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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不是什么?——哲学笔记5
热度 11 mayaoji 2017-9-2 00:35
哲学这个词来自希腊,它本来的意思就是爱智慧。千百年来,不同的哲学家给哲学下过各种各样的定义,然而,“爱智慧”这种意思始终包涵在哲学的理念里面。但光是从“爱智慧”这一点来理解哲学,还太笼统,很难真正明白哲学是干什么的。把“爱智慧”当成哲学其他学科也不服气,就你才爱智慧,我们数学物理历史政治等就不爱智慧了? 实际上,哲学的研究对象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个变化的过程,我们人类对哲学的认识也是逐渐深入的。我们先来看看古希腊那些哲学家在做什么。 有历史记载的第一个哲学家是泰利斯,生活于公元前 600 年前后。传说他曾准确预测了日食,在当时这是不可思议的。泰利斯喜欢思考一般性的问题。终日专注于于思考,却忽略了身边的事情,有次不小心掉进一口井中,被一个女仆嘲笑了一番。 万事万物的本原是什么?泰勒斯一上来就要解决这种根本性普遍性的问题,显露出哲学家的本色。他主张万物的本原是水。理由是什么呢?历史没有记载下来。不过我们可以合理地猜测他的思路。我们很容易观察到水有很多种不同的形态,常温下是水,冷了就会结成冰,烧开了则会变成水蒸气。一棵种子在土壤里,浇水就会长成大树,黄豆泡在水里会长成豆芽。植物、动物包括人,都包含大量的水分。由此,泰勒斯得出了万物都来源于水这结论。 泰勒斯以后,其他的哲学家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万物的本原是气,气的凝聚程度不同构成了不同的物质。较稀薄的时候是火,稍凝聚就成为风,再密集一点又变成了云,更浓缩时就生成了水,然后是土,继续凝聚就成了石头。类似的思路,还有人认为万物的本原是火。 恩培多克勒突破了以往的一元说,提出四元说,即水、火、土、气这四种东西。万物由这四元产生。这四种元素不生不灭,以不同的比例形成各种万物。在不同元素之间,存在着爱力和憎力,产生了物质的离和合,引起了万物的变化。亚里士多德对四元素说加以补充和完善,成了那时候的主流学说。 这些哲学家都很有思想,但观点各不相同,究竟哪个对呢,还是都不对?我想到初中课本上的文言文《两小儿辩日》。两个小孩子争论太阳早上离地球近,还是中午离地球近。一个说,早上近中午远,因为早上的太阳看起来比中午的太阳大。另一个说,早上太阳远中午近,因为早上比较凉快中午比较热。学这篇课文的时候,觉得这两个小孩子好厉害啊,虽然他们的答案不对,但让我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我啥也说不出来呢。看到古希腊哲学家的理论时,我就联想到那两个小孩子,原来他们就是那个时代的哲学家啊。 解决这些问题不能光靠思辨,还要做实验,当然由于时代的局限那时也只好这样了。比如水是最基本的元素吗?在水中插入两个电极,通电,水就会分解成氢气和氧气,这说明水并不是最基本的。 按我们现在的知识,古希腊的那些理论都是不对的。实际上它的概念也不够清楚,“本原”指的是什么?是现在所说的元素吗?还是最基本的东西。宇宙中有上百种元素,而不是只有一种或几种。元素还不是最基本的,世界由更基本的东西构成,电子、光子、中微子、夸克等。这些是通过实验研究发现的,如果光思考不动手,那就各有各的答案,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当这样研究时,科学就从哲学中分离出来,成了独立的学科了。 按今天的认识,一个问题能够通过做实验解决,那它是科学问题,不是哲学问题。物质构成问题就属于这一类,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灯泡为什么发光”、“地球有多大”、“太阳离我们多远”等问题也是。还有些宏大的问题,像“宇宙如何诞生”、“宇宙的年龄有多大”、“人类从何而来”,它们看上去很哲学,实际上也是科学问题。 能通过观察解决的问题也不是哲学问题。房间有几张椅子?