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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稳定,还是初心?陈列平带着抗癌新药王者归来
热度 1 yanmeibaxia999 2019-11-18 22:15
1. 国际肺癌关注月 每年11月是国际肺癌关注月,11月17 日是国际肺癌日,呼吁大众关注肺癌的防治。 对于肺癌等肿瘤患者来说,今年11月,意义非凡。 近日,在癌症免疫治疗学会(SITC)上,陈列平发布了抗癌新药NC318的临床数据。 NC318对非小细胞肺癌、卵巢癌、头颈癌等多种肿瘤都有抑制活性。 让我们一起来探索,这个新药背后的故事吧! 2. 从农村到大学 1977年,由于文化大革命的冲击而中断了10年的高考得以恢复。 一位20岁的福建小伙子,抓住了这个机会,离开插队农村,考上了大学。 他就是陈列平。 高中时代,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数学老师。 但他考进了福建医科大学。 陈列平说: “这是一个意外。 ” 一个意外,让他走上了医学之路,并拯救了无数肿瘤患者。 人生迷人之处,就在于它无法预估。 3. 远赴重洋 大学毕业后,陈列平做了一段临床医生,发现自己对科研更感兴趣。 离开稳定的工作,他考入了医科院肿瘤研究所,开始研究免疫学。 自此,肿瘤免疫学就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 读研期间,从小地方来的他,年纪比其他同学大许多,为了弥补差距,他非常刻苦学习。 1986年,硕士毕业后,29岁的陈列平再次放弃稳定生活。 他决定远渡重洋,到美国德雷塞尔大学求学,并获得了博士学位。 每个人都有为梦想努力的自由,这并不取决于出身,而在于内心的追求。 4. 人生十字路口 在美国,陈列平也曾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到底是做医生,还是做科学? 考虑到生存问题,他考了医学博士学位(MD)。 美国医生的收入很高,但他最终还是听从内心,选择做科学。 于是他进入华盛顿大学进行博士后研究。 1990年,他加入了美国著名药厂——百时美施贵宝(BMS)。 在药厂里,陈列平不但专注于免疫学的基础研究,而且对蛋白和抗体药物研究产生了兴趣。 这为日后的新药成功奠定了基础。 陈列平,用7年的时间,在人才济济的BMS,从科学家升到了首席科学家。 在这个时期,就提出自己的学术假设: 肿瘤微环境中存在免疫逃逸的关键分子 。 上世纪90年代中,随着格列卫治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成功,药厂纷纷转向了小分子药物研发。 陈列平的项目也被砍掉了,他不愿意随波逐流。 社会变化快,是随波逐流,还是不忘初心? 陈列平放弃了高薪的药厂工作,返回学术界——梅奥诊所,默默继续肿瘤免疫学研究。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 5. 免疫疗法大放异彩 1994-2004年,在梅奥诊所,陈列平发现了PD-L1及其功能,并揭示该分子通路在肿瘤逃逸免疫中的作用。 在小鼠实验中,他开发了抗体阻断PD-1/PD-L1通路,治疗肿瘤的方法。 那么在人体是否也可以治疗肿瘤呢? 他打算开展临床试验。 由于癌症疫苗的失败,肿瘤免疫治疗处于低谷时期。 加上梅奥诊所的保守环境,他的理想未能实现。 为了理想,陈列平被迫离开梅奥诊所。 2004年,陈列平远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在肿瘤免疫领域继续深耕。 癌症免疫治疗的原理是激活免疫细胞去消灭肿瘤,但常规化疗对免疫系统有毒副作用。 经过研究,他发现患者T细胞达到正常水平的50%,可作为临床试验的标准。 2006年,他开始了PD-1抗体的I期临床试验。 2012 年,I/II 期临床试验显示, 抗 PD-1 药物可以显著提高患者的生存时间和生活质量。 2014年后,PD-1抗体得到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用于肺癌、皮肤癌等多种癌症的治疗。 