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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之南的梦幻之旅
songshuhui 2010-12-11 22:47
桔子帮小帮主 发表于 2010-12-08 11:01 早晨五点,我被大地的鼾声吵醒:两群虫子交替发出嘶去去去去去去的轮唱,正合喘息的节奏。睁眼看到绝对的漆黑。过了一会儿,唱嘶的声部隐去,不久另一个声部也退下舞台。光线很有耐心地慢慢唤醒每一根神经。我像蜕皮一样爬出睡袋,迫不及待地将脑袋伸到外面清凉滋润的气息里去。啊,版纳,别来无恙! 天地悠悠 上次到云南是零二年雨季,凭一本植物图谱和一台显微镜游遍各地植物所。所到之处,植物光鲜标致,依据分类或主题列队静候检阅。时过境迁,我从科研人员演化为媒体记者,受百度之邀报道U活生存先锋挑战赛,才终于得以钻入真正的雨林,找寻那些被招安的植物在原始生境下的身影。 空降驻地,见到挑战赛9位决赛选手,女有赛车手,男有散打队员攀岩教练,个个结实魁梧,能抓着房梁做引体向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像度假,顿时惭愧难当。第二天天不亮就背上大包出发,百度请的户外俱乐部承担随行保护任务,我们这些底气不足的文字工作者自然成为重点保护对象。跟上!领队李东一声令下,我们不敢磨蹭,沿着曲折的小径踏入地球之肺。事后证明,跟着李东真是明智之举,他对热带植物如数家珍,给丛林穿越添了很多乐趣。 山林虽密,却别有洞天,让人感觉豁然开朗。踢开满地落叶,露出潮湿而柔软的土壤,加上氧化铁和氧化铝的掺和,现出美丽而饱满的红色。一不留神,一只脚的面积之下就踏扁高矮胖瘦好几种植物。无数藤蔓前赴后继地赶来报仇,冷不丁缠住腿脚,让人摔得莫名其妙。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才看到鞋上和裤子上已经满是带刺的种子,回头望见种子的妈妈在远处狡猾地笑。头顶和身体不时扫过各式各样的叶子:有三角形的董棕、长卵形的芭蕉,还有铁扇一般心形的海芋总而言之硕大无比。在森林的这个层次,阳光算稀缺资源,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突破上层叶片的拦截抵达这里,因此叶子的大小也与之适应,尽可能拾掇起那点可怜的光能。蕨类一改温带的娇嫩形象,一丛丛粗旷健硕,连成一堵墙。在大型植物的参考系下,不禁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被缩小了。 视线透过翠绿半透明的芭蕉叶继续往上移动,三、四十米高的刺桐、大榕树和四树木的枝桠时隐时现,静静地连成密不透风的树冠层看上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想象一下,此时此刻我们正仰视地球上物种多样性最大的一个层次,如果把地球雨林的树冠层看作一个整体,在它之中栖居了地球一半种类的植物和四分之一的昆虫,很难不生景仰之情。人类直到上世纪初才意识到这里是地表之外另一层充满生命的大陆;但直到今天,科学家还在使用一些看上去有点滑稽的原生态方式对它进行观望,比如牵绳子,飞气球,建造空中桥梁。不干扰这一层大陆,谈何容易。 森林是一部书,它的一切似乎一览无遗,可当你再看它一眼,再看一眼,层层扒开往里看,无穷无尽的新内容会不断涌现出来。你给它一秒钟,它给你一秒钟的壮观;你给它一个小时,它还给你一小时的细节。 细节 趟过丛林,身后定然招来一串诅咒:讨厌,看着点儿网!我不停地胡撸满脸的蜘蛛丝,对棒络新妇蛛说抱歉。不算八条腿,它的躯干足有我半个手指头大,我怎么就能这么目中无蛛呢。这种蜘蛛又叫人面蛛,因为腹部是黑、白、红三色,像一幅火气很大的脸谱;威武的长腿上有黑黄相间的节。山野间到处是它们设下的埋伏。 另一种常见的活物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白鹇至少曾经是活物。