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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证真伪] 科技评价失灵与科研诚信的恶意透支?
热度 1 zlyang 2017-1-4 11:25
科技评价失灵与科研诚信的恶意透支? 以下转载的内容,不知道知否合理?感谢您的指教! 科技评价失灵与科研诚信的恶意透支? 精选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829-1025151.html 发表时间: 2017-01-03 李侠 (上海交通大学 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 科技评价体系是整个科技活动链条中至关重要的环节,它通过一套严密的规则体系,并辅以相应的奖惩机制,为科技活动全程提供行动规范与激励机制,这也是高度分工时代,科技管理部门的职责所系。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大科学时代科技评价体系已经成为衡量科技发展质量的关键环节,一旦这个体系失灵,将导致整个科技共同体与科技活动出现大范围的失范与脱轨现象,就共同体而言,一个最主要的后果就是造成恶意透支科研诚信的现象。 关于评价与诚信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两者之间发生作用的内在机制问题,人们并不是很清楚。毕竟评价是一项非常复杂的活动,如果按照对标的物评判发生的时间来划分,可以分为事前评价、事中评价与事后评价;如果按照对标的物的类别来划分,可以粗略分为对人、财、物(科技成果)以及价值观的评价。在现实生活中,为了使评价发生作用,经常采用多维度的综合评价,希望最大限度上对科技共同体的行为选择发生影响。但是,这种制度性安排看似全面,实则消弱了评价的敏锐性与针对性,在各种指标的共同作用下,真正需要评价的部分被悄然稀释了。什么都评价,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评价。因此,当下急需发展出具有特定功能指向性的精准评价体系。 国人对于目前的科技评价体系非常不满,究其原因在于这些五花八门的评价体系非但没有起到正确的引领与激励作用,反而造成群体恶意透支科研诚信现象,导致科技界出现诚信赤字。如从上到下评价出几乎全年龄覆盖的各类人才计划,然而,在实践中仍然严重缺乏人才;当评价体系偏好以文章作为评价对象,我们就有了全世界排名第 二的 SCI 论文 总量,然而却没有多少真正属于原创性的重大科研成果出现?所有这一切都已经清晰表明:我们的科技评价体系处于扭曲失灵状态。 为何会如此呢?就人才评价而言,我们一直没有解决好到底要评价什么?所谓人才,通俗地说就是“人 + 才”,对于人的品行的评价那是属于道德层面的事情,而对于才的评价则是管理学的问题,对于“才”的评价大体有两种模式:其一,对个体所积攒的学术资本存量的评价,这是静态评价;其二,对其未来有质量的学术生产率与潜力的评价,这是动态评价,它探究的是个体的学术创造力和潜力。当下人才评价最薄弱的环节就是对于动态能力的评价。为了绕过这个难题,管理者的评价路径被锁定在对于静态能力的依赖上。学术市场愈演愈烈的出身论、资格论等就是这种情形的典型表征。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粗糙的做法,是因为关于人的才能到底应该包括哪些内容?这个问题从来就没有被认真清理过,导致只有少量内容形成了共识,这就不可避免地造成评价范围的狭窄化,因而造成一些才能被合法性地拒之门外。对于这个难题,心理学家们为此曾做出很多不懈的努力,所得结论就是:人的才能是多元的。然而目前的评价体系根本无力对这种基本事实做出实质性的回应,为了回避这个困境,只好通过提高静态指标的标准,以此掩盖评价的无能,并代替才能的全面评价。这种静态评价模式基于人才学术资本的积累效应,属于过去时的评价,这种先天缺陷自然会诱导共同体的行为选择以及科技事业的发展路径发生偏转。由于缺少预见能力,扭曲的评价体系强加给个体的额外成本,导致个体有强烈意愿去透支诚信,以此弥补当下的损失,筹划未来整体上变得不合时宜,而且也是极度不经济的。 发表文章本是研究的一个自然结果,但即便对论文的评价,我们仍然缺少必要的能力与自信,管理者为了避免这种潜在的文化干扰,直接在评价体 系中引入 SCI 评价体 系,这套评价模式以客观的面貌呈现,比较契合科技共同体对于泛滥的人际关系的深恶痛绝,对于管理者而言,其优点在于既可以掩盖无力鉴别的困境,又可以满足管理者自身对于政绩的追求,并美其名曰争夺科技的话语权,管理者通过歧视性的政策安排逐渐加大奖励权重,导致这套评价体系催生科技界道德风险的大量涌现。 所谓道德风险就是指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在委托 - 代理之间存在目标取向的巨大差异。管理者作为委托人无法知道作为代理人的科研人员是否真实付出、成果价值是否真的如说的那样重大,此时代理人可以通过夸大研究的价值与意义骗取经费、称号等,或者利用评价体系的漏洞,以最小的投入获取最大的回报。 为了兑换激励收益,科技共同体成员不惜以恶意透支学术诚信为代价。回顾近三 十年的 SCI 引进 历史,利弊参半,客观地说,这套具有歧视性的评价体系已经彻底型塑了中国科技界的偏好与认知偏见。 