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仍是要么第一波没有结束,要么第二波又开始。似乎有些“风景这边独好”的意思。当然,现代世界,“人类命运共同体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其实没有“独好”。正如 John Donne 所谓,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ach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七月境内不如五月平静,微动涟漪。乌鲁木齐和大连两地先后有本土病例,每个城市感觉似乎与六月北京情况伯仲之间。乌鲁木齐人数更多,大连扩散更广,总体上比六月稍严重些。但毕竟现在应对套路也明确了,因此都不足为患。大连有情况后,妻子还去趟鞍山沈阳,鞍山已经有大连关联病例。多少有些让人担心,幸运的是顺利返回了。 教学方面又在一种新的网课平台上操作过。中学教师暑期培训,我上一次《 高中物理教师网课 》。主要劳神的是熟悉平台,《 人之病札记 16 》。至于教学本身,倒是乏善可陈,《 人之病札记 17 》。 因为疫情,今年基金委的答辩在网上进行。已经进行优青和杰青,不仅网上播放 PPT ,而且没有回答问题环节。申请者准备好 PPT ,录制有语音陈述的汇报,网络上提交给基金委。会评由基金委组织专家在网络上进行。有位十二年前毕业的博士生入围杰青答辩,有位四年前出站的博士后入围优青答辩,都已经结束。他们或许比我讲得好,但肯定都算不上特别会讲。这种录音不当场汇报不答辩的形式,对他们更有利些。希望他们都能如愿以偿。 七月中上大的研究生可以自愿返校。课题组也不做统一要求,学生自行决定是否返校。因为疫情,实验室长期没有人。长期的降雨后,房屋漏雨泡了些地方,而且鼠患严重。幸运的是没有太大损失。下旬已经动工再装修,同时也修补。七月底哈工大放暑假,但离开深圳仍需要报备。特别是走过高风险地区要检验核酸才能返校。现在似乎就是常态化管理了。 中旬录制一次访谈,作为《 纪念钱伟长先生系列活动 》之一。号称是直播,女儿看了说是伪直播,不明白其中的区别。有人说我在回答时经常皱眉,显得比较凶。主办者事先答应给我录像视频文件,但一直没有给我,所以我自己还没有看。 妻子女儿去宝山校区一趟,看拍摄场面。疫情时期,还是需要事先办入门手续。那次很奇怪,我自己的入门失效了,与保安商量,违规入校。既然好不容易进去,在图书馆前合影。在食堂共进晚餐,那天妻子和我没有吃中午饭。饭菜尚可口,只是饭桌都像课桌那样,一个方向排开。反正每人打份便当,各自吃掉。中午也聚餐过两次。女儿搬新办公室就不方便了。终于搞清楚,要搬到 AI Tower ,西岸国际人工智能中心。但搬迁一再推迟,所以八月似乎仍可以约午餐。养老院似乎也有些放松。我有次去,绿码总出不来,也放我进去了,而且不洗手喷脚了。 疫时记事:森严壁垒 疫时记事:防患未然 疫时记事:研判猜测 疫时记事:关门闭户 疫时记事:琢磨病毒 疫时记事:病毒电影 疫时记事:闭目塞听 疫时记事:乱云飞渡 疫时记事:风平浪静 疫时记事:沧桑句工 疫时记事:积草屯粮 疫时记事:足不出户 疫时记事:坚壁清野 疫时记事:峰回路转 疫时记事:风月同天 疫时记事:步行倍增 疫时记事:一步之遥 疫时记事:小小寰球 疫时记事:天地不仁 疫时记事:零敲碎打 疫时记事:内外有别 疫时记事:网上张望 疫时记事:道阻且长 疫时记事:水深火热 疫时记事:此起彼伏 疫时记事:渐入常态 疫时记事:休养生息 疫时记事:平静五月 疫时记事:微澜六月
《新约·提摩太后书》记录保罗临终前对提摩太的嘱托。第四章有段话堪称最后的凯歌: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 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 前面所引为译自英文的和合译本。钦定本英文版为 I have fought a good fight, I have finished course, I have kept the faith: Henceforth there is laid up for me a crown of righteousness, which the Lord, the righteous judge, shall give me at that day: and not to me only, but unto all them also that love his appearing. 