (注:节选) 快乐平常2006:(2015年2月28日 21:49)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bbcafe0102vdk1.html 这部书在台湾售罄,让主编和出版商都很意外,或许说明有人比我们自己对这段历史更感兴趣。其实我们自身并没有更多的奢望,只是我们所接受过的教育总是让我们背负重任——把心中的故事讲出来,告诉孩子们,告诉未来,以史明鉴。 值得欣慰的是,这部书的版权页上,图书分类索引关键词是:1.中国史2.知识分子。我们不期然中走进了“中国史”,而“知青”在这里第一次被划入了“知识分子”。 雨田:(2015年2月28日 18:31)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bbcafe0102vdk1.html 好啊! 留下足迹警示后人书比人长久, 岁月如歌有起有落字比话语深。 天长地久 兴安冰凌blog:(2月28日18:50) 老张的序写得真棒!以这种方式把曾经的知青经历记录下来,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钟老汉新浪:(3月1日06:20) 代序写得好!这才是知青心里话,我一见什么无悔之类的说法就恶心。 李勉A:(3月1日23:0) 虽然要赞叹张老先生的序写的真棒,但也不得不感到极大的反讽 —— 如此一部凝结着数十万知青心血和血痂的好书,为何不能在知青们的母土出版,而要渡江跨海到异地域外去求人呢?而代序者还要言不由衷的说 “ 丑娘生出个俏闺女 ” 。也许我们都愿遵循中华美德 —— 子不嫌母丑,但对母亲而言,难道她就该严苛禁令虐待或抛弃自己的孩子吗?也许知青们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舍身壮举,只有在当母亲的神智清醒时才会凸显出价值吧?呵呵!恕我的不恭矣。 山笋:(3月2日19:13) “ 知青精神 ” ,这个提法好!它避免了倒洗澡水时把娃一块儿倒掉。将影响深远。 谷子:(3月18日22:3) 关于知青,太复杂了,个人好恶的回忆是一种类型,放在大背景下的评估是另一种类型,站在历史、社会、人性的高度,至今无人张嘴...... 靖姐:(3月3日01:31) 祝贺温姐姐。我手写我心,书写知青自己的历史,真实感人。知道这位张晓虎先生。 靖姐:(3月3日01:33) 什么时候知青的故事能够在国内出版,不用跑到台湾,那又是一种社会进步的证明。 名门淑媛:(2015-03-1222:10:52)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a3ed58c0102vsqo.html 纸墨芬芳醉人间 《红色年代》一书分《上山下乡红宝书》、《东方红与黑土地》、《返城终点与起点》三册,最可喜可贺的是这套图书首期在台湾出版,即销售告罄。 很欣慰,我的《三姐妹赴北大荒》、《倒霉》、《尴尬的拉郎配》和《第一次尝试责任制》没有在博客中发表的几篇文章入选。另《北大荒第一哭》、《我的老排长盛人》、《在标兵班中成长》、《我的好搭档》、《两次探家两次生离死别》、《胃痉挛、蚊子和疖子》《水中捞麦与泥中背土豆》、《没有煤的日子》、《惊魂六小时》《与死神擦肩而过》等博客已发表的文章,也以论坛讨论的形式入选。 以“书比人长久”的想法,把北大荒知青亲身经历的悲喜故事告诉后人,是本套“故事书”出版前总编辑张晓虎的目标之一。同时把我们的“故事书”留给后一代人,也是我们对“中国知青运动史”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此,我要感谢快乐平常向我约稿。是她的鼓励,才促使我鼓起勇气,将自己这个未满十六岁就下乡到北大荒的北京小六九(六九届初中毕业生)在农工排六年中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写出来。我还要感谢本套知青“故事书”《红色年代》总编辑、六十一团(创业农场)的张晓虎荒友和夫人石俐,在图书编辑和出版工作中作出的巨大努力!感谢六十一团(创业农场)荒友们在图书编辑工作所作出的不懈努力!感谢六十一团集体博客《创业人家》管理团队在图书出版工作中付出的辛苦!感谢本书的知青作者辛勤执笔,让我们为社会为后人留下了一部厚重的知青历史资料! 蛇笔生情忆流年,马到成功尽开颜。 乙未戊寅三城会,纸墨芬芳醉人间。(注:节选) (未完待续)
个人分类: 往事如烟|3690 次阅读|0 个评论
“知青精神”——《红色年代》评论摘录(一)
热度 1 lgjszy 2015-3-19 10:28
《红色年代》是由张晓虎主编、台湾知书房出版社出版的黑土地知青系列丛书,知青们亲切地叫它“红宝书”。《红色年代》包括《上山下乡红宝书》、《东方红与黑土地》、《返城终点与起点》三本。前后历时二十年的 “知青 运动”,如何评价留待后人分解,但正是众多知青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砺冶炼出了 “ 中国知青精神 ” ,身为 “ 受苦者 ” 是应当有权利说上几句的。这套书的作者们都是曾经在北大荒的知青。现将关于《红色年代》这本书的评论,整理出来一一刊发。 (一) 文:赵春华报道(2015-02-18 19:08:33)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a2cd2ae70102vlhq.html “ 万马奔腾去,三阳开泰来”,在这辞旧迎新的喜庆日子里,晓虎家里一片欢声笑语!2015年2月17日上午,大家从北京四九城纷至而来,齐聚天通苑。咱们的“红宝书”在晓虎和台湾图书出版商的共同努力运作下,将陆续邮寄到京!“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坚冰已经打破,航道已经开通”!各位战友们,随着咱们书的陆续邮寄到京,将会分批分期发到大家的手中! (注:节选) Laobai :(2015年2月18日23:23) 青春年少好儿郎,棉袄有蓝也有黄, 风霜雨雪何所惧,嬉笑怒骂皆文章。 屯垦戍边红宝书,战天斗地慨而慷, 绝无仅有知青史,别样精彩又辉煌。 快乐平常2006:( 2015年2月21日 11:29) 这部书很独特,在所有出版的知青图书里它的确应当是独一无二的:100多名作者的几百个故事将人们带进了一个特殊的年代;分门别类的编辑体例,加之主编精辟的引子,荒友们对一件典型事例的补充以及七嘴八舌的议论,让人读起来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有滋有味;人的经历与看问题的角度不尽相同,一同走过不一定会有完全相同的感受,这部书将五味杂陈呈献给读者,体现了主编的思考与胸襟,各中甘苦各自品味,先人的事后人评说。全书的插画出自那个年代出自我们荒友自己的手,也为这部带着土腥味的红宝书平添了一份高雅,真的很好。谢谢晓虎,谢谢石琍,谢谢并肩努力为这部书的出版付出了心血的朋友们! 王笑微:(2015年2月21日20:50) 我这几天也翻了翻咱们的红宝书,跟小波有同感。另外,还仔细地阅读了晓虎写的代序。这个代序写得太好了,把我们既怀念那段蹉跎岁月,又不想重复那个时代;把知青运动和知青精神都阐述的清清楚楚,把多年来混混沌沌、模模糊糊、是好是坏的知青运动,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个代序是我们红宝书所有故事的魂,一篇看后使人感动的代序。感谢晓虎夫妇为知青们所付出的一切! 天然小林:(2015年2月27日 10:10) 这两天我抽空闲已经把《东方红与黑土地》读了一百多页。因为老眼昏花,即使戴上花镜,看不到一个小时眼前就一片模糊了,只能间歇地看。初步感觉是,书的内容极其丰富,基本涵盖了当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知青们的思想、工作、生活、娱乐等方方面面的内容,真实地再现了在北大荒期间所经历的激情、奋斗、苦闷、彷徨的成长过程,以及在那一过程中发生的喜、怒、哀、乐的故事。仿佛我们笑声、哭声、歌声就在耳畔,一幕幕生动的场景历历在目,好像就在昨天。雷同、枯燥、艰苦的劳作和生活却被现在的我们描述得那么有声有色,多姿多彩。 晓虎主编为此书写的代序很有深意,说出了我们想说又说不清楚的一些问题,为读者拓展了思考“知青运动”和“知青精神”的视角和空间。究竟什么是知青运动?什么是知青精神?我想前者就留给历史学家们去研讨和定论吧!而什么是知青精神,我相信不管是我们的父辈还是我们的子孙,还是其他任何读者,只要看完这套书就一定会找到答案,这一点毋庸置疑。 另外,这套书有很好的可读性,定会受到读者喜欢,晓虎主编为每一章节写了十分精辟的“引子”,有画龙点睛引人入胜之作用。还有,这套书采用了时下流行的博客文体,在文章之后大都有“荒友论谈”。论谈从多视角多方位进行延伸把文章衬托得更丰满了,有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的效果。在《东方红与黑土地》第六章节的“那时饭菜”里有俺的那篇“一锅白菜里的佐料”,后面的荒友论谈便是精彩一例。“喝汤歌”和“四菜一汤”的荒友论谈让本来伴随着我们战天斗地的那索然无味,已经让大家多少有些厌倦了的冻白菜汤、萝卜汤、土豆汤也似乎变得不那么乏味了,让故事不但更有情趣的同时也凭添了让人忍俊不禁的诗情画意。 总之这是一套很有特色、很丰满、很有立体感、很有历史价值的知青故事书。在此谢谢晓虎主编和其夫人石琍为此书的编辑出版付出的辛劳。 天然小林:(2015年2月27日 10:19) 纠错:1.倒数第五行的第四个字,引号应为右侧引号。2.同行丢掉了“汤”字,应为“一锅白菜汤里的佐料”。 明祯mz:(2015年2月19日 07:22) 第一部记载我们61团知青自己,讲述下乡年代亲身经历的喜怒哀乐的书,即将与我们见面了,真让人高兴。感谢晓虎老师在除夕之夜送给我们这份最好的礼物,为了这部书的面市和送到知青手中,你和石琍大嫂费劲周折,辛苦了。感谢为这部书付出心血的各位知青战友。 黄民:(2015-02-25 23:35:26) 来源:黄民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06d220102vew0.html 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知青”两字在我们所能触及的汉字世界中很久很久有好几十年没有一丝踪影,甚至不如沙漠中历经几百几千年为凄厉的风沙所摧残的块垒稍微留心尚能看到风化的痕迹。而今天能让我们庆幸的是,“知青”终于能像为无情的乱石与尘土掩埋的文物因时代暴雨成就的洪流所冲刷而终于重见天日,在世界上显现了他不死的身躯。 第一次见到张晓虎总编,看起来睿智敏锐的形象,清晰快捷的谈吐,给人精悍干练的感觉,我很喜欢。他马上就发书给我,那真的让我内心激动不已,我所写的老朋友优秀的北京知青吴定就会随着这套书的发行,为世界上关心知青命运的人们所知悉。 我想,张晓虎作为一个历史专业学者,资深的杂志主编一定是严格坚持了两千年来中国历史学家所恪守的历史写作必须要遵照“秉笔直书”的规则,而且,也表现出自五四以来为中国学界所推崇所孜孜以求的“兼容并包”的高远精神境界。 今天中午,我在微信中向我所在的39团十连的朋友们通报了文集出版的消息,我说,“吴定是我们十连知青的优秀代表,他朴实真诚的品格,他刻苦钻研努力实践,希望以现代科学技术贡献于中国农业事业发展的精神,永远是每一个正直的中国人值得学习的。台湾出版商说,该书同时向欧洲和美国发行,在样书经水路运输还没有到达北京时,台湾的库存全部售罄。仅在台湾本岛,购书者很多是外国学者,因为这几年来国际学界对文革史的研究已经成为热潮,其中的知青运动必然是备受重视的领域。我想,纪念吴定的文字能在这套关于知青运动的珍贵书籍中刊行世界,为人们所知,可以看作是我对吴定深切的怀念和衷心的致敬。而同时能让我感触良深的是,吴定的名字,随着书籍踏上美国——一个美丽的国家,回到他出生的地方,他的motherland. 如果吴定在天有灵,他也一定会因在那里遇到新的邻居,结识新的朋友,看到笑脸,听见笑声而感到无限的慰藉。” (注:节选) Xiaowuzis (2015年2月28日 11:37) 向六十一团的荒友致敬,并致以新春的问候。初六那天,在鹿港小镇,张晓虎先生把这套知青红宝书发到了我们几位外籍团作者手里,并告诉我们:六十一团的作者们想拿到这套书还要等些日子,对不住他(她)们了。为六十一团荒友作者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而惋惜,也特别体谅张晓虎先生的难处。愿大家都早日得到看到这套宝书。感谢张晓虎,感谢创业之家的值班员,更要谢谢张渊生先生对我的草稿的修改和润色。谢谢六十一团的的荒友们!25团宋焕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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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书”和它的老小读者
lgjszy 2015-3-3 10:00
