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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国学院】儒家的宇宙观、人生观和鬼神观
xiao 2013-11-20 21:56
诸位同道师友: 11月22日(本周五)下午4:00—6:00,在北大文史楼103室,鄙人给国学院博士班的兄弟姐妹分享《朱子鬼神观及其历史回响》,上溯下探,简要说明儒家的宇宙观、人生观和鬼神观,说明儒家的终极关怀之所在。欢迎参加并指正。 钱宾四先生在《灵魂与心》一书中讲:“西方的宗教是上帝教,中国的宗教是良心教。心之相通,必自家始,所以,中国人的家庭就是中国人的教堂。”这也是儒家为何重视家庭、重视孝道的根本原因,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这只是硬币的一面。 《明儒学案》一上来就如是称扬被诛十族的方孝孺:“既而时命不偶,遂以九死成就一个是,完天下万世之责,其扶持世教,信乎不愧千秋正学者也。” 另,马一浮先生二十岁丧妻,亲朋多劝再娶,先生曰:“孔子子孙是濂洛关闽而不是衍圣公。”遂终身不再娶,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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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终极关怀”的关怀
lvnaiji 2010-3-22 17:41
吕乃基 终极关怀这 4 个字,鼎鼎大名,至少在科学网上怕是无人不知。在辩论中往往还有神奇的功效,在危难之时,只要祭起这一法宝,大致可以令对方噤声无言,至少相形见绌。 不过,细想起来,似乎其中仍有破绽,仍有值得推敲之处。 其核心问题便是,有没有对于古今中外,地球上曾经存在,如今在世,以及直至未来无穷之人类普遍适用、千篇一律,以及亘古不变的终极关怀? 如若有所区别,且与时俱进,还能否叫做终极关怀? 因而,实际上即不存在作为类的终极关怀,或者说,由每一个独特个体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终极关怀,推不出人类的终极关怀,也就是彼此间不可通约。 人类学、考古学的研究已经认定,人类具有共同的起源,而后的发展则是不断的分化。一致的终极关怀,是否意味着愈益分化的人群最终不是在 2012 ,而是在价值观上走向一致? 所以,所谓终极关怀,并非在于得出千人一面的结论,而是每个个人,无论社会精英还是芸芸众生,都需要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人生的意义,或者说,向死而生。虽说向死而生,却并非如奥斯特洛夫斯基的终极提问,实际上在成人之后,每个人自觉或不自觉、或多或少、在不同程度,以及以各种方式,都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所以,终极关怀发生在人生的途中,伴随着每个独特人生的大部分千姿百态的旅途。 顺便说,后现代思潮林林总总,却有一个共同特点:反本质主义、基础主义、宏大叙事,强调个体、语境和与境。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能够接受或乐于把玩普遍和一律的终极关怀?
个人分类: 教育|3631 次阅读|1 个评论
丙寅大江行·03人生道德
xu782219 2009-6-24 06:53
第三章 人生道德 也不知船是何时开动的,第二天醒来时天早已大亮。船顺流急驶在两岸高山夹着的激浪里,水鸟追逐着船尾,绕着浪花盘旋。 洗漱罢,我们进食了方便面,各自泡了一杯茶。 船驶过了左岸的长寿县,右岸的涪陵城。因船不靠岸,所以也无法吃到长寿县的沙田柚子,也无法看到理学创始人程颐在涪陵的点易洞。我们二人各自看着旅游部门编的有关长江和长江三峡的小册子,听着船上广播喇叭的介绍,欣赏着两岸的绮丽风景,不时赞叹几句。 丰都到了,在船行左前方,────船上的喇叭广播。 这可是个很瘆人的地方,传说人死后阴魂都得到这里的鬼城去报到。他说。 是啊,在我们家乡山东,人家死了人,就向西南烧香,把魂送丰都去。而且活人的家门是不能朝西南甚至朝西开的。如果非开不可,就得修影门墙,不然,这家就得常死人了。 他:迷信,愚昧。大门不朝西开的人家就不死人了?其实,丰都鬼城的得名完全是一个误会。据说,在汉朝时,丰都平都山上隐居着阴长生、王方平两个人,都颇有名气。后来人们在传说中常把这两个人的姓连在一起说,就传成了平都山上住着阴王。有了阴王,人们就编出了鬼城。中国人万物皆神的思想,道教的兴起,佛教的传入,好事者不但编出了鬼城,而且还造出了相对于活人的阳间,仿照着人间万象编造了个阴界。唐朝以后,平都山上陆续修了几十座庙宇,有阴阳界奈何桥望乡台阎王殿云霄殿等,总称阴曹地府。庙宇里的塑象,神鬼各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你去过那里? 他故意打趣,笑道:我可不愿这么早就去那里。 我忙解释:我是说,你去丰都旅游过吗? 他两手一摊说:可惜,我没去那里旅游过,这是书上说的。其实,人死了一把土,哪有这么多的罗嗦。 我:吓唬活人呗。不过,这么一恫吓,有些坏人就不敢做坏事了,也算有点儿积极意义。奈何桥可不好过啊!地狱也够吓人的! 他:这么说,阴间说还有积极意义? 我急忙道:可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可是名共产党员,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他微笑着,慢条斯里地打断了我的话:老兄,别着急,这年头不划右派。 