据说是从希伯来文和希腊文 ( 这段最初版本似乎是希腊文 ) 翻译的思高汉译本为 这场好仗,我已打完; 这场赛跑,我已跑到终点, 这信仰,我已保持了 。 从今以后,正义的冠冕已为我预备下了, 就是主,正义的审判者,到那一日必要赏给我的; 不但赏给我,而且也赏给一切爱慕显现的人 。 虽然我不是信徒,也不否认信仰的力量;有些怀疑这种独断论,但也 appreciate 这种情怀。
国内疫情继续稳步向好。湖北之外病例已成个位数。人口回流的大城市,深圳病例都是零,北上广各有一例。新闻报道,湖北、北京以外地区以县域为单位划分低中高三类风险等级。除湖北以外可以理解,除北京以外我多少有些费解。国外传染仍在扩散中,主要是韩国日本意大利,还有新加坡伊朗美国。感觉韩国已经失控,意大利也危险。希望都能尽早遏制。 王辰院士作为通讯作者,在《柳叶刀》上发表评论, COVID-19 control in China during mass population movements at New Year ,评估延长春节假期的作用,并建议疫情爆发时用放假增加人们的社会距离,减少传染。华山医院的传染科张文宏主任作为通讯作者,在预印本 medRxiv.org 网站上传未经过同行评议的论文 A descriptive study of the impact of diseases control and prevention on the epidemics dynamics and clinical features of SARS-CoV-2 outbreak in Shanghai, lessons learned for metropolis epidemics prevention ,总结上海防控做法。张主任不仅有网红的范儿,也也有学者的范儿。阅后没有读到特别新的信息。但发表论文本身是非常令人鼓舞的事情。在抗疫第一线工作的人,包括钟南山院士王辰院士张文宏主任,都在积极撰写英文论文,说明了论文的重要性,也说明了国际交流便利的重要性。临床医生写论文未必应该是要求,但无疑应该鼓励。说句题外话,我一直建议同事同行写教学论文,虽然在现有考核中基本上什么也不算,但把自己教学用心之处与同行交流接受同行检验,是也是教学的重要环节。 StreetInsider 有篇 WHO Team in Beijing 的简讯,标题 No Significant Mutation to Coronavirus 多少令人安慰。主要的新信息是传染渠道的认定, Main transmission pathway is respiratory droplets, fecal, possibility of aerosol but this is not main pathway. 排泄物也是主要渠道。对于药物,“ Only one drug with real efficacy, remdesivir” 。如何有这个结论我不清楚,因为对比实验还没有结果。还有个结论尚待检验, “Outbreak cases could come back up as China opens up again” 。其他都是人们耳熟能详,就不赘述了。药物试验完全是个科学问题,有篇博文挺有意思,《 尴尬: 200 多项新冠临床试验,终将“一地鸡毛” ? 》。 养老院的防疫是个大问题。我直接感受到疫情迫切的就是母亲所在养老院年前封闭。看了财新网几篇报道,《 武汉养老院现多例疑似新冠感染 》《 两月来,华南海鲜市场附近福利院发生连续死亡 》《 一养老院八老人确诊送医 武汉养老院防控形势严峻 》,觉得严格意义上的封闭措施很难实施,虽然非常必要。我们也算很幸运。母亲在养老院封闭前发烧,非常及时地好了。不然在过去两个月里发热,大家都害怕。 市教委赠送的抗疫物质来了。我到楼下取了快递。是桶 84 消毒液,没有最缺的口罩。家里物资准备其实很不充足。当时看到 管轶教授 访谈后,去药店买口罩,尚有普通口罩,但没有 N95 口罩。当时嫌弃没有买,接着去找 N95 ,然后就什么都买不到了。真是所谓昨日爱答不理,今日遥不可及。