如果按照今天的评价标准来考核,相信袁隆平和屠呦呦等优秀科学家将无法获得公正的承认,并有可能被阻击在承认的大门外。 科技评价的文章取向所存在的弊端,并非无人意识到,怎奈其它评价体系在运行中存在的问题更多,有些甚至根本无法有效克服,比如对技术类创新的评价曾经采用过其投放市场所取得的经济效益作为评价方式,然而,很多成果所宣称的经济效益很难验证,造假更为严重。更为可怕的是,这种评价模式有可能成为少数学者与相关部门合谋套取国家奖励收益的一种手段。如何确立一种新的、有针对性的科技评价体系?这里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就是把评价体系与个体的诚信挂钩,并承担连带责任,否则任何评价体系都无法避免失灵的命运。 诚信属于人的道德层面的评判,遵守一种诚信,就意味着个体在行动中将接受一种规范的制约,就人性而言,没有人喜欢被约束。因此,诚信要发挥作用,必须有明确的惩罚机制作保证:使遵守规范的行为收益大于不遵守规范的行为收益,否则诚信机制失灵。在宏观上看,共同体所积攒下的诚信是一种准公共物品,其产权无法界定,但是共同体内的所有成员都将获益。但是,由于准公共物品的特点,共同体积累的诚信库存就面临哈丁“公地悲剧”的困境,即所有的人都想为一己之私侵占公共积累的诚信资源,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到有效的遏制,将会导致共同体成员恶意透支诚信库存从而出现赤字的现象,最后导致共同体的诚信机制崩溃,造成所有人的利益都将蒙受损失。道理很简单,如果那些不遵守规范的人总是可以无偿侵占公共的诚信资源并获益,而那些遵守规范的人总是为此付出成本并吃亏,那么大家都将不遵守诚信,最后的结果就是诚信机制的破产。基于此,不难理解为何科技共同体对于学术不端事件极端痛恨的内在原因,因为它导致那些遵守诚信的人的利益受损。 如何捍卫科技界的诚信机制呢?必须把捍卫诚信机制与个体的行为做连带处理,即把积累诚信库存的任务分解到共同体内的每个成员身上,没有人可以不做贡献就免费获得诚信带来的收益,最大限度上使那些不遵守诚信的人的违规成本大于违规收益。为实现这个目的,还需要厘清诚信机制在个体身上发生作用的路径问题。 对于个体而言,道德层面的约束主要是通过谴责、疏远与蔑视来实现的,即一旦某人违背规范,他将遭受到来自共同体一致的对其声誉与认同打折的惩罚,这种惩罚只具有软约束力,不具有强制性,如果违规者心理强大,即其自身的道德基准线设置的足够低,那么,道德惩罚的作用就很有限。试想如果一个学术不端者,通过不诚信的方式获得巨额经费资助或者名号,仅凭道德谴责几乎形不成真正的威慑力,在时间的累积下,他的违规收益仍然远远高于其违规成本。在资源分配高度垄断的背景下,体制内的承认对个体而言至关重要,同理,体制内的惩罚也是最为致命的。在此境况下,体制外的承认仅具有安慰和补偿作用,而体制外的蔑视也仅具象征意义。在奖惩分离的背景下,当下的科技评价对于科研诚信的建设仅具有间接的约束作用。当下,科技评价的主要职责也不是用来监督科研诚信的,评价主要是用来评价人才所展现的才华部分;而诚信则是对于一个人行为的道德属性的鉴别。由于任何行为都具有后果,如果行为导致的后果造成对公共资源的侵害,那么,个体行为将不仅仅受到道德的规训,还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法律则是强制性的。它会通过强制性的手段,直接剥夺个体多年积攒下的学术成本,使之沦为沉没成本,这是任何个体都承担不起的硬性约束。比如,最近美国法院对某华裔科学 家挪用 NASA 的 70 万 美元的研究经费作出有罪判决。相信这类约束对于科研诚信的建设具有直接的威慑作用。刚刚曝光的美国杜克大学的 波茨·康德教授由于学术造假以及骗取联邦科研经费,被法院裁决,杜克大学将遭受连带惩罚,可能需要返还给联邦最 高 3 倍的 补偿款,即 40 亿 人民币。这个事件值得注意的是,这是第一次机构需要为其雇员的违规承担连带责任的审判,相信未来各个机构会加大对于所属个体学术不端事件的检查力度,以此降低相应的连带责任。基于此,我们看到捍卫诚信的三道栅栏:来自社会层面的道德谴责、法律对犯罪行为的惩罚,以及机构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对雇员违规可能带来的连带责任的监管。至此,各个责任主体在诚信建设中的作用都得以明确,任何一方都无法缺席。 对于快速发展的中国科技界而言,由于长期存在的扭曲的评价体系以及奖惩机制的长期错位设置,这些都在侵蚀科研诚信的库存,并助长恶意透支诚信行为的泛滥,这些选择将使科技共同体成员陷入巨大的道德风险之中,这才是当下中国科技管理部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博主跋】这篇小文章是应《科学与社会》杂志社的肖老师之邀而写,现发表在《科学与社会》2016(4),合作愉快,是为记! 说明:文中图片来自网络,没有任何商业目的,仅供欣赏,特此致谢! 2017-1-3于办公室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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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科学网就没有任何影响力?!
