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正 胡震的支持者持续地指责我不公正地对待胡震论文剽窃事件，他们采用持续的针对揭发者或者批评者的人身攻击来试图说服我，他们试图用各种不实之词误导公众，包括让人误以为本科论文需要答辩。他们对钱思进教授的人身攻击令人发指——绝大部分攻击他们拒绝提供实质性证据，而试图让人相信胡震的同学朋友的一面之词，但我多次指出，他们的言词自相矛，缺乏可信度。 根据钱思进教授提供的胡震论文部分内容（包括目录、摘要、与第三、四章、参考文献、以及致谢），我针对胡震的论文与杨、钱二人的源作品进行了详细对比，其结果就是胡震论文剽窃鉴定报告。 Eval of Hu Zhen Bachelor Thesis Sichuan Univ.pdf 如果你对原始文献感兴趣，希望自己核对我的鉴定是否属实，应钱思进教授要求，我提供在这里： 胡震论文删节版（提供者：钱思进） hu-本科毕业论文10up.doc 杨钱源作品（提供者：钱思进） AN2006_094_v4h.pdf 报告主要内容： 说明 ： 源作品：Zongchang YANG and Sijin QIAN, “J/ψ → μ+μ- Reconstruction in CMS,” CMS AN 094 (2006). a. 作者在第11页注明：“从文章的完整性角度考虑，引用了钱思进教授对HLT研究的部分结果” b. 作者在第23页针对第六节再次注明：“至今我尚未全面开展有关HLT触发的研究，但从文章的完整性角度考虑，本节直接引用了钱思进教授对HLT研究的部分结果” c. 作者除极个别图表注明源于杨、钱原文，绝大多数图表未注明来源，即使注明来源，也未注明获得了原作者明确授权。作者引用的部分图片在原图基础上稍有变动，但没有实质性改变，亦应获得明确授权。 d. 作者引用内容全文照抄原作品表述，并未在任何地方加引号或者使用其它方式注明文字表述来源于原作品。 e. 作者文中所有表采用自源作品。作者的所有判定为剽窃的图，除3.6节之外的，都因为参数略有不同而与源文略有不同，但实质等同，关于这些图的解释与引用，则几乎完全译自源作品。 f. 论文第三章为核心内容，第一二章为绪论简介，第四章是可有可无的总结。 作者在文中注明欲引用杨、钱原文属于合理引用，因为作者表示他将引用的是杨、钱二人此前研究的结果——即原始实验数据，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作为本科论文，强调的是理解实验设计与结果，而不是原创实验。作者不仅仅是“引用”了结果，而是实质上逐字翻译复制了原作品的基于实验结果的表述与文字，这是无可推诿的剽窃行为。 作者如此大量地引用别人论文，即使处处有注明，也不可接受。 此论文核心内容第三章只有一页全部是原创内容，其余页均含有部分或者全部剽窃内容，因此可以算几乎是全文剽窃。 结论 ： 胡震毕业论文系全文抄袭，剽窃量巨大，达到核心内容的79-94%。 附件： 1）此报告第一版曾发送至钱思进教授与胡震处，相关电邮如下： （a） 致钱思进教授，要求暂不公开外传 2011年11月22日 钱教授， 在我向您发送了相关报告之后，我进一步深思，考虑再给胡震一次机会，请在未取得我的同意前，不向第三人透露我的报告内容。这份报告影响重大，超出我的预期，我也坦率地认为，胡震如此大量的剽窃，作为他的指导教师，您负有起码30%的责任，因此，如果不需要公布此报告，我宁愿不公布它，以免给您及胡震二人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寻正 （b） 致胡震，抄送钱思进，要求胡震适当回应，可以不公开此报告 2011年11月22日 胡震同学， 我已经详细审查了您的论文，细节见所附文件。我原计划明天公布此文件，但三思之后，愿意给您最后一次机会回应此事。 我不在意浪费掉辛苦做成的报告，但我需要看到正确的行为得到伸张，而错误得到纠正。您的大学毕业论文的抄袭程度太重，几乎是照译了杨钱二人此前发表文章，您需要更正记录，即使川大继续纵容，您仍然需要主动寻求更新纪录。另外，您需要公开道歉，向杨钱二人道歉，如果钱杨二人可以接受，我也可以接受您私下向他们道歉。如果有您这两个承诺，我不公布这一报告。 您的论文全抄，钱思教教授应当承担部分责任（30-40%），但您需要负主要责任，因为那是您的论文。 如果我在两天内收不到您的回音，我视您拒绝承担责任，不得不公布此报告，并进一步将内容译为英文，报告给普度大学高层。在我看来，您的唯一退路是做正确的事，纠正先前的记录。我也希望您认识到，我如此选择，是因为您是学生，如果您不是学生，我则会毫不犹豫地公布报告，请慎重对待这一次机会。 我没有兴趣来调和您跟钱思进教授之间的恩怨，但我仍然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以诚相待。也希望钱教授考虑给您机会，不继续声张此事。因此，我此后跟你们交流，如果得到回应，将保持同时对您与钱教授公开透明。 此致。 