酒精之类也没有,但是有 SARS 期间发的消毒水等,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效。后来买到些消毒巾,给女儿带着,她比较怕死,但她没有要。口罩也不多。很有些空城计的意思,好在病毒暂时没有来。女儿说她以 8 元一个的价格订了 10 个。如果能顺利通关,太太的亲戚从美国寄来批口罩可能快要到了。 实施步行倍增计划。早晚两次每次五公里左右的步行。已经实施三天,步行公里数 ( 步数 ) 分别为 13.1 (21347) 、 8.1 (9657) 和 10.8 (17692) 。早上一同去妻子单位,晚上再一起走回来。为减少距离,早上走条过去不太走的近路。往返步行避免乘公交车,只是比较费口罩。前天昨天气温回升,路上戴口罩有些难受。昨天晚上我已经单衣单裤,走急了还是有些热。幸好今天开始降温。路上如果周围数米没有人,我有时候也暂时摘下口罩。有些回到两三周前的感觉。 小区从昨天起出去领个临时通行证,进门时要查验。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真正没有临时通行证的也不能因此不让进。我昨天和今天早上晚上各领了一张。这简直是国情的缩影。听话的人会有些麻烦,不听话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后果。所谓《春秋》责备贤者。 路过超市,人并不多。前天晚上去买些蔬菜。今天有在超市买了豆制品和蔬菜,还另外去两家超市买女儿建议的一种速冻饺子,但三家超市都没有。或许集中采购蔬菜的方式也可以中止。 期待上海市从一级响应变为二级响应,或许那样至少露天的公园可以开放。 疫时记事:森严壁垒 疫时记事:防患未然 疫时记事:研判猜测 疫时记事:关门闭户 疫时记事:琢磨病毒 疫时记事:病毒电影 疫时记事:闭目塞听 疫时记事:乱云飞渡 疫时记事:风平浪静 疫时记事:沧桑句工 疫时记事:积草屯粮 疫时记事:足不出户 疫时记事:坚壁清野 疫时记事:峰回路转 疫时记事:风月同天
实验科学都是我知识的短板,生物学尤甚。高中教材中有册薄薄的《生物》,没有做过任何实验,现在只能记住提到过 DNA 和 RNA 。几年前对复杂系统感兴趣,看过些生物特别是进化和遗传的科普书。出于科学史的兴趣,读过些生物学家的传记。总之生物学系统的知识几乎是零。本文对病毒的琢磨,或许有相当大想像的成分。 不太乐观的是病毒体外存活时间。引发肺炎等的冠状病毒 2019-nCoV 在体外通常条件下的存活时间,似乎未见权威性的研究与报道。从要求隔离、带口罩和消毒等推断,可存活时间相当长,而且对环境要求不高。过去对 SARS 病毒体外存活时间有些研究,鉴于 SARS 是 2019-nCoV 的病毒亲戚,或许有些参考价值。据说 SARS 在体外可以存活两天到两周多不等,温度低、湿度大有利于病毒的体外存活。所以当年春去夏来, SARS 就消失了。顺便一提,口罩应该不能阻止病毒本身,但可以阻止病毒所依附的灰尘唾液等。患者更应该戴口罩,而口罩的性能强弱似乎并不太重要。 可以乐观的是病毒的变化。病毒变异肯定是专业人士重点监测的内容。遗传的惯例,演化都有回归均值的倾向。因此, 2019-nCoV 的毒性可能越来越小,而且发病越来越慢。从常识看,毒性大发病快的病毒,杀死了宿主,自己也活不下去,因此会在演化中消失。另一方面,病毒变化很快,因此对疫苗不抱乐观态度。如果可选择,我自己不会去接种疫苗,那怕是免费。 从常识想像,由于病毒变异特别快,所以要消灭某类病毒或许很难。最终可能就是和平共处。病毒毒性减弱,偶尔变异,引发一下不太致命的病流行,在这个过程中也增加人类的抵抗力。所谓生物多样性,是不是也包括病毒?如果科技进步到能够根除所有有害病毒,前景更为可怕。几代之后,人类对病毒没有抵抗力,会有更致命的疫病爆发。仿佛是在《最年轻的科学》中读到,人长寿的秘诀就是患不致命的病。类似地,人类延续也要与各种病毒共生。这或许就是《旧约·以赛亚书》所谓, The wolf and the lamb shall feed together, and the lion shall eat straw like the bullock: and dust the serpent's meat. They shall not hurt nor destroy… (Isaiah 65:26) 。理想的和谐世界,不仅是狼狮子蛇不伤人, SARS 和 2019-nCoV 等也与人无害。 