“ 红宝书”—— 《红色年代》是由台湾知书房出版社出版、由张晓虎主编的黑土地知青系列丛书,知青们叫它“ 红宝书” 。《红色年代》包括《上山下乡红宝书》、《东方红与黑土地》、《返城终点与起点》三本。这套书的作者都是曾经在北大荒的知青们。 《红宝书的老读者》 92 岁的老妈妈,在仔细阅读儿子黄民写的关于吴定的文章 照片来自黄民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06d220102vew0.html 《红宝书的小读者》——王树本4岁的小外孙女 照片来自红桦林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b5e58be40102vtak.html 一位博友给“创业人家”值班员的留言:看到最后的图片,笑了。无论能否看懂,小姑娘知道了,爷爷奶奶们的故事在书里,——明天的希望!如果值班员能将那位92岁黄妈妈凝神捧读这本“红宝书”的照片也一并转发在这里就太有意思了,——跨世纪的心灵碰撞,——希望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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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相聚“一二•九”,纪念赴北大荒47周年
lgjszy 2014-12-9 15:13
今天是12月9日。47年前的今天,我们来到了北大荒。为了那段难忘的经历,12月6日我们相聚在雍和宫“糖果”。特转载了这篇博文,转载时略作调整。 转载自:六十一团创业人家: http://blog.sina.com.cn/s/blog_a2cd2ae70102vajs.html (2014-12-08 17:35:15) 原文地址:快乐平常的博客 h ttp://blog.sina.com.cn/s/blog_5de510bd0102vbwv.html 作者: 快乐平常 按照节气,昨天,12月7日是“大雪”,也就是预示着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开始了。而47年前的这一天我们正坐在火车上,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里奔向祖国最寒冷的地方。那时,我们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包围着我们——年轻人如火的热情,对新生活美好的憧憬,还有相互间兄弟姊妹般的关爱弥漫在整个车厢。多少年过去了,回头望时,酸甜苦辣,百味交集,或许我们已经不那么单纯,或许我们对往昔对未来都有了不尽相同的看法,但我们依然喜欢交流,喜欢相聚,喜欢在一起,即使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里。因为在我们彼此的心里,永远有47年前那个开始的日子,那抹难忘的时光,那段青葱的岁月。 (照片1)聚会开始,金牌主持张晓虎例行的开场白 (照片2)风风雨雨走过,我们享受每一次相聚的好时光 (照片3)羌荷为了这个日子,将与家人去海南度假的时间延后了数日。 (照片4)男生小合唱《七律•长征》 (照片5)笑逐颜开 ( 照片 6) 哥俩都是摄影爱好者 (照片7) 好姐妹 ( 照片 8) “看过来,看过来,对面的男孩看过来。” ( 照片 9) 我与石俐跳起了新疆铃鼓舞 ( 照片 10) 羌荷、孙云华的女声二重唱《洪湖水浪打浪》 (照片11)桂贤聊到动情处…… (照片12)2014.12.6北京雍和宫“糖果” (照片13)2014.12.6北京雍和宫“糖果” (注:图片有限,挂一漏万) 大姐们招呼“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小编我(值日生)看见了这篇美文。只是小编我也已受《老年人权益保护法》保护了。 创业人家管理员 新浪网友 感谢“大男孩小上海”热情洋溢的组合报道! 25 团良种站的蓝棉袄荒友们,看到你们格外亲。想当年一个车皮到七星,吃的是一样的饭,喝的是一样的水。虽然干的活不一样,但我们走的都是北大荒的路。如今47年过去了,我们两鬓如霜人未老,还可以欢聚在一起讲过去的故事,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一群多么幸福的人啊。 王笑微 12 月8日 19:57 快乐平常2006 谢谢东辉!谢谢你的厚爱!除了老年人权益保障法,记得还有一个儿童及少年权益保障法都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武器哦。其实那天张新国和张渊生长枪短炮的拍了不少好照片,可惜我们一张还没有看到。我这几张基本是从手机上下载来的,效果不好,只能凑合看了。笑微姐说得好,“我们两鬓如霜人未老,还可以欢聚在一起讲过去的故事,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望我们珍惜每一次相聚的好时光。 12 月8日 20:17 漾漾爷爷_漾漾奶奶 实话实说,良种站这帮良种们,闭眼抓一个都是金牌主持人。想当年,我们25个北京傻小子傻丫头(7男18女),就敢排演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几个片段)!而且在团部演出,您就知道这一小撮有多狂!根本没把团部宣传队放在眼里。不记得哪年在京开始相聚,只记得几十年的庆生聚会从没停过,这叫凝聚力吧?人是越来越老了,可情是越来越浓了,为啥?说不清?只有感觉,彼此相依的感觉。小波说得很精彩了,附合几句吧。张晓虎 12 月8日 20:20 新浪网友 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一群人,当年谁不知道,能分到七星良种站的都是有文艺等各种才能的人,那是一提起来要竖大拇指的,能干、很狂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良种站就是人才济济,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好样的。又看到从我们九队过去的楚玉华和李军了,是组建武装连时调过去的,你们好啊! 洪源 12 月8日 22:59 赵桦桦桦 想当年,从61团到师部办事;探亲往返在师部中转;都是住宿在良种站的女生宿舍,在那里感受到了蓝棉袄姐妹般的温暖!良种站的女生,各个活泼、开朗,美丽、可爱!至今难忘这些蓝棉袄姐妹!晓虎、老贫农、鸠山、泥瓦匠、林耕,这些男生各个是才子,人好,事业有成!良种站真是名符其实的育种、育人的良种站! 想当年,从61团到师部办事;探亲往返在师部中转;都是住宿在良种站的女生宿舍,在那里感受到了蓝棉袄姐妹般的温暖!良种站的女生,各个活泼、开朗,美丽、可爱!至今难忘这些蓝棉袄姐妹!晓虎、老贫农、鸠山、泥瓦匠、林耕,这些男生各个是才子,人好,事业有成!良种站真是名符其实的育种、育人的良种站! 祝福各位蓝棉袄兄弟姐妹! 12 月8日 23:54 赵桦桦桦 赠小波金笔一支!为了蓝棉袄的情谊! 今天 00:00
个人分类: 往事如烟|1539 次阅读|0 个评论
闲聊农业---黑龙江记事(2013-10-07)
xuxfyuwp 2014-7-15 11:17
9月初,乘车行进在黑龙江辽阔的黑土地上,窗外呈现着一望无际的庄稼地,玉米、水稻、大豆、高粱,夏雨别去,秋风掠过,满目金黄,丰收在望。车厢内的地方领导,谈起当地的农业兴致盎然,经过近年来的发展,黑龙江已坐稳全国产粮大省的头把交椅。 我以前始终搞不清楚哪里是北大荒,尽管在中小学时就常听到这个名字,那时有年长我一些的朋友中学毕业后就去了北大荒,北京火车站汽笛一声长鸣,他们就乘车而去,印象中好像去的是一个地区,或是一个农场。现在他们早都回来了,我也没搞明白到底去了哪里。这次正好有机会询问,似乎清楚了。北大荒并不是一个确定的地名,而是当年对三江平原和松嫩平原广阔的未开垦荒地的统称。 我国著名的东北平原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是由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冲积形成的,位于最北部,称为三江平原;位于中间的一块是由松花江和嫩江冲积而成的,称为松嫩平原;南部的一块主要是由辽河冲积而成,称为辽河平原。松嫩平原和三江平原开发较晚,49年后还是一片大荒原,构成了被人们称为“北大荒”的地方。 在这些平原地区发展农业可谓得天独厚,大面积黑黝黝平坦的土地很适宜开垦成农作物生长的肥沃良田。全世界共有三大片著名的黑土地,一片在美洲,位于美国的密西西比河流域,约120万平方公里;一片在欧洲,位于第聂伯河畔的乌克兰,约190万平方公里;另一片在亚洲,也就是我国东北的北大荒一带了,约102万平方公里。 提起北大荒的开发,不能不提到发生在这里波澜壮阔的垦荒事业。东北解放早,最早的开发始于1947年。经过60多年的变迁,从最早的农场,后来的兵团,还包括不少劳改场,现在统一所属黑龙江农垦总局了,初步实现了农业机械化,完成了农村城镇化的进程。黑龙江省的领导谈起农垦,表现出很强的自豪感,认为农垦和大庆,是黑龙江的两面旗帜,为国家的工业和农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农垦局的领导谈到农场的组成人员时,说这些人层次都是很高的,不是一般的农民,基本上分为三部分,一是专业军人,包括一些原国民党的官兵;二是知识青年;三是有部分劳改犯。军人特别能战斗,知青有文化,劳改犯的构成比较复杂,许多也不是一般人,很有创造性。这样一批人搞农业,肯定不会走传统老路,黑龙江农垦的产出效率可以与美国的农业相比,机械化水平不输世界上任何国家。 谈到种粮食,农垦局一位负责人讲了段挺有趣的话。他指着车窗外的不同种类的作物说,你看这些品种,就如同人一样,各有各的秉性。水稻就如同长在知识分子家庭里的孩子,规规矩矩,听话,从育种、插秧、成长,都很规矩,通过浇灌系统就可以控制其生长了,产量也不低,懂得回报;小麦则是长在穷人家的孩子,一生吃苦,在寒冷中播种,在干旱季节生长,在酷热时段收获;大豆像是富人家的孩子,非常娇惯,水肥光热一点也不能少,长些杂草也易受影响,到头来还不知感恩,产量低;玉米则像是后娘养的,播种后不是旱就是涝,总会受到打击,但性格很顽强,旱时长得慢一些,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一旦有了阳光雨水,就快速成长,适应能力很强。这些算是笑谈了,当初在农村务农时,这些作物我也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但从未这么琢磨过其秉性。不过,当问到种哪种作物回报率最高时,种水稻确实是收益最高,其次为玉米,然后小麦,最差是大豆。或许这也正是近年来黑龙江省水稻种植面积持续增长的原因。 我印象中水稻比较适宜南方多水、高温的地区,如被称为鱼米之乡的江西、湖南等地,全都种水稻,一年可以收获两季,近年来才感受到东北的大米越来越多,且品质优良。当地人告诉我,黑龙江的水稻栽培是上世纪50年代开始发展的,当时北京、沈阳在黑龙江兴凯湖附近建了两个劳改农场,劳改犯里的能人就开始了水稻种植实验,逐步推广。不知这是否属实,不过若说那时的劳改犯里有能人,我倒相信,记得50年代被下放到北大荒的包括了不少高级知识分子,不知是否是在劳改农场。 黑龙江人少地多,很适宜大面积耕种。一位县领导介绍情况时,说当地人均土地10亩左右,我们听了有些惊讶。但这在黑龙江并不算稀奇,据介绍说还有不少人均几十亩的地方。尽管土地不少,但若继续按照一家一户的耕种方式,效率也不会高。黑龙江省正在推进农业生产方式改革,鼓励一些种粮能手、村干部带头组建合作社,农民可以通过现金、土地入股的方式参与,达到集中耕种,行成大农业,提高生产效率等目的。合作社凑够400万元后,国家可以补贴600万元农机费,购买大型机械设备。 有个村官说他牵头组建的合作社已有5000多亩地,明年还会增加,会逐步扩充到几万亩。这样集中耕种可以使土地利用效率提高30%以上,土地拥有者不用自己参与耕作,每亩地每年可以得到400元以上的净收入。这种新的农业组织方式显然较分户承包耕种更有效率,如能处理好各方面关系,或许将成为未来新的农业发展模式。一位当地领导解释说:30年前是通过改变生产关系解放了生产力,现在则要通过改变生产力来建立新的生产关系。此话讲得有水准,将改革的实践上升到了理论高度。 一路奔波在东北辽阔的原野上,尽管黑龙江刚遭受了严重的洪灾,有些地方水还没完全退去,但对农业收成似无大碍,增产已成定局。记得有一首曾很流行的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黑龙江的希望是否真的就在这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呢?一位当地领导对我说,其实,农业的希望还真不能说在田野上,在田野里所能做的只是耕种这一部分,或者说仅是整个农业链条中的一个环节,真正的希望还在城镇,那里有更多的因素,政策、科技、人才、信息、加工、销售、农机、化肥、农药、资金等都要通过城镇的功能来实现,做强了在城镇的各项功能,才能完全解决农村的问题,每个环节都衔接好了,农业才真的会有希望,农民也才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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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战“大酱缸”
热度 6 lgjszy 2014-2-12 10:58
