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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中学教师讲授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
黄安年 2013-6-11 16:51
个人分类: 教育改革思考(07-11)|2905 次阅读|0 个评论
职校生去当教授,就是人才充分利用?
热度 2 kerer009 2012-11-25 15:05
中科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程代展研究员带了五年的博士生,即将博士毕业,拒绝老师安排的继续做博士后的道路,反而去当一名中学老师。 网上对议论纷纷。如果说出于生活上的原因,读博士后的生活有可能不如中学教师,这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想想我当年06—09年读博每月1080养家的日子,是很难熬,人总得生活啊;但是见到的多是“博士去当中学教师,未必就是人才浪费”的观点,却想说几句,总觉得和稀泥也不是这么和的。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读中科院的博士可谓艰辛。这一方面是考试难度问题,无论是从本科考研再直博,还是从研究生考博,基本都要比考大学的博士要困难得多;另一方面,即使读了博士,在中科院的学习压力也是相当地大,绝大部分同学都需要经过一番艰辛的成长过程才能拿到学位。 那么,一个占了博士招生名额,一个倾注导师心血,一个经过系统科研训练并达到相当高度的博士到中学去当数学教师,这难道就是中科院博士的合理定位?说“博士去当中学教师,未必就是人才浪费”,那么换一种方式说,职校生去当教授,就是人才充分利用? 不同类别学校的培养目标和培养人才的定位都是不一样的,社会是需要秩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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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新京报:博士逃离科研教中学遭质疑
JYH64J98Y99H 2012-11-23 16:01
新京报讯 “昨夜无眠,为了一个学生。”11月13日,中国科学院博士生导师程代展陷入困惑,他在清华的学生博士萧杨(化名)突然放弃留校继续做科研的机会,与北京一所重点中学签约做数学老师。程代展在博客上写下3000多字的长信,表达惋惜与困惑。   “大材小用”、“太过现实的社会环境让人才流失”……这封信引起网友热议。   18日,萧杨在一个社交网站上贴出一封长信回复老师,“我已经厌恶科研了。”   导师   他是我最有天赋的学生   “他的选择让我很惊讶,我彻夜失眠也没想明白。他是我遇到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昨日,程代展盯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他与萧杨合著的英文书籍,眉头紧皱。   程代展称,萧杨曾在系统控制领域的国际顶级专业期刊(IEEE TAC)上,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数篇长论文。“中国系统控制领域的博导没有几人在这本期刊上发过文章。”   “想当然地认为他会从事高端的科研”,程代展说,矛盾出现在半年前,萧杨突然告诉他,毕业后想去银行或者到中学当教师,并已经考过会计师。当时,程代展以为这只是“年轻人一时头脑发热。”   但11月初,萧杨突然告知导师,他已经被北京某中学录用,即将签约。   网友   钱学森之问PK自由选择   “你这样做,中国,甚至世界可能会失去一个优秀的科学家。”那天晚上,程代展彻夜难眠,在博客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今夜无眠》。   随后,这封信被科学网转载,激起网友热议。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科研人才?”钱学森之问再次成为关注的焦点。不过,也有一部分公众认为萧杨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中学老师的贡献不比高校科研人员低。”   学生   唯一原因就是没兴趣了   对于导师的不理解和网友的议论,日前,萧杨也在网上贴出长信,称“其实很简单,唯一的原因就是没兴趣了。没兴趣还算个比较中性的词的话,我其实可以说我已经厌恶科研了。”“做科研太累,当我决定退出科研的时候,心里是久违的无比的轻松。”   “我肯定不是科研界需要的人才,对科研没有兴趣的人不可能做出真正有意义的成果,我希望自己是教育界需要的人才。”萧杨表示,对去中学当老师充满期待,他很喜欢教会别人知识的那种成就感。   ■ 对话   导师   博士教中学是人才分配的失衡   新京报:为什么极力反对萧杨放弃科研?   程代展:他是我从事科研30多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是科研界很少见的好苗子。他在清华读了四年本科,数学功底打得很扎实,头脑很灵活,他善于发现问题的实质,并提出解决方案,和他讨论数学是一种享受。他也非常勤奋。已经有三所国外的大学邀请他去读博士后,他的科研前途很光明,就这么放弃了,太可惜了。   新京报:你问过萧杨对自己研究的领域感兴趣吗?   程代展:这点我需要反思,我从没有问过。我一直认为有兴趣才能做得好,能在国际顶级杂志上发表文章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我完全没想到他对自己的研究成果不感兴趣,没有体会到成就感。这点到现在仍使我困惑。   新京报:有人认为做中学老师的贡献并不比做科研的贡献低,你怎么看?   程代展:我决不怀疑中学教师的重要性,我的数学兴趣也是被几位中学教师培养起来的。但是我坚持认为博士当中学教师是一种浪费,特别是像萧杨这样有天赋的理工科博士。他在博士阶段的积累几乎用不到中学教学中去,国家的投入、导师的心血、个人的努力,几乎白费。难道让他去和中学生讲微分流形、鞅不等式等知识?   让博士们,特别是像萧杨这样优秀人才去教中学,是教育制度的失败,社会人才分配的失衡。   博士   我只是被教育成听话的好孩子   前日,记者联系到尚在美国访问留学的萧杨,他表示,已将自己的全部观点写在信中。   新京报:老师对你的选择很失望,你怎么认为?   萧杨:我深知程老师对我寄予厚望,我说出来他肯定非常失望的,我甚至一直在想就这样坚持搞科研搞下去,但真正到了该抉择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自私地按自己的意愿。   退出科研界是因为很累,也没觉得自己是很有能力的人。(此前一直坚持科研)不是程老师强迫的,只是因为我从小被教育成“听话的好孩子”,只要别人给了我任务并且应该是我做的任务,不管我喜不喜欢,都会尽力去完成,不只是科研问题,甚至是帮实验室干杂活,都是完成的既快又好。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了程老师以为我喜欢做科研。   新京报:家人对你的选择是否支持?   萧杨:11月11日,我回姥姥家和家人开了个会。并不是他们劝我赶紧去挣钱,而是我想问问他们对我选择中学这样一个地位不高,挣钱也不多还挺累的职业有没有意见。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我真的厌恶科研的话,坚持干一辈子科研一定不会幸福的,而他们并不在意我的名利地位什么的,中学老师也挺好。   新京报:不少人认为博士去当中学教师屈才了?   萧杨:我觉得我有足够能力应对中学数学的知识。这与我觉得我完全没能力做有价值的科研工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也很喜欢教会别人知识的那种成就感。我做过家教,我觉得当几个小时的家教比搞几个小时的科研舒服多了。   今年寒假我还帮一个微积分挂科的大一孩子补了两天课,当她告诉我她补考得了90多分的时候,那成就感啊,杠杠的。   此外,做教师比较稳定,虽然收入不高。我也真的是没时间找其他工作,找工作的黄金时间因为我在美国访问留学错过了。   声音   我不了解详情,不评论具体的人和事。   中国社会对智力的追求一直比较低,以前科研被认为是比较时髦的职业,大家认为科研能带来财富、地位、名誉,对科研很热衷,一旦他们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就纷纷离去。此外,中国社会还存在一种小富即安的可能性,缺少更高的追求。   