我陪着他笑了笑,正色道:不是怕划右派,我的确对生与死有唯物主义的看法。 1966 年初我就写过一首对生与死看法的诗,表明了我的信仰。 他:既然有诗为证,就朗诵给我听听,叨教。 我:那我就只好献丑了。请多指教。于是,我就背诵了下面这首诗: 死 我从物质来,还到物质去; 活有为,死何惧? 一切都不过是运动的物质。 物质运动发展到人, 已经到了最高级, 接着就应翻到底, 转到运动的最低级──死。 人虽死,物质运动永不死。 怕死鬼,最可笑。 君不知,慈禧修了万寿山, 秦皇吃了不死药, 到头来,今天谁也没活到。 怕没用,都得死,就是因为生了你。 但要死得值, 为人民而死,重如泰山; 为剥削者而死,轻如鸿毛; 为亲朋而死,太狭隘; 为自己而死,是懦夫。 老死也不好,晚自杀罢了。 要死在为全人类解放的战场上, 那才最有意义。 我自物质来,还到物质去; 活有为,死何惧? 背诵着,我仿佛回到了 20 年前;而他一直望着窗外,沉思着。稍停,他转向我:我不懂诗的艺术,但我上高中时读过一首匈牙利大诗人裴多菲的诗,至今记忆犹新。他是这样写的 ...... 接着他朗诵了这首诗: 这在我是最可怕的思想 ...... 这在我是最可怕的思想: 假如一定得死在床上! 象一朵花,慢慢地凋谢, 有小虫在它心头咬啮; 象一枝烛,久久地燃烧, 在教堂之内,寂寞无聊。 那样的命运我不愿意, 不要让我那样死,上帝 ! 我情愿是大树,任闪电 和狂风将它击穿,吹断; 我情愿是峥嵘的岩石 轰轰地倒下在山谷里 ...... ── 假如所有被奴隶的民族 起来反抗了,向战场前去, 红红的脸,红红的旗 旗上是这些神圣的字: 全世界的自由! 它要在全地球 咆哮着,作一百次的血战, 这决战是给暴君的审判。 那时候,让我死亡, 在这样的战场上, 我的心血就在那里流尽, 胸前也响着最后的欢声, 热烈的骚动,钢铁的叮呤 喇叭的吹叫,大炮的轰鸣, 有战马一群群 在战场上飞奔 报道这光荣的胜利。 我却在马蹄下安息。── 那里是我的尸体,收拾在一起, 到了举行伟大的葬仪的日子, 在那时候,唱着挽歌,又盖着战旗, 神圣的全世界的自由啊!为了你 牺牲生命的那些英雄, 都送到共同的坟墓中。 他朗诵完后,感情还浸沉在诗的意境里,脸色严肃、兴奋、激动交织在一起,许久没说话。然后他点上一枝烟,深情地说:这首诗对我的影响真是太大了,可以说,它帮助我奠定了一个崭新的人生观。 我:我们生活在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我们的榜样实在是太多了。 他:雷锋说:活着就是为了让别人活得更好。 我:苏联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其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中,通过主人公保尔.柯察金说出的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卑鄙庸俗而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他还说过:人只为家庭而活着──这是动物的自私性,只为一个人活着──这是卑贱,只为自己活着──这是耻辱。 他:鲁迅先生对人民俯首甘为孺子牛。他写道:在生活的路上,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乐。 我: 20 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说:对于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设身处地替人着想,忧他人之忧,乐他人之乐。 他:我们的老祖宗范仲淹早就在岳阳楼上写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大发明家爱迪生说: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造福,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 他:伟大导师马克思最爱说的一句话是为人类工作。 我:他们都很伟大,都是我们的楷模。 他:至于你的诗,很明白,很容易懂。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白了? 我:就是说不含蓄。 他:是这个意思。好像是在喊口号。这倒很具有那个时代的味道。 1966 年嘛。 我:很对。因为我并不懂诗,只是想把自己对生与死的看法写下来,闲暇时自己看看,自勉而已。 他:观点不能算错,而且是很革命的。就是太物质了些,太口号化了。 我:高见!批评得很对。在高喊革命口号的 1966 年,造反派抄了我的家,包括记有这首诗的日记本也被抄去。在我蹲牛棚的三年间,大小斗争会批判会上百场,从无人批过这首诗,可见它是够革命的。 他:还有两点值得商榷。第一点,人是物质运动的最高级,根据是什么? 我: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仅有人有精神,而精神是物质运动的最高产物。当然,这也有故意抬高我们人类自己的意思,别样的更高级的文明谁也不敢保证说没有。 他:第二,你说活有为,死何惧。要是把它换成活无为,或者活捣乱,或者活犯罪之类,死就可怕了吗?死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谁见过? 我:的确,谁也没到那边去看过,写个考察报告再回来。 他:也许那边很好,没剥削,没压迫,人人平等,人人安居乐业,是桃花园,是天堂;也许那边和我们阳间差不多,你枪我夺,尔虞我诈,人人疲于奔命;也许那边阴森可怖,人人受着煎熬,是地狱;也许那边是非颠倒,笑是悲,哭是乐,好人坏,坏人好;也许── 我:既然谁也没去过那边考察又回来,那就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苏各拉底在法庭申辩时当众说:现在我们分手了,我走向死,诸位走向生,但是究竟谁好,那只有神知道了。