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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远血案,邪教与SARS
热度 2 smallland 2014-6-2 19:31
看国内战争片,八路总是鼓动人民去战斗,有好处,能得解放,能分到东西啊;国民党总是抓壮丁,抓人去为自己卖命,自然不得人心。后来的成败是否与此有关,不说了。至于承诺是否实现,也不说了。 一个主义,一个运动,或者宗教,等等,要获得会员,自然要许诺,有好处人们才能上钩,不管是好的主义还是坏的主义。希特勒能上台,也是大概如此;美国的民主?你看,不行吧,经济大萧条了吧;民主不行,还是要靠国家意志,不能放纵人的私欲。这样的事实,德国人相信,热血沸腾,希特勒也不用抓壮丁,只靠两片嘴皮。 招远血案,有怀疑的:还有这样恶毒的宗教?见人拉入伙,不行就打死?这样捉去的人,能行?即使是所谓的传销(中国式的传销,根本不是卖东西,所以根本就不是传销),也要宣传,也要洗脑。 生存与进化,斗争是必然的,但不是这个斗法。 SARS 一出,见人夺命,很快就被消灭了。即使没有现代高科技,类似 SARS 的微生物也不会大获成功。原因显而易见,要依靠别人繁殖自己,还要夺人性命,对自己也没好处;即使能让人病上几年再死,这样也好,也能让自己的后代更好地传播下去。 像招远血案这样的事件,从基本道理来讲,有人怀疑也是自然的。如果这个邪教一直是这样,能发展起来是不可想象的。仅仅因为邪教问题?还是平日横行惯了?大概疑问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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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征地要写入历史
热度 5 lin602 2014-4-1 23:30
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有地,即使没有工作还有饭吃,如果没有地,再没有工作,如何生活呢。 发达地区有没有地还好说,贫穷地区没有工业,如果再没有地,这就不好办了。 强占地,已经成为中国常发事件,由此产生了人间的奇闻。而且肯定要记载于历史,因为这涉及面太广了,而且太血腥了。 网上又一报道,警察在斗殴时到底在不在现场? http://news.sohu.com/20140401/n397580925.shtml 不知道毛泽东在世,他如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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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也牵扯到一个血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热度 9 JRoy 2012-4-1 05:22
难道我也牵扯到一个血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现在是伦敦时间晚上, 往常一样的习惯,回家看回电视,打开电脑QQ聊天,看科学网。学会在家不办公的好习惯! 不过,今天有个例外,因为周末,所以上午的时候在教研室也偷偷上了把科学网。 一般精选博文比较博眼球,因为一直以来精选的博文学习到很多的东西。尤其是大家大师,大心态的大作,也更多的了解不少科研经验,趣事。所以,今个上午(伦敦时间)当时最博眼球的是第一条博文《 由“蹄窝”的真假说一说“大牛科学家”是如何做科学的 苏德辰 》,我当时还以为是个'正文'呐,比若某牛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研究某个较真的东西,比如““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的“雉鸠”研究,我喜欢这样认真的研究,哪怕看不懂。尤其是,在London一年多,感触最深的是老外较真的例子 (最深刻的例子,最早的时候组里安排我做一下自己研究内容和进展的报告,老板说也让组里其他人了解一下什么是粒子滤波(我研究课题)。结果,我辛苦准备了20~30页的报告,在最开始的3页主要是想从滤波定义和最基本的卡尔曼滤波开始。结果,两个小时就讲了这3页了,因为组里的同事和老板每句话都思思不妨,每个技术细节都问清楚啥意思?哇塞,当时那个痛苦阿,我本想一带而过的东西,也没认真思考和准备阿,比如什么是“滤波filter”,什么是“增益gain”,这些好像内行人都知道的东西却在一直较真的情况下变得相当困难) 然而今天,没怎么加思考的几句评论好像不小心捅娄子了。。。 先看下面的博文我的全部评论和博主回复 【只字未改】(也许有被删的,都是上午的事)。加【】部分是我这篇文章加入的评注 李天成 2012-3-31 13:30 2008.9.24泥石流时你在北川?那些照片是经北川的吴副县长拍的........ 照片到底谁的? 博主的还是县长的?这个也得弄清楚,整不好人家县长也给留一份,留个别人呐 博主回复(2012-3-31 13:38): 哈哈。留给谁也不会留给他的。 整个过程我最清楚不过了。由我复制给别人后才到他的手里的。要不我才不愿意管这样的事呢。这种侵权我有责任。 并且,即使如你所说,他最起码也要注明,这是不用说的规距。 【这是我回复的第一个评论。当时我的出发点,很简单: 博文没有仔细看,好像觉得就主要是别人的书用了自己的照片,所以关键在照片,所以我评论的意思也是这个 照片到底是谁的,我说的情况也是存在的阿,如果是那个副县长拍的,人家要是给了很多过去调研的人呐?我两个尊神都不认识,】 李天成 2012-3-31 13:48 这是不用说的规距。? 这才注意了一下博主自己的话也糊里糊涂的:什么历史为证, 去过牛角岭的人都知道。。。我觉得后者 仅根据一两张照片就妄下结论主观断定(科学也有错误)也比前面糊里糊涂more like research 李天成 2012-3-31 13:50 做科研的人,自己领域的东西这么崇拜 公园的牌子? 我自己搞机器人,每次看机器人科技展那些糊里糊涂大肆吹嘘的报道,我就觉得主要是引起外行的注意,给个认识就是了。。内行人知道咋回事 博主回复(2012-3-31 13:54): 呵呵,建议你看看我下面的这篇博文,就明白风在地质作用过程中有多重要了。