学生不想继续从事科研,那就让他走好了,真正喜欢科研的人会留下来做,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饶毅   程代展是老一代的知识分子,他更重视为国家培养人才,强调贡献精神,萧杨是新一代青年人,更强调个人的价值和兴趣,这应该是时代的进步。每一个个体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而不是为了集体压抑自己的兴趣,每一个个体好了,社会才会更加和谐。而且萧杨表示对科研没有兴趣,程代展看到的是萧杨的天赋,但天赋不等同于兴趣,只有兴趣作为原始推动力才能在科研方面走得更远。——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师郝雪梅   既然想的那么清楚,不是盲目的,那就只有尊重他的选择了。放弃科研也许跟老师的教育方式有问题,逼得太紧或者压力太大。学生去当中学老师,是想换个环境放松自己,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发觉学术界的好,回到学术界。   ——北京理工大学文学院教授,著名教育和文化学者 杨东平   这位博士生如果去中学任教,也许他将来对社会的贡献要比发几篇SCI文章大得多得多!也许程老师的课题组损失了一个优秀的博士、一个未来优秀的研究员;但他将来也许会为国家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博士或研究员。——网友 赵明   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全球学术界大浮躁大跃进的年代,这种浮躁的背后,其实是科研人员待遇的普遍低下。待遇低了,那么人就只好玩各种短平快的招数来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无论是离开学术界去银行,还是留在学术界发大量垃圾论文拿奖金,都是如此。——科学网网友 王晓明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萧辉 石明磊) 中国科学院博士生导师程代展先生振聋发聩的三篇科学网网文: 之一: 昨夜无眠 , 为了一个学生 。 五年前 , 他在清华大学数学系四年级 。 他可以保送直接攻读博士学位 , 参加了我们所的入学考试后 , 研究室建议我考虑他 。 面谈后 , 我同意了 。 事情开始得非常顺利 , 他请我担任他大学毕业论文的导师 , 我给了他一个解矩阵半张量积方程的小题目 。 讨论了几次之后 , 他就做下去了 。 他很快进入角色 , 做了一些小的结果 。 他的毕业论文 , 我修改过 。 后来他告诉我 , 得了 “ 优 ”。 我也比较满意 , 觉得他赢在了起跑线上 。 硕博 连 读的第一年 , 他在研究生院上课 , 接触不多 。 第二年回所 , 我很快发现了他的优点 。 从素质上说 , 他数学基本功扎实 , 和他讨论数学问题是一种享受 。 一些需要细想或计算的问题 , 交给他就好了 。 少则数小时 , 多则一、两天 , 一定会给你一个 “ Yes ” 或 “ No ” 的解答 。 他在科研上的敏感性也很难得 。 例如在讨论布尔网络可控性时 , 他首先发现了控制传递矩阵的特性 , 我们一起 , 很快导致了一个很简洁的能控性公式 。 这个公式不久后被两个以色列人重新发现 。 碰巧我是他们文章的审稿人 , 我告诉他们 : 一模一样的公式我们已经发表了 。 这是一个比较深刻的结果 , 后续引用也很多 。 没有他 , 这就不是我们的了 。 他在实验室口碑很好 , 他负责研究生的一些组织工作 , 很负责 , 室领导也很满意 。 他被认为是室里最用功的学生 , 白天、黑夜都在实验室干活 。 虽然家在北京 , 但周末常不回家 , 有时回家看看 , 半天就回来了 。 他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学生 , 听话出活 , 对我的要求 ( 现在反省可能有些过份了 ), 从来不说 :“ No ”。 我渐渐地被他感动了 , 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 我跟他说 :“ 我是一个失败的运动员 , 当我成了教练员 , 就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学生身上 , 但愿他们能实现自己当年的梦想 。” 当博二开始的时候 , 他的研究成果已经相当多了 。 为了他的成长 , 我对他提了个要求 : 30% 时间做研究 , 70% 时间念书 。 这一年 , 他主要上了微分几何以及相对论的课 。 另外 , 由于自己主要在确定性方向工作 , 我不希望他在随机方面有缺陷 。 我让他自学 “ 随机过程 ”, 每周报告一次 , 用的教材是 Z . Brzezniak , TZastawniak , BasicStochasticProcesses 。 我要他连每一道习题都要讲清楚 。 到了第二学期 , 听众只剩我一个人 , 我们还是一直坚持到讲完 。 事实证明 , 这些结果在他后面关于概率布尔网络及混合策略博弈的工作中得到很好的应用 。 我自己一生吃了英语的不少亏 , 因此 , 我一再强调他英语一定要过关 。 从博一开始 , 我每年都安排他出国开会至少一次 。 博三 , 在我的协助和支持下 , 安排他到英国、美国、新加坡等进行学术访问 。 上个暑假 , 他到英国 Glasgo w 访问了两个半月 , 他明天就要去美国 TexasTechUniv . 访问四个月 。 新加坡的 Xie 教授答应他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 他有一张令人羡慕的成绩单 。 他已经发表了十几篇期刊论文、十几篇会议论文 ( 至少一半是国际会议 )。 还有一本和我及我另一个毕业学生合写的专著 :“ IntroductiontoSemi-tensorProductofMatricesandItsApplications ”, WorldScientific (600pages) 。 他的论文包括 IEEETAC 的 RegularPaper( 第一作者 ) , Automatica 的 RegularPaper( 第二作者 ) , SystemsandControlLetters( 第一作者 ) , 中国科学 ( 第一作者 ) , 等等 。 同行一看就知道这些文章的份量 。 他还有若干在审或待发表的文章 。 例如 , 他在 Glasgo w 大学访问时写的一篇文章 。 他曾要求我参加 , 我要他把我名字去掉 , 给我道个谢就行 。 我就是希望培养他真正独立从事科研的能力 。 这篇文章投 IEEETAC , 最近编辑部来信 , 作为 RegularPaper , 一次就接受了 。 IEEETAC 是 IEEECSS 的旗舰杂志 。 他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 , 获得若干种奖学金 , 今年得了数学院的院长特别奖 。 他还得过控制界很有影响的关肇直奖 。 他才二十五岁 ! 我对他充满期待 , 也充满信心 。 他成了我对未来的一个梦 ! 我坚持要求 , 他毕业后到国外做两年博士后 。 他已经得到英国 Glasgo w Univ . 和瑞典 RoyalInstituteofTechnology 的博士后邀请 ( 注意 , 不是 “ 申请获准 ”, 而是 “ 邀请 ”) 但我认为他应当到正在最前沿做最好的研究工作的地方去 。 半年前我和 UCSB 大学的一位当红教授联系 , 他当时口头同意接受他 。 不久前在日本见到该教授 , 确定在今年 CDC 两人见面一谈 , 算是 Interview 罢 。 这似乎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 然而 , 矛盾出现在半年前 。 一天 , 他突然跟我说 , 毕业后他想去银行 , 或者到中学当教师 。 他还告诉我 , 他已经考过会计师 。 我大吃一惊 , 但以为是年轻人一时头脑发热 。 几次争辩后 , 我甚至义正辞严地对他说 :“ 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 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 后来 , 他同意了我这样的建议 : 先做两年博士后 , 两年后再做决定 。 我跟他明确说 :“ 我既不要你跟我做 , 也不要你做与我有关的题目 。 但你天生就是做科研的材料 , 不能自暴自弃 。” 时间过得飞快 , 上周五 , 他突然对我说 , 北京某中学给他 Offer , 要在本周二 ( 今天 ) 前签约 , 而他明天就要到美国去了 。 我一下子急了 , 和他谈了两个钟头 。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 。 好话是 :“ 你这样做 , 中国 , 甚至世界可能会失去一个优秀的科学家 。” 坏话是 :“ 年轻人要有理想 , 有抱负 , 怎么可以向往 ‘ 老婆孩子热炕头 ’ 的生活 ?” 我告诉他 :“ 你一定会悔的 。” 