6. 孤独探索之路 2004-2011年,在霍普金斯大学,陈列平让肿瘤免疫疗法大放异彩。 但他没有在功劳本上睡大觉。 治愈癌症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探索的脚步不能停下。 2008年~2012年,陈列平多次回国推广PD-1抗体药物。 但很多“学者”没有听过这方面的研究,对此表示质疑。 他回国之路一次次受挫。 自此,中国错过了发展免疫疗法的大好时机。 2011年,陈列平进入耶鲁大学,继续探索肿瘤免疫的奥秘。 除了PD-1/PD-L1,他还发现了许多免疫逃逸通路,如FGL1/LAG-3和Siglect-15等。 自1990年后的每7年,他会在一个新的地方,从新开始,也是从“心”开始。 很多人害怕改变,在该奋斗的年纪选择安逸。 在新环境里,人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望和潜力,会得到激发。 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7. 最初梦想在靠近 2018年,诺贝尔奖颁发给免疫疗法,陈列平擦肩而过。 他说: “得知诺奖的决定后,我有一点点困惑,但我很快就继续前进了。 ” 现实中,大多数人都追逐利益。 或许忘掉利益本身,才能更好的追逐。 要达到这种境界,需要我们弄清楚: 你这辈子打算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驱动自己工作的核心动机是什么? 很多药厂说: 癌症可以变成慢性疾。 但陈列平说: 我们要治愈肿瘤,而不是终身服药。 由于PD-1单抗只对~20%患者有效,发现新的肿瘤免疫逃逸机制,将有助于消灭癌症。 为此,陈列平创立了NextCure公司,因为他明白了得创造属于自己的平台。 2019年11月9日,他发布了Siglec15单抗NC318的临床数据。 NC318对非小细胞肺癌、卵巢癌和头颈癌等多种癌症都有抑制活性。 重要的是,NC318对那些PD-1/PD-L1治疗不响应患者也有不错的疗效。 由于PD-L1和Siglec-15的非重叠表达,未来NC318和PD-1抗体联用将会让更多的患者受益。 治愈癌症的梦想,越来越靠近了! 世界一直在变化,人的初心很容易改变。 从中国农村走向世界,无论走到哪里,走的多远,陈列平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出发。 选择稳定,还是初心? 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困惑。 走好当下的每一步,剩下的,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 看更多走心故事,请关注公-众-号:逆瘤而上 ---------------
个人分类: 癌症故事|3589 次阅读|1 个评论
[转载]华人科学家陈列平与诺奖失之交臂 专家:原因有三
redtree 2018-10-5 11:18
华人科学家陈列平与诺奖失之交臂 专家:原因有三 \0 作者:万存灵 王雪洁 来源: 中国之声 发布时间:2018/10/3 10:07:24 \0 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当地时间10月1号2018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美国科学家詹姆斯·艾利森(James P Allison)和日本科学家本庶佑(Tasuku Honjo)最终获得了这一奖项。尽管两人的获奖实至名归,但华人科学家陈列平与诺奖的擦肩而过,同样让我们感到十分遗憾。 其实许多媒体和学者与评委会产生的分歧主要在于,日本科学家本庶佑虽然发现了PD-1抗体推开了肿瘤免疫研究的大门,但首先迈进大门意识到PD-1能用来对付癌症的却是陈列平。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宣布后的发布会现场,就有记者向评委会提问,为何没有把奖项颁发给同样在免疫领域做出杰出贡献的陈列平。