消息面上,目前明确有五百万人离开了武汉,包括放假的大学生。这个数量比我事先估计的还多一两百万,但也与历年差不多。积极些看,如果到二月上旬病历增速没有提高,大概最严重的阶段已经渡过。我觉得疫情的防控已经进入稳态,最初的紧张和忙乱已经过去。延长春节假期的政策已经出台。假 期稍有增加,但远没有到正月十五。公路交通仍然有 地方性限制。航班和高铁都仅是公司有局部调整。深航似乎取消了不少航班。迄今深圳的病例数,不算湖北城市仅在上海重庆北京广州之后。报道今日起北京养老机构封闭,这个上海四天前已经实施了。 午餐时全家看《叶问 4 》。不太爱看甄子丹主演的武打片,女角的戏份和颜值都有些欠缺。傍晚时散步,街上人明显多了。可能是没有下雨的原因。这些天一直下雨。不仅绕了徐家汇公园一圈,而且沿着衡山路走到乌鲁木齐路折返。人少时多到外面走走,接触低浓度的病毒,提高身体的适应性和抵抗力。万一以后遭遇更高浓度的病毒,或许尚有生机。 疫时记事:森严壁垒 疫时记事:防患未然 疫时记事:研判猜测 疫时记事:关门闭户
我在某工学院当教授。似乎是华中工学院,科学技术史教授。整个梦境是回忆入行之前。 那时候我是一个小黑帮的小马仔。小黑帮的老大带领包括我在内的三、四个弟兄。我们一起去找另一个黑帮,不知道是谈合作还是斗殴。到了之后,本帮老大被对手痛打羞辱。对方还有两个白人打手。其中一个对我开了一枪,打中大腿,是麻醉弹,我赶紧拔出。当时很硬气地说那洋人,“我一定把这根针插到你身上。”那洋人说他等着,又专门送我根没有发射的麻醉弹,让我以后插他。不是针管,而是一根长针,针头上有个药包。我小心地把两根针收好。虽然我马上拔出了麻醉弹,但腿还是有麻,两个本帮马仔架着我往回走。 回去的路很长。而且变化很大,有拆迁和改建。似乎黑帮斗半日,世上已半年。绕来绕去也找不到地方。在转悠的途中,腿不麻。旁人先走了,我一个人还在路上转。 最后到的地方是家书店。店里摆的书也全换了。好多原版英文书和期刊。本帮老大成了历史学教授,研究 P. A. M. 狄拉克的专家,出版了专著。 这时又有了我母亲,是梦境中唯一的现实中人。我们刚搬进新家几天,好像与拆迁也有些关系。她一个劲抱怨住得烦了,好几个月也没有出门。我努力向她证明,没有好几个月,才入住几天。旁边还有许多人,我请他们证明我说的对。这些人很世故,都说老太太说得对,有好几个月了。我很无奈。这时母亲听他们说有好几个月了,就问他们要工资,说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不发工资?他们都无言以对,我很开心。 这时太太起床,我也醒了。给她讲梦。原来的头绪更繁多,虽然醒了马上讲一遍,还是忘记很多。只记住上面那些。 梦惊 梦惊 2 梦惊 3
女儿得知我发烧后,说是有心灵感应,她也病了。她不是感冒也不是腹泻,是眼睛有问题。据说是看了化妆教学视频后,试验一下,右眼就断断续续有些胀痛。她感觉可能是有过敏或感染。 家庭医生推测是结膜炎。吩咐她,先在实体药店里买些氯霉素眼药水用,不好要去医院看病。 她做个网上的测试,结论是“对事看穿一切的眼,敏锐,灵活”。我吐槽说她是发炎开了天眼。她说,“看穿一切,太累了,所以发炎了。好比某个姐姐,努力学这学那,终于瘫痪了。”不知道开了天眼还能闭上不,我记得她曾有眼罩,上面写着“吃饭叫我”。她说,以前确实有,但现在不用了。看来眼罩也不能停呀!她让我也做那个测验,悲剧的是长按二维码没有反应,或许眼睛不好的才能测。 我这次得病,发现女儿小时候的一些经验很有效。例如,她遇到烦心事,就大喊一声,“要睡觉!”睡着了确实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创作两句儿歌 有病好,有病妙 有病在家睡觉觉 问题是真难受时也睡不着。这样对米开朗基罗的诗句有切身的体验。 睡眠是甜蜜的, 成为顽石更是幸福。 …… 不见不闻,无知无觉, 才是我最大的快乐; 我的病大见好转,女儿的病似乎加重。开始头疼。这个比较吓人,因为她很少头疼。痛点不定,比较多是在眼睛侧的太阳穴附近。去医院看病。看了眼科,说眼压没有问题,可能是炎症,可能是用眼问题,开了消炎药。让她好好休息,早睡觉,不要打游戏。周末参加公司在国外的团建活动,希望身体能挺住。 Wer spricht von Siegen? berstehn ist alles. C'est la vie.
