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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荷塘月色》:蝉晚上叫不叫?
liuli66 2012-8-31 00:41
荷塘月色 作者: 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1927年7月,北京清华园。 月夜是否有蝉声? http://www.ruiwen.com/news/66.htm 有人曾认为蝉子是不叫的,朱自清也有所怀疑。但又有人证实曾在校园夜晚听到了蝉鸣。 (详见《月夜是否有蝉声》) 朱自清这篇散文是一九二七年写的,抗战前几年有一位叫陈少白的先生写信给朱自清,说蝉子夜晚是不叫的。后来,朱自清就写信向昆虫学家刘崇乐先生求教,但由于刘先生没有亲耳听过月夜的蝉声,所以在回信中没有给朱自清以明确的答复。这样,朱自清打算在以后《背影》再版时,要删去月夜蝉声的句子。其后,陈少白先生也曾公开发表文章说夜晚蝉子是不叫的。然而,就在陈先生的文章发表后不久,朱自清“自己却已又两回亲耳听到月夜的蝉声”,只是“没有记录时间和地点”。所以,后来朱自清就没有删去《荷塘月色》中描写月夜蝉声的句子。 经历了这件事后,朱自清深感“观察之难”,他说:“我们往往由常有的经验作概括的推论。例如由有些夜晚蝉子不叫,推论到所有的夜蝉子不叫。于是相信这种推论便是真理。其实只是成见。” 我在广西岑溪中学工作多年,校园里树木成荫,每年都能听到蝉声,我也曾经上过《荷塘月色》这篇课文,但由于没有注意观察,晚上也就没有听见过蝉鸣。我看了朱自清《关于“月夜蝉声”》一文后,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九八一年五月六日(农历辛酉年四月初三)夜幕降临了大地,十九时四十五分至五十分我在广西岑溪中学校园里听到蝉鸣五分钟,二十时十六分至三十二分又听到蝉鸣十六分钟。这天是睛天,气温22℃,一弯新月挂在西边天空,月牙儿宛如浮在碧绿大海上的小舟,星星十分稀疏。 这里顺便说一下,没有月光的夜晚同样也会有蝉鸣的。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五日(农历辛酉年六月二十四日)晚二十一时五十分,我在广西岑溪中学校园里就听到蝉鸣,直到二十三时十五分我就寝时蝉声还没有止息。这天晚上是雨后晴夜,星星较多,没有月光,气温25℃。南宋词人辛弃疾在《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写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可见古今月夜都是有蝉声的。 朱自清对“月夜蝉声”的考证 2009-05-31     作者:邵建新   http://www.gmw.cn/01wzb/2009-05/31/content_928207.htm   大凡读过《荷塘月色》的人,想必不会不记得朱自清笔下关于“月下荷塘”的一段描写吧:“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   上个世纪30年代,就有一位叫陈少白的读者写信给朱自清。他认为这段描写失真,因为蝉在夜里是不叫的。对于这个 质疑,朱自清很是重视,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赞同那位读者的看法。于是他便写信请教同事、昆虫学家刘崇乐。几天后,刘崇乐便拿出一段书中的抄文,对朱自清说:“好容易找到这一段儿!”著者说,平常夜晚蝉是不叫的,但在一个月夜,他却清楚地听到它们在叫。   朱自清拿到这个抄文,本可以作为自己并没有写错的证据;可是一向治学严谨的朱自清认为,“刘先生是谨慎的科学家,关于这问题,他自己其实没有说一个字”。既然专家没有表态,“那么那一段记录也许是个例外”。所以他在回信时,就告诉那位读者:他请教了专家,专家也说夜晚蝉是不叫的,并表示以后再版,他将删掉有关“月夜蝉声”的句子。   到了抗战初期,那位陈姓读者在《新学生》月刊上发表文章讨论这个问题,并引用了朱自清的那封回信,同时也引用了王安石写夜蝉鸣叫的诗句“鸣蝉更乱行人耳”(《葛溪驿》)。而在这几年中,朱自清因为“有这切己的问题在心里”,所以特别关注这个问题。他曾两次亲耳听到月夜蝉声,“跟《荷塘月色》中所叙的有相同的地方”。当他看到那位读者的文章,朱自清很想写信给他,告诉他自己对昆虫学家的话有所曲解,现在自己的确听到了“月夜鸣蝉”。可是,朱自清不知他的地址,而对读者一贯认真负责的朱自清于是专门写了篇题为《关于〈月夜蝉声〉》的文章公开作答。   朱自清感慨地说:“我们往往由常有的经验作概括的推论。例如由有些夜晚蝉子不叫,推论到所有夜晚蝉子不叫。于是相信这种推论便是真理。其实只是成见。这种成见,足以使我们无视新的不同的经验,或加以歪曲的解释。我自己在这儿是个有趣的例子。”   从这件小事上,我们不但可以感受到朱自清对作品、对读者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谦和严谨的作风;更重要的是还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学者对“真”的执著追求。                                                 (《团结报》5.26)   
个人分类: 杂感|2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朱自清 春
dxk990720 2012-3-28 21:31
春 朱自清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俏俏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着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歌喉,唱出婉转的曲子,跟清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的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着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所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的风筝渐渐多了,地上的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儿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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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生完全不像通常人们所认为的那么短暂——《奇特的一生》
热度 3 nitzschia 2012-2-21 20:49
这是一本关于苏联昆虫学家、数学家、哲学家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的传记,他是一位多产的科学家,同时是一位时间管理大师。本书的作者大发感慨——有质量守恒定律,有能量守恒定律,为什么就没有时间守恒定律呢?我们的时间都到哪儿去了呢?就像朱自清在他的散文《匆匆》所描述的那样: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时间的残酷无情是被无数世人痛恨咒骂过的,青春易逝,红颜易老,而柳比歇夫是这样的一个人,时间对于他来说总是宽裕的,除了强大的时间管理法外他还有以下几条守则: “1.我不承担必须完成的任务; 2.我不接受紧急的任务; 3.一累马上停止工作去休息; 4.睡得很多,十小时左右; 5.把累人的工作同愉快的工作结合在一起。” “他似乎无所事事,因为他从不来去匆匆,从不说自己忙,然而他却比我们任何人都干得多。什么时候干的?不知道。” “他的坐功当然也是极好的。坐功好,不也是某些天才的特点么。说起来,这种本事在昆虫学之类的专业中颇为普遍,同时也是必需的。柳比歇夫自己就说过,他属于这样一类的学者,给他们照相,不该照脸,该照臀部。” “每个人手腕上都戴的有,走得很准,校正过,还防水;人人都有一座闹钟滴滴答答走着。但是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增加。时间的分配几乎同两千年以前赛纳卡时代一模一样,我们一生的时间,大部分用于错误及种种恶行;很大一部分虚抛浪掷,无所事事。我们整个一生,几乎都没有用来干应当干的事。” “时间的令人烦恼之处正是在于它不能不用。结果,人们随兴之所至,乱花滥用,用来干五花八门的荒唐事。有些人,时间对他们是个累赘,他们不知道把它怎么办,怎样开销打发。” “需要好多年才能懂得,最好不是去震惊世界,而是象易卜生所说的,生活在世界上。” “天才永远是那个总其成的人。一种事业,总有许多先驱者为之献出智慧,最后轮到一个人来完成它,这个人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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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不会来事”的思考
longerwell 2011-12-11 22:03