它们很警惕,林子里只见其毛,不见其鸟。一路捡起不少鸟毛,队员们用它装点头发,彰显自己矫勇善战。途中还遭遇一处生物活动遗迹,知道这里曾发生一场惨不忍睹的厮杀,鸟儿最终命运不得而知,至少被扒光了羽毛 既学植物出身,就对奇花异草容易见怪不怪。单这种寄生花不得不说。此花的寄生水准登峰造极,多数植物必备的根茎叶它全都没有,甚至连叶绿素也没有(羞耻!),只靠一种特化的吸器从寄主那里偷水、营养和其他光合作用产物。而且,本来是偷的营生,还对偷盗对象挑三拣四,只钟爱某些藤本的根部,活该它分布受限。寄生花白叫了个花名,在一年的多数时候会心安理得地过它隐秘的寄生生活,只在冬季短暂开花,先如同一颗粉嫩的小糯米糕,然后10瓣苞片伸展开,三四天后就死得像木乃伊一样难看。尽管开花时颜色鲜艳,还点缀妖艳的斑点,却偏偏雌雄异株,加上花期短,怪不得沦为世界濒危物种。据记载,寄生花散发腐臭气味,招揽苍蝇前来传粉,不过也有科学家蹲在前边观察两个星期没见一只苍蝇光顾的惨痛科研经验。而我要以亲身科研经验告诉你,除非趴上去闻,在它周围照相绝对属于安全气味范围森林太过开阔,这点小味道一阵风就被刮散了。 热带雨林的大树中,最有意思的是四树木的板根,这是一种特化的根,高和宽都能达到十几米。虽然大气美丽,却不以装饰为目的,而是为了支撑那高大的身躯。俗话说不想长高的大树不是好大树,错就错在它偏偏长在土地贫瘠的热带雨林。土地贫瘠,这很奇怪吧?由于雨林温度适宜,细菌和真菌很快就把死去的生物降解了,在正常的地方需要一年时间,在这里只要一个月就会消失殆尽,加上雨水充沛,土壤中几乎没有什么腐殖质和矿物质。所以植物只好把根长浅一点,从条件相对好的表层吸取营养。于是,大树一面长高,一面不能深扎根。这一对矛盾构成了自然选择压力,终于,板根这种突变胜出了!它既能帮忙支撑,又能增加土下吸收营养的面积。真是环环相扣,万物皆有联系。 第二天抵达一座神奇的山。举目四望全是参天大竹,才知道这文弱雅致的植物也可以达到苍劲这更高一层的境界。嫩的老的纵横交错,几世同堂,全都清风秀骨。和大多数地方相比,雨林的旱季在湿度这个指标上也是奢侈的,以至于气生根纷纷从竹竿的节间冒出来。定立的时候,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鼻子里闻到非同于森林的干净和干燥的气味,突然觉得脚下厚厚的竹叶就是用来躺的。放倒身体,眯着眼睛看刺目的天空,它被尖细的竹叶分割成狭长的形状,像一条条窄路,可以一直通向另一个世界去。 填饱肚子是至高无上的 风花雪月了半天,其实野外生活和其他生活一样,首当其冲还是口腹之欲。说吃食,每个参加了U活挑战赛的人必然首推竹虫。顾名思义,竹虫是竹蜂这种害虫的小崽子,它吃竹笋吃到满肚蛋白质,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去蛹化。我们在它变成竹蜂之前把它给吃了,多少算为林除害。百度上这样介绍它的常规吃法:热水将其烫死,再炸至深黄色并发出响声,撒上椒盐食用。有食欲没?可若能这么吃就不能称其为挑战赛了。在那个难忘的夜晚,我们这班助手在后台兴致勃勃地准备,把一坨一坨的竹虫从竹筒磕出来,再分装到9个精致的竹碗里,为了烘托气氛,桌上还铺了芭蕉叶,接着眼睁睁地看着近两斤白胖胖的竹虫被选手们嘎吱嘎吱嚼掉,五分钟内命丧腹中有点难堪。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拣出几条,珍惜地扔到自己嘴里慢慢品味,脆脆的,还有奶油味!事后大家对此赛事念念不忘,以至将QQ群命名为生吃竹虫帮,唯吃下100克生竹虫方能加入。这是后话,再说下去想必倒人胃口,此处不再赘述。 来点素的吧!话说穿越途中常常口中寡而无味,本能地四处寻觅可塞进嘴的东西。好在领队岩务叫陪伴,才省去了神农尝百草的麻烦。岩务是傣族帅小伙,皮肤黝黑,肌肉漂亮,眼睛又大又亮,一会儿和同伴说云南话,一会儿和泰国导演说傣语,时不常冒出几句英文,真是语言天才。他用普通话对我说:跟着我不会饿肚子! 头等浪漫的是吃花。一路上秋海棠相伴左右,连成一片颇成气候,植株纤细,但是圆润有质感,像江南美人。