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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十】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10-8 14:42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十讲:对话和灵感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十讲:对话和灵感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8.mts-0009.mts ) 高老师 :你讲完这个之后,如果在这个录音之上,再学一遍,你建议怎么学好? 李耽 :再学一遍,我给出一个目录,就是第几节到第几节讲的是什么。我这次讲的其实有一点属于按照研究生等级的那种课程去讲的,因为第一我们不是一段一段、一节一节这样去讲。第二 我们是采用了好几个阐释,这好几个阐释其实不是完全互相能够平衡的,我没有一直只使用一个阐释,让它能够整体平衡。我觉得那样会丧失好多看它这里面的复杂性,所以使了好几个。 但是我们主要是把这里面大致的,大家都同意的,他说的那个话题我们说了,其实还有好多细节例子没有讲,那些东西其实挺好的,细节和例子很多。所以最主要的是讲,它里面讨论的话题,那个话题里面最关键的那个点,然后我们找了最关键的几段。实际看的话,我今天晚上写一个目录,第几节到第几节,分别是什么对应哪个话题,我再给出来几个作者的书,我记得我引的这个作者,还是有两三个人的书,还有台湾有翻译本。 基本上这样讲完之后也差不多了。用韩老师(翰林合老师)那个译本,韩老师那个译本我们这样讲完看,不会把它读差。每一个阶段它大概是想要讲的什么东西,这个都会是很清楚的。 我是觉得维特根斯坦的思维有让人痛苦的地方,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一种修行,它的有一些思路,说实话没有很大的深入细节也是这个地方。 我觉得他的思维有一些地方讲起来就是让人有痛苦,不是本身哲学上论证的痛苦,他弄的那个点、那个地方真的是太坚固的一种想法,很难去掉。你实际上去想这个情景,你发现这也太难想了。他让你取消的那个部分,你逻辑上觉得能取消,但是他说然后让你去想,非常难受。 我觉得这里面是有一些意思,所以我们用的一个阐释说他自己也在挣扎。三种声音对于这种挣扎,到最后不给出来一个结论性的决定,不让你安静。让你处在悬置的状态,他设计的这种装置,这种装置本身就有点焦虑性。 所以我们这个强度,我们第一次、第二次把T理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逻辑哲学论)其实已经讲完了,T理论其实不太用再去看了,基本里面的要点,想反驳的什么都有。我们第三次讲它和T理论差别,其实那天我们混进去的内容很多。也是因为那样之后,我们才能直接开始讲哲学研究。然后哲学研究里面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一个是1到64节,64节到128节开始去里面辩驳很多佛雷格,这个我不建议,因为里面没有一些逻辑的东西,并不真正的相干。 但是这个讨论规格悖论的时候,我们是使用了克里普克的陈述,但是维特根斯坦,由于规格悖论其实很难,维特根斯坦是用了4到5个例子,而且每个例子都绵延十几节。但是由于太细了,他做的那个,不像克里普克的那个完整,所以我没有讨论他那里边,但是很推荐去看从129节一直到243节。 从243节也就是今天我们讨论的,到260多节是所谓的私人语言的核心部分。但是其实一直到315节都是讨论私人语言,它还会有好多个角度、好多个细节,因为这个很难拓,私人语言其实想法极难拓。300多节之后开始是我们讲的意向性,意向性本身是花了两次去讲,所以这个训练反而应该是我们今天讲的在这,所以应该是这个顺序。 我们今天晚上会做出来一个更细的目录,大概十几节就算一个小节。 因为维特根斯坦我还是觉得,因为我自己就会再去看,真的是有东西,真的是值得再去不停地细看, 我自己也是在学这个的时候,我找的论文上让我看那几节,我多看一下他标出来那几节上下的两节,我都开始觉得还是可以有别的想法。所以这是一个很有意思,又有很多发现的一个地方。 高老师 : 有时候能发现他这里能激发出自己的语言。 李耽 :对,最关键的是这,能够激发自己的很多想法。我觉得这个中心还是能感受到的。他就是要无内,最关键他就是无内,他对内在强调一定要去破,然后就是脱钩,各种脱钩。到最后能够把明明是脱钩的,但是我们以为它不是脱钩的,那是在于训练。 高老师 :否则这个直接的因果关系,但不能说没有关系,基本上是这个思路。 李耽 :对,肯定是这样。所以他这个正向,如果他再去正向发展,就可以发展出来很多训练和后来的使用。 如果你去发展他的背景学,等于说你就完全可以发展出来很多种。就是训练和后来的用法究竟什么关系,这个可以出来很多种。 高老师 :实际上我发现从某个高度来讲,这是一些事件的循环。在一个高度上,大家表述的方式不同,但是深度差不多。没有说谁比谁更深一些,可能角度也不同。但是 怎么应用训练,怎么变成自己的东西,或者应用自己领域,或者怎么练习其实是比较重要。 李耽 :这个是重要,但是这个刚好也是怎么说呢。 高老师 :最大的背景,最大的人生经验还是家庭。 李耽 :对,家庭是一个。但是只要不在家庭的时候,它外面那个权威,我很有印象。部林那一次说钢琴,“老师说钢琴必须要按谱子弹”,那个非常显示出来她很快就被植入了权威,什么样才算怎么样的标准。所以训练里面不光是家庭,还有直接在外面的,被当做权威人物,服从命令的那个人物,可以是老师、可以是谁小时候,那个东西,当然那个也可以算作家长权威的一个延伸。 高老师 :比如说打个比方,可能我们以后,比如说还有一些人比较感兴趣,可能我事先把这个录音整理好,让他们自己听一下录音,听一下录音然后看那本书去学,大家在一起讨论,你觉得这个模式怎么样? 李耽 :这个模式当然是可以。 高老师 :我觉得你讲得已经很明白了。 李耽 :我真心觉得我讲的这个,得需要那个人听得特别认真,而且比较感兴趣,我觉得是。 高老师 :找几人拿这两节试一试,看看听 得怎么样。 李耽 :我试图把里面的思想还有这个主意,大致的还有论证的步骤给试图说明白,但是因为老师您很聪明,其他人能不能听明白,我真是不清楚。 高老师 :我觉得T理论之前铺垫很明白,之前靶子不给他讲清楚,就不一定不支持。 李耽 :实际上这是我觉得好多人们其它领域用维特根斯坦没用好,或者理解错,或者把它变便宜了很大的一个原因。 高老师 :对,没有按照他的脉络来,给割裂了。 李耽 :对,就是他们经常这样,维特根斯坦说了什么。然后我一看他接下来说的东西,那你还是没真从他那得到启发,特别明显,好多东西都能看出来。原因就是他只看一些他的一点点结论和别人说的一些东西。 高老师 :如果把维特根斯坦这个变成规律来学那就不对了,其实它还是个悖论。 另外要学他的东西,我们的思路在哪,我们是按照他的脉络来学的,他这个脉络就相当与他的生活哲学。如果你要是单独拿出来他的一段来说的话,这种掐断来说,那跟说他的无意义是一样的,离开了社会背景就没有意义。 但是有些人有用,也允许他们有用,因为他们把它作为一种误读,拿这个架子读的自己的思想。 李耽 :对,他只要误读读出来有生产性,完全可以。 高老师 :所以理论来讲,应该就是两种。一是真正放到他的脉络中学,他到底讲了什么。另一种拿他当成一个思维方法,激发自己的一些想法,可能后者更多一些,对一般的人。 李耽 :对,更多的人就是直接这样。看着这个就随便拿过来,翻到哪一节,觉得这个有意思,然后就想一想,我觉得这么也挺好的。但是 需要你自己真的先有另外一个东西,比如说你自己先有一个关切的那个问题,比如说心理治疗或者什么,你自己已经那边有一个东西了,但可能有一些点,觉得过不去,然后你可以这样拿它作为一个灵感激发器。 然后就去看,这个安全挺好的,无可厚非。我们这一次试图这样把它里面尽量的基本的这种思路,他的这个路(脉络)给看出来,以后就是把它来做灵感启发器的时候,也大概知道。 高老师 :大概这个脉络。 李耽 :对,也大概知道,他(应用)这其实想和我讲的,激发到我不太一样,但这无所谓,我从这里受到了什么启发,能够认出来他想做什么和自己看到什么,这个也挺对。我是觉得维特根斯坦真的和其他哲学家不一样,他这个所谓的治疗性有一点点那个意思。我自己看,说实话我也是觉得让我看这个看多了我心里烦,因为我觉得他破的一些直觉太多了,他破的那些我以为的正常的直觉太多了,实际上给人一种恐慌感。 高老师 :很难去接受。 李耽 :对,而且一旦觉得说,你把这个破完了,我还有什么抓手,我都没法开始想东西了,这是最大的一个感受。 高老师 :就不能往深了想。 李耽 :对,所以女学者们,她读的T理论,她就说你们一般的人胆小,有一种要大胆的,决断性的去读,她说要真正的大胆,就像维特根斯坦说无意义。你就把它弄成真正的无意义,她就说那么读,完全大胆,大家都傻了,然后说我的天,真是够可以。不能往深里想,有一些恐惧感,我也是这样。 高老师 :那一个大家虽然不认可,但是说得挺好,就是在生活中把这些做细了,皮肤上做,非常形象。基本语义学里有位科日布斯基(Alfred Korzybski,阿尔弗莱德·科日布斯基),我听这阶段觉得非常好。语义学他是这样,我们比如说喝茶,那茶就是茶,但是一般要抽象,这茶算是一种饮料,饮料再往上推就是食品,再往上推可能是生活资料,生活资料再往上推可能是社会需求。他说你离开了最基本的这两层以后,往上推的这种,你可以有无数推,但是越往上推,人们的争议就会越大。 李耽 :对,因为你的证据就越来越不直接,会有好多条路。 高老师 :科日布斯基说,因为脱离了最基本的语义,那些东西有意义但没有外延,所有没有外延都是容易产生人类争执,所有的战争都来源于这里。 李耽 :这个就是佛雷格,佛雷格就是要这样规格。佛雷格认为说,所有的这个,比如说他给弄那个期待型的命题,他特别烦这一类的命题。他说你这个外延是哪,他就各种想,他到最后要把那个给内化去,外延就是说你必须要给出来外延,就是要给出来到底有什么样的对象落在这样一个范畴内,这就是只看外延。内涵式的命题,就是说你定义一个词,比如说自由,什么东西是具有自由这个性质。一个是等于把它当成性质看,另外一个是你要列举出来,什么东西落在自由这个范畴内,这样就是外延。如果外延的去化分,那落进去的都多了去了,你还没举完例子,我估计已经死了。 高老师 :他(科日布斯基)认为当词汇越脱离最基本的,他说那个皮肤,可能就会出现越多模糊性的问题。 李耽 :对,当然经验主义也是这种看法。 高老师 :所以说把它的定位,经验主义,但他 (科日布斯基) 其实思考了13年,你看里面的逻辑关系,跟最基本的经验主义还是有差别的,不是那么太简单的经验主义。因为他不是从经验的角度,他是从词汇学、语义学的角度。 李耽 :对,不过经验主义里面,洛克和休谟,维特根斯坦也属于经验主义,因为经验主义到最后的信条就是在于两个信条,第一个是我们能够有什么知识,关键是在于训练,因为我们出生之后我们都是白板,这是第一个,能够写上什么东西都是靠训练。第二个信念就是刚才罗素说的,个体的物体是最根本的,个体的心里面的印象是最根本的,所有的类次一个茬,这个是根本的。经验主义的基本,应该叫经典经验主义是最基本、最关键、最真实的东西是这个(拿起黑板擦),不一定是个体化的。 所以应该是好多词语应该是专名类,如果一个东西不是专名,你要用描述来确定它,放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的黑板擦。接下来这个是最真实的,接下来越往上就是类次,比如说这个黑板擦它是黑色的,这个时候它就叫做抽象化过程,然后就是开始把这一份个体和那一份个体(联系起来),有一个图像的联想,他就觉得这时候就有某种程度上扭曲了,就是最真实的、最好的应该是这个专名类。 高老师 :这个可能就是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人们就反思这块。 李耽 :人确实是爱宏大叙事。 高老师 :有一个世界观,比如说物质世界,他是这样自然世界,他还有个不相关的就是我,我的肉体是一个世界。然后物质世界、自然世界,有描绘自然世界的语言,它好像有五个世界,还有一个我身边能够感觉到的,能够被我所看到的那个世界。 他认为语言是一个世界,一定要把它俩挪到一起去。比如说我一定要物名和语言对应,他认为是不对应的,因为这个是变化的,绝对的事实会变化,但是语言没法变化,所以说这个对应不上。 但是你还要有各词类,打个比方中国女排,你只能现在叫中国女排,你原来也叫,但实际上中国女排已经变化了。他找个非常搞笑的方法,他说应该这样记,中国女排1983、中国女排1984。他认为是如果你要是应用,这样的应用才是合理的。 李耽 :外延主义都会做出这个装置,外延主义都会这么做。 高老师 :特别逗,但是它比较合理。人们说的时候明白这个意思,但是说的时候不会说中国女排1983。好多人在这个过程中,就可能把它俩合到一起,这个问题就出在这。治疗的话就是治疗这两点,并不是说真正的。 李耽 :一般的其实外延主义这种,还真的是治疗型里面挺有用的外延主义,外延主义对于治疗型挺有用的。 因为经常很多人,他那个烦恼,或者他心情差,或者我们经常说他听到这个词,他蹭一下火就起来了,他即使那时候理性里面完全可以考虑,其实人家说这个,真不是他以为有的那个意思,只是由于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东西,而人家不知道 。治疗里面经常磕这些。 高老师 :这里面有几个重要的生活形式,对这个理解很重要。 李耽 :对,维特根斯坦最主要就是破完之后,然后去想它正向的东西的时候,他给出来一些线索。但是我觉得从治疗上来说, 我倒是觉得焦点解决那个,他们倒确实是用维特根斯坦说用来当理论基础,确实倒是抓得挺对的,所谓的不怎么追述历史。 高老师 :另外它不重视感觉,比如说你心情不好,他不会问你怎么心情不好,他会绕过去,你当时别人会看到你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他会说这个。他不会问你,你心情不好你是什么感觉状态,在焦点中他是不问的,基本上我觉得他还是遵循这个。 李耽 : 对,就是外显化和不重视内在,还有焦点里面这种解决的这个概念。那个解决问题,就有点像维特根斯坦说的这种,我到最后不是要回答这个问题。 高老师 :对,他不去回答这个问题,他实际上就是我在这里,我要把每一节单独拿出来,做一下视频,这是期待和意图。 因为它最终所说的解决就是重视意图说白了,然后重视意图就沿着他个人的社会实践中找到例子,例子穿出来就形成一个社会实践,它自然而然就形成一个意图了。就不用你去说你要干什么,你把它的社会实验的脉络捋清了,它自然而然就形成一个意图就出现了。 这点可以专门写篇文章,就是维特根斯坦意向性理论与焦点解决对行动的这种导向性,是通过什么导向,这个可以写篇文章。 李耽 :我觉得还是维特根斯坦挺有意思,如果说有用的话,我也觉得还是挺有意思。 高老师 :嗯,好的,这次就到这。 PS:私人语言这一部分的文章,到今天就结束了。更多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内容,后续更精彩,敬请期待。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个人分类: 焦点解决理论|1708 次阅读|0 个评论