可不管我怎么说 , 他就只重复一条理由 :“ 做研究太累 , 没兴趣 , 不想做了 。” 最后 , 他答应再好好想一想 , 大家就不欢而散了 。 周一见了他 , 就问他想得如何 。 他说回了一趟河北老家 , 和父母以及老家亲戚都谈过 , 他们都支持他 。 我傻眼了 , 说他们不了解科研 , 也不了解你的情况 , 你应该和教授们谈谈 。 昨天 , 室里许多人跟他谈 。 我还搬兵找到陈老师 , 心想 :“ 我的话你不听 , 老院士劝你 , 总该听罢 ?” 陈老师是个爱才的人 , 一听这事也急了 , 立刻答应 :“ 我可以找他 。” 可惜 , 陈老师似乎也没能动摇他的决心 。 昨天我们对他是连番轰炸 , 直到晚上 , 几位年轻人 , 还有一位来访的年轻教授 , 一起请他吃饭 。 准备在席间再劝劝他 。 昨晚我回到家里 , 饭后一个人发呆 , 欲哭无泪 。 我曾对他说过 :“ 我的底线是 : 最后的决定权还是你的 , 我不会强迫你 。” 那位访问教授背后曾问我 :“ 你明明是为他好 , 明明知道他的决定是错的 , 为什么不能强迫一下 ?” 这勾起了我的心病 , 我告诉她 :“ 因为强迫儿子按我的意志生话 , 我把他逼上了绝路 。 我不能再…… ” 昨天晚上十点多 , 我实在忍不住 , 给一位年青同事打电话 。 他告诉我 : 他们的 “ 鸿门宴 ” 还在继续 , 只是仍无进展 。 现在 , 也许他正在签约……反省自己 , 我一直把他当着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 总是像父母亲一样强行安排他的一切 , 很少了解和尊重他的意愿 。 我对这一切的解释就是 :“ 我是为了你好 !” 可这够吗 ? 现在的我 , 是又一次 “ 哀莫大于心死 ”。 可谁能告诉我 : 是我错了 , 还是他错了 ? (程代展 , 2012 年 11 月 13 日) 之二: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飞成都开会, 科学网的访谈参加不了了, 就以这篇博文作为我的答卷罢。 那是一个难眠之夜过后, 自己坐在办公室, 想到此时我的学生可能正在签约, 心头怅然若失, 手中的工作做不下去, 就将心里话写成《昨夜无眠》。没想到这成了引玉之砖, “一石激起千重浪”。说明“如何培养学生”,“怎样才能将有天分的学生留在科研第一线” 等问题是科学网上的青年学生和老师们共同关心的焦点。事件本身和所有网友的意见, 都给我启迪, 催我反思。 现在将我反思的心得提交出来, 算我的回答, 也算我的致谢, 当然, 还是一块再次的抛砖。 (1)我的最大错误是把学生当作我自己的“替身”, 盼着自己没有实现的人生梦想能在他身上实现。 但他是有血有肉、有个性、有想法的年青人, 我却把他当作自己的创造物。我想让他吸取我人生的教训、克服我身上的弱点。潜意识里我是在制造完美的自我。我时时在他身上寻找年轻时我的影子, 我觉得我对他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真诚的爱, 实际上也许我却成了说一不二的暴君, 强迫他按我的意志去念书, 去做研究。 也许正是这个让他厌倦了科研。 (2)我只关心他的三件事: 数学基础打得怎么样? 英语口语讲得怎么样? 科研做得怎么样? 对于他个人的思想感情, 生活, 以及家庭情况等都知之甚少。两人见面, 除了学术还是学术, 没有朋友般的交心, 更没有刻意培养他对学术的兴趣。对学生, 我只有梆梆控制, 却无视反馈。 (3)网上许多年轻朋友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明: 应当尊重年轻人选择自己生活道路的权利。我的学生其实也说过, 他的价值观和我不一样。我接受了大家的观点, 中午给他发了个 E-mail, 告诉他 (他现在还在去美国的飞机上) : 不管他最终的选择是什么, 我都支持他。 (4)中午, 一位清华年轻教授给我来电话, 他曾是我的博士后, 他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上了一课: 他是正宗清华子弟兵, 从本科到博士, 在清华上了十年。 然后跟我做了两年博士后。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好学生. 但上完博士后他却要去公司, 当时我也很不理解。他说, 他当时也是厌倦了学校和科研所的生活, 想过一种新的生活。他后来又回了清华, 而且做得很好。我相信, 我的这位学生如果真喜欢科研, 将来某一天他也会回归的。 怎么带好学生, 让他们健康成长, 是值得老师们反思的一个问题。但是, 事情还有另一个方面: (1) 我仍然相信, 一个博士生去当中学教师是一种教育资源和人力的浪费。他学的许多知识: 例如微分流形, 鞅不等式之类的东西, 到中学不成了天方夜谭? 那怕微积分, 线性代数这些初等数学知识, 都不会有用武之地。这不是看不起中学教师, 中学教师对社会、对民族科学文化水平的提高同样至关重要, 但一个师大本科毕业生会比像我的学生这样受过专门训练的高等人才干的更好得多。因此, 让博士们, 特别是像我的学生这样优秀人才去教中学, 是教育制度的失败, 是社会人才分配的失衡。 (2) 据说北大清华本科毕业生, 一等的上公司, 二等的出国, 三等的才去读研。中国要走科技强国之路, 如果不能将有天分、有潜质的年轻学子推上和留在科研岗位上, 将会后继无人。国家花大力气从国外引进百人计划, 千人计划, 这我不反对。但是, 难道国内就没有可以与他们一较上下的优秀人才, 为什么就不重视他们呢? 难道就不相信, 中国人自己也可以培养出一流的人才? 引进总是有限的, 国家应当为年轻人的成长创造条件。 (3) 高校和科研院所待遇低, 是人才流失的一大原因。还拿我的学生说罢, 他到的中学可以给他提供住房和不错的工资。他们说, 他如果到大学, 要奋斗五到十年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据我所知, 他家境欠佳, 他面临生活的压力。正像许多参加讨论的年轻人说的, 大学的青年教师工资低, 没住房。许多得了博士学位的年轻人, 他们多半都快30岁了, 面临着结婚生子的压力, 靠空洞的 “理想”、“事业”、“追求” 等能拴得住他们吗? (4) 虽然近年来国家对教育与科研的经费投入不断增加, 但目前高校与科技机构经费分配极不合理。 少数特权者占有大量资源, 各种基金重叠分配。而身缠多金的“学术带头人”却常常只是“学术捎客”, 弄了钱让下面的年轻人干活, 自己挂名。国家应当更多关心那些高校和科研院所中的“小博士”们的疾苦, 给他们创造安心工作的条件, 他们才是科研的主力。 再强调一次, 高校和科研院所中的贫富悬殊一点不比社会上轻。 最后, 谢谢网上给我留言的所有朋友。也感谢那么多给我打电话、发 E-mail的朋友。十八大刚开过, 愿它给年轻学子带来实质性的改善, 中国的科技进步归根到底靠的是他们。(写于2012年11月14日) 之三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由一篇《昨日无眠》,以及随后张海霞老师的《过分务实和名利化的环境让我们无法回答钱学森之问》等引发的激辩还在继续,潮水般的支持、反对、批评……都振聋发聩,有教于我。我还在反思,为了自己的良知,为了我同行的老师们和我们的学生们,也为了祖国科学技术发展的未来。 我们渴望中国的科学技术能像经济一样迅速走向国际前列,我们希望中国人早日得到科学技术方面的诺贝尔奖,老师们在忙忙碌碌,学生们在刻苦攻读,可是,即使张老师看到的“一丝的希望和淡淡的曙光”我似乎都还没看清楚。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问得好,问得及时。自己也算老海龟了,当年攻博时信心满满:“中国学生决不比外国学生笨。”再看看许多海外华人同行好友 ( 他们这几天也通过 E-mail 和我互动 ) ,他们都站在国际学科前沿,做着很出色的工作。我们真的应该好好停下来思考一下:“为什么中国有这么多聪明的好学生,却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来? 我们究竟那儿出了问题?” 刚看到我的那位学生 ( 简称“ Z ” ) 的文章,有许多想法,多半是由他的文章联想到的。我尊重他的选择,但基本不同意他的观点,心里盼的还是他的回归。问题由他引起,但却关乎中国科教中的许多重要问题。我等待大家拍砖,但期盼能引出真玉,得到共识。 一、科学研究要有献身精神 科学研究,特别是基础理论研究,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它的准备是一个艰辛的学习过程,要掌握前人所知道的相关知识,使自己有可能爬到和前人一样高的位置。它更是一个痛苦的攀登过程,这样才有可能踩上伟大的肩膀。要想在科学上有作为,要有一种献身精神。 真正重大科学突破最典型的两个例子是费马大定理和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谷山—志村关于椭圆曲线的猜想大概是 Wiles 之前费马大定理研究的最前沿, Wiles 正是从这里出发,苦干八年,终于修成正果。 