你数了数,有五张。这朵 花什么颜色?你看了看知道它是红色。这两个问题你靠看就知道答案。观察不只是指是指用眼睛看,也可以用耳朵听,用舌头尝,用手触摸,运用各种感觉器官都行。所以水是无色无味的,冰是冷的,开水是热的,石头是硬的,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观察确定的。除了运用外部感觉器官,还包括内部的感觉器官。比如“你开心吗”这问题,你可以根据自己内部感觉回答。所以这些问题都不是哲学问题。 关于过去发生了什么这类问题不属于哲学问题。“华盛顿什么时候出生”,“一百万年前地球上有什么生物”,这些都是历史问题。通常我们只有通过查看历史文档或通过化石研究,才有可能回答这些问题。但这些问题都是和观察有关的问题,如果有人处于那个时代,他们能通过观看知道答案。关于未来的问题也是同样,大部分未来的问题我们都不知道答案,甚至不知道明天这地方是否会下雨,但当日子来临的时候,我们通过感官知道这类问题的答案。 此外,算术、代数和其他数学分支中的问题也不是哲学问题。五加三等于几?有无限多个素数吗?这些通过计算和证明解决的数学问题,都不是哲学问题。但在古希腊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哲学家是什么都研究的,数学也和哲学纠缠在一起。据说柏拉图学园的门口竖着一个牌子,“不懂几何者不得入内”。还有个毕达哥拉斯学派,他们发现了用达哥拉斯定理,即勾股定理。他们还用有理数来解释天地万物。后来学派中有人发现根号 2 是无理数,这个发现破坏了他们的信念,信徒们竟然把这个叛逆者扔到大海喂鱼。可见那时候还很野蛮。后来数学也独立出去了,就如同孩子长大后离开母亲独立生活了。哲学曾经是其他学科之母,这个事实直到今天还留有痕迹。除了个别专业外,现在大部分专业的博士,比如数学专业物理专业的博士都称之为哲学博士,英文简写为 Phd ,即 Doctorof Philosophy ,原因就在于历史上很多学科都起源于哲学。 既然能用观察和实验解决的问题都不属于哲学,数学问题也不属于哲学,这也不是哲学,那也不是哲学,那还剩下什么问题呢?哲学究竟研究什么? 我们从苏格拉底的身上可以看到一部分答案。苏格拉底是非常重要的一位哲学家,他本身就是一个里程碑,在在他之前的哲学家通常称之为前苏格拉底哲学家,前面提到的泰勒斯、恩培多克勒、毕达哥拉斯都属于前苏格拉底哲学家。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作品基本上都已经散失了,我们是从后来者的转述中知道他们的观点的。 苏格拉底喜欢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短袍,光着脚在广场上闲逛。专门找人谈话辩论,话题涉及人生社会的各种问题。他装出一副啥也不懂的样子,如果看到有人自认为自己懂得什么,他就先恭维一番这个人,说自己活了这么久还不懂,要向对方请教。其实是不断地质疑别人的观点,让他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 下面就是一段这样的对话。苏格拉底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善和恶,而这位青年说自己知道。 苏格拉底:偷盗、欺骗是善行还是恶行 ? 青年:是恶行。 苏格拉底:欺骗敌人是恶行吗? 青年:这是善行。不过,我说的是朋友,没有说敌人。 苏格拉底:照你说,偷盗对朋友是恶行。可是假若你的朋友打算自杀,你偷了他准备用来的自杀工具,这算是恶行吗? 青年:是善行。 苏格拉底:你说对朋友欺骗是恶行。但在战争中,军事统帅为了鼓舞士气而对士兵说,援军就要到了,可实际上并没有援军,你说这种行为是不是恶行呢? 青年:这是善行。 这些对话有些像现在的辩论赛。显然苏格拉底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能在对话中不断地发现破绽。通过辩论,他引导别人更深入地思考。苏格拉底的这种方法现在称之为苏格拉底问答法。 用今天的观点看,苏格拉底这是在培养青年人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啊,但他的这种做法得罪了当时的权贵,他们说苏格拉底教坏青年人,使他们堕落。