  【转自光明网】 最近一些年,“会来事”、“会做人”似有成为褒义语之势。然而,就在这种人人琢磨怎样赢得他人青睐的氛围里,真正让人内心生出喜欢的实心人和性情中人却越来越少,这不免让人怀念已经离开我们的一些老派学人。   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先生曾经做过清华大学图书馆馆长,他做事原则性很强,最肯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他在辞去图书馆代理馆长职务,准备办理移交时,特地将一个不称职的馆员辞退。他说:“我不能把确实无法胜任在图书馆工作的人留给继任的图书馆馆长,让我充好人而继任馆长当恶人。”   在原则问题上,闻一多先生也是“不会来事”、不懂得“做人”的。汪修荣先生在《民国教授往事》中介绍:西南联大教授刘文典有吸鸦片的坏习惯。当时距昆明千里之遥的磨黑有个叫张孟希的富豪想从昆明请一位著名大学教授为其母亲写墓志铭。他托人找到刘文典,表示除供给刘鸦片、承担刘一家三口的生活费之外,刘回昆明时再送五十两“云土”。在战争年代,这个条件相当优厚,刘文典自然高高兴兴地接受了邀请。   没想到,刘文典回到昆明后,虽然学校聘任委员会同意聘任刘文典,中文系代主任闻一多却拒不发给其聘书。闻一多认为刘文典去磨黑的行为不足以为人师表。刘文典不服气,给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写信申诉,但闻一多不肯通融,不得已,刘文典只好离开西南联大,去了云南大学。
个人分类: 生活体会|1636 次阅读|0 个评论
休眠
zxj368 2011-11-28 09:47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工作上的杂事太多,感到很忙很累,所以思考问题少了。 回到家里,除了做饭、吃饭,为了不让自己再想办公室里的事,就就开始找能静下心来的事做。 最初做了一段时间的数独。做数独时,还真能投入进去,脑子可以忘记工作上的一切,于是,我想起了马克思把做数学题当作休息的事(绝对没有可比性,不敢与伟人相比,只是想起而已),小时候学习时怎么也想不通,做数学题怎么会是休息呢?现在明白了。别说,做数独还真能休息,因为脑子当时就只想这一件事了。 当你能静心地做一件事而不被其他的事烦扰时,就算是休息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数独都做完了,没有擦掉重做,于是拿出了“朱自清散文”、林语堂的“智慧人生”、梁实秋的“雅舍小品”和“小王子”。我不是看书,只是随便翻翻,想看哪本就翻哪本,没有定势。这些书也不是连续看,只是翻到哪里读哪里,一篇一篇地读读。读朱自清,是欣赏,美景、美文,真是的欣赏;读林语堂,是学习,聆听教诲式的;读梁实秋,是谈话似的、聊天般的休闲;读“小王子”,是娱乐、开心,会心地一笑。 现在感觉基本上可以再度思考问题了,因此把前一段的休眠略作总结,接下来,真的要写点自己的东西了。
个人分类: 杂谈|2986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美文欣赏——朱自清的《春》
热度 1 augustwang 2011-10-14 11:49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想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上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都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在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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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说
热度 12 gfcao 2011-10-3 11:33
爱莲说
自古以来,歌颂莲、荷的诗词甚多,我搜索了一番,发现写荷、莲的散文似乎并不多见,除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大概就数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了。 根据网络资料,周敦颐( 1017-1073 ),字茂叔,湖南道县人。他为官清廉不畏权贵,深受百姓爱戴。后因病辞官归田,在莲花峰下幽居,其住所四周莲塘相连,他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喻,赞美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隐喻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爱莲说》寥寥百字,却字字玑珠。朱熹调任南康知军时感怀周敦颐的高风亮节,为其重建爱莲池。他从周的曾孙周直卿那儿得到周敦颐《爱莲说》的墨迹,请人刻于石上立在池边,并为之作诗: 闻道移根玉井旁,花开十里不寻常; 月明露冷无人见,独为先生引兴长。 爱莲说 周敦颐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皆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爱莲说》比一般的文言文通俗易懂得多,像我这般对古文半通不通的半文盲都能囫囵吞枣地读下来,更别说陈绥阳、关燕清那种玩古文的高手了,所以俺不敢献丑,直接贴图,不过中午强光下拍摄的片子,加之UV镜没擦拭干净,效果大打折扣。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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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汪曾祺作品中的西南联大
yanguojin 2011-9-6 07:40
西南联大中文系的教授有清华的,有北大的。应该也有南开的。但是哪一位教授是南开的,我记不起来了,清华的教授和北大的教授有什么不同,我实在看不出来。联大的系主任是轮流做庄。朱自清先生当过一段系主任。担任系主任时间较长的,是罗常培先生。学生背后都叫他“罗长官”。罗先生赴美讲学,闻一多先生代理过一个时期。在他们“当政”期间,中文系还是那个老样子,他们都没有一套“施政纲领”。事实上当时的系主任“为官清简”,近于无为而治。中文系的学风和别的系也差不多:民主、自由、开放。当时没有“开放”这个词,但有这个事实。中文系似乎比别的系更自由。工学院的机械制图总要按期交卷,并且要严格评分的;理学院要做实验,数据不能马虎。中文系就没有这一套。记得我在皮名举先生的“西洋通史”课上交了一张规定的马其顿国的地图,皮先生阅后,批了两行字:“阁下之地图美术价值甚高,科学价值全无。”似乎这样也可以了。总而言之,中文系的学生更为随便,中文系体现的“北大”精神更为充分。   如果说西南联大中文系有一点什么“派”,那就只能说是“京派”。西南联大有一本《大一国文》,是各系共同必修。这本书编得很有倾向性。文言文部分突出地选了《论语》,其中最突出的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种超功利的生活态度,接近庄子思想的率性自然的儒家思想对联大学生有相当深广的潜在影响。还有一篇李清照的《金石录后序》。一般中学生都读过一点李清照的词,不知道她能写这样感情深挚、挥洒自如的散文。这篇散文对联大文风是有影响的。语体文部分,鲁迅的选的是《示众》。选一篇徐志摩的《我所知道的康桥》,是意料中事。选了丁西林的《一只马蜂》,就有点特别。更特别的是选了林徽因的《窗子以外》。这一本《大一国文》可以说是一本“京派国文”。严家炎先生编中国流派文学史,把我算作最后一个“京派”,这大概跟我读过联大有关,甚至是和这本《大一国文》有点关系。这是我走上文学道路的一本启蒙的书。这本书现在大概是很难找到了。如果找得到,翻印一下,也怪有意思的。   “京派”并没有人老挂在嘴上。联大教授的“派性”不强。唐兰先生讲甲骨文,讲王观堂(国维)、董彦堂(董作宾),也讲郭鼎堂(沫若),——他讲到郭沫若时总是叫他“郭沫(读如妹)若”。闻一多先生讲(写)过“擂鼓的诗人”,是大家都知道的。   联大教授讲课从来无人干涉,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刘文典先生讲了一年庄子,我只记住开头一句:“《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他讲课是东拉西扯,有时扯到和庄子毫不相干的事。倒是有些骂人的话,留给我的印象颇深。他说有些搞校勘的人,只会说甲本作某,乙本作某,——“到底应该作什么?”骂有些注解家,只会说甲如何说,乙如何说:“你怎么说?”他还批评有些教授,自己拿了一个有注解的本子,发给学生的是白文,“你把注解发给学生!要不,你也拿一本白文!”他的这些意见,我以为是对的。他讲了一学期《文选》,只讲了半篇木玄虚的《海赋》。好几堂课大讲“拟声法”。他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挺长的法国字,举了好些外国例子。曾见过几篇老同学的回忆文章,说闻一多先生讲楚辞,一开头总是“痛饮酒熟读《离骚》,方称名士”。有人问我,“是不是这样?”是这样。他上课,抽烟。上他的课的学生,也抽。他讲唐诗,不蹈袭前人一语。讲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一起讲,特别讲到“点画派”。中国用比较文学的方法讲唐诗的,闻先生当为第一人。