Perelman 证明庞加莱猜想。当 Hamilton 关于 Ricci 流奇点的工作发表时,若干高手,包括 Perelman 以及丘成桐等,都意识到它是通往庞加莱猜想之路。最后, Perelman 在艰难的生活条件下完成了这个证明。 我同意兴趣对做好科研至关重要,兴趣可以使你忍受科研中的痛苦和寂寞。但这决不是说,你喜欢做科研,那么科研路上就是一路笑语欢歌,掌声鲜花。在西蒙写的《费尔马大定理》里有这么一段,写 Wiles 在首先发表的证明发现错误后的纠错过程,说:“这最后的十四个月是他数学生涯中充满了痛苦、羞辱和沮丧的一段时光……”。所以我不能同意 Z 的“没能力”之说。一个能留在历史上的、有价值的工作,都是多年奋斗的结果,没有什么“天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到。轻言放弃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二、如何评价科研成果和学术水平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金字塔是一块一块石头垒成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真正有价值的工作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希望一夜就解决世界难题,这是不现实的。 Z 同学确实与众不同,一般一位同学发一篇好杂志的文章会很高兴,可他对“好文章”的定义也许太高了。回想起来,他开始帮我审过一些文章,后来国际杂志直接邀他审的稿也多了起来。印象中从没有一篇文章入过他的法眼,如果没有我的坚持,他会将所有的稿件都枪毙掉。我相信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急功近利——以为一篇文章就解决一个世界难题。 他对我的工作否定最多,由于 Shapley 得了今年经济学奖,我对其主要贡献之一“ Shapley 值”产生了兴趣。前不久,用矩阵半张量积的方法给了计算 Shapley 值的一个简单公式。自己很满意,但在讨论班上,他上去当场计算了复杂度,认为对原公式改进不大,结论是:“没什么用。”我们的后继研究发现,它对联系“对抗博弈”与“合作博弈”可能很有用。我既喜欢他的“自负”,也讨厌他的“轻狂”。 其实,许多重要问题都是许多人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才得到解决的。每篇论文只要方法上有一点新意、结论上有一步进展,就是有价值的。这样的文章就不能称为灌水。他对自己工作的评价其实是不客观的。举个例子:博二时我曾帮他联系公派出国。不知何故,直到通知“两天后是最后期限”时我才得知这事。我向三位海外教授发函,告诉他们如果愿意接受他,我必须 24 小时内收到电子版邀请信。一位是意大利教授,国际自动化联合会旗舰期刊 Automatica 主编 (IEEE Fellow , IFAC Fellow) ,第二位是 Texas Tech 的教授 (IEEE Fellow) ,第三位是华裔美国教授 (IEEE Fellow , IFAC Fellow) 。虽然第三位教授也非常优秀,但为了强迫 Z 讲英语,我倾向于让他找纯老外。我只对第三位教授有把握,因为他是我的好友。第二天上午打开电脑,我收到三封带有学校抬头、个人签字的正式邀请函。特别是第二位教授,提出他可以每月另给一千美元,外加提供一次国际会议的费用。这说明外国教授对他也十分认可。当然,英国和瑞典大学主动邀请他去做博士后,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和对他学术水平的肯定。 三、学术环境的负面影响 学术环境对学生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我们的某些宣传和做法加剧了学术浮燥。例如,中南大学将大三学生刘路提为研究员,并奖励 100 万元,个人以为这是典型的拔苗助长和行政炒作。刘路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解决的是“世界难题” 。我看过详细报导,他是一天晚上想到西塔潘猜想和某道习题的联系,一夜就将论文写出来了。这“世界难题”也太容易了吧?当今中国,“破解世界难题”已经成了想用就可以随手拎来的塑料袋。 数学是一个艰辛而深刻的学科,一个优秀的数学工作者要有必要的数学基础知识。可以做个简单试验:将美国学校博士资格考试题给他做做,看看他能否过关。我不相信他能过,不是怀疑他的智力,只是没有看到关于他自学研究生课程,如拓扑学、微分流形、抽象代数、泛函分析、代数拓扑、随机过程,甚至代数几何等近代数学课程。这种炒作会让一些学生以为:一个晚上、一篇论文,就可以造就一位数学家。从而轻视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的钻研和虽然不轰动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科研进展。 环境的公正性对学生的影响也很大。例如,上面提到的公费出国申请。 Z 的申请没被批准。据说数学院十几个学生申请,只有他一人被拒了。那次,他表示得非常沮丧。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那时的工作已经很突出了。类似的事情很多,但我不想过度评述。 四、再谈博士当中学教师 我坚持认为:博士当中学教师是一种浪费,特别是像 Z 这样的有天分的理工科博士。我决不怀疑中学教师的重要性,我的数学兴趣也是被几位中学教师培养起来的。特别是我高中的一位数学老师,她是当时福建省唯一的一位数学一级教师,她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她对我的偏爱众所周知。六五年她到北京开人大会,到清华看望我们。当时福州一中在清华的毕业生有四五十个,都比我年级高,专业好。她却直接到我的宿舍来,却让别的学生到这里见面…… 但是,理工科博士生从大学开始,近十年学的知识全部与中学教育无关。特别是研究生的五年,国家的投入、导师的心血、个人的努力,全部变成无用功。而当教师应有的训练,如心理学、教学法,包括对中学课程的研究,通通都没学到。至于许多人谈到的眼界,我实在想不通。有一点微积分或线性代数的知识,或许对中学教育有点帮助。但即使你对伽洛华理论再熟悉,你也绝无可能告诉中学生,为什么三等分任意角不可能。据说美国现在将原教材改革时在中学课本中介绍的集合论、线性代数、群等数学概念重新删去,个人认为是对的。数学教育,它是一个循序渐近的修行过程,欲速则不达。 至于像 Z 这样的学生,他有相当坚实的数学基础,对科研的悟性很高。作为导师,我费尽心力,将他带到学科前沿。我对他的要求确实几近苛刻,他那一年讲《随机过程》,从头到尾都用英语讲,每道习题都要讲清楚 ( 不过那本书有全部习题的解答,否则这是不可能的 ) 。他接受了残酷的训练,开始能在国际前沿工作,并有能力进行国际学术交流,也得到国际同行一定程度的肯定。我相信只有少数博士生能走到这一步。现在他要抛弃这一切,去做他不熟悉,而又不是他所长的工作。在我和许多室里老师看来,这简直是年轻人任性胡闹。但他是成年人,有权选择他的人生路,我们只能将这种权力还给他。我的期盼是:他能后悔得早一点。 五、对人生的态度 我同意,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我也承认,我对学生封建家长式的安排和强迫命令是错的。我真的很后悔,也许是我“快马更用重鞭”式的高强度要求让他失去了对科研的兴趣。但我对有人把 Z 的选择说成是“给我们上了一堂人生课”不敢苟同。 也许像刘庆生老师说的:“我们当年受得教育不同”罢,或者是社会的多样化所带来的诱惑改变了人们的传统理念?总之,如果只是为了舒适的生活而放弃对理想、事业的追求,我无论如何不能赞同。每个人都只有一辈子,在这一点上上帝是公平的。但每个人却以不同的方式在书写自己的历史——每一时,每一刻。我们这一代人每个人都会背保尔·柯察金的那句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渡过:当他临死时回首往事,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年轻人,应当去追求最艰苦,然而却能让你的生命最闪光、最灿烂的那种事业。每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种追求“做我所能达到的最好,能挑一百斤,就决不挑九十斤”的精神就无愧人生了。不要以“当中学教师也能对社会做贡献”当借口。如果姚明当年害怕出国竞争激烈,不去 NBA ,而去少年体校训练小孩,如果刘翔当年怕训练艰苦,不去破世界记录而去当中学体育老师,相信他们也会对国家做出贡献,但是,难道那不是一种痛彻人心的浪费吗? 我们的国家,曾经受尽屈辱,我们的民族,对世界科技的近代文明贡献太少了。打开教科书,有多少结果是中国人的?