NODYCON2019 或许是我除了承办 ICDVC-2014 外参与度最高的一个会议。会议前作为 Steering Committee 成员,参与了大会报告人的推荐和投票表决,审了近 20 篇稿件。 与 Rega 教授共同主持了分会场M odal Interactions and Energy Transfers II ,与 Habbib 博士共同主持分会场 Nonlineare Vibrations Control II ,并分别在那两个会场作了 15 分钟的口头报告 Parametric and internal resonance of a transporting plats with a varying tension 和V ibration suppression by anew inerter-based nonlinear energy sink 。两个报告的 2 页摘要均收入会议纸质摘要集。第一个报告的第一作者是我的博士生张登博,后一个报告的第一作者是丁虎教授的博士生张振,其实是救场,替因故不能到会的丁虎教授报告,不过我本来也是合作者。 还是另外几个报告的合作者。陆泽琦博士在分会场 Passive Energy Damping II 报告了 Comparison of linear and nonlinear damping effects on a ring vibration isolater 。陆博士曾是我的博士后,现在是我们研究团队成员。张博博士在分会场 Rotating Systems II 报告了 Super-harmonic resonances of a rotating pre-deformed blade subjected to gas pressure 。张博士是我的在站博士后。博士生 A. Salvatore 在分会场 Nonlineare Vibrations Control I 报告了 Experimental dynamics response of a wire rope nonlinear isolator ,他是我在罗马第一大学参与指导的博士生。三个报告的 2 页摘要均收入会议纸质摘要集。 除了 NODYCO2019 大会报告 ,也听取了一些分组报告。比较多,就不一一说了。 比较遗憾的是缺席了会议的晚宴。我对于西式的晚宴一向兴趣不大。因此注册时就没有参加。晚宴后的第二天,会议主席瓦尔特和 Steering Committee 主席 Rega 教授都跟我说很遗憾我没有参加,给我留了位置,而且有名牌。我也只能说很遗憾。确实有些遗憾。如果我知道 Steering Committee 成员一定要参加,我注册时会选参加并缴费。个人偏好总是要服从工作需要。即使注册时没有计划参加,如果会议通知我安排了座位,我也会参加。虽然没有缴费会让我有些不太舒服,但两弊相权取其轻。后来又给瓦尔特发给邮件,再次表示遗憾。 在会场内外还与国内外同行进行了形式多样的交流,有多方面的收获。此外,在会议前通过博客 ( 《 首届非线性动力学国际会议:孔颜乐处 》 ) 朋友圈等宣传会议。没有证据究竟起了多大作用,就算没有功劳多少也有些苦劳吧!
大会报告的不同凡响不仅是 圣伯多禄锁链殿 ,而且报告本身也很精彩。 第一位报告人是美国佛罗里达理工学院的冠名教授 Steven Shaw ,他也是密歇根州立大学的荣休校杰出教授。报告的题目是 Designing for and with nonlienarity in vibrating systems. 他区分了两类非线性非线性问题,一种理解非线性以明确用线性工具处理所得到结果的适用性,另一种是有意利用系统的非线性行为。结合若干报告人课题组和其他课题组的实例加以阐述。问题的框架梳理得很清晰,但具体的方法例如非线性模态,适用性还需要个案分析。 PPT 不像美国学者,非常质朴,也许过于简单。我个人感觉不错,毕竟我可能也只会那种类型。 报告中的第二个问题也是我近年所关注。前年杭州的全国非线性振动和非线性动力学会议上,我的大会报告的题目就是《工程振动系统的非线性设计与调控》。 Shaw 的报告有启发性的是关于线性和非线性的区分,这本质上是数学模型的不同。能用人们已经熟悉的方法如频域分析、脉冲响应函数、模态分析等处理的振动问题就是线性振动,线性振动之外的全是非线性振动。在我看来,处理非线性问题的方法也可以大致分成两类:一种是把非线性问题作为一系列线性问题进行近似,以及相应的前后处理等准备;另一种是无法用线性问题进行近似分析的问题,能做的可能是用一系列可解的非线性问题进行近似。 第二位报告人是慕尼黑工业大学荣休杰出教授 Friedrich Pfeiffer ,报告题目是 Motion spaces of machine process combinations 。这个报告属于狭义的非线性动力学,而应该是多体动力学或计算动力学。报告开始关于 machine 和 process 的区分,就把我弄糊涂了。不管怎样,所有的一切都体现于数学模型。所谓设计,其实只是模型的参数或系数。报告人报告时声调平稳波澜不惊,让人推测当年他的同胞康德是否也是这样讲课。 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报告人是北京理工大学胡海岩院士,报告的题目是 Understanding and utilizing time delays in nonlinear systems. 重点是通过两个典型例子倒立双摆和风洞中的机翼说明时滞在主动镇定中的作用。从而可能扬长避短。报告人的 slides 图文并茂,而且讲解得抑扬顿挫。 胡老师的工作很有力学学科的特点。既不像数学家那样完全是作为泛函微分方程处理,也不是单纯的工程观点,把时滞级数展开近似处理。而是数学理论、物理概念、计算仿真和实验事实相结合,服务于工程需求。有点花絮性质的是,胡老师考证把线性时滞系统转换为线性系统的变换,在 70 年代提出,引用很少,后面两个本质上相同的工作,特别是最后一个现在引用最多,并以该文作者命名。这其实只是所谓 Aronld 定律的一个例证,任何理论都不是用最初发现者命名,包括本定律。 听三个报告冻得几乎感冒。因此也可看出,修道确实不易。教堂看起来金碧辉煌,但在里面真不舒服。