他讲《古代神话与传说》非常“叫座”。上课时连工学院的同学都穿过昆明城,从拓东路赶来听。那真是“满坑满谷”,昆中北院大教室里里外外都是人。闻先生把自己在整张毛边纸上手绘的伏羲女娲图钉在黑板上,把相当繁琐的考证,讲得有声有色,非常吸引人。还有一堂“叫座”的课是罗庸(膺中)先生讲杜诗。罗先生上课,不带片纸。不但杜诗能背写在黑板上,连仇注都背出来。唐兰(立庵)先生讲课是另一种风格。他是教古文学的,有一年忽然开了一门“词选”,不知道是没有人教,还是他自己感兴趣。他讲“词选”主要讲《花间集》(他自己一度也填词,极艳)。他讲词的方法是:不讲。有时只是用无锡腔调念(实是吟唱)一遍:“‘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好!真好!”这首词就pass了。沈从文先生在联大开过三门课:“各体文习作”、“创作实习”、“中国小说史”,沈先生怎样教课,我已写了一篇《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发表在《人民文学》上,兹不赘。他讲创作的精义,只有一句“贴到人物来写”。听他的课需要举一隅而三隅反,否则就会觉得“不知所云”。   联大教授之间,一般是不互论长短的。你讲你的,我讲我的。但有时放言月旦,也无所谓。比如唐立庵先生有一次在办公室当着一些讲师助教,就评论过两位教授,说一个“集穿凿附会之大成”、一个“集罗唆之大成”。他不考虑有人会去“传小话”,也没有考虑这两位教授会因此而发脾气。   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对学生的要求是不严格的。除了一些基础课,如文字学(陈梦家先生授)、声韵学(罗常培先生授)要按时听课,其余的,都较随便。比较严一点的是朱自清先生的“宋诗”。他一首一首地讲,要求学生记笔记,背,还要定期考试,小考,大考。有些课,也有考试,考试也就是那么回事。一般都只是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联大中文系读书报告不重抄书,而重有无独创性的见解。有的可以说是怪论。有一个同学交了一篇关于李贺的报告给闻先生,说别人的诗都是在白底子上画画,李贺的诗是在黑底子上画画,所以颜色特别浓烈,大为闻先生激赏。有一个同学在杨振声先生教的“汉魏六朝诗选”课上,就“车轮生四角”这样的合乎情悖乎理的想象写了一篇很短的报告《方车轮》。就凭这份报告,在期终考试时,杨先生宣布该生可以免考。   联大教授大都很爱才。罗常培先生说过,他喜欢两种学生:一种,刻苦治学;一种,有才。他介绍一个学生到联大先修班去教书,叫学生拿了他的亲笔介绍信去找先修班主任李继侗先生。介绍信上写的是“……该生素具创作夙慧。……”一个同学根据另一个同学的一句新诗(题一张抽象派的画的)“愿殿堂毁塌于建成之先”填了一首词,作为“诗法”课的练习交给王了一先生,王先生的评语是:“自是君身有仙骨,剪裁妙处不须论。”具有“夙慧”,有“仙骨”,这种对于学生过甚其辞的评价,恐怕是不会出之于今天的大学教授的笔下的。   我在西南联大是一个不用功的学生,常不上课,但是乱七八糟看了不少书。有一个时期每天晚上到系图书馆去看书。有时只我一个人。中文系在新校舍的西北角,墙外是坟地,非常安静。在系里看书不用经过什么借书手续,架上的书可以随便抽下一本来看。而且可抽烟。有一天,我听到墙外有一派细乐的声音。半夜里怎么会有乐声,在坟地里?我确实是听见的,不是错觉。   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我也许会成为一个画家。如果考不取联大,我准备考当时也在昆明的国立艺专。 西南联大的校舍很分散。有一些是借用原先的会馆、祠堂、学校,只有新校舍是联大自建的,也是联大的主体。这里原来是一片坟地,坟主的后代大都已经式微或他徙了,联大征用了这片地并未引起麻烦。有一座校门,极简陋,两扇大门是用木板钉成的,不施油漆,露着白茬。门楣横书大字:“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进门是一条贯通南北的大路。路是土路,到了雨季,接连下雨,泥泞没足,极易滑倒。大路把新校舍分为东西两区。   路以西,是学生宿舍。土墙,草顶。两头各有门。窗户是在墙上留出方洞,直插着几根带皮的树棍。空气是很流通的,因为没有人爱在窗洞上糊纸,当然更没有玻璃。昆明气候温和,冬天从窗洞吹进一点风,也不要紧。宿舍是大统间,两边靠墙,和墙垂直,各排了十张双层木床。一张床睡两个人,一间宿舍可住四十人。我没有留心过这样的宿舍共有多少间。我曾在二十五号宿舍住过两年。二十五号不是最后一号。如果以三十间计,则新校舍可住一千二百人。联大学生三千人,工学院住在拓东路迤西会馆;女生住“南院”,新校舍住的是文、理、法三院的男生。估计起来,可以住得下。学生并不老老实实地让双层床靠墙直放,向右看齐,不少人给它重新组合,把三张床拼成一个U字,外面挂上旧床单或钉上纸板,就成了一个独立天地,屋中之屋。结邻而居的,多是谈得来的同学。也有的不是自己选择的,是学校派定的。我在二十五号宿舍住的时候,睡靠门的上铺,和下铺的一位同学几乎没有见过面。他是历史系的,姓刘,河南人。他是个农家子弟,到昆明来考大学是由河南自己挑了一担行李走来的。——到昆明来考联大的,多数是坐公共汽车来的,乘滇越铁路火车来的,但也有利用很奇怪的交通工具来的。物理系有个姓应的学生,是自己买了一头毛驴,从西康骑到昆明来的。我和历史系同学怎么会没有见过面呢?他是个很用功的老实学生,每天黎明即起,到树林里去读书。我是个夜猫子,天亮才回床睡觉。一般说,学生搬床位,调换宿舍,学校是不管的,从来也没有办事职员来查看过。有人占了一个床位,却终年不来住。也有根本不是联大的,却在宿舍里住了几年。有一个青年小说家曹卣,——他很年轻时就在《文学》这样的大杂志上发表过小说,他是同济大学的,却住在二十五号宿舍。也不到同济上课,整天在二十五号写小说。   桌椅是没有的。很多人去买了一些肥皂箱。昆明肥皂箱很多,也很便宜。一般三个肥皂箱就够用了。上面一个,面上糊一层报纸,是书桌。下面两层放书,放衣物,这就书橱、衣柜都有了。椅子?——床就是。不少未来学士在这样的肥皂箱桌面上写出了洋洋洒洒的论文。   宿舍区南边,校门围墙西侧以里,是一个小操场。操场上有一副单杠和一副双杠。体育主任马约翰带着大一学生在操场上上体育课。马先生一年四季只穿一件衬衫,一件西服上衣,下身是一条猎裤,从不穿毛衣、大衣。面色红润,连光秃秃的头顶也红润,脑后一圈雪白的鬈发。他上体育课不说中文,他的英语带北欧口音。学生列队,他要求学生必须站直:“Boys!You must keep your body straight!”我年轻时就有点驼背,始终没有straight起来。   操场上有一个篮球场,很简陋。遇有比赛,都要临时画线,现结篮网,但是很多当时的篮球名将如唐宝华、牟作云……都在这里展过身手。   大路以东,有一条较小的路。这条路经过一个池塘,池塘中间有一座大坟,成为一个岛。岛上开了很多野蔷薇,花盛时,香扑鼻。这个小岛是当初规划新校舍时特意留下的。于是成了一个景点。   往北,是大图书馆。这是新校舍惟一的瓦顶建筑。每天一早,就有一堆学生在外面等着。一开门,就争先进去,抢座位(座位不很多),抢指定参考书(参考书不够用)。晚上十点半钟。图书馆的电灯还亮着,还有很多学生在里面看书。这都是很用功的学生。大图书馆我只进去过几次。这样正襟危坐,集体苦读,我实在受不了。   图书馆门前有一片空地。联大没有大会堂,有什么全校性的集会便在这里举行。在图书馆关着的大门上用摁钉摁两面党国旗,也算是会场。我入学不久,张清常先生在这里教唱过联大校歌(校歌是张先生谱的曲),学唱校歌的同学都很激动。每月一号,举行一次“国民月会”,全称应是“国民精神总动员月会”,可是从来没有人用全称,实在太麻烦了。国民月会有时请名人来演讲,一般都是梅贻琦校长讲讲话。梅先生很严肃,面无笑容,但说话很幽默。有一阵昆明闹霍乱,梅先生劝大家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说:“有一位同学说,‘我吃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得过一次霍乱。’这种事情是不能有第二次的。”开国民月会时,没有人老实站着,都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有一次,我发现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的太阳竟是十三只角(按规定应是十二只)!   “一二·一惨案”(国民党军队枪杀三位同学、一位老师)发生后,大图书馆曾布置成死难烈士的灵堂,四壁都是挽联,灵前摆满了花圈,大香大烛,气氛十分肃穆悲壮。那两天昆明各界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于途。   大图书馆后面是大食堂。学生吃的饭是通红的糙米,装在几个大木桶里,盛饭的瓢也是木头的,因此饭有木头的气味。饭里什么都有:砂粒、耗子屎……被称为“八宝饭”。八个人一桌,四个菜,装在酱色的粗陶碗里。菜多盐而少油。常吃的菜是煮芸豆,还有一种叫做蘑芋豆腐的灰色的凉粉似的东西。   大图书馆的东面,是教室。土墙,铁皮顶。铁皮上涂了一层绿漆。有时下大雨,雨点敲得铁皮丁丁当当地响。教室里放着一些白木椅子。椅子是特制的。右手有一块羽毛球拍大小的木板,可以在上面记笔记。椅子是不固定的,可以随便搬动,从这间教室搬到那间。吴宓先生上“红楼梦研究”课,见下面有女生没有坐下,就立即走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一些颇有骑士风度的男同学于是追随吴先生之后,也去搬。到女同学都落座,吴先生才开始上课。   我是个吊儿郎当的学生,不爱上课。有的教授授课是很严格的。教西洋通史(这是文学院必修课)的是皮名举。