评委会的回答是“我们只针对获奖的候选人做评论”。 权威专家:陈列平与诺奖失之交臂原因有三 而在陈列平与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失之交臂的第一时间,不少学者和同事也都为他扼腕叹息。陈列平在人类肿瘤免疫治疗方面做出的贡献是学界有目共睹的,那么他与诺奖擦肩而过的原因都有哪些?我们先来看看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副主任王月丹的分析。 主要是从学术界的认可来讲,其实很多人没有充分理解陈老师的贡献,那我觉得第一个原因就有可能是陈列平教授他主要是在中国大陆完成的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那么出了国以后可能一方面融入西方的文化不是那么充分,就是说可能很多人觉得有这样的贡献大家觉得心里有嫉妒吧,我觉得第一个是文化的差异; 第二我觉得陈老师的这种宣传并没有做的非常好,因为他是一个很实干的人,发现了PD-1的配体,激活PD-1的分子—b7h1,这是陈老师的命名,一年后学术界一些人尤其是本庶佑和他的学生把b7h1又重新命名了一个名字就是PDL-1,使它融入到PD-1的通路当中,包括艾莉森,那么他本人实际上也是非常喜欢宣传的人,自己有一个本身就叫做检查点“checkpoint”的乐队,那么包括艾莉森的ptla-4和本庶佑的pdl-1等等,大家现在都统一把它们命名为“checkpoint”也就是检查点。从这个角度来讲,陈老师的工作就不如前两位高调科学家受到广泛重视。当然之前我们国家复旦大学也有一个奖,奖励给检查点的发现者,当时也是艾莉森和本庶佑获得的,陈老师没有获奖。所以我们当时觉得我们中国自己的奖都没有给,当时没有引起媒体的重视,也反映了当时学术界的认识; 第三就是诺贝尔奖的获奖者是不能超过三个的,陈老师发现的是PDL-1,实际上还有一个分子叫PDL-2,是另一个美国人发现的,有可能评奖委员考虑到是不是配体都能得奖的话,是不是有更多的人都能得奖,也不符合诺奖的规则;但是我觉得陈老师的贡献是开创了一个新的肿瘤免役治疗的一个方向,推动了pd-1和pdl-1的单抗成药,对肿瘤免疫治疗起到了非常大的推动作用,所以我觉得这个诺奖其实应该有陈老师一份。 陈列平学生:他一直都是很坚持 如果不是因为与诺奖的擦身而过,我们可能不会注意到低调,务实的陈列平,昨天中国之声记者万存灵,特地采访了陈列平教授的学生,现任福建省医科大学免疫治疗所副所长张秋玉: 福建省医科大学免疫治疗所副所长张秋玉在2014-2015年前往美国耶鲁大学免疫生物学系及癌症研究中心访学,深入接触陈列平及他的团队,但其实,早在10年前,张秋玉就有幸在福建医科大学听过他的演讲。 张秋玉说:陈老师是我们医大毕业的,七七到八一,他在我们医大读完本科之后,又在我们协和医院当了一年的医生,如何再考到北大的研究生,最后再出去的。实际上他虽然离开母校,但是他对母校还是非常关心的,一直以来都经常会被邀请到我们母校做讲座。我是免疫学专业的,实际上我最早认识他,是听了他好几次回来做报告 而在耶鲁一年的学习,不仅让张秋玉对学术领域有了更深的研究,也对陈列平的科研态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对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在耶鲁这一年,实验技术这方面我是受益很多,更多的是他对科研的一些理念,对一些理论的判断,我们免疫学是一个边缘学科,他对于免疫学很多理论的一些前瞻性的判断和对这些已有理论的回顾性的总结工作,他有独到的见解,而且经常会引领我们会看到更多,最让我感受的深刻的应该是他对于这个科研工作的一个执着和他比较独特的这种认识。 据张秋玉表示,从20年前到现在,免疫学的相关教材都没有做很大的更新,在不被看好的情况进行研究,陈列平也克服了很多非专业人士想象不到的艰辛,在科研的路上陈列平始终坚持自己的初心。 张秋玉说:我觉得他真的就是一个做学问的,热爱研究,热爱做科研,对自己的做的东西就是很坚定,因为在科研的工作中,我们可能会碰到很多的困难,那么他一直都是很坚持。科学研究的话,最难的就是你需要时间去等待,陈老师是他对他自己做的工作的一种坚定,我觉得这个也是他的这个性格方面非常好,值得我们这些年轻的学者去学习的一个方面。 