之后便服毒自尽了。 他:我们唯物论者不是神,又都没去过那边,但是我们根据我们唯物论的推论,根本就没有阴间,哪个人死了都将变成一样的无生命的物质。我自物质来,还到物质去嘛!在物质世界里面转来转去,当然,这和佛教讲的轮回完全不一样。 我:这牵扯到信仰问题。 他:有人信上帝,有人信佛,有人信真主,有人信道,有人信丰都鬼城,磕头、烧香、顶礼膜拜。相信关于天国的廉价许诺,害怕关于地狱的浅薄恫吓。而我们信仰马克思,信仰唯物论。当然了,谁都说自己的信仰是真理。 我:的确,信神者说有法力无边的神,我们说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唯物论、辩证法。我们不信鬼神,认为拜鬼神是愚昧无知的表现。记得前年春天游杭州灵隐寺,面对着拜神的芸芸众生,我当场发表了一通议论。 他:怎说的? 我:首先要确定有神和无神。若无神,拜神则毫无意义;若有神,烧香、磕头是对人的尊敬,人们公认,但是否也是对神的尊敬呢?谁证明过这就是神所接受的敬神形式?若这不是对神的尊敬,甚或是亵渎,岂不是不仅无益,反而是对神犯了罪吗?再退一步讲,若已经有人证明了烧香、磕头就是神所接受的敬神形式,那么,烧香、磕头同样无及于事。因为神应当是最大公无私的,是最公正的,神对一切人,不管贫富和贵贱,都一样对待。在神的面前,真正地达到了人人平等。因此,受了欺凌而又无处申冤的人们,在人世间找不到公道,认为神能主持公道,所以才信仰神的。而拜神的人各式各样,得势的强人拜神,希望继续得势,永远得势;被压迫的懦弱者拜神,希望神主持正义,抑强扶弱,降福于他。神究竟听谁的呢?当然,神法力无边,谁的要求都可以满足,只要他愿意。但是,大公无私的神能不分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地满足所有带着各种愿望的各色人等的要求吗?再者,既然神法力无边,何不造一个美满的世界,让人们都幸福多好?干嘛还非得要人们去祈求他不可?拜神的人,花一点小力气磕几个头,花一点小钱买些纸和香烧,而不用花大力气去努力、去奋斗,就可以得到神的保佑,就可以免灾,就可以给自己和亲人的今生和来生赐福,甚至做了坏事,也可以无灾,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岂不是要提倡人们吃小亏沾大便宜吗?这样,神不就成了喜欢献媚,接受贿赂,专开后门,喜受人情,帮助私心者,袒护坏人的小人了吗?有权有势者、为富不仁者最有金钱和时间常去拜神,穷苦的善良人缺少金钱和时间常行此道,结果岂不是仍然要富者永远富穷者永远穷、强者永远强弱者永远弱吗?这是公道的神所绝对不会做的事。所以,不管怎么说,烧香、磕头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对坏人的姑息和纵容,使得做坏事的人毫无顾忌:做够了坏事再皈依佛,而且即刻能成佛,成了受人尊敬者。做坏事者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我:流行的既往不咎下不为例之类,与此相类似。能钻政策的空子,赶紧钻,到堵漏洞时,他已捞够,就盼你既往不咎下不为例了。 他:这是世俗的事。刚才你对神的分析很透彻,我也很受启发。但是我觉得你分析得太逻辑化了,象在编计算机程序,这倒也无妨。但是,仍然和你上面那首诗一样:太唯物了。太唯物,反而会使有些人更肆无忌惮地为自己。什么也不信,只信个人,一切为着自己转,一切为着个人享受,成为极端的个人主义者。做坏事更无顾忌,只要利己,不管他人死活,反正无报应,也无来世惩罚。昏君、暴君、流氓无赖、贪污犯、盗窃犯、诈骗犯、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大烟鬼就是他们的典型代表。 我:这就是有人常说的信仰危机。这些社会渣滓们什么也不信,只信仰个人主义,是极端个人主义者。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不相信来世,更不怕报应。 他:路易十四说:在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他不怕青史直书,任意施暴,为所欲为,臭名骂千载又能奈他何? 我:他倒真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了。 他:彻底唯物了,开追悼会,树纪念碑,就纯属无聊之举。死人无知,追悼何用?完全是做给活人看的。 我:做给活人看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是在告诉活人,做好事是受人尊敬的,即便是死了,也有人悼念。大家都来做好事吧!另外,追悼会可以给死者亲朋一个宣泄悲哀的公开机会。亲朋悲哀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宣泄出来总比憋在肚子里的好。 他:教育活人做好事可以用实实在在的方式,何必打死人的招牌?亲朋宣泄悲哀自然无可非议,但也可采用更简单更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形式。一旦活人们认识到追悼会、纪念碑之类事的真象,自然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当然会引起反感。 我:最可笑的是,有的不孝子孙(不是不肖子孙,虽然多数人总希望子孙们肖自己,其实不肖倒比肖来得更好些。如果后代总是肖前辈,那么人类的发展也就停滞了),老人在世时,不管不问,毫无孝敬之举,甚至极个别的对老人使尽虐待手段,盼其早死;而老人去世后,却又大操大办丧事,还哭得死去活来,完全是演戏给人看。 