在法庭上,苏格拉底用犀利的言辞和严密的逻辑反驳了对他的指控,但仍然被判死刑。在牢狱里,很多朋友和学生来探望苏格拉底,他们悲痛不已,有的甚至嚎啕大哭。但年逾古稀的苏格拉底临刑前满不在乎,镇定自若,轻松地将毒酒一饮而尽,驾鹤西去。 上面的例子中,苏格拉底探讨了善和恶的概念。哲学专注于我们思维中的核心概念的分析。我们谈论正义,但什么是正义?我们天天谈论原因,但什么是原因?我们把形容一些事物是美丽的?但什么是美?我们谈论以前和以后,但时间是什么?我们形容事物真实,但什么是真实? 下面再看一些例子。 《庄子 . 齐物论》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有一天,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醒来后他想,我究竟是一个人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我本来是一只蝴蝶,只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人?这故事后来被称为庄周梦蝶。它实际上提出了一个很深的问题:我们平时所生活的世界究竟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电影《黑客帝国》里,年轻的网络黑客尼奥发现看似正常的现实世界实际上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由一个名为“矩阵”的计算机程序控制。我们的现实世界有没有可能也是这样呢? 假设科学家制造出了高级的机器人,其行为与正常人一样,你赞美它的时候,它会开心,批评它的时候也会生气。那这台机器真的具有了心灵吗?这机器人只是由电路构成的呀,难道心灵只是一些电路?如果不是,那心灵是什么东西?同样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我们的心灵或者灵魂,只是一堆互相连接的神经元吗?我们怎么知道其他人也具有心灵呢,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行为他的表情,有没有可能别人其实是没有心灵的,只是行尸走肉呢? 堕胎是道德的吗,应该允许堕胎吗?胎儿能不能算是一个人?想象一下。假设有一天,我们发现了在某星球上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和科幻小说不一样,我们没有和他们发生战争,而是和这些生物和平共处。那么我们吃掉他们符合道德吗?在地球上,我们不能吃人,但可以吃其他动物的肉(这里不考虑狗)。对于外星生物,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吃外星人,但可以吃其他的外星生物呢?那么对于一个外星生物,我们用什么标准来判断他是不是人呢?外表一定是人的形状才算是人吗,还是有别的标准? 还有一些问题,更加钻牛角尖。我们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有细胞更新,那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如果和十年前的我相比呢?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一个人以前杀了人,今天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那我们就不能再处罚他了。是什么决定了今天的我和多年前的我是同一个人?假设张三和李四做了大脑移植手术,互换了大脑。有一个人拥有张三的身体,李四的大脑,他的思想,他的兴趣爱好和原来的李四相同。另一个则相反。那谁是张三,谁是李四呢?还是张三和李四都不存在了,现在是两个新的人。如果手术前张三杀了人,我们现在应该处罚谁?如果张三和李四不交换大脑,只是将他们大脑里的信息交换,情况又有什么不同? 