【高德明哲学私教九】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10-8 14:32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九讲:来自破与断的启发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九讲:来自破和断的启发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8.mts ) 我们刚才说的是第二个S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第一个答案是说S的意义就是我现在又感受到的这么几个感受,这个答案我们已经说是不可能。第二个说S的意义就是说,我之前第一次来命名的时候,那时候赋予的那个链接,再印到我心里的那时候赋予的那个链接是意义,已经印到心里了。然后当然问题就是我们刚才分析了,如果这个意义真的能用,这个链接必须具有某种恒定性。但是这时候问题就在于说,这个恒定性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让我说在现在又在用这个符号的时候,我是跟我上一次用的时候,用的方式是一样的。第一次用的时候,这个符号到底是怎么用的。 这里面这时候问题就出现了,我根本就找不到说有那么一条正确的使用方法,而不是这个人本身对于这个使用方法的印象。 对于这个使用方法的正确,根本就摆脱不了这样一种,在他看来,他觉得这个就是正确的使用方法的东西。所以实在是找不到怎么样能够找到恒定的,而不依赖于说我对这个东西的印象的那么一个应用。或者说不依赖于我对它的印象。这时候最自然的一个反应就是说,那就是我的记忆,就是我所谓的印在心里,就是我这个恒定性,就是我记忆记到的这个图像。 我就直接的记起来了,记住了我上一次是怎么用的这个符号。这时候这个觉受出现了,我就集中注意力到这个感受上,然后我就按一个S在上边,就这样我就记住的,一直都记住这个。然后接下来他就觉得说,那这肯定是一个很完美的解决方案,因为我肯定是做了一些事,所以我之后才能记着这个事。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它的这个记忆必须要是完美无缺的。但是这马上就产生一个问题,说这个记忆它最起码要是一个记忆。也就是说 不管这个记忆是准确的还是不准确的,它必须要是独立于我对它的记忆本身。 只要我的一个回忆算是一个回忆,我肯定有一个记的东西,我所记的那个东西。我所记的那个东西,需要独立于这个记忆过程本身。我不能够说是我在我的记忆当中,我就通过记就创造了这个被记的印象。 所记或者被记住的,必须独立于记忆过程本身,我不能让我的记忆创造那个被记忆的对象。这是一个记忆最基本的、最小的一个条件,要不它就不是记忆,否则我们也谈不上说记得准还是不准,你记的那个东西它必须不是产生于记忆本身。 不能是由于记忆,我就把被记忆的东西让它给创造出来的,或者让它存在了。 所以我们可以看265节,他举的这个例子。设想有一个表格,它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之中,这个表是某种类似于词典的东西。词典可以用来对词S翻译成词Y,总是把这个给处理,我们叫做辩白,就叫它能够给处理。或者说词典就是说X翻译成Y,为什么翻译成Y,词典就是那个证据。因为词典里面有那个表,或者说它辩护着它。如果这样一个表,只能在想象中查对,这个查对是指查阅,只能在想象中查阅这一张表,这么一个词典。 那么我们还把这种情况称为说是一个证据,最好的应该是叫证据。依靠这个证据来,或者叫取证,我觉得他所谓的辩白,justfication,最好的翻译,就是哲学里面最常用的词。 不能说哲学里,整个英语里最常用给出理由这个词,结果中文里有点不太能够直译它,辩护、辩白、举证,或者给出证据、给出理由、给出原因,都是这个。 如果现在我有一个词典,这个词典只存在想象当中我才能够查阅。我把词X翻译成一个词Y,然后我通过我想象中的这个词典,我可以说所以X要这样翻译成Y,然后说这个还能算作是一个原因。别人问我说,你为什么把X翻译成Y,我说因为我脑子里面那个词典,想象中的告诉我这个词是这样的。是的,那么这就是一种主观的辩白。这是私人语言家的一个声音,这个也可以叫给出理由。这个给出的是一个主观理由,就像是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翻译成这个,因为我梦里面就是梦成这样。 这里面也是一样的道理。然而他说这个跟梦其实还不太一样。因为梦里面梦见什么东西,还是属于比较自己能控制的。想象一个词典里面,这个词条下面,对应的是这个解释,还是梦到的东西,就是想象的。 然后他说但是证据就是在于,你要求助于某种独立的东西,就是要给出证据。或者说证据给出的那个出处,不能直接是完全依赖于我。 但是我当然能从一个记忆求助于另一个记忆,例如我不知道我是否正确的记住了一辆火车的开出时间,为了进行核查,我就在心中回忆火车时刻表的那一页,看上去是什么样子,这样的情况不就一样。 他说了一个正常的一个情况,记了一个东西,我不知道是否正确,用一个记忆求助于另外一个记忆。 他说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过程。因为这一过程需要产生一种实际上是正确的记忆,也就是说这时候其实你的记忆这个火车表,你记的是不是对的,其实可以再去看一下我昨天实际看的那个火车表和我记忆里面那个能够对不对上。原则上我起码能够找,即使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个时刻表,只能够查找我的记忆,当然我也知道,我现在记的这个火车时刻表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这个还是有另外一个证据。 然后他说如果时刻表的意向本身是否正确,并不能被检验,并不能与过去核对它,它怎么能够确认第一个记忆的正确性?这时候就是说如果你说我现在心中回忆火车的时刻表的那一页,看上去是什么样子,唯一能够来核对的就是这一份记忆本身。这时候出现什么情况?他等于用了另外一个例子,就好像我觉得有一个报纸上的报道可能不是真的,可能是在撒谎,然后我就买了好多份同样的报纸,自己来看一下说,这个是不是这个报道,能不能合得上。 高老师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他的原本给缺了。你的原本没有了,所以你到最后剩下的最原始的东西,只有自己的印象。那你在最后正确的只能有一个意思,就是你看起来觉得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 高老师 :这个跟那个相同的例子吗? 你说那个血压计,血压计已经不是了,当然它接下来有一个类似的例子就是这个表。我看一个钟表来了解时间,我也看一个钟的表盘里猜测时间,或者出于同样的目的,我就拨一下它的指针,我一直拨到说现在看着就是对的,就应该是这个时间。然后我就觉得说我给读出了钟表上的时间,这是一个完全相同的例子。 最后一个最有意义,为什么我的左手不能给我的右手钱,我的右手能够把钱放到我的左手里,我的左手可以写出赠予证明书,我的右手可以写一个我现在给了我的左手礼物,我的左手可以写出来我现在收到了右手给我的礼物。但是进一步的实际结果它不是馈赠。左手从右手中把钱拿了过来,我们会问说那又怎么样?同样的问题可以问那个为自己对一个词给出私人定义的人,我的意思是,对这个他自己一边说那个词,一边把他的注意力引到一种感觉上,就相当于,左手给右手钱,右手给记下来说我给了左手钱,左手也说我现在收到了右手的钱,到最后这个不叫给钱。 跟脑子里面这时候所谓的给定义一样,到最后都是心在和心自己玩。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真正的可以算作语言的东西,或者名字的东西。它只能不停地看到更多的感受。 看到一个感受,又觉得这个看着像之前那个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只能有这么一个,这个基本上就完了,世界上第四解释基本上完了。 所以私人语言论证其实也就讲完了,我觉得其实最关键也就完了。后面的我觉得不是太有必要讲,他人之心还有其它的。整个的就讲主干维特根斯坦的游戏规格,还有私人语言就讲完了。最后关键是明白那个点,至于说它自己正向的描述挺无聊的,我们怎么样知道疼,我们怎么样能够交流疼,并没有什么。最关键的是把私人语言的想法给破了。 高老师 :最主要是破私人语言的想法,昨天主要是讲游戏规则。 对,昨天最重要的是游戏悖论,今天是破私人语言, 游戏悖论最重要的,讲规格最重要的是悖论,讲私人语言最重要的也是反驳它。 所以到最后维特根斯坦真正启发人的地方,绝不是他提出来任何正向的理论,或者系统化的描述。 高老师 :有启发的一些方法。 对,还有最关键的是我们以前真的看不出来有这么多的哲学理论和好多日常里面的假设,都假设到私人语言的存在上,不是一般多的哲学理论,太多了,包括佛教多多少少有一点。当然它到最后, 私人语言它断的不是这个,它反驳的不是说我没有这个私人这种觉受和我非常难以交流的,这个绝对可以。断的是这种认为说有一个语言可能把这个觉受给传达出来,并且只有我能懂,它断的是这个。 但是这个已经是一个很多人都给设定出来的。而且人设定这种语言,私人语言存在的时候,人又理所当然的认为说,自己的觉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想法,就是说只有我才能够真正感受到,真正描述我的那个觉受是什么样,别人最多只能够猜测它。 其实这个也是,我觉得除去宗教体验或者是禅定那一类的,是什么样的感受,一般人绝大部分感受都是相当类型化的,并没有真正每一个很个性化,很难以交流,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私人语言的这个,我们这一次也还是简短讲的。很多人认为私人语言已经把胡塞尔摧毁了,私人语言论证已经把整个现象学摧毁了,而且不光是在英语世界里面,写的这方面最好的一个书是法语世界。或者起码很多认为私人语言论证,让胡塞尔式的现象学必须反思 。 实际上德里达(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也发现了同样的一种思维语言论证。 因为的确胡塞尔认为说,语言最能体验语言本质的是自己和自己的那种对话,并且那个对话里舍去了语言的交流成分,而是直接好像意会,这个是在胡塞尔的哲学研究里面一上来出现的。意义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被交流的意义,一种是意义里面固有的那个东西。 然后到最后他要说明为什么意义里总有两种区分,一个是用来交流的,通过这个符号的存在,可以推之哪个东西的存在,这就叫做交流。 然后这是符号的交流功能,另外一个就是符号它自己带有的固有的那个意义,它并不需要意会的那个东西真心存在。然后他用来证明说,必须要有这样一个区分,就用的是一个自白,或者说自言自语,或者说一种还原。他就想象说有一个心灵,他在里面直接他自己跟自己讲话,然后这个话里面全部把语言里面交流的成分舍掉,直接就是用语言里被指的那个,这句话里面被指的和那句话里面被指的,直接就给抓住心灵里,他想象那么一个情景。 这个情景是典型的私人语言,后来德里达给发现了。当时是德里达没有看维特根斯坦,但是德里达就把它完全给转化了,然后就出来了解构的观念。德里达解构的观念,就是从破胡塞尔的私人语言开始的。 所以私人语言论证,不是一般的一个地震,它对于哲学,甚至可以说宗教里面大部分都有私人语言崇拜。因为它是对于人觉受的一种特定的想法,觉受的这种个体化等等。 私人语言真的是挺大的一个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我把这两章给放到最后一节讲,而前面去讲心理的那部分。维特根斯坦其实接下来他讲完私人语言纯觉受,或者纯感觉,完了之后就开始是意向类词。比如说期待这个,就是它在我心里,它是个我心里的感受,同时它指向外面,它指向那个对象不是在我心里本身,像是糖这一类。所以这是它一步步的走法,先在最外层名词,然后规格,语言都必须去遵循的规格,这等于说了词和句法。开始是词类里面的私人语言,词类里面的指向内心感受的。再到基于内心感受,但是指向外面的意向性,然后这样就有了。 所以把语言他是一步步分解。语言有最外层的一般的名词,我们说手机什么的,比较外面,其实那个好破一些。句法就比较难了,句法已经破起来不容易了,所以有那个悖论。或者说规则本身也是对于数字的迫使,我们也容易崇拜化数字。我们容易把重复本身当成是一个多厉害的行为、多重要的行为。可以认为一般类名词,接下来是数词,一个东西怎么可以算作和那个东西一类的,第三个是到最内心的那一类词,疼。第四类期待这一类,实际上也确实把大部分词类说完了。 所以社会建构、后现代,或者说是所有的对于语言的非形式化,语言的用途加以注意的学科,都会从他这吸取很多灵感。 它主要是破,很容易陷入的一些我们常识里面其实就有,但是很容易分成哲学理论的那些东西,而且还很难摆脱。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个人分类: 焦点解决理论|1561 次阅读|0 个评论
【高德明哲学私教八】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30 15:11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八讲:S第二次使用的两种答案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八讲:S第二次使用的两种答案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6.mts-0007.mts ) 然后我们看257节。这里给想了一下,比如说一个孩子。如果他具有我们一般说的,我们刚才讲的私人感受,那么他就应该是,这个私人感受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能让别人读出来。所以他应该没有呻吟,没有脸的变形,没有一般伴随着这些感受的行为模式。然后说是不是这种情况下,就不能教会这个孩子使用牙疼(这个词)呢?比如说这孩子牙特别疼,但是他就镇定自若坐在那学习,他现在牙很疼能感觉到,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身体。 我们假定这个孩子是个天才,他为自己这种感觉发明了一个名称,接下来他说这样的话,当他使用这个词时,他是不能使别人理解他的意思。 所以这个可以作为一个去想想私人感受那个情景。 这种感受出现的时候,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知道,要极端到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除了他自己感受,心灵就感受到这件事以外,别的任何的表征,你不能从他身体上给读出来。 甚至来说,应该是你就让电脑去扫描脑波,你也看不出来,只有他才知道他自己是感受到了什么。所以这种感受,这时候这种私人才是真正他想要瞄准那个私人,不是我们一般讲的私人,他写一个私人的信件,他发明了一种语言然后来编码他的很多想法,这种编码无论如何只要它是一种语言,原则上到最后都可以破译出来。但是真正的私人语言没有办法去破译,不可能。 所以第一个就是在看那一段,我们说最中心的那一段---保存日记S的那时候。要注意的就是保存日记的那个不是“人”,保存那个日记,你可以把它想成是一种灵魂。因为把它给想成人,我们很容易就给带入我们自己一般认为说的,我们人有了身体之后的种种的相关的觉受。而那些东西一旦我们给带入了,我们就破坏私人语言其实所真正要求的心灵的那种样子。 所以其实当我们说保存日记例子里面, 这种像心里面自己的感受去指,然后去写下来,然后去记住、去相信,这些都应该是你要把它想成是在一种很模拟这些词的意义上,和这个很模拟的一个他做的这些活动上。 因为真正享有私人感受的那个东西,不是我们一般能够看见的。而且我们绝大部分普通时候我们有的这个感受,都会跟身体相连。 然后从这种前面解说里面,一种对于中心那一段的解读,对于日记这一段落的解读。这个现在也是蛮流行的一种读法,就是说到最后不是要反驳,就是要给你看有多荒谬这一件事,保存这个人、保存这个东西都不可能。但是你只能把它想成人,你才能想出来,你才能觉得它这么做的这个过程,你才能够让它有意义,你才能想明白它都在做什么。但是其实你只能说,按照像我们一般人,你和我这样的普通人这样去想, 但其实真正满足他这个要求的不能是人,需要是一个这种比较纯粹的一堆的心灵,只有觉和一堆感觉,或者这些感觉完全不体现在任何身体上的表征,这是一种读法。 