然后再联想台湾自然公园的牌子。台湾和大陆不一样,所有地质公园都是由真正的专家细心研究后写就的。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9317do=blogid=541032 【其实博文评论一条就够了,正准备闪人的。结果,看到回复,博主当时在线回复很及时。我一看博主的回复: 即使如你所说 (什么意思?) ,他最起码也要注明,这是不用说的规距。 我当时心里小小的犯了个错,应该就此打住不应该继续追问:啥叫 这是不用说的规距。? 毕竟年轻气盛,说话不注意别人的想法阿。更糟糕的是,我还把自己觉得博主说话不够严密的博文的地方指出来,如: 博主说资料来源历史考证,公园牌子介绍等等。 我觉得搞研究的很大一部分就是要证明传说的真伪以及别人观点的对错,而不能因为流传百年或者大家之言就相信不疑,那样的话历史又倒退了。再比如博主回复的 即使如你所说, 什么意思,照片是副县长拍的? 客观地讲,不带感情色彩的说。这个博主说话确实模糊。 我首先在这儿声明,我无意批评也很可能自己是错误的(自己对这个行当一点不懂嘛)。但是科学网和科学就是要交流的,不能一提问就触动权威似的。 】 李天成 2012-3-31 13:57 台湾和大陆不一样,所有地质公园都是由真正的专家细心研究后写就的。 How did you know this? 博主回复(2012-3-31 14:12): 另外,最主要的问题不是什么牌子不牌子,而是照片侵权。 不要避重就轻。 博主回复(2012-3-31 14:04):我们在台湾考察时,领队的就是地质学的教授。这个在指示牌上没有说明。 【又一次评论完了,没自己事该走了吧。不过,这次附加一条主要是为了维护大陆颜面(大话有点大,但是心里所想)。正如,我在London这边听到说中国不好的时候一定会回击一样。你愿意怎么夸台湾就怎么夸台湾(我也不了解),但是别挂拉着大陆阿。当然博主所言可能基本是对的 (“基本”是因为不可能有“所有。。。都。。。”那么严密的事)。我这里不是咬文嚼字啦,主要是对台湾的夸奖顺带一下大陆的说话方式我历来过敏。也许我的盲目狭隘‘爱 大陆 ’吧】 李天成 2012-3-31 14:19 我宁信有血有肉的讨论,也不信中规中矩的 传说。 国人做学问最大的障碍就是稀里糊涂 博主回复(2012-3-31 14:31): 还有,你是国人呢还是非国人呢?不要动不动就国人国人的。我可不喜欢听。 博主回复(2012-3-31 14:25): 最好您亲自去考察一番,根本不需要高深的知识,如果你在北京或附近,也不费太多的时间。一天走访一下京西古道,很轻松。我可是去过3次后才说的。 【我这句话,回复的也是我的真是观点,我也觉得没有冒犯之意。我说国人我觉得很正常阿,难道跟“非你莫属”里面一个海归的姐姐说了句“中国”就被。。。那么我该怎么说那?同胞?您不喜欢听我接受,这个大家喜好不同谁都不要强加于别人,中国不是某一个人的。 对于博主第二条紧接着的回复:让我去考察。。。我一开始就没谈专业的事,我也不懂阿。心理上也没有倾向于更相信谁的意思,真的。我就是觉得,大家把问题整简单化,有一说一,欢迎讨论(包括反对)。这是科学发展的王道,而不是一两个说了算的,所以下面我最后回复了下面一句:】 李天成 2012-3-31 14:20 照片侵权,你就一句话几个图说清楚了阿,要不就一纸诉状。。。 博主回复(2012-3-31 14:29): 如果这么明显的侵权事实你都不相信的话,我就要怀疑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了。应该以科学的态度来讨论此事。如果你倾向性地为嵇教授说话,不妨也学学教授,也写个“血案”之类的博文,科学网会感谢咱们的。多热闹呀。 至于诉状之事,我等着嵇教授告我诽谤罪后再应诉。 【当然,我也在涉及的嵇少丞 的博文(后来才被加精的,在我推出科学网的时候看到的) 一则博文留言引发的“血案” 也没当事过来说两句吧 ,以免让人觉得,我和谁认识似的。我这小虾米,哪认识两位尊神阿 】 李天成 2012-3-31 13:53 大约了解了一下:首先,博主的书可能确实略有纰漏,但谁人没有一点小把柄。问题是不能抓住小把柄不放,要看关键。书中没说照片是怎么来的,但是也没有将研究成果建立在主要图片的获取上,又不是什么超高分辨率试验结果图。但是,博主也不妨承认了失误罢了。 苏博主的阐述确实稍微太抠门和不像科研讨论: 公园牌子不说,就是 “这些蹄窝的形成过程有历史为证。去过牛角岭的人都知道,。。。。” 稀里糊涂的 他人引以为戒 博主回复(2012-3-31 15:24): 科学的目的是求真,不能谁不同意自己的学术观点就找谁茬,这样太小心眼了。我那本科普书是抗震救灾应急之用,公益性的、为灾区普通百姓而写的大众初级科普 (纪念2009汶川地震一周时出版),不是本人的前沿研究。开始准备与一个老先生一起写的,后来老先生说仅贡献了几张震灾照片,就不参与署名了。但是,老先生还是详细地审阅了书稿,写了审查意见。使用个别网络照片在书的后记里致谢了。照片仅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我的文字和自己的图件独立成书,不会影响该科普书的质量。 【我在嵇博主上的这个意思也很明了,既然这事说了就摆明个态度(虽然说的有点过,但是作为一种观点,没有诋毁或者攻击任何人的意思,纯粹没有利益关系)言论自由就包括胡说的。可能很多人不喜欢大大咧咧的讲话的人,喜欢谨小慎微。抱歉,我这失礼了,以后改】【这里关于版权的问题,大家自己理解,我不想牵扯这个的评论。】 ----------------------------------------------------------------------------------- 苏 博主怀疑我立场 呼吁我写出博文来,和不少后来的回复(如38,56楼等)都怀疑我的立场问题。 难道我也牵扯到一个血案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虽是无足轻重的小小学生,不能当缩头乌龟还是要声明一下,希望大家不动肝火 -------------------------------------------------------------------------------- 1,我年轻气盛说话直接,有问题直接提,虽也没有显示出不尊重,不科学,不道德来,但是愿意为误解而道歉。(注意只是为‘可能的’误解伤害道歉,为自己说的话还是负责的(既然敢说,观点还是那样)!