北大荒地处闻名中外的三江平原,而三江平原正是以它的“中国最大的沼泽分布区”而闻名于世。在北大荒开发初期,人们称这里是“大酱缸”。雨季一到,泥水交加,稍有不慎,“大酱缸”会将人与车拖入困境。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虽然这里的大片土地已经被开垦,但赶上连日雨,地里积水,拖拉机作业时陷入泥沼开不出来仍然是常有的事,这种情况人称“打误”或“误住了”。 1972 年秋,北大荒遭遇严重涝灾,我们连的四台拖拉机几乎同时“误”在了地里,最严重的一台陷入泥潭几乎快没顶了。为了拉出这四台拖拉机,我们在泥水里奋战了整整四天。 那时,我是北京知青,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六师25团50连(过去的七星农场5队),担任机务一排代理副排长。金秋,正是收割大豆的时节,却前后一个多月阴雨连绵,天就跟漏了似的雨下个没完没了,农田里积水严重的地方,水有50至60厘米深。除了连队所在的位置地势较高,周围都成了“水泽乡”。800多公顷的大豆还泡在地里,刚从水面上露个尖儿。团营机关支援秋收的人马来了,可就是下不了豆地,只能在地势较高、没有水淹的地方收一些高粱、玉米和秋菜。听老同志讲,近20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天气。天气好一点的时候,抓紧人工下地抢收,可是地里陷得很,一步一陷,别说收庄稼,光拔脚上的高筒雨靴都忙不过来。 10 月16日 晚上,我在宿舍里焦急地等待着迟迟未归的两台拖拉机。我们机务排的陈寿根和李茂达几个人回来了,他们浑身上下都是水和泥。陈寿根告诉我,今天下午他开的5号车——东方红54拖拉机,到北边的地号里干活,拖拉机的气门揪了(注:属于发动机的严重故障)。30号拖拉机来帮忙拉车,在水里开到了低洼地段被误住了,误得挺厉害。我马上叫上了陈敏胜,带上陈寿根、李茂达几个人,开着两台拖拉机,直奔北边地号的出事现场。 到了出事现场,我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一台拖拉机深深地陷在一片“汪洋之中”,远远地只能看到驾驶楼的顶棚和玻璃窗。另一台拖拉机误得不太严重,于是我们决定先拉这一台。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小时,没有想到,误住的拖拉机非但没有被拉出来,前来救援的两台拖拉机,也都先后被误住了。四台拖拉机一起陷在泥沼里动弹不得,真是太惨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我很无奈,只好明天再想办法吧! 这里距离连队有七八里地,我们几个人往连队走去。那天夜里,月亮不太亮,満视野都是水,水面上泛着淡淡的月光,四处一片寂静,静得瘆人!远处传来几声叫声,“小上海”李茂达小声嘀咕:是不是狼在叫呀!我们相互看了看,拉起手来。往南望去,远远地看到了连队的灯光,那是我们的希望。淌着腿肚子深的泥水向前走,时不时有人滑倒,马上又被搀扶起来。陈敏胜自告奋勇的走在最前面探路,时时提醒着大家(不愧是老大哥)。沉默寡言的陈寿根还开起了玩笑。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直到后半夜总算回到了连队。 第二天上午,我向排长郭传明师傅和连领导汇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长几次嘱咐我,工作中千万要注意人身安全!郭传明师傅安排人找一些拉筋、连接环和工具。女驾驶员刘桂莲开着拖拉机拉来了一个大爬犁,郭传明师傅带着我们坐在爬犁上,向出事现场驶去。刘桂莲是1965年北京知青,个子不高但很能干。到了出事现场,郭传明师傅第一个跳下了爬犁,淌着水仔细查看每台拖拉机误住的情况,并召集我们一起商议。最后决定先拉误得最轻的一台,其他三台因无法靠近,只好去9连求援,借长拉筋试一试。拖拉机前面的挂钩在水箱下面,已经陷在泥里,我和陈敏胜等人,用撬杠和铁钩子费了半天劲儿,把挂钩周围清理出来,把拉筋的环套进了挂钩。在郭传明师傅的指挥下,第一台误车被拉上来了。 第三天上午,我们到附近9连借长拉筋。9连就是以前的1队,是机械化装备最强的老连队。他们机务排长听说我们遇到困难了,二话没说,借给我们几根十几米长的拉筋。我感到有希望了。下午,我们又到了出事现场。误的较轻的两台拖拉机也被拉出来了,就剩下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 连续两天的大晴天,漫在地面上的水开始退去,第四台误车的低洼地,形成一个大水洼子。误车的地方,离水洼子北边岸边较干的地面足有七八十米远,十几米长的拉筋要接三四根才够得着岸边。好不容易挂上了钩,拖拉机一拉上劲儿,连接环就断了。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差一点把岸边的拖拉机也给误住了。怎么办?我们又陷入了困境!这时候,郭师傅提出,到团部仓库求援,看看能否借到长钢丝绳。 第四天上午,我到团部仓库求援,借来了一根直径大约5厘米、近百米长的钢丝绳。下午,准备最后的决战了,机务上的许多人都赶来助阵。大水洼子里,水仍旧没过了大半个拖拉机。10月下旬的北大荒,晚上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此时也就是零上七八度。穿一身连泥带水的单衣,北风吹过来冷得直打哆嗦。谁下到水里去挂钩呢?陈敏胜、崔武未、“大山东”都抢着要下去,被我拦住了。仗着有点小小的“权”,我说,郭师傅在上面指挥,你们帮忙,我一人下去!陈寿根、李茂达不同意,非要跟着我下去帮忙,我最后同意了。我在破工作服和身上涂满了黄油,算是防防水吧。崔武未递过来两瓶北大荒酒,说喝几口暖暖身子。 我们仨拿着撬杠、铁钩子,举着两瓶北大荒酒下水了。一步步地走向水中,水逐渐没过了膝盖,没过了腰部,淌到拖拉机旁时,水已经快没到了我的胸口。往拖拉机水箱的“前脸”摸下去,挂钩深深地陷在淤泥里。我喝了几口酒,潜入水中用铁钩子抠。淤泥和杂草将挂钩糊住了,抠起来很费劲,抠一会儿,浮上来换口气,再潜下去抠。陈寿根、李茂达看我累了就下来替换我。平时不太会喝酒的我那天喝了不少酒,当时一点也没醉还挺清醒。大约忙活了半个钟头,淤泥清理得差不多了,可以挂钩了。我来吧!说着,我又拿起了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足有小半瓶,然后拿着钢丝绳的环,再一次潜入水中,趴在水底的地面上,闭住眼睛(实际上眼睛已被泥糊住无法睁开),将钢丝绳环往挂钩上挂,一下、二下、三下,没有挂上。浮上来换口气,再潜下去。这样上去下来了三四次,终于挂上了。我们向岸上的人打招呼,只见北边的拖拉机启动,七八十米长的钢丝绳慢慢地绷直了……,“啪!”钢丝绳滑脱了。从头再来,我再一次下潜挂好钩。 准备,开始!郭传明师傅大声指挥着,刘桂莲缓缓地开动拖拉机,我和寿根、茂达三人钻进车里,凝神屏气紧紧地盯着钢丝绳渐渐地绷直了,拉上劲儿了,车动啦!终于,误住的车被缓缓拉到了岸边。至此,四台“误住”的拖拉机被全部拉了出来,大家总算舒了一口气。看到我们浑身上下湿淋淋的,郭师傅心疼地给我们披上棉袄,还有人递上了酒和馒头。 天晚了,坐在返回连队的拖拉机里,酒劲儿上来了,加上连日的劳累,我昏昏欲睡。回到连队,食堂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扒拉了几口,赶紧回宿舍躺下。迷迷糊糊倒下,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睡梦中,没有别的——汪洋一片的农田,泥水交加的豆地,打误的拖拉机,潜水抠泥、挂钩,那一幕幕情景交替闪现……。 哦,“大酱缸”,北大荒的“大酱缸”! 我的相关文章: 1.为了忘却的纪念——王桐昆之死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73911-755086.html 2.走进“火烧孟”(三)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754903.html 3.走进“火烧孟”(二)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4442 4.走进“火烧孟”(一)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3974 5.12.9:奔赴北大荒45周年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640771.html 6.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583114.html 7.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4964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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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纪念——王桐昆之死
lgjszy 2014-1-2 09:58
记得那是1971年7月4日下午2点左右,因为头天上夜班,我正在宿舍里睡觉。忽然,院子里一阵嘈杂声将我惊醒,有人冲进宿舍嚷着“王桐昆出事啦!” ——王桐昆住在我们宿舍,是我担任班长的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25团四连机务排八班的油料员、天津知青。我马上冲出了宿舍,我们车的学员刘建国也冲出来了,我俩一起往油料库的方向跑去。不远处,刘副连长在大声喊着,说着什么,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气味,很难闻。 这时油料库旁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只见有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地上,老职工姜师傅和几个人正围着他。啊!走近才看清,那是王桐昆!王桐昆显然被火烧了,他的身上还在冒着烟,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马上送团部医院!”姜师傅很镇定,指挥着大家。有人拿来褥子铺在王桐昆身旁,我和几个人抬起王桐昆的身体,将他移到褥子上,他破碎的衣服连着身上的皮在往下掉。“轻点!轻点!小心点!”姜师傅不停地嘱咐着。 一辆“东方红55”开过来了,我们小心翼翼地拉着褥子边,将王桐昆放到胶轮拖拉机的拖车上,我随刘副连长等人上了车,拖拉机向团部医院狂奔。大家都不说话了,默默地望着王桐昆。他很安静,已经昏迷了。我们四连在团部的东边,距离团部医院五六里地。此时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拖拉机走得快点、再快点,早点赶到团部医院;但是,我们知道车速又不能太快,恐怕路途的颠簸会加剧王桐昆的伤情。 快到团部医院时,看见医院的蔡院长和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我们,显然他们提前接到了消息。我们几人小心翼翼地把王桐昆抬了下来,放到推车上,推进抢救室。在抢救室门口,刘副连长握着蔡院长的手,急切地说:“蔡院长,求你们,救救王桐昆!”“一定,一定!”蔡院长连声说。刘副连长安排四连的人24小时在医院轮流值班看护王桐昆,大家争着抢着报名。医院这里安排好后,我因为晚上要打夜班,只好跟车返回连队。 在车上,听几个在场的人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下午,姜师傅带着学员维修联合收割机,有学员到油料库用小脸盆盛了小半盆汽油,准备清洗零件。油料库是木板搭的临时性棚子,里面很小,大约有七八平方米。在油料库里,说着话的功夫,有人想给自己的打火机灌汽油,就顺便将打火机下半截泡在了小盆的汽油里,灌满汽油后又拿出来顺手甩了甩,就这一甩酿成大祸——不小心打火机打着火了,刚刚浸过汽油的打火机顿时成了火球,接着小盆的汽油又被引燃,一股火柱直窜房顶,慌乱中油盆又被踢翻,汽油泼洒到了王桐昆的身上,王桐昆成了火人。他扑打着身上的火冲出油料库,在油料库西边的地上打滚,旁边的人们也赶紧冲过来帮忙。火,很快就扑灭了。在扑救过程中,周围几个帮忙的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烧伤,不过伤势较轻。 油料库是木板房,极易着火。油料库外东南侧,放着汽油桶和柴油罐,如果被引着起火了,后果将不堪设想!看来,王桐昆在那危急的瞬间,有意识的跑向油料库西侧,远离了油料库,远离了汽油桶和柴油罐,使全连免遭了一场更大的劫难。 从医院回到宿舍,忍不住看了一眼王桐昆的铺位,他的铺位位于宿舍东侧靠门边,有些凌乱,几个人随之过去帮助整理了一下。吃完晚饭,我带着刘建国开着拖拉机去打夜班,我们在车里聊着王桐昆。刘建国和王桐昆都是1970年7月来到北大荒的天津知青。王桐昆个子很高,1米89,为人随和,说话挺逗人的,大伙儿都愿意跟他开玩笑。晚上睡觉前,他趴在被窝里,总有说不完的笑话,逗得大伙儿乐不可支。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来信儿说,王桐昆需要大量输血,昨夜值守的人已经献了不少,但依然不够。得知这一消息,天津知青大吕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便跑去团部医院献血,紧跟着又去了好些战友。 下了夜班,我惦记着躺在抢救室里的王桐昆,约上机务排的几个人一起到团部医院去看他。到了医院,听四连值班的人说,王桐昆烧伤非常严重,团部医院从来没有救治过这样的病人。团部医院虽然条件较差,但王桐昆伤势严重已无法转院,医院领导很快请来解放军驻佳木斯医院的医生,指导抢救。