但是到最后其实它就不是在反驳为什么不能成功,而是在说你这个东西只要描述到足够仔细的程度的私人语言,你就发现说你就没法把它想成有意义的,它几乎就是胡扯,这是一种解读,我们不采用。但是一直到我们刚才说到的,把私人语言尽量去描述,应该可以看出来到最后私人语言其实非常特殊。 我们到最后如果真的想要理解它,的确需要一种模拟,需要把我们自己这种人的形象和我们一般谈论的感受都是什么样子,这种投射到私人语言日记家这个身上。 但是其实按他自己的标准,他真不应该是那个样子,他不该有身体。所以目前还是一个我们现在用的论证里面,给予它一个合法性。还是在说你说的那个是有意义的,就把你给想成是在你说集中注意力,这些的时候都是一个有意义的表达。 所以他中心的论证就是这样,或者说中心的步骤,先不讲具体怎么做的。就是他原文里面说的,我想用日记记下某种感觉的重新出现,为此我把它(感觉)与记号相联系,并在我具有这种感觉的日子,在日历上写了这个记号,然后马上来一个不可能给出这个记号的目的。所以如果意义是要从记号里面取得的话,这必须就要使用一种,这种心志里面,我自己就在那指。我自己指,而不是别人,不是像我们一般的指里面是训练者指一个东西告诉我那个名字,而是我自己去指。所以我就在注意力集中到感受的同时,就产生了记号。 但是如果说这种指,是一种成功的指,那么在这个记号与这个感受之间,必须是那个联系需要持续,这个记号可以把它写成S。在两者之间,到这个感受这里,必须存在一个这样的联系必须是持续的。因为就像是外面指的时候一样,这个记号或者说明的那个名字,还有和那个东西、那个样本,他们之间的联系必须是持续的。 所以为了保证这种持续性,维特根斯坦他也说,我就把联系印到我自己身上。通过这种方式,把记号与感觉的联系印在自己的心中,这时候他表示这个联系需要具有持续性,所以我才印它。 因为任何的用指来建立记号意义的方式,都必须需要联系具有持续性。因为如果没有持续性,或者说这个连续,它会在情形变的情况下,这个联系它也不变。 我没有定义任何东西,因为仅仅让我去注意力集中到一个东西上面,同时记下来一个记号,然后这就完了,那我根本就没有记下来任何东西。我这个记号没有真正记任何东西,我们叫做记号,就因为它要记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仅仅是注意力集中一下,又给做一个记号,那么它就仅仅是等于我生命中的这么一段新颖的历程,可能有这么一分钟对于这件事,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感受上,同时做了一个记号。如果我不把这个东西印在我心里的话,接下来它就随着我心灵是下一个状态了,一分钟之后,我把注意力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记号还有它建立的东西,所谓的之间的联系,它也等于没建立。它就随着这一段经历,这一分钟已经穿到过去了,已经不是在我心里的状态。所以它必须要印到我心里,必须要具有持续性。 有持续性我才能够在未来的时候再次使用它。 这么一个过程,为什么我要印下来它在我心里?对于私人语言日记家,他说,因为这个过程使我在将来能正确的记得这种联系,这个是我之所以把它印在心里的原因。 或者说这就是目前,这样它才算个记号。这句话我们一会儿给说到底应该怎么理解---我把它印在心里,好在未来的时候能够正确的用它。对于这句话不使用的阐释,其实就是我们前三个里面都使用的一个东西,前三个解释里把这句话全给看成是要让S它有意义。它肯定是在第二次感受又出现的时候,我可以说这就是S,也就是说当我确实有这么一个感受的时候,我可以用S,而且是用这种断定式的、肯定式的,我说这是S,或者这不是S。 接下来前三个解释全部都是在说,我的记忆,我这种记住印在心里这个印,我应用的时候对不对、错不错,全是考虑这个东西。但是对于又出现一个感觉,我说这是S、这不是S,对于这个东西他们不怀疑之前的三个解释。 所以现在就来想这个情景,我现在是一个私人语言日记家,我现在有了一个感受,我在同时做了一个S,一个记号在我的日记上。做的方式就像我指外面东西,我就内指。接下来我相信我已经给建立了对于S这个记号的意义。接下来我就看我现在的感受,看一看我是不是又经历了这么一个觉受,或者说感受。所以我们现在就有了第一次是一个命名过程,出现一个觉受、感受。我给集中在它这上面注意力,然后印下来一个S。第一次S情景是一个命名,现在要开始第二次。第二次我要开始看我目前的感觉,我现在看它是S还是不是S。现在的一个心灵状态去看,里面有没有S代表的那个感受。 现在关键就是在第二次的时候,我说这个S,我说这是有S还是没有S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二次S出现的时候我说S,我可以说现在S有吗,还是S没有?属于S还是不属于S?我现在在看我的感觉里面。在我这时候说S的时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答案是我现在讲S的时候,就是指的我现在这个时刻,我正在经历的感受、觉受。 这里面的一个点,就是说如果我要断定一个东西:我现在有S这个感受,我现在不是有S这个感受。我必须要有区别,要有那么一个区分,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去说什么是这个情况,什么不是这个情况。如果要有对与错之间的区分,就要有一个区分等于说什么是意义的来源,什么是真相的来源。说了必须肯定意义和真相,或者说意义和事实。必须要不同,或者说意义和对象要不同。 最终其实道理,意义或者对象是什么倒无所谓, 关键是我需要有一个意义的来源,有一个真相的来源,这两个东西不一样,否则的话我只要懂了一个东西,我同时就在说这个东西有,肯定了这个东西。意义的来源和真相的来源必须不一样,否则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说这个东西不是S。 我要懂这句话,让这句话为真的情况,就是我现在确实是没有S,如果能够懂这句话意义,需要是两个不同的情况。这个其实已经之前给不停地讲了,就是意义和真相必须是两个不同的来源,否则的话否定也不可能,否定就变化了说,只要我否定了,如果意义就是真相,了解意义就必须了解真相,那所有的否定句都变成无意义的句子。 所以必须要有这么一个区分,这时候我第二次开始要用S了,我现在就看我的内心情景,然后说这是S。那么如果说我必须要让这是S,让这是S有意义,我是必须要找到真相来源,找到意义的来源,在私人语言条件下,这两个变成了一个,我都没有办法说这句话。如果说只要我要让这句话对我自己来说有意义,我就必须要去找这句话第一次命名时候的那个情景。那我就让这句话失去了说它可能对,或者可能错的源泉。 所以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是去应用S到我目前的感受上,第二次就变成还是一个命名,每一次都变成一个命名。所以这是第一个答案。 第一个答案所对应的问题是,在我第二次真正拿出来S要去用的时候,我这时候讲S是什么意思,第一个答案就是我只能是说,我目前所经历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是,或者我又一次做了命名,这是第一个答案。 第二个答案,S是我过去那个感受,S不是我现在那个感受,就是我第一次遇见那个感受时候的那个东西。 然后这里面第一个地方,可以注意到第二次用S的时候,S那个意义来源于说,是指我过去的那个,我过去第一次命名它的那个时候那个感受,那么这时候就有一个区分。就是维特根斯坦认为说,这个区分倒是蛮有道理的,一定要做出一个区分。我究竟是在遵守一个游戏规格,还是我仅仅觉得或者想象我在遵守一个游戏规格,这两个之间必须要作出区分。否则的话任何时候,我觉得我在遵守游戏规格,我就是在遵守游戏规格。这一点它给带出来很好的例子。 私人语言的规格是对规格的印象,然后接下来这一句在汉语里会显得有点绕。 人们用来称量印象的天秤,并不是对天秤的印象 。印象是心里面的东西,称印象的天秤这个可以有,你可以设立臆想,我们想一种天秤,可以称出来这个印象是什么样子,那个印象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个天秤不应该是对天秤的印象,否则的话我想称出来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 高老师 :我能明白。 这是个很好的例子, 称量印象的天秤,不应该是天秤的印象 。所以他又说,我现在就觉得,或者说我相信,我现在就觉得这个感觉S,或者说E又来了,就是这个。然后他就说也许 你相信 你相信 ,也许 你觉得 你觉得 ,你只有 对印象 再去印象 。 高老师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 所以私人日记家他没有办法仅仅就靠他自己私人的这种意志,或者是心志来对他那个符号建立意义。 因为他真要去建立这个意义的话,用这个指,他还必须要同时建立一个如何用这个符号的技术,他需要还把这个给建立了。 而这么一个用符号技术,你不能是仅仅靠不断地、多次地、重复地去做这个又指,每一次都是命名去指,多次的重复的去命名。因为那样多次的重复的去命名,就把我们刚才说意义的来源和真相的来源就给打散了,就给摧毁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所以你在做任何一个判断的时候,你就都是同时在肯定它,你永远都不能说这个不是这样,你只能说这是这样。 所以所谓的定义,这个S所谓的定义,它必须要靠另外的一个基础来建立在用这个符号时候的那种恒定性。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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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七】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30 15:03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七讲: 罗素和笛卡尔的反驳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七讲:罗素和笛卡尔的反驳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5.mts-0006.mts ) 当然维特根斯坦就想反驳这个东西。但是我觉得罗素对于他的这个可以叫做感觉逻辑原子主义,他的表述特别好。我觉得维特根斯坦应该多学一下罗素写作的方式,罗素写东西是太清晰了,他们俩是完全反着的。 罗素说在一个完美的语言里面,对于每一个简单的个体、简单的对象,都只会有一个词,不会有更多的词,不会有两个或者三个来命名那么一个简单对象。每一个复杂的东西,每一个由其它简单东西构成的东西,都会由这些词的组合来表达。 这种类型的语言,就会变成完全所谓的分析性的。那么就会让我们只要瞥它(组合词汇的语言)一眼,看一下这个语言的一个句子,就知道说它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实被肯定了,什么东西被否定了,牵扯到多少个到最后的基本对象。 然后他(罗素)说这就是逻辑完美的语言。他说,当然了,如果是真的把它给做出来,这个语言令人难以忍受的词很多。难以忍受的超多词这么一个语言,而且不会像英语,或者汉语里面有那么多的同义词、相近词等等,它应该直接就是最基本的那些命名不同感觉的词,一种感觉就对应一个词。然后他就说这种语言,就词汇上来说,对于一个使用者来说会是超级大,可能会超出了他的脑量,或者记忆力。 他(罗素)说,但是这个语言所以也就应该不是去学的,不需要去学。因为这个语言就应该是,它里面所有的真正的名字,简单的名字,都应该是仅仅对讲话者本人才真正的有意义。因为它就是从他的那些最私人的一个一个感觉开始命名的,而这么多的词汇,都不会又进入另外一个讲话者的语言当中。所以这种语言里面,一个名字它就不能说我们说的类名。 维特根斯坦其实还有胡塞尔都喜欢强调这一点,就是类名是最基础的,而不是个体名是最基础的。罗素相反,类名就是红色、黄色、人、动物这些。维特根斯坦和胡塞尔都会显示出来说,任何想要去学一个真正的个体名,一个杯子是什么,你都要预先对于类名更广泛的包涉它的那个种类要先熟悉。 罗素是反过来,个体名是最关键,在他的形而上学里面也是。世界不是由很多很多种类的东西来组成,而是一个东西就是一个东西。细看的话,如果那个东西真的是足够基础的话,它就不会和旁边任何一个东西相混淆,它总会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罗素这边他就觉得说,一个名字在这种逻辑完美的语言里面,它的意义一定是个体化,它只能够用于那个个体,只能够用于那一个讲话者亲知的那一个个体。 他举个例子,比如说,“这个”,在这种完美语言里面,他说好多都应该是就像我现在就用说“这个”来指代这么一个情景,我现在整个情景就印在我脑子里。我现在稍微动一下姿势,我再说“这个”,它就已经不一样了,所有的都是“这个”,这是最基本的。然后它直接走的可以更远,比如说现在这个是白的,比如说这么一句话,他说那么你现在又试图去抓到理解我说“这是白的”这句话的意义的时候,也就是真正他指的那个特定的“这个”的那个情景,只是在那个时刻、那种情况,他说你就没法真正做到它。 所以如果你是说谈论这么一个笔,那么你就不是把它用作一个真正的专名,或者说个体名。因为你必须说,这个笔在现在这样、这个,只能是这样用,这才是最根本的、最严格的逻辑的语言,他(罗素)觉得。所以他就说你必须,或者说如此相当严格的去用。所以到最后你所指定的这个东西,不能叫做东西就是自己的。一个一个的东西,感观数据才是最基本的,或者叫感觉数据,它才是最基本的。我们不能对感觉数据再说更多的东西,因为它只是“ 这个 ”、“ 这个 ”、“ 这个 ”,后来所有的东西个体化的东西,一根笔然后什么,都是要从感观数据里综合出来的,它才是最基本的。每一瞬间可能都生产出来一个感观数据。 所以在这种语言里面,真正的专名会有一个很奇怪的性质,你很难去找两个专名里面,这一刻和那一刻,可能他们命名的东西都已经不一样了。 至于说到底如何为了去理解一个专名,也就是这个,对于这个的命名,唯一需要的东西就是你确实对于那个个体,对于这个你是亲知的,你只要是个体,有这样充分的亲知或者说感受,你就有了对于这个名字彻底、完全的理解,任何别的信息都不再需要了。 所以罗素的想法里面,他其实是对于人的精神状态、认知状态,他是有一个假定,他认为说我们看到桌子,这个全部都是一个更高层的历史活动,全是综合出来的。最基本的,也就是说最真实的东西,首先应该是感观数据,一个个的这个,可能每一秒都不一样。所以真正完美的逻辑语言,他所谓的就应该是能把我们感受,还有我们每一刻看的东西,还没有看到的程度,看到了什么,直接是看这个,看这儿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东西直接是贴合上的。所以这种语言其实想起来,不仅仅是罗素说的词汇量多的不得了,简直就是没有办法想象。因为可能每一刻它都是另外一个词,每一刻都是另外一个专名。 这个是罗素的那个想法,所以完全是等于私人语言很好一个表达。然后另外一个私人语言引起的想法,既很常识又被很多哲学家更完尽的,70年代开始就很多人这么认为。 是说这种想法是觉得当我们和另外一个人讲话的时候,我们其实总是在翻译另外一个人的内心的活动,我们总是从他的话里面读出来,他背后的心里面大概有的应该是什么特征,这样翻译出来。然后再给变成我们自己的心理特征,大致的再一个翻译,要翻译再翻译。 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有一个真正的心灵状态,外面用的公共的语言,用来交流的语言,他只能很不完美的表达语言的这个东西。每一次我听到这个东西,我是要先去把它给翻译成我自己这边的,我的心灵状态里边的一些东西,然后再从我的心灵状态这个状况,然后再推它其实是什么,它其实这背后他说这些话的,他这时候的心灵状态。 语言永远是只能给一个假象,或者说一个外皮,然后从这个外皮里推出来那个人的内核的一点点的什么东西。 