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今年要六十了,去年去他家作客的时候,餐桌上大家聊到中国的十二生肖,他当时还有幽默的谈起一次作报告的时候,主持人介绍说接下来由“老虎”教授来 给大家做报告。 Katerina 的属相我把她 当成了“老鼠”还被她给纠正成“野猪”,大家还不依不饶的给我出了难题,让我算下 1941 年出生的是什么属相,这当时可把我难住了,直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算 出来后告诉他。后来才知道教授爱人玛利亚出生在 1941 年。 老教授的爱人比老教授年龄要大不少岁, Katerina 出生的时候她妈妈已经过了 40 岁,老教授当时正是在事业的黄金期,那些年他发表了很多论文,其中有两篇 论文( 1984,1987 )成为了研究领域内 的开创性工作,老教授由于过度的忙于工作,家庭有些忽视了家庭,在女儿 Katerina 的硕士论文中还写道“ I am most thankful to my father for teaching me, through his example, devotion and love for science. It’s difficult though to forgive him for leaving me alone with my very dearest mother and my beloved younger brother , while he was trying to lay down the foundations for gradient theory ”。 现在的老教授很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几次去他家作客,都是他开着车,我们在去他家的路上的市场上去买菜买鱼,到了他家,我和 Katerina 还有她弟弟 Elias 聊天,而老教授则和爱人玛利亚在厨房做饭,感觉他们很恩爱,时不时能听到 厨房传来的聊天声和笑声。 最近老教授的爱人生病了而且得住院,我刚来那阵,就听说他爱人的身体不太好, Katerina 给我的手机卡就是她妈妈之前用过的。知道她爱人生病,是有一次我来实验室的路上刚好碰见他匆匆的出去,给他打了个招呼,他告诉 我说爱人昨天送到了医院,他得赶紧去医院。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天都是中午 12 点之后才来实验室,然后下午两三点就又走了,而之前很多时候我早上偶尔 六七点来实验室的时候发现他的车已经停在了下面。 这就是我知道的老教授关于他的家庭,爱人是艺术家,女儿做研究,儿子在玩音乐,而忙碌的老教授则是每天穿梭于家庭与实验室。
(住 处附近一教堂,来自网络) 周末下午正在实验室整理论文的时候,朋友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想不想去参加他们的一个聚会,也就是二十多个人大家聚在一起向上帝祷告的一个聚会。由于我来希腊这么久,也没什么社交活动,通过这样的活动认识些希腊人,特别是了解下西方人的信仰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答应他了。晚上7点钟的时候,我晚饭过后来到实验室还没坐多久,他就开着车过来了,说7点半开始,我们马上就走。然后开着车来到了亚历山大广场,停车然后走到附近的一条巷子,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在那了,大家聚集在一楼一个有点很像会议室的房间,因为有一排排的凳子,有投影仪,可是也还有些乐器。 由于我第一次去,朋友很热情给我介绍大家认识,然后大家就握手和简单的寒暄。不一会,大家开始唱圣歌,唱圣歌的时候,投影仪上有圣歌歌词,还有吉他手,鼓手,俨然一个小乐队,大家都从凳子上站起来,时而鼓掌,时而双手向上好像在和上帝招手,时而双手合拢祈祷。几首歌过后,大家开始讨论,有一个附近教堂的传教士过来了给大家做了前一段主持,然后就是我那个朋友做后阶段的主持,主持的阶段很有意思,往往主持讲讲自己对圣经的理解,自己的人生感悟,然后时不时会提出一些问题和大家讨论和交流,你不用担心自己听不懂希腊语,因为是双语的,主持人一般用英语讲,然后有人马上就翻译,然后再下一句,有点类似记者招待会那样。最后又是大家唱一首圣歌结束,圣歌唱完后有个女的上去给大家说了几分钟,我没太听懂,不知道是不是讲耶稣受难,希望上帝原谅我们,赎罪什么的,然后讲着讲着她就开始哽咽,我很远就看到她眼里有泪花,然后下面有几个女的也抱在了一起哭,男的坐的比较近的也相互拥抱,在那一刹我的心被触动了,他们是那么的爱上帝,把自己交给上帝,与上帝对话。 后面结束了,大家相互祈祷,祷告,那个教堂的教士先给一个中年人祷告,最后也走到我跟前跟我一番简单对话然后说也要给我祷告,记得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然后一句句祷告希望主保佑我平安,让我在这个城市幸福等等。然后又有一个女的过来问我是不是有个很大的家族,说她希望我为我的家族带来光明什么之类的,大家的热情冲破了第一次的陌生。最后那个教士走之前又再次走到我跟前,又跟我谈起了中国,提到了毛泽东什么的,看来他对中国挺有兴趣的。 最后朋友开车送我回实验室,在车上我跟他讨论了上帝,我跟他说了我对上帝的理解“The god is the advisor of our life, the professor is the advisor of our research”“God is good as he told us to do good things”他似乎有些认同。然后也问了他有了关于为什么一些人不信仰上帝,但是却比一些信仰上帝的人过的好,似乎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出很好的答案,车已经到了实验室楼下,他说明天和我继续讨论。