寻正 2） 胡震回复电邮 2011年11月23日 Dear Junlin, Thanks for your inquiry. I must say I cannot almost find anything new compared with Prof. Qian's previous blogs and mails. Most of your highlighted figures and paragraphs simply reflect your lack of knowledge in the high energy physics and also statistics. I believe anyone in this field will find the accusation absurd. So go ahead and do whatever you like. However, for your own good, I'd suggest you show your manuscript to a high energy physics specialist or even a grad-student before you expose it in your blog, so that you won't waste a tremendous amount of time and energy and only find nothing in the end. This is my first and probably last reply to your recent series of accusation of me, please do not spam me anymore on this ridiculous nonsense because I have a life and much more important things to do. Best wishes, Zhen
【寻正按：应胡震支持者要求，转发一篇还算中规中矩的支持胡震的文章。针对匿名网友的评论，我以粉红色加注的方式点明了我的批评与理解，如果有误，请指正。】 钱胡之争，孰是孰非？ 评论人：穷寇宜追 评论日期：2011-11-21 10:07 1）事情发展的大致脉络 a) 保送北大 2006年7月，胡震大三期末，成绩排名川大物理专业第一名，申请保送北大粒子物理与核物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面试通过后被分配给钱思进。（可以询问面试老师） b) 完成本科论文 2006年9月-2007年5月，胡震在钱思进指导下完成其本科学位论文，主要工作是用新版本的CMS软件重复其研究生师兄杨宗长工作，主要目的是熟悉高能物理研究工作中的软件工具、研究手段与方法。（可以询问杨宗长等高能组其他知情同学） 【寻正注：没人要求胡震同学做出什么科研来，但不能剽窃抄袭，这是中小学就要讲的学术规范。】 c）完成硕士论文 2007年9月-2010年5月，第一年胡震主要完成专业课学习，相安无事。第二年开始进入课题组科研工作，其间根据中国CMS组与美国Fermi实验室的合作协议（可查美国费米实验室或CMS中国组负责人前高能所所长陈和生院士或物理分析负责人高能所陈国明研究员），被派往美国工作半年，后因工作出色延期半年。赴美学习工作一年以后，胡震回国撰写硕士论文，并打算在硕士毕业后赴美读博。 【寻正注：前几天嘲笑了CMS组一个加强团的团队，数千人署名，署名页数远超过论文页数，现在居然轮到跟CMS在中国的协作组打交道，有缘啊。】 双方真正交恶发生2010年1月底，由于钱思进以硕士学位要挟胡震硕转博，胡震在北大的BBS上发帖求助，闹得沸沸扬扬（可查北大BBS合集）。关系进入 恶化期后，胡震按规定完成了获得硕士学位所需的发表的文章与学位论文，但论文答辩陷入困局。（可查问北大物理学院主管研究生工作的领导王副院长与教务老师） d）被指责造假、抄袭 2010年5月-2010年6月，这是胡震最困难的时期，导师不签字，并且开始提出本科论文有造假嫌疑。在物理学院完成大量的说服劝解工作后，钱思进终于签字同意答辩，尽管在答辩过程中有一些波折，总算有惊无险如愿拿到硕士学位。（可查问北大物理学院主管研究生工作的领导王副院长与教务老师） 【寻正注：这说明北大还行，坚持了正义。钱思进意图干挠胡震同学毕业，但在北大官方的英明领导下，他自讨没趣，并因此在学生中臭名昭著，得到了自然的惩罚。北大不进一步处罚钱思进，比如取消他带研究生资格，是他们的选择（discretion），我认为也算合理。胡震的支持者要求针对钱思进严打，算是病急乱投医。】 e）再次被指责 2010年7月-2011年11月 钱思进完成了大量的举报工作，先后给四川大学去信50余封，给普渡大学去信若干，举报胡震本科论文学术造假，请求四川大学按校规处理胡震，请求普渡大学取消其入学资格等（可以查询四川大学与普渡大学）。未获得满意答复后，钱思进于2011年7月底在博客上发文，2011年11月初则主动联系媒体爆料。