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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怪虫来袭!危险而肮脏的“蔬菜收割机”
热度 18 博物 2016-7-14 00:17
受惊缩成一团的西班牙蛞蝓 这里有一个,这里还有,还有......这些巨大的、恼人的西班牙蛞蝓呀!在不少人看来,蛞蝓就是不带壳的蜗牛!说起蜗牛的样子,倒还有三分可爱,但去了壳,那瘫软在地上、黏糊糊的肉体,简直就是一滩大鼻涕,叫蛞蝓,多拗口,还是我国南方的广大群众叫得好——鼻涕虫。所不同的是,我国常见的蛞蝓不过2-3厘米长,粗不过0.5厘米;而西班牙蛞蝓的普通个体在长度上超过10厘米的个体比比皆是,而最肥硕的个体居然有成年人的拇指粗细。 不是我对鼻涕虫有偏见,因为我蹲在林下用镜头搜索那些“微观世界”的时候,如果我的手,或者我的工具碰到这些浑身黏糊糊的家伙时,都要跑到有水的地方去冲洗;也不是因为我有洁癖,不是因为它的长相太恶心,而是危险,那些看不见的危险...... 今年的北极考察季来得比往年都早,而起始的纬度(挪威·卑尔根,北纬60°)比往年都靠南,因此得以在极圈两侧的针叶林里,渡过一个还算舒服的北极之夏。正因如此,也就天天有缘与这些肉嘟嘟的家伙们打交道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侧多峡湾,暖湿的大西洋暖流给这里的极圈两侧披上了绿装,主要是高大的欧洲云杉和赤松,林下是融化后泥泞而肥沃的冻土,几乎每平米都有这些软体动物分布。我还记得,2012年和2013年的夏季,我分别在挪威的奥斯陆郊外针叶林以及丹麦的西兰岛针阔叶混交林中记录了100多个正在取食的西班牙蛞蝓个体,充分领教了它们的“无所不吃”,植物、动物、动物腐尸、同类腐尸甚至各种动物的粪便......这样的“重口味”令这些小东西体内充满了各种致病微生物(病毒、细菌)和寄生虫。在丛林中,对比毒蛇,我更怕蜗牛,不管是有壳的还是无壳的。其原因很简单,就是它们身上所携带的“小生命”。 除此以外,比我更怕这种动物的,是欧洲的果农、菜农和花园里劳作的园艺师们,西班牙蛞蝓的主食当然与众多有壳或无壳的同宗兄弟一样,还是森林底层的各种植物,但它们一旦遇见更加好吃的人类园艺产品——蔬菜、浆果和鲜嫩的花卉,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客气啊,体型大,自然胃口大,胃口大,破坏力自然不可小觑,一般的蜗牛或蛞蝓由于牙齿软弱,只啃食植株上部稍嫩的部分,芽苗一旦长老便可躲过一劫,可西班牙蛞蝓呢?天生一副荤素不吝的好牙口,不仅采食嫩芽、长老的叶子,甚至连其他蜗牛、蛞蝓吃剩下的茎杆,都不再话下,犹如一部蔬菜收割机。如果有朝一日你看见你家园子里这东西大规模发生,减产,那是肯定的,不绝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除了胃口大以外,近100年,强劲的入侵性也是这些大块头们顽强生命力的体现,干旱、寒冷似乎对它们来说,都可以抗拒。有意思的是,这个物种在最初的描述上就带有入侵性。首先,这个物种是法国医生兼博物学家莫昆·坦顿(Moquin·Tandon 1804~1863) 最初在法国西南部靠近西班牙的地方发现了它(1855年),当时的人们判定它根本就不属于法国,因此给它取了个“外国名字”——西班牙蛞蝓(Spanish slug),注意,这并不是它的学名,它的学名叫 Arion vulgaris ,今天我们把它分到“柄眼目/欧洲蛞蝓超科/阿勇蛞蝓科”的下面。最初的发现者判断这种巨大的鼻涕虫可能来自西班牙,其实西班牙可能也是一个“躺枪者”,这种巨大蛞蝓的老家到目前为止,一直众说纷纭。发现后的一百年间,它过得倒也平静,可到了1954年,不会游泳的西班牙蛞蝓竟然出现在了英吉利海峡的对岸——不列颠岛上,但这也说的通,因为英法两国不管在农业上还是在园艺上的交流,都是十分频繁的。