那个人的内核,那个东西我还永远没有办法确定,我还其实对他内核里面是什么东西,是靠我自己的一种投影、一种想象,靠我自己去试着说,我去想象如果我在他的心灵状态里面,我其实是怎么回事,所以是翻译再翻译。这是一种很容易想出来的想法,中国人不就喜欢这样,每一句话里面所谓话里有话,实际说的是什么人的猜来猜去。 但是这个其实唯识里面也是一样,《唯识二十论》和《唯识三十颂》里面已经举了这个例子。《成唯识论》这个注释里面举了更多,就是杀羊。《唯识二十论》里面已经开始讲这件事说,一个人一个八识,,我看见一只羊被杀了,假如你杀了这个羊,现在是这个羊,它是在我的八识的世界里面出现那个像,然后我怎么解释羊的这个死。它现在究竟仅仅是在我的世界里死了,还是在羊的世界里它也死了,还是在杀了羊的人那里也死了?这里面到最后你归这个作者,归这个动作的作者,到底应该怎么归,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的世界、羊的世界,杀羊的那个人的世界,每一个都不一样。你可以说共业,但是共业的话,仅仅是三层皮肤摞在一起,叠映出来一个共同的像。 唯识里面这一部分搞得异常的复杂。用这个意思,同时也受到了唯识内部无数的争论和批评。因为这个我觉得直接导致了到最后他们思考说,是人人一个八识,还是大家共享这个八识。因为这个东西到最后,按《唯识二十论》和世亲菩萨本身的说法,是人人一个八识,一个众生一个八识。这时候他来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一个翻译再翻译,两层翻译的问题,翻译的忠实性这里面的问题。我认为它(羊)死了,在我的世界里,它真的死了吗?在那个杀羊的人那边又怎么算?这样太复杂,后来也是觉得,经过这么多层翻译,这种现象叫本体论里面的实体太多。到最后以至于解释现象的时候,过于的复杂。反而不如说,那我就说这一个世界,那一下就归出来,谁死了、谁杀了、谁有业。那时候有很多的二十论、三十颂里面,二十论比较多这个。 所以这是70年代的那么一个想法,就是我们的交流都是一个翻译又翻译,每一个人都要两层翻译在交流里面。然后笛卡儿也是认为说,我能够最毫无怀疑的,有确定性的谈论我自己的经验。 因为我这个完全就是有无限的证据,我的证据就是我那个感受,我那个感受而且只有我这有。而我谈论别人的话,我永远都是推测性的谈论,永远都是概率性的谈论别人的经验。 所以。直接产生了这个外部世界它到底是存不存在也是个问题。对于笛卡儿来说,它究竟是自己在那不需要我存在,还是说它只是对我来说是这个样子。所以《黑客帝国》药丸过程就开始,《黑客帝国》也是一种完全的笛卡儿主义。 所以这里面可能最关键的就是,到底靶子是哪个?私人语言这个东西其实这里最容易,应该说最精确的去讲,应该把它想成是一种笛卡儿式的心灵。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能够怀疑外部世界是不是存在,我能够怀疑说其他的人他是不是真的有意识,这些东西我其实是因为我对我自己的经验是直接内在性的觉知。 内在性的就给完全的分辨出来,而内在性这里边很大一个程度是指,我不需要我在一个世界上具有身体,而我的身体别人也能够看见,别人也能够感受。而这个身体即使有的话,它应该是和心灵互相独立的。 所以它其实到最后针对的是一个笛卡儿式的心灵,也就是一个和肉体多多少少相分家的那种灵魂。当然笛卡儿本来就有论证说,由于我对自己的感觉,其实笛卡儿里面的感受,他并不知道真有多高,笛卡儿他认为感受主要是身体引起的,所以感受挺激烈。他认为说灵魂肯定是永恒的,为什么?因为灵魂里面才想出来绝对体、数字、几何这些东西,而且还可能出来完全不能够质疑的我思固我在。所以到最后灵魂是永恒的,因为灵魂它没有广延性,它不是物质性的。所以他(笛卡尔)得出来说,他的哲学还能够为基督教做贡献。到最后是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 所以在私人语言里面,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对我自己经验的这种觉知,这种直接可以把这个疼痛感受为这个疼痛,下一次的这个疼痛可以感受为多多少少和那个疼痛一样,这种东西到底应该是怎么取得的。所以其实私人它有两种意义,我们在说私人语言的时候。比如说一个人,他可以说感受是私人性的,而他所谈的这个感受,比如说他用英语、德语,或者中文去讲,当他说感受是私人性的时候,其实他同时不是指的真正的私人性。 因为这时候定义私人性在自然语言里面,其实很难去定义形而上的这种私人性,别人永远不可能读到了我的这个日记,原则上能够猜出来我这里面的意义是什么。原则上它就不能(读到我的感受),更不用说它事实上不能。而我们其实在日常语言里面,非常难以找到这种资源来形容这种极端的私人性。他不可能读懂我这个私人日记本里面的这种私人语言写成的感受史,因为他不具有我的感受,很简单。 因为这个私人语言应该是直接翻译,具体的、一个一个的、甚至难以去描述的那些感受。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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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六】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27 14:32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六讲: 第四种解释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六讲:第四种解释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3.mts-0005.mts ) 所以到最后有一个我唯一觉得说挺有说服力,也挺概括了维特根斯坦整个的私人语言好多段。 我用的前三个解释,刚刚是我老用的查尔斯的这个解释,属于挺好的一个概括,但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就不把第四解释给放进来。我能觉出来他肯定是因为他第四解释和他总结出来的第三解释差不多,但其实很不一样。第四解释是研究整个私人语言问题最好的学者Candlish做出来的,那篇私人语言也是他给写的。Stewart Candlish写的《Wittgensteins Privatsprachenargumentation》,这是德国用来给研究生准备的《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读本》。也就是原书的每一章,由每一个部分最好的学者,做的这章的一个阐释。然后居然花了很大力气,把这个Candlish的解释从英文给译成了德文,要花那么大的工夫。 但是从这里面可以看出来说,维特根斯坦是拿德文写作,但是维特根斯坦所有的最顶级的学者,没有一个人是德国人,都是英美的。而且到最后给他翻译这个的,翻译这一篇从英文到德文的人,就是英文版里目前最标准的哲学研究的译者、新的译者,还是一个德国人,也是个非常重要的学者,但是居然他要把他的东西从英文译成德文。然后他这个第四解释,刚好我管它叫第四解释了,刚好它1996年大概提出来,然后现在有个2014版,我看了一下18年间只有一些的变化。我很佩服他18年之后,还要再修改它。 首先根据Candlish的解释,我很喜欢他给的这个阐述。首先讲一下私人语言问题,还有反对私人语言的论证为什么如此重要。 高老师 :这个是起点。 第一个是因为从整个哲学研究里面,他所在的位置来看,他是从243节开始。100多节到241节都是维特根斯坦在说统驭我们语言的这些规格,还有让我们的交流成为可能的东西,就是我们人的行为。我们人的行为关键就在于说,我们互相对着,我们人对着人,还有我们人在一般的情形下好多反应是相同的,或者说好多反应是所谓的共同的生活形式。 就是由于人类正常反应,在正常含量里面的这种一致性,造成我们可以训练孩子看东西的方式 。比如说指给他什么东西,然后让他就去看,然后下一次又指,他就又会知道指这个行为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应该转头、应该怎么样。就是由于这种反应的一致性,然后其实很大程度的区分人和其它东西。因为一只猫,当然现在实验也都证明了,一个猫你要想训练它说这个,你靠指来训练猫对于指的反应,是很难训练出来规则性的,看到你指,它会每一次都蛮不一样。 所以,其实私人语言承担的一大功能,反驳私人语言承担的一大功能,就是要显示说不仅仅是我们都有的这些语言,而且是我们都在用的语言,直接是语言的可能性,还有这个概念的形成,全部都要依靠这种我们反应上的一致性。我们反应上的一致性,或者叫做符合性。整个语言还有任何词概念的形成,到最后都要依靠这个。 等于说还是有某种,这时候就不能说是社区性,因为社区性就有一大问题就是在于社区定出来规格,那么到最后社区那个规格又是依靠什么标准、什么权威,来确定说这个社区那些规格,它们等于是真算规格、真算对的用法。所以最好不叫社区规格,而是叫我们本来就有的这种一致性,不管这个一致性从何而来。 然后另外一个原因是由于我们人特别容易,西方人和东方人都容易,但是刚好从两个方向,人特容易把两个东西给变成说,形而上学里面的绝对的那个东西。形而上学里面觉得特别崇高的,有崇高地位的那个东西。第一个就是理论家和哲学家门。 理论家门和哲学家门要么就是容易被数字去吸引,要不就是容易被这个感觉、感受给去吸引,然后把它们给做成说明的绝对化的东西。也就是说都是把它们看成是那种自己就能够,自己就靠自己的性质,把它(绝对化的东西)和其它东西区分开。而且只要是,比如说以前人都认为,我们想到数字,或者我们有感觉,这个东西就强加给了我们,它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有它里面有的规律。 数字,比如说柏拉图传统一向会认为,柏拉图传统其实最喜欢讲几何,但是数字也一样,一下就会认为说,1、2这些东西,它比日常的东西要崇高太多了。因为它里面的法则,完全太明晰了,而且你在日常里面找不着这个东西。你在日常里面比如说你找不着一个点,你在日常里面没有办法找到真正的1,但是所有好像日常的东西都要依靠它们来被认知这种想法。 另外一个就是感觉,感觉也是一样的,我们觉得说有一个觉受、有一个感觉,它就是如此的特定,它自然的就和其它的感觉就给区分开,自然的也和外部有的这些东西就给区分开。而且它直接就施加给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命名它们的方式,因为它们是所谓的清楚明白。它们是典型的清楚明白的两行。笛卡儿喜欢讲的什么东西才能够免于怀疑,这个东西它必须清楚明白。 在人类精神的一端,就是理念是最清楚明白的,为什么?因为我们一般会认为说,它几乎就是人给造出来的,它可不是清楚明白,我们自己搁进去的东西,我当然清楚明白了。数、几何这些物体非常清楚明白。三角它就是180度等等,当然数字1+1=2,这都是原来柏拉图主义非常爱用的一个东西,1+1=2不决定于我怎么被培训的,我如果被训练成了1+1=1的话,那只能说我受到的训练很糟糕。1+1本身就等于2,这个是强加给我们,只要是我有一个清楚的对于1的意识,对于1的这个认识,我就一定会得出来这个结果,这是柏拉图主义。 当然维特根斯坦会认为说,1+1=2,很大程度上要决定于我受的训练。 另外所以真正清楚明白的关键,一方面是这种理性的极致,就是数字这一类的东西,完全被规格所统一。另外一方面就是我们自己的感受,我们自己的这种感受和感觉,因为他们有什么所指的话,他们也就是在我的内心,他们和外面就不相干。 我能够觉得他们,我就穷尽了它的一切性质,它和外部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外部的东西是我看它这样,它都可以给我以惊奇,它可以否认我之前对它的设想或者期望,感受直接就施加给我。我能够觉出来什么,那它就有那些东西,所以是一个绝对体。没有办法怀疑,没有办法去怀疑感受。 宗教里面最明显的,维特根斯坦很喜欢我们讲的前一阵詹姆斯(威廉·詹姆斯, William James),他有一本名著,他不光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很有创建的哲学家,他还做了第一个宗教心理学的研究,那本名著已经有一百年了,叫《宗教经验之种种》。他那时候用的大部分是基督教里面的宗教体的一些技术,他里面就发现说,宗教体验是真正到最后,它是直接就通过感受和感触。如果按他们这些获得宗教体验、神秘体验的人去说的话,他们直接就通过感受和感触,可以驳倒任何的一教徒,或者什么对于他们所见东西、所感受到东西的不同的意见。 因为它们(宗教体验)就是一个你没有觉出来那个东西,我特别特别清楚的觉出来了,上帝就在那,而且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觉出来,特别确定就是那个感触,没有任何的主题化的判断,或者什么东西能够驳倒。 这就是典型的形而上学化的感受,但是这个其实通过宗教经验里面的感受的这种崇高化,它很有可能是真的经验, 稍微说一下。 而且还不止一次,数字与感觉之间的这种平行线。比如说对于训练和因果,维特根斯坦就认为,我们经常是容易有混淆。比如说对于数字来说,我们特别容易说,比如说y=2x的时候,我们对于一个词的使用,非常的混淆。一个是说,我们经常说y的值被x决定它这种情况下,x取一个值取2,y就是4,它取4它就是8,这样y被x决定。还有另外一个我们觉得说,是由于我受了这些代数训练,所以我才认为说,x等于2的时候,y就等于4,这是由于训练出现的一个因果。 我们相比较于比如说受了其它训练,比如猴子或者是大猩猩,可能它们也可以受这种数字训练,通过香蕉等等。它们可能就会认为说,这个东西可以产生出来两个值,可以又等于4,x取2的时候y又等于4又等于8。当然会说不要问我为什么。 所以维特根斯坦这时候就认为说,这时候我们讲确定或者决定的时候,在数学里面都出现这种,一个是数学意义的决定,一个是因果意义的确定。 而这种两个确定给混淆在一起,就是引起我们认为一个实际上适合的那么一个计算结果,是一个数学式子不可避免的,就引起我们这样做。一个数学式子它既然这样表达了,它就不可避免的引起我们这样去得出来某个结果,这是完全确定化的。 这时候就产生了这种混淆,把一个因果上的一件事,我们其实是由于训练,得出来某一个结果。然后我们之后说有2它就有4,为什么这个结果是对的,其实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只接受了一种阐释,对于这个式子在训练当中,就是只有这样算,才算是它的唯一正确的一个阐释,不能把它按克里普克的那种东西去算。我们受了这种训练,然后我们就混淆了这里面的训练出现的因果和这个式子本身的那种决定意义,这个式子在数学意义上,它的确是x取一个值,y就取多少多少。但这个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对的原因不是在于说我训练出来,它在数学里面那么算出来的原因,那是属于数学的理性空间里面给出的原因,不是属于训练的结果。 但是我们就容易混淆说,由于它是这种形式,所以它就逼着我只能有一个结果是对的。好像所有的人都要从式子本身的是什么形式上去走,这是数字里面引起的混淆。而这一点在感觉里面,也是有这种情形,我们也是觉得说这种自我传达的。感受是自我传达的,也就是比较说痒,好像就是我直接的完完全全的感受到它。 而我一旦给这个感受一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接下来它的用法,就已经被确定了,就已经被这个感受的内容本身确定了,然后这个感受的内容就是我觉得的那个感受是什么样。 我们就容易会这样认为,和数学那里面一样,感受内容决定了,这个感受你去命名它之后那个词的用法。 当然维特根斯坦会讲说,这个不是这么回事。