年轻人要素质,但也不能丢骨气) 2,最初的前提也没注意到双方利害关系,我个人绝对的也没有针对任何人的喜好和利益关系。学科不同,社会阶层,知识价值和世界观也可能不同。井水不犯河水,我这算哪跟哪,两个尊神都不认识,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呐.. So, 上面的事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结束。 3,下面的观点是我这个年龄段获取的社会经验吧,可能跟这事有些启发关系但是没有直接关系。是我自己的经验教训,愿意分享一下: 科学应该求真,也应该存疑,包括对怀疑的再怀疑,甚至再再怀疑 and so on..... 科研和学术不是政治,也不要玩多了政治,不要逼人站队。 逼人站队是领导的事。更可怕的是民众给人分队,认为谁跟谁一帮一派,社会底层的‘斗争’精神和环境决定了这个社会的高层 (有人说,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 学术攻击和学术恶性竞争与学术腐败,学术堡垒一样,与科学本身无关,但其出发点与人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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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是否有权拒绝政府约见?
热度 3 iwesun 2011-5-14 12:35
公民是否有权拒绝政府约见?       蔣勁松 : 劉萍女士近況   一个新生事物,闯入人们视野: 政府约见。      那天,胡歌想见我,商量一下《馒头血案》续集的事儿,俺是不是有权说:   俺现在没空,你找我的秘书安排一下,等俺实在是闲的蛋疼,再来见你。      现在,啥事儿都用钱,   你想约见我,至少也是收费的,才行。   先和俺的经纪人谈妥了,再说。      李小文说的,私有制从猴子的时代就是有的,其核心就是:   个体的自由意识的权力。   如果,你侵犯了这个权力,没什么好讲的,直接拿枪打。   无论你代表谁,N个代表都不管用,因为你根本没代表我。      这是做人的最后的尊严的底线,如果剥去了,人还能剩下什么?   如果,丧失了这个权力,   就是,拿兔子去烧火。      再说一遍:    兔子   是用来吃的,   不是用来   烧火的。
224 次阅读|6 个评论
只是想有尊严地再吃个馒头,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wangxh 2010-8-17 20:56
仅看看标题,您也许已经知道内容。要想知道多一点,请点击: 1、 员工觉不饱 想多要馒头 保安来制止 称多吃浪费 2、 十七岁的男孩应该很阳光 3、 谁能还我大好河山 ? 4、 中国人的九九八十一难 5、 有多少狠心不是出于无情 ? 6、 一张病床何以无处容身 ? 感慨: 也许当十三万分之一(1/130,000)的中国人为 诺奖 奔走呼号的时候, 也许当一万三千分之一(1/13,000)的中国人为 世界一流大学 擂鼓呐喊的时候, 也许当一千三百分之一(1/1,300)的中国人拥有 豪宅宝车 的时候, ......................................... 同胞们,您想过吗,有多少中国人 像他们一样挣扎着活着或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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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没有信仰是校园血案发生的重要原因
fisherray 2010-5-14 00:59
今年3月23日开始,相继发生了六起校园血案。社会不公正,财富分配严重不合理,弱势群体缺乏关怀等社会根源,大家已经谈的很多。 我说一点我的看法,我认为,中国人没有信仰是校园血案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没有信仰,意味着当处于弱势地位时,更容易抛弃作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准则。校园血案的凶手们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这一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魔爪伸向最弱势的儿童。 试问,没有精神病的凶手,如果信佛,结果会不会不同呢? 中国人是没有信仰的。相信共产主义?这个梦破灭了。 金钱至上,利益至上充斥着这个社会,让一部分人无所事从,他们已经不知道相信什么,不再坚守原来相信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最后只好 简单概括成一句话, 挡路者,杀! 有人因为买不起房,心理扭曲,以至发表言论说,想杀人的话,别去校园幼儿园,应该去杀开发商,去杀开发商的儿女。 有人说911是真英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从这个角度上来说,911是帮了我们中国很大的忙了的,它让老美不能集中所有的力量来对付中国。 呜呼唉哉, 人不是畜生, 必须有起码的良知,知道生命的可贵(为免争议,最小范围定义为平民和妇女儿童),这应该是条普适的准则。 可在有的人那儿不适用了,只因为有人挡了他们的路,就精神上杀死挡路的人,去赞扬恐怖主义对平民的行径是英雄行为。除了行为上孬种,思想上和校园血案的凶手并无二致,即 没有道德底限,挡其路者,杀! 思想上太牛B了。 中国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不要伤及无辜。现在呢?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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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抢走了我们的幽默?