但此后,这家伙居然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整个欧洲就不是人们能理解的事情了,这里遴选出一些欧洲国家农业害虫监测体系可靠的文献数据显示:1955年,法国北部也有了;1956年,被证明该物种已越过阿尔卑斯山,出现在了瑞士;1969年是德意志(西德);1975年,波罗的海对岸的瑞典也出现了;1988年,出现在了寒冷的挪威......据最近的文献报道,进入21世纪以来,该物种正沿着多瑙河流域进入东欧,将来是否会沿着欧洲森林越过乌拉尔山或由乌拉尔河河谷进入亚洲,我想,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实,人们对这种动物的监测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有些地区(例如英国)对这种动物有专门的监测网站,以供各地的人们随时报告出现在任何地点的西班牙蛞蝓,可谓“全民备战”,并指导如何扑杀。通过每年对不同地点个体的观察与研究,我发现,这种动物除能摄取大量非植物性蛋白质以获得更多生存机会(这些食物会令机体增强抗冻和抗病能力),它还进化出一种强效“法宝”,就是其分泌出的粘液,西班牙蛞蝓所分泌的粘液明显比其他软体动物粘稠且量大,这样类似“强力胶”状的东西其实是良好的防水膜和寒冷隔绝装置,可保护其渡过干旱、霜冻季节,或越过寒冷和干旱的区域,例如山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它耐寒的本领堪称一流,不到两百年,已经从温暖的西南欧,成功越过北极圈,我的一名极地同行,居然在有“北极探险门户”之称的城市——特罗姆瑟也拍摄到了这些家伙的身影,那里的纬度是——北纬69°。 在此提醒:我国长城线以北林区,如内蒙古自治区、黑龙江省、吉林省,特别是大小兴安岭、长白山林区,与北欧亚寒带针叶林气候十分相似,近年来,由于我国食品市场对浆果类果品的需求日益增大,东北不少林(农)场都有引进北欧树莓(悬钩子、覆盆子等)、越桔(蓝莓等)等优良果树品种的计划和势头,其苗木及根土、培养基中存在西班牙蛞蝓卵、幼体甚至成体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有关农林部门和海关严密监测、检查,把这种危险的、大胃口的“怪虫”拒之于国门之外。(博物地理 段煦 文/摄影) 西班牙蛞蝓浅褐色型 西班牙蛞蝓深褐色型 西班牙蛞蝓橙色型 西班牙蛞蝓黑色型(与欧洲黑蛞蝓 Arion ater 极为相似) 以下图片可能会引起您的感官不快,请根据自身心理素质酌情观赏 ...... 食用同类的尸体 食用粪便 西班牙蛞蝓腹面观
个人分类: 虫行天下|22382 次阅读|33 个评论
野外,小动物世界,恐怖片
热度 3 cgh 2013-6-26 13:28
夏天是万物繁荣、生机勃勃的季节。 在川西野外考察,不但有各种作物影响视野,还有各种动物干扰,即所谓的蚊叮虫咬。虽然没有高原那样恶劣凶险的气候和路况,但是高山峡谷与滑坡崩石遭遇雨季和湿热也不是那么舒服。 二十余天下来看到不下十条蛇,有手腕粗的,也有指头粗的,有土色伪装的,也有艳丽的,有被牺牲在车辙下的,也有草丛自由漫步的。也许是由于小时候被蛇给吓坏了,虽然没被蛇咬过,但却十分害怕蛇。这次出来居然有两次是我走前面发现蛇后立刻跳将躲开。只见那蛇却在草丛中停留回首。也许我不那么敏感地发现它们,它们和我也只是陌路,我自己也不必吓坏了自己。 不过,在野外,我们也是有意无意地杀一些动物,也许一脚踩到草丛就有很多虫子死亡。而人们也有受动物伤害的,比如毒蛇、蚂蟥。出野外前确实没有准备蛇药,也是有风险的,即使蛇们不是有意咬人。而蚂蟥咬人却是真确发生了,水蚂蟥还好,小时候稻田里见多了。旱蚂蟥就可恶了,可谓防不胜防,处理不当还有发炎感染的危险。搞得我也有点心有余悸了。 在一处冲沟边清理剖面,一下似乎进入了一个小动物王国,头上不时有东西落下有飞走了,掘开的土里有青蛙、螃蟹、蜗牛、蛞蝓、蟋蟀、毛毛虫、臭虫等等。 