这个痒,如果说痒是形而上学上的绝对体,把它的这种身份,或者痒是什么样,痒到底是什么样,痒的用法或者说,他就把它的这个东西强加于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这种共同背景,我们所有的语言游戏里面,或者所有由规格统摄的游戏里面都需要的这种共同背景,这个规格就一直在。我们看到基本上说,我遇见一个新东西,这个东西是不是之前那个,这已经属于一个规格。 只要是这个规格,它就需要涉及到公共的、公有的我们的反应。 所以在这种情景下,痒的这个本质,就是直接在我第一次命名它的一个心理的那个活动里面,直接就显露给我。这种心理活动,或者心理动作,罗素给了它一个名字叫亲知,亲切的认识,亲切的知识,它用的词是表示熟人与熟人之间认识的那个词。 就像汉语里面我们说,我认识他,你认识他到哪个程度?你是就听说过他,你见过他,跟他聊过,你还是跟他是发小等等。英语里面刚刚好有这个区分,一个是说我们是老相识,另外一个是我知道他,我听过他,或者说我们是点头之交,我这种区分两个词。 罗素又认为说,所有到最后的那个知识,到最后是要落脚于亲知上,最后的一层不可怀疑的、最绝对的知识就是亲知,就是我对我自己感受的直接的感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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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五】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27 14:26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五讲: 建立私人样本标准 --- 爱语语言智慧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 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五讲:建立私人样本标准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3.mts )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个人,他也没有用社区标准,他就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真正的一个标准。从这个颜色,我们对颜色这个例子思考出发,就更好能够看见,在私人语言家为他自己的个人的、私人的感受,然后建立意义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用这个独立于自己的感受,或者是逆向的标准,也就是说颜色里面的那个样本,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唯一有的东西就是感受。也就是说在私人语言家的例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扮演颜色样本的这个角色。 所以私人语言家他今天想要用这个词S,因为他觉得出来说,他又有一个感受,他要看一看这个感受是不是这个S指的那个感受,它能对的那个标准是什么,它能对的那个样本只能是昨天的。但是昨天的这个感受已经给过去了,所以他唯一有的是对于这个感受的印象,目前对于这个感受的印象。 高老师 :那个定义标准一定是之前定义的,不可能每个感觉你都重新定义一次。自己的标准,就是刚才你讲的这块,新来一个感受,但是你的定义指定是对昨天感受的定义,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这个标准就是说,我们从颜色这里面可以看到,我对一系列的样本有一个感受,我把这个感受给记下来,比如说它叫S1。然后我对这一系列的样本,样本里面这个颜色管它叫“wodj”这么一个词,我又遇见一个新的例子,去看我用的这个词对不对。我现在觉得说,这个词现在能不能用在这一系列颜色上,新遇见的颜色,然后我可以判断我用的对不对,我可以判断我现在用这个词合不合适来描述这些东西。 是不是我之前出现的,不用诉诸我昨天的,我第一次之后的那个感受S1。 我诉诸的是直接拿出来那个样本去和现在的这个比,这个样本这时候就是一个标准。这个标准重要的地方在于它是外在的,都不用是外在的,它是独立我的感受,或者说我的印象。 判断我用这个词对不对,我这次应用在这个实例上用的对不对。它那个对不对的标准,或者说证据,这时候就是样本,这个颜色样本它不是我对颜色样本的印象而已,它不是我心里的一个东西,它直接就是实物,它独立于我对它的印象。 而到这个私人语言家这边,他的这个感受现在它新出来,然后他看到我冒出来这么一个感受,然后这个感受我要看一下和我们昨天遇见一个感受,我把它给定义成S,我现在看这个新的实例它是不是S,然后我没有办法和我昨天的样本去比,为什么?因为那个感受它本身已经没了,感受仅仅是昨天的东西,我能够用来比的东西,仅仅是我还留有的,对于昨天那个感受的印象,也就是我放在记忆里面对它的这个印象,这个我才能够用来作为这个样本去比。 但是这个样本,这一次它已经是印象,它不是独立我的意向或者感受的东西。所以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它看着对我来说是对的,那它就是对的。所以我对于今天出现的感受,就变成说它到底是不是S,是不是跟我昨天的那个感受是一个类,然后我就想着我记忆里面的那个图,然后我就觉得说,好像是这样。然后我就觉得那它就对,然后觉得说好像不是这样,然后那它就错,只能是这样。我对照我的印象,我拿我今天的感受,对照我现有的对于昨天的那个感受的印象。 也就是昨天的这个感受,由于感受的都是这种顺时性,感受的这种无常性或者叫做太瞬间化了。所以私人语言家,最多能够比较今天的感受,用来比较那个样本,不是昨天的那个感受,而是昨天那个感受到目前为止留下来的印象,留下来的在记忆里的印象。 所以这就不可能提供一个真正的他把S这个词,用到今天的感受上是不是对的标准,这种方式没有提供一个真正的标准。为什么?因为就像是你在颜色的那个例子里面,你如果新遇见了一组颜色,你如果仅仅是和你印象中的、你记忆中的一上来定义的那一系列的颜色的印象去比,如果在颜色例子里面就变成了你新遇见一组颜色,你叫不叫它“wodj”,你不是和一上来命名的样本去比,而是和你所记得的那一组东西,那一组颜色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样子去比,是跟印象比。 然后这个就不会提供一个真正正确,对于颜色词,这个“wodj”用法的标准。然后刚才那个讲法又比第一个和第二个都好一些,但是马上就会出现反对意见。反对意见大家就说,你这样说的就好像仅仅是由于我的这个感受的这种顺时性,我的感受这种我今天所记忆的,我昨天的那个感受,肯定不怎么准,只是由于这个,是由于我感受的顺时性,这种不断变化、无常性,等于说我记忆的这个,还有对于我记忆能力的怀疑。因为世界上很少人能够对于那个感受,像刻录机一样把它精确的给刻下来。 所以他们就说维特根斯坦你要这样的话,你就仅仅是诉诸我们的感受的这些本来的这个性质,还有我们记忆里面的这种人,一般人具有的这种不完美性,造成说我没有办法非常正确的去应用S。 高老师 :这块我能理解。 所以反对意见就会说, 你这个不能说没有真正建立标准,只能说我事实上很难真的去找到那个完全当初的那个印象标准,那个印象能够完全复制的那个感受,在记忆图象里面。 只能说我很难找到这个,目前我很难找到这个,但是,不是我原则上做不到。所以如果按第三种解释也是不可能,他们就觉得维特根斯坦你并没有真正能够展示出来,为什么一个私人感受语言就是完全不可能,就是原则上不可能的。 你只是展示了说对于私人语言家来说,我在看到一个新的感受,我说它是不是我之前的那个感受的时候,我很难断定我现在的这个判断是对的或者是错的,我只是很难,但不说明我就没有办法判断对。 然后这时候又有一种对于维特根斯坦的一种辩护,就是在说他并不是说私人语言家,其实成功的建立他用S这个词的一个标准,仅仅是他没有办法,完全达到那个标准。 他其实建立了那个标准,而仅仅是他很难在事实说能够满足那个标准,达到那个标准。因为那个记忆图像的这种,就是说人的大脑就这样,不可能那么完美。而是他认为说,私人语言家他直接就没有成功的建立起来这个标准,用S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个标准。因为在颜色词“wodj”这里面,孤独的人,他外面是有这种物理的这些颜色样本,它们是物理性的东西,是可持续的。不是怎么变的,这些东西所以就可以像尺子一样,等于是可以作为说用来量日后的颜色是不是可以被叫做“wodj”的这个标准。因为它们到最后,是物理性的,不太变的一个东西。 而这个不太变,这种物理性,这种比较恒定性,可以叫这种恒定性,作为这个证据,证据里面的恒定性,或者标本里面、样本里面的恒定性,其实是对于一个孤独语言家,这时候应该叫孤独语言家,不叫私人语言家。 因为这个情况里面,它是旁边没有社区,但是它可以建立一个语言。对于一个孤独语言家来说,他必须是有一个恒定的这种样本,用来命名时候可以到最后诉诸的这个标准,或者说权威,或者说证据。 所以接下来应用这个词的这个活动,到最后就是要跟这个样本的恒定性要很有关系。而对于一个私人语言家来说,他就没有办法把他私人的这种感受、这种觉受,他叫做S的给变成恒定性的对象、恒定性的样本。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感受本身,由于我们都是人,我们都知道这个意识流一样,意识是像瀑流一样,这个感受它就在不停地变。而是一个私人的感受,它仅仅在我们把注意力朝向它、对着它的时候,那个东西它才有。 那个东西我们才能够说,这个感受在这,然后它是什么样,然后我们一旦把注意力给移开,我们就没有办法再从这个样本里面拿出来任何东西。这个样本的恒定性,它本身就取决于我的注意力这时候看它,而我一旦不看它的时候,然后它的那个恒定性就给毁灭了。 然后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又不是那个感受了,或者即使是那个感受,我也没法判断说,这个感受就是之前那个感受,因为我就只有在我注意力集中的那一段时间内,看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它才有一个恒定性,所以它没有办法。 这种像颜色样本里面,它可以随时拿出来这个样本,真正的原来的那个样本,然后和现在遇见这个新的情况、新的情景里面的这个东西去比较、去对。 或者是把现在新遇见的这个感受,去对一对之前的它叫S的那个东西,看看它等于之前叫S这个东西的可以叫,四分之一强、五分之一强、六分之一强、十分之一的这种感受度。 所以在这种情况就没有办法真正来建立私人感受词的这个标准,所以这就是他没有办法成功。这是又一个改版,这个改版就把之前记忆的,我们只能够诉诸印象,这一点又给提到了一个更显著的位置。这一次说,甚至我们不是诉诸了印象,我们如果按照颜色词里面必须要去找样本的这个讲法去讲,那我们每一次遇见一个感受,然后管它叫S,或者管它叫N。我们那个样本只存在于我们在命名第一次命名它的那一刻,只存在于我们那时候就这么去集中注意力去看它的那一段时间。我们把注意力一移开,下一次我们再去判断一个新的感受的时候,我们已经丢失了我们的样本。到最后只剩下了我们的印象,而这个印象不管它是什么样子,它都没有办法代替最初的那个样本,这是一个加强版的对于第三者的解释。但是这个解释其实还是有点水。 所以可以说,到最后这个解释,就是说印象不是对象,印象也不是样本,私人语言里面的样本,只存在于我第一次命名的时候,看它的那一段时间看这个感受的。 下一次又来一个感受,我已经丢失了这个样本。所以对于无论之前的解释是哪一种,其实反对意见都挺多的。都没有觉得说他绝对性地打击了他想打击的那个东西,也就是一种笛卡儿主义,或者说是柏拉图主义。而且这两种,笛卡儿主义、柏拉图主义反而都对这三种解释,刚好全都能应上,我们先不说它的反对意见了。 因为其实也挺容易想的,第三种解释也是并非滴水不漏,因为到最后我就可以讲,那我就靠印象怎么了,我就靠我对于之前的东西的印象,我为什么非要在私人语言的情况下,我要模仿对于颜色里面这个样本?这种样本必须要独立于印象的这个标准我就不遵守这个,我就是靠印象,我就是靠我记忆。我的记忆就是有出错性,这个我可以承认,那又怎么了?可以这样。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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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四】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25 10:32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四讲: 三种解释 --- 爱语焦点实践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四讲:三种解释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2.mts-0003.mts ) 所以让一个私有的感觉、私人的感觉和另外一个私人的感觉,让它们都属于同一个类,它不是能够直接从这个感觉本身里面读出来的,而是必须要通过后面有共享的人类背景。而不管说这个私人语言家,他用S做了什么,他都不可能真正的建立一个梦想,和其他另外一个人需要确认,然后出来的这个标准,或者说用法。通过这个标准,我出现了新的实例,到底是把它算作S的时候,它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这件事它必须需要诉求于共同的标准,所以这个S就没法你真正去说它是对的,还是不对的,或者可以说它始终是正确的,这是一种解释。 当然马上你就可以问说, 为什么不能建立一个标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私人语言家,组织去建立一个真正的,他能够正确的应用S的这个标准。 其实对于到底到最后,是什么原因组织了私人语言家,你可以说我觉得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为什么到最后私人语言家其实这只能接受这一点,就是我看着它是正确的,我看着它是对的,它就是对的,它只能得出来这个标准。我这个感受又来了,这个感受是不是之前那个感受,觉得好像是之前那个感受,OK,它就是对的。它为什么只能够这样?对于这件事,不同的阐释完全就有不同的想法,其实也就是说私人语言论证,到底是怎么反驳的,其实有好几种。 第一种就是我们刚刚给说了一下大概的轮廓,就是它属于遵守社会规格延伸的一个特例,这一部分当然是属于克里普克(Kripke)本来他就这么认为,所以他就推翻了之前一直认为私人语言是中心。私人语言为什么是中心?其实私人语言是最等于无我这件事、我的这件事。私人语言其实是讨论自我问题,直接是打入自我问题的核心之内,和以前的认为说最重要的是私人语言论证。从克里普克开始,就有很多人就认为,听从他的这个想法。 克里普克这个想法,私人语言它为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原则上不可能,就是取决于私人语言它也等于是要遵守规格,只要是规格就应该是我们说的有社群,有社群来定有规格,也就是规格的用法,其实真正要由社群来去定。 这是克里普克对于那个悖论的一个回答,或者他认为维特根斯坦唯一能够对悖论的回答。按照社群的这个想法,只能是一个个人,他在应用一个词的时候,这个词它的这个应用到底是算对还是不对,这个必须是到最后的审判权等于是由社群对于这个词的应用来决定。而对于这一点,是延伸到所有整个语言活动里面去的,因为整个语言活动全部都是被规格统摄。所以颜色类词、形状类词、数字类词、动物类词等等等等,所以也就包括了觉受类词,都应该也要符合这条。规格到最后要有标准,只能是玩法才算是对的,只能是按照社群去定,什么玩法是标准的。 