（可参阅最近网上相关博客与媒体网页） 【寻正注：看了钱思进的举报材料，以及他批露的川大处理过程，任谁都无法提起对川大的敬意来，野鸡学校可能都比川大有品位，为什么呢，你可以一开始就不理人家，但你不能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你分明无意鉴定审查，偏要装作有此倾向，处处骗钱思进教授的感情，好象继续举报有希望一样，所以才有如此多的浪费唇舌。言而无信，是要不得的，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是要被痛骂的。】 2）“打假”动机 看了以上的发展脉络，大家不难看出钱思进为什么要“打假”。其实，胡震已是第三个因为硕转博被“修理”的学生了。比胡震早三届的杨师兄曾想中途在意大利完成博士学位，被一通训斥后乖乖跟钱思进读完博士；比胡震早两届的刘师兄，硕士毕业后没有转博，找的第一个工作被钱思进的一封来信给搅黄了（这些事情高能组同学大都知道，可以直接与杨、刘两位同学查证）。 【寻正注：如果真有其事，需要提供证据，查证方式也提供得太含糊了吧？遇到我这种认真的人，是真要查证的，看到这么一句话，就令我生气，戏弄我来着？我明天对着晴空吼两声杨、刘同学，大概就有人从天上回应我。】 钱思进声称胡震骗取其签字，说“警告过让胡震删除有关文字”后才签的字，后在其入学后发现他竟然还没有删除，曾想退回（令人不解为何不直接让胡震更新论文？）。这样的说辞只能蒙骗不明真相的圈外人，大家知道，就是博士硕士论文在论文评阅与答辩中如果发现问题，学生也会被要求修改论文，并将更新的版本在答辩后重新提交。如果钱思进在答辩前要求删除，答辩后又发现并指出其错误 【寻正注：我的理解是本科论文不需要答辩，只需要指导教师签字过关。答辩之说就是搅混水了。】 ，胡震有什么理由不满足自己未来导师的要求，更新自己的本科论文，反而要和老师对着干？这合符逻辑吗？如果胡震真是这样一个连自己未来导师的话都不屑一听的人，就钱思进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还要培养他3年，还要请求他硕转博（见2010 年1月底钱思进给胡震的信）？ 【寻正注：钱思进已经解释了，退了学生得等下一轮，跟中国国情十分吻合。从钱思进的自私性格角度理解，是高度自洽的。他不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只要是自己的沙子，多一点都不成问题。所以完全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容忍胡震。】 钱思进还完全有理由也有时间在2007年9月至2010年5月间要求胡震改正错误，更新其本科论文。可是看看钱思进最近给胡震的回复“During those 3 years, I did so much for you, almost never yell to you (except only one case at Fermilab, i.e. you and someone wanted to change the research topic without consulting with me).”（参见最近钱思进给胡震的信）这么重要的事情（4年后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情），这么不听话的学生，在三年内竟然从来没有被提起？ 【寻正注：钱思进打假动机不纯，谁都知道，钱思进只进行了象征性地争辩，但没有捏造事实或者歪曲事实来狡辩。换言之，他对得起观众。针对本科论文，我的理解是只需要指导教师签字即可，而不需要象硕士与博士论文那样，要求答辩，这是胡震骗签字可以成功的关键——其实也算不上严格的刻意骗签，无非是违背了签字时给指导教师的承诺。本科论文想来钱也未必那么重视，所以会在后来才发现胡震违背承诺，并未删除他要求他删除的部分。无论什么原因，胡震需要对论文中出现的剽窃内容承担责任。胡震论文并非引用，而是逐字剽窃，我会进一步展示中英文对比。不管其过程如何，川大与胡震需要针对剽窃论文采取较正行动，否则就是一个恶例，剽窃有理的恶例。】 3）是否“抄袭”，是否“作假”？ 有人说了：动机不重要，只要是假就可以打，而且没有时间限制。其实钱思进直接这么说“你得罪了我，我就是要打你的假！”，大家可以少费许多口舌。那我们就来讨论什么是“抄袭”，什么是“作假”，然后我们来看看胡震的论文是否“抄袭”，是否“作假”。 抄袭的基本要义是，不通过自己的努力，直接把别人的东西拿过来变成自己的。作假的基本要义是，伪造事实以达目的。胡震的论文通过自己新编写的程 序，在新的软件平台下（CMSSW）重复师兄先前的工作（ORCA软件环境下）并重新获得相近结果且整理成图文，达到了本科论文锻炼的目标。何来抄袭一说 呢？细看之下，原来是为了描述的完整性，引述了其师兄的一段4页的文字，但由于其注明出处，不会被误以为是他自己的工作。判断其是否抄袭的判据是这段引述 是否成为其通过论文答辩的要件。