不到半年前,开始《 听书 》。听了 30 多本,到 The Scarlet Letter ,手机坏了。《 修手机 》之后,原来存的音频文件都没有了。又有机会听些禁书的全文或书话,因此这个事情就停下来了。 一个来月前,重新开始听书。又有上次中断后的心理阴影,这次没有接着听。直接跳过了所有小说,开始听社科类的几部名著。每部都听了许多次。多的原因,手机里暂时只有这 7 部,方便时就听了。另外,我想听仔细些,到虚词都能听出来的程度。 “言必称希腊”。用原来丛书的序号,第 71 部是柏拉图的《理想国 ( The Republic by Plato) 》。这本书汉译本和英译本家里都有我也都读过,当然没有人敢说完全读懂了。总的感觉,有些圣人教训的意思,只是更系统。中国的圣人教训《论语》比起来,非常小儿科。听书的收获主要是,几乎所有人名,英文发音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原因可能是名字发音受汉译影响,不仅与原来发音不同,与英译差别更大。 第 72 部是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 ( The Prince by Machiavelli) 》。这部书我也是汉译英译都有也都读过。对这类说世态薄凉人心险恶的书,我总体上不太欣赏。更何况《韩非子》说得更好。权谋论其实是华夏之长,马基亚维利差远了。 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 naïve. 第 73 部是卢梭的《社会契约论 ( The Social Contract by Jean-Jacques Rousseau) 》。有汉译本,也读过。开篇的警策之语, Man is born free but everywhere he is in chains. 说得太多,现在已经是陈词滥调。卢梭开启浪漫主义思潮,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有专门一章写卢梭。但我个人还是不欣赏卢梭的滥情不讲道理。我更欣赏不列颠的保守传统,而不喜欢法兰西的街头造反。 第 74 部是亚当·斯密《国富论 ( The Wealth of Nations - Adam Smith) 》。名字很熟悉,中学时就知道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来源,亚当·斯密、威廉·配第、大卫·李嘉图。不过书并没有看过。读过斯密《道德情操论》的汉译本,也不是很信服。内容不完全陌生,通过制造钉子说明分工的必要性,还有供需关系等,在很多地方读到过。其中说华夏传统社会的静止,倒是有些见地。 第 75 部是达尔文的《物种起源 ( The Origin of Species by Charles Darwin) 》。我准备了英文版,但还没有读。广播内容其实更强调社会影响,而不仅是进化论本身。严复翻译出《天演论》以降,华夏士人多少都有些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本质上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有共通之处。我自己可能也未能免俗。本来《易传》上还有后一句,“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可惜,“厚德载物”往往是做的人不说说的人没做,把名声都弄坏了。 第 76 部是马克思的《资本论 ( Das Kapital by Karl Marx) 》。虽然没有读过原著的译本,但基本内容还是很熟悉,商品、价值、使用价值、交换价值、剩余价值等等。初中高中大学都背过考过的内容,印象确实深。当然,原著中可能还有更高深的内容,但广播里没有讲到。广播中两次提到马克思认为,哲学不仅是认识世界,更要改变世界。这确实是马克思主义的典型特征。马克思《费尔巴哈提纲》的最后一句所谓, Die Philosophen haben die Welt nur verschieden interpretiert, es k? mmt drauf an, sie zu ver? ndern. 第 77 部是斯宾格勒的《西方的没落 ( The Decline of the West by Oswald Spengler) 》。这是完全没有读过的书。过去听说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硕士生毕业前后读《理想的冲突》第一章多次引用过这本书。当时想读,但没有找到汉译本或英译本。斯宾格勒所谓“西方”不仅是地域概念,而是时代概念。是近千年主流文化的指代。有趣的是,广播稿中说到文化的数学体现。古典时代是几何,阿拉伯时代是代数,西方时代是微积分。听起来,主旨与汤因比《历史研究》有些类似之处,但估计德国人的书,通常比英国人的书抽象晦涩。以后有心情也可以读读试试, 1200 多页,未必能终卷。 当年韩愈夸奖李杜诗篇,“光芒万丈长”。定这几本书,真有这种感觉。准备接下来听从《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到《推销员之死》的 15 部戏剧的介绍。 听书系列博文 听书 青年中年老年--听古希腊古罗马史诗随感 管中窥豹的误解--听狄更斯小说随感