王桐昆全身烧伤面积达90.7%,腹部、胸部烧伤最为严重,至今昏迷不醒。连里决定,尽快通知他的家人。王桐昆全身涂着药,为了避免感染,单独住一间病房不允许探视。 经人指点,我们绕到医院最西边,找到了王桐昆的病房,从那扇窗户往里望去,顿时被房间里的情景惊呆了:一个黑乎乎的、长长的物体卧在房间中央,物体的下面铺着白色的床单。细看,知道那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头朝北、脚朝南,很长、很长,全身上下赤裸着。他的头肿得像篮球一样大,没有头发,身上是红里发黑、黑里发紫的颜色,根本看不见皮肤本来的色泽。——难道,这就是与我们朝夕相处的战友王桐昆吗?!有人轻轻地呼唤着王桐昆的名字,没有反应,没有回答,几个女生忍不住小声地哭起来,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第三天上午,我们再去看望王桐昆,他还是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第四天早上,刚下夜班,噩耗传来:凌晨,也就是1971年7月7日2时40分,王桐昆不幸去世了。 连里决定召开隆重的追悼会,悼念王桐昆,并让我代表连队起草了悼词。团部医院的太平间没有冰柜,无法存放王桐昆的遗体,只能将遗体放到墓地的墓穴中,不盖棺材盖,等候他的家人从天津赶来。为了保护好遗体,防止狗、狼等的伤害,需要安排轮流值班。第一天夜晚,谁去墓地值班?我想,我是王桐昆的班长,我去!有人提出要陪伴我,想到大家都很辛苦,我谢绝了。 当天,早早地吃完晚饭,我背着枪往墓地走去。墓地离我所在的四连大约七八里地,到达墓地时,只见几个四连的人正在那里,他们忙活了一天把墓穴挖好了。一堆新土,墓穴里安放着一口新棺材,棺材盖斜扣在上面没有盖严,可以看到身着绿军装的王桐昆的上半身,应当是化了妆,他的脸部虽然肿胀,但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 那一夜,我独自站在王桐昆的墓穴旁,为这位不幸早逝的小兄弟守灵。夜深了,寒气袭人,远处不时传来阵阵狗叫声,我不禁打了几个冷战,赶紧把枪紧紧地握在手里。王桐昆静卧墓穴,他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1.89的大个、挺拔的身躯,弯弯的、一笑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还有喜欢逗乐、诙谐的谈吐……,他从大城市天津来到北大荒仅仅一年,他刚刚满19岁。后半夜,起风了,阵阵寒风伴着呜咽的呼啸。 第二天早上交班后回到连队,刚走进食堂,发现食堂大厅已经布置成灵堂了。南面墙上悬挂着“沉痛悼念王桐昆同志”的大幅横额,中央悬挂着王桐昆的遗像,后面是黑色的幕布,遗像旁边摆放着花圈。朝遗像望去,只见王桐昆身着军装带着军帽,脸微微右侧,弯弯的眼睛,嘴角挂着熟悉的笑容,——真不愿相信他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那两天,大家忙着扎花圈,写挽联,整个连队沉浸在哀痛之中。 王桐昆去世大约三天后,忍受着巨大悲痛的他的家人从天津赶到。在墓地,全连干部战士与王桐昆的家人一起举行了告别仪式。 王桐昆的墓地本没有立碑,后来才知道:办完丧事不久,四连的北京知青李德良特地找来一块两米长四十公分宽的厚松木板为王桐昆制作了一个墓碑。墓碑的正中是隶书体刻下的“王桐昆之墓”五个大字,两边分别刻了他的生卒日期和“25团机炮四连”两排小字。碑的背面刻下了一句话:“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好兄弟,我们永远怀念你!”。 (完) 1.走进”火烧孟”(三)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754903.html 2. 走进火烧孟(二)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4442 3. 走进“火烧孟”(一)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3974 4.12.9 :奔赴北大荒45周年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640771.html 5. 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583114.html 6. 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4964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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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火烧孟”(三)
lgjszy 2014-1-1 17:22
. 2007 年夏,重回“火烧孟”,与创业农场领导及众荒友在场部楼前留影.摄于2007年8月. 走进“火烧孟”(三) 小咬、蚊子和瞎蜢 一天晚饭后,韩振奎师傅带我们打夜班翻地。开荒时,一般安排是白天翻地,晚上耙地。为了保证进度,领导安排韩师傅这几天打夜班翻地。这也就是韩师傅技术好,一般的人主动要求领导也不会同意的。 正是初夏,北大荒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早。我们开着拖拉机,找到了白班翻地留下的位置。拖拉机打开了前后车灯,我坐在大犁上,下犁了。没想到,一会儿,成群的蚊子糊了上来,脸上,手上全是,密密麻麻,有的钻到了裤腿里,左手挥、右手拍,不起什么作用。好厉害的蚊子,一会功夫,手上和脸上被它们咬起了好多大包。韩师傅赶紧停车,给我找出蚊帽和手套。我带上了蚊帽和手套,拔了把草拧个草绳扎紧裤腿。全身武装起来,感觉好一些。不一会儿,觉得在蚊帽里眼睛看不清东西,又有些憋气,索性把蚊帽边儿撩起来,露出了脸,心想,夜班可得盯紧点,别出什么情况。一只手不停地挥打着蚊子,一只手操纵着大犁,眼睛左顾右看,注意力集中了,也不把蚊子叮咬太当回事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蒙蒙亮,成群的蚊子不知不觉的飞走了,我这才觉得浑身上下那个痒呀,痒得要命。 清晨,我们将车停在地头,做交班保养。韩师傅告诉我们,夜班的下班时,要对拖拉机和大犁做好保养,小问题给解决掉,保证白班的一接班就能下地干活。多少年,韩师傅无论是做交班保养,还是1号保养、2号保养直至进场大修,总是照章办事,“雷打不动”。这在那个年代,是多么不容易呀!我清理完大犁上的杂草,刚拿起黄油枪保养大犁,就觉得头发根上奇痒无比。我还以为是蚊子咬的,但是觉得又和蚊子叮咬痒的感觉不太一样。一问韩师傅才知道,这是小咬咬的,因为我撩起了防蚊帽,它们钻进头发里了。北大荒的蚊子、小咬、瞎蜢,它们可是三班倒不闲着:早上主要是小咬,午后主要是瞎蜢,晚上和全天是蚊子。小咬是一种很小的飞虫,不易被人察觉,直钻人的头发根,叮咬起来又疼又痒,最难受了。 拿起了黄油枪,想起几天前一件可笑的事。那天,韩师傅让我往黄油枪里加黄油,我心想这还不容易。我找到一小桶黄油,拧下黄油枪上半部的搬把和注油管,握着下半部的圆桶,拽住里面的压缩杆卡住,往圆桶里装黄油。黄油要贴着圆桶内壁一侧慢慢地一下一下的抹,这样才能让黄油里不憋气,装得多。我不得要领,装了几下就憋气了,想往下顿一顿,结果不知压缩杆碰在那儿,一下子弹出来,把装进去的黄油弹在我的脸上和身上。——那次是被黄油糊个正着,这次是让蚊子小咬瞎蜢叮个正着。无奈! 开荒点每天要统计进度。在各个车组中,我们这个车不论是翻地还是耙地,进度和质量都是名列前茅。这不由得使我越来越佩服韩师傅。我开始明白,韩师傅虽然不是贫下中农,但他吃苦耐劳,精益求精,认真细致,一丝不苟,耐心教育学员,各方面都是非常出色的。 奋战35天,我们车组提前完成了开荒任务,离开“火烧孟”,返回了良种站。 帐篷里看电影 1968 年6月中旬,回去休整不到一周,因为开荒点的任务需要,我们又被领导点名返回“火烧孟”。二进开荒点,看见东边新搭起了一座帐篷,听说是要迎接新从北京来的知青。还听说,大兴农场的甄迎利等几个人,正式调到了开荒点工作。 一天早上,领导通知,下午全体看电影,白班夜班的都看,我们大家很高兴,奔走相告。开荒点的生活太贫乏了,那时没有电视,也没有什么文艺活动。这是七星农场电影队第二次来“火烧孟”慰问,给我们放的电影是《地道战》。领导可能考虑到晚上的蚊子太猖狂,加上开荒点的人也不多,所以决定下午在我们住的帐篷里放电影。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着,在隔墙的席子上,挂上一块白颜色银幕,帐篷的帆布窗帘和门帘都挡严实了。开荒点像过节一样喜气,大伙早早地都来了,挤在不大的帐篷里。虽然帐篷里依然闷热得要命,可大家好像全然不觉,高兴地说笑着。电影开始了,《地道战》这个片子我下乡前在北京看过好几遍,里面的情节都非常熟悉。然而,这次与垦荒队的朋友们一起坐在北大荒的帐篷里看,感觉真是不一样,别有一番情趣。 17 天后,我们再次圆满完成了开荒任务,并受到开荒点领导的表扬。返回时刻,拖拉机启动了,挥手告别一起奋战的荒友,望着前后奋战了52天的开荒点,望着那几座熟悉的帐篷,望着开荒点北边的白桦林,还有那成片的被我们唤醒的被我们开垦出来的黑土地,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 —— 黑土地,我们来过! —— 白桦林,我们来过! ——“ 火烧孟”,我们来过! (完) 2007 年8月回访北大荒,专程探望身患重病的韩振奎师傅。离别时,韩师傅不顾身体不适坚持送出门来(左为韩师傅的女儿)。摄于2007年8月 别拉洪河—知青们亲手开凿的河—建三江的母亲河 摄于2007年8月 留影在新型的拖拉机前 摄于2007年8月 北大荒,我们一起走过! 摄于2007年8月11日建三江七星公园 相关博文: 1. 走进火烧孟(二)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4442 2. 走进“火烧孟”(一)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3974 3.12.9 :奔赴北大荒45周年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640771.html 4. 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583114.html 5. 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http://bbs.sciencenet.cn/blog-473911-4964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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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火烧孟”(二)
lgjszy 2013-12-31 10:31
   当年七星农场良种站机务组欢送张新国、姜庆魁(大姜,663复转军人)奔赴七星农场五七连时留影,摄于1968年12月26日。前排右起第3人为韩振奎师傅,第2排右起第2人为张新国,第3排右起第2人(戴白帽者)为王新青,坐在拖拉机上的是大姜。 (后排左起:姜庆魁、赵忠堂、白林山、林耕、王新青、张志刚;中排左起:席楠、李延荣、韩奎、王玉芹、王××、张爱华、张新国、洪力;前排左起:王中正、韩振奎、谢文举、杜占华) 走进“火烧孟”(二) 隔席谈恋爱 在帐篷里,我的铺位靠里边,与那个当隔断的席子只隔着一个人,席子的那边就是女生宿舍了。挨着我的那个人是一个本地小伙子,山东口音。时间不长,发现那小伙子总靠在隔墙的席子边上,脸朝向席子一侧,低声说着什么。仔细听,因为有口音听不清楚,仔细看,又不像自言自语。我正纳闷,回头一看先来的几个人,都在挤眉弄眼,还冲席子那一侧朝我努了努嘴,偷偷地乐着。王新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猜到了点儿什么。 一天,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发现那个本地小伙子旁边坐着一位姑娘,挺精神的。两人边吃边小声说着话,一副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王新青悄悄告诉我,这小伙子正在谈恋爱呢,就是与旁边那位姑娘。姑娘姓唐,是4队机务上的,就住在紧挨着席子的那一边。哈,真有意思呀,“隔席谈恋爱”! 吃过晚饭,几个师傅张罗着熏蚊子。将一把蒿子草点着了再扑灭明火沤出烟来,试着风向让烟往帐篷那边飘。北大荒天黑得早,帐篷里只有一盏马灯,大伙儿早早的都钻进了蚊帐。烟熏火燎,整了半天还是有蚊子隔着蚊帐嗡嗡叫。我缩起身体,尽量不让胳臂、头和腿挨着蚊帐,因为蚊子是会隔着蚊帐咬人的。我的旁边,那个本地小伙子也躺在蚊帐里,依旧冲着席子低声嘀咕着。帐篷里安静极了,大伙儿屏住呼吸好像都在倾听,可是小伙子声音很低、山东口音又重,反正我是怎么也听不清他俩在嘀咕什么,尽管我挨得最近。不久,一边已是鼾声四起,一边还在小声嘀咕。我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隐隐约约还听见那声音在耳畔脑际回旋,回旋,回旋。 