热度 30 xcfcn 2013-2-21 16:33
记得刘洋等人讽刺过科学网名博,说他们出了科学网就没有任何影响力。我贱内也常常讽刺我,说如果你去新浪等开博的话,啥也不是。当然我在科学网也啥也不是,虽然我算是资深网友了。这个要承认是事实,但又怎样? 我觉得说话/讨论问题首先要面对(小/大)同行小圈子。小圈子有共识了,再向圈外发声不迟。我觉得中国的乱象很多就是内部讨论的少,大家尤其是公知就急着发声争取群众,当精神领袖/舆论领袖/代言人。所以问题讨论不下去或不深入,反而民粹化/偏激化乃至反智主义流行。我觉得这实在不是中国之福。 饶毅就是一个典型,个人英雄情结很重,行事说话完全违背了他自己提倡的professionalism。很明显,他诉求最多的听众,想当科学领秀。所以出了很多闹剧,好在都是茶杯里的风波。但说实话,对于学术界大概没有什么助益,除了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外。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李侠老师的 那篇广为流传的文章 。说实话,那篇文章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中国院士的年龄太大了。但分析和题目都非常偏颇,我感觉大概李老师对自然科学界很隔膜,对于院士的了解主要是通过新闻获得。他对院士的评价至少跟我知道的院士形象不相符合。所以,虽然李老师那篇文章圈外广泛流传,但是似乎在科学网没有掀起多少涟漪,而且似乎批评声居多。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蒋继平老师的文章。蒋老师抱怨自己的大作没有精选,但在其他网站却极其受重视并点击率高。虽然我没有怎么看蒋老师的大作,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蒋老师的那些政策建言的文章几乎没啥价值。在其他网站有影响力并不能自证文章的价值。我觉得蒋老师离开科学网不会是科学网的损失,反而是蒋老师自己的损失。因为他听不到真正有价值的反馈,除了得到一些廉价的点击和掌声外。 总之,我觉得说话还是先要面向小众,而不是直接忽悠大众。所以,出了科学网没有什么影响力大概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而在大众网站爆得大名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个人分类: 杂论|3521 次阅读|36 个评论
自律他律协同工作,社会机制才能运转!
xcfcn 2011-6-15 12:39
博主按:前段时间我与李侠老师就自律和他律的关系有不同观点。博文发表后,李侠老师又专文给予回复。后来科学时报编辑张其瑶老师觉得最早李侠老师的文章是发表在他们的报纸上,所以想把我们在网上的讨论放在他们报纸上。下面就是我略作修改后正式发表的文章。我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第一篇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竟然是商榷性的文章。 说实话,或许年轻时还有兴趣跟人争论问题,但是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因为,我早就知道“真理越辩越明”是最大的谎言,真理从来不是争论出来的。当然我跟李侠老师的讨论也谈不上什么“真理”,更多的是一些个人“意见”( opinion )而已,所以就更不值得浪费口舌了。所以我关闭了评论,读者如果实在感兴趣,可以到我最早那篇 博文 留言。 最后谢谢张其瑶老师,还有李侠老师的宽厚和风度,让我能无拘无束的进行商榷。 编者按 本报 5 月 16 日 “观察•评论”版刊发上海交通大学教授李侠撰写的《科技界的自律与苏格拉底悖论》一文,文章对著名科学家蒲慕明教授接受《科学新闻》杂志访谈表述的观点进行了评论,“蒲先生认为中国科学的核心病症是:缺乏严谨态度和创新精神是中国目前科学文化的核心问题,这需要科学家努力改变自己的科研态度和学术界的‘传统’。解决办法是:科学家应当自律”。李侠认为:“自律是一种非强制性的约束力量,它通过漫长的教化与训练,最终达到对个体行为的规训作用;而他律则是在一种正式的制度安排下,划定个体的明确行为边界,具有强制性,一旦违规将受到相应的惩罚。现代社会科学的研究已经证明,自律的实现是有条件的,他律的实现则是无条件的,他律的存在是自律发挥作用的基础,否则自律就是一种善意的乌托邦。”文章发表后,肖重发在其博客中提出了不同看法。本报特邀肖李两位先生就科学家的自律与他律展开讨论,以飨读者。 自律他律协同工作 社会机制才能运转 ——兼与李侠老师商榷 《科学时报》 5 月 16 日 “观察•评论”版刊发李侠先生撰写的《科技界的自律与苏格拉底悖论》(简称李文)对自律和他律的关系进行了一些剖析,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同意。因为这是道德与法律关系这个老话题的老调重弹,没有任何特别的新意。但是文章中对蒲慕明院士的批判显然是误读了《中国科学“病”在何处?》(简称蒲文)的缘故。要知道,蒲文是在施一公、饶毅的《中国的科研文化》(简称施文)基础上的“接着说”(冯友兰语),施文强调了“经费申请体制”的问题,蒲文进而强调了“中国学术界缺乏严谨态度和创新精神”的问题,也就是说施文侧重于“他律”的问题,而蒲文侧重于“自律”的问题。 美国关岛大学工商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李宁对蒲文的观点作过很好的概括: “我个人对蒲先生的说法的理解是,他认为中国的科研方面的有关制度还是比较不错的,但是在执行中并不如意,这是因为大家普遍不拿规矩当回事儿的结果。也就是说,现有的规章制度都没有能够很好地贯彻执行,不是因为制度上的缺失,而是因为科学家本身缺乏自律的结果。如果大家都不遵守规则,那么规则就是摆设而已。