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oshi Murayama – Dark Side of the Universe for Everybody 来自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Hitoshi Murayama教授做的这场报告,是笔者认为最幽默的报告。他本身是个粒子物理学家,平常喜欢参加各种面向公众的科学传播活动。他善于做公众报告,写过公众科普书籍。 他调侃道,公众眼中的科学家不善于将科学解释给公众听;科学家们太关注叙述的科学性了;报告时使用太多专业名词。而科学家自己呢,是非常清楚自己所讲述的内容,也太想把它们说清楚。 怎么办呢?他接下来就挑出几个最难解释的现象和专业名词,向大家展示他是如何讲述的。话不多说,做好准备来感受吧。 天文学其实是门考古的科学 笔者平常也出去做一些公众报告,也曾讲述过类似的观点。笔者会告诉大家,我们每一时刻感受的阳光其实是太阳8分钟前发出来的光;仙女座大星系M31距离我们230万光年,我们看到的M31其实是230年前它的样子。这就是笔者的说法。而Murayama教授则反过来从太阳和M31的角度来讲,如果M31上有生命,他们看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并不会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而是230万年前的人类祖先——猿猴。看,这样一说,是不是就妙趣横生了? \0 \0 暗物质 如果让笔者讲暗物质,最浅显也就是“看不见但却有质量、提供引力的物质”。而Murayama教授则从星系和恒星形成过程中、暗物质扮演的重要作用入手,提出一个说法——“暗物质是我们的妈妈”。如果没有暗物质形成的引力势阱,那么普通物质难以坍缩形成恒星和星系,也就不会有行星,不会有我们。哇,也许公众听不明白具体的细节,但他们一定会记住,暗物质对于宇宙演化很重要,像我们的妈妈。 总而言之,他认为他目前科学传播的主要目标是 让公众觉得好玩;启发公众的兴趣;不要指望用1个小时的讲座去教育大众;记住留下几条朗朗上口、容易记住理解的信息 。 对于Murayama的结论,不少与会人员也提出了异议。笔者认为, 面对不同的观众群体,策略可以不同。有些报告可以像Murayama所说那样,注重启发兴趣;有些报告是传递信息和知识;还有些报告是希望提升公众的科学思维。
生物学定律 距离隔离模型 ( Isolation by distance ) 根据距离隔离模型( Isolationby distance ; Wright , 1943 ) ,分布很广的物种,即使在没有地理屏障( Geographical barriers )的情况下,由于物种实际的迁移距离远小于其分布的空间范围,从而不能在其整个分布范围内形成一个单一的随机交配单位,而产生某种距离上的隔离。换言之,同一物种内不同种群间的遗传距离将随着地理距离的增加而增加,除非某些不可逾越的隔离因此打破这一机制,造成某些种群和周边种群的交流减少。 Baker 规律 Baker's law 物种自身的交配系统是决定其向岛屿迁移后能否成功建立种群的最重要因素之一。雌雄异株植物成功进行繁衍需要该物种具有生殖能力的两性个体同时存在,故雌雄同株和能够自花授粉的植物具有建立岛屿种群的优势,这就是 Baker 规律 ( Baker 1955 ) 。 贝格曼规律( Bergmann'srule ) 高纬度恒温动物往往比来自低纬度恒温动物个体高大,导致其相对体表面积变小,使单位体重的热散失减少,有利于抗寒 ( Bergmann 1847 , James 1970 ) 。 艾伦规律 ( Allen'srule) 恒温动物身体的突出部分如四肢、尾巴和外耳等在低温环境中有变小变短的趋势,这也是减少散热的一种形态适应。 Allen’s(1877) rule, on the other hand, posits that animals from colder climates haverelatively shorter protruding parts (limbs, tails, wings, ears) than theircounterparts in warmer conditions ( Allen 1877 ) . 霍尔登氏法则( Haldane’srule ) 霍尔登氏法则( Haldane’s rule ) 是霍尔登( JBS Haldane )于 1922 年提出的一个 群体遗传学 规律。霍尔登氏法则说的是,当近缘物种或半种 杂交 , 如果产生的子一代( F1 )只有一个性别为杂种不育( hybrid sterility )或杂种不活( hybrid inviability )时,这个性别通常是异配性别 ( Haldane 1922 , Wu, Johnson et al. 1996 ) 。 奠基者效应 ( founder effect ) 奠基者效应 ( founder effect ) 是遗传漂变的一个特例 , 指仅由少数个体建立并发展种群时 , 这些少数个体携带的遗传信息不能完全反映其源种群的遗传信息 , 而导致由此发展起来的新种群遗传多样性较低的现象。在海岛上生活的许多物种的种群 , 尽管它们现在可能由几十万或几百万个个体所组成 , 但是它们却是很久以前偶然到来的一个或几个殖民者的后裔 ( 张琼 , 吉亚杰 et al. 2007 ) 。 参考文献 Allen, J. A. (1877). Theinfluence of physical conditions in the genesis of species. RadicalReview 1 : 108-140. Baker, H. G. (1955). Self-compatibility andestablishment after'long-distance'dispersal. Evolution 9 (3): 347-349. Bergmann, C. (1847). Über die Verhältnisse derWärmeökonomie der Thiere zu ihrer Grösse. Göttinger Studien 3 : 595-708. Haldane, J. B. (1922). Sex ratio and unisexualsterility in hybrid animals. Journal of genetics 12 (2): 101-109. James, F. C. (1970). Geographic size variationin birds and its relationship to climate. Ecology 51 (3): 365-390. Wright, S. 1943. Isolation by distance . Genetics, 28(2): 114. Wu, C.-I., N. A. Johnson and M. F. Palopoli (1996).Haldane's rule and its legacy: Why are there so many sterile males? Trends in Ecology Evolution 11 (7):281-284. 张琼 , 吉亚杰 , 曾治高 , 宋延龄 and 张德兴 (2007). 奠基者效应对海南坡鹿迁地保护种群遗传多样性的影响 . 动物学杂志 42 (3): 54-60.