他:何如让老人在生时多享点儿福啊? 我:尊老,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不然谁还愿意养孩子?那人类还不得绝了种?爱幼,更是为了人类的发展, ...... 他:但极端个人主义者是连人类的利益也不会顾的! 我:这种人多了,整个社会就会乱套。社会乱了套,人人都会遭殃,包括多数极端个人主义者也会遭殃。所以,为了全人类的整体利益,人类应该有一个有利于人类利益的共同的信仰,来统一思想,齐心协力,共创美好的现实和未来。 他:在古代,人类同洪水猛兽做斗争,靠的是集体主义。现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虽然容许公众信仰自由,但必须得有一个统一的思想,凌驾于各种思想之上,把全体人民团结起来,为共同的利益而共同奋斗。没有共同的思想就没有凝聚力,没有凝聚力就是一盘散沙,一盘散沙就没有战斗力,没有战斗力就会被动,被动就很难发展,而且还要处处挨打。 我:我们中华民族吃一盘散沙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他:团结就是力量嘛。 我:但是没有共同的信仰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团结。 他:我们中华民族有过共同的统一的思想,起到过凝聚全民族的作用。在我国汉朝以来很长一段历史时期,是以孔夫子的思想为主,儒、道、佛杂揉的宗教占统治地位;接着是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再后来是马、恩、列、斯、毛的共产主义,人们还是有所遵循的。 我:但是,我们好像又都评论过,信念有些动摇。信仰必须是笃信,绝对地服从才有意义,就象信仰宗教一样。哪个真正的基督徒会怀疑上帝的存在?哪个真正的佛教徒怀疑佛?哪个真正的伊斯兰教徒怀疑过真主?一怀疑就动摇,一动摇心就不诚,心不诚统一思想就成了空话。 他: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唯有辩证法除外。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符合客观真理,是永远颠扑不灭的真理,永远不会过时。 我:你是说辩证唯物主义是绝对真理? 他:绝对真理是整个历史长河中所有相对真理之和。 我:就是说绝对真理永远不会被人们看到。因为虽然理论上认为历史总会有终结,但是谁也看不到历史的终结。 他:我们人类的全部发展史,在整个宇宙的发展史上仅是一 个小小的章节,小到几乎可以完全忽略。 我:就在人类生存的这一小小段时间里,也会有一些相对真理,总该有能统一大家思想的主义吧! 他:当然。但它总不该是个人主义吧! 我:个人主义这个词儿人们倒是常说,但真要论起来,能对它说出个完整、确切的定义的人可不多,我就说不出。但是,我认为个人利益不能简单地等同于个人主义,在一定的前提下人们争取个人利益并不能算错。相反,在一定的前提下,人们争取个人的快乐和享受是天经地义的应该和正当。谁也不是情愿受罪才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他:情愿受罪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例如犬儒学派,但他们不是一般人,而是宗教狂。其实,所有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不存在情愿不情愿的问题。每个人完全是由与自己毫无主观关系的外界的某种机会的偶然产物,参与其组成的物质的来源、多少、空间和时间等因素的排列组合,就更其偶然,把全世界最高明的数学家集中在一起,也无法计算出其概率。 我:那当然。既然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这么不容易,就应当不辜负自己的一生。人活着就争取尽量少吃苦,多享福。 他:但这里得有一个原则,即在争取个人享受时,不能侵犯和妨害别人的利益。不然,人与人之间,人群和人群之间,纠纷、争夺、战争、残杀会连绵不断,永无休止。谁也不得安宁,个人还有何幸福可言? 我:恩格斯说过,── 他:──当一个人专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他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而且也决不是对人对己都有利。(《路得维希 .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 234 页) 我:应当鼓励人们使个人的利益服从公众的整体利益。为别人,同时也是为自己。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大家都这样,社会就会安宁,从而人人都会获益。 他:就是说,人不能一门心思专为自己打算,一味地追求个人幸福,而要适当克制个人欲望。 我:十分正确。孔夫子早就主张克己复礼。如果这里的礼不是单指周礼,而是换作专指人类和平、幸福,则完全适用于当今和以后千秋万代。克己,对己克制越多的人就越高尚,因为这有助于他人获得幸福,自己也能保证得到应得的一份,使整个社会获益。道德是什么?道德是人对自己享乐本性的约束,对个人欲望的克制,对应当得到和可以得到的享受的让与。约束愈严,克制愈厉,让与愈多,则道德愈高。古希腊唯心主义哲学家苏格拉底说,如此众多的东西我不要,需求最少的人离上帝最近。我们的少需求不是为了靠拢上帝,而是为了别人和自己都能得到应得的份额。概括地说,我们主张克己爱人。人人如此,人人都受益,世界就会实现大同,共产主义就一定能实现。 他:用爱来解放全人类? 