renxiang 2010-5-4 19:59
昨晚,一个澳洲的朋友给我发来一则新闻,说某少年身穿蜘蛛侠的服装,带着蜘蛛侠的面具,抢劫了一家卖漫画的书店。书店的监控系统录下了这一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 爆笑之余,不由感叹这个少年的幽默,还有那种维基一代特有的无厘头。我觉得,被他抢劫的书店店主可能也忍俊不禁,或者哭笑不得。穿着漫画英雄的服饰,去一家漫画书店,抢劫了几本漫画书这与其说是犯罪,不如说是一种行为艺术。 这是一种幽默,这种幽默属于这个矛盾的、过分商业化的、过分消费主义的时代。 话说回来,无论他是个小毛贼也好,还是个行为艺术大师也罢,这种幽默的背后是一种乐观和善意,或者说是一种正常的人性。 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最近国内连续发生的校园血案。从南平的小学,到泰安的幼儿园。我把相关的链接给澳洲朋友发了回去,附上一句,The hot crime storiesin China recently。他看完后给我回了一词Shock。 尽管这二者没有绝对的可比性,但是我却还是想把他们联系起来。问一句,我们民族的幽默哪里去了? 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偏执、冷漠、丧心病狂?儿童血案的背后,是外国人的不可理解,也是正常的人性的不可理解;这种犯罪的背后,既不是私利,也不是冲动,而是损人不利己,是一种对社会和人类的刻骨仇恨? 看了澳洲的视频,我甚至有些天真的幻想,如果我们那几个杀人狂,能有这份幽默就好了!比如说,拿着一把呲水枪,装上红墨水,冲入幼儿园,来一阵扫射,喊几句口号;或者,拿一个气球吹的斧子,冲进去在每个小朋友头上打一下。想想行为艺术,想想文明地表达诉求的方式,我们本可以避免血淋淋的代价。 可能,我太天真了;可能,我还不够粪! 我承认社会现实令人不满,但是,我依然困惑, 是什么样的仇恨剥夺了我们民族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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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天,5起校园血案!!
fisherray 2010-5-1 17:09
??还记得2007年美国弗吉尼亚校园枪击事件后,社会舆论纷纷呼吁枪支管制。我想知道,面对这些校园血案,我们如何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是全面管制刀具、铁锤吗? (2007年4月16日,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发生一起重大校园枪击事件,至少有33人在枪击事件中丧生,15人受伤,这是美国历史上伤亡最为惨重的校园枪击事件。) ??这次大赛组委会有个免责声明:如选手所提供的文章或照片违反任何中国现行法律法规或者侵犯第三方合法权益而导致任何争议、索赔、诉讼等后果,由选手本人承担全部法律责任,大赛主办方和承办方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我不知道最近血案频发是哪里出了问题,出的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可没有免责声明的能耐,难道声明这段话是酒后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写的?这个问题留给有话语权的人去解答,我一个普通人,还是算了。 ??PS: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abae60100jb5h.html ?郑渊洁的一篇博客 ??再PS: http://news.qq.com/a/20100430/000157.htm 国内媒体还能再无良一点,白痴一点么?3月23日到4月30日是35天还是39天?就算你们想凑个5的倍数,那就近原则,也就个40天不是。 ??2010年3月23日7时25分许福建省南平市,曾在一社区卫生服务站担任医生的郑民生因感情受挫、悲观厌世等原因,持刀在南平市实验小学大门口行凶,造成小学生8死5伤的惨剧,后被群众抓获转交警方。 ??4月12日16时30分左右,广西合浦县西镇小学门前约400米处发生凶杀事件,2名死者中一名为8岁小学生,另一名为老年女性。5名伤者包括:两名小学生、一名未入学小孩和一对中年夫妇。 ??4月28日上午9时,3,23案犯郑民生被执行枪决。同一天下午,广东省雷州市雷城第一小学发生行凶事件,16名学生和1名教师受伤,目前暂无生命危险。雷州市公安机关初步调查,33岁的犯罪嫌疑人陈康炳系雷州市白沙镇洪富小学公办教师。 ??4月29日上午9时40分,江苏泰兴市泰兴镇中心幼儿园发生恶性伤人事件,一名男子持刀冲入幼儿园,砍伤32人,包括29名幼儿、2名教师、1名保安,其中5人伤势较重,有生命危险。 ??4月30日7点40分,山东省潍坊市坊子区九龙街道尚庄村村民王永来强行闯入尚庄小学,用铁锤打伤5名学前班学生,然后点燃汽油自焚。王永来被当场烧死,5名受伤学生目前无生命危险。
个人分类: 时事新闻|4636 次阅读|1 个评论
邳州征地血案赖上遥感?