看着一个个外国人的名字,我们都应该脸红。如果想到日本有 19 个诺贝尔奖,而我们一个科技奖都没有,有能力参与国际学术竞争的年轻人,难道不应该奋不顾身地投入拼搏吗?这是一个更加艰苦的战场,中华民族需要你们,祖国人民在看着你们。 也许,我们教育的最大缺失,是没有培养起年轻人对理想的追求和为科学献身的精神! 科学网网友张鹏举先生的评论(全文) 程代展老师的 “ 昨夜无眠 ” 这篇文章,我前后看了 3 遍,感触颇多。 读完第一遍,我觉得程老师是个负责任的老师,做事有原则; 读完第二遍,我觉得程老师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师,做事强势,喜欢 hold 人; 读完第三遍,我觉得程老师是一个 “ 父亲 ” 一样的老师; 负责任的老师; “为了他的成长,我对他提了个要求: 30% 时间做研究, 70% 时间念书。” “我让他自学“随机过程”,每周报告一次,。。。,听众只剩我一个人,我们还是一直坚持到讲完。” “博三,在我的协助和支持下,安排他到英国、美国、新加坡等进行学术访问。” 这些体现了程老师是一个极其负责任的导师; 首先,程老师是从一个培养科研人才的角度考虑的,他真心懂,做学问必须要有牢固的基础知识,这是未来成为大家的一个必要条件。因此,一开始,他没有像其他导师一样:只关注学生是否干活,而忽略学生继续充电。这样负责任的导师在很多学校,包括科学院,着实很少见。科学院的培养模式是分段式的,第一年在北京、合肥等地上专业基础课,之后的时间回到研究所完成学业。很多年轻“百人”,“千人”苦于劳动力缺乏,人手不够,恨不得早把这个制度打破,让学生直接来所里干活出力。我作为一个在北京上过一年基础课的学生,是有发言权的,我认为,北京的一年基础课对我认识科研,夯实基础,开阔视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我比其他没有这个经历的学生多了一些财富,我受益了,益大于弊。程老师能够在学生回到所里之后还督促他学习,这一点与其他导师比,胸怀、前瞻性以及责任心可见一斑,应该值得其他导师学习和借鉴。 其次,程老师在学生自学的过程中,亲自参加讨论,并且坚持到最后,这种言传身教的行为在科学院实属罕见,堪称一绝,我读博士几年,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倍感惊讶。环视周围,博导们一天飞来飞去,会来会去,从不带走一片云彩。暂不说组会出勤率有多高,能够用于和学生讨论文章,修改文章的时间都是少的可怜,更别说和学生一起讨论课本,或许我不应该说其他博导们应该跟程老师学习,但是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是不是令人生畏? 此外,程老师在负责任的同时,也从不吝啬机会。他能够在学生读博一的时候就给学生出国开会的机会,令人钦佩。我猜,程老师应该是拿自己课题的钱送他开会。花自己的经费让学生出国,而且不止一次,这更能体现一个导师真正不吝啬机会,这种大方的做法是按照培养一个真正合格博士生(或更高水平)的标准来做的。我知道,很多科学院的土鳖博士读了 5 年,没出过国门,也没去过香港。说实话,科学院的大部分博导,只要小有名气的,送学生出去开会或者带学生出去开会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很多人做不到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亲自出马,会会国外老友。 作为青椒学生,我们有理由相信,绝大部分刚开始对科研感兴趣,真心想做科研的在考研之初就想找到这样的一个导师:负责任,凡事躬行,给学生机会。这是很多学生梦寐以求的,毕竟这样的导师,现在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啊!当然,我的导师也是这样负责。从负责任和对自己学术成长来说,程老师是学生理想中的好老师,是真正意义上的指路人,引导者,园丁,这一点无可厚非,青椒都想要这样的导师。 能得到这样的导师在学术上的指导,程老师的学生应该是幸运的。 很严厉的导师; “虽然家在北京,但周末常不回家,有时回家看看,半天就回来了。” “他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学生,听话出活,对我的要求(现在反省可能有些过份了),从来不说:“ No ”。” “我甚至义正辞严地对他说:“你就死了这条心罢,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 这是体现程老师是很严厉导师的几句话; 首先,家在北京,周末常不回家,这对于一个在读博士生来说是一件让旁人很费解的事情。古代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但是那是人家大禹,这哥们儿可是之后当了“帝王”,为的是身后千千万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和幸福安康才这样干。而如今,一个小博士生,在离家如此近的情况下,能够常常周末不回家,若不是陪女朋友,而是长时间呆在实验室或者办公室干活的话,原因可能有以下几条: 第一,这位童鞋对科研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第二,这位童鞋的导师想要的东西太多,他不敢偷懒,没有时间回家看看; 第三,这位童鞋的导师对他期望太大,不想让他有一点放松; 对于第一条,我们基本可以排除。目前要是在国内出现一个对科研如痴如醉的年轻人,其概率和莫言得奖差不多;第二条,我觉得有可能,程老师最近有一系列评职称的活动,时间段也 cover 了该生的博士研究生学习阶段,客观上,我认为程老师想要的东西有点超出了该童鞋的承受极限,或者是长期在阈值附近徘徊,精神这根弦的不在近似遵循胡克定律,违背了常理;第三条,我认为可能性也很大,鉴于程老师的负责任态度,这种内心的期待可想而知,爱之深,就可能管之严;爱之切,就可能束之紧。因为有玩物丧志一说,因此干脆不能有物; 其次,程老师认为该学生好,好在听话出活,从来不说 No 。这也道出了大部分导师的好学生标准:听话出活,永不反抗。事实上,一个学生的好坏不是听话出活,也不是永远不说 NO ,而是满富科研兴趣,掌握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科研方法,在做科研的同时,经营好了自己的家庭,做到了科研和家庭都“是自己”的程度。可以说,程老师的标准是作为严厉导师的最直接体现,严厉导师容不得学生说 No ,严厉导师一定要求学生听话,而且,严厉导师的学生必须还要出活; 最后,程老师义正言辞的教诲更让人心惊胆战。无论如何,即便是以对学生好做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也不提倡说类似的话,这种太强势的表现只能激化矛盾,不能缓解局势。这显然是一种命令,而不是劝慰。我相信,在平时的交流过程中,程老师可能没有类似的言语,但是类似强势的气场,足以把一个小博士淹没在漩涡里,不知所措,战战兢兢。 作为青椒学生,都希望有幸能够找到一个负责任的严格导师,但是绝对不喜欢找到一个过于强势,过于严厉,一直 hold 人的导师。实际上,清华的本科生,见的世面肯定不少,应该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对自己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等的二次改造。虽谈不上以自我为中心,但是应该已不再崇尚集体主义至上,也绝对不堪长期受制于某人的权威,从不反抗,言听计从。人都是有自尊的,为什么为了一个博士学位就要持续地降低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呢?导师的学术水平固然很高,但是不代表学生的人格就应该低他(她)一等,学生有权保持自己的风格和提出自己的意见,哪怕是错误的。请记住,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啊。回头想想,作为学生,读书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追求自己最大限度的思想解放,最有可能的智力提高,最最全面的尊严完善,最大程度的人格健全么?如果这些基本的期待都保障不了,学生读了博士干什么,该如何存在?还不如回中学受到千百祖国花朵的萦绕,得到万千家长的尊重呢。更值得一提的是,一旦学生见识了国外的科研体制,还有社会体制,就理所应当会对国内的现状失望之极,内心追求自由、尊重甚至民主的想法会发生质的变化,这一点我想留过学的导师们比我体会更深刻。此时,很多人会想着谋求改变,寻求摆脱,到国外去读博后。但是长远一想,那又能怎么样,若干年后极有可能回国,还是他的学生,还是受到了他的提携,债还是还不完,身份仍不独立,还不如一了百了,彻底跳出,做到一干二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过于严厉的,强势的导师们,其实,如今的童鞋,早已不是 N 多年前的那个样子了。