每一支的顶端开几朵轻薄的浅粉色小花,一点点阳光就照透了,看上去娇嫩欲滴,两大两小的花瓣排成十字,像美人戴着轻纱的帽子低着头。它们是雌雄同体异花,不过行走匆忙,也顾不上仔细观察。岩务时常在我不经意间从路边扯下一枝递给我,看我举着花枝往嘴里塞就高兴地笑。淡淡的草酸味道,让我尝到山林细腻的心思。 除此之外,岩务能辨出一种伞形科植物,扒开皮嚼茎杆就能解渴。路过一片小林子,地上有鸡蛋那么大的版纳青梅,捧在手心分外可爱。这野生的东西,咬下去面面的,嚼一嚼只剩一口残渣,没有香甜和浓烈的味道,甚至只是酸涩它不是为人的味蕾而准备的,但经得起回忆,比那些甜滋滋的水果更令人珍惜。 恰在身心疲惫的时候闯进一片芭蕉林,头顶高高挑着一大穗芭蕉,尖端还生着花,后边已经长出6、7梳的样子,根根向上翻卷。正流口水,整一穗被选手们搞下来,李光明举刀从中段斜砍下去,几根芭蕉被腰斩,露出大大的黑籽。才想起平时的香蕉为了给人吃被培育成三倍体,失去生育的权利因此看不到种子,而面前才是货真价实的二倍体芭蕉果实。这时岩务也突然来了精神,问我们想不想吃芭蕉芯。这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等我们回话,嗖地从背包里抽出彪悍的砍刀(是雨林行进用来砍藤蔓的),两腿站稳,噼里啪啦只见刀刃翻飞,芭蕉树皮如水滴般飞溅,瞬间整棵树就轰轰倒下,众人兴奋得直叫。继续砍,直到中央白嫩的细杆儿完整地显现。这时,另一个小伙子从斜挎包里边掏出用芭蕉皮包的菜酱铺在地上。大伙拿芭蕉芯蘸着酱啃,每咬断一截就能拉出好长的丝,边抹着缠满丝的脸蛋,边毫不在乎地继续抢吃,人人辣得吸溜吸溜的。疲惫一扫而光,心中欣喜若狂。 真美好。闭上眼,嘴里咂吧着清淡的余味,脑子里浮起诗句:绿的风,绿的树枝,船在海上,马在山间。 水下伏兵 正兴高采烈地坐在地上啃压缩饼干,李东告诉我们前方有六公里的涉水,水里有蚂蟥。身边姑娘听得要打道回府,我倒兴奋:作为一个前生物科研人员,野外经验也不是一点没有,竟没被蚂蟥咬过,甚至见也没见过,是人生一大憾事。而且像我这样久经沙场,涉水就是淌水呗。应该不成问题吧。 见到河就知道自己错了。涉水的意思不是光着脚丫在平缓的沙滩上漫步,而意味着要穿着鞋在没过膝盖的凉水里上上下下,水里是高低不同、形状各异的石头,唯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滑。我上辈子肯定和水有过结,惊悚战胜了要同蚂蟥偶遇的兴奋,趔趄不断。 幸好有户外俱乐部的小伙子们,否则估计我小命不保。他们斜挎布口袋,背后的背包口露着一柄刀把(有人左手还戴着银镯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装备,在雨林环境下,比全副武装的我们更加专业。小伙子们大多寡言含笑,个个目光清澈。他们在大石头上跳来跳去身轻如燕,只可惜遇到笨蛋。我们一犹豫,他们就二话不说跳下水扶我们。后来惊魂未定,愈加腿软,我干脆彻底落水。几个人把我捞起来。李东问我有什么怕水的东西。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日记本。李东不作声地接过本子擦擦,交给岩务揣好,接着两个人稀里哗啦把我的相机手机摄像机全拆了看来只有他们还冷静。 至于蚂蟥,其实无需寻找,它们无处不在。停下休息的当儿突然感到腿上凉飕飕的。下意识隔着裤子搓凉还在,让我赶上了!版纳的蚂蟥属于比较小的品种,只有一两厘米长,一毫米的直径,黑色带点白条纹。它们的身体是演化的神奇产物,湿滑、柔软、有韧性,掐不断碾不碎;我撩开裤子拽它,它的身体极度变形,口器还牢牢嘬在腿上,所有特点都为适应偷血生涯而准备。虽然我当初期待相见,但这东西毕竟长得猥琐之极,我顾不得兴奋,甩下它狼狈逃跑。远远看到它一头吸在滑溜溜的大青石上,另一头茫然地在空中打转,等待下一个吸附目标。 终于告别水路。日落的过程看不到,林子里不知不觉彻底黑下来。打开头灯,飞蛾发出幽怨的声音扑向脸颊,再顺着耳边跌跌撞撞地飞走。脚下是悬崖,借着灯光也看不到下边有什么,幸好营地在不远处召唤,否则包准吓得肝儿颤。 突然峰回路转,前方出现一片坦荡的田野,顿觉进入文明社会。大家兴奋得吼叫,偶尔有人高歌一曲,招来阵阵回声。