他要求学生记笔记,还要交历史地图。我有一次画了一张马其顿王国的地图,皮先生在我的地图上批了两行字:“阁下所绘地图美术价值甚高,科学价值全无。”第一学期期终考试,我得了三十七分。第二学期我至少得考八十三分,这样两学期平均,才能及格,这怎么办?到考试时我拉了两个历史系的同学,一个坐在我的左边,一个坐在我的右边。坐在右边的同学姓钮,左边的那个忘了。我就抄左边的同学一道答题,又抄右边的同学一道。公布分数时,我得了八十五分,及格还有富余!   朱自清先生教课也很认真。他教我们宋诗。他上课时带一沓卡片,一张一张地讲。要交读书笔记,还要月考、期考。我老是缺课,因此朱先生对我印象不佳。   多数教授讲课很随便。刘文典先生教《昭明文选》,一个学期才讲了半篇木玄虚的《海赋》。   闻一多先生上课时,学生是可以抽烟的。我上过他的“楚辞”。上第一课时,他打开高一尺又半的很大的毛边纸笔记本,抽上一口烟,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这样讲唐诗,别的大学里大概没有。闻先生的课都不考试,学期终了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   唐兰先生教词选,基本上不讲。打起无锡腔调,把词“吟”一遍:“‘双鬓隔香红啊——玉钗头上风……’好!真好!”这首词就算讲过了。   西南联大的课程可以随意旁听。我听过冯文潜先生的美学。他有一次讲一首词: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   吴山点点愁。   冯先生说他教他的孙女念这首词,他的孙女把“吴山点点愁”念成“吴山点点头”,他举的这个例子我一直记得。   吴宓先生讲“中西诗之比较”,我很有兴趣地去听。不料他讲的第一首诗却是:   一去二三里,   烟村四五家,   楼台六七座,   八九十枝花。   我不好好上课,书倒真也读了一些。中文系办公室有一个小图书馆,通称系图书馆。我和另外一两个同学每天晚上到系图书馆看书。系办公室的钥匙就由我们拿着,随时可以进去。系图书馆是开架的,要看什么书自己拿,不需要填卡片这些麻烦手续。有的同学看书是有目的有系统的。一个姓范的同学每天摘抄《太平御览》。我则是从心所欲,随便瞎看。我这种乱七八糟看书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我觉得这个习惯挺好。夜里,系图书馆很安静,只有哲学心理系有几只狗怪声嗥叫——一个教生理学的教授做实验,把狗的不同部位的神经结扎起来,狗于是怪叫。有一天夜里我听到墙外一派鼓乐声,虽然悠远,但很清晰。半夜里怎么会有鼓乐声?只能这样解释:这是鬼奏乐。我确实听到的,不是错觉。我差不多每夜看书,到鸡叫才回宿舍睡觉。——因此我和历史系那位姓刘的河南同学几乎没有见过面。   新校舍大门东边的围墙是“民主墙”。墙上贴满了各色各样的壁报,左、中、右都有。有时也有激烈的论战。有一次三青团办的壁报有一篇宣传国民党观点的文章,另一张“群社”编的壁报上很快就贴出一篇反驳的文章,批评三青团壁报上的文章是“咬着尾巴兜圈子”。这批评很尖刻,也很形象。“咬着尾巴兜圈子”是狗。事隔近五十年,我对这一警句还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有一个“冬青社”(联大学生社团甚多),颇有影响。冬青社办了两块壁报,一块是《冬青诗刊》,一块就叫《冬青》,是刊载杂文和漫画的。冯友兰先生、查良钊先生、马约翰先生,都曾经被画进漫画。冯先生、查先生、马先生看了,也并不生气。   除了壁报,还有各色各样的启事。有的是出让衣物的。大都是八成新的西服、皮鞋。出让的衣物就放在大门旁边的校警室里,可以看货付钱。也有寻找失物的启事,大都写着:“鄙人不慎,遗失了什么东西,如有捡到者,请开示姓名住处,失主即当往取,并备薄酬。”所谓“薄酬”,通常是五香花生米一包。有一次有一位同学贴出启事:“寻找眼睛。”另一位同学在他的启事标题下用红笔画了一个大问号。他寻找的不是“眼睛”,是“眼镜”。   新校舍大门外是一条碎石块铺的马路。马路两边种着高高的柚加利树(即桉树,云南到处皆有)。   马路北侧,挨新校的围墙,每天早晨有一溜卖早点的摊子。最受欢迎的是一个广东老太太卖的煎鸡蛋饼。一个瓷盆里放着鸡蛋加少量的水和成的稀面,舀一大勺,摊在平铛上,煎熟,加一把葱花。广东老太太很舍得放猪油。鸡蛋饼煎得两面焦黄,猪油吱吱作响,喷香。一个鸡蛋饼直径一尺,卷而食之,很解馋。   晚上,常有一个贵州人来卖馄饨面。有时馄饨皮包完了,他就把馄饨馅拨在汤里下面。问他:“你这叫什么面?”贵州老乡毫不迟疑地说:“桃花面!”   马路对面常有一个卖水果的。卖桃子,“面核桃”和“离核桃”,卖泡梨——棠梨泡在盐水里,梨肉转为极嫩、极脆。   晚上有时有云南兵骑马由东面驰向西面,马蹄铁敲在碎石块的尖棱上,迸出一朵朵火花。   有一位曾在联大任教的作家教授在美国讲学。美国人问他:西南联大八年,设备条件那样差,教授、学生生活那样苦,为什么能出那样多的人才?——有一个专门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为什么?这位作家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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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东风在,灯火亦阑珊
shuilinxi 2011-8-25 01:47
长沙一如既往的炎热,没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那么凉爽,岳麓山的山风吹过来的时候,感觉心里很宁静。远处,建筑院依旧用灯光来装饰这个夏日的夜晚。 喜欢冬天和夜晚,喜欢一种冷冷感觉下的安静。甚至幻想自己也像朱自清那样走一下清华园的荷塘月色。 夜晚很安静,这个夜晚庆幸有星星和月亮的陪伴。虫子一直在欢唱,述说这夏日的故事。远处蛙鸣声声,萤火虫提着灯笼飞来飞去。 看完天工开物以后,对历史不再迷茫,历史总是被掩盖,而深层结构往往不为人知。 中国从不缺乏科学,也不缺乏人文,只是在有的时候缺乏一种在合适的位置做出合适的选择,缺乏对文明发展的本质推动力的分析。 过于迷信一样东西往往会随着它的无限扩大而陈腐。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真英雄,且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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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朱自清,开启“微博背影命题”研究
yangleader 2011-7-19 10:15
借力朱自清,开启“微博背影命题”研究 杨义先 北京邮电大学信息安全中心主任 灵创团队带头人 “微博背影命题”的描述与难度分析 读过《背影》,谁不哭? 但是,朱(自清)老先生为什么不写人体中表情更丰富的其它部分?为什么不采用比散文更能煽情的其它文体?想来想去,答案可能只有一个,即, 朱老 先生是在挑战自己 :他想用最不“催人”的文体,来描述最难“泪下”的体位,却要“催人泪下”于读者!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借力朱老先生炉火纯青的文字功力,现 向广大网友提出如下挑战 : 微博背影命题: 用不超过 140 字的微博,把最熟视无睹的 凡事 , 动人地 描述出来。狭义地说,“微博背影命题”就是 以“背影”为题,写出微博,让读者哭 。 几点特别说明: 1, 千万别小看这道命题(特别是狭义命题),相信在短期内, 不可能找到该命题的精确答案, 否则,人人都是朱自清,甚至个个都赛过朱自清了。 2, 既然狭义命题太难,建议大家先从广义命题入手,即,以“ 凡事 ”为题,写微博,让读者动情。 3, 命题中所指的“ 动人 ”,可以是笑、哭、气等情绪反应,即,只要让读者动情就行。 4, 命题中的“ 凡事 ”必须是本身不带情感且最微不足道的“事”或“物”,比如,“背影”就是“凡事”的一例;“葬礼”就不算“凡事”;“小人”所带的情感色彩显然多于“人”,因此,从“微博背影命题”研究的角度来看,以“人”为题的价值要大于“小人”。当然,必须承认,该命题研究中“凡事”没有精确定义,不过,相信在研究过程中,肯定会找到不少大家公认的一些“凡事”实验用例。 5, 也许到了本课题研究的后期,我们会公布一个“凡事库”,让有志者,以库中“凡事”为题,以擂台赛方式,挑战最动情的微博。 6, “微博背影命题”仍然不追求文学美,因为,现在还根本没有求美的基础,若要求太高,可能导致一事无成! “微博背影命题”与“微博正命题”的区别与联系 回忆一下,刚刚被解决的“微博正命题”,它挑战网友: 用不超过 140 字,把复杂的人或事描述出来,而且必须满足“完整、准确、易懂”三项基本要求 !(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53322do=blogid=461785  ) 对比“微博正命题” 与此处“微博背影命题”的定义,可以看出,它们两者的联系是显然的,都是要挑战和挖掘微博的丰富表现力。但是,它们之间的区别更需明确罗列出来: 1 ,复杂性区别。 “微博正命题”描述的事件应该是 越复杂越好 ,而此处“微博背影命题”所描述的事件应该是 越简单越好。 可见,“微博正命题” 与此处“微博背影命题”所描述的事件完全处于两个极端! 2 ,效果区别。 “微博正命题”描述事件要达到的效果是: 全面、准确和易懂 ,而并不要求读者动情(实际上,微博正命题的许多案例都是很好的“笑话”)。而此处“微博背影命题”描述事件要达到的效果是: 让读者动情。 