即使身在耶鲁,陈列平也始终心系母校,2013年,陈列平着手组建福建医科大学免疫治疗研究所,并担任所长。 他是真心想为母校能做点事,所以他想组建这样的一个研究团队,是希望能够尽快的把他的一些研究成果能够推向产业化。我们学校这边对于产业化这块前面没有很多现成的一些经验可以做参考,在组建的过程中,我们初衷是很好,但是因为人员技术这些培训的更新,还有平台建设的完善,那么其实都需要时间。我们13年开始组建,真正能够开始正常运转,我觉得应该是15、16年左右才开始,使用也就是这两年我们在人员上比较稳定,团队也比较明确,然后开始推动一些项目。 虽然远在美国,陈列平也十分关心福建研究所的进展,自研究所成立以来,陈列平首先在科研方向、大框架上进行把握,每当实验遇到问题时,他都会一一给出建议和指导。 张秋玉:他经常回来,至少我想有一个月保障一次,电话会议我们是经常开的。我们这边有很多学生,有的需要他给我们提供一些新的思路,新的这个观念,有些东西我们需要经常交流,因为下一步工作很多时候他能够高瞻远瞩,给我们更多有益的指导。 张秋玉看来,虽然老师这次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但是他在肿瘤免疫领域所研究的成就还是不容否认的。 我觉得它在肿瘤免疫上面的贡献是比较这个巨大的,因为他提出了很多理念,应该来说到现在我们临床的一些很多研究成果已经验证了他提出的理论确实是准确的,而且可以把这些理论运用在实践上,因为我们在做很多研究,其实很多工作不一定能用到临床上。 陈列平在早先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中国人不擅长讲故事,不擅长将复杂的科学变为简单的概念去让人们接受,这一点可能是我们最大的缺陷。不想过多评论诺贝尔奖,还是希望把精力放在研究上。 虽然诺奖博物馆的椅子始终无法写上所有英雄的名字,但科学家们为战胜病痛、探索未知所做的全部努力,都会被历史永远铭记。(记者:万存灵、王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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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耶鲁大学陈列平教授荣获中国生物物理学会"贝时璋奖"
热度 1 Fanxia 2017-1-17 16:09
2017 年 1 月 16 日, 国际著名免疫学家、耶鲁大学陈列平教授应邀到中科院生物物理所作了题为“ Future Cancer Immunotherapy: Enhancement or Normalization of Immunity ”的“贝时璋讲座”报告。报告由生物物理所 学术委员会主任、 中国生物物理学会(以下简称“学会”)理事长饶子和院士主持。 饶子和院士主持讲座 在报告之前,饶子和院士代表学会,为陈列平教授颁发了学会的最高荣誉奖“贝时璋奖”,以表彰陈教授在癌症免疫治疗领域所作的开拓性贡献。 贝时璋奖是为纪念中国生物物理学的奠基人、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贝时璋先生而于 2009 年设立的。此次颁奖为贝时璋奖的第五届,此前共有 9 位中外科学家获此殊荣,其中包括 2015 年获奖的大隅良典教授( 2016 年诺贝尔奖得主)。 饶子和院士为陈列平教授颁发“贝时璋奖” 陈列平教授的报告聚焦于肿瘤免疫反应的基本原理,通过对肿瘤免疫治疗两个不同思路(即增强免疫反应和免疫反应正常化)的讲解与分析,结合他自己二十多年来实验室研究及临床的经验,对肿瘤免疫治疗目前的进展进行了深入浅出的阐述,并对将来可能的研究方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陈列平教授说,目前肿瘤免疫治疗中,绝大部分用的是增强免疫的方法,就是把免疫反应的过程放大,以控制肿瘤。常见的用来增强肿瘤免疫的方法包括:细胞因子如 IL-2 和 IFNs; 癌症疫苗如 Provenge ;抗体如 anti-CTLA-4 和 anti-4-1BB; 过继性细胞治疗 (adoptive cell therapy) 如 CAR-T, TCR-T 等。