即使采信钱思进警告说，若删除这段文字就是合格的论文（签字放行），那么这段引述肯定不是他论文合格的要件，可以说是可有 可无的。换句话说，如果把它放入附录，钱思进肯定不会再去打什么假的。钱思进其实可以争辩，这样的写法不规范，但与抄袭能挨得上边儿吗？其实钱思进还可以 在2010年的5月份要求胡震更新本科论文后才同意硕士答辩，但是听听钱思进的说法“他本科论文造假，本来就没有资格进入北大，我不同意答辩，不同意授予 学位”。看到这儿，大家应该清楚钱思进到底想要是什么？把事情搞这么大难道不是想通过控告抄袭然后引用川大规则来处分胡震？如果只是为了论文规范，为什么 一直不提让胡震直接更新本科论文这么简单的要求？ 【寻正注：事实上胡震的确剽窃了，这才是重点，面对原作者加指导教师的揭露，胡震除了承认剽窃与修改论文，没有退路。】 4）关于北大、川大、普渡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有人说这三个大学根本没有直接说明胡震的论文没有抄袭，并且以他们不回应作为可能有什么隐情的说辞。先说川大，钱思进先后去信50余封，说川大不重视怎么可能？川大对此其实做了认真研究，结论当然有。就是大家看到的，没有去责令胡震修改本科论文，更没有去夺回胡震的本科学历。再说北大，钱思进提出胡震本科论文造假后，物理学院通过大量的工作让胡震顺利毕业。正如最近院里回复研究生会同学询问时答辞“如果没有物理学院背后的大量工作，仅凭胡震自己的力量能顺利获得硕士学位吗？”（可查询物理学院研究生会，不少同学收到这份回信）试想如果北大认可钱思进的指责，怎么可能去帮助一个抄袭作假的学生呢？我们知道北大也好川大也好都有过开除学生的经历，胡震如果真的问题严重，当然可以处分甚至开除他。最后说普渡，钱思进的举报信在胡震赴美之前就发到普渡了，接受胡震读博的美国导师是钱思进在CMS组工作多年的同事，有见面的机会也有直接交谈的机会，钱思进的指责应该是致命的，普渡完全可以采信钱思进的指责，取消胡震 的入学资格（要知道waiting list的人可不少）。可是普渡最后仍然决定仍然接受胡震，其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至于这三个学校不愿意直接回应钱思进的诉求，大家可以自己去想也可以直接去问这三个学校的相关领导，不过三校懒得搭理钱思进看来伤害了他敏感的自尊心。 【寻正注：这种说法不可接受，也与事实相左，钱出示了证据，普度答理他了，只不过本科学位不在他们的法理管辖之内。事实上因为川大是唯一有资格审查胡震论文的机构，由于川大的不作为，导致了没有一家机构可以审查胡震论文，因此，就没有一家机构正式认定胡震论文没有问题。川大出了个行政人员发出的公函，但内容不得而知，因为它没有按学术惯例针对胡震论文审查，无论该公函包括什么结论，都不可靠。即使川大按学术规范来操作，其结论也未必可靠，因为它此前的不作为，已经让人怀疑其诚信了。胡震论文剽窃与否，大家都可以进一步看证据，不必非得要相信专家或者专家委员会。】 5）背景知识 高能物理实验随着对撞能量和对撞亮度的不断提高，探测装置与软件系统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以CMS实验为例，中国先后投入了数千万元用于其探测器建造，也仅 占其探测装置总造价的1%。相应的软件系统也非常复杂，为数十人的团队历经十数年的时间编写的软件包括了事件模拟、探测器模拟、事件重建与物理分析等软件包和工作平台，而且目前还在不断更新升级中。对一个入门者的要求通常是大致弄懂该系统，编写相应的程序有效运行并达成一定目标。现在CMS已经进入了运行取数阶段，国家又投入以千万计的经费用于升级改造和物理分析，CMS中国组（北大组与高能所组构成）研究人员正全力分析实验数据，期望国家数千万的投入能够取得与之相匹配的研究成果。 为钱思进辩护的先生们如果真的是出于公正心，请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真的是你们为之辩护的钱思进错了，注意这儿说的是如果，而且正在被打击的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你们又该作何感想？这个问题不需要你们回答出来，只需要扪心自问拷问一下自己内心。 【寻正注：这个我完全可以回答，如果我的孩子处于胡震的情况下，我会要求他诚实地对待任何问题，钱有亏于他，但其他无数人给他投入了信任，他不能对公众撒谎，甚至不能对钱撒谎。如果他剽窃了，就应当承担责任，即使川大愿意包庇，我的孩子也要主动要求修改论文，绝对不让剽窃作品存留在档案中。我的孩子在学校做了错事，被校方惩罚，回家之后只要诚实交待问题，我不会惩罚，但由于在我面前撒谎，我给了一周时间的禁足，要防微杜渐啊。我不能接受胡震这样一个孩子！即使钱思进对你不良于行，你跑来欺瞒公众，算咋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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