不禁感慨,生物不管大小,生命力强弱,都在努力地活着,都努力适应着这个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现实环境。不管是有房的蜗牛还是没房的蛞蝓,不管是能飞的蜜蜂苍蝇还是伏地的毛毛虫和螃蟹。 是不是看不到它?小龙见尾不见首,呵呵 青蛙?土蛙? 这个土? 这家伙是不是更土?要是不动,真发现不了 有房子好,但是是不是也累? 看蛞蝓兄弟,没房一身轻松,就是老被瞧不起,连媳妇都娶不上,唉 这家伙也是地上爬的,但是蹦的高,绿身子蓝眼睛是不是有点恐怖? 这也是蟋蟀,艳丽得很哈 这家伙是臭名昭著? 这可不是毛绒玩具,玩上你可受不了 肥肥的,上进下出,在绿树枝上几乎布满了,但是猛一眼还注意不到 新鲜的泥土上,苍蝇也来凑热闹? 这是蜜蜂
个人分类: 杂谈|5913 次阅读|6 个评论
恐虫记
热度 15 dawnshower 2012-10-18 23:05
恐虫记
去年6、7月份时,版纳的一种黑色毛虫大规模出没。随便扫一眼路边栽种的变色木、蓝花楹或者其他乔木,便会发现黑压压的一群毛虫纵情横陈于树干上——也许生物都有爱好刷屏的天性。有时,它们会悬挂于树枝,粗心的路人或许会迎面撞上。 我当时住在靠近竹林的一排老房子里。每两个人一套房子,附带一个小院子。彼时父母也在那里住了一阵。每天下班回来,我一进屋便会在院子里发现两条黑毛虫,然后大声告诉正在做菜的爸爸,哀求他把虫子弄出去。并不是刻意搜寻,而是一垂首、一抬头就能发现虫子。可能一个人怕什么,就会本能地对什么东西敏感吧。我从记事起就开始害怕虫子,一看到虫子就联想到它在我身上到处爬的情景,也会联想到如果我跌入一个全部都是这种虫子的大池子里会怎样……对于一个相貌平常的女孩而言,“害怕虫子”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因为这种习惯似乎应该是小美女的专利,而其他女孩如果也因为见到一只虫而尖叫,难免有东施效颦之嫌,用我们方言说就是“鬼作”,很有点不屑的意味。为此,我很懊恼,甚至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一只鸡,由于吃了太多虫子,所以今生不敢面对它们。 过了不久,父母离开版纳,同住的林师姐也去野外出差。屋里只剩我一人,而黑毛虫的朝代仍处于盛世。我每天回家,依然是只扫一眼就能发现一两条粗壮的虫子。其实它们对于人并没有多大妨碍,但是由于我对于毛虫有一种病态的恐惧,所以实在无法与之共处一屋。于是我打算每天约一个人到家里吃饭,条件是:对方帮我把虫子弄出去。本以为凭藉此法可以安然度过余生,可是此法只维持了两天就作罢——叫人吃饭原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版纳,到了饭点,有家有口的人自然会在炊烟升起时回家,没成家的人三三两两也凑好了长期固定的饭搭子;再者,很多组在开完组会后就顺便出去聚餐。像我这样交际窄的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找来那么多饭搭子。 于是,我打算自己来解决黑毛虫问题。有一天下雨,我进屋照例巡视一圈。很快发现一只。我极其慎重地拿起一支木棍来摁压它。我害怕看到虫子的尸体,于是把某个女孩遗留在我们屋的一只绣花鞋压在虫上。压了好一会儿,我再打开看,却发现虫子不见了!难道它跑到我身后了?我团团转圈,却未发现。再一细看,原来成为尸体的虫子变得很小……做完这些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已经全部汗湿了。 我是相信因果报应的,所以对于杀生,多少会有些心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虫子,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恶梦。