但是,增强免疫的方法一般来说治疗的效果不太理想,比如癌症疫苗 Provenge ,仅能延长前列腺癌症病人 3-4 个月的寿命。此外,增强免疫反应(增强到人体不能忍受为止)和化疗的思路很接近(剂量增高到不能忍受),免疫反应增强后会有一定的代价,比如 anti-CTLA-4 副作用很大;细胞治疗残留在体内的 CAR-T 或 TCR-T ,可能会对人体产生负面的影响。 陈列平教授在报告中 早在二十多年前陈列平教授进行增强免疫研究时,就对绝大部分病人用了肿瘤疫苗后,免疫反应增强,淋巴细胞增加,但肿瘤仍在生长这一未解之谜进行了深入思考。陈教授推测这一现象可能是由于肿瘤组织微环境免疫缺陷所引起的,所以着手去寻找造成肿瘤组织微环境免疫缺陷的分子,他们于 1999 年找到并克隆了 B7-H1 ( 后来被称为 PD-L1), B7-H1 (PD-L1) 是存在于肿瘤细胞表面,结构类似于免疫球蛋白的分子。 2000 年, B7-H1 (PD-L1) 被证实可以与程序性死亡受体 PD-1 结合。陈教授于 2002 年首次发现过表达 B7-H1 会导致肿瘤免疫逃逸的发生,并试验了 anti-PD-L1 单克隆抗体的治疗作用。 2006 年他们启动了 anti-PD ( anti-PD-1/PD-L1 )抗体治疗,第一个抗体药物于 2014 年被 FDA 批准用于肿瘤的临床治疗。由于这些开拓性的发现,陈列平教授获得了国际肿瘤免疫学界的顶级大奖—威廉﹒科利奖 (William B. Coley Award)(2014), 以及美国免疫学家协会史坦曼大奖 (AAI-SteinmanAward)(2016). 陈列平教授所开创的 anti-PD 抗体治疗,与其他癌症免疫治疗的理念不同:它靶向的是肿瘤微环境,修复了肿瘤诱导的免疫缺陷,使免疫正常化。 anti-PD 抗体治疗对几乎所有晚期实体瘤以及部分液体瘤(对部分血癌无效)都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可以使大的实体瘤缩小和消失(见下图);该种治疗有持久的效果,并且毒性较小( 5% 有副作用)。美中不足的是,目前该种治疗不是对所有的病人都有效,比如肺癌, anti-PD 只对 30% 的病人起作用。因此,陈教授正致力于查找这种治疗抵抗背后的原因,并已取得了一些成果。 96岁的头颈癌患者在anti-PD-L1治疗后,肿瘤显著减小 (来自陈列平教授报告ppt) 在报告的末尾,陈列平教授对癌症免疫治疗进行了展望,他认为以下几个方向很重要:开发癌症临床活检所需要的生物标志物;开展将 anti-PD 抗体治疗用于临床肿瘤一线治疗的研究;治疗早期肿瘤;与其他治疗结合;以及克服免疫治疗抵抗。 报告结束后,意犹未尽的听众踊跃发言提问,陈列平教授一一解答了关于 PD-L1 的诱导方式、转录后调控及降解途径;肿瘤微环境中 APC 是否更重要;是否肿瘤突变增加, anti-PD 抗体效果越好; anti-PD 抗体能否防止已施行外科手术的癌症复发等问题。此外,陈教授也回答了 anti-PD 抗体治疗副作用的情况、恶性程度高的实体肿瘤 ( 胰腺癌 ) 免疫治疗的进展,以及目前 anti-PD 纳米药物的开发情况。回应听众的提问,陈教授还发表了对 CART 疗法、激活自然免疫来治疗肿瘤的看法。 报告会场座无虚席 致谢: 感谢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王盛典研究员对本文学术内容部分的审读与修改。 文中所有照片 (除特别声明外), 均由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王强拍摄。 转载自中国生物物理学会微信公众号(ID: BPSC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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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叶水送:谁是近20年癌症治疗贡献重大的华人科学家?