而刚刚好,私人语言的中心特征就是它只对私人语言家本人来说有意义,刚好也就说明对于这些词的应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是不可能有多余一个人的共同建议的。因为除了私人语言家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用这个词。所以就很明显了, 按这个论证下来就非常明显,为什么没有所谓的正确和错误,或者说看起来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是因为整个私人语言里面的所有词,只要它算应用,只要它的意义来源于应用,而应用本身就是要被规格统摄,这样它才能获得它的意义。 私人语言家所用的这个语言不应该叫语言,按照社群规格的想法它不应该叫语言。所以私人感受语言的不可能性,仅仅是一个个体他自己,个体自己去遵守随便的一个规格,而不去想这个规格到最后,那个权威要落在社群那边去决定,只是这一件事的一个特例。一个人他可以自己做个鲁宾逊,而且不是小说里的鲁宾逊,他自己就直接生活在一个孤岛上,然后他就发明了语言,然后他就在孤岛上面。他就管这个叫果子,那个叫什么树,那个叫什么动物,他自己发明了一个语言,然后他自己后来就用这个语言。按照社群想法就会说,这个人他用的就不算语言,因为它是正确还是不正确,到最后只有他自己说了算,其实就等于不是游戏,不是真正的游戏。并没有游戏规格这件事可谈。 他们(社群)认为说,私人语言家只是奇怪的鲁宾逊的一个内心版,这是他们的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我认为比较便宜。我认为这个解释非常偏移,或者讲比较水。第二个解释说,私人语言家他觉得他可以给S这个词一个意义,他是通过内部的他的那么一个心志。我比较喜欢用心志,因为他的注意力,我就集中在我自己的这个感觉上,这个真的以心对心,我注意力就我自己的,那个感受也是我自己的,可以讲它是一种心志,或者说内部的意志。私人语言家,他自己觉得说他通过这种内质,他就给这个S那么一个意义,而且他觉得说好像得他自己来说这样做很容易。 因为维特根斯坦他自己对于我们前面讨论的这种指里面名词的时候,他也说了指用来定义一个词是完全可行的。提供一个词的意义,只要是这个词在整个语言游戏里面,它所在的那个位置、岗位已经是清楚的,那么指就是很好的一个用来名词定义的一个方式,而且很清楚。 而且他也允许说,对里面来指一个词,可以很清晰的指出来到底是哪种东西我们在命名它。比如说这种颜色叫做墨黑色,或者乌黑色,这个数字叫做2,我们前面都给预见了,颜色、数字它已经先标好类了。所以为私人语言家,他不能直接也是在他这种心志,或者说意志里面,这种内部的指里面,把它命名的这个东西的种类给标出来。比如他就说我管这种感受叫做S,这不就已经给建立好了一个标准,以后这个S应用的时候是对还是不对,通过里面已经分好类了,已经说这一类感受,我管它叫S。然后维特根斯坦对这种很自然的一个建议,就是把这个问题再继续的往前推。他就问对私人语言家,当你说感受的时候,你说我管这种感受、这种感触、这种觉受叫S,那你这时候的感受这个词,不就是我们的都共有的语言里面的一个词,我们日常语言里面的一个词,而这个词根本就不是仅仅对你来说才可理解的那个词。 我们有什么理由可以将E或者说S,用一个记号,对应遥感一个觉受的,称为一种感觉的记号。因为感觉是我们共同的语言中的词,是我们日常语言中的词。感觉,或者说觉受,起码它不是只有一个人懂,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懂的语言中的词。所以这个词的使用,本身对于它们(感觉/感受)来说,给出来理由,或者说给出来标准,把它叫变白,其实就是我们说正当化,或者说给出理由、给出阐释。所以这个词的使用,需要有一种人人都懂的理由,为什么是这个词。 下面这种说法也没有什么用,不一定要是一种感觉。在他写下E时,他有某种东西,这时候他就是OK。你说我就来描述E是哪一种感觉,或者是感受,或者觉受的时候,你就说感受、觉受,我不管怎么说,都已经不用我们一般语言里面的词了。 所以你这样说就是在说,我做任何一种类型的描述,说它是哪种,什么东西,你都说你违反了自己的想法,你违反自己描述了。 那我就说好,他这个写下E的时候,他要的不一定是一种感觉,他有一个东西,我不再说那个东西是什么了,属于哪种类型了,因为一说属于哪种类型,又落到自然语言里面去。我就只说他写下E的时候,他有个东西,心里有个东西,这就是所能说的一切。 维特根斯坦又在这像流氓一样,但是,还有某种东西也属于我们的共同语言,你真的是挺流氓的这种做法。然后他(维特根斯坦)就说这样吧,当一个人在从事哲学时,最后就会走到这,他像仅仅发出一种不甚清楚的叫声。就只能是这样, 私人语言如果说真正想要描述明白自己,他想要传达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他每一步都必须要违反他自己的规定,如果他不违反他自己的规范,他就只能说什么叫私人语言,就只能啊啊啊这样。 所以他就是在说,如果我想给一个词,建立一个私人的语意、私人的意义,对于我来说才可以理解的那种意义,那么我就没有办法,我绝对不能够让我自己去拿我们的公有语言里面的东西来帮助我自己,我不能够拿公有语言里面那些概念或者词,然后来帮助建立我私人语言里面那个词的应用的标准。所以我没有办法说这个S,是属于描述一种感觉,或者S是描述什么东西,反正后面只要跟着什么东西,填上任何一个词,只要是别人能够理解,刚好它就不属于私人语意。因为那样的话,它就对别人来说也懂了。当然这里维特根斯坦如果是使用这种论证,他其实预设的前提就是我们一般语言里面的感受、感触这些词的意义都是非常明了,都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可理解的。 所以这种解释里面,也就是说我必须要能把我命名S的那个东西,要归成一个类,而归类的同时,我不能够借助于任何别人能够懂的语言里面的概念或者词。 他想要显示说,这么一个标准,你是不可能去建立的,你只要去把它归类,你只要去说它属于哪种类,那种类的感受怎么样,你就肯定要用到公用语言,这是第二种解释。到最后结论就是,如果都不用的话,到最后我就只能哼唧,的确是只能哼哼。 所以哼哼也等于说他在哼哼里面,就把所有他需要定义他的私人语言的资源,都要在自己内在的资源里面去找,他自己发明出来哼唧这个声音信号里面去找。其实这个标准你说到底能不能够给人家这样哼哼,只有他自己明白,算不算他其实建立一个私人语言,其实这事我觉得也没定论,所以第二个解释也不是太有决定性的。 第三种解释,是在第二种解释上再发展一下,因为觉得说第二种解释里面,很明显带出来了私人语言家,他必须要面临的挑战。也就是刚才说到最后,我们直接就说他没有办法到最后应对那个挑战,就不用任何公有语言的资源,而直接建立出来私人的语意。刚才直接就说这一点不可能,其实也没有解释,说到底最后为什么不可能,哼哼为什么不能算是一种他自己的语言,只是我们不懂而已。 所以就可以先考虑一下,颜色词作为一种感受词。可以想一下,首先一个个人,他可不可以为他自己建立一个他自己用颜色词时候的一个标准,而不用任何来自于公有语言里面的资源。这时候如果你要是去看,我们说的克里普克的社区标准的办法,那肯定是觉得说这不可能,颜色词也是不可能这样个人去建立。 但是如果我们不接受社区标准那个想法,就是在原则上来说,一个孤独的一个个人,可以为他自己的颜色词来建立一个应用是不是对的一个标准。 比如说我们可以想一个孤独的人,他给他自己弄了一个颜色词,叫“wodj”,等于说哼哼出来一个声音,这么一个颜色词。然后“wodj”就是说它得看到一系列的一个颜色时候的样本时候的感受。接下来他用这个“wodj”这个词的时候,用在其它东西上面,其实有一个真正的正确和不正确应用的一个区别。因为它有一个之前的,最原初的他用的那些样本命名的时候,用的那些样本。这一系列的这些颜色,那不就是一个可以把新理解的颜色和新理解的其它东西,就和这些最初的样本,然后就来比较这个是不是“wodj”,或者说不是“wodj”。 所以这么一个标准,它只要有这么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是独立于他对这里面包含样本的感受,只要他有一个标准,或者说证据,这个证据就是那个可以拿出来的那一系列的样本,然后这个就可以了。 然后它后来应用“wodj”这个词的时候,遇见一个新的情况,他就把这个东西和这个样本去比就可以了,而这个样本唯一需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这个样本它是在外面的,它不是我们对样本的感受,它是独立于我们对样本的感受的。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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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三】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25 10:28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三讲: 内在感受和名称的联系 --- 爱语焦点实践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三讲:内在感受和名称的联系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1.mts-0002.mts ) 所以问题就是在于有没有可能你去想这么一个语言,这个语言是这个人他能够写下来,他能够讲出来,甚至他不能够讲出来,他只能够写出来。因为那个语言太复杂,而这个语言直接的关联于他的内在经验,或者说他的内在经历。 一般老外在用经验这个词的时候,experience,它其实和汉语里面这个经验真是很不一样。说经验容易给认为成是,比如说这个师傅很有经验,是说他原来老做这一类事。这个有点像西方讲的经验,那么这是一种其实由实验获得的知识,我老去做一件事获得的一种知识或者是技巧。中国人还说,说他的经验很丰富的时候,他直接是在他对这一类东西处理的很多,他有很多东西,他有很多的知识。未必是这些东西不停地经历,这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这两个意思,西方用经验这个词来说,它都包含。但是它还包含的是我们人类都有的经验,或者都认为对的经验。比如说病了就去吃药,比如说这个药有用,所以这时候经验就等于说是客观知识。这是用的最多的在西方语境里面,就是经验其实是等于客观知识的。但是这里的内在经验,指的就不太是这种的,就更像中国人喜欢讲的这种内在这种体验。 维特根斯坦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他能够发明一个语言,直接等于他们内在经验就给表达出来,不通过我们一般日常语言这种很笨拙的。 在笛卡儿主义看来,我们日常语言是相当扭曲我们的直接经验,因为我们直接经验这个疼,可能得有一千种,我们去感受它。但是日常语言里面,你再什么形容词,钻心的疼、刺骨的疼怎么怎么样,你也可能就几十种,所以其实很扭曲。如果说维特根斯坦现在问,原则上有没有可能有这种,不像我们日常语言里面这么不精确的,这种对内在经验的翻译,而是直接就对应内在经验。 这个语言它直接就等于让内在经验、内在体验它直接的讲话,内在体验里的那些,我们可以讲那些微妙的色彩,都直接可以体现在这种特殊语言里。这个语言也仅仅就为他自己所用,仅仅就为这个使用者自己所用 。能不能够想象这么一个语言,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把我们的日常语言想象成这种语言的一种粗糙版。甚至完全就不是,跟我们日常语言无关。这种语言还可以,因为它是直指我们直接私人的这种觉受。而另外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懂得这个语言,因为我们这个语言和这个觉受贴得太紧了,以至于别人要真能懂这个语言,他就等于是真的能抓住我的那些觉受那么复杂的,这是不可能的,本来那个觉受就是只有我才能享有的。对于这个的表述在243节。 前面他就说,听起来这个好像是一种独白的,自己和自己讲话的那种讲话。他就说一个人可以鼓励自己,对自己下命令,服从自己、责备自己、惩罚自己、对自己提出问题,甚至给出回答,这我们都知道,内心自己跟自己的对话。我们甚至能够想象,能进行独白的人,他们的活动总是伴随着自言自语。但是他说的并不是这种语言,他说的并不是这种我们一般有的经验,我自己在心里面跟我自己讲话。 他说的想象这样一种语言,一个人可以用这种语言写下,或者说出他的内在经验,或者内在体验,他的感情、情绪,以及其它供他个人使用,就是以供他自己去使用。这种语言的单词所指的应该就是只有说话的人知道的东西,是他直接私人感觉。 因此另外一个人,原则上是不可能懂这种语言的,他在说能不能想象这样一种语言。 刚才我们看到这一段,它里面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假设,就是243节。刚刚念完的这个。这个假设就是,我们用日常语言来谈论我们内心感受的时候,这些觉受语言,我们叫觉受、触觉,只要是别人能懂的这些,用来指我们内心经验的,这些其实都不属于个人语言,不属于私人语言。因为很简单,日常语言里面,我说过,哎呦我很疼现在,哎呀我牙疼,这个别人都能明白。所以有没有可能除去这种一般的词,比如牙疼,这种每个人都明白的,其实我们都还有一个又描述牙疼的那种词,直指我们的那个特别具体的、特别个体化的牙疼的感受,而且最重要是仅仅我才有的那种感受。结论当然是不可能做到,但是关键就是看如何不可能。 其实刚才整个我们都是等于讲的说靶子到底怎么样,对于私人语言的描述,其实挺好懂的一个概念。我刚才还想到说,我们可能经常会,尤其小孩,会有梦想。我起码听过我一个朋友给讲过,他就说他姐姐就保留有小时候一个日记,她每天在里面就写自己秘密的感受和想法,她自己创造了一个符号。到最后她大了之后,她发现自己也读不懂了。但是如果按私人语言的说法,就会很梦想着我们能够有一个私人语言笔记本,里面如果记好了这些日记,像我们记清了这个符号都是对的,每一个感受,我们长大了以后,直接可以看到我们私人感受笔记本,就可以复原我们当初所有的感受,全部都给记清。 当然现在问题就是,如果私人语言真的有的话,如何能够建立一个名字和一个私人感受之间的关系,如何来建立这个关系。256节,那么,那种描述我的内在经验,并且只有我自己才能懂得的语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怎样使用词来表示我的感觉的?像我们通常做的那样吗?我的那些感觉与词,是否与我对感觉的自然表达联系在一起?这三个问号都先不用管,假定我并没有对任何感觉的自然表达而只有感觉呢?……总之最后这一句话, 将感觉与名称联系起来,并在描述中使用,这是一个私人语言的一个构想 。当然关键的是这个名称到最后只有我懂,就像是只有我才能感受到我自己的感受一样。 接下来就是整个私人语言论证的中心,这一段也等于说是整个哲学研究里面最有名的一段。让我们想象下述情况,我想用日记记下某种感觉的重复出现,为此我把它与记号E相联系,并在我具有这种感觉的日子,在日历上写下这个记号。每一次我有这个感觉,今天我在这个点上,这个时刻有这个感觉,我就在日历上旁边标上点,然后再写上一个E。这儿马上就插进来另外一个声音,首先我要说不可能给出记号的定义,就等于是一个反驳,你就不可能给出来一个记号的定义。 接下来私人语言家继续说,那我其实能够给我自己一个某种类型的一种指,我就靠指来定义,我还是能够给出来定义的。这个声音又说,怎么给你这个定义,我能指着这个感觉嘛?在通常的意义上不能。接下来就是(私人语言家)但是我在说出, 我写下这个记号的同时,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感觉上,这样我就可以说我是在心里面指着它,有指,我就可以定义了。 马上反驳声音,但是这一套意义目的何在?因为看起来它只是这样一个仪式而已。