科学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由电子、夸克、中微子等基本粒子构成的。但由于它们太小,很多基本粒子我们都无法直接观察到。那它们是不是真的存在呢?科学家是通过推理,间接知道它们存在。那怎样判断这些推理是否可靠? 我们的认识是向发展的,科学知识也会错,比如以前认为光是一种波,后来发现它也有粒子性。我们现在得到的知识不等于是真理,那我们有可能获得真理吗,应该通过什么方法来探究真理,就算我们获得了真理我们能够知道这就是真理吗? 上面这些问题,既不是数学,也无法通过观察和实验确定其答案,都属于哲学问题。和科学一样,哲学也是诉诸于理性而不是权威,但它无法像科学那样提供如此确定的答案。英国哲学家罗素说,“一切确切的知识”都属于科学,“一切涉及超乎确切知识之外的教条”都属于神学,而哲学乃是介于科学和神学之间的东西。 传统上哲学有很多分支,这些分支相互间有交叉,下面是其中主要的几个:( 1 )逻辑学,研究正确推理,不过在今天逻辑学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了数学的一个分支。( 2 )认识论,关于知识论断的理由的研究,比如上面说的该如何获取真理,它通常努力回答“你怎么知道”。( 3 )形而上学,关于实在的研究,但不是已经被科学所研究的实体的那些方面,所以它不同于经验科学和数学。有的哲学家不同意还存在着这样的实体,所以形而上学应该取消。( 4 )关于价值的研究,主要伦理学和美学,比如前面说的堕胎是否道德就属于伦理学问题。
个人分类: 哲学|4543 次阅读|22 个评论
在世界的褶皱中探寻存在的脉络
热度 1 段伟文 2015-12-22 21:06
在世界的褶皱中探寻存在的脉络 ——在哲学所建所六十周年纪念会议上的发言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仁: 或许真是这样,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它已经存在。虽然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六十年前的学部和哲学所,但晚生我还是可 以在走廊里 看到前辈哲学家的照片,就像在牛津和剑桥看到的先哲们留下的影像那样,在那些或明或暗的光影中,各种单一的圣洁与繁复的智慧在其间流淌。 十五年的时间,半圆的一半,正好举一反三。回想在哲学所的日子,像风一样自由而寂寞,恰如研究室书柜里那些“哲学资料选辑”发出的泛黄的波谱,那是一种柔性的激情,让我们可以缓缓地鼓起斗争的勇气——再过无数个十五年,我们还是可以说:真理只掌握在掌握了真理的人手里,而在无知面前人人平等。 透过那些光影和波谱,很难想象出这个世界过往的整全意象。当我开始思考或者觉得自己是在思考时,直觉世界像膨胀的宇宙一般,愈益以人们不能理解的方式加速裂变——不断地分裂,又不断地缝合——这似乎成为当代人的宿命。每个时代都有其沧桑,只不过晚生如吾等所经历的更剧烈些而已:世界的大屋顶在龟裂,问题已不止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之类的捉襟见肘;世界既不是圆的也不是平的,我们纷纷落入世界的褶皱,只能从各种媒介的投影中揣测存在的可能性与命运。 当代哲学的使命是什么?标准答案之一是把握时代的精神。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开篇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在结尾处强调:“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把这两句话结合起来,就是说哲学家的总体任务应该是从人的实践的角度解释和理解世界。此近乎业余的解读是否恰当,当然尚需见教在场的方家。但在我想象的空间里,哲学事业好似一场在喜马拉雅山尚未发现的山坡或月球那个人们还未想象出的背面的未知的环形山上的棒球赛——而这一想象要感谢哲学给了我比诗歌更多的激情——因为其中有无限的理性却毫无哀怨可言。 在谈论哲学何为之前,实际上应该先明了“何谓哲学?”