蒲先生没有表达出仅靠自律不用规则就能解决问题的意思,而是更加强调了现阶段自律的重要性而已。” 而中科院上海分院副院长陈晓亚院士早就对施文蒲文两者的关系作了精彩点评: “在我看来,施饶文章和蒲先生文章都值得喝彩,不管是科研体制问题,还是科学家自律问题,都有观点切中时弊,无所谓孰轻孰重,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呢?” 我觉得李侠先生的误解有两个原因: 一是在文本解读上没有认识到蒲文是对施文的“接着说”。 所以才会断定蒲文说“责怪体制而不检讨自己是一件最容易的事”就意味着仅靠自律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显然是一种很大的误解,也把蒲先生浅薄化了。我们知道,蒲先生为了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里“国际评审制度”宁愿得罪院士,这样的人难道会是一个否定他律重要性的人吗? 二是跟李侠先生一贯的理念有关。 根据文本理论,误读一般都跟读者本人的理念有关,而不是仅仅因为粗心导致误读。从李文中可以看出,李侠先生是一个制度论者,似乎一切问题都可以归结到制度上去,只要制度设计没有问题,一切就 OK 了。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蒲文强调自律产生条件反射性的“反对”。 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否认我们的科研制度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有其改革的必要性甚至紧迫性。但是广大科学研究者对此很有意见却无能为力。他们天然地会把一切强调自律的人当做是制度不足辩护的帮凶,尤其是像蒲先生这样在体制内有一点地位的科学家,就更难免嫌疑了。李侠先生作为科研政策专家能与广大科学工作者感同身受难能可贵。但是我想强调的是,我们作为学者更要追问制度背后的东西,因为任何制度的演绎都有一个路径依赖的问题。制度的完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毕其功于一役的。 而且在强调他律的同时,我们永远不要忘了自律的重要性。在我看来,李侠老师太过于强调自律和他律排斥性的一面,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他律和自律更多的是和谐的一面,只有两者协同工作,社会机制才能运转下去。正如《法律与宗教》的作者伯尔曼的名言“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所言,我想这句话用在科学界应该也是适合的:他律必须被自律所卫护,否则再完美的制度都会因起初微小的漏洞而被击穿得千疮百孔。 另外,我要强调一点的是,中国科学界很多问题的最终根源其实是“科学共同体”的不足甚至不存在,而没有形成自足的“科学共同体”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蒲先生所言“各领域高水平的实验室数量非常有限”。这就让科技部重大基金的选题和评审变成内部少数人的“分赃”机制:大家水平都不够好,给你不给你都可以,这样导致公关变得相当重要,甚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正如蒲先生所强调的:“我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有产出的科学家(根据国际标准而定义)在中国没有得到很好的资助。”中国真正有学术底气的科学家其实是不必也不屑于搞关系的,他们照样活得很好,“不差钱”。至少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而“各领域高水平的实验室数量非常有限”主要是因为历史原因尤其是“文革”科研中断和停办大学的缘故,这跟自律和他律都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现在高水平的实验室数量明显增多了,这必然有助于科学界建立自足的“科学共同体”。但正如蒲先生所强调的“科学文化或者科研传统(包括经费分配体制)的建立需要好几代科学家扎实( down-to-earth )的努力”。而这正是我们科学界建立“科学共同体”的使命所在。只有有了自足的“科学共同体”,自律与他律才能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科研机制从而得到和谐运转。 《科学时报》 (2011-06-13 A3 观察 评论 )
个人分类: 杂论|1554 次阅读|0 个评论
自律和他律应该是和谐的——兼与李侠老师商榷
热度 11 xcfcn 2011-5-19 11:40
自律和他律应该是和谐的——兼与李侠老师商榷
博主按:写完后,自律和他律的话题让我想起了 Emory 大学的 H.L.Berman 教授(1918-2007) 1974 年的大作《法律与宗教》(梁卫平译于 2003 年),该书出来后,在中国引起很大的反响,伯尔曼的名言“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变成流行语。我想这句话用在科研界应该也是适用的: 他律必须被自律所卫护,否则再完美的制度都会被漏洞击穿的千疮百孔。 自律和他律应该是和谐的——兼与李侠老师商榷 看了李侠老师的博文 科技界的自律与苏格拉底悖论 ,对于文章中关于自律和他律关系的分析,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同意,这是法律与道德关系这个老话题的老调重弹,没有任何特别的新意/深意。但是我以及李宁老师不能同意的是,李侠把“他律”的标签归到饶施的名下,把“自律”的标签归到蒲慕明的名下,并且认为蒲先生强调了自律,所以就完全排斥他律。