不一会儿对面也传来回应的叫声,营地到了。脱下袜子和鞋放在火边烤。跳跃的火光和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把人照得轮廓清晰,特别有戏剧效果。远处有人叫喝酒,只好光着脚丫到处跑,满地是烂草棍儿,一点都不扎。 日记本交到手上时已经干了。里面夹的叶片泡了水,又烤了火,变得支离破碎。借着火光突然看到两只蚂蚁大模大样地在我的文字间爬过,突然心生邪念,只要合上本子,它们就成为我文字的一部分。两只蚂蚁意识不到危险,目空一切地继续在牛皮纸丛林里坚定向前,就像我们一样。好一派天地悠悠。 夜夜夜夜 白天在外边用凉水顺压缩饼干,晚上我们这帮打酱油的记者总要受到一顿犒劳。后勤人员在菜地边上支起巨大的锅煮饭,铺开芭蕉叶当案板切肉和菜,还做竹筒鸡,立起几根竹筒像排炮。 开饭时间还早,岩务蹲在锅边神秘兮兮地招呼我。跑过去一看,原来几个人先打开军用罐头,架在大锅底下的小火上当小火锅用,罐头里汩汩冒泡,肥肉菜叶上下翻卷。我加入他们的行列,从地里撕下菜叶,回身一撕两半塞在锅里。哪管被熏得泪流满面,仍然拨开浓烟夹菜。贫贱的军用罐头正是为粗糙的生活所备,味道浓烈十足。记忆所及,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火锅。 就在这决赛前夜,我最支持的队员被双双刷下,获得自由身加入百度人、户外人和我的小聚。远处汽车的远光灯无法无天地射人眼睛,近处的烟雾在头灯照亮的管状区域内袅袅上升。李光明说歉疚,由于自己的关系队友没法晋级,目光在黑暗中闪亮。我们用各种各样的酒杯酒碗不停地干杯。借着醉意,大家的话题愈加发散,亲情、爱情、狂野的梦、自由和理想主义。 远处骚动了,有人突然提议黑灯瞎火地去捞罗非鱼。这是一种底层淡水杂食鱼,命特别硬:生育力强,有点咸的水也不挑;平时爱搅混水,干扰其他鱼类,也让水下植物得不到阳光。因为这些原因,罗非鱼位列世界最臭名昭著侵略性物种100强。唯一的弱点是挑剔水温,这使它们只能在温暖如云南的水域祸害。不一会儿,捞鱼的人举着鱼篓凯旋而归。不刮鳞,不开膛破肚,把鱼直接拿到火上烤。吃鱼喝酒,酸甜苦辣都闷死在肚子里。 夜凉如水,大家纷纷推开酒桌,裹一裹衣服,摇摇晃晃散去。帐篷像一片小山丘,远方山峦层叠起伏,在它们的上边,一轮皓月当空,银灿灿的。 归来不几日,那山、那水、那人、那气味,统统像来自一场美妙的梦幻之旅。整理书包的时候掉出一块压缩饼干。泡在水里,它就膨胀开来,我的思绪随着它翻卷出越来越多的细节,直到充满整个的容器。 (感谢版纳自由摄影师鲁元明提供寄生花、板根、秋海棠照片;感谢灵思传播的雷蕾提供劈芭蕉照片;感谢百度尹英利提供最生猛竹虫照片!)
个人分类: 生物|1475 次阅读|0 个评论
可怜的罗非鱼""[]""
zhaopei1023 2009-4-14 14:12
开通博客的申请已提交多日,很开心今天获得了科学网的批准,值得庆祝的日子应该写一点东西才对,然而今天我养的罗非鱼都死翘翘了,用自己在科学网的第一篇博客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貌似很不应该的说。 Infact,博客就是日记,写什么无所谓,关键是给自己或者别人一点启示,嘿嘿,狭义的理解而已。在这里把自己的丑事公布于众希望能给大家一点启示,也给自己增长点记性。 罗非鱼属于热带鱼,养殖最适水温应该在23度~30度,最近青岛的天气却异常的低,买回来没一晚上,可怜的鱼就被冻死一半,看着一条条鱼翻起了白肚,心里那个伤心呀,钱倒无所谓,关键是一条条小生命,本来在温暖的大养殖池里,生活的无忧无虑,平白无故的被拉到我的实验室,唉,被我给这一折腾啊,小命都没了。赶紧从网上查原因,才知道罗非鱼对温度是相当敏感的,后悔自己提前没有查好养殖要素,莽莽撞撞的就开始试验了,唉,真白痴!
个人分类: 实验历程|4881 次阅读|2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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