lix 2010-2-5 09:29
苏北邳州市西郊彭湖村,一处工地目前处停工状态,半拉楼房上,覆盖着黑色伪装网。 1月15日,数名村民向记者解释伪装网缘由:去年10月,国土部曾对邳州150个疑问图斑抽查邳州用地情况,村委会找来黑网遮挡建筑,并用稻草、玉米秆铺在水泥路上,扰乱遥感卫星。结果合格率98%,顺利通过验收。事过两月,1月7日,邳州发生征地血案,一名22岁村民在护地时被当场刺死。有网友据此报道,挖苦老邪曰:看你们遥感有啥用,一个初中学历的贪官就把你们给对付过去了。你们遥感要在去年11月就查出邳州非法用地的严重情况,血案也许可以避免的。 黄老邪答曰:未必。遥感已经查出邳州150个疑问图斑,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显然那只是低分辨率的普查。邳州市的贪官显然是跟上边的什么人有关系,知道什么时间还要详查,才这么来对付遥感卫星的。其实黑色伪装网遮挡建筑,稻草、玉米秆铺在水泥路上,根本瞒不过认真的高分遥感判读的。这个所谓的合格率98%,顺利通过验收显然有鬼。希望国土部参与遥感普查、详查的的同志能介绍介绍情况,以正视听。 邳州的问题,完全在吏治,我觉得根本赖不上遥感。 人称邳州中南海的邳州行政中心,楼台与湖水相映,约50米宽豪华大门内的照壁上,金光闪烁的是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图片见: http://news.bjnews.com.cn/2010/0201/60522.shtml http://news.ifeng.com/opinion/politics/201002/0204_6438_1537350.shtml
个人分类: 课件科普|4427 次阅读|12 个评论
红水晶与红发卡——读陈应松的《马嘶岭血案》(转载)
jlpemail 2009-3-10 09:28
  http://www.xschina.org/show.php?id=6032    小说的头开得好:   我就要死了,脑壳瘪瘪的,像一个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红薯。头上现在我连摸也不敢摸,九财叔那一斧头下去我就这个样子了。当梨树坪的两个老倌子把我从河里拉起来时,说这是个人吗?这还是个人吗?可我还活着,我醒过来指着挑着担子往山上跑的九财叔说:“他、他要抢我的东西!”我是指我们杀了七个人后抢来的财物,又给九财叔一个人抢走了。医生在给我撬起凹进去的颅骨时说:“撬过来了反正还是得崩。”   聪明的小说家早就知道,如今的读者大多神经粗糙、缺乏耐心,要让他们静下心来读自己的小说,小说的开头就一定得“好看”。什么最“好看”呢?自然是“血”和“性”,于是陈应松以“血案”标题,以“杀”字开篇,不但写“杀”的器具(“一斧头下去……”),还细描“杀”的后果(“凹进去的颅骨……”),不但九财叔杀我,我还和九财叔一起杀了七个人!好家伙,的确够刺激的。但是,我说小说的头开得好,并非指这血光一片。上面抄出的一百七十个字里,分明还嵌着整篇小说的故事梗概:先是两个农民合伙杀了七个人,然后两人中的年长者又砍了年轻的,年轻的被救了,年长的也逃不脱,于是双双入狱,被判死刑。除了交待故事梗概,这一百七十个字还告诉了读者是谁——以及他怎样——在讲这个故事:是那个年轻的杀人者,养好了伤,在监狱里,用一副土气的语言(“……像一个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红薯”)在回忆。这似乎是犯了快餐文化时代写小说的大忌,你开头就把故事和结尾都说出来了,谁还会有兴趣读下去?看起来,陈应松依然对读者有一份信任,虽然是用血淋淋的标题吸引来的读者,他却相信,他们除了“好看”的情节,还要看别的东西:细节、人物、心理、情绪、甚至思想…… 他显然也相信,他的小说正可以提供这些内容。 就是这一份对人对己的信心,让我觉得好。   作家这自信并不虚妄。我跟着他的叙述往下读,越看越有意思。九财叔们杀了谁?是六个雇用他们当挑夫的勘探队员,他们是大学教授、工程师和研究生,为了帮助当地的经济发展,到马嘶岭来探金矿。勘探队长祝教授是个工作狂,成天想着“把一个完整的矿山留给县里”,几个队员去洞里挖水晶,他大光其火,“说他们是搞破坏,当场就把小杜说哭了”。小杜是祝队长的研究生,一个爱笑、爱唱歌的女孩子,却跟着勘探队餐风宿露,起早摸黑。另一个助手小谭,放着深圳月薪八千的工作不去,干这月薪两千的辛苦活儿,任劳任怨——一句话,都是好人。九财叔和“我”呢?一个是几近赤贫的鳏夫,一个是身薄力弱、想起待产的妻子就愧疚不已的丈夫,他们一心指望干好挑夫的活:挑一天能得十块钱呢!“我”都累得屙血了,还坚持要挑下去——也都是本分人。这两拨人彼此如何相待?挑夫们就不用说了,连日大雨困得勘探队粮尽油绝,九财叔为了博取祝队长的好印象,不惜主动冒险出山去买粮。勘探队员们也不错,虽然与挑夫分锅吃饭,但有了酒,会递一杯给挑夫;九财叔生了病,也会立刻送上药片;“我”唱了几首山歌,小杜立刻兴致勃勃地录下来,还向“我”讲解岩层的知识,又借给“我”一本《金矿地球物理找矿》,令“我”一时心潮澎湃,像小杜一样沉浸在地质勘探的豪情之中…… 可是,就是这样的两拨人之间,却不能善始善终,在一个冬雾弥漫的上午,九财叔挟裹着“我”,逐一残杀了所有的勘探队员,连同他们雇用的厨子老麻。   