篇头的话:谈到留学,大家可能想到的更多的是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如果说到希腊,大家肯定会惊讶,你说去希腊旅游我还信,要说留学你是不是在编故事。不瞒你说,我就是这真实故事的主人公。 我的希腊留学之路开始于2009年4月,那个时候导师收到了一封Email,发eamil的是我这里希腊老教授的女儿Katerina,信中她说“她申请到了一个100万的欧盟基金,看我国内导师可否推荐些人”。导师收到Email很惊讶,因为导师2004年在德国做洪堡学者的时候和她见过一面,很惊讶她怎么几年后还能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和他联系,后来我来到希腊后才知道Katerina和我国内导师联系是因为读了我们项目组的文章而非那次德国一面之缘。 导师当时推荐了两个师兄,一个已经实验室的副教授了(26岁),一个几个月后就要毕业,虽然没有推荐我,但是我还是极力的争取这个机会 ,因为我读过Katerina的博士论文,知道她的研究方向和我的很接近,更主要的是因为她的父亲,她父亲是领域内很厉害的学者,几篇奠基性的文章影响了一个研究方向20多年,也是我目前从事的大方向。而我在国内的研究也碰到了瓶颈,然后我就和导师谈了想出国的想法并最终说服了国内的导师而来到了希腊,同时也说服了父母,因为他们担心我来到希腊会影响我在国内正常博士毕业。并在与Katerina的频繁Email中更加坚定了我来希腊的决心,她主动提到我到希腊后,可以安排吃住,每个月提供1000欧元的生活费,可以得到她和她父亲的共同指导,并且可以和她欧盟项目的其他几个欧盟国家的学者自由的交流,并协助我解决学位问题,看是否可以拿她项目合作者所在学校的学位(荷兰delft,瑞典皇家理工)。考虑的如此周到让我很感动,因为我还是只只有本科学位的直博生,没有paper,没有GRE,没有托福。后来她说她选择我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研究方向还有我在几封email中指出了她论文中的一些错误,以及我对科研的那种感觉。 就这样我来到了希腊,虽然来到这里后,我的研究方向和国内的并不一样,但是两个月后,已经有了很好的结果来发表,她逗笑说这比她第一篇文章还要快,她第一篇论文花了三个月。在这里,她和她父亲经常说我比哈佛的学生还要幸运,因为我同时有两个人来指导,而在哈佛一个项目组很大,导师是很难有机会和学生交流的。在这里他们待我像家人一样,刚来的几个月,每个月都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中国新年的时候我则邀请了他们到我住的地方做客。过去的几个月,我和她的合作有几篇文章可以发表,和她父亲的合作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学科的前沿。从她和她父亲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更重要是是一股对科学的那种爱,从凌晨一两点收到来自Katerina的Email和早上七点你去实验室你发现老教授的车已经停在了实验室楼下。还有老教授那句经常在和他讨论后说的一句鼓励我的话“You will be famous, work hard” 扩展阅读: “她”六个月拿到了博士学位
年代: 1930 摄影: Maynard Owen Williams 发表: National Geographic 1930年12期687页 说明:希腊的修道院并不少,但是唯有 Mega Spelaeon久负盛名,不仅因为它的特殊地理位置,更因为这里见证了无数希腊人民的生活、命运、理想、奋斗的足迹。修道院位于Peloponnesos北部,建于公元362年,是希腊最早、最大的修道院之一。依山而建,主体建筑修在峭壁上,像燕窝一样。早期人们只能步行或骑马才能朝觐。1895年军方在Arkadia山和Korinthiac湾之间修了铁路,才可以乘小火车到达修道院下方Zachlorou村;然后再沿着近40度的坡路上行300多米骑驴半小时就到了!1827年,这里见证了希腊独立战争中最惨烈的战役,修道士和希腊军人在这里成功抵挡了土耳其易卜拉欣2万军队的进攻。东正教堂成为希腊争取民族独立的脊梁所系。1830年是希腊建国100周年,本照片系《百年新希腊:前进!》New Greece, The Centenarian, Forges Ahead的配图,照片中的五层建筑建于164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