这个仪式就是我又集中到我心里面的感受上,给出来一个记号。因为看起来它只是这样一个仪式而已,而定义当然是确立一个记号的意义。他这个反驳就在说,你那个是一个仪式,但你这个仪式没有达到目的用处。(私人语言家)指不是一个仪式,它是承担着一个功能的,就是定义。我身上也有完成定义的功能,正是通过集中我的注意力来完成,因为我正是以这种方式,把记号与感觉的联系给印在我自己的心里面。 你把记号出现的那个感受,给印在心里这样联系,只要这个感受出来的时候,注意就会发现E就有了。 接下来反对的声音说,但是我把它印在自己的心里,只能意味着这一过程,使我在将来能正确的记得这种联系。他就说如果你说这个有意义的,这一套仪式,集中注意力记下记号,你这个所谓的把它印在自己的心里,就只能是说通过印在心里,我在将来的时候能够正确的记得这种联系,也就是说又出现了同一个感受的时候,我能够记忆E又给来了。但在现在的例子中,我并没有正确的证据,人们在这里会说,只要是看起来对我来说,只要是看起来这个感受是正确的,它就是正确的,看起来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而这只意味着我们不能在这里谈论正确。 这一整段就整个哲学研究里面最有名的一段,同时也是最难的一段之一。而且看起来不是那么难,但实际上我们这一段可能得处理很久。 所以他到最后,维特根斯坦想要说, 如果是按你的这种方式来建立私人语言,到自己你觉得是正确的,它就变成正确的。你就肯定就不能谈论,正确这个词就没有意义了 。大概的一个解释是这样,如果我要给一个词一个意义,那么我必须要建立说这个词的用法,是不是正确的一个标准。只要我给出来一个词语,就有一个它的这个用法,符不符合标准的问题,或者说这时候我用这个词是对还是不对。也就是说我这时候用这个词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 然后维特根斯坦问说,那么在对于私人感觉来说,你在上面这种记一个词,在上面记一个词,旁边刻画上一个词和它联系,那么这件事标准问题怎么解决?私人语言家他觉得说,他可以通过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时候出现的那么一个特定的感觉上,然后就可以建立一套用词S是否正确的标准。就可以用S来去指代说,或者说,每一次有出现同一类型S感觉的时候,你就用S,这样就建立了用法的标准,是对还是不对。这时候这个感觉,下一次出现这个感觉,是上一次那个S感觉吗?还是不是?通过集中注意力,然后把这个印在脑海里。 所以如果是我们把词S用到这么一个私人感受上的时候,如果这个新的感受,他是之前和那个感受同一个类型,我们叫做S同一个类型,我们就给它标上一个S,这时候它就正确。如果这个新的感受,又出现一个新的感受,它跟之前那个感受不是一个类型,那么我们就叫它非S,这样标准就建立了。马上就可以问说, 对于一个感受,它是同种类型的感受来说,下一刻出现那个感受,和上一刻出现的结果是同一个类型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能够叫它们都是S,能够说它们都是同一类型的感受? 我们上一次给讲的遵守规格里面,刚好给讲了,一个东西它属于一个类型,第二个东西它又属于那个类型,然后我们不能把这件事给当成是特别理所当然的。就像是我们在做2、4、6、8这种数列的时候,把这个10、12这些东西又给当成是跟之前的数列属于按同一类型去发展,都属于一个类型。这样去发展,其实决定于好几个因素,起码它要决定于一个我们都互相共享的实践。不管说它是生活形式还是什么东西,有一个人类都共享的生活形式。 规格悖论我们不停讲的, 它其实就是在说你要只按照规则去走的话,那么任何一个新出现的一个实例,它到底是和之前的那些实例是属于同一个序列、同一个类型还是不属于? 无法由规则本身来决定,如果你抽出来这个规则的话,你单独去看这个规则,这就是整个规则悖论想讲的东西。或者这时候可以看出来,规格悖论的应用非常广,甚至于我们说的第一个1到64节里面那个指的悖论,都可以由任何的手指指的方向是哪,或者那个外面的那个世界指的那个东西是什么,都可以由这些东西来决定指的悖论,随便一个指,都会有无数个阐释,这一部分也是规格悖论的一个特例。 就是把规格给想成是什么算作同一个类型,这时候也是等于有一个规格,这时候这个规格悖论就等于了这个指的悖论。所以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说,怎么样才算是把S这个记号用作跟以前一样的方式,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这里。S我现在又把它用同一个方式应用了,也就是说我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感觉,然后我认为这个新的感觉,它属于跟前一个感觉一个类型,或者说他们都是一个感受,同一种类型的感受。 所以既然他也是属于被规格支配,既然这个S只要是作为,他要去应用到新的实例上,他要应用到不仅一个感觉上,下一次某一个感觉出来,我需要去看说,他属于原先的第一个感觉,还是不属于这个感觉。我就已经等于用到这个规格。只要是规格,真正你要去应用它,能够获取确定性的规格,规格悖论已经说了,你就必须需要依靠那个背景, 就是共享的大家都同意的那么一个东西,不管说是社区同意,还是说大家的生活形式是去共享的,反正它不是一个人的事。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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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二】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9-25 10:16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二讲: 觉受词的个体化和意义 --- 爱语焦点实践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二讲:觉受词的个体化和意义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0.mts-0001.mts ) 所以我们整个讲的方式,也是分成三个大段。第一个我们是先去看为什么不可能就靠你对自己内心觉受的注意集中力在它身上,然后就造出来一个觉触形的语言。直接和这个觉触相关,直接就配上它的那个语言,这个就是所谓的私人语言论证,是我们这次的重点。第二点我们是去检查,就算私人语言使用者,他对自己的解释真的成功了,真的建立了这种就靠自己看自己的觉触,然后就能建立一套私人语言来描述自己这个触觉。他来描述别人的感受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做到描述别人的感受。第二个讨论,即使第一人称我用这个办法给做到了,第三人称他就不可能做到。 第三点就是看一下对于觉受类这个词到底是怎么获取意义的。他(维特根斯坦, Wittgenstein )在哲学研究,还有他后面的里面,所想到的一些不涉及私人语言的想法。但那些只是他的一些想法,比较零散,稍微谈一下。 最重要的其实是一个反驳,我们后面会讲,我们先去看三个对于私人语言论证的解释,之后会再看一个目前我以为最合理的一个解释。同时之前我们也会说,私人语言论证为什么被放到了哲学研究的中心,它其实不仅仅是相关于对于觉受类词的一个考察,而是其实一直到现象学、一直到笛卡尔主义、一直到一般的经验主义,甚至我认为明显的称为试论语用里面也有,全部都涉及到对私人语言的假设。 所以私人语言其实我觉得最容易讲的,就是玄奘在印度的时候,我忘了是印度的哪一个佛教的宗派,玄奘和他辩论,到最后玄奘说的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玄奘其实已经辩成功了,但到最后那个人又问了一个特别根本的,我忘了是哪个问题了,然后玄奘到最后就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这句话的来源,在《大唐西域记》里面有记。等于到最后玄奘是诉诸了一个,我们一般人也经常认为,到最后最权威的一个东西。 就是到最后我心里面,我就是这样一个主观,就是这个感受,然后这个感受是最强大的一个证据,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因为他直接就不可能获得我的感受。 所以想这个感受词,其实先是要去看所谓这种觉受,或者说感受,它本身大概是怎么样。首先问的一个问题就是感受与感受之间如何个体化。你如何区分这个感受是这个感受,它叫做疼,那个叫做暖和,那个叫做舒服。或者说这一次的疼和上一次的疼它不一样,个体化。另外一个才是每一个感触,或者说觉受,它可能有它自然所属的类。我们是怎么把它进行归类的。维特根斯坦觉得我们一旦去思考这一类问题,第一个最自然的反应,就是觉得觉受的个体化。我们怎么能够分出来这些觉受,这些觉触是靠向自己内部看,靠的主观的这样的看,看到的那些性质,或者说感觉到的那个性质。这里的看就是指把注意力给集中到觉受上。 而且我们认为说, 这种主观性的性格,一个觉受上的,是这个觉受自己本有的特征,就是它自己最本有的特征,而这个特征是完全独立于我怎么去行为的,或者是我的外部的环境。 就像是一个医生,这件事挺有意思,我现在发现微博上流行两个录像,两个录像有相似之处。一个录像是一个国外男高音,他脑部受损伤了,给他做手术,做手术是直接开颅手术,他是清醒的状态下,然后给他边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就要求他边唱歌,他这样唱着,医生在他脑部不小心动到哪个区域动坏了,然后你就能听见他那个歌声就给降下来了。很有意思那个,因为医生都没有办法确定,那还是很权威的脑神经科,医生他们也没有确定说哪些部分的,他们动的脑区里面的那一部分东西,他们只确定说跟声音有关系,跟人的发声和对旋律的认知有关系,但是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也弄不清。而这个歌唱家他非常害怕,给他动着手术,让他唱歌能力给丧失了,他就是唱歌剧的,所以他就边唱,然后他就边让医生动这个手术。 这是一个,另外一个在中国。前几天,我就看见腾讯新闻上也有一个类似的,也是一个吉他演奏家,他的手指得了一种怪病,也是从脑部的一个神经连接到手指,然后也是要求动手术的时候,他要求不停地弹吉他。并不是完全,我们这讲的并不是完全类似于那两个手术,但是我觉得这两个手术也说明即使科学里面它认为,它那些图表,对于外部的各种神经之间的联系,它了解的如何详细,到对应的验证,还是要靠这个人本身的各种反应,还有本人本身对自己的理解。就像是一个药到底有没有效,到最后医生也是得问这个病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这个病人说好了不疼了,作为一个重要的证据。 所以说一个觉触它的性格,或者说它的这个性质,可以把它定义是外在于,或者说独立于那个环境,或者它本身的这个行为。所以就比如说,一个人他看到蓝色,另外一个人看到的是红色,两个里面他们的这个环境,还有他们的行为没有任何差别,一直到眼球动的方式。但是一个人他就看到了红色地方,另外一个人他就看到蓝色,这种情况有。这个东西现在也是一个极为被争论的,从认知科学到神经科学、到当代哲学里面,这个叫做我们各种感受的,Quale这个词甚至都不太算是英文,它是Quality质量里面的质这个词,表示性质的,那个词变了一下,给变成了这么一个,好像是比那个质更基本的一个,支撑着质,我觉得这个挺好理解。 任何一个感受里面,最主观性质的那个东西,只有我才能觉出来的。 现在很多热门的话题,要是去找这个质,可以管它叫质,到底是在哪,到底是表现在哪,是不是能够完全的用神经的这些东西就给解释清,还是怎么样,很多。包括我听到一个词的时候,除去对于它意义的理解,同时也除去我的心灵图像,我还有一个对这个词的一种感受,那个感受也是可以把它归为质这个部分。 一般大家就认为说,觉得说质是一个最觉受里面,或者说我们主体对外部的感知里面,特别必不可少,或者说即使可能它没有用,但是它也绝对都是在那。这种观点,每个人其实有一个自己,只有他自己能够充分抓住的感受,这种观点一般也是把它叫笛卡尔主义。比如说笛卡尔(Rene Descartes),然后他就有观察到,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笛卡尔就觉得说,因为那个动物的反射神经,这一类的实验很容易,那个时候16、17世纪就容易给观察到。然后他又觉得说动物是没有意识的,他认为说动物无非就是比较复杂的像钟表一类的东西,小动物、小猫、小狗之类,因为它们的行为太过模式化、固定化。他甚至给推出来说,只有如果你有对质的这个感觉,你才算是真正有意识,你才算是真正有觉,要有对质的这个感受。 由于我们只对我们自身身体里面有各种质的感受,我们对于别人的,我们只是想象着他们有, 所以他就想了一个思想实验,他说比如说我现在站在阳台上,我看见过来一个人,戴着个帽子,穿着风衣,我就只能看到他帽子,还有他围巾、头发,然后我也看不见他的脸,我就看着他走,走到我阳台下面。然后他就问说,说我现在能不能认为说,其实这个底下只是一个做得比较好的机器人,他会走,然后穿上了人的衣服,但是其实他不具有意识,其实他不像我,他没有觉受等等。 这个是如果把这个质真正给做成说意识最重要特性之一,我们唯一能够完全直接获取的东西,就是自己对自己的感受。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产生这种叫他人知心问题,我甚至都不清楚别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有意识。或者说别人也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受,别人是不是也有对他自己质的感觉,因为我没有办法去检查这一点。唯识里面有一个这个问题的变种,甚至佛教里面一直以来就有。叫做他心通到最后抓到的是什么东西,他心通这种神通,原始佛教就开始讨论,他抓到的真的是别人直接的感受吗?如果我抓到那个之后,作为一个有这个神通的阿罗汉,我抓到这个之后,本来有这个感觉的人,是不是那时候就不感受了,因为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了,我作为一个外部的,就像《盗梦空间》里面那样的,我可以入侵到他的心灵里,我已经把那个感受感受了,他自己的意识那一块就缺了,他感受不到, 所以他心通我究竟是直接抓取,就像我直接自己感受我自己一样?还是说我其实抓住的还是他心的像?还是他心反应到我自心上的一个像?我还是抓住的是一个反应到我自心上的像,只是那个反应物本身,是别人心里面的那些感受? 这个问题一直有讨论,但是在佛教里面一路讨论到唯识时候,唯识之后还是有讨论,唯识里面就认为到最后就是佛的他心质,是完美的。任何一个众生能够感受到那个觉受,佛都能够感受到一模一样,但是一模一样他不是直接感受,佛也是靠反射,但是这个反射是完美的反射,而其他阿罗汉他心通的反射,有可能错,他们可能不是特别如实的把那个像给反应出来。他们自己心的那个镜面不够平,普通人就没有镜子这件事,所以普通人都只能推测出来他心。这个完全就是一种跟我们说笛卡儿的他人知心问题,就是相通的一种产生的问题。 这种笛卡儿主义式去看是什么个体化了触觉,或者说觉受这种观点,就是说真正个体化觉受那个东西就是觉受本身,觉受本身是什么,就是我对它的感受,就是我能觉出来它是什么样的那个样子。这种观点总是同时又相应于说,我对于我自己感受的知识,或者我对于我自己感受的认识的那个观点。当然这里面所谓的认识就是我们刚才其实已经给暗示了, 就是只有我才能真正知道我的感受,只有我才能真正知道我的感受,只有我才能知道我是不是现在真的疼,另外一个人只能推测。 只有我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疼,其他人只能加以推测或者猜测。