李宁其实在该文留言中对 蒲先生的 观点 作了很好地概括: 我个人对蒲先生的说法的理解是,他认为中国的科研方面的有关制度还是比较不错的,但是在执行中并不如意,这是因为大家普遍不拿规矩当回事儿的结果。也就是说,现有的规章制度都没有能够很好地贯彻执行,不是因为制度上的缺失,而是因为科学家本身缺乏自律的结果。如果大家都不遵守规则,那么规则就是摆设而已。 蒲 先生没有表达出仅靠自律不用规则就能解决问题的意思,而是更加强调了现阶段自律的重要性而已。 而且中科院上海分院副院长的陈晓亚院士早就就两文的关系作了 精彩点评 : 在我看来,施饶文章和蒲先生文章都值得喝彩,不管是科研体制问题,还是科学家自律问题,都有观点切中时弊,无所谓孰轻孰重,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呢? 用冯友兰的话来说,蒲先生对于 饶施一文 更多的是“接着说”,而不是“反着说/重新说”。而李侠老师却显然误解成是“反着说/重新说”了。所以才会断定蒲先生说“责怪体制而不检讨自己是一件最容易的事”就是否定他律 / 体制的重要性,这显然是一种很大的误解,也把蒲先生浅薄化了。正如我在评论中所言,蒲先生为了(神经)所里“国际评审制度”宁愿 得罪院士 ,这样的人难道会是一个否定体制 / 他律重要性的人吗? 在我看来,李侠老师太过于强调自律和他律排斥性的一面,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他律和自律更多的是和谐的一面,只有两者协同工作,游戏 / 机制才能玩下去 / 运转下去。 另外,我要强调一点的是,中国科研界很多问题的最终根源其实是“科学共同体”的不足甚至不存在,而没有形成自足的“科学共同体”的一个根本原因就是真正有科研水平的人太少了。这就让科技部重大基金的选题和评审变成内部少数人的分赃机制:大家水平都太次了,给你不给你都可以,所以这样公关变得相当重要,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正如蒲先生所强调的:“ 我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有产出的科学家(根据国际标准而定义)在中国没有得到很好的资助。 ”中国真正有学术底气的牛人其实是不必也不屑于搞关系的,他们照样活得很好,“不差钱”。至少我这样的后生看到的(化学界)情况是这样的。 PS :本来是准备夏眠,但想想还是跟李侠老师商榷一下。李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我非常敬重的博主,我这个外行后生多言了,这或许也算是科技政策专家与普通的自然科学工作者的一次小小的对话。 再 PS :看了李侠老师的 专文回复 ,在我看来,他显然没有回答我的质疑:他 前文 误读了蒲慕明,也就是李宁老师所指出的: 蒲先生没有表达出仅靠自律不用规则就能解决问题的意思,而是更加强调了现阶段自律的重要性而已。 在我这个理科生看来,这根本无关什么“不可通约性”( Incommensurability ),而是一个是非判断题,那就是李侠老师误解了蒲先生。 如果李侠老师没有误解蒲先生,我就不理解李侠老师不同意蒲先生什么?另外,我要再次强调一点的是,我从来没有反对李侠老师的观点:他律很重要,自律也要在他律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我以及蒲先生仅仅是同时也强调了现阶段自律的重要性而已,但这不妨碍李侠老师强调他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我的讨论到此为止,以后不再就此话题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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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善良和淳朴而守候
热度 1 yatou 2011-1-12 10:08
这两天一直有一个念头在心头:我们歌唱淳朴,善良,但我们为了维护它,又做了哪些呢?我们挣钱,为祖上争光,从小被培养在一个被灌输着争强争先的理念的环境中。而我们长大,变得苍桑后会发现,那些依旧淳朴的,善良的,是那些从未有过争强的,或者说从来在竞争中甘于人后的人们。眼见着淳朴的人们在这个世道中受气受欺,我禁不住要诅咒这个社会发展的方式,它如洪流似猛兽,吞噬着人们的良心,毁坏着我们美丽宁静的自然家园。看看这自然的美,想想自然在人类工业化文明中不断地退化,内心实在难得安宁。 维基中关于工业革命的介绍链接: http://zh.wikipedia.org/zh/%E5%B7%A5%E4%B8%9A%E9%9D%A9%E5%91%BD 商业日益变成欺诈。革命的箴言 博爱 化为竞争中的蓄意刁难和忌妒。 贿赂代替了暴力压迫,金钱代替刀剑成了社会权力的第一杠杆。 初夜权从封建领主手中转到了资产阶级工厂主的手中。卖淫增加到了前所未闻的程度。婚姻本身和以前一样仍然是法律承认的卖淫的形式,是卖淫的官方的外衣,并且还以大量的通奸作为补充。总之,同启蒙学者的华美诺言比起来,由 理性的胜利 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竟是一幅令人极度失望的讽刺画。 恩格斯对于工业革命的描述。 http://wenku.baidu.com/view/88683d74a417866fb84a8e43.html 试问: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没有把金钱当成这个社会权力的第一杠杆吗?你没有生活在一切行为都以经济效益为评价机制的小环境与大环境里吗?高校中所有的研究、教学均与经济效益挂起钩来,不是吗?当然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斩钉截铁。如此而来,恩格斯所述的 19 世纪西方工业革命对于社会的影响,已成为我们今天毋庸置疑的事实。 