现在很多人都对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进行了重塑,已经适应了时代的需求了。既然这个社会在变,你们为什么不考虑改变呢?你可以拥有一个人的一段青春,但是永远不要想着霸占它一辈子。一个平时一直对你说 YES 的学生,其实是为了在特定的时候跟你说 NO ! “父亲”一样的导师; “我跟他说:“我是一个失败的运动员,当我成了教练员,就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学生身上,但愿他们能实现自己当年的梦想。”” “他成了我对未来的一个梦!” “昨晚我回到家里,饭后一个人发呆,欲哭无泪。” 这几句话是体现程老师在扮演一个父亲角色的导师。 首先,让学生实现自己年轻时的梦想这个期待,在刚开始的时候或多或少给学生了一些心理的暗示和压力。暗示你的责任很大,你看看我,现在水平这样,虽然已经和院士水平差不多了,但是你以后应该还要比我强,比我厉害。这样的话一出,对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学生来说,恐惧远大于惊喜。我想,面对这样优秀的学生,程老师应该不止一次有类似的言语表达,这样的殷切期望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一种错位。学生大部分都是抱着学知识,谋出路的心态,从来没有想过要扮演一个接班人的角色,这个角色由于其自身的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一定会使演员心力交瘁,精疲力竭。怀揣梦想的程老师,或许真的是把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压在一个只有 25 岁的学生身上,作为一个学生,内心的压力之大,请注意这是一种错位的压力,比发文章的压力还要畸形,可想而知啊。 最后,欲哭无泪的程老师说出了流露了内心最柔软的一面,也让旁人心酸。这一面的姗姗来迟,其实还是程老师对学生的期望过高,一种接班人的错位想法破灭之后的自然现象,如果这样的柔软分散在该童鞋几年的求学生涯中,我相信,他或许真的从内心喜欢上这样的氛围,喜欢上科研,愿意为之奉献自己的一切,更别说是青春和智力了。 作为青椒学生,一部分人喜欢有一个父亲一般的导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对儿子有期望是应该的,每个父亲都对自己的儿子有期望,无可厚非。但是父亲对儿子的期望不应该是使其成为自己,让一个有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而是协助他去完成他自己喜欢,他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父亲对于成年的儿子应该是尊重他,尊重他的喜好;关心他,关心他的生活;这部分喜欢有一个父亲般导师的青椒学生也应该是喜欢这样的父亲,而不是喜欢要让自己完成使命,完成父亲梦想的父亲,那个任务太艰巨,太飘渺。其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是一种学生对老师的报恩思想。当一个人觉得要一辈子报恩的时候,这个恩就不再是恩,是债,事实上,他根本不欠任何人的债。目前,大部分学生可能会选择怀着感恩的心,过着正常人的自由生活;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选择怀着欠债的心,过着“囚徒”一样的日子; 写这篇博客,我感慨万千。 一位负责任的,严厉的,父亲般的导师;一名聪明,有潜力,独立的学生,在面对同样的问题的时候,出现了如此截然不同的想法,这个原因是什么?有时候,我们把原因归结为社会。看了程老师的一些经历,我觉得他从哪个时代走来,身上的原则性,执行力,判断力卓然,这一点或许了解他的人比我更清楚,但是程老师忽略了中国是一个人情味儿重的关系社会,那个时代的处事作风已经跟不上如今时代的变迁了。年轻人生活在这个时代,更多的是要考虑自己独立,自己存在的问题。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经历了蜜月期,最终走向解散,里面蕴含一些必然性,让人无可奈何;有时候,我们又把原因归结为个人。时代在变,但是时代变革的助推器其是极少数人。这个时代价值观的重塑,是极少数人推动的,他们走在了时代的前沿,引领了时代变革的潮流。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去尝试着不断追求卓越,做一个引领时代潮流的人;退一步讲,既然年轻人的想法不一样,那么为什么不去适应这个变化了的时代呢?这就对老一辈的导师们提出了不断适应社会价值改变的要求,有点让人不知所措。 最后,我代表不了所有的即将毕业的博士研究生,但是从我内心来讲,我个人对程老师失去这个爱徒表示深深的遗憾,也对那个学生的做法表示欣赏和钦佩,在这件事情上,谁都没有错,都是“受害者”。 对于有些博主认为该学生当老师是好事这个观点,我不怎么认同。一个合理的社会制度,是人尽其才,而不是人不能尽其才的时候退而求其次。中国的教育问题不是靠国家花了大力气培养的优秀博士生能够短时解决的。教育问题复杂深刻,也不应有几个博士生承担如此重任。其实,很多问题的原因是领导者自身的,或者说是领导者集团的问题,尤其是有话语权的博导们,若不转变自己的想法和处事方式,即便是把诺贝尔奖获得者请到中国的高中当老师,在体制的长期压迫下,也会变得找不到自我,最终脱离环境,再去寻找自我。游戏规则制定者的思想不变,游戏规则就永远不会变,规则不变,进步和崛起就无望。醒醒吧,我们都清醒一下,在这个阵痛的改革时代,改变自己,影响对方吧。如果你真的不想改变,真的要责怪一些东西。 那么,就去怪那个时代和这个时代吧,此消彼长的规律,让我们这些凡人在各自的人生轨迹里面,成长,发育,成熟,消亡在历史的洪流里,悄无声息。 结尾:送上汪峰的《存在》 http://static.youku.com/v1.0.0283/v/swf/loader.swf?VideoIDS=XMzE2OTY4MDc2embedid=MjEwLjc3LjcyLjcxAjc5MjQyMDE5AgI%3Dwd =,希望博导们有时间听一下我们青椒们听的歌曲。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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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理想:中学教师与科研
热度 2 jiangming800403 2012-11-22 12:16
存在主义哲学大师、二十世纪的良心、共产主义的同路人 ——让·保罗·萨特(Jean Paul Sartre)就在中学教书。 还有当代中国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 证明了组合数学中“斯坦纳”系列和“寇克满”系列问题 的 陆家羲 也是中学老师。 以其毕生精力完成的《 关于不相交 STEINER 三元系大集的研究》 获1987年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 90后的王骁威和刘路也是在读大学期间, 利用业余时间解出了数学难题。 俄罗斯数学家、菲尔兹奖得主——佩雷尔曼博士, 也是名冠当代的“隐士科学家”。 200年前, 数学史上还有两位神一般的青年才俊。 早逝的挪威青年阿贝尔, 以及比他更年轻的法国大学生伽罗华。 他们生前默默无闻, 但是开创了“群伦”这一现代代数重要的组成部分。 伽罗华生前曾经三次向法兰西科学院提交论文。 第一次,傅里叶收到论文不久后就去世了, 此事不了了之。 第二次,论文交给了柯西, 柯西很健康,却把文稿遗失了。 第三次文稿没丢, 但却让泊松“完全无法理解”。 总之,这些人的成果深奥的我看都看不懂, 难道这不是科研。 数学研究其实只需要天才的大脑和一张安静的书桌足以, 谁说去做中学老师就必然会脱离“科研”。
个人分类: 读史方舆|2799 次阅读|3 个评论
有些事情不必那么“深沉”——也说数学博士去当中学教师
热度 3 liwei999 2012-11-21 03:30