这个是笛卡儿主义,必然会得出来关于觉受认识上的一个结论。或者比如说我去看别人,我只能说我现在知道他疼,但是我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疼到什么程度,到底是疼到几分,这等于是对于由这个观点出来的知识另外一个想法。就是对于自己肯定是完完全全的了知自己觉受是什么样的,别人只能去猜测。而我去看别人,我即使猜测对了,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觉受的程度是什么样,是特别的激烈,特别的密集,还是说什么样。比如说光疼就有好多种,光疼我们就有针扎似的疼,还有镇痛,还有很钝的那种疼,它一直在那,麻麻的,但它就一直在那,就一直一个程度,还有好多好多种,汉语还讲钻心的疼。 所以说如果觉受的个体化,完全和我们的行为,或者是外部环境无关,就很容易去认为说,觉受词它能够有意义。是由于我们直接的就去在内心里面看它,看它们自己。 所以我就联系这么一个词和那个感觉,然后当这个感觉又出现的时候,我就又用这个词,就变成这么一个对于语言的看法。但是如果说觉受真的是通过我直接去看我自己的感受,来获得它们的意义,觉受词如果是这样获得意义,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别人在用觉受词的时候,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它究竟是什么意思。等于说我们只能够看到它那个壳,那壳里面究竟那个仁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他说他疼的时候,我们只能猜测说,他应该是指的和我一样有的那种疼,但是我也没办法去检测,所以我只能猜测是他有那么一个壳,或者说外部的一个行为上,有一些像我的地方,在我疼的时候,跟我那时候一样,但是我不知道他那个疼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无法确认。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可以讲,每一个人觉受语言都是一个私人语言 ,或者说私有语言,只有我才有它,别人不能有。当然用“有”的时候也不太对,因为只要我说有,这个意思就是说别人也可以,别人原则上也可以有。在某些情况下,只要我说有的话,那么就不光是我有,不是只有我原则上能够有,别人原则上不可能有那个东西,我们基本上想不太出来这种类型的东西,就在世界上。 比如说所有的物品,它都可以是我们说私人产权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东西可以通过买卖转给另外一个人,他有房子,那我可以把这房子卖了,然后那个人他就有了。所以对于外部东西来说,我们只要说有,它总是原则上来说,它可以被别人也有,通过一定程度。但是私人语言里面的那个有,说我有这个疼痛、我有这个感受,原则上它那个有就不可能被别人拿走,所以我管它不叫私有语言,叫私人语言。这部分挺容易明白,我觉得这个观念还是比较日常的。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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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哲学私教一】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与焦点解决的对话
Gaodeming 2018-5-23 08:27
跟随高德明老师享受哲学私教 私人语言论证第一讲:什么是私人语言 --- 爱语焦点实践 --- 文字视频人物说明: 李眈,早期跟随高老师学习传统文化,北京大学哲学博士(西方哲学)。2016年应高老师邀请,用九天的时间来交流讲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同时视频中还有高老师从焦点解决视角的分析和两个人精彩的讨论。这是高老师的私教内容,我们现在有机会学习了。 高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佛教研究中心净土思想项目负责人,焦点解决实践导师。 注意:本系列文章请勿转载。 维特根斯坦的私人语言论证 第一讲:什么是私人语言 (私人语言论证视频0000.mts) 今天我是想下午尽量讲完私人语言问题,晚上我们就来讨论整个的维特根斯坦( Ludwig Josef Johann Wittgenstein ),还有其它的,晚上整个就是讨论而已,我希望是这样。而且还因为整个其实讲的这个过程里,我还是基本上没有怎么放我个人观点的,晚上的时候我可以说一下,我个人对它很多东西的看法。我们其实今天要讲的内容,从节数上来说还蛮少的,但是传统上被认为,一直到克里普克( Kripke, Saul Aaron )之前,一直以为这十几段( 私人语言 )是整个哲学研究的中心,到了克里普克才开始认为, 规则讨论 可能更中心。但是现在还是待议的阶段,就是哪一个更中心。这一小段不算长,243节到268节,这个就是所谓的私人语言问题所在的节数,这个应该记下来,因为它很短。 今天我想用的方式有点像电影里面有点反转的那样,所以我先不是太剧透整个今天的结构。私人语言问题我们一会儿说完大概 什么叫私人语言 ,我也会讲一下为什么我们不多讨论私人语言,或者说感觉语言的正向的、维特根斯坦正向的观点。因为整个这节之所以被讨论的那么多,完全是基于反驳的原因,完全是基于他的反驳。而这个私人语言假设,是一个在维特根斯坦之前,很少人有注意到,有那么多不同的,表面上看起来忽视的哲学流派,还有我们自己日常经验里面都假设了一个存在,就是叫做 私人语言的存在 。 讨论私人语言,它其实本来一上来是从一个特定的话题出发,因为哲学研究其实如果说它是不系统化的,其实它也蛮系统。哲学研究一上来的时候讨论的是 命名问题 ,可以说这一部分是名词的讨论。也就是我们1到64节奥古斯丁( Augustinus Hipponensis )那个图象,到最后他把它给弄成说,这个只是我们语言里面的一片区域,只是名词。第二部分我们昨天讨论的, 讨论规则 。规则这件事,它基本上是大概对应语言当中的句法、语法。乃至于你也可以整体命题,作为一个整体,讨没讨论,规则里面算不算上逻辑,它可能给换上,所以它悖论的杀伤性那么大。一直到最后我们看到,有一个根本性的,到最后所谓的实践整体主义。 第三个就是我们今天的,他从这个角度来说,语言的区域一块一块的去考察,名词、句法,然后再下一块。下一块是什么?是名词里面非常特殊的一类,因为我们前面奥古斯丁那个语言图象里面,名词比较典型的就是颜色的名词,还有各种东西、各种物件,都是在我们眼前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这一类名词。还有一类是这种比较特殊的名词,就是关于我们的,我把它翻成 觉受,感觉类的名词 。这一类名词,它甚至比如说有五个地带。这种感觉受类的名词,我把它说成它那个对象,到最后是在我们自身内它命名的那个东西。 一般的这个名词,杯子、椅子什么的,它是在我们自身,或者我们在大脑,在世界上的东西。所以典型的觉受是比较疼,然后比如说冷和暖,这个就属于中间的一个觉受。因为冷和暖,它经常是说我们外面的东西它冷和暖,当然你也可以说我觉得我头现在特别烫,所以这就属于中间地带,这个好像是属于冷和暖这种,就是属于在指我自身和我世界之间那个东西,这种所以就比较麻烦。其实是需要等着整个讨论完真正内部的角色,就是疼这一类型。所以第三类是觉受, 第一个是指向世界,然后第二是讨论的规则, 属于各种句子,所有的句子你要用它,你都需要规则。下一次遇见哪种情景用哪个句子,要讲究一定的规则,所以这个是讲整体的一个规则。然后到这一节又变成了一个具体的词, 觉受类词,然后他们指向的对象,不是在世界上,一般认为在我们内心 。典型的情况就是疼,当然还有各种觉碰。 比如我能想起来的这个,禅定里面讲有八种“受”开始升起,在初禅之前会有,冷暖色华等等,这些都属于典型的一个觉触。尤其是禅定那个觉触,它还不真正对应外面的一个对象,它属于你直接感受到。如果说它有对象,它在自身,要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要不是在自己的心灵里面。但是典型的情况是疼,疼痛感。所以它中期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这一类东西,就开始研究这一类的感受。还有跟他们对应的词类,他中期时候就有注意到两点,第一点是我们可以成功的向别人交流出来我们自己的觉受,所以这个觉受仅仅属于我们自己,我们大概是这么觉得,一般觉得说那它不可能有我的疼。 然后他注意到第二点, 第一点是可以交流这个觉受,我们可以告诉别人我们疼,他们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第二点是我们跟自己觉受的关系,相当的不同于我们和别人觉受的关系。 所以也就是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用这个觉受词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根本的不同。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觉受词就等于我很疼,然后说他很疼,看起来都是表面上用的一个词疼,但实际上有相当相当大的差别。 他中期的这么来说这件事,所以中期的这一段也就不在哲学研究里,在他1930年的书里。他说比如说我,LW我现在牙疼,我可以把这件事给表达成说有牙疼,或者说牙在疼,我这时候不在这里面分辨是他牙还是我牙疼。我们说哪个人,比如说A他牙疼,然后我们就可以把它翻译成,维特根斯坦认为说,把它的翻译成,也就是说A现在的行为,就像是我有牙疼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个行为,这样第一和第三人称和它,这个疼的关系就给表达出来,是相当不同的。 他觉得这种语言比一般的日常的表达更符合我们实际的,就是我们的觉受到底是怎么组织的,更符合它实际的情况。因为说我们就不再谈,我牙疼、他牙疼,而是直接说现在某某,他的行为就和我在牙疼时候的行为一样,某某等于我的时候,这时候就我牙疼,某某等于别人的时候,等于他的时候,这样就描述了他,这个样子就可以把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主体放进这个句子里,而不是像我们一般情况下,把疼放在中心,比如说我牙疼、他牙疼。或者另外一种想法里面,认为说要从我牙疼里面,才能推出来他牙疼。 然后他觉得这样更明显能把这个关系表达的,或者说这种表达里面可以直接看出来我如果认为说别人有什么觉受,完全是从我自己给推导出来,首先是以我自己为中心。某某表现的行为,目前就和我在什么什么时候一样,一定是都翻译成这类句子,所有的觉受类句子。这样经过翻译之后,就能现出它的深层语法是怎么回事,到最后是把我自己目前的觉受作为一个样本,其它所有的东西都要通过行为作为一个中介,然后来去翻译。到最后其实是拿我自己的行为作为真正的单位,别人需要和我去度量。 所以他这时候的想法,想起来也是非常的典型,或者说也比较属于日常的想法的一个扩大。他的这个想法是每一个人用一个觉受词语的时候,这个觉受词它其实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它完全私人的,仅仅对我来说,我才能明白的那个意义,因为那个感受到底什么样,如果不说疼这种确定化的感受,比如说其它时候,我看完一个电影,我心里面的那个感受,这种比较难以描述的。仅仅属于我个人的,这是一个意义。 或者说觉受词的第一个意义,我们可以叫它私人意义,它仅仅是指向我心里边的那个觉受,也仅仅我才能真正明白它,它还有一个公用意义,这个公用意义别人也懂,我自己我也懂。 所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我说我牙疼的时候,这时候我牙疼,或者是当我用牙疼这个词的时候,这个词它有一个基础意义,或者原始意义。这个意义来源我自己直接的,完全非概念化的,完全在我心里面的那个感触、那个感受,别人都不可能获取。所以私人意义觉受词,私人意义的获得,是完全通过我自己向内看我自己的那个觉受来的,但是我也可以用一个公共的意义。这个公用的意义它其实联系起来的,不是我内心的那个真正的感触,而是在于我有那种感触时候,我身体所呈现出的那种特定的行为模式。比如说疼,也就是会有一些表情,会这样比较痛苦的一些表情,甚至很疼的时候可能打滚或者这一类的。 所以比如说我讲那么一个句子,比如说史密斯现在牙疼,我现在说我的意思就是说史密斯他现在的思维,就和我有牙疼的时候一样。 所以其实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懂得另外一个人那个私人的语言,那个私有的语言。 但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明白,可以叫做行为语言,或者说公有语言。因为公有语言,其实觉受的那些意义,它是联系与可以观测的,可以被别人看到那个行为。 它这个描述其实很日常,其实是蛮符合我们日常一般的这个感觉。所以我们也甚至这种小王子,或者什么里面讲,说语言是误解的来源,小王子里面有一句话,讲的大概有这种意思,而且好多人看了都觉得很有感触,就觉得说我一讲话就容易让别人误解,我内心里面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之前的描述里面有两个洞见,他一直都没有抛弃。这两个洞见, 一个是我对我自己用一个觉受词的时候,我不是基于我对我自己行为的观察, 这个他一直没有抛弃。我对别人应用觉受词的时候,我才是观察他的行为,我对我自己用觉受词,我不是基于对我自己行为的观察,因为我也不可能观察到我自己,我直接就动了。除非我对着镜子看,我现在牙疼什么样子,除非这样。但是这很明显,其实对着镜子来看自己行为,那肯定属于衍生性的。 第二个洞见就是我们对其他人,说他有这种觉受,说他有这种觉触的时候,我们肯定是通过指向他的那个行为,才可以用那个词。 我们说某某人他牙疼,或者某某人有哪个感觉,我们其实是在说他的那个行为表现出来什么,我们并不是直接指向他内心的那个感触,我们没法指。 然后很快他就认为说,这两个洞见他没抛弃,但很快他就认为我们刚才说的这个,一个觉受词的公用意义和私人意义的这种区分是错的。他觉得说里面的错误,他从两个地方看,还是他中期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抛弃了,他就已经发现问题。他觉得第一个问题是在于说,我们刚才的那个阐述里面,看第一人称用觉受词的时候,我们讲所谓的他的经验里面有这种基础的原始的经验,属于觉受词的基础,他自己来用觉受词时候的基础。 我们这样去想这个觉受词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其实已经预设,但是我没有发觉,就是预设一个觉受词它的意义,可以直接通过我就这么自己向内看,看我自己的觉受,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然后给它命一个名字,我就可以获取意义了 。这个就是他后来整个私人语言问题的起点。 第二个问题他发现了刚才那种阐释里面的, 如果说把觉受词分出来公用意义和私人意义,就让觉受本身的性质和我们交流无关了, 这是他第二个得出来的结论。我们后面会讲,如果说把一个词,或者想把一个觉受词分出来公用意义和私人意义,那它公用意义和私人意义毫无关系了,后面会有一个思想实验。 待续... 学习、练习、实践、反思、督导,是一个SF取向工作者的快速成长之路。 敬请期待下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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