作家用了相当精细的笔法,一步一步地写出挑夫和勘探队之间关系恶化的过程,如何由最初的友善、羡艳、以貌取人和隔膜,逐渐生出误解、不信任、紧张、彼此提防、嫌厌、仇恨、绝望,最后拼死一搏。虽然两次用了奇特的自然现象(夜间的白光和如密集枪声的巨响)来制造人物之间的误解,整个过程还是呈现得相当自然。唯其自然,这个发生在荒僻的马嘶岭上的血案,就格外令人战栗:大家都是好人,都想好好相处,却硬是被差异和隔膜推入愈演愈烈的矛盾,最后全部丧命!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分站在不同社会位置上的人们,只要按照自己的惯性行动,就一定会彼此冲突、不可收拾?这小说里的人事变化的逻辑,难道真是要昭示我们:社会的基本结构已经倾斜到如此程度,不同阶层的人是越来越难以平和相处了?而一旦从这样的角度去理解小说,你立刻就会发现,祝队长和九财叔的故事包含了太多的社会和心理内容:城乡差别、阶层分化、文化隔膜…… 不单是人人皆知的那些方面,还有不少你平时不容易想到的事情:读到王博士对“我”唱的民歌的那一段评论:“吃饱了饭没事干,就想那公鸭撵年母鸭的事,听说这山里的女孩子是很开放的喔”,你一定会佩服作家对文化人的恶俗趣味的精准的把握;与王博士相比,“我”对水香和小杜的那一番从脸型到“胸奶”的暗自比较,明显是健康得多,似乎农民依然葆有本色的爱美的痴情;但一夜露宿之后,“我”对勘探队员的体力的由衷赞叹:“这些城里来的知识人,还真能吃苦呢……啥病都不生。我却因受了风寒发起高烧来……”却让我刺心于农民的一无所有,竟然连体力都不如城里人!正是这些散落在小说各处、好像荡开去了的闲笔,赋予整个叙述一种从容密实的品质,仿佛是用各种大小粗细的柴枝,耐心地堆起一座燃火架,小说最后的残杀场面,则如同扔上去一支火把,“轰”地一下,火苗直冲半天,再冷静的读者也禁不住要激动、甚至恐怖了。   如果说小说家最有意思的地方之一,就是用一个精彩的故事,讲出人世间某种常人也许天天碰到、却从没有看明白的生活境况,我就觉得,陈应松正是给了我们这样的一个故事。说不定,这个故事的标题:“马嘶岭血案”,也会成为一个固定的词组,专被用来表述某种恶劣的不可化解的人际状况。这当然是个难看的词组,但是,碰上了难堪的时代,有什么办法呢?   还有别的更有意思的地方。作家把故事安置在这么一处荒山野岭中,少不了要调用自然景物来烘托气氛。不知道陈应松是否出身山区,自小就熟悉马嘶岭式的山野景象,至少从小说来看,他很有一点描山绘水、调风遣雨的能力。小说开头不久,祝队长兴致勃勃地对众人指点马嘶岭:“这就是我们的勘探靶区了”,出现了小说的第一段风景描写:“巨大的河谷吞噬着天空,马嘶河和雾渡河在这儿汇合,流淌着的河水在秋天通体泛红,好像一头巨蟒吐出的信子”——上来就是一个不祥的暗示。接下来,故事曲曲折折地往前走,马嘶岭上的植物和天气也配合着不断变化。“我”给小杜们唱了山歌、又吃了小杜的巧克力糖以后,“几天里,山岭却是极安静和明朗的。白云们在天空如影随形,有时候,一阵小凤吹过,会带来一种强烈的野果成熟的气味”;挑夫们和勘探队的“蜜月期”很快结束,讨厌的王博士指挥挑夫们加固营地,却不让他们进勘探队的帐篷,又搬出一架观察仪四处张望,“远处的森林浓如烟霞,依山势的爬高而呈现出陡峭的层次,树干白得耀眼,山壁黄得瘆人,天空云彩斑驳”——怎么看怎么别扭;矛盾终于明朗化,九财叔知道了祝队长们讨厌他,马嘶岭的风“凌厉凶猛了,落叶像波浪一样翻滚在山坡上,整个山岭笼罩在死灰色的烟幕中…… 大雨呼呼地来了,……狂乱的水流在巨石间粗野地激荡着,把河岸推向角落,山与山之间的联系湮没在一片啸声中,远远地制造着深沉的恐怖”;“我”仍抱着一线希望:矛盾会过去,“他们会把这一切忘了”,于是,“天亮了,雨住了,几只猕猴在树上发出了呼唤太阳的安静唳叫。……整整一天都平安无事,阳光亮得人晕晕醉醉的,风也温暖柔和起来”;但事情无可挽回,九财叔陷入绝境,起了杀心,“晚上的风很大,依然是北风,河谷的冬汛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在宽阔无边的河床上扑腾着,整个山岭到处是它们的腥味”;终于到了最后一天,“雾气很大,我们出去四面都没有路,到处烟雾腾腾,像着了山火一般”:就在这乖戾的雾景的熏陶下,九财叔挥起了开山斧……   这么一路说下来,你一定觉得,像这样处理马嘶岭上的自然景物,还唯恐读者不明白,不断地加上“深沉的恐怖”、“最后的挣扎”之类耳提面命式的解说,未免有一点幼稚。但是,小说中的风景描写并不全都如此。当小杜对“我”讲解马嘶河谷中冰川运动的痕迹的时候:      她轻描淡写地给我说着这些,我却觉得她的话撼人心魄。在那个晴朗无风的傍晚,无数玄燕和蝙蝠滑翔的河谷上空,我听到了冰川轰隆隆运动的声响,而当时的山谷是寂静的,旷古的寂静,这女娃子的话让我仿佛眼际滚过了那个壮观的七八十万年前的场景。      最初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心中真是一动,好像在一条逼仄的甬道中突然出现一个缺口,大片开阔的景致涌到眼前。