昨天参加了一个探讨创业机遇的小型聚会,来者大都是已经在本地工作了几年的年轻人。主办方精心为大家策划了brainstorming(头脑风暴)的流程,感受到了灵感火花的迸射,对于科研也有宝贵的启发。 最近正好在读一本书,John Chaffee的《Critical Thinking》(国际版),这是一本教材,内容详实因而读起来很慢,不过其中确实有不少对于创新思考(creative thinking)和批判思考(critical thinking)的理论层次的剖析。 本文因此小结一下最近对创新的所思所见所感,并打算写成系列,但不求速成。此为开盘第一篇。创新不是一个简单的话题,无法在此进行系统介绍,本系列旨在提供一些简单实用的方法来促进创意的产生,这些方法不能保证创新的实现,但或许可以为那些微弱的灵感火花撑一把遮风挡雨的纸油伞。是为记。 1)Chaffee在书中提到,creative thinking and critical thinking work as partners...they are related to one another in complex, interative ways.很有意思。他指出批判思考(critical thinking)的原意并不是带有破坏意图的批评(因为批判思考完全可以提供建设性意见),而是质疑,理解,分析(to question, to make sense of , to be able to analyze)。因此他认为创新与批判是可以携手同行的。我的理解是,这里说的创新不是白日梦似的胡思乱想(虽然白日梦似的胡思乱想也可能有价值),而是指的建立在理性思考之上的创新。 2)然而在创新的过程中,有时候太过“理性”,太着眼巨细的实际,批判精神或许会导致创意的提前熄灭。这是我昨天brainstorming时的感受。比如说,我的创意是,能不能让手机具有投影仪的功能?这样就能直接把手机里的照片视频投射到墙上、纸上,供大家一起欣赏(PS:我举这个例子不是因为敝帚自珍,而是因为剖析自己的idea比较方便)。这时候我们组的人都下意识地调动自己的批判思考,提出意见,多半认为不可行,因为几个懂行人的知道,投影仪的耗电量是手机电池目前无法承受的。于是,大家开始讨论下一个创意。然而,你发现了吗,重要的不是“手机+投影仪”这个“实体”的可行性、新意,因为它只是一个火花,重要的是这个火花带给你的【启发】,例如 拆分式启发:“手机+投影仪”不可行,“相机+投影仪”怎么样?或者“手电筒+投影仪”怎么样? 发散式启发1:既然这个创意的起因是因为觉得手机功能有待增加,那么“手机+麦克风”怎么样?手机还能开发什么功能? 发散式启发2:能不能开发一种手持式、迷你“投影仪”?(PS: 类似产品已经有了) 发散式启发3:既然这个创意的起因是因为想要分享照片视频,那么说明投影仪不仅是在做报告、上课的时候有用——投影仪还有什么别的用?能不能用来“透视”?比如把墙后面的管线布置投影在墙上让你看到,你因此好像具有“透视”能力(基于Lawrence的意见,非常感谢!) 思维定势式启发:负面例子,比如有一组正在讨论一个idea,结果有人由于自己的思维和感情“背景”而建议是否能将此idea为特定人群服务(e.g. 残疾人),于是大家都开始琢磨怎么这个方向。问题是,这种『启发』可能是无益的,因此如果意识到了这一点,应该果断地停下来,不再纠结于这个结点上。 3)为什么当时小组讨论时,大家调用自己的批判精神反而导致了创意的火花提前熄灭,以上的【启发】并没有得到讨论,而是匆忙开始讨论下一个创意?James L. Adams在《Conceptual blockbusting: a guide to better ideas》里指出,brainstorming的时候不要评判,如果你赞同别人的创意,说出来,否则不要评价。因为新生的火花都是非常脆弱的,一碰就碎,一吹就灭,要留一点空间让它燃烧并激发其他的火花的生长,它自己可能是毫无意义的(就好像手机投影仪可能没有任何价值),但它的存在所能带来的启发却无法估量。 4)如何爱惜你的灵感火花:识别批判的声音(voice of critisism,VOC) 当你突发灵感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而打消了念头?Chaffee在书中采用了VOC这个短语来形容那些熄灭火花的言论、态度等。我们可能太习惯于VOC以至于无法觉察,更无法估量VOC对我们的灵感的强大抑制力。那么,如果VOC一时半会还不能自动消失,我们应该怎么主动地爱惜、保护自己的灵感火花?Chaffee建议我们创建一个VOC journal,即每次听到VOC的时候,用纸笔记录下来,以后就能培养对VOC的“免疫力”。Chaffee举例常见的VOC: 这是个蠢办法,没人会喜欢的。 即使做成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上次我做成了是因为运气好。 然而,我觉得还有很多其他的、隐藏更深的VOC,它们往往根本不是criticism,对灵感却有同样的杀伤力,比如: 家长式:个人的能力是很有限哒……一个世纪才出几个伟人啊……(于是乎,你别忙活啦,你不过是一颗小草,这样的事情你是做不成哒) 家人式:你已经做的很不错啦,现在这样就挺好!(于是乎,你别忙活啦,休息吧!) 这些话太熟悉了,太亲切了,但是,它们是不是也无意间挡住了成长的阳光?提高免疫力,建立你的VOC,爱惜你的灵感火花吧。正如Hugh Macleod在《Ingore Everybody—and 39 other keys to creativity》中所说,“The more original your idea is, the less good advice other people will be able to giv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