既然“凡事”本身就非常简单,甚至已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因此,“凡事”的名称就已经全面、准确和易懂地描述事件了,功夫的体现就是要“让读者动情”。 3 ,不可解性依据的区别。 “微博正命题”不可解性的依据是古训:词不达意!此处“微博背影命题”的不可解性是朱自清老先生的名著《背影》。当然,没有精确解,并不意味着就没有近似解,“微博正命题”的近似解(顺口溜解)的发现,使我们有信心也能够找到“微博背影命题”的近似解(并且还要能够适用于普通老百姓!) 抛砖引玉 为鼓励更多网友迎接“微博背影命题”的挑战,下面我抛砖引玉,以“自行车”、“小广告”、“堵车”、“发票”、“计步器”、“烧烤店”和“过马路”等“凡事”为题,尝试性地写了几个微博,供大家批评指正。当然,这些被描述的事件肯定不是最理想的“凡事”,这些微博案例在“动情”效果方面也还需要不断改进。 今后我将仍然以我的实名新浪微博( http://t.sina.com.cn/2007962507/profile )陆续发表一些探索“微博背影命题”的微博例子,欢迎关注! 小广告: 大学门前卖文凭,分分钟钟便搞定,校长深感有危机,扩招加速绝不停!医院外面树块牌,任何药品高价买,刚离药房长龙队,直接转手大甩卖!宿舍楼内铺满地,打孔疏通修煤气,个个声称大公司,需时发现是假的。红绿灯前抢推销,至尊楼盘性价高,再不出手会后悔,明天涨价绝不饶。唉,小广告! 自行车: 自行车功劳大,老爸娶妈全靠它,三转一响数它牛,没它哪有幸福家。我辈望眼骑两轮,首季工资梦成真,天天伴它去显摆,生怕别人看不清。儿子飞车去上学,频频换车总不歇,肥了小偷和车店,生活改善芝麻节。自从汽车进家门,常常替它扫灰尘,新老朋友都需要,偶尔陪它去散心。我爱自行车! 堵车: 北京堵车实不多,每天一次很不错,只是从早堵到晚,司机行人谁能乐?北京马路很好客,汽车上去不让撤,小堵留您几小时,大堵美女哪入厕?谁说北京停车贵,路上蜗行不收费,既可闷头睡大觉,也可召开保密会!政府为民很周到,若遇暴雨车泡澡,多次鹅毛大雪天,就地观景好热闹!京城基础设施好! 北京地铁口买卖发票: 发票发票,各色人等都在叫,违法生意公开做,首都风景全杀掉。发票发票,报销凭证谁需要,废纸真能比钱贵,你说可笑不可笑?发票发票,滚滚票源哪得到,此事到底何人管,难道真的未举报?发票发票,税务机关要思考,藏富于民是妙计,企业负担应减少!发票发票,发票声声何时了? 计步器: 老婆买回计步器,一人一个别腰里,每天得走一万步,谁敢欠账准挨批。上班下班抢走路,步行突然比车酷,宝马成了跟屁虫,轮流开车订制度。饭后双双去河边,名为凑步实聊天,老夫老妻心荡漾,手拉手来心相连。周末儿子偶回家,三人散步去楼下,借机审问学校情,良好表现不忘夸!哈,哈,哈,哈! 夏夜露天烧烤店。 男女老少围一桌,赤背手抓笑呵呵,突然一声警笛响,神仙梦境被打破。威武城管从天降,铁桶包围小广场,老板混迹食客中,最是可怜老板娘。首领抓起烤羊腿,边吃边控数桩罪:卫生太差污环境,缺办证件带漏税。老板娘会来事,献上啤酒巧消气,大家辛苦我请客,和谐建设靠自己!老板脸红靠边站,准备回家挨板板! 过马路: 傻老外,过马路,小心谨慎左右顾。老年人,过马路,眼花腿颤谁让路?中年人,过马路,见缝插针时不误。小伙子,过马路,腾挪闪跃猴上树。摩登女,过马路,目不斜视走猫步。小朋友,过马路,迎着绿灯快快渡。小狗狗,过马路,昂首翘尾确实酷。上下文明五千 年,难道忘了教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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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0分作文6-《春》
冯用军 2011-6-15 22:39
改编自朱自清《春》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盼望着,盼望着,歪风来了,中国毒品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十分新鲜的样子,欣欣然摆上了货架。青菜朗润起来了,鱿鱼鲜起来了,辣椒的脸红起来了。     豆芽偷偷地从豆壳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水缸里,池子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黄的,绿的,放一点无根激素、搁一点防腐剂,再来点尿素,绿豆芽白白的,黄豆芽胖胖的。     辣椒、猪肉,腐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争着抢着赶趟儿。红的苏丹红像火,粉的瘦肉精像霞,白的吊白块像雪。馒头里带着馊味儿,闭了眼,作坊里仿佛已经满是熏肉、面包、果脯!案板上成千成百的苍蝇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蟑螂爬来爬去。昆虫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原料堆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爬呀爬的。     “中国食品很安全”,不错的,像食监局、工商局、卫生局的虚假报告安慰着你。电视里带来些新调查的有毒食品的气息,混着记者暗访的味儿,还有各种有关有害食品曝光的新闻在网上酝酿。不法商贩把加工点安到更偏僻的地方,正规企业也来了,在原料里填加各种有害的化学品,做出好看的食品,在大型超市里卖着。换了加工后的包装,这时候卖得格外的旺。     死猪肉是最寻常的,一进就是两三吨。可别恼。看,做腊肉,做熏肉,变牛肉,加班加点地制做着。银耳、生姜上全熏着一层硫黄,熏出来黄得发亮,工业盐腌制的四川泡菜也青得逼你的眼。墨汁粉丝,有毒花椒,地沟油,制造出一锅又一锅色泽鲜艳的麻辣烫。放眼去,医院里,厕所边,有吃了有毒食品患病的人;还有喝了三聚氰胺的小孩,结着石,憋着尿。他们的头发,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超市里的有害食品渐渐多了,吃有害食品的人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都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吃过了。积攒积攒毒素,借点药费,各看各的一份儿病去了。“制造食品在于放药”,刚起头儿,有的是技巧,有的是原料。     草莓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里脚都是毒素泡的,它生长着。     馒头象小姑娘,花枝招展的,回收着,染着。     中国食品像隐秘的杀手,有层出不穷的花招和手段,引着我们在安乐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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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花语
热度 17 gfcao 2011-5-31 18:42
荷塘花语
荷花也是文人墨客喜欢吟诵的对象,江洪有诗云:“ 泽陂有微草,能花复能实。碧叶喜翻风,红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应与飞蓬匹。 ”最美的散文大概数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象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朱自清把月色下的荷塘描述得惟妙惟肖,我没有朱自清那样的文采,绞尽脑汁也写不出这样的美文。还是直接上照片吧。可惜不是明月高悬的夜晚,否则倒是可以作为这篇《荷塘月色》的配图。 一网友续写了一段动人的文字,觉得很美,补充在此: “接天莲叶无穷碧”,蓊蓊郁郁的荷塘上面,一拢青青碧盘,荷叶聘婷,向着艳阳撑开了硕大而清丽的绿伞,微风起处,婀娜多姿,翩翩像舞女的裙,这不正是我梦幻中轻歌曼舞过多次的《霓裳羽衣曲》么?你衣袂轻舞之时,那抖落下的水滴,是清晨未及蒸发的露珠还是你昨日眼中残留的泪水?看她那样的晶莹剔透,凝聚在碧叶之上,不管是集日月之精华的露珠,还是凝心田之忧愁的泪水,她已经从你的身躯抖落,点点滴落在生命的年华里,采下那昨日的忧伤,悄悄掩埋在这荷塘,凝结成甘甜而青涩的莲子。 “映日荷花别样红”,田田密密的荷塘上,层层叠叠的莲叶之间点缀了繁星般数不清的莲花。而那撑起的绿色荷叶大伞下面,则是三三两两地执着而顽强地伸展着粉红或洁白躯体的荷花,这秋日里依旧傲然绽放的荷花,并是万红落尽你却独自笑傲红尘的仙子,折射着你的魅力,证实了你的青春依旧。你白,白得那么的圣而不俗;你娇,娇得那么的媚而不妖。你是那么的圣洁,又是那么的娇羞,有风袭来,你随风舞动着你那娇美的身躯的同时,却又那样的一个转身一低头,让人敬而远之则怜爱有加,最喜欢你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和羞走,倚栏回首,却把荷来嗅。花叶相伴水中央,娇羞一点绿中藏。因了那朵娇羞得深藏在荷伞之下静静盛开的荷花,我凝固了已移动的脚步,世间百花大多都习惯于仰面朝天,彰显自己的美丽与风采,你却那样安静地在绿叶的掩映下,悄然开放在水的中央,任凭生命里那最美丽的时光的流失,你却深藏不露独自绽放。在荷叶温馨柔和的港湾里,你遗世独立,却笑靥如春;你默默无语,却暗自芳华。 流连在这样静谧的情境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且享用这无边的荷香好了。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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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大爆炸啦,写论文,学英语,泡mm,一个都不能少啊,我能行吗