开幕式挺有振动和声学特点,安排弦乐四重奏表演。正式开会前,是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 ( Edward Elgar ) 爵士的作品,他是英国国歌的作曲者。开幕式上演奏英国作曲家和小提琴演奏家埃里克·科茨 (Eric Coates) 的《伦敦组曲 ( London Suite ) 》。我都没有听出什么名堂,到底是研究振动的,不研究声学。 开幕式的发言都比较简短。去年雅典会议真是繁文缛节,难怪希腊要破产了。总主席介绍,有近千名代表来自 54 个国家和地区。共收到 1265 个摘要,最后录用了 932 篇,包括 135 个墙报。参会人数最多的前三个国家是中国、英国和德国。 大会报告共有 6 个。第一个报告人是哈佛的一位物理学家,他研究声学有些玩票的性质,写了本书, Why You Hear What You Hear 。这次的报告是, The Miracle of Resonance and Formants ,从声学角度给出共振非常广泛的定义。列举一些声学现象,做了较为直观的解释。不是我熟悉的报告类型,公式很少。 第二个报告也是声学方面, The Ear beyond the Hearing: From Smart Earplug to in-Ear Brain Computer Interfaces 。报告风格很独特,开始放了 10 多分钟视频,解释背景。总体上也上偏技术,我兴趣不大。 第三位报告人是胡海岩院士, Advances in Flutter Analysis and Control of Aircraft Structures ,讲飞机结构颤振分析和控制的进展。结构振动我相对熟悉,这种进展性报告,我听着也更习惯些。 第四个报告又是听觉的声学, Reading the World with Two Ears 。仍然不太懂。 第五个报告,也是声学的。忙着准备自己的报告,没有去听。 最后一个报告是结构振动方面。海洋结构的振动,考虑流体作用,但似乎还不是真正的流固耦合。还考虑了冰山撞击,模型似乎有些过于简单。 我的报告排在第 3 天下午。事情比较多,也没有准备。原来打算当天上午准备,遇到些事情,只是大致看看,想想表达和词汇。内容也比较单薄,说明结构用 NES 减振可能出现分岔和混沌。都是计算结果,也不太好讲。因为这个会振动同行不多,所以把更合适报告的题目留给别的会议了。原计划参加 4 个国际会议。不过,准备 PPT 时,增加些我们实验的工作作为背景,又扩充些解析的内容。估计能讲 15 分钟。 现场发挥还可以。有计时器,便于掌握时间。最后是超时半分钟。报告后,没有人提问题。主持人也懒得捧场,就退场了。 出来后,有位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总体工程研究所的年轻同行与我讨论。他对我们的分析方法及其数值实现比较有兴趣。邀请我到绵阳给他们讲讲。我原则上同意,细节以后另行安排。 与他交流期间,有位洋人想打招呼。开始介绍是某某的学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某某是谁。差点儿要问了。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 Ali Nayfeh 。搞非线性振动,如果不知道真是太失礼了。他的问题倒是简单,我解释几句,就搞定了。 闭幕式时人已经很少了。只是在茶歇的走廊里,总主席讲几句话,就算结束了。 明年的会议,将在日本大阪举行。如果没有意外,我还是会参加。
7 月初,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纽约爱乐少儿音乐会。纽约爱乐乐团和上海乐队学院学生演奏。主要曲目是德沃夏克 ( Antonín Dvořák ) 的《自新世界 ( From the New World ) 》。大山老师现场讲解。恍惚回到大学音乐欣赏课的课堂。当然,课堂没有乐队现场伴奏。当然,经典毕竟是经典,演奏的远比说的好听,尽管大山解说幽默风趣。 德沃夏克本是东欧的音乐名家。接受高薪聘请,跳槽到了美国。在音乐中用交响乐再现了某些印第安音乐民歌的特色。 e 小调第九交响乐即《自新世界》是其最重要的作品,被认为是美国音乐的基石。这个音乐创作本身,体现了美国的精神。最重要的美国音乐是欧洲人写的,这位欧洲人之所以愿意到美国,因为年薪是在欧洲的 25 倍。第二乐章改编的歌曲《思乡曲》也颇为流行。 演奏间歇,还穿插两首少年作曲家的曲目。一首是《生命是种节奏》,由 12 岁的黑人伊赛·拉比乌作曲,特点是用了种非洲的鼓为乐器。另一首是《玛尼石回忆录》,作曲家是正在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学习的福州女生冯书雅,那天正好是她 15 岁生日。据作曲家说她的作品与西藏、藏羚羊、环保等有关。后生可畏!纽约爱乐乐团这个“小小音乐家”的项目奖掖后进,也很让人钦佩。 在交响乐演奏间歇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音乐厅离家不远,步行往返。