热度 1 fqng1008 2016-1-13 08:01
英国小说家阿道司·赫胥黎( Aldous Huxley )曾说过:“越伟大、越有独创精神的人越喜欢孤独。”不过对大多数学者来说,他们会将孤独拒之门外,并害怕被其他人孤立起来,能否进入主流学术圈被其视为学术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自然而然,这些学者也甘愿在主流学术圈里埋没自己的天赋,亦步亦趋,一生鲜有独特的科学发现。 耶鲁大学教授、威廉·科利奖( William B. Coley Award )得主陈列平却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我不会成为一名主流科学家,如果有人说我是主流科学家,我倒要好好反思,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因为成为所谓的‘主流’科学家意味着我发现新事物的能力已下降,所以当大家在做主流的科学研究时,我会另辟蹊径,设定新目标,寻找新的东西”。三十多年的学术生涯,是陈列平这一理念的生动诠释。他自称是个“孤独的探索者”,但乐在其中。 掀开肿瘤免疫治疗的新篇章 早在上世纪90年代,陈列平的实验室就揭示了肿瘤在生长过程中抑制免疫反应的主要机制并鉴定了关键分子——PD-L1 受体,从而为抗 PD-1/PD-L1 药物的研发打下坚实的基础。 高中时代的陈列平,是篮球田径的好手,他对体育运动的兴趣一直保持到现在。对数学的浓厚兴趣,曾一度让他理想成为“一名高中数学老师”,从没想过成为医生或从事医学研究。1977 年恢复高考后,他从插队的农村考进福建医科大学学医,用他的话来说“这是意外。 大学毕业之后, 陈列平做过一段时间的临床医生并考入北京协和医学院,研究免疫学。1986 年他来美国攻读实验病理学博士学位和从事博士后研究,结业后并没有立即进入学术界,而是在制药公司百时美施贵宝(Bristol-Myers Squibb)从事基础和肿瘤免疫学研究以及药物研发工作。 但 1997 年,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百时美施贵宝关闭了公司整个肿瘤免疫治疗研发部门,如果他选择留下,得放弃原先的研究,从事小分子药物的研发。当时肿瘤靶向药物的研发是肿瘤治疗的主流方向,如日中天,成为各大制药公司的宠儿,肿瘤免疫治疗的曙光暂未出现,被冷落一旁。 陈列平毅然离开了百时美施贵宝,到梅奥医疗中心(Mayo Clinic)建立一个新的实验室,之后又搬到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Johns Hopkins School of Medicine)。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实验室终于揭示了肿瘤在生长过程中抑制免疫反应的主要机制并鉴定了关键分子,从而为抗 PD-1/PD-L1 药物的研发打下坚实的基础。 从免疫学诞生之日起,其就是一门基础理论和临床应用并行的科学。早在 20 世纪 50 年代,科学家就发现人体的免疫系统可对生长的肿瘤产生反应,并可抑制其生长。这些反应具体表现是,在肿瘤中常常可以看到大量的淋巴细胞存在(或浸润),并且在病人血液中也可分离到有能力杀死肿瘤的淋巴细胞。 然而令科学家困惑的是,这些免疫反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无法扼制肿瘤生长。这就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现象: “你打你的, 我长我的”,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肿瘤免疫逃逸”。近几十年的临床实践也证明,肿瘤免疫逃逸是绝大多数免疫治疗失败的重要原因,阐明肿瘤免疫逃逸的分子机制不仅仅是肿瘤免疫学的理论问题,还和临床肿瘤治疗密切相关。因为当时肿瘤免疫逃逸的关键机制不清楚,免疫学的主流研究集中在用增强免疫反应的办法来克服肿瘤免疫逃逸,包括肿瘤疫苗、细胞因子、转输细胞治疗、去除调节淋巴细胞等。 上世纪90年代早期,陈列平就提出肿瘤微环境中存在免疫逃逸关键分子的假设,并集中力量鉴定这类分子。1999 年到 2002 年间,陈列平和他的团队率先发现肿瘤微环境中,特别是肿瘤细胞上过度产生一个免疫球蛋白样的分子,将其命名为 B7-H1(现在又称 PD-L1),并证明此分子的过度表达,选择性地抑制了肿瘤微环境中淋巴细胞的免疫反应。他的实验室还和其他实验室共同发现 B7-H1 (PD-L1) 通过结合 PD-1 对免疫细胞的激活起抑制作用。 