请原谅我的颠三倒四,因为但凡哲学地谈论“什么是 A?”, 便不能囿于既有的定义与经验——那不过是思想向基于成见的强制力量的祈和,而无法带来刷新过往和开启未来的创造;一切的拐弯抹角和迂回曲折,皆因为我们需要在临渊履冰中习得如何把握事物的必然性,进而获得认识必然性的自由。特别是当我们要哲学地谈论哲学——即 A 作为洞见事物之必然性的知行统合体的哲学时,更需要“一种至高无上的自由”才能与“一种纯粹的必然性”唱和;并且,只有在这种共鸣中才可能将思想推向极限——不是以大理石头像般的刻板框定时空之流形,而是如洞穿冰河般面向未来的开敞。 论及“什么是哲学?”,德勒兹和迦塔利说,这个问题一再被提起,甚至已经有一个一成不变的答案——“哲学是一门形成、发明和制造概念的艺术”;而更重要的是,哲学这门概念之学离不开与真实、概念乃至与智慧为友的哲学家或智慧之友——即那些寻找智慧、但尚未正式拥有智慧的人。在这个隐喻中,朋友意味着一种独特的、与抽象实体的神交,因而成为内在于思想的在场,关乎使思想成为可能的内禀条件、鲜活范畴乃至切身之体验,这种抽象的朋友之爱使哲学家在概念的创制中成为概念的工匠和创制思想的冒险家。 创制概念与友爱智慧使哲学成为一项与实体、客体性和本质相关的危险的事业。危险何在?海德格尔在《何为哲学?》中指出:“何为哲学?要找到这一问题的答案,我们不能靠研究历史上对哲学的定义,而只能跟流传给我们的存在者之存在进行对话。”问题是,什么是“流传给我们的存在者之存在”?不论我们将其视为存在的遗骸拟或是即将来临的存在,其大端有二。一是自工业化以来的现代世界生产、市场和民族国家体制在通过不断创新而实现社会进步的同时产生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危机,而吊诡的是这种危机貌似是在我们所制造出的知识和信息如雪崩般喷薄的情势下产生的,并且其中有些危机甚至已经威胁到人类社会乃至整个地球生态系统本身。二是世界以一种裂变的方式发展,从现实社会到虚拟空间,一方面包括人、自然物和人工物以及与之相关的精神、意向、意志与气质都不再是纯粹的客体,而在互动纠缠中成为基于异质性构成的准客体;另一方面,能源的使用、交通的发达与通信的流畅使得世界之中所有的实体都经历了个体化的洗礼,各种非预先存在的关系成为世界流变的奇点,部分成为无法被完全纳入整体的碎片——人们固然可以借助知识与权力在部分之间创造出各种非预先存在的关系,但也使世界成为整体上不可积的繁复与混沌交织的空间——世界之褶皱。 哲学这个事业的危险所在就是我们不再能立足一个整体或总体的世界框定存在,而只能在世界的褶皱中探寻存在之脉络,并且这种探寻的目的是使岌岌可危的存在能够存在下去。认识到存在的危险,恰是智慧之友应听从的时代之召唤,也是我们聚集在六十年这个从存在论意义上来讲并无特定必然性的时空节点展开反思与前瞻的意义之所在。无疑,人类的命运与存在的未来不完全取决于知识创造与技术创新,亦不完全由我们对知识的理解和信息的规制所能缓解,而很可能更在于我们对信息的限度、知识的边界与创新的约束的批判、反思与审度,或者说在于我们如何回到苏格拉底——作为爱智者首先应认识到自身的无知——不论我们对未来的风险采取的是预防性原则还是主动性原则。惟其如此,才能超越人类及其理性的有限性,才有万一的可能在无限性的危险所设定的红线之下超低空安全掠过。 今天的纪念活动是一个了不起的事件,因为有在座的智慧之友,还因为有从孔子、柏拉图、马克思、维特根斯坦到贺麟、金岳霖以及许多许多的思想如风的不在场者,我们才得以在精神空间中吹散各种风雨如晦和漫天雾霾,千般喜悦、如此雅致乃至不无风情地躬逢其盛。 事件不是一个抽象的几何平面,当然会携带着过往的痕迹,但从历史的厚度中最终绽出的是现实的存在,它由现场丰富的声音与共鸣所组成。 今天是冬至后的第二天,并未下雪,但就算是来一场亘古未见的漫天大雪,也不会在我们的心里抹去今日所留下的郑重加欢喜。 各位同仁,未来是我们的,我的爱智慧的至爱亲朋!存在永远是即将到来的存在,我们的智慧亦复如是! 谢谢大家的聆听! 2015 年 12 月 23 日
个人分类: 纵论|4492 次阅读|1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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