热度 5 jay1060201001 2011-3-26 20:26
又是一周了,时光怎么就那么匆匆流逝呢?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篇文章《匆匆》,我突然得出结论,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争取时间吧!我当初考研被刷,不愿再去浪费自己的青春和金钱选择从头再来,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吧,毕竟自己现在才过22周岁。周五和导师聊了会儿论文的事,我的研究方向是复杂网络,关于社团分割那一块前一阵子看了不少,很多算法都看了。老师项目里提到了一个Potts快速分割算法,是要细细研究一下。导师说他有一种测试一个网络社团数目多少的想法,我听后感觉是相当的好。于是乎老师希望我用他的想法和已有成果能够结合现有算法(现有算法缺陷是:即使分割社团了,但到底分到多少是个头却不知道),比如mewman算法,potts快速分裂算法提出一种相对更好的社团分割算法。很好,值得一试! 上周跟一个同声传译认识了一下,那个英语NB哄哄的,给俺的英语学习树立了榜样。他说到了用VOA standard/BBC全方位练习听说读写,那个给力啊!咱说干就干,阻力不小啊,一开始都听不懂,但我会用他的“五遍精听法”坚持下去,一直到流利英语的那一天!! 还有一件事也是发生在上周末,听演讲时认识了一个大二的mm,她确实吸引住了我,那么久没谈恋爱了,虽然自己很忙,我会抽空跟她发展的,哎,真是既欣喜又不知所措。今天见了她了,很清纯很可爱的女孩子(个子比我高啊,很有压力)。顺其自然吧,一切随缘,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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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不长开
热度 3 jianglihong 2011-3-1 15:10
在这个学校呆了六年半了,虽然知道基础部前面有两个小花园:一个种满了桃树,另一个中满了李树。寓意桃李满天下的意思。然而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们开花,每年过完元宵节回来见到的都是满园的新绿。今年因为研二了,据说原则上是不存在寒暑假了,所以不敢太贪玩大年初十就赶了回来。那几天的广州还是略有些寒意(那是令我非常反感的梅雨时节,整天阴雨蒙蒙的,到处弥漫着水的味道还有衣服不干而发出的馊臭味。我一直想不明白朱自清先生怎么可以把这么讨厌的春天写的那么漂亮呢!),然而梨园却呈现出一片白茫茫的花海。一日,梅雨稍停了些,师兄提议下午要借个好相机,大家去李园照照相。然而事有不巧,我们刚附和完师兄的提议,导师便打电话过来了,好一顿训啊(其实是有点找茬的意思),于是乎谁也没有心思再去想那满树的李花了。导师接连几天的批我们,在这期间李花掉了长出了嫩叶,而后桃花开了满树红彤彤的,后来桃花也谢了……就这样,每天都看到不少人在那与鲜花合影,却没有去拍照的好心情。师兄感叹道:“好花不长开!”是啊,好景不常在(这貌似是歌词来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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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今日
热度 6 zlyang 2010-12-20 18:32
荷塘今日 ( 1998 年 3 月 31 日 。清华园。中午时分。信步来到“水木清华”的荷塘处。这大约是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所描述处,自然是因为另一说是“近春园”的荷塘。正值春日,不免又想起先生的“春”来。恰值先生诞辰 100 周年。不禁心潮涌动,作文以记之。初稿于 1998 年 4 月,修改于 2000 年 12 月 ) 正值春日。我来到“水木清华”处的荷塘边。绿水、嫩芽,土山、亭榭;苍柏、翠柳,石雕、古钟。正午时分,艳艳的阳光,沉沉的绿水,嫩嫩的生机。依然幽静,但不寂寞。于是心里颇不宁静:春天在健壮地走来。 荷塘并不硕大,此时也不见荷莲。墨绿的水里,到可见抹上嫩色的水草。一群群小鱼儿欢快地穿梭其间。分明而真切。风微微地吹过,塘上浮着依稀的碎纹。弥漫着,赛跑着。水草醒了,它们在用力生长,似乎要冲破沉水的束缚。鱼儿醒了,它们在畅游、觅食,但垂钓者的钩儿,久久不见动静。鱼儿真的领悟了。健康地生活,积极地劳作。享受了生活,又抵御了诱惑。莲的遗产被继承了。“出淤泥而不染”,亦俗,亦雅。曲高并不和寡。 据说地球上先有植物,后有动物。先有鱼类,后有人类。植物行动迟缓,鱼儿在水里却灵活自如。万物灵长者则被赋予了激情和理性。但迟缓者并不是不动。水草在微微地动着,籍着自身的生机,凭着微微的水波——风儿、鱼儿在帮助它们。树儿也在鼓励召唤它们。荷塘东北边岸上的一棵柏树,正将一枝大臂伸向水中。大臂在微风中招手着,在奋力迎接着。挣破了严冬的灰白,迸出翠绿的柏树,凭着春风,伸出了博大的爱。 柏柳相间在塘边。东南的小榭,四处环绕的土山。“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任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工字厅上的对联,真切地道出了此处的妙境。“水木清华”典于晋谢叔源《游西池》。其诗曰“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传统的五行文化,不禁令我重新审视这里了。水属智、木属仁。水为黑、木为绿。难怪这里西水东榭,柏(黑)柳(绿)相间了。育智培德,培德育智。这正是水木的好处! 环绕荷塘的是蜿蜒的土山。这并不是朱自清先生笔下的“一带远山”。但依然“荷塘的四周,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只是“而柏柳最多了”。树,每每都扎根在这黄山之上。黄黄的土,养育了悠远博大的中华文明。其博大,其仁厚。这便是鲁迅先生长叹过的“地母”。塘周围的黄土,质朴得令人震颤。 塘的西部,不过是些养育了树木的土山。而东部,则令人难以忘怀。不提东南处的小榭。东北处就是那棵向水里伸着大臂的柏树。略略往西,临水之处,朱自清先生的雕像就站在这里。先生平视着,似乎在赏月,又似在品莲。“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或许是在“盼望着,盼望着 L L ”。反正这眼里充满了真,流溢着善,发现了美。 塘的正东面便是“自清厅”,这是为纪念先生而立。这幽静又偏于凄美的月色,这红火而积极的春色,既是先生的发现,又是先生的写照。宁愿饿死也不食帝国主义的面粉,不为肉体的残存而苟且。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是一幅令人心颤的画卷。发现了美,流溢着善,充满了真! 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正是一幅扩展了的这样的巨卷。“自清厅”北面不远处,挂着一尊铜钟。它是“大明嘉靖三十六年九月吉日造”的。数百岁的寿命,并没使它凝重。轻轻扣之,依然发出浑厚而低沉的呐喊。仿佛“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啊,真的美妙!附丽在钟上的居然是儒释道三家具全的铭文。除了儒文之外,还有“法轮常转,佛日增辉”的祈求,还有道家八卦的画符。 俱往矣!附丽的铭文,不仅无损于铜钟的健体,反衬出了她的包容宽容。我懂了。于是便用力扣击。铜钟便大声地怒吼着。像活了,厅活了,树更活着。籍着这悠远博大的声音,依着这无边的春色,向着更远,向着未来,更健康地走着,更有力地跑着。 在朦胧中,荷塘月色消失了,满眼尽是无边无际的春色。 后记(2010年12月20日星期一) 由于对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理解有误,上文中有多处谬误。为保持当初原貌,未加修改。 欢迎您斧正!谢谢! —————————— 附录 —————————— 荷塘月色 朱自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 外马路 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周,长着许多树,蓊蓊 ( wěng ) 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 duó ) 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 ( ē,nuó ) 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 (mò) 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 —— 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 ( ē ) 玲 ( 英语 violin 小提琴的译音 ) 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 ( yuán ) 女,荡舟心许;鷁 ( yì ) 首徐回,兼传羽杯;櫂 ( zhào ) 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 jū ) 。