根据这些发现,陈列平及其团队首先发明用单克隆抗体阻断 PD-1/PD-L1 的结合,发现其在小鼠模型中可抑制肿瘤生长,这为抗 PD-1/PD-L1 抗体药物的临床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受到这些发现的鼓舞,2006 年,他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发起并帮助组织了第一个抗体治疗的临床实验,由此掀开了肿瘤免疫治疗一个划时代的篇章。现在,PD-1/PD-L1 抗体被誉为“肿瘤治疗抗生素”。 孤独的科学探索者 “你要想在一个领域里有所成就,就不要过于考虑别人对你的评价。作为一名研究人员,不要老想进入主流科学,因为一旦成为‘主流科学家’,那说明你的创新能力可有问题了。 十余年弹指一挥间,夹杂着挫折、艰辛与成就,陈列平已是肿瘤免疫治疗领域的开路先锋。是何种动力在激励着他卓尔不群?陈列平回忆起 1989 年博士即将毕业,他的导师 Frederick Earle Wheelock 曾对他讲过的一席话。 “Wheelock 教授对我说,一个领域的科学家,能独立思考、独立做出重大发现的只占 5%,另外有5%是不合格的科学家,他们的思路有问题,随时可能被淘汰,而绝大多数的科学家属于中间的那部分,他们不断地跟踪前面 5% 科学家做出的发现,但平时他们会打击两边的 5%,他们既瞧不起底下 5% 的科学家,又在大多数时候对前面 5% 的科学家不屑一顾,因为这些科学家的新发现暂未出现。‘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独立研究,你如何选择:是前面的5%,中间的 90%,还是后面的 5%?’” 尽管 20 多年过去了,陈列平对这句话仍铭记于心。他认为,“要成为前面5%的科学家,需要毅力,对来自主流领域的冷嘲热讽、不支持、不予以奖励,要有良好的心态处之”。如今细数起来,他的研究经历也在诠释着前面5%的科学家会有哪些不同的境遇。 由于肿瘤疫苗在临床治疗的失败,该领域在 2000 年初处于低潮中。2006 年, 经过了多年的艰辛筹备,抗 PD-1/PD-L1 抗体药物在美国开始了I期临床试验。两年之后,I期临床结果喜人,陈列平就回国,跟国内同行交流这方面的研究,但当时很多学者并没有听过这方面的研究,实际上也不关心。 有学者甚至反对他,认为“这项研究样本数量太少,纵然实验结果不错,但是范围太小”。还有些学者抱有谨慎的乐观,认为“这个临床实验只是运气比较好。原本陈列平打算在国内尝试开展类似的研究,然而国内学术界对此项研究反应冷淡,从他实验室回国的博士后也在经费申请上遇到很大挑战。在肿瘤免疫治疗领域,中国失去了一次赶超世界水平的机会。 2012 年,抗 PD-1 药物 I/II 期临床试验结束,结果显示抗 PD-1 药物对肿瘤治疗效果非常明显。彼时广东省召集国内外学者回国进行大型科学项目转化研究,于是陈列平回国组建创新团队,打算试一试。“当时我希望从基础研究、转化医学到临床研究,把美国的经验放到中国来。 然而十多个评委中一半以上都是院士,并没有认可这项工作的重要性,结果是申请的经费被砍掉了 90% 。受挫之后,陈列平来到了福建,希望当地政府和母校能支持他的研究工作,好在最后他在这里获得了支持。目前陈列平在国内的实验室已建立起来,主要从事转化医学、临床研究和肿瘤免疫药物开发方面的工作。 “科学研究的过程,挫折会一直存在。因为这是一个探索的过程,做错的时候要比做对的时候多得多。”陈列平感慨道,“遇到挫折你会很难过,平时我的学生们有挫折都会来找我,于是这些挫折也会变成我的挫折。我的作用是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以及想办法让他们从挫折中走出来。 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要有恒定的信念。“你要想在一个领域里特立独行,就不要过于考虑别人对你的评价。作为一名研究人员,不要老想进入主流科学,因为一旦成为‘主流科学家’,那说明你的创新能力可有问题了。反过来,如果你不是主流科学家,你可能不被认可、获得支持甚至是被人信任,这时候你需要一个好的心态:我是在探索一个全新的科学发现”。 古今中外,大多数科学家都愿意待在一个主流的学术圈里面,这会给他们带来安全感,也因为这个缘故,绝大多数的重大科学发现只会光顾那些孜孜不倦、孤独地上下求索的先行者们。所谓的主流科学,只不过是主流科学家在先人已开辟出来的领域里,走完他们未尽的道路。 当谈及获奖时的感受时,陈列平表示“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抗 PD-1/PD-L1 药物在肿瘤治疗中已表现得非常出色,获奖并没让我感到惊讶。不过有一点感触是,在获奖之前,没有多少人关注你,虽然那时候我们已经发表了上百篇相关的文章。 直到临床结果出来以及获奖之后,很多人的态度才有所转变,这些文章才被关注和大量引用”。 科研如何与产业有机结合 “如果我只专注基础研究,那么我可能会发表比现在多一倍的文章,因为我有50%的精力花费在转化医学上。