那由杀字连篇的开头、通体泛红的河水之类描写聚成的阴郁、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从我头顶散开了,一抹苍茫幽远的气息冉冉升起。一面细描眼前的河谷的寂静,一面渲染“我”所感觉的昔日冰川的巨大声响,作家就以这静与动、今与古、物与我的强烈反差,突击式地抓住了读者,令你根本无心去考究:一个如“我”这般的挑夫,怎会有这样书生气十足的感喟?而一旦被如此抓住,你也就不知不觉地出了马嘶岭。这就和我前面列出的那些风景描写完全不同了,非但不是亦步亦趋地给故事帮腔,反倒像是有意作对,前面走得好好的,它忽然插进来,引读者偏离了主线。   九财叔们杀完了人、逃下马嘶岭的时候,又一次出现了这样作对式的风景描写,也是在“我”眼见的景致中夹进“我”的感受,而且也再次用上了“壮观”这个词:   西坠的夕阳突然间挂在万山空岭的天边,苍山滚滚,晚霞滔滔,好像在洗浴那一轮夕阳!我回过头,马嘶岭上,那几个或蜷或卧的人,都在夕阳里透明无比,像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红水晶,静静地搁在那儿,神奇瑰丽得让人不敢相信!我被这壮观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偏得更厉害了。如此残忍、野蛮的凶杀场面,居然被渲染得好似一幅油画,刚才还吓得浑身哆嗦、瘫坐在地,胸口更被小谭刺了一刀的“我”,怎么会一下子生出这样超然的“审美”心情?倘说小说写到这里,应该是推你更深地沉入对马嘶岭悲哀境况的体味,这一段“红水晶”的描写,却差不多是将你一下子吊上了半空。可作家并不在意这些疑问,在小说结尾,他再次写到了“红水晶”:   天完全变成了红色。我又想起那个让我惊讶的傍晚,……那些红水晶一样的透明无声的死者。我的意识突然觉得,结局只能是这样的,他们最后只能在那儿——在那个时刻,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永远地躺在那里。   “结局只能是这样”,这似乎是作家对整个故事的总结,阴郁而透彻,可是,“红水晶”的比喻却在旁边捣乱,不但与阴郁的语调明显冲突,而且涂改了整个总结的涵义:“只能”云云,是说那些人只能死呢,还是说只能如此地死——像一块透明的红水晶?或者,更复杂地说,是同时包含这两种涵义?可是,综观整篇作品,并没有多少描写是指向后一种涵义的,那么,作者为什么要如此大动作地挥舞这块“红水晶”?   一片风景就是一种心情,小说里的任何一段风景描写,都对应着一双特定的眼睛,和这眼睛背后的一副特定的头脑。当陈应松将绝大部分风景描写都编入故事主线,充当情节发展的忠实助手的时候,这些风景对应的眼睛,显然都属于故事的讲述人。同样,当读到“旷古的寂静”、“形状各异的红水晶”这样明显蹦出了故事主线的风景描写的时候,你也就可以断定,在那个意在揭示社会冲突的讲述人之外,还有别的眼睛和头脑。在大多数时候,这些眼睛都顺从地闭着,听任“我”以土气的口吻唠唠叨叨,但也有几次,它们突然张开了,并且不由分说,驱迫“我”详尽地说出它们的所见。这所见与“我”的其他叙说是那么不同,认真的读者一定深为惊愕:究竟是谁在回忆?   不用说,这些不同的眼睛都是来自作家,它们的那种作对式的呈现,正暴露了陈应松创作时的心绪的芜杂。他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写一个“现实主义”的作品、揭示某种社会的真实。当马嘶岭上的悲惨世界在他心中和电脑屏幕上逐渐成形的时候,他的另一些并不与之配合的感受和印象,也同时被牵动了。如果可以用其中的若干,来营造某种“超越”马嘶岭的象征符号,给小说的细密的白描式叙述,填上几抹抽象的油彩,岂不是更好吗?1980年代风靡中国的那一股鄙薄现实主义、崇尚“现代主义”式的象征意味、以晦涩、怪诞为新意的创作风气,早已经沁入了几代作家的心脾,即便是关注现实、擅长写实的作家,内心也常有营造抽象情境的冲动。或许,那一双从鲜血淋漓中看到“红水晶”的奇异的眼睛,那由此铺开的相当突兀——有些也颇能动人——的油画式的风景,正是由此而来?   小说中另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是小杜佩戴了一对红发卡。虽然以“我”的标准看,“小杜长得不漂亮,但不知怎么,夹上那两个红发卡在右前额的头发上后,就显得好洋气”。在马嘶岭的九人世界里,小杜是唯一的女性,她额上的红发卡,自然成了女性之美的一个聚集点。不仅如此,这红发卡还以它“穿了洞的小树叶一样”的精致的样式,将女性之美和金钱联系起来,它引来的目光里,就不止有对女性的欲望,更有对财富的欲望。九财叔试图捞回被祝队长罚扣的二十元工钱时,第一个下手偷的就是这红发卡;“我”熬不住要想家、想妻子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也正是“去县城给水香买一对那样的红发卡”,而且也要“夹在水香右额的头发上”。   在一个善用细节的小说家手里,再小的物件,也可以像连环鱼钩那样,将许多游向不同的鱼,唏哩哗啦都钩上来。“我”对女人的那份本真的爱恋,就是被这一对红发卡勾起来的。