有一天梦到一个人把小孩抱在空中玩杂技,结果小孩摔下来了,脑震荡;还有一天梦到一只蛇肚子里有很多蛋,我给它拍照的时候,忽然我自己被一股力量吸到另外一个空间,有人想拿我做实验……但是有些恐惧实在很难改变——比如有恐高症的人,站在望天树景区的空中走廊上,自然会不自觉地流汗、脸发白。而我对于虫子的恐惧,也很难根除。 (林华摄于西双版纳,据说是一种蜡蝉的幼虫) 我很羡慕有些朋友,无论多么难看或者可怕的生物,她们待之,都是爱怜满满。比如林师姐,她在夜游拍过竹叶青,拍得通体透亮,像翡翠在流动;比如某位年轻的妈妈,走在路上忽然蹲下,捡起一只细小的条状物说:“好可怜的小蛇,过马路时被车轧死了。它还这么小……”还有无忧花(这是某女友的“自然名”,即借用某个物种名作为自己在大自然中的名字),她在日志上常常贴出蛞蝓(鼻涕虫)、毛毛虫、青蛙的图片,并且给它们配上各种搞笑对白。住在版纳学生公寓3楼,甚至还有蜂子跑到她衣柜筑巢,而她也一直没有赶它们走。 (林华摄于西双版纳) 还有大学时的几位同学,对待虫子也很坦然。大学有一门《昆虫学》的课,上那门课之后,我发现有些虫和人很相像。有位高挑个子、四肢细长、额头有点尖的师兄就让人联想到螳螂。结课时,老师布置了一项任务:全班分组,每4人一组,要在3天内收集50种昆虫。我善于发现虫子,另外几人则是捕虫高手。隔壁班的女生知道我们的任务后,晚上会到我们宿舍来送金龟子之类。直到后来我们的课已经结束了,还有人来送虫子……总之,任务很快完成。印象比较深的是一条黄绿相间的毛虫,它让人联想到口香糖。那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动物保护的概念,收集来的虫子,并不管它们死活。我记得有一个瓶子里还装了有毒物质,专门装那些比较麻烦的虫子。“黄绿口香糖”好像就在那瓶子里挣扎了好久。 (林华摄于西双版纳,据说是一种萤火虫的幼虫,受惊吓后会卷起来) 对于虫子态度的转变,是从蟑螂开始的。上学期,我在办公室放了紫砂锅、各种杂粮、面食之类。日子久了,难免招来蟑螂。由于它们昼伏夜出的习性,倒也相安无事。它们实在是一种很聪明的生物。我有一次去支教的路上,翻看一本科普书,讲“科学家们发现,把很多蟑螂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70天不喂食,它们仍然会活着,而且不互食,只是身体变得发白……睡觉的时候,它们可能会爬过你的指甲”,那天的课上便用了这一节材料。 只是后来,办公室蟑螂越来越多,且有些如蚂蚁一般大的小蟑螂,或许尚不明白它们这个物种的生存法则,白天时也四处横行,于是引起我们办公室越来越多的慌乱和不安。 同屋的一位女孩买来蟑螂药,布撒四周。过了几天,仍未见绝迹,他们又在讨论另一种牌子的蟑螂药。我并非不谙世故,于是我自觉去买了5袋另一种牌子的蟑螂药,并且把所有米面炊具全部转移到楼下厨房里。此药效果不错,只用了两袋,不几日,屋里便到处是蟑螂尸体。后来3袋,终于没有再用。一来,办公室里再没有蟑螂了。二来,厨房里虽有蟑螂,但同一办公室的“紫罗兰”君(他养的一盆非洲堇,花开正艳,故得名)对于它们不忍伤害。他说,它们能吃你多少东西呢?你为什么不把它们看做是广场上的鸽子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北京的昆虫少,我现在对于昆虫不像在版纳时那么反感。年初时还买了一本《东京昆虫物语》。有一天下雨,中午从食堂归来,在楼下下水道的挡板上,看到一只蜗牛缓缓地伸出前足,拉长,落到前面一栏后,后足才缓缓抵达,待后足停稳后,又重复之前的动作……蜗牛和蛞蝓,都曾是我非常嫌恶的动物,但是那天,我居然凝神看着它爬过一栏又一栏。
个人分类: 寻常事|6632 次阅读|31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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