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州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 “ 过人头 ” 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 ——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了,妻已睡熟好久了。 一九二七年七月,北京清华园。 春 朱自清 大致写于 1928 年至 1937 年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这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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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月色之双语版
hjf306 2010-9-21 12:30
Thelastfewdayshavefoundmeveryrestless.ThiseveningasIsatintheyardtoenjoythecool,itstruckmehowdifferentthelotuspoolIpasseverydaymustlookunderafullmoon.Themoonwassailinghigherandhigheruptheheavens,thesoundofchildishlaughterhaddiedawayfromthelanebeyondourwall,andmywifewasinthehousepattingJunerandhummingalullabytohim.Iquietlyslippedonalonggown,andwalkedoutleavingthedooronthelatch.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Acinder-pathwindsalongbythesideofthepool.Itisoffthebeatentrackandfewpassthiswayevenbyday,soatnightitisstillmorequiet.Treesgrowthickandboskyallaroundthepool,withwillowsandothertreesIcannotnamebythepath.Onnightswhenthereisnomoonthetrackisalmostterrifyinglydark,buttonightitwasquiteclear,thoughthemoonlightwaspale.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Strollingalonedownthepath,handsbehindmyback,IfeltasifthewholeearthandskyweremineandIhadsteppedoutsidemyusualselfintoanotherworld.Ilikebothexcitementandstillness,underthefullmoon,IcouldthinkofwhateverIpleasedorofnothingatall,andthatgavemeasenseoffreedom.Alldaytimedutiescouldbedisregarded.Thatwastheadvantageofsolitude:Icouldsavourtothefullthatexpanseoffragrantlotusandthemoonlight.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Asfaraseyecouldsee,thepoolwithitswindingmarginwascoveredwithtrimleaves,whichrosehighoutofthewaterliketheflaredskirtsofdancinggirls.Andstarringthesetiersofleaveswerewhitelotusflowers,alluringlyopenorbashfullyinbud,likeglimmeringpearls,starsinanazuresky,orbeautiesfreshfromthebath.Thebreezecarriedpastgustsoffragrance,likethestrainsofasongfaintlyheardfromafar-offtower.Andleavesandblossomstrembledslightly,whileinaflashthescentwascarriedaway.Asthecloselyserriedleavesbent,atideofopaqueemeraldcouldbeglimpsed.Thatwasthesoftlyrunningwaterbeneath,hiddenfromsight,itscolourinvisible,thoughtheleaveslookedmoregracefulthanever.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Moonlightcascadedlikewateroverthelotusleavesandflowers,andalightbluemistfloatingupfromthepoolmadethemseemwashedinmilkorcaughtinagauzydream.Thoughthemoonwasfull,afilmofpalecloudsintheskywouldnotallowitsraystoshinethroughbrightly;butIfeltthiswasalltothegood-thoughrefreshingsleepisindispensable,shortnapshaveacharmalltheirown.Asthemoonshonefrombehindthem,thedensetreesonthehillsthrewcheckeredshadows,darkformsloomedlikedevils,andthesparse,gracefulshadowsofwillowsseemedpaintedonthelotusleaves.Themoonlightonthepoolwasnotuniform,butlightandshadowmadeupaharmoniousrhythmlikeabeautifultuneplayedonaviolin.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 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Farandnear,highandlowaroundthepoolweretrees,mostofthemwillows.Thesetreeshadthepoolentirelyhemmedin,theonlysmallclearingsleftbeingthosebythepath,apparentlyintendedforthemoon.Allthetreesweresomberasdensesmoke,butamongthemyoucouldmakeouttheluxuriantwillows,whilefaintlyabovethetree-topsloomeddistanthills-theirgeneraloutlineonly.Andbetweenthetreesappearedoneortwostreetlamps,listlessastheeyesofsomeonedrowsy.Theliveliestsoundsatthishourwerethecicadaschirrupingonthetreesandthefrogscroakinginthepool;butthisanimationwastheirsalone,Ihadnopartinit.