我:人类用爱来解放自己! 他:阶级斗争还用不用? 我:那是马克思晚期的思想,好用过一段时期;现在时代变了,政治环境变了,看来他老人家早期的学说更合乎现今社会的实际。 他:这么说,爱就是为他人,为公众做好事。谁为公众奉献得多,谁就是品德高尚,谁就应当受到社会的尊敬。 我:所以,信鬼神,虔诚的烧香磕头,不如只做好事,在人间建造天堂,大家一块来享受。 他:佛教徒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儒家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也都对。 我:宗教劝人行善还是很有客观积极意义的,虽然宗教徒行善是为了死后升天堂,或者是去极乐世界。 他:但,并不是人人都只愿做好事,而不做坏事的。 我:肯定有部分人是这样的。但是,不能再用现世和来世遭报应的恫吓手段来恫吓他们了;不能单靠舆论来伸张正义,也不能单靠用道德来谴责不道德者,而是要建立保护公众利益的规则,即法律,用以教育、规劝,直至制裁做坏事者,使其只做好事,或者不能做坏事。 他:就是说要实行法制。 我:对。我最佩服小平同志,他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根据当代的客观实际,果断地中止了人为的阶级斗争,否定了阶级斗争万能的学说,改为以法治国;坚持发展经济,解放生产力,改革开放,走向世界;摒弃了世界大战不可避免论,主动与全世界各平等待我之民族讲信修睦,互谅互让,化敌为友,共同发展,从而摆脱了我们孤立无援的困境,促进了自己综合国力的大发展,对全世界的发展也起了重要作用。所以,他是当今中国乃至世界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他:就凭这一段话,当代是不会有人划你右派了。的确,实行共产主义有各种途径。在现代,还硬要师承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炮轰冬宫,或小米加步枪、农村包围城市的模式来实现革命的胜利,然后再以阶级斗争为纲建设社会主义,那就太教条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没见过现代科学,没见过现代资本主义,何以能── 我:要留住嘴,别说过了头。 他:怎么?你也要抓右派?我认为当今最大的进步就是让人们说话,真正地不抓辫子,不打棍子。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几时文人说变了天过?大家都说心里话,还可以使领导人了解民情,窥见人们的真实思想,以作为制订方针政策的客观依据,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周朝就有采风吗?这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是道地的国粹,应当继承和发扬。 我:唐太宗李世民纳谏如流,成为中国历史上建有伟业的好皇帝。 他:让人说话,说明政治开明和强有力;人们敢于和愿意说话,说明人们关心国家和愿为国家效力。可惜历史上唐太宗太少,昏君又太多。史无前例时谁敢说真话? 我:林彪名言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嘛。 他:其时,不说假话小事也很难办成。 我:当时只能天天说形势大好,不是小好,从来没有这么好,到处莺歌燕舞。其实,当时政治黑暗到了极点,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当今允许人们说话,鼓励人们说真话,人们也敢于说真话。君不见,街谈巷议,大会小会,人大政协,报纸电台,都敢于说真话,发牢骚,讲怪话,甚至敢于对国家领导人说长道短,评头品足。在中国这历来是禁区中的禁区,但现在允许人们进入,而且也真的有人闯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进步啊!当然,这还很不够,但毕竟在我们这一代开了个头,打破了几千年的桎梏。从这里看到了我们中华民族文明昌盛繁荣富强的兆头。 我:我也有同感。遥想我国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中国人的思想是何等的活跃!何等的辉煌!以致于我们今天还汲取不完其中的营养,对世界思想界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难道我们今天的中国人变笨了? 他:人只能是越来越聪明,岂有变笨之理?关键是政治环境条件的问题,这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在+ 100 ℃ 或- 100 ℃ 环境中的鸡蛋,无论如何也孵不成小鸡。说真话就扣帽子,打棍子,杀头枪毙,敢说真话的人就绝不会多,永远也出不了诸子百家。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焚书坑儒,废黜百家,百家就匿迹了;文革时期,不许有两家言,后来全国也就仅只一个调了。所以,要有真正的(绝不能是虚假的、骗人的)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环境,才有可能产生诸子百家。 我:春秋战国时期有此条件吗? 他:客观上应当存在。奴隶社会崩溃,诸侯林立,应当就是这个条件。 此前是奴隶制社会,其时是政教合一,学在官府。即那时的学术在统治者种族的手中,民间无所谓学问。随着生产力的大发展,社会发生急剧变革,由种族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化,统治者种族土崩瓦解,再无法维系学在官府的学术独霸局面,于是学术便下移到了民间。