一个多月后,因开荒工作需要我们第二次走进“火烧孟”,听说那本地小伙子与那个4队的姑娘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谈成对象了!哈,一段趣闻,苦中有乐。 开荒第一 班 入住“火烧孟”的第二天,下起了小雨。早饭后,韩师傅带着我和余唯华上了拖拉机,开向公路南侧的荒地,开始了我上机务后的第一次开荒。 我们来到了荒草甸子上。往南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往东有几片树林子,往西很远的地方也有几片树林子。碧绿的青草,盛开的小花,起伏连绵的“塔头墩”,荒原有一种别样的美。只见远处一个人向我们走来,一身发白的旧军装,头上戴着旧军帽,圆脸庞红里透黑,浓眉大眼,中等身材,很壮实,他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是个典型的北大荒复转军人,他就是五七连的领导李德恩。李德恩与韩师傅商量着怎么“打堑”。 “打堑”就是在地块上确定拖拉机最初行进的作业标志线,是需要运用几何原理,根据地块的长度和宽度的比例来决定的。“打堑”可是一项高技能的活儿。在机务上,只有技术最好的人,才有资格担当此重任。韩师傅可是“打堑”的高手。 在熟地的地块上“打堑”,一般是由技术员测量后先“画堑”,即先在一侧地头沿着横向确定几个点,在最左边点上,再纵向沿着一条直线相隔几百米插上几面红旗,延伸至另一侧地头,往往要2000 ~3000米。锁定的红旗目标、在机车水箱前的标志杆和驾驶员身体,形成“三点一线”,无论怎样颠簸身体不能错位,拖拉机要开得很直,保持地两头与地边距离相等避免最后出现死三角。这样,在耕地时既要减少机车的空驶,又要减少堑沟。而在播种时,则要保持垄间距均等。“画堑”这活儿,用到了中学学过的几何知识,一下子吸引住了我。 在“火烧孟”的荒地地块上“打堑”只能靠目测了。拖拉机开动前,韩师傅站在拖拉机的履带上,远望前方寻找着目标,然后向我和余唯华详细讲解大犁的操作要领。拖拉机开动了,我坐在大犁上,拉动了操作杆,犁铲放下,深深的插入地里,神奇地切开了三条黑草伐子,连草带泥的翻了过来。黑油油的泥花,跟在拖拉机后面寻找虫子的几只小鸟,还有时不时乱窜的田鼠。这是我在北大荒参加开荒的第一犁,这一趟开过去,足有3000多米呀。 开荒翻地时把大犁,既是艰苦活,又是技术活。一是把握好下犁的准确时机,地头横向翻地的最里侧,有一道沟,这是标志线,拖拉机调直了车头后,大犁如果下早了,会将已经翻过来的横向黑草伐子铲起来,堵塞了大犁。因此要在大犁压在标志线时,马上扳动操纵杆,让大犁缓缓切下。二是犁铧前面切草刀要将厚厚的草皮层彻底切透,不能连着草根。切草刀杆最容易缠上杂草,每次到地头都要清理干净。三是延长的犁铲,要将底面右侧的草根彻底切断,保证右侧的黑草伐子翻转。四是要保证翻地的质量。翻的一条黑草伐子宽度约40厘米,深度约30厘米,犁铲要切到草皮层下面的黑土,保证将黑草伐子彻底翻转过来。我们要经常检查耕地的深度,老师傅们习惯用手量,“一扎半”。耕地的深度小了,只切到草皮层,不易切断且犁铲磨损快;耕地的深度大了,负荷加大拖拉机容易“打误”。 开荒翻地时开拖拉机,更是要技术的活。一是注意不要“拖肚儿”。“火烧孟”的荒草甸子上,基本都是低洼地,漫地是连草带水。拖拉机是在荒草甸子上的草皮层上行走,一旦右侧履带掉到堑沟里或者履带“挠”破了草皮层,下面的烂泥就随着履带被带了起来,如果不立即停车,摘掉大犁,只需几秒钟,拖拉机底盘便直接骑在草垫子上,履带打滑空转,有多大劲儿也使不上了。这时只能招呼其他的拖拉机来拽了。二是留神地上的矮树桩、灌木丛根。遇上了,轻则会“别”坏犁铲、犁刀,重则会撞坏拖拉机的水箱和底盘。三是不断观察拖拉机后面的情况。拖拉机没有后视镜,车后面拉着大犁和一个人,只能靠驾驶员不断地观察情况。四是操纵杆要轻拉,拉大劲儿了,拖拉机就原地“放横”,碾破了草皮层,造成“打误”。 开荒起初的那些天,总是有雨。一上甸子,无论是把大犁,还是开拖拉机,老出“状况”:不是大犁堵了,就是车“打误”了,弄得手忙脚乱,也就顾不上欣赏荒原的美景了。 开荒点的生活的确很苦。驻地周围没有树木遮挡,白天太阳一出来,帐篷里面闷得要命,打夜班的人热得睡不好觉;平时喝的是死水沟里的水,为了清洁,将明矾放到水里沉淀杂质,那种水又苦又涩,要强忍着才能喝下去;缺少蔬菜,有时还要吃些野菜;大小便则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要被蚊子叮上好几个大包;工作时间都很长,一天要工作12个小时以上。艰苦归艰苦,奋战多少个日夜后,看到千年的荒草甸子,在我们手里变成了一片黑油油的土地,也很兴奋。 “比赛”吃包子 有天中午,开荒点改善伙食,吃大肉包子。不少人闻讯早早的赶来排队,因为开荒点平时很难吃上肉。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大苟子”——苟瑞瀛,是二队的老北京知青。我连忙上前打个招呼。大苟子可是七星农场的大“名人”。农场文艺宣传队演出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他演李勇奇,唱念做打样样在行,每次出场都是掌声呱呱的。大苟子人缘好,大家都愿意和他说话。他也在机务上工作,今天是到这里临时办点事。 刚出锅的白面大肉包子特别香,3两1个,真大。我拿了几个大肉包子盛点菜汤开始吃起来。大苟子端着碗走过来,我连忙挪动身体给他腾地方坐下。简单聊了几句后,他就专心一意吃起包子来了,边吃还边望着我碗里不断减少的包子。当年我不到18岁,1米80的个子,身强体壮,能吃在良种站是出了名的。那时候我们在食堂吃饭都是包伙,主食不限量。我几次起身,给大苟子和我去拿大肉包子。 过了一会儿,大苟子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说:“不行了,实在吃不下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说。“啊!才差不多?”大苟子看着我,睁大了眼睛。“怎么?”我问。“你知道,你吃了几个包子吗?”大苟子问。“我也没数呀,大师傅说管够嘛。”“你吃了8个,我才吃了5个,你真行!”大苟子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旁边的人都笑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3两1个的大肉包子,一顿饭吃了8个,合是吃了2斤4两呀。从此,大苟子和我“比赛”吃大肉包子的事儿,成为了大家闲谈时的笑料,而我的大饭量在开荒点也出名了。 (未完待续)  余唯华当是我的师妹,我们当年都是韩师傅的学员,在开往“火烧孟”的二抚公路上学会了驾驶拖拉机的基本技术。图为出发前的余唯华,摄于1968年5月,那时她仅仅15岁半。 相关博文: 1.走进“火烧孟”(一)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3974 2 .走进“火烧孟”(三)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4903 3.为了忘却的纪念——王桐昆之死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73911do=blogid=755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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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火烧孟”(一)
热度 2 lgjszy 2013-12-29 19:43
那时候—1967年12月,我自愿报名从北京来到了北大荒。最近写了几篇文章,算是对那一段知青经历的记录吧 。 青春的北大荒为我们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往事。当年,走进“火烧孟”,走进荒原,开出了我人生的“第一犁”。那情那景,如在眼前——当你驾驶着拖拉机,行进在一望无边的黑土地上,当你望着身后被犁铧扣过来的黑草伐子,看到它们就像三条翻转的黑龙,散发着潮湿的土腥味,那油光发亮的黑土,仿佛抓一把都能攥出油来;还有,不远处鸟儿追逐着新鲜的黑土,上下翻飞,寻找着地里的虫子,不时还会出现几只田鼠,四下乱窜……你的内心充满新奇、自豪与向往,那情那景,终生难忘! 准备出征 那时候,我在黑龙江省富锦县七星农场良种站。 1968 年开春时节,准备春播了,领导决定,将北京 129 知青中的于晴大哥、余唯华和我,分配到了机务组,当上了播种机手。上机务,驾驶着拖拉机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是多少知青向往的事情。春播结束,我被分到了东方红 -75 车上,车长是韩振奎。 韩师傅, 30 多岁,中等偏高身材,方脸庞,慈眉善目,说话很客气,是东北人,初中文化。听说跟着韩师傅,我又是高兴又是遗憾。高兴的是,韩师傅是机务上的“大拿”,技术很棒,人缘又好。听说在文革前七星农场的机务大赛中,拿过好名次——拖拉机沿直线行进,人家 1000 米 内误差不超过 20 厘米 。而且东方红 -75 履带式拖拉机是台刚提来不久的新车,马力大,比东方红 -54 强多了,开起来很神气。但是,当时都讲要向贫下中农学习,我多希望有一个贫下中农的师傅呀,可听说韩师傅家庭出身不好,是地主出身,这让我有些遗憾。 到机务不久就接到上边通知,派我们这个车到“火烧孟”去开荒,几天后出发。太好了!我要去开荒啦! 1967 年 12 月我和我的同伴们从北京来到北大荒时,已经不是第一批的垦荒队员了。北大荒这块巨大的宝地,从1947年起就被中央政府开始有计划地开发;50年代中后期十万复转军人挺进北大荒,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是 从战场上回来后就直接走进荒原的老战士;先后还有过大批的山东支边青年和哈尔滨支边青年,北大荒这个亘古荒原大部分地区已被开发,真正的荒原已经不多。我所在的六师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建制中的最后一个师,得天独厚,还有着余下的不多的荒原等待我们开发。 临行前,在韩师傅带领下,我们准备工作忙活了整整一天。韩师傅是开荒老手,非常有经验,工作井井有条。算下来正好十个活儿:一是保养我们的拖拉机——东方红 -75 履带式拖拉机;二是将牵引式五铧犁改装成开荒用三铧犁,以减小负荷防止拖拉机“打误”;三是将新犁铲焊上一段旧的犁铲,加长约 20 厘米,再将犁铲“杠”尖,以增加犁铲的切割力;四是犁床要加长加高,在上部焊上一段旧犁床,以增加稳定性,防止大犁“放横”;五是将犁壁的右侧,加一块长 20 厘米的燕尾板,并从后面支撑固定,以增加犁壁的翻转力;六是准备几把犁刀也叫切草刀,用以切割透草皮层;七是准备一根约 1 米 长的铁钩子,用以清理杂草和污泥等;八是准备一根约 3 米 长的拉筋和撬棍,拉筋约 3 米 长以备“误车”时用,撬棍直径约 3 厘米用以排除故障;九是准备直径约 10 厘米的三铧犁保险销,用以防止大犁负荷过大而“误车”;十是备齐工具和保养用具。 “杠”犁铲这活儿一下子吸引住了我。在烘炉间里,铁匠杨师傅将犁铲烧红后,用铁钳将犁铲放在铁砧子上,杨师傅的小锤敲打着,韩师傅抡起大锤砸向犁铲,小锤点那儿,大锤砸向那儿,叮当叮当,叮当叮当,太有意思了!只见杨师傅的小锤一点铁砧子,韩师傅的大锤立刻停住。我站在旁边看呆了,手发痒,心想:我有的是力气,曾是 1966 年北京市中学生运动会初中组铅球的亚军,抡大锤应该没问题吧。“我来试试!”我提出。韩师傅和杨师傅向我仔细交代了要领,我接过大锤,右手握在上,左手握在下;右腿在前,左腿在后,盯住小锤抡起了大锤,一下一下,叮当叮当。杨师傅的小锤一点铁砧子,我赶忙收住大锤,“不错!”杨师傅说,看着韩师傅和周围人赞许的目光,我心里挺高兴。 韩师傅没有一点“大拿”的架子,有问必答。记得他教我们用扳手拧螺栓的要领:拧螺栓时,手要往里收着使劲,不要往外推着使劲,这样好把握,防止手磕破,尤其是在外面修理农机具,一磕一层皮。要养成用对号的“死扳子”的习惯,尽量不用大活扳子。虽然用大活扳子省事,但是扭矩大,容易拧断螺栓,那就麻烦啦。韩师傅手把手教我们干钳工活,怎么用挫刀,怎么用钢锯,怎么握锤子,怎么用扁铲砸不着手,这些技能,让我终生受益。记得大学毕业刚到单位实习时,我干钳工的那个架势就受到一个七级工老师傅的夸奖,这都得益于韩师傅的教诲。 初进“火烧孟” 据说“火烧孟”这个名字的由来缘于 伪满时期,有一个姓孟的地主在此种植大烟,他为了多盈利,拼命榨取雇工的血汗(同“周扒皮”差不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雇工们不堪忍受,群起反抗,最终,一把火烧毁了全部房屋,这里从此得名“火烧孟”。 1968 年 5 月 12 日我们进点开荒时这里还属于七星农场(当时兵团还未正式成立),也叫五七连、红旗开荒连,仅是个开荒点。不久兵团成立后,又新建了 6 师 61 团,“火烧孟”就从 25 团被划到 61 团,称为 61 团 3 连。 我们的东方红 -75 拖拉机,拉着大犁出发了。车长韩师傅,副驾是 1966 年哈尔滨知青王新青,学员有本地女青年张爱华、余唯华和我。