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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路
jiangming800403 2019-2-21 18:10
我的家乡在渤海北岸的滦河三角洲平原上, 600 多年来从一户人家演变成 400 多户一千多口人的大村庄,一辈又一辈的先人在村庄周围开拓出 4000 余亩耕地和耕地中纵横的阡陌。本村两位当了一辈子农村基层干部的前辈在回忆性的文章《 路的变迁 》中将乡村道路归结为原始之路、自然之路、规划之路、文明之路四个发展阶段。我认为可以是拓荒之路、规划之路、现代之路。 拓荒之路 鲁迅先生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得多了就成了路”。明朝初年,始有人定居于此,当时这里还是荒芜人烟的滨海滩地,滦河的入海支流分别从村北和村西流过。在一串高大的沙丘南麓,先辈们安下家,开始烧砖建房、披荆斩棘、种地开荒,人行车碾形成了田间阡陌、村中街巷和通往邻村和城镇的道路,特别是绕过沙丘,淌水过河以后,向北 20 余里就是县城,这是从县城向南的一条大路。当然当时除了部分路可以通行车马以外,大部分田间路都是人行小路,大小不一、长短不等、宽窄不齐、经纬不整、形如蛛网,个别地块拉秋时只能用扁担挑或人背,大部分都能通过协商互从地边走车。 到清朝中叶随着人口增加,大沙丘以南和以西的大约 2000 亩地已经开发殆尽。随着滦河改道东移,开垦的范围开始越过沙丘,开垦滦河故道(“老河身” )两岸,这里是滦河水沙冲积而成土地肥沃。 故道以北主要是邻村开垦的,然后富户从临村买过来的。因为当时村里有很多人去东北经商做买卖致富。从村中通往耕地的道路也逐渐向北延伸,和临村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规划之路 垦荒形成的自然之路一直持续在 20 世纪中期农业合作化以后,合作化以后大队成立了六个(后为五个)小队(生产队),集体生产打破了堤埂界限,地块由小变大,由多变少,取消了一些派不上用场的田间路; 从而为进行土地利用和道路规划,提高土地利用率创造了条件。 1967 年到 1969 年,为彻底改变生产条件,大搞农田基本建设,进行了方田规划,实现 “三场一园(打谷场、 饲养场、 积肥场、 菜园)集中化。规划的东西向机耕路主要有两条:一条紧靠村庄北端,并通向东西临村;另一条在村南,是与临村共建的机耕路。另外沿老河深有一条,河北有两条, 村南紧靠庄边还有一条较小的东西向机耕路,路与路之间相距约 500m 。南北向道路四条,村北主要有三条:一条在村东部头穿庄而过沟通南北; 第二条是起于村庄中间偏西,向北通向县城,这条路在 70 年代中期成为全县最早的由县城通往下面的柏油路之一,再由村北折向东,再通往东南,是乐港路的雏形;最后一条紧靠村西,从南到北;这三条路都跨过老河身并相继修了水泥便桥;另外,村南还有一条南北路。道路宽 3~4 米,而柏油路的宽度在 7m 左右。这些道路全村 3900 多亩土地被分割成十九块方田, 平均每块 200 亩土地。方田由路沟渠镶边,路边沟与胡林新河(老河深)、小河子相通。沿路树成行,形成农田林网。并大力开发地下水,发展机井灌溉,形成井灌沟排,旱能灌、涝能排的农田水利系统,改变了农业生产中南碱西沙北大洼的不利面貌,为粮食产量过黄河过长江做出了贡献,直到今天仍然在农业生产中发挥作用。 1969 年暮春, 越南民主共和国 20 多名留学生前来参观访问,我 以前说过的那位老书记 亲自接待了这批留学生,参观以后带领他们登上村北一座最高的沙丘顶上,极目四望,是望不到边的麦田,以道路为框架,田成方,树成行,风吹碧浪摇,一副田园景色。老书记即兴将村北的三条路分别命名为东方红路、反修路、反帝路,村南的南北路命名为援越抗美路!越南留学生顿时长时间热烈鼓掌!