学术解除了禁锢,有了更加广阔的肥沃的发展土壤。 而奴隶制结构的解体,诸侯纷争,群雄割据,都妄图称霸,兼并他国。时刻都做富强起来去吞并别国的梦,又时刻都有被别国吞并的危机感。得士则强,失士则亡。所以,都竭力争夺能帮助自己强盛的知识分子。所以有孟尝君养士,燕昭王筑黄金台的故事,知识分子真正成了统治者的宝贝。这样的宝贝,必须是说真话讲实事的,不然便成了假宝贝,而假宝贝是没人用的。所以,当时士们说真话非常之自由。如果你立对我有利之言,我自然不会反对,而且会给予大力扶持;如果,你的学说对我既无害又无益,属纯学术之类,我就置之不理,听之任之,间或支持一下,显示一点豁达大度;如果你的学派对我有碍,我就压制或驱逐之。当然,腐败昏庸无能的糊涂诸侯,不分是非曲直,或者恃强自傲,听不得别人的正确意见,例如楚怀王之类,当属别论。如果某学派在某地得不到支持,甚或是受到压制、打击和排斥,该学派自然会到其他诸侯国去寻求青睐和重用,这比当今知识分子的流动要方便得多,起码不存在户口问题。 我:孔老夫子周游列国,就是为了让诸侯们采纳他的政治主张嘛。 他:诸侯林立,诸子可以穿梭往来钻空隙,百家可以游说竞争扎营盘。东方不亮西方亮,失了南方有北方。以其顽强不屈的开创精神,诸子百家总可以找到发展自家的地方。 我:那时候,由于诸侯林立且大都对立,所以,不同的学派在不同的各诸侯国,尽可以自由争鸣,一方是很难用权势压制另一方的。 他:那时候在一个诸侯国内,学派之间的争鸣也比较自由。好象那时候人们老实得多,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以用辩论来说服对方,很少有象庞涓那样耍阴谋玩权术,朝死处整他同学孙膑的,不象现在庞涓这么多。 我:即使在一个诸侯国内某一学派受到了另一学派的压制,也完全像受到诸侯的压制时一样,可以遛之大吉,到别国去,另打锣鼓另开张,同样压不住。 他:所以,诸侯林立,就是产生诸子百家的客观条件。至秦汉及其以后,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取代了封建制,知识分子就再也不敢自由说话了。因为你一张口说真话,就被认为是诽谤君行,无人臣之礼,便蒙上不辜之名,引祸上身,戮及先人和同辈及后人,逃都没处逃。谁还敢说真话?在这种情况下,东方朔又想说话,又想不得祸,就采取了迂回战术,用滑稽幽默的形式说了一些真话。 我:谢天谢地,我宁可不要百家繁荣,也不愿再出现列国争霸的局面。战争受害者总是老百姓;而且那种群雄割据争霸的局面也绝不是发展百家最理想的环境。在统一的和平环境中,只要真正地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真正地不抓辫子,不扣帽子,不打棍子,也会出现百家,而且定会出现超过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繁荣,因为现在的中国人比那时的中国人聪明得多。 他:好象现在国家正在创造这样的环境。经济要上去,思想也要繁荣。目前国际形势也很好。尼科松很明智,里根、戈尔巴乔夫则更进了一步。他们讲缓和,消除对抗,促进和解,结束冷战,争取世界和平,这有利于人类共同的生存和发展,都可称得上人类的功臣。 我:世界局势趋于安定、和谐,这真是人类之大幸! 他:历史应该把所有做好事的人都记下来,广泛宣传,进行褒奖,用以教育后人都做好事;把所有做坏事的人也都记下来,进行鞭挞,用以警戒后来者,不做坏事。 我:大概这正是当年孔夫子著《春秋》的本意,所以他后来的人说:孔子著《春秋》,乱臣贼子惧。我看褒奖和鞭挞都是有用的,但得是当事人在世的时候有用。当事人死后,只是历史记下来有何用?死人无知,做好事的死人和做坏事的死人是不会也不能在乎这些褒与贬的。 他:是啊,谁死后都是一把土,管后人怎么看,反正再也没有了感知。文天祥忠贞不渝,留取丹心照汗青,受到后人的无比崇敬。文氏何曾知晓?秦桧卖国投敌,遗臭万年,后人让秦桧铁像跪岳飞 800 年。秦桧何曾知晓? 我:是啊。在杭州西子湖畔栖霞岭下,人们修建了纪念岳飞的庙和墓,墓壁照上嵌有尽忠报国四个大字;墓周围石栏的望柱上有副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是向岳飞说的,也是对世人说的。 他:墓阙下铁铸的陷害岳飞的秦桧、秦桧妻王氏、张俊、万俟 xie (占上内下)等四人像,反剪双手,面墓而跪。作者是希望岳飞、秦桧等和世人都能知道。 我:墓阙上的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认为无生命的青山和白铁也有感知。 他:这也说明人们敬仰岳武穆岳飞,痛恨秦桧等奸臣贼子。 我:可不是嘛,四铁像半裸的身躯上常常遍身污秽,痰迹斑斑(以前有时还有便溺),任人唾骂,横遭鞭挞,认为秦桧四人有知。过往人等认为,若不对四铁人污辱一番,天理难容,是要倒霉的,做生意的就得赔钱。这些人认为上天有知,也痛恨坏人。于是四人像屡毁屡修。 他:清代有人用牌子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咳!仆本丧心,有贤妻何至如此?挂在秦桧铁像脖子上;下联是──啐!妇虽长舌,非老贼不到今朝!挂在王氏铁像脖子上。好象秦桧夫妇都有感知,正在互相埋怨呢! 我:解放初期,一游客在岳墓前写了一副对联──史笔炳丹书,真耶,伪耶,莫问那十二金牌,七百年志士仁人,更何等悲歌泣血;墓前凄碧草,是也,非也,看跪此一双顽铁,亿万世奸臣贼妇,受几多阴极恶诛。是说志士仁人唾弃秦桧们,并引以为戒,建功立业,受到了人们的崇敬;秦桧们卖国求荣,陷害忠良,则受到了报应。是善有善保,恶有恶报,是因果报应的佛门说教。 他:但是,中国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在这里并没提因果报应。