当金钱成为一个社会中所有行为的衡量指标时,它即已成为构筑起这个社会庞大躯体的龙骨钢筋。任何的正义、良心、浪漫、温情,这些滋养人心灵与精神的元素,在一个一切已经彻头彻尾物化的空间中,成为一种随风而起而落的浮尘,失去了它们应有的人性关怀的存在的意义。也许,也正因此,才有年轻人这样的呐喊:《献给所有失却理想与希望的 80 后一代》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403319 。其有文字如是: 我 望向四周 看到的尽是 一张张苍白而又僵硬的面孔 一双双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 一副副失却灵魂而又麻木的躯体 我 无法不哀 哀他们的无力、无助与不幸 我 无法不恨 恨他们的孱弱、麻木与不去抗争 读来怎么能不自责至深!于文后留下这样的评论: 也许,他们在这个物质的空间里抗争过,发现只有死路一条。如飞蛾扑火,无用得很。空留下未成年的孩童没有父样与母亲,苍老的父母失去子女的赡养。你有办法吗? 又在晨里听取李侠老师的哀叹声:《让幸福再飞一会儿》: 唯一能告诉自己的也就是坚持。人生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里尔克这句话陪伴我很多年了,突然想笑,很多年前,我们内心都有满树的梦想,象花朵般灿烂、美丽,而如今竟然荒败得有些枯藤老树昏鸦的稀疏之感,再也没有了那些遮住阳光的叶子和鲜花,现实就是一阵冰雨,袭击着这一树的梦想,所以到中年了,再看看心中那棵树早已经落叶纷纷,伤痕累累,再也没有了往日绚丽的花朵了,我们的梦想就这样完蛋了。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403095 这是无果之痛之吟之悲之叹,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因为 心死。去李侠老师的博客里看看,我只能听到四个字:垂死挣扎。你有办法吗? 说两句。 如果说,当年我们国家拿起经济杠杆的时候,是因为物质上我们的穷困; 那么现在,我们应当放松、减弱经济杠杆对于这个社会运行的支配作用,重续正义、善良的禾柴,将真火点燃,将希望照亮,那实在是因为到了危急的关头。 而从操作层面论,如果国家上上下下已经从理念上认识到了这个转变的紧迫性,但却在行动上迟迟未见成效,甚或不进行充分的讨论,不广泛深入地征求各方意见,急于求功、求大、求进,那么政府运作当难逃其咎。这个民族需要一个高效运行的政府,更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外部监督力量来保证政府正常运行的机制。将一个廉洁的政府支撑于党内监督,辅以民众监督,包括网络的监督,这还是不够。根本上,任何政党的利益应当低于本国家与本民族的利益的。任何执政党将自己的利益置于国家与民族利益之上,只能在很多情况下做出背离这个民族与国家利益的事情。如何将自己变成一个服务于大众的政党?那就是诚意将自己纳于本民族人民的各种监督下。因此,仅仅加大人民对政府运作的监督力度还是不够的。人民要有可靠的渠道进行真正的意见执行权,是根本。圣人难做,圣党难寻。但愿奇迹不要出现得太晚,更不要死岂白赖地苟延残喘。否则就是亵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友人说,凡事期盼,凡事包容,凡事相信。但这不代表圣人对于国家治理方面存在的明显问题也会采取相同的策略。那是对于人性的教导。如果真经没有培养起一颗善良、柔软、勇敢、正义的心,那书也是白读白念。因为,猥琐退缩下的我们丝丝相扣于年轻人这样的观察:一张张苍白而又僵硬的面孔,一双双空洞而又迷茫的眼神,一副副失却灵魂而又麻木的躯体 试问:你将以何面对?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西风啊, 如果冬天来了 , 春天还会远吗 ? 《西风颂》雪莱 让我们为这个民族的淳朴和善良而守候,在这个极冬。
个人分类: 道之我观|4834 次阅读|10 个评论
詩酒李俠擔道義(6)
jiangjinsong 2009-3-17 17:02
詩酒李俠擔道義 在反科學文化人隊列中,李俠似乎是較晚加入組織的。但是,其實他早就在科學哲學層次上開始了對科學主義的系統批判。與這個群體的其他人不同,李俠更加關注科技政策研究,這樣反科學主義的思潮就從文化人的人文關懷進入到了更加現實性的公共生活中。多年來,我總感覺國內科技政策研究界普遍缺乏對科學主義的反省和批評,現在看來李俠多少有些填補空白的意思。這種關注現實,積極救世的熱心腸,的確當得起一個俠字。 《喧囂與凝視 : 透視轉型期的科技政策與公共生活》,以科學哲學專業的學養為依託,以科技政策為切入點,關注大變革時期公共生活的秩序建立,自然很容易就會喚起廣泛的共鳴,各種報刊上頻發的評論和專欄即是明證。然而,這位豪爽的東北漢子,卻在一片喧囂中獨自品嘗一種深刻的孤獨,詩酒遣懷,勉力支撐著破碎的堅持。由於眾所周知的某些原因,在政策層次批評現實原本就比較艱難。在一個急速現代化的國度,要獨排眾議,堅持反對科學主義,面臨的阻力就不僅會來自管理部門,還會遭遇到學界的異議,而且大學教授熱衷於時評,在學院派眼中也是不夠學術的標誌。所以與京滬反科學文化人在文化領域中高調玄談不同,李俠單刀赴會,千山獨行,直面現實,處境更為險惡,因此也更為難得。 閱讀他的文字,我常常暗自猜想,李俠大概會不時厭煩他的那些專欄時論的文字,會問自己:那些伴著夜雨青燈敲出的文字究竟有何意義?何處覓知音?就算產生了社會影響,說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值得我耗費寶貴年華,更何況早已青春不再!與其徒勞無功地推石頭上山,不如三兩知己詩酒自娛;妄想拯救社會,何如獨自逍遙?這種高度個人化的矛盾和痛苦,給那些容易變得冷冰冰的公共政策研究,帶來了一絲可貴的溫柔。 雖然李俠在反對科學主義時常援引後現代主義作為學術資源,但總體上還是傾向于現代性價值;因此,他在反對科學主義,彰顯人文價值,與推動科學技術進步之間往往存在著很大的張力。