在路上,我第一次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韩师傅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耐心地教我们:右脚把离合器踩到底,左手轻轻挂上档,右手稳稳地加大油门,不要“轰油门”;脚“快、慢、快”的抬起离合器,轻拉操纵杆,往左、往右,时时注意观察水温表、油压表等仪表,拖拉机慢慢地启动,看到我亲手操纵的拖拉机动起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快到“火烧孟”了。远远望去,在公路北侧,有几座绿色的帐篷;帐篷的北边,是一大片树林子;公路南侧,有一片小树林,周围是一望无边的荒原;帐篷的东边,有几个水坑;每座帐篷的周围还挖了一圈排水沟,可能是防止雨水倒灌吧。迎接的人将我们带到最西边的一座大帐篷。帐篷的下摆和里面的布窗帘都翻卷着,显然是为了透亮、透气。帐篷里从南到北是一溜儿连接在一起的大通铺,靠近中间位置被一道席子隔成两间,东侧比较大的那间是住男的,西侧比较小的那间是住女的。 韩师傅是老机务,熟人多,很快就与他人聊了起来。听说开荒点的领导是李德恩和邸财。后来知道,半年后,到了 12 月在“清理阶级队伍运动”中,他们都被揪了出来批斗,一个的罪名是“现行反革命”,一个是“漏网走资派、反革命两面派”。那个年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阶级斗争天天抓”,即使在艰苦的垦荒生活中,人们也不得不忍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的师傅韩振奎后来也因为家庭出身问题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组建兵团时没有被评定为兵团战士,而我当时没有勇气站出来替韩师傅说一句公道话,这始终是我内心的一个痛。 王新青爱玩,刚放下行李就招呼我们几个到树林子里去看看。出了帐篷,旁边就是一片小树林,里面长满了高高的白桦树,白色的树皮上有许多翻开的小疤,露出里面深色的树干,就像一双双美丽的眼睛在望着我们。突然,几只野鸡扑棱棱飞了过去,鸟儿们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欢迎我们。——“野兔子!”王新青手往前指着轻声说。几个人迅速分散开,悄悄地走过去,想抓住它。野兔子很警觉,发现了我们,一蹦一跳地往林子深处窜去,我们赶紧追。结果还是兔子跑得快,我们无功而返。听说林子里有不少野兽,有狐狸有狍子,有时还有狼和熊瞎子呢。 (未完待续) 垦荒者 摄于1968年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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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远去的故事 铭刻在心底的纪念 ——题佳木斯知青文化广场雕塑
热度 1 pww1380 2013-7-5 23:08
日渐远去的故事 铭刻在心底的纪念 ——题佳木斯知青文化广场北大荒垦荒纪念雕塑 篱风 (杨文祥) 题记: 自1985年由于工作调动离开东北以后,至今已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二十多年来,重返黑土地以慰这难耐的乡愁始终是我们夫妇二人最为强烈的心愿。2010年7月至10月,我与老伴驾着为此行而在一年之前备置的家用小客车,终于完成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东北故乡行—— 寻根寻梦之旅 。 在此期间,我们不但回到久别的故乡长春旧地重游,回到当年插队下乡,在那里度过青春岁月,我们心中的第二故乡——位于松花江畔的松原市灌区农场,与那里的乡亲畅叙别情,而且沿着国境线和重要风景点,在黑土地上往返穿行,饱览了故乡东北的无限风光。 途径美丽的北国边城佳木斯时,在松花江畔,我们意外发现,这里竟建有一座规模颇为宏伟的知青文化广场。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佳木斯当年曾是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司令部所在地。在那特殊的年代,来自各大中心城市的知青,就是在这里转乘火车和汽车,分别向东、向北进入由 松花江 、 黑龙江 、 乌苏里江 汇流冲积而成的三江平原的腹地——北大荒。 我们当年插队的农场 是吉林省公安厅建立的劳改农场, 不属于 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 尽管如此 ,由于拥有与当年的兵团战士共同的命运和类似的经历,我们立刻就被这座知青广场的纪念氛围所吸引——实际上,吉林省公安厅劳改农场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在许多方面要比生产建设兵团艰苦得多,因为在知识青年插队之前,那里主要是接收刑满释放人员继续接受劳动改造。当然,那个时代的服刑人员与现在的情况不同。现在的劳改犯除了冤假错案之外,几乎是清一色的刑事犯。而那时的劳改犯,则有不少是被历次政治运动所打成右派和反革命的政治犯。 徜徉在纪念广场的主纪念雕塑、纪念浮雕和一座座分别标记着 1968 、 1969 、 1970 、 1971 、 1972 、 1973 、 1974 、 1975 、 1976 这九个难忘的年代的石门之间,禁不住心潮翻涌。 主雕塑的那把顶天立地,巍然耸立,巨大无比的镢头,那头奋力拉犁的耕牛,那个振臂扬鞭的知青,一下子就把我们的思绪拉回到那难忘的岁月。而 濮存昕、张抗抗、梁晓声、姜昆,这些名扬四海的文化艺术界名人,当年的兵团战士,他们所写的纪念性留言,铭刻在一块块巨大的描述当年知青垦荒生活实况的群雕背后,作为对那特殊的年月、特殊的生存方式和特殊的人生历程最具权威的诠释、纪念与反思。这些发自心底,感人肺腑的心声,激发起我内心强烈的共鸣。 老伴儿最近在整理我们这次故乡行一路上所拍摄的照片。这些照片尽管只是一路上来去匆匆的速记式的旅行图像记录,毫无艺术价值可言,可老伴儿还是敝帚自珍,选择一些纪念性较强的照片发布在自己的博客上。今天在老伴儿的博客上看到这张佳木斯知青文化广场照片,立刻回想起那次难忘的旅行,回想起在知青文化广场流连忘返时那难忘的激动 …… 北国边陲, 有一座美丽的边城。 佳木斯, 就是这座边城美丽的名字。 佳木斯的松花江畔, 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塑: 一把顶天立地的镢头, 一头奋力拉犁的耕牛, 一位振臂扬鞭的青年, 铭刻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1968 , 1968 , 那一年, 千千万万的家庭, 每家都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这座巍峨的雕塑, 矗立在松花江畔。 这座巍峨的雕塑, 耸立在千万知青的心底。 奔流不息的松花江, 悄然流逝的松江水, 在无声地诉说着, 那日渐远去的故事 ...... 参见岁月印痕《驾车旅游——佳木斯市》 http://hwj1388.blog.163.com/blog/static/169006292013522615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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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奔赴北大荒45周年
热度 2 lgjszy 2012-12-9 10:21
12.9:奔赴北大荒45周年
12.9:奔赴北大荒45周年 今年12月9日,是我们奔赴北大荒45周年的日子! 45年前的12月6日,我们从北京启程,经过三天火车汽车的颠簸,于12月9日抵达北大荒——七星农场。在那里,人们习惯称我们为“一二.九”知青。返城后,我们七星农场良种站的“一二.九”知青,每年的这个日子都要相聚,小年小聚,大年大聚, 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昨天,我们相聚,纪念这个难忘的日子。除了“一二.九”知青外(有几人因故未到),还邀请了当年在一个连队相处过的其他知青兄弟姐妹共三十余人。“大德祥”家具店为我们的活动提供了充分支持,除了场地和丰富的食品,他们的老板和几个工作人员也一起参加了我们的活动,虽然都很年轻,却对我们的经历感兴趣,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 七星农场良种站知青聚会合影 摄于:2012年12月8日 摄于:1968年12月 摄于:1967年1月 摄于:1968年7月 摄于:1969年9月 《七星农场良种站 12.9 北京知青纪念奔赴北大荒 45 周年聚会》视频 网址: http://www.56.com/p30/v_MTE5OTg2Nzg3.html 《黑土地 白桦林——七星农场良种站知青奔赴北大荒45周年回顾》视频 网址: http://www.56.com/u62/v_ODEzMzA0NDM.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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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热度 4 lgjszy 2012-6-17 19:20
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知青,知青,无法忘却的记忆 电视剧《知青》在中央台 1 频道黄金档热播中。电视剧比较真实的展现了那一段知青们的经历。很多场景,让我们——到过北大荒的北京知青,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些人、那些事,“酸、甜、苦、辣、咸 ” 五味俱全。知青,那毕竟是一段难忘的生活经历,是一段无法忘却的记忆,是一段历史! 电视剧《知青》故事梗概 来源: http://video.sina.com.cn/movie/detail/zq http://www.sina.com.cn 2012 年 05 月 20 日 20:46 新浪娱乐 微博 1 969 年北大荒林区的一个雨夜,小火车又载来了一批来自全国各大城市的知识青年。白桦林火车站的站长杨秉奎,望着一张张稚嫩而青春洋溢的脸,预感到这批人的到来,将会给北大荒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民族资本家的女儿周萍渴望加入兵团为家争光,偷着一路跟了过来,杨秉奎感动于她的执着,替其向连长张建业求情,周萍暂时留在了七连女一班。 七连的知青生活就在北大荒展开了,冲动却正义的赵天亮、柔弱却勤奋的周萍、懦弱却善良的孙敬文、娇惯却积极的徐进步、鲁莽却爽直的齐勇、还有热心积极的孙曼玲、教条主义的吴敏 …… 朝夕相处中,因为性格的迥异和不成熟,这些年轻人在生活习惯上、思想认知上发生了很多摩擦。 知青们在七连遇到的第一个大难关就是麦收。从不曾干过农活的孩子们,拿起镰刀就手忙脚乱,偏偏天公不作美,恰遇上五年难遇的大暴雨,麦收必须争分夺秒。此时,已经被任命为一班班长的赵天亮收到他哥哥赵曙光在陕北遭逢矿难的电报。心急如焚的他,不顾排长张靖严的阻拦,当夜便擅离连队,赶往赵曙光所在的陕北 “ 坡底村 ” 。 “ 矿难事件 ” 纯属虚惊一场,赵天亮放下心来,却发现坡底村的生活艰难异常,这里又穷又小而且严重缺水。此时的赵曙光,已经下定决心扎根陕北农村,誓把贫穷连根拔起,为了筹钱给坡底村打一口机井,他暗中奔走,在支书的协助下组织村民编织草席拿去县城卖,从县农业物资站买回破旧的拖拉机修理一新 …… 对于这一切,赵天亮并不知情,但是在赵曙光让他带给七连张敢峰的信里,读到了哥哥对这个时代的解读。赵天亮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第一次尝试,从一个他不曾到达的高度,来审视此时的中国,来重新理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的意义。 赵天亮的这次擅自离队,受到了连里的处分,他的班长一职被撤消,更连累张靖严也当不成排长。赵天亮痛定思痛,深刻意识到了集体行动的重要性。 三个月过去,周萍的勤恳和善良,让她收获了七连从上到下的喜爱,但按照组织上的规定,周萍必须离开。纵有万分不舍,周萍还是含泪去了她本应该去的山东屯。很快,在心直口快的山东屯女书记梁喜喜的帮助下,周萍的日子快乐而充实。而在这段时间里,在齐勇和孙敬文的帮忙下,她和赵天亮也终于走在了一起。 赵天亮决定在探亲假时带周萍回家见父母,赵父赵母都非常喜欢周萍,但周萍的出身却令他们担忧,与此同时,在坡底村的赵曙光与赵父老首长的女儿冯晓兰的爱情同样令赵父恼火。赵父一心要做《赵氏孤儿》中的程婴,让赵曙光照顾冯晓兰是出于正义,可眼看着冯晓兰和赵曙光感情突飞猛进,他觉得这是在趁人之危的不义之举。在赵父的坚持下,赵天亮陪他来到了坡底村。 坡底村一行让赵父重新认识了儿子赵曙光,他发现赵曙光所代表的中国新一代的年轻人,正在用自己的力量改造着中国,推动着中国在一步步地往前进,而这种力量,是他们这老一辈的人如今已经无法达成的。 时光荏苒,七连的知青们继续在北大荒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他们逐渐变得成熟,曾经冲动的赵天亮,曾经大男子主义的齐勇,曾经软弱而自卑的周萍,曾经对一切迷茫的沈力 …… 在互帮互助的集体生活中,他们不断成长、进步,七连已经变成了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这些年里,七连的知青们做过很多事,到海边搜集海带治疗知青的 “ 雀盲眼 ” ,到黑龙江边去巡逻,到新疆引进一批细毛羊 …… 在恶劣的环境下,在一次又一次的突发状况里,他们的身心得到了磨砺,他们的思想得到了升华。 黑风口森林大火,七连众知青投入到抢救行动中,在返城之前,为自己的知青生涯尽上最后一份绵薄之力。 岁月如歌,时代推进, “ 上山下乡 ” 已经成为历史,当年的 “ 知青 ” 也早已不再年轻。这个承上启下的庞大群体,不仅在 “ 改革开放 ” 的年代发挥过无可争议的促进作用,亦必在今后继续发挥保障社会稳定和谐的作用。他们对亲情的守护、对友谊的珍惜、对爱情的忠诚、对艰苦的无畏、对逆境的坚忍、对未来所持的乐观主义精神 …… 将被镌刻成社会主义建设者的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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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 悼百岁艺术大师黄苗子