在中国北方的一普通个村庄还有人他们国家的解放斗争 现代之路 村路彻底改观是进入新世纪以后,在“村村通”、“文明生态村”建设的浪潮中乡村道路路面普遍硬化,村两委不甘落后, 2009 年多方面争取上级资金和河北远大基业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赞助,总计投资 145 万元,实现了出村道路和主要街巷的路面硬化。其中位于村北,呈 L 型连接新旧乐港路的出村道路全长 2000 米,路面宽 4 米。东西向主街道长 950 米, 路面宽 4 米。其它纵、横街巷共 27 条,路面宽度 2.5 米至 3 米不等,长度共 4250 米。水泥路面通向了家家户户门前,实现了雨天出门不沾泥。后来又在最主要的两条横向(村中和村北)和两条纵向道路两侧进行绿化美化,铺设人行道砖,种植花草树木,安装太阳能路灯;设立垃圾箱,并安排专人(主要是低保贫困户)进行街巷卫生清扫保洁。 2012 年暴雨洪水后,又对水毁的田间路进行了整修,垫高了路面,开挖排水沟,并用在路面上铺了炉渣,将雨后泥泞难行的“水泥”路改造成了石渣路 ,使农产品顺利从田间地头经乐港路,通过高速路网,走向全国市场、百姓餐桌。 在生态文明村建设中对村庄街巷进行了命名,重新编订了门牌号。东西横向为街,南北纵向为路。四条主路分别是国泰路、民安路,政通街、人和街。国泰路即为从村庄中部偏西向北的出村道路,向北接老乐港路直通县城;民安路是村东部的南北向路。政通街即为村中东西向主街,人和街东连村东新乐港路,从村北部向西,人和街与民安路十字已经形成村庄新的繁华中心,附近有村小,有农村超市。南北向街道还有从村中部向南的升平路,以及国泰路以西的振兴路,以及和民安路以西和其平行的昕光路。 在人和路以东、民安街以南有百祥街,这大概是为了纪念民国东北著名的商业资本家、百善学校创立者武百祥先生,村小最早也是他捐资建设的,村小原址就在百祥路以北。人和路以西、政通街北有东西向平行的隆兴街,隆兴街长度仅次于政通街,隆兴大概是为了纪念历史村名——兴隆庄。隆兴街东段即使所谓的后场(旧村街名)所在地。后场以西是过去的沙丘、沙滩,七六年地震以后,由村集体出资建立了三排红墙尖瓦的抗震房,即所谓的公房,国泰路和振兴路即通过公房区域。公房以西、以北是八十 ~ 九十年代新批的宅基地,因此隆兴街西段以北有四条较短的东西向街道,分别被命名为创先、争优、夺旗、夺旗、红旗,令人联想起劳武结合、大搞民兵训练、农业学大寨的火热岁月。 民和路中部以南有几百年来形成的坑塘——窑坑,窑坑以东的东西路被命名为岗盛路,因为这一代的历史村街名为南岗,另外岗同港同音,寓意海港兴盛。窑坑以西有两条东西路,分别是文园南、北路。
个人分类: 农业、食品与农村发展|1244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山村小景
ghzcljz 2018-9-17 11:28
山村小景 一声阳雀叫, 春风染枝梢, 白云如带系山腰。 路边杜鹃笑, 山上染翠绿, 山间露红房, 潺潺溪水绕, 碧水小村轻拥抱。 林后小学校, 白桦插云霄, 鸟儿喧林书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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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乡村:徘徊与挣扎
热度 24 xin 2017-6-30 07:06