做研究、做临床、做企业,需要了解三种不同的‘语言’,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最近几年,转化医学在国内特别火热。但是实际上,很多科学家可能并不擅长这方面的工作。一个科研项目的成功转化,其实是需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要设计好。 “我是一个比较另类的科学家,做过医生,还在药厂经过一番历练,对药物的研发流程比较清楚。我的实验室也比较另类,与其说是一个实验室,还不如说是两个实验室:一组做非常基础的研究,如免疫逃逸、分子机制等;另一组则属于应用型,这里有医生,也有药物研发的研究人员。”陈列平表示,“不仅是学术界,我与医院、产业界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当不同学术背景和兴趣的人,从各种角度讨论一个科学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 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相互结合是陈列平理想的实验室模型, 但真正做起来其实并不容易,“因为基础和应用研究需要从不同渠道申请经费,我们既要在基础领域,同最好的实验室比较,也要在应用领域,与这个领域最好的实验室竞争,只有两方面做得最好,才可能申请到经费。” “对我来说,只要有机会转化基础发现成为药物,我就不会放过转化的机会,“陈列平表示,”如果让其他公司或研究人员来转化,因为研究的深度和角度不同,他们有时在转化过程中出现错误,这样一个好药也会被他们弄坏。 转化医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容易,十分费时、费力。“你必须要花费很多时间,甚至是牺牲个人的研究兴趣,把精力集中在转化医学上,在这个过程中, 80% 的工作是非科学部分,例如商业模式、经费管理、和临床医生交流、说服投资者等。如果我只专注基础研究,那么我可能会发表比现在多一倍的文章,因为我有50%的精力花费在转化医学上。做研究、做临床、做企业,需要了解三种不同的‘语言’,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目前,基于陈列平实验室的发现,除了 PD-1/PD-L1 抗体外, 还有至少有 6 个蛋白药物已进入临床I期或是临床II期实验,用于治疗晚期肿瘤和自身免疫疾病。 国内科研缺乏原创环境 “很多中国科研人员都是在追踪热点研究,中国相关政策亦在鼓励跟进,这可能是方向性错误。此外相关制度缺乏耐心,也是对原创研究极为不利的。“ 陈列平坦言,中国在肿瘤免疫治疗领域落后国外很多年。“我走访了国内一些高校和企业,目前他们也在密切关注这一领域,但做得比较深入的研究几乎没有。很多中国科研人员都是在追踪热点研究。中国相关政策亦在鼓励跟进,这可能是方向性错误。” “事实上,一开始我想把早期的一些基础肿瘤免疫研究拿回国内来做,然后再很快地转化到应用上来,但中国的科研环境以及相关政策似乎并不鼓励这样做。”陈列平无奈地表示,“我会很有耐心做这件事情,但是其他人可能没有耐心等待,也许是制度没有耐心,这对原创研究是极为不利的。” “在耶鲁大学,我可以建自己心中理想的实验室,做想要做的研究,没有很多行政干预。这一点在国内却有些不同,如果国内科学家这样做,需要面临更大的压力,因为中国科研政策的导向性很强,今年做什么,明年做什么,都已经设计好,否则很难拿到经费。在你被孤立的时候,是否仍能做出新的东西,这需要经受极大的考验。纵然科研的行政导向也有必要,但是如果给研究者更高的自由度,这会极大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陈列平说,“美国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不同的大学科研环境不尽相同,但你总是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地方。我是一个很‘孤独’的科学家,在耶鲁大学,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正所谓物以类聚。平时我们会各做各的研究, 但会相互欣赏,如有可能也会互相帮助”。如何创造环境鼓励科学家做原创研究,这样的曙光似乎已在国内渐次浮现,不过仍然很遥远。 原始来源: http://news.bioon.com/article/667710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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