热度 1 lzl2431 2012-1-21 12:21
七绝 悼 百岁艺术大师 黄苗子2012.1.19 荒唐岁月累遭殃,藐视监牢北大荒。 幽默一生无痛楚,哈哈大笑永生堂. 【网上下载 相关资料】 病房中的 黄苗子 。宁舟浩摄   “据我奶奶说,我出生的时候并不难产,这说明我来到人间时是痛痛快快的,因此当我告别人间的时候,我也希望痛痛快快。” 1 月 8 日,百岁老人黄苗子悄然离世,诚如他在遗嘱中所希冀的那样,他走得很“痛快”——没有任何追悼活动,不留骨灰,不设灵堂,不挂遗像。    1 月 10 日,在北京百雅轩画廊开展的“风雨落花——黄苗子先生艺术特展”,也尊崇了黄苗子的心愿,供人凭吊的不是黄苗子的遗像,而是一幅他的画作——《葫芦》。十几束菊花整齐地摆在台面上,有的仍娇嫩,有的已颓败,恰如黄苗子很中意的一句佛语:向荣的向荣,枯萎的枯萎,一切任自然。   熟悉黄苗子的人常说他很乐观,对其纪念文章中多出现一句:“他笑着走完了一生。”而作为黄苗子作品《苗老汉聊天》系列图书的编辑、著名剧作家吴祖光的侄女吴彬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认为用“笑着”还不够,她说:“他是哈哈大笑走完一生的。”   始终乐观、一切任自然的黄苗子,其实生活中的坎坷并不少。他曾说,在所有的政治运动中,他都是“运动员”。    1944 年,黄苗子、郁风夫妇在重庆定居。离他们住所不远处,便是著名报刊编辑唐瑜自费建造的碧庐,那里常聚集着文艺界的穷朋友们,包括夏衍、丁聪、吴祖光、叶浅予、冯亦代、黄苗子等。这些文化人互相用“二流子”调侃,碧庐便更名为“ 二流堂 ”。   上世纪 50 年代,黄苗子和郁风、吴祖光和新凤霞搬入北京栖凤楼,这里成了“北京二流堂”,齐白石、老舍、梅兰芳、潘汉年、夏衍等人常聚此处,吴彬正是在那时初见黄苗子的:“黄伯伯十分开朗,总是笑呵呵的。”这样和蔼的大人让一个小孩子备感亲切。   然而快乐的时光很快戛然而止, 1957 年“反右”时,因参与“二流堂”,黄苗子被划为“右派”,被发配到北大荒伐木。郁风生前曾说,那时的黄苗子笑着面对苦难,在北大荒,他竟在马架子前开辟了一个小花园,种野花、做木桌椅,但这被视为资产阶级的“那一套”,黄苗子因此受到批斗。   黄苗子在 1959 年被遣返回京。他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去澡堂,走出浴室门,他只将从北大荒穿回的旧衣服,随手扔在路边。   政治运动的“运动员”也没有逃过“ 文革 ”。黄苗子曾自嘲说:“‘文革’开始时,我已是死老虎。”    1967 年,曾在国民政府任职的黄苗子被认为是“ 国民党特务 ”,加上此前的“二流堂”等问题,他被送进监狱,一关就是 7 年。在狱中,他读马克思、列宁的著作,读“老三篇”,在脑中“写”诗,甚至研究起臭虫,乐观地撑过了难捱的岁月。   回忆起黄苗子从监狱回家后的状态,吴彬说:“黄伯伯出来后还是笑呵呵的,不见有坎坷磨难留给他任何愤懑。记得他刚回来,我先生便去看他,邀他骑自行车出去转转,他连声说好。谁知推出自行车后,他从一边骑上去,从另一侧就掉下去了,其实他根本就不会骑。”    2009 年,黄苗子被指是聂绀弩入狱的“告密者”,成为众矢之的。对此,黄苗子始终沉默。   吴彬认为,灾难来时,黄苗子就闭上眼睛闭上嘴就挺住,像顽强的草,在冬天被大雪盖住,一旦雪化了,它又蓬勃生长。   友人从未听黄苗子谈起过自己的苦难和委屈,但他的遗嘱中,在写到不挂遗像时,有这样一句:“我平生已深深体会到竖个目标让人当靶子打的滋味;人都死了,还不图个清静,干吗要挂个遗像在家里任人指东画西呢?”   黄苗子的一生虽有诸多苦难,却始终与艺术相伴。黄苗子说自己是艺术界里“打杂的”,他 12 岁时师从邓尔雅学习书法,后又受到岭南画家黄般若等人的鼓励,开始画漫画,他也热爱写作,耄耋之年仍笔耕不辍。   在黄苗子的“忘年交”袁海龙看来:“苗子先生是个大才子,诗书画印无所不能。”吴彬更用“天才”一词形容黄苗子。但在黄苗子自己看来,他什么“家”都不是,他只在乎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否够格。    96 岁时,他才举办了自己第一次个展,全因他以为要办展就要有新东西,要办一个有意思的展。他最后一本书在他去世前一周才刚刚付梓……   对于黄苗子离世,许多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黄苗子的学生王亚雄坦言自己仍未从伤痛中走出,他舍不得老师。吴彬得到消息后不敢相信,即刻给黄苗子的儿子黄大刚发短信确认;袁海龙觉得十分突然,因为黄苗子还答应他要去济南看看;与黄苗子有一面之缘的摄影师宁舟浩则说:“让这个满头白发的‘孩子’从病痛中解脱,也是件好事。”   他们心中珍藏着与黄苗子最后相聚的时光。   吴彬记得最后一次拜访黄苗子是在郁风离世后不久。“那时他正在家里写字,还兴致勃勃地告诉我现在的装裱技术有多妙,全凭机器。家中已不像刚搬入时那样整齐了,全堆满书和树根、木头墩儿,虽不昂贵,在他眼中却都是艺术。”吴彬听说黄苗子在医院过得也很开心,同小护士的关系都很好,他睡着了,小护士用墨在他脸上画花脸,他也乐乐呵呵。   几个月前,袁海龙还曾在医院探望过黄苗子,黄苗子见他在公安系统供职的妻子未同去,还开玩笑说:“警察怎么没来?”   宁舟浩与黄苗子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也是在病房里:“他的房中,笔墨纸砚都在,病中仍旧不忘写字。他热情地和我们聊天儿,还为每个人签名,并加盖了自己最喜欢的、带有猫头的刻章。”   吴彬知道黄苗子死后是绝对不会要追悼仪式的:“他对生死看得这么透彻,肯定厌弃这种形式。”吴彬仍记得黄苗子曾想过这样处理自己的骨灰:“他说要捏成小牛小马,表示给儿孙做马牛。”   黄苗子生前在遗嘱中如此调侃:“我绝不是英雄,不需要任何人愚蠢地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白流眼泪。至于对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知木觉的尸体去嚎啕大哭或潸然流泪,则是更愚蠢的行为,奉劝诸公不要为我这样做。如果有达观的人,碰到别人时轻松地说:‘哈哈!黄苗子死了。’用这种口气宣布我已自动退出历史舞台,这是恰当的,我明白这决不是幸灾乐祸。”   在吴彬眼中,黄苗子对什么都不皱眉头,“他是彻底的、真正的乐天派”。(记者 张黎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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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的北大荒情结
热度 6 张海霞 2011-11-10 00:11
早上收到先生发来的短信:"爸爸去世了......",眼前一片漆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天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春节回家的时候,公公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跟我们一起吃饭喝酒,拉着女儿到处看,很开心,可是春天的时候他突然就病倒了,我们暑假去北大荒支教的时候去看他,已经是躺在床上神志不清了,他含着泪花拿着女儿给他在五大连池买的按摩石,人也消瘦下去,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可没想到这竟是永别! 这就是人到中年了吗?我们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我们必须面对和接受老人的离开,我们必须肩负起培育下一代的责任,我们必须担当,我们也必须坚强! 爸爸,我不能去送您最后一程,我在南国的深圳为您祈祷,您走好,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您的宝贝儿子和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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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热度 1 lgjszy 2011-10-13 16:29
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在北京文娱频道热播 播出时间 : 2011 年 10 月 9 日开始,北京文娱频道( BTV-2 ) 19 时 37 分,每天 2 集,共32集。 故事梗概: 上世纪 60 年代末的冬天,知青乔燕宝与恋人韩可可一同乘坐火车加入了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的行列。韩可可遇上激进知青领袖甄红,三人之间的故事与情感由此展开。 甄红失足落井,乔燕宝用人工呼吸救了她性命,却被甄红误解为是流氓产生了误会。为了报复,乔燕宝揭发甄红,使她的前途大受影响。甄红因前途无望而自杀再次被乔燕宝所救。二人的关系在时光流转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 精彩看点: 知青大戏《那些年,那些事》汇集了保剑锋、苏岩、岳跃利、张志超、等众多实力派演员,全景式的展示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席卷全国的知青运动以及此背景下人的生存状态与情感世界。 该剧讲述了一段特殊岁月,是一段让整整一代人永远感觉滚烫的岁月,在北大荒黝黑的沃野里,他们播种纯情、播种炽爱,也播种热血和生命。他们有过许多想来后悔的事,做过许多傻事、错事、荒唐事,唯独这串留在北大荒的深深脚印,让他们永远觉得青春无悔! 主要演员 : 保剑锋 饰 乔燕宝,苏 岩 饰 甄 红,张定涵 饰 韩可可, 岳跃利 饰 老队长,杨晶晶 饰 顾丽丽,张志超 饰 赵玉奇 总编剧张晓虎简介: 张晓虎, 1950 年出生,北京市和平街中学 66 届的初中毕业生。 1967 年 12 月9日,来到了北大荒——黑龙江省农垦总局七星农场良种站,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后为六 师 25 团 18 连。 1969 年调到 61 团, 1971 年当兵离开了北大荒。回京后,在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后到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 50 多岁下海,高级职称、工龄都不要了,做起了自由编剧人。 32 集电视剧《那些年,那些事》是张晓虎的播出处女作,也是他奉献给兵团战友的一份深情礼物!张晓虎准备写知青三部曲,《那剧》是第一部,还准备写内蒙兵团和云南兵团的,新疆兵团他不准备作为首选,因为那里的事情太复杂。目前已经签约,准备《那剧》在北京台播出后就去内蒙。 晓虎现在还真忙,片约已经排到 3 年后了。 2011 年 6 月底在山东开机电视剧《大舜》,著名导演吴子牛担任此片导演。 (根据席楠、杲文川材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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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清华的独立精神自由思想丢弃殆尽
sqzhang 2011-5-4 11:17