九财叔的形象的完整呈现,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了它们。九财叔是小说的主人公,可在“我”的大部分回忆里,他都是以不讨人喜欢的面目出现的:自私、贪财、老相、独眼龙,让三个女儿辍学跟他受苦,“打着”她们小小年纪就上山去放羊…… 可是,他对红发卡的注意,却泄漏了内心残存的父爱,正是佩着红发卡的小杜,激起他的强烈冲动:“我给妮子筹几个学费……”杀人杀得神经错乱了,他也不忘记将两枚红发卡都掳入自己的箩筐。而一旦曲曲折折地表现出了这一面,他那一钱如命的习性,甚至那为了钱财而杀人的凶恶之心,都变得含义暧昧起来。当然是讨厌的,是恶劣的,但同时,你是不是也有点理解、甚至同情他了呢?今日社会的一大坏处,就是用种种方法,将人民训练成头脑简单、稍微复杂一点的事情就看不懂、也没有兴趣去了解的低能儿。文学,也就因此要特别针锋相对,发挥它的一个特长:生动地呈现人和人生的错综复杂,吸引读者去体会、想象和理解“丰富”和“复杂”。九财叔因了红发卡而显露出来的内心的另一面,不但在一般所谓善恶相杂的意义上,大大丰富了他的“性格”的内涵,更可能是向读者打开了一片视野,使我们对今日世界的“罪恶”或“邪恶”的理解,不再如时论教导的那样狭隘。   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也和红发卡有关。九财叔杀完了人,将小杜头上的另一枚红发卡掳入箩筐之后,“我”忽然看到:   九财叔正在拉小杜红裤子前的拉链。   ……“叔,别这样!”我死死地拽着,我一掌就把九财叔推出了老远。九财叔在地上爬着,支棱起脑壳不解地望了我一眼,他手上拿着许多东西,估计洗劫得差不多了。他恶毒地骂了我一句,就说:“快!快!”他挑上了箩筐就跑。   作家特意点出小杜的裤子的颜色,令人很自然想起红发卡。在前面的叙述中,这红裤子正是和红发卡一起出现的,它们共同引出了“我”对女人肉体的遐想。“我”会如此,九财叔想必也差不多,只不过“我”的遐想有水香可以着落,九财叔却丧妻多年,只有在理智崩溃的情况下,才会以这样一种类乎发昏的方式,发泄久被压抑的冲动。这冲动又是那样薄弱,仿佛梦游一般,一旦被“我”的那一掌推醒,就即刻消散了。九财叔先是像被唤醒一样地发懵:“不解地望了我一眼”,接着意识到冲动受阻:“恶毒地骂了我一句”,但也只是骂了“一句”,因为恐惧感迅速支配了他。这个在故事里似乎越来越胆大的庄稼汉,终于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贫弱,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之后,从本能到理智,他其实都所剩无几了。   作家真是看透了九财叔们,在这篇小说里,他对他们的了解明显超过了对别人。陈应松并非那种漠视现实的作家,他在今天写这么一篇小说,显然是有某种为弱势者“呐喊”——借用鲁迅的话——的用心的。但是,这一对红发卡却清楚地表明,他并无意为此减弱对九财叔们的透视之光。他不但要写出他们的可爱和可畏,也要写出他们的可厌和可怜。在我看来,主要正是他的这一种坚持,给《马嘶岭血案》力图表达的那些社会政治的寓意,夯实了一层小说艺术的基础。   这就使我忍不住还要多说几句。今日中国,种种严重倾斜的社会现实,特别是弱势群体遭受的损害,正强烈地激起各种反向的意识,知识界——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中间,对“底层”的关切和认同之感也愈益分明。中国文化人自1990年代初以来的普遍的萎靡不振,终于有了一个被打破的可能。但是,也就在同时,一种对于“底层”的幻想也开始膨胀:似乎“底层”并不是从精神到肉体都处于“赤贫”状况,它足以向我们提供想象新世界的充分依据,似乎一切希望都存在于弱势群体中间,“被剥夺”本身成了政治和伦理价值的天然证明——我这样的描述自然是非常粗暴的,但愿以后的事实能证明我说错了。但最近一两年,我确实屡屡惊愕于闻见这样的言论和思想气氛,有时候甚至怀疑,这岂不是反而看轻了当今世界的严峻,也忘记了历史教训的巨大吗?倘只是怀着这样幼稚的认识去反抗错综复杂的现实,怎么可能成功呢?   一方面是远比过去更厉害的社会,一方面是至少和过去同样严重的糊涂、头脑简单和——不客气地说——愚昧,要戳破这两方面联手造成的“好世界”——再次借用鲁迅的话,文学是有它无可替代的力量的。陈应松的《马嘶岭血案》就是一个例证,它不但以惊心动魄的故事,凸显出社会冲突的巨大的死结,更以九财叔这个轮廓分明的形象,表现了对于被压迫者的一种开阔、犀利、无所避忌、因此也就称得上是深切的眼光和关怀。或许我太天真,我总觉得,这样的小说读多了,头脑的简单和幼稚是会减少的。    陈应松:《马嘶岭血案》,曹文轩等编:《2004年最佳小说选》,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5月初版。本文所引小说中的文字,均出自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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