文革后的 1979 年,他在重修好的岳飞祠前撰一联云──观瞻气象耀民魂,喜今朝祠宇重开,老柏千寻抬望眼;收拾山河酬壮志,看此日神州奋起,新程万里驾长车。不仅书法好,而且气势大,借用岳飞词句得当,真不愧为大家手笔。但他说的都是世俗话语,也都是激励活人的,并没说死人有知。 我:如果人死后真有感知,后人的褒奖当是对好人的安慰和激励;后人的唾骂和鄙视,当是对坏人的一个强有力的威慑。活着的人当然会从中找到楷模。 他:这种如果只能是好人的傻想。脱氧核糖核酸分子是人类身体的设计图,当然也是人大脑的设计图。因此,它是构成人肉体乃至人产生意识的主要物质。它代表着人们的一切,极言之,它就是人本身。我们也傻想一想,如果我们把某人的脱氧核糖核酸分子不变质地存于某处,需要时按图施工,某人不是可以被再造了吗? 我:即使可以再造,乃是再造之人,而不是原某人。因为二者的环境和经历不可能完全一致,何可算原某人?所以,其虽有感知,也与原某人情感无干。 他:若能使过世的人有感知就有趣了。可我们是唯物论者,不相信有灵魂和灵魂的不死。 我:也许将来会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唯物的办法。 他:不过,现在我的肚子咕咕叫了,它现在迫切需要唯物唯物了。 他:可不,还真有点饿了。 他:我们已经方便了两顿,今中午我请客,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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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宗教的意义理解
windlight 2009-6-8 09:56
赵凤光 看了武老师的 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236639 有感 曾听cctv对话的制作人讲一个例子,一个是基地组织攻击世贸,一个是反恐24小时里,一个孤胆英雄,在举国之力的支持下,与敌人斗,与自己人斗,美国这种个人英雄背后的财力和基地组织的911后面的资源是无可比拟的。但基地组织的成本却远远小于美国的特种部队。关键因素在于宗教信仰的模式其社会组织成本很低,很有效,这两种组织形态一个是经济社会的契约维系通过物质鼓励,一个是精神层面的认可单方面的跟随,基本不需要物质层面的反馈和激励。 而组织成本低实际是宗教信仰的副产品,宗教本身的追求或意义是终极关怀。终极关怀怎么理解,我个人还很难表达。但对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宗教或信仰寻找他们的共同点,终极关怀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之一,简单或片面的说,即人为什么活,人为什么死。 不谈这个终极关怀,那么以我的签名档或者称为平面经济学视角来说也好,宗教与文化艺术的作用之一又体现在对人的欲望的节制或转移。这点应该也是宗教的共同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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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
xu782219 2009-5-26 20:09
我是我 甲、乙二友散步聊天,路过哲学家门口。 甲:哲学研究终极关怀,我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乙:课题最大,最受关注,最难研究,最无成果。 甲:但是,肯定我既有来处,又有归处。因为我既不可能是无中生有,也不可能会自然湮灭。 乙:那么我在人间就是我整个运动过程的一段了。 甲:对。是我路过人间。 乙:为什么我要路过人间? 甲:是我主安排我来与人游戏。 乙:游戏的宗旨是快乐。可这场游戏并不都是快乐,因为其中烦恼太多。 甲:那全是因为追名逐利招惹的。 乙:来前去后也这样吗? 甲:不。那儿没谁喜欢这玩艺儿。 乙:应作个谈话总结。 甲:有了 ── 卜算子我是我 我从来处来,还往去处去。 路过人间歇歇脚,相与人共戏。 人世多烦恼,全为名利起。 来前去后细细查,没谁识名利。 【附】刘珊珊女王鹤彤 2004-04-22 《观徐老爷卜算子有感》 观徐老爷卜算子有感 观君卜算子,心中似有悟。 人生几春秋?不复几十载。 吾本赤裸来,亦也空手去。 纵使千万财,终归土馒头。 全词质朴实,全无虚华语。 看似直白话,实则含道理。 诗词本语言,为何充深奥? 明白这道理,还得看君诗。 王鹤彤 2009-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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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关怀”是一切宗教的共性——兼论儒教的“终极关怀”及其特征
可真 2007-3-24 01:20