台湾《苹果日报》评论 前幾天,人民大會堂舉行清華百年校慶大會, 9名中央政治局常委中有 6人出席,其中胡錦濤、吳邦國、習近平是清華大學校友。清華以理工科而全國知名,在中共建政前培養了一些頂尖科學家,但更知名的就是在中共建政後培養了最多官員,故有「滿清王朝北大荒」(北大荒原指黑龍江省北部荒原)之說。當清華百年校慶宣傳文字中 有提到的是:丟掉了中共建政前的清華精神,使培養出來的學生永遠只是黨官,而不能成為「保持個性,彰顯本色」的獨立的個人。   什麼是清華精神?在清華園立有一塊紀念碑,上面端書「海寧王靜安先生紀念碑」,這是紀念清末民初大學者王國維而建的。 1925年,王國維出任清華國學研究院導師,與梁啟超、陳寅恪、趙元任一起,培養了整整一代國學研究家。 1927年夏,王國維感於「世變」,決定結束自己生命,自沉於頤和園昆明湖。 1929年夏,清華國學院師生為紀念這位傑出學者,募款修造了這紀念碑,碑文由陳寅恪教授撰寫,語意深長,陳寅恪其後認為這是最能代表他治學思想之作。其詞曰:   「士之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志於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陳寅恪其後解釋他寫的「俗諦」,是當年被奉為圭臬的三民主義。而「三光」,則是指日月星。   1953年,陳寅恪一位學生,奉中央之命南下廣州,勸陳寅恪北上出任擬建立的中科院中古研究所所長一職,陳修書婉辭,並解釋當年寫王國維紀念碑文,是認為必須脫掉「俗諦(三民主義)之桎梏」,「真理才能發揮,受『俗諦之桎梏』,沒有自由思想,沒有獨立精神,即不能發揚真理,即不能研究學術。學說有無錯誤,這是可以商量的……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須爭的,且須以生死力爭。……一切都是小事,唯此是大事。」因此,他提出若要他當中古研究所所長,他的條件就是「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否則就談不到學術研究。這時他的「俗諦」顯然是馬列主義也。他認為他提出的條件,中共接受也不好,不接受也不好。兩難。因此還是讓他留在廣州安靜治學好了。   中共對所有以生死力爭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的知識分子,都扼殺打壓務盡。丟棄了這個立下碑文的清華精神,不會培養出獨立自由的學者精英,只會不斷產生令人毛骨悚然的未來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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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百度百科:遇罗锦
热度 1 techne 2011-3-5 00:53
百度百科:遇罗锦   遇罗锦(1946—),北京市人。1961年考上北京工艺美术学校。1965年毕业。1966年文革开始,因日记和其兄遇罗克事受牵连,被拘留,后被判到河北茶淀站清河劳动教养三年。1969年结束劳动教养后分配到河北临西县一小村插队落户。1970年迁至北大荒落户,并在那里与当地一知青结婚。 1979年遇罗克被平反昭雪,随后返回北京。作品主要有《一个冬天的童话》及姊妹篇《乾坤特重我头轻》。《一个冬天的童话》最早发表于《当代》杂志 1980年第3期,先后被译为德、日、英、法四国文字介绍到国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她的作品以朴实无华的笔触、真实强烈的感情讲述发生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的悲惨的故事,是伤痕文学的重要作品之一。今天看来,她的作品有时感情宣泄太直接,缺乏艺术性,文字也尚显粗糙,缺乏雕琢。   1980年《婚姻法》颁布前后,社会出现了一轮离婚潮,其主体主要是“上山下乡”后返城工作的知识青年,其中的“遇罗锦离婚案”更是引人注目。   是单纯追求爱情,还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一件小小的离婚案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只因为那个时代道德和法律的界限与现在不同。   遇罗锦,是因一篇《出身论》而受极刑的烈士遇罗克的妹妹。“文革”结束后不久,遇罗锦发表了报告文学《一个冬天的童话》,详实记录了她的家庭、经历和婚恋,甚至大胆地写出自己的婚外情,这在当时堪称文坛的一颗炸弹。几年以后,在人们谈离婚色变的年代,她又因第二次婚姻破裂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   结婚:“为了生存的选择”   遇罗锦出身于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遇崇基早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土木工程系,是出色的土木工程师。母亲王秋林曾两度留学日本,是成功的实业家,并当选过市人大代表。1957年,遇崇基和王秋林夫妇双双被打成右派,遇家开始遭遇劫难。   “文革”初期,遇罗锦的哥哥遇罗克因发表《出身论》反对血统论,反对林彪、陈伯达、“四人帮” 而遭逮捕,并于1970年3月被处死刑。遇罗克被捕前,红卫兵在遇罗锦的二十几本日记中,找出几句“反动言论”,于是,遇罗锦被定为“思想反动分子”,送劳改农场劳动教养3年。   1970年3月,劳改农场解散,遇罗锦又被转到河北临西县插队落户。那里的工分值多年没有超过一毛钱。迫于生活,她到黑龙江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农民结了婚,户口得以从贫困地区迁到东北。他们婚后生有一子,但由于没有感情基础,4年后离婚。没有出路的遇罗锦又回到北京谋生,种过地、干过临时工、当过保姆,也当过无业游民,其间母亲经常发脾气,要她尽快嫁人。现实的困境和家庭的压力使她不得不考虑再找个对象。   经人介绍,1978年7月,遇罗锦和北京某厂工人蔡钟培结婚。据她事后自己的总结,他们两人各有三图:“他图我:1.我永远不想生孩子。2.介绍人说我很能干,在经济上绝不会拖累他,他很相信并也看出我不是懒虫。3.他认为我的外表和他原来的爱人不同,他喜欢学生样的人,尽管他出身城市贫民,只有初中文化,但他却希望女方是知识分子。我图他:1.他有个孩子,而且从小就和她奶奶单过,我很满意。 2.他有间房,我可以有落脚之处。3.他给我的印象还算老实、忠厚、正派。”   离婚:追求幸福还是忘恩负义   但是,两人一起生活才两年,婚姻就触礁了。1980年5月16日,时年34岁的遇罗锦向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提交了诉状,提出离婚。   这个离婚的背景是,就在一年前,也就是1979年5月,遇罗锦的日记问题得到了平反。两个月后,她回到原先工作的玩具六厂上班。4个月后,遇罗克的问题也得到平反,遇家在政治上得到解放。遇罗锦的户口也已在婚后不久就从东北调回了北京。   生活境遇发生了重要变化,她的婚姻也在发生着悄然变化。1980年4月,也就是提出离婚一个月前,她突然在外面找了一间农民房,开始与蔡钟培分居。   对于离婚理由,遇罗锦在诉状中说:“我们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没有别的语言。玩不到一块,想不到一块,说不到一块。”在向法院呈交的材料中以及其他场合,她不止一次举过这样的例子:   我爱看的电影,他不爱看。我们一起去看《瞧这一家子》,走出电影院,我说:“张岚演得真逗。”“张岚?张岚是不是演胡主任的那个?”   去香山游玩,我心里想的是这片景色多美多静,他却忽然说:“昨天我路过菜市场,那儿正卖处理黄花鱼,两毛五一斤,我真想去排队。”   看画展,人们都在静静地看,唯有他的声音响彻室内,大言不惭地给孩子讲绘画“原理”。   ……   “钟培是好人。”遇罗锦在写给单位的材料里写道,“但绝不是我心目中的爱人。他只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我希望我能从爱人身上学点什么,能对我的精神有所启发……我对他没有爱人的感情。我应当结束这种没有爱情的夫妻生活。”   突然的离婚请求给了过惯普通生活的蔡钟培非常大的打击。他在答辩中写道:“我们经人介绍自由恋爱,结婚以来两人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大的口角……生活一直很美满,经常一起去看电影。5月2日,她还买了两张《蝴蝶梦》的票,看完后回家吃的中午饭,怎么能说玩不到一起呢?”   他还强调:“我们在婚后两年多,齐心协力办了3件大事:第一件,把遇罗锦的户口调到北京。第二件,帮遇罗锦找工作。第三件,为遇罗克平反。这证明我们婚后并不是如遇罗锦说的想不到一起,说不到一起,而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   “遇罗锦提出要结束没有爱情的、不道德的婚姻,而实际呢?她是在自己的环境、地位、条件发生变化后,变了心。我觉得,这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考察她的几次婚姻状况,她实际上是想把婚姻当作实现自己目的的一个个跳板。”   面对道德谴责,遇罗锦坦然答道:“我并不是不懂道德,而是有罪:自欺罪、欺骗罪。我没有爱过谁,却要和谁去结婚。”她大声疾呼:“我是否应当因为我自欺过,而把继续和蔡钟培凑合过作为对自己的惩罚,永远自欺地过下去?”   审判:一波三折终解脱   在法院的审理过程中,蔡钟培起初坚持不离婚,后来态度发生转变,但他强调,婚前遇罗锦说没结过婚,也没说劳动教养3年的事,是欺骗了他,必须把问题的性质说清楚才同意离婚,并且要遇罗锦赔偿他的饭钱以及买自行车等方面的经济损失。其后,他又向法院反映遇罗锦与别人有不正当关系。   遇罗锦也开始反击,证明婚后自己在经济上为全家做出的贡献更大,并且要分一半家产。显然,双方定然不会在一起生活了,但一个想要结果,另一个想要说法。   审理期间,想要说法的蔡钟培主动给报社写信,要求组织群众就自己的离婚诉讼开展讨论。其后,两家发行量超过百万份的杂志公开组织了大讨论:婚姻是以政治、物质条件还是以爱情为基础?离婚标准究竟应该是“理由论”还是“感情论”?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纷纷写信给报社、给法院,也有要求法院转给遇罗锦本人的。   尽管有部分人倾向于支持遇罗锦,但是当时的主流舆论还是一边倒地谴责遇罗锦,指责她利用婚姻做跳板,实现自己的功利目的。《人民日报》甚至刊登消息称遇罗锦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新华社更是刊发了题为《一个堕落的女人》的内参。一件小小的离婚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1980年9月25日,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助理审判员党春源做出了一审判决。判决书说:“十年浩劫使原告人遭受政治迫害,仅为有个栖身之处,两人即草率结婚,显见这种婚姻并非爱情的结合。婚后,原被告人又没有建立起夫妻感情,这对双方都是一种牢笼。”因此,判决两人离婚。判决宣告后,蔡钟培不服,向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了上诉。   1981年1月19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裁定,认为原判对“草率结婚”和“婚后没有建立起夫妻感情”的认定,与事实不符,决定撤销原判,发回重新审判。   1981年1月28日,朝阳区人民法院重新开庭审理。于是,遇罗锦与蔡钟培又开始了新的拉锯战。   1981年2月,在案件重新审理过程中,遇罗锦又写出《春天的童话》,想用文字来回答舆论的谴责。她还认为新华社内参中很多是“无中生有”、“任意夸大”,尤其是“她对一个老干部的追求”。   根据遇罗锦自己的表述:1979年4月,自己与某报社马姓老干部认识后,马向自己暗示没有爱人,并且主动写信、赠送照片和纪念品追求她。由于他曾表示出支持哥哥遇罗克的倾向,并且有着自己向往的“精神交流”,所以自己也并非没有表示过好感,但没有不正当关系。遇罗锦提出离婚后,马向法院以及媒体说是遇罗锦主动追求他,但一直遭到他的严厉批评。   在进一步查清这些事实的基础上,法院对遇罗锦和蔡钟培做了耐心细致的调解工作,双方最终同意调解离婚。   28年过去了,这桩带有鲜明时代印记的离婚案早已退出人们的视野,在那个极左思潮仍然占据主导地位的年代里真实地表达自己、勇敢地解放自己的遇罗锦也逐渐被人们淡忘。   据说,与蔡钟培离婚后不久,遇罗锦与北京钢铁学院的教师吴范军相识并结婚。1983年,曾经翻译《一个冬天的童话》的一名德籍华人出版商邀请遇罗锦到德国短期访问。其后遇罗锦辗转定居在德国,一直没有回来过。其间她多次想接丈夫赴德,但吴范军坚决不去。1992年,在僵持的情况下,吴范军主动提出离婚。1993年,遇罗锦和德国人海曼结了婚,她说自己过得相当安宁愉快。   本文链接:王丽英:遇罗锦离婚案始末 文章来源:民主与法制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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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9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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