他對現代性的曖昧態度,與田松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激烈批判,形成了有趣的對照。我認為,這種曖昧不明反映了目前李俠思想發展的在途中特徵,應該也是他的堅持之所以會破碎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以李俠的真誠與努力,假以時日,我相信總有撥雲見月之時。 2008.10.13 草于桂花飄香的莫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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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条道路是通向科学城堡的捷径【李俠】
jiangjinsong 2009-3-16 21:22
哪一条道路是通向科学城堡的捷径 李侠 发布时间: 2008-02-04 17:38 中华读书报   2007年11月底,在北京大学参加全国首届科学传播会议期间,老朋友蒋劲松副教授送我一本他翻译的著作《科学及其编造》。其实,几个月前就曾听蒋博士提起过这本书,我一直在耐心地等待它的出版。这本书的作 者是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艾伦查尔默斯的第二本著作,他的第一本著作《科学究竟是什么?》(该书最初出版于1976年,国内学者1982年翻译过来)曾 是我们这些人走入科学哲学这个领域的入门读物,也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最早翻译过来的介绍西方科学哲学的名作。时隔多年,得知他的第二本著作将被翻译成中 文,我自然非常期待。我很想了解:作者的观点在当今科学哲学学派林立、观点纷呈的背景下是否有所变化?如果有,又是哪些方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原因为 何?   《科学及其编造》最初发表于1990年,写作风格与主题延续了第一本著作的风格与线索,稍有不同的是,这本书在最后部分加入了一章 对与科学发展有密切关系的社会的、政治因素的考察。最近30年来,科学哲学经历了从逻辑实证主义到历史主义,再到后历史主义的演变,其中二十世纪七、八十 年代,科学知识社会学(SSK)研究快速崛起,对科学的诠释也出现了多元化的局面,所有这些变化都说明了科学哲学的研究视域有了极大的拓展。另外,这也暗 示了,在当下社会中,对于科学的理解存在三种相互矛盾的观点,即绝对主义、相对主义与怀疑论。查尔默斯在这本书中的论述主要涉及从科学哲学的历史主义阶段 到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兴盛阶段,时间跨度大约为30余年。众所周知,20世纪70-90年代,正是科学哲学迅速分化与调整的时期,他的这本著作正是对科学哲 学这种变化的主动回应。如果我们对照同期的SSK的代表人物安德鲁皮克林的观点来看对于科学知识的体认,我们经历了三种观点的变迁:客观的(逻辑实 证主义)、相对于文化的(库恩等人的历史主义)和相对于利益的(SSK的观点)那么我们可以说,查尔默斯的观点仍然属于客观的领域。在这本著作 中,查尔默斯的观点与第一本著作的区别在于,他强调指出:虽然不存在普遍的方法或者一组标准来指挥这一对知识的追求,但可以通过把我们的知识断言以一种可 能得到的最严格的观察和实验检测的方式指向世界来测量(P122)。在承认科学是可错的前提下的这种对科学方法认知功能的退让与妥协,可以很好地说明查尔 默斯理论旨趣的微调:为科学进行有限度的辩护。这种辩护可以看作是在科学哲学观点乱象时期的一种保守主义的捍卫。而在学术上的适当保守恰恰是严肃学者经常 被误解的一种优秀品格,正是通过无数人保守主义的努力,科学的发展得到了连续性的保证,而不至于在失范时期出现文化的断裂。   尽管查尔默斯的许多观点,我和我的朋友们并不赞同,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对他的尊重。能够把一门很艰深的学科写的如此清晰与明快,并且观点明确,布局得当,对基本概念准确把握,对学科发展的脉络的梳理达到如数家珍的地步,实在不是每个科学哲学家都能够做到的。   在笔者看来,如果把科学当作人类历史中的一座神圣的城堡,那么通向这座科学城堡的进路目前主要有三条:科学史、科学知识社会学(包括科 学社会学)、还有科学哲学。这三条道路也是我们当下公众理解科学的三条主要路径。但是,它们三者之间对于科学城堡的探索又有着明显的区别,借用一个形象的 比喻,这三种路径在理解科学的过程中分别扮演了量表、素描与透视的作用。通过科学史我们可以测量出科学在历时性层面的发展与演化,这种功能类 似于各种量表的功能。而科学知识社会学则通过采用人类学的田野调查方法来研究科学的生产与制造(科学社会学则从科学的外围观察与临摹科学的运行),这个过 程相当于对科学进行素描或写生。而科学哲学热心于探究科学发现的逻辑以及发展机理,这种功能类似于医学上的透视。对于初学者来说,笔者认为接近科学城堡的 道路应该是这样的:先学科学史(量表功能),对科学的发展有个初步了解;然后学习科学哲学(透视功能),力争准确把握科学发展的机制;最后才能是综合地考 察科学城堡的秘密(素描或写生)。从这个意义上说,查尔默斯的著作是任何想要学习科学哲学专业的人们透视科学的最好工具,因为它简明易读。   最后,关于这本书的作者与译者说两句,相信这对于理解该书是很有益的。作者查尔默斯博士是一个很低调与温和的人,他的第一本书出版 的时候(1976年),仅37岁,正是他年富力强的时候。那本著作让他一夜成名,对于很多人来说,本可以借此机会,一跃冲天,然而他却像一位隐士那样在世 界的关注下消失了,很多年间竟然没有太多关于他的消息,直到1990年他的第二本著作问世,世界才开始重新想起他。