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Thenlotus-gatheringflashedintomymind.ThiswasanoldcustomsouthoftheYangtse,whichapparentlyoriginatedveryearlyandwasmostpopularintheperiodoftheSixKingdoms,*asweseefromthesongsofthetime.Thelotuswerepickedbygirlsinsmallboats,whosanghauntingsongsastheypadded.Theyturnedoutinforce,wemaybesure,andtherewerespectatorstoo,forthatwasacheerfulfestivalandaromanticone.WehaveagoodaccountofitinapoembyEmperorYuanoftheLiangdynastycalledLotusGatherers: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Deftboysandprettygirls Reachanunderstandingwhileboating; Theirprowsveerslowly, Butthewinecupspassquickly; Theiroarsareentangled, Astheycutthroughtheduckweed, Andgirlswithslenderwaists Turntogazebehindthem. Nowspringandsummermeet, Leavesaretender,flowersfresh; Withsmilestheyprotecttheirsilks, Drawingintheirskirts,afraidlesttheboatupset. 于是妖童媛女, 荡舟心许; 鷁首徐回, 兼传羽杯; 欋将移而藻挂, 船欲动而萍开。 尔其纤腰束素, 迁延顾步; 夏始春余, 叶嫩花初, 恐沾裳而浅笑, 畏倾船而敛裾。 Therewehaveapictureofthesemerryexcursions.Thismusthavebeenadelightfulevent,anditisagreatpitywecannotenjoyittoday.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IalsoremembersomelinesfromthepoemWestIslet: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WhentheygatherlotusatNantanginautumn Thelotusbloomsarehigherthantheirheads; Theystooptopicklotusseeds, Seedsastranslucentaswater.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Ifanygirlswereherenowtopickthelotus,theflowerswouldreachabovetheirheadstoo--ah,ripplingshadowsalonearenotenough!Iwasfeelingquitehomesickforthesouth,whenIsuddenlylookeduptodiscoverIhadreachedmyowndoor.Pushingitsoftlyopenandtiptoeingin,Ifoundallquietinside,andmywifefastasleep. 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 过人头 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 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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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批朱自清《背影》病态 称违反交通规则
xinliscau 2010-7-3 10:26
最近网上流传北京外国语大学丁启阵副教授批朱自清《背影》病态,称违反交通规则( http://news.sina.com.cn/s/2010-07-03/014720600286.shtml )。觉得很好笑,其一,作者以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七八十年前战争年代的事情,看问题的角度本身就有问题。其二,背影中父亲的所做所为,没有很深生活体验的人是很难体会的,其反应的就是一种父爱,揭示的是一中亲情美。怎么能用违反交通规则就完全否定之? 朱自清: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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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中的朱自清故居
yaoyaxin 2009-5-9 21:54
朱自清的五十载短暂人生,近一半时光是在清华大学度过的。自称为清华园的住客的他,曾经居住过清华园古月堂、南院18号、西院45号、北院9号和北院16号。这些住宅与园中的朱自清塑像、自清亭一起,共同记载了他作为学者的一生,诠释着他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气节。 南国共食不相忘 朱自清(1898-1948),原名自华,字佩弦。1898年11月22日出生于江苏东海县。1920年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后,先后在杭州第一师范、扬州八中等学校任教,投身新文学运动。1925年秋,受俞平伯推荐,朱自清受聘为清华学校大学部中国文学教授,渐由中等教育与诗歌、散文创作转向大学教育和中国古典文学研究。 来到清华之初,孑身一人的朱自清住在古月堂,后迁南院18号单身宿舍,与陈寅恪、浦江清、杨振声等教授为邻。据俞平伯之子俞润民先生回忆,朱自清先生曾住在南院的单身宿舍,距我家很近,因系单身一人,饭食不方便,父亲就请朱自清先生每天来我家共餐。朱先生一定要付伙食费,父亲当然不肯收,朱自清先生一定要付,最后只好收下,而暗中却又把这钱全部用在给朱先生添加伙食上。朱先生后来渐渐地察觉了丰盛的饭菜是专门为他做的。西南联大时期,朱自清以西郭移居邻有德,南国共食不相忘的诗句,表达对这段共餐经历的感念。 1927年仲夏,月色中的荷花池触发了文学家敏锐的情思,有感于军阀征战的国内时局,朱自清写下不朽名篇《荷塘月色》。当此国势动荡之时,他更多地关切国家和民族命运。1926年3月18日,他与清华师生进城请愿,抗议段祺瑞政府的卖国行径。亲历政府弹压学生的三一八惨案,他以极其悲愤的心情写成《执政府大屠杀记》和《哀韦杰三君》。 清华大学中文系成立后,朱自清与杨振声一起拟定课程,开创了国内融会中外文学、新旧文学的大学中文系课程体系。1930年秋,他代理中文系主任,主张科学化、现代化的办系理念,以批判地接受旧文化,创造并发展新的进步文学为中文系的使命,主张中外文合系,沟通中西文化。1932年9月,朱自清任中文系主任。他的学风和人格,杨振声描摹得最恰如其分:那么诚恳,谦虚,温厚,朴素而并不缺乏风趣。对人对事对文章,他一切处理得那么公允,妥当,恰到好处。他文如其人,风华从朴素出来,幽默从忠厚出来,腴厚从平淡出来。任教清华大学,他高标绝俗地自期与进取,在他的日记中可以较频繁地读到他为杂务、身体不适而占用研究时间之后,随之而来的深深自责与忧虑,因教学不佳而被学生驱赶的场景亦入梦中。他的文风与品格源自无形中这一贯的严格自律。 此间,朱自清搬进西院45号的中式住宅。1935年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中,他积极投身爱国运动,多次在家中掩护被国民党追捕的地下党员和爱国学生。1936年11月,他还代表清华师生赴绥远前线慰问抗日将士,其妻也加入为前线战士制作御寒用品的行动。 清芬正气 赤诚之心 1933年1月20日,朱自清移居清华园北院9号,甚适意。时常与俞平伯、浦江清、吴晗等友人进行桥牌竞技,或与闻一多、李健吾、叶公超等文学同道共进餐宴,探讨新文学的方向、诗的形式,颇多快意。朱自清一生清贫,家中除基本陈设外,十分简朴。1936年3月23日,他们一家又迁至北院16号。他与妻散步至成府路定购家具,做二新书橱,把装在两个香烟箱内的书搬出放进书橱,愉快之至。不久日本入侵,清华南迁,在西南联大岁月里,他时常心系北平,心系清华园。1943年,他读到马君玠的诗《清华园》: 路边的草长得高与人齐, 遮没年年开了又谢的百合花。 屋子里生长着灰绿色的霉,有谁坐在 圈椅里度曲,看帘外的疏雨湿丁香。 自称清华园的住客的朱自清,仿佛真的回到北平,回到清华园。1946年10月22日,朱自清全家终于回到清华园,回到久违的北院16号。 复员以后,事情忙了,心情也变了,我得多写些,写得快些,随便些,容易懂些。他努力跟上变革的时代,迎接新时代的到来,不顾病痛与日益严峻的健康状况,全力著述,追赶生命,表达揭露敌人、唤醒民众的迫切心愿。他把编辑和出版《闻一多全集》视作纪念亡友与抗击法西斯专政的必要举措,在他逝世前一个月将《闻一多全集》正式出版。 1947年2月22日,朱自清与俞平伯、许德珩等联名发表《保障人权宣言》,抗议警宪以清查户口为名,午夜闯入民宅,肆行搜捕。1948年6月18日,贫病交加仍疾速工作的朱自清,体重已减至38.8公斤,迫切需要营养和治疗。但他毅然选择在《抗议美国扶日政策并拒绝领取美援面粉宣言》上签字,拒绝购买每月两袋美援平价面粉,并让其子将配购证退回,拒绝这种收买灵魂性质的施舍。对此,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给予高度评价: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8月12日,朱自清的胃病发展到胃穿孔,在长久渴望的新中国诞生前夕辞世。他留下知识分子的清芬正气和英雄气概,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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