有些事情不必那么“深沉”——也说数学博士去当中学教师。 作者: mirror (*) 日期: 11/20/2012 10:20:19 程老师在 再反思——兼评我学生的博客 中透露了一个信息:学生的公派申请没被批准。据说数学院十几个学生申请,只有他一人被拒了。那次,他表示得非常沮丧。这是在博士二年级的事情,沮丧说明学生还希望做数学。很可能这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程老师也认为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人生态度一段,程老师的思考很有些时代的烙印。有些事情不是拼搏的问题,而是起点和积累的问题。体育竞赛与数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天分占很大比重, 师承也很重要 。程老师说: 想到日本有19个诺贝尔奖,而我们一个科技奖都没有,有能力参与国际学术竞争的年轻人就应该去拼搏。中华民族需要你们,祖国人民在看着你们。 这样的话,在N十年前,也许会很令人振奋。但是在今天,已经没有以往的神通了。新一代人已经有了“抗药性”了。 师承也很重要 。不妨比较一下中国与日本近代数学的起点。 中国近代数学 从一战后才有, Quote 中国近3年留日的冯祖荀,1908年留美的郑之蕃,1910年留美的胡明复和赵元任,1911年留美的姜立夫,1912年留法的何鲁,1913年留日的陈建功和留比利时的熊庆来(1915年转留法),1919年留日的苏步青等人。他们中的多数回国后成为著名数学家和数学教育家,为中国近现代数学发展做出重要贡献。其中胡明复1917年取得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学位,成为第一位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数学家。随着留学人员的回国,各地大学的数学教育有了起色。   最初只有北京大学1912年成立时建立的数学系,1920年姜立夫在天津南开大学创建数学系,1921年和1926年熊庆来分别在东南大学(今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建立数学系,不久武汉大学、齐鲁大学、浙江大学、中山大学陆续设立了数学系,到1932年各地已有32所大学设立了数学系或数理系。   1930年熊庆来在清华大学首创数学研究部,开始招收研究生,陈省身、吴大任成为国内最早的数学研究生。   三十年代出国学习数学的还有江泽涵(1927)、陈省身(1934)、华罗庚(1936)、许宝騄(1936)等人,他们都成为中国现代数学发展的骨干力量。同时外国数学家也有来华讲学的,例如英国的罗素(1920),美国的伯克霍夫(1934)、奥斯古德(1934)、维纳(1935),法国的阿达马(1936)等人。 留学人员的导师也许有名,但是至少百科里没有细说。中国的数学会也是在1935年才成立。 日本近代数学的祖师爷是 高木贞治 ,1894年入读东京帝国大学数学科,毕业后到哥廷根大学, 受教于大卫·希尔伯特 。这个希尔伯特有多牛??大约不会输给爱因斯坦那么牛。高木1901年回日本,在东京大学教授代数。1932年担任国际数学联盟副主席。1936年首届菲尔兹奖评审委员。他的学生有末纲恕一、正田建次郎、 弥永昌吉 和三村征雄等等。 弥永昌吉 的弟子 小平邦彦 在1954年获得菲尔兹奖。还有弟子 岩泽健吉 、 佐藤干夫 。 谷山丰 、 志村五郎 也都算是高木流派的吧。据说学生时代的志村五郎已经很看不起老人的高木教授了。 中国现代数学之父是 华罗庚 。且不说华到达的高度,就论华罗庚留学归来的日子,按1939年算,要比高木晚了40年。其弟子们万哲先、陆启铿、王元、潘承洞、段学复等人,虽说有名,但是比起高木一派的弟子来来,相差甚远。 这些就是积累和起点的差距。这些差单靠努力奋斗的精神力量,无论如何也不能弥补不了。唯有“ 出奇兵 ”,去中学发现、培养人才,才有可能侥幸胜出。程老师的学生的选择,就是这样的一条路。因此,不是没有培养起年轻人对理想的追求和为科学献身的精神,而是前辈们、前辈的前辈们没有给中国的数学界留下一个好的底子、好的“家业”。当然,这个前辈不单是数学家们,还有政治家和其他人的责任,这是个连带责任。今天的学术环境不好,也是个连带责任。 ---------- 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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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无眠?
热度 1 liwei999 2012-11-14 23:52
何必无眠? 作者: mirror (*) 日期: 11/14/2012 07:34:06 昨夜无眠 是一篇科网热门的博文,回应就有五百多。文章是从博士生导师的立场、家长的立场叙述一位优秀博士生的择业问题。这位博士生选择了当中学教师的去向。因此程老师很是不可思议。 镜某很钦佩这位年轻人的勇气,也认为中国的初等教育的现场需要高档次的教师。教学生就如同庄稼施肥,有个合适的时期。早了、晚了都不好。这个阶段就是中学、高中的六年。这个时期需要有合适的教材、合适的教师。因为镜某曾经受益于这样的教师,有过体验,所以这样说。 镜某N多年前曾经打算做中学教师。只是薪水水平太难养家了。当时镜某的要求也不高,比如月薪1万。当然人家回答说校长才几千,为什么教师就要一万呢?的确,“值不值”的问题是个市场定位的问题。市场认为不值,你也要不来这个价位。要么就是“开小灶”。 镜某认为,中学教师可以有1/3是本科毕业后就入行的,1/3是博士课程后入行的。这样就有二十多岁入行的和三十岁入行的人了。还要有一部分四十代入行的和五十代入行的教师加入才好。因为教育界是个人类再生产的“车间”,需要有不同行业的精英加入、把社会现场的事情及时反馈到教育界才好。不能单纯依靠舆论文字的介入,还需要有人力资源的配合才好。 作为一个数学教师,博士专业毕业的视点、技能,要远比本科的强。学生能站在这样教师的肩膀上,无疑是学生们的福分。科学研究往往不差这几年。比如费马定理的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几经有几百年了,不差这几十年的早晚。而对教育,则不能耽误。因为晚一年就要有一批人会因此不能受益。 孩子们学琴、学画、学舞蹈等各类班儿的费用都不少。如今的价位也到了1个小时1百元了吧。按照这个价钱,教师一天就要挣八百,一个月要一万六的水准。负荷率按60%算,一个月的月薪大约是1万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新一代人有“一技之长”。 有钱人都把还孩子送到外国去了。这说明有钱人看不上国人的教育。的确,镜某也看不大上国内的教育,因为教师和资源的档次在那里摆着呢。数量和质量是两个不同的坐标轴。 质量 不会因为数量多了就会有变好的趋势。一百个臭皮匠凑在一起也还是臭皮匠,不会是诸葛亮。因为见识本身就不一样,这是个无法逾越的障碍。 乡下和城里条件的差有很多,所以大家喜欢城里。博士生,优秀的博士生去中学,就是让乡下变为城里。没有博士的中学教师,说实在的,就是学术上的、教育上的“乡下”了。 ---------- 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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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坑人的派遣证啊!你成了垂而不死的枷锁仍然在坑害着很多人!
热度 4 drYZZ 2011-7-23 10:48
派遣证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曾经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现在的高校毕业生根本没有分配一说了。可是,派遣证还仍然在那里卡着很多人的脖子!人事部的领导,能否办点儿人事?把它取消了??? 我的一位(细胞生物学专业的)毕业研究生,毕业前没有落实工作单位,但离校时就已经被一正规医院录用了。可是她的派遣证是派到教育局的,要改到卫生局,学生让我帮助联系。我到有关部门一问,那可是很麻烦的啊:要拿着录用单位的接收涵到省教育厅和卫生厅办手续。 她的对象随她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把户口和档案转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准备在那里报考中学教师。可是报名时市人事局一定要他的派遣证。等回学校开派遣证时,学校里说你必需事先在网上和用人单位签约,否则,你的派遣证就要派到你的生源所在地,不能派到其他市地。没有派遣证不能报名参加招收教师的考试,根本谈不上被录用,怎么能签约?好坑人的派遣证啊! 目前,高校毕业生,包括硕士、博士毕业生找工作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你那个派遣证还在那里死死地卡着这些已经够可怜了的人的脖子!再次呼吁:人事部的领导,能否办点儿人事?把它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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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哥德巴赫猜想被证明了?!