据笔者查到的资料来看,这些年他一直默 默地在海外各大学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他的主页显示至今仍是澳大利亚的弗林德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的访问学者,在美国匹茨堡大学科学史与科学 哲学系的访问学者名单中也可以见到他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最后还要到哪里去隐居。   这本书的译者蒋劲松博士是我很敬佩的学者。蒋博士是目前国内科学哲学界非常活跃的中青年学者之一,对科学哲学领域很多论题有着非常 精准的理解和把握,由他来翻译查尔默斯的著作,从学术背景上保证了对原著的准确理解与把握。通读该书,我经常能够真切地感觉到译者与作者之间的默契与理 解。    《科学及其编造》, 艾伦查尔默斯著,蒋劲松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7年8月第一版,17.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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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典出发看科学哲学的学科图景[轉帖]
jiangjinsong 2009-3-10 12:19
李侠:从经典出发看科学哲学的学科图景 (2008-11-24 15:53:28) var $tag='科学哲学杂谈'; var $tag_code='b6f3ee68fb3b44fe436730717136b9b1'; 标签: 科学哲学 杂谈 分类: 科学文化 载2008年11月19日《中华读书报》 从经典出发看科学哲学的学科图景 ■李侠 《科学哲学读本》,蒋劲松、刘兵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7月第一版,69.00元   我们这代人的读书经验是很戏剧化的,年之少时处于想读书而又无书可读的年代,人到中年又遭 遇了书多得读不过来的苦恼。回想这些年在阅读上真是浪费了很多时间,由此也换来了一些所谓的阅读经验,所以常想,如果此生能够重新来过,一定要学会有效率 地读书。如何能够更有效地多读好书呢?我的经验很简单,那就是坚决地选择阅读经典。这个想法也曾在课堂上多次对学生们说过,可是响应者稀少。看来,人生中 有些弯路是无法绕过的,我在内心中也是徒生一声叹息。   前些日子,看到蒋劲松博士与刘兵教授新近合编的《科学哲学读本》,夜里四周安静,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这本书收录了科学哲学领域(这恰好是我的专业)的经典文献,在我看来,它为读者提供了走近经典的一条捷径,值得推荐。   《科学哲学读本》包括35个不同时期的著名哲学家的40篇经典文献。可以说,这份作者名单以及篇目的选择基本上涵盖了科学哲学近百年发展的历 史,文本和哲学家的选择都是依据很严格的标准挑选出来的,能够很好地体现出科学哲学长期关注的焦点以及学术范式的演变轨迹。但如果仅限于此,也就无须多 说,恰恰是在本书的整体框架搭建中能够发现编者们的一种颇有新意的学科划分图景,这倒是重读经典中需要思考的问题。   这部科学哲学经典读本的结构安排很能体现编者的运思脉络。它依照总分式展开,在开篇,首先点出两次哲学变革时代来临的宣言,然后分开论述科学哲学的两 次革命性变化的思想线索,即分析传统下的两次范式转型:逻辑经验主义与历史主义。如果编排者的运思完全按照这个模式,可以说中规中矩,这也是传统科学哲学 编者喜欢采用的方式,因为这种编排方式在学界基本达成共识,不容易引起歧义,但是这种方式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即这种模式把科学哲学的学科范围限制得太 死,而且视野狭窄。本书编排的新异之处在于,它要突破原有的人为划分界限,打通传统的英美分析传统与欧陆传统的分界这也是当前哲学界的一种努力趋势, 值得赞许。美中不足的是,编者在欧陆传统下,有些突兀地加入了两篇技术哲学的文献,导致与整本书的主题有些脱节,其实完全可以考虑用其他人替换掉,保持主 题的一致性。在这种消解学术边界的努力中,编者继续拓展这种学科疆域,单独把自然科学中的哲学问题列为独立一篇,这也反映了科学哲学传统在当代的某种回 归,即自然主义的思想路线。其实,科学哲学要想向更深入的发展,是无法脱离开来源于自然科学的思考,否则,科学哲学真的如费耶阿本德所言,将成为一门有 着伟大过去的学科。最后,作者专门列出一篇,取名为《另类的科学哲学》。这个选择是颇有深意的,其实这个另类的划分已然暗示出科学哲学在当下面临的困 境,亦或科学哲学在当代的发展正处于寻找新的出路的一种努力与尝试。   阅读经典的好处大体有如下几条:首先,通过对经典的研度,能够让我们快速、准确地把握一门学科的主要范式与学科边界,能够清晰地发现该学科发展背后的 逻辑,并了解到该学科解决了什么问题,又引发了哪些尚未解决的问题,这一点对于从事专业研究的人员尤其重要。其次,通过对经典的研读,能够规范从业者的专 业化研究道路,这种规范化的工作,保证了学术的传承,并使创新成为可能。如果一个学科没有自己的经典文本和范式,就意味着没有坚实的基础,那么这个学科的 发展就是不成熟的。第三,在信息爆炸的年代,重读经典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省挑选的时间成本以及阅读的购置成本,从而极大地提高效率。第四,重读经典可以最大 限度地扩展我们的思想深度,可以说,阅读的高度决定了思想的深度。正是在此意义上,在《科学哲学读本》可以引领大家走近经典的意义上,我愿意向相关领域的 研究者和学生推荐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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