幼儿园的小朋友,我都想不起来了,包括跟我换肉吃的,全忘记了。只有一个例外,是个女孩子,叫包玉华。我们应该是同届,可能还是同班。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能记住的事情。关系比较特殊,是因为双方的父母。她的母亲姓张,是我母亲工作的门诊部的护士。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同行,但应该不是同事。重要的是,她母亲也是上海人。她父亲是不是,我忘记了。 能记住的是双方后来互相不理睬了。至于原因,我记忆中有两个版本,可能都对,但逻辑关系忘记了。版本 A :她母亲不让她跟我玩了,因为我母亲得了肝炎。版本 B :我母亲不让我跟她玩了,因为她母亲还是她本人得了肝炎。也可能只有一个对,但想必不会都错。 后来大人们又和好如初。患病隔离,完全是医务人员的正常反应,容易互相理解。疾病痊愈,就可以解除隔离。她母亲自己还到我们家吃过螃蟹,不止一次,但都没有带孩子。但我与小朋友之间再没有玩过,甚至没有见过。读小学开始就不在同一所学校了。 再次见面,已经在高中了。不在一个班,也没有说过话。我的感想只是,其实完全认不出来是幼儿园同学了。至于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小朋友,现在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从母亲那边知道的,但如何在女生中识别出幼儿园的小朋友我不记得了,现在想想甚至识别的是否正确都没有把握。当时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她,在幼儿园我们是同学。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其他可说的。 她在哪所高校或者是否考取大学,我不知道。与幼儿园所有小朋友,在高中毕业时就完全失联。
刚参加个亲戚的婚礼。很喜庆热闹。 主持的是位喜婆 (图1) 。先请出新郎,大红官服官帽,虽然看不出几品。然后四人轿子 (图2和3) 抬入新娘。出轿时凤冠霞帔红布盖头。三拜之后,应该送入洞房时,一对新人就退场了 (图4) 。第二次古装进来,应宾客要求合影。虽然在婚礼来说前,他们着西式礼服婚纱,已经合过影了。第三次进来,换了装,而且手持麦克,唱着歌就来了。后面的事情就与普通婚礼差不多了。 很少参加婚礼。算起来大概是个位数。这个中式婚礼很有表演性。或许新人能过次明星的瘾,他们在演他们自己。 我个人更欣赏西式的教堂婚礼。虽然不是很喜庆热闹,但很庄重。突出了婚姻的神圣性。上帝所结合的,人不能拆散。如《新约》钦定英译本所谓, What therefore God hath joined together, let not man put asunder (Mark 10:9). 当然,当代婚姻其实已经不具有这种超越性,只是尘世的契约。正所谓, Render therefore unto Caesar the things which are Caesar's; and unto God the things that are God's (Matthew22:21, Mark 12:17). 特别在美国,各州婚姻法不同,相当于有不同的格式合同可以供选用。 用手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图1 图2 图3 图4 图5 最后的菜单 (图5) 基本还是写实。只是喜鹊报佳音,其实是香菇青菜,这个比较难想到。量比较小,因此浪费不多,也算是与时俱进吧。
在蒙特利尔开 ICTAM 时,八点半开始的分会场人不多,但报告人都到了。作为打酱油的听众,我安慰主持人说, Perhaps the audience are on the way. 主持人是位黑人教授。很犀利地说, On the way? I think they are on the bed. 比黑 真是 比不过洋人,当然比白也比不过洋人。 在多伦多宾馆走廊里,遇到位服务员。她热情地打招呼, Morning! 当时是下午,我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就似乎困惑地问, Er… in China? 服务员马上说抱歉,是她太忙了,忘记时间云云。多伦多用美东时间,夏时制与北京时间正好是 12 小时时差。
今天早上乘班车去学校。在车上就睡着了。好像还做着什么梦。突然有人拍我下肩膀并说,老师,您是不是该下车了?我一睁眼看,已经过了一站。赶紧道声谢下车。匆忙中也没有看清提醒我的好心人,仿佛是位女老师。一紧张,做的梦也忘记了,似乎是普普通通的梦,不是美梦,也不是噩梦。 我在 A 楼上课,应该是班车进校园第二次停车时候下。今天是第三次停车,过 D 楼了。好在也不算远。没有耽误八点上课。这学期每周两次的《理论力学 2 》都排在前两节,因此要两天早起赶班车。 年纪大了,觉比较多。乘地铁回家的时候,也睡过站,好像还不止一次。不过通常只过一站。严格来说也不算过站,因为我们家其实在两站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