热度 4 lysyxcs 2011-3-21 16:24
山西晋中一名普通的退休中学教师,20余年致力于论证“哥德巴赫猜想”世界著名难题,引起美国数学协会等十多个国际学术机构的重视。   记者16日从晋中市教育局了解到,现年74岁的刘招荣,1962年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大学的数学高材生,在哈尔滨从教两年后调回榆次鸣谦中学任教,1971年调入榆次铁路中学直至退休。   据了解,“哥德巴赫猜想”源于1742年德国数学家哥德巴赫提出的一个命题,大致可以分为两个猜想:每个不小于6的偶数都可以表示为两个奇素数之和;每个不小于9的奇数都可以表示为三个奇素数之和。历经200多年,从未有人能证明,中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陈景润都对“哥德巴赫猜想”有所研究。   刘招荣几十年如一日致力于研究世界数学难题。其妻赵少华告诉记者,刘招荣在下班回家之后,除了吃饭、睡觉、看书,几乎不做其他事情,20多年来一头扎进了“哥德巴赫猜想”当中,始终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坚信梦想能够实现。   1993年,刘招荣宣布自己完成了“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并于1999年将自己的《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全文和研究成果汇报表发布于互联网上,用中、英文两种语言向全世界毫不保留地进行了公布,以此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证明成果。此后不久,许多国际组织来信要求他将研究成果给他们寄去,以供他们研读和分享。   同年,刘招荣被美国数学会吸收为会员;2004年,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给刘招荣颁发了《21世纪2000名杰出学者》荣誉证书,并郑重宣布他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及其他世界著名难题。   2010年8月,当时已73岁高龄的老人第一次走出国门,受邀参加了在英国剑桥大学举办的世界论坛,在论坛上宣读了凝结自己全部心血的《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论文,让国际学术界对这位普通的中国中学退休教师刮目相看。   目前,刘招荣论证“哥德巴赫猜想”等19项世界著名难题的成就,已分别传记于《世界名人》、《21世纪2000名杰出学者》、《21世纪伟大人物》、《21世纪500名天才桂冠》、《国际传记辞典》、《剑桥兰书》、《世界教科文卫组织专家年鉴》、《亚洲名人》、《国际专家人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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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科大物理博士当上中学教师
热度 1 wliming 2010-4-14 18:26
中科大博士下嫁中学执教鞭 为我省首例,在全国也较为罕见   今年28岁的中国科技大学量子力学专业博士生俞华山,在修完博士学业后,出人意料地回到母校南城一中任教,成为该校高一两个班级的数学老师。这是我省首个戴着博士帽的普通中学教师,这在全国也较为罕见。一位学业优秀的博士生,为什么要选择当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这名博士老师能否胜任教师这一岗位?近日,记者深入采访了解这背后的故事。    俞华山正在上课    博士老师与学生想象有差距   今春开学后,俞华山正式走上南城一中的讲台,负责教高一(9)班和高一(17)班这两个班级124名学生的数学课。   9日上午,记者见到俞华山,他正在上课。在正式走上讲台前,俞华山即将到来的消息早就在校园内传开了,学生们都对这名博士老师十分期待。当第一次看到俞华山时,学生们最早的感受是惊讶,惊讶于他竟如此年轻。身材瘦小的俞华山长着一张娃娃脸,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衣着打扮还有些寒酸,看起来几乎和身边的高中男生没什么差别。尽管和想象中有些差距,学生们还是以经久不息的掌声对这位博士老师表示了热烈欢迎。   1998年秋,出身农家的俞华山以全县前10名的高考成绩从南城一中毕业。2009年5月,也就是高中毕业10年后,俞华山重回母校,再次接受曾经教导过自己的恩师的考核。试教结束后,老师们认为俞华山讲课角度新颖、境界超群,但是与学生交流不够。老师们的建议是俞华山需补上教育学和心理学等方面的知识。    为了执教从头再学   之所以决定做一名中学教师,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俞华山认为自己能够胜任。尽管如此,俞华山在战术上还是予以了高度重视,并做好了充分的岗前培训工作。他不仅对高中教材进行温习,找书籍作借鉴,还向本科同学请教。   尽管如此,学识过于渊博还是给俞华山的教学带来了不小的障碍。在讲解某一个知识点时,俞华山的思维总是不自觉地发散开来,而不少旁征博引的知识点都是学生们没有接触过的,以致每当俞华山询问是否听懂了时,讲台下的回应是一片默然。为此,俞华山不得不缩小自己的知识面,从最基础的知识学起,从而适应学生们的学习进度。    回母校任教的小算盘   时至今日,俞华山身边还是不断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一位学业优秀的博士生,为什么要选择当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   修完博士学业后,俞华山踏上了寻找工作之旅。俞华山专攻的量子力学专业为理论学科,毕业后的出路大多是当大学老师,或者进研究所之类的机构做科学家。俞华山向一些高校投递了简历谋求大学教师的工作。也许是当时正逢大学临近开学,教师岗位没有空缺;或者博士文凭还没有到手,减轻了求职的砝码,总之俞华山寄出的简历均石沉大海。   正在另寻出路时,俞华山的父母劝导唯一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并希望儿子应聘南城一中的高中教师。   俞华山想到,大城市人才济济,竞争十分激烈,而自己从小到大过的都是校园生活,书生气太重;且大城市房价贵得离谱,生活质量远不如小县城。   当听说母校正在招聘老师,在母校学习的快乐时光随即浮现在俞华山的脑海,俞华山不禁对那片熟悉的地方神往起来。俞华山下定了决心:能够将自己的知识传播给家乡的孩子们,竭力为母校增光,何尝不是学有所用呢?他立即给昔日的恩师刘金祥打了电话,表达了自己欲回母校任教的想法。    招聘方案因博士修改   刘金祥是俞华山曾经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当听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要下嫁母校任教时,刘金祥的第一反应便是诧异。在作了一番深谈后,刘金祥立即表示欢迎。南城一中校长陈国明闻悉后,立即代表学校竭诚欢迎。   《2009年南城县普通高中招聘教师方案》与往年的方案有些不同,《方案》中特别注明因教学教研工作需要,南城一中需直录1名数学专业博士生,可不受师范类院校限制。为了公平起见,《方案》还规定,如果有两名及以上数学专业博士生报名,则通过笔试和试教单独择优录取。招聘过程中,没有出现另一名博士与俞华山进行竞争。   据了解,为了顺利引进俞华山,南城县人事、教育等部门按照引进高素质人才的相关规定,特别对俞华山的到来大开绿灯。俞华山被免去笔试这一考录环节,直接进入试教,并被直录。   在办结完相关手续后,俞华山成为南城一中的一名数学教师,目前正处于一年的试用期。南城一中引进一名博士的消息传出,在省内各中学引发了不少的波澜,南昌二中、江西师大附中等重点中学也纷纷对南城一中的求贤之举表示羡慕。   为了让好钢用在刀刃上,学校对俞华山的工作早有安排。南城一中党支部书记谢东旭告诉记者,当前正是高中教改的攻坚时期,要实施好高中教改,提升师资水平至关重要。学校正欲打造一支专家型教师队伍,由于平日忙于日常教学工作,教师们教研素养的提高成为瓶颈,俞华山的到来将对学校教研工作起到引领的作用。事实也证明,俞华山超强的研究能力给同事们带来了诸多启发,帮助了同事们对所教学科知识进行了全面和深刻的理解。   在做好日常教学教研工作外,俞华山还有一项秘密使命:挖掘有数学天分的学生进行重点培养,争取在中学生数学奥赛中取得佳绩。黄华、武宾、记者周文平文/图(来源: 大江网-信息日报)   media_span_url('http://jiangxi.jxnews.com.cn/system/2010/04/14/01134894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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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实在是高
热度 2 ywang69 2009-3-28 21:06
女儿上初中了,上的是成都学生家长圈公认的三强之一九中。女儿虽然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但进步也很明显,上学期只是英语课代表,下学期就是学习委员兼英语课代表,这让我很欣慰。通过和女儿交流我也了解到他们班的大致情况。 1. 管老师叫某老例如数学老师姓钱,她们往往不叫钱老师而是简称钱老,让我乐得不行,因为我往往想到的就是钱学森等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但她们的钱老还只有25,6岁,据说钱老还是个很时髦的美女教师,经常换新衣服和眼镜什么的,学生们私下说她很臭美。另外英语马老,语文老师钟老出现的趣事和名言也很多,例如学生课堂很闹,班级考试下降,马老就郑重其事对同学们说,“马老师如果非正常死亡,肯定就是被你们气死的”。“哎,我钟老一世英名算是毁在你们手里了”。等等等。 2. 课外各种活动很多例如科技月等大学才有的名词,初中生也开始接触,写科技论文,写调查报告,举行辩论赛等等忙得不亦乐乎,最近女儿还在为辩论赛找材料。 3.高,实在是高 那天和女儿打完羽毛球,在路边看到马自达福美来轿车,我说这车名英文是family,家庭的意思,女儿马上说family的意思就是 Father mother I love you词首拼在一起组成的,看来现在的中学教师水平实在是高。记得我们当年学英语,也就是 FFF AAAA MMM III LLL YYY扯着嗓子一个一个字母傻背下来,却哪里知道family还藏有Father mother I love you之意?
个人分类: 谈天说地|4895 次阅读|4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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