宗教是属于观念范畴的东西。它是一种世界观、历史观、人生观,其核心是人生观;而其人生观的核心内容则是对于人的终极关怀。 宗教对人生的关注,主要是着眼于人生之根源和人生之归宿这两点上。这就是所谓宗教对于人的终极关怀。这里的终极包含两层意思:一是人生之极,即人生之根源;一是人生之终,即人生之归宿。 宗教之原始阶段,即对于人生之极有所关怀。 原始宗教大致经历了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三个大的阶段。其中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的共同点,是在于追寻本氏族或本部落的祖先,从广义来讲,也就是追寻人生之根源。 中国人所最熟悉的佛教,更是对于人生之极倾注关怀。 佛教的理论基础是缘起论。缘起论的本质乃在于论证人生不过是因缘而起,故无自性,以此来论证和说明人生之无常而不真实。 基督教的创世论、原罪说,更其表明了它对于人生之极的极度关怀。 灵魂不死(神不灭)的观念是一切宗教的基本观念。凡宗教都关心人死之后,其灵魂的归宿问题。 早在山顶洞人时代(相当于旧石器时代晚期),我们中国人的祖先即已具备了能够进行抽象思维的大脑,并且已有宗教观念的萌芽。山顶洞人埋葬死人有一定的规矩,以燧石、石器、石珠、穿孔兽牙等物品随葬,并在死者身旁撒有红色铁矿粉粒,说明他们已经有了灵魂不死的观念。根据古人类学家的分析,红色是血和生命的代表,是火与温暖的象征,撒红色铁矿粉可能表示给死者以温暖,企望死者获得再生。这些证据表明,山顶洞人已经开始关注人死之后灵魂的归宿问题。 以佛教来说,它对这个问题的关注,是表现在对所谓来世的寄托上的,期以现世之修行而得来世脱于六道轮回之果报。 在这个问题上,伊斯兰教亦有类似的观念,即所谓今世与后世(现实世界毁灭后的彼岸世界)的两世论和天堂、地狱之说,教人寄希望于天国之乐。 至于基督教,它教人受洗以解除冤业,即显示了其对人生之终的关怀,因为在它看来,教会是基督所创立,有权对受洗者赦罪,受洗者一经被赦罪而解除了冤业,就意味着成为了善人,而人的肉身将于世界末日复活接受基督的审判,善人将永享福,恶人要永受苦。 总之,对人的终极关怀,这乃是一切宗教的共性。其于人生之极的关怀和对人生之终的关怀,是相互联系、内在统一的,有什么样的极的理论,就有什么样的终的理论与之相对应。 有人说,中国的儒教不是宗教,我倒认为, 如果以终极关怀作为宗教的共性特征的话,则未尝不可以说,儒教也是一种宗教,因为它对于人未尝没有终极关怀。 表面看来,儒教始祖孔子曾有言曰未知生,焉知死,似乎他对人生之极和人生之终都缺乏关怀,然而,孔子对天的崇仰,对作为仁之本的孝的极力提倡,都表明了他其实对于人是倾注了终极关怀的,因为在孔子看来,包括人类在内的百物皆本于天,是天的无言之命使百物生焉,故天实如后之大儒董仲舒所言,乃人类之曾祖父也。故儒教之崇天,实是其对人生之极的关怀。再说孝,儒教亚圣孟子尝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此可见,儒教之极言孝,其首要的意义恰在于对人生之终的关怀,只是为儒教所关心的不是如基督教之所谓天国之类.儒教并不教人通过怎样的修行而可望使自己死后入于天国之类,但教人如何行善积德而使自己死后能得以香火不断,亦即使自己的血气可永远流淌于子孙身上而不断也。 由此看来,儒教何尝是没有终极关怀呢?特其终极关怀之内容不同于其他宗教特别是基督教、伊斯兰教之类耳。 宗教的终极关怀,包含着关于人生目的的观念,而且这种观念就是终极关怀的核心所在。宗教对文化的影响,正是通过其特有的人生观反映并进而指导且规范现实的生活方式来实现的。这种作用在人类文化发展的早期尤为重大。后来,随着哲学从宗教中脱胎出来而独立地发展,特别是随着科学从哲学中分离出来而独立发展,宗教对现实生活方式的规范作用越来越降至于次要地位,相反,哲学特别是科学在这方面的作用则越来越重要,时至今日,人们的生活方式主要地是由科学技术来决定了。 但是,一方面,虽然科学技术无疑是人生观赖以形成的知识基础,但是,科学技术本身则并不直接关乎人生目的问题,它不过是用以实现人生目的的手段; 另一方面,正因为科学技术只是实现人生目的的手段,所以它不仅不具有阶级性,甚至也不具有民族性(在古代社会,科技有一定的地域性,即一定的科技有时客观上只能为特定地域内的人们所用),也就是说,一种科学技术可以服务于任何一个阶级、任何一个民族。这意味着科学技术仅具有间接的人生观意义。在科技、哲学和宗教这三大文化领域之间,最具人生观意义、对人倾注终极关怀的,只有宗教。至于哲学,正如罗素所说,它在意识形式上不过是介于宗教与科学之间的东西,故归终说来,它总是要么偏向于宗教而成为宗教哲学,要么偏向于科学而成为科学哲学,实难以有第三条道路可走!就其作为宗教哲学而言,它有直接意义上的人生观而对人抱有终极关怀之意;就其作为科学哲学而言,它至多只有间接意义上的人生观而并不对人有终极关怀之心。 然而,人生在世,岂可无人生观哉?!我认为, 人生是离不开宗教的,就像人生离不开科学一样 。我曾撰有《宗教与科学的矛盾是人生本身的矛盾》一文,其意思也是要表明人生既需要科学,也需要宗教,因为 人的理性决定了他(她)不满足于虽是真实却是短暂的生命,决定了他(她)必然要追求虽然虚幻却是永恒不朽的生命 。 实际上,也仅仅是因为人生在世还指望自己的生命永恒不朽,因其有这样的精神寄托,才使他(她)自觉其生命获得了普遍而永恒的意义,从而使他(她)能永远乐观地生活,并对任何可能消极影响到其生命而使之不能永恒不朽的东西避而远之,而对任何可能积极影响到其生命而使之能永恒不朽的东西趋而就之。以其有避而远之之物,遂有疾恶禁忌焉;以其有趋而就之之物,遂有好善乐施焉。 吾观当今中国之世,那些作恶作多端的棍徒和无法无天的腐败分子,其所以会如此肆无忌惮地作恶事、行腐败,其思想根源断在于他(她)们根本没有一种好善疾恶的人生观在指导其生活,因而在其生活中,既没有任何值得其避而远之的忌物,也没有任何值得其趋而就之的善事一言以蔽之曰: 毫无敬(爱)畏(惧)之心 !在其心目中,唯有其私人的物质利益和物欲享受罢了,其念念在兹,事事为此。如斯异类,是乃物化之人,行尸走肉之徒也。 吾观今之政坛官场、商界学界、影视圈等等周围世界,其物化之人,行尸走肉之徒何其多也!因感当年孔子神道设教之言为有理焉,遂发而为此文。虽然,而未敢自以为是也.谨以之就诸高明之士,冀其驳正。如斯而已,岂有他哉! 撰于 2007-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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