近日,笔者考察了一个资源型小康县的十余个村庄,看了村庄面貌与村委进行了深入的面谈。眼见破败乡村,颇有几分感触。毛时代结束后,随着改革开放,经济搞活。乡村的年轻人,随着外出读书或者打工,从乡村出走。乡村就如慢慢滴血的老人,逐渐失去活力,走向衰亡,几近凋零。 农村的破败,让人触目惊心。四处都是破败的土房子,石头房子,残垣断壁,野草丛生,好一个凄凉景象。我相信,那些逃走的人们,一定是带着决绝之心,没有什眷恋而走的。如果还经常回乡,也不止于此。置身其中,有一种莫名的悲凉。画面或许是美的,但不敢去细想,千百万人的故乡,成了这种模样,让人神伤。 城镇化进程中,青年人向城镇积聚是世界趋势。农村 年轻人出走,常驻人口大多只有户籍人口两三成,剩下多是老年人,且残疾人比例颇高。坐在他们中间,有一种悲凉,乡村文化穷途末路之感,油然而生。农村的事业,需要年轻人去闯,老年人还谈什么事业。 失去青年人的乡村,经济上失去活力,文化上失去创造力。一片死气沉沉,垂暮之年的老气,弥漫乡村。衰落似乎是必然过程,留恋和坚守已失去意义。 建国快七十年,家园建设了半个世纪,竟走到如此境地,值得让人深思。为何农村还是这么穷,还是这么落后,是他们资源太少,还是他们太懒?原因何在。淳朴善良的乡村人,实在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拎起个口袋,去城里讨生活去了,谁愿意背井离乡。 再过三十年,村里老人逐渐老去,乡村势必湮灭在经济大潮之中。社会发展自有它的逻辑,激荡四十年,乡村元气大伤,面目全非,逐渐被人遗忘。美丽乡村,就如一个滴血的病人,失去了鲜活,煞白的脸,看上去吓人。乡愁或许还会有的,但记住乡愁好难,回不去的故乡。 家宅已经坍塌,田园已经荒芜,乡村文化正在瓦解。失血的乡村,在挣扎徘徊中,逐渐凋零,慢慢褪色。不知那些外逃的人们,在他乡是否收获了故乡,是否已经实现了当初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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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窝子,《秭鳺》第二十一章“母亲的怀抱”所描述的地方
热度 2 rongqiaohe 2014-11-12 13:17
海 窝子场口的石坊门。一 条三里路长街, 贯穿整个 镇子。 【 摄于 2013 年春 】 海窝子也是湔江流域的粮仓之一,一年四季庄稼都可以耕种。水田、庄稼、油菜花、还有 炊烟绕村庄. 【 摄于 2013 年春 】 海窝子位于湔江畔,江畔上长满了芦苇、到了夏季,芦花飘拂,环抱着海窝子镇。 【 摄于 2013 年夏 】 海窝子镇对面狮子山。青山、流水、人家。但在 2008 年 5 月 12 日地震中,该房屋被毁。 【 摄于 2007 年夏 】 2008 年 5 月 12 日午后,地震突然爆发,山崖崩塌,千万吨巨石从山上滚下,埋葬了树林、村庄、人家。 【 摄于 2008 年冬 】
个人分类: 图片集|3032 次阅读|3 个评论
绿野白屋 2013-06-20 23:20
taodeng 2014-2-25 11:16
四川 威远 越溪 一场宿雨,淋滤了负载的空气,四野都清新而轻逸。从高速公路看出去,这是一年中四川盆地最葱茏的季节。丘陵被树丛和庄稼覆盖,玉米地蔓延成了青纱帐,呈现出勃勃的生机。现在的村落有了明快的光彩,洁白的院墙夺目耀眼,透露出宁静与祥和。阡陌纵横、溪流婉转,鹭鸶与翡翠齐飞,水田共鱼塘一色,偶然还能见到佛寺的飞檐和殿顶。
个人分类: 鸿爪留影|2070 次阅读|0 个评论
世外山林 2011-12-26 10:31
taodeng 2014-2-23 13:46
香港 新界 荔枝窝 世外桃源是想象中的乐土,是希望中的天堂,在真实世界中并不存在。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特别是有强烈对比的背景,让人有类似的联想。荔枝窝就是这样的地方,此处离尖沙咀喧嚣的花花世界不远,却有茂密的山林之隔。于是一个客家人的村落静静地坐落在山窝中,直到现在仍然与参天大树、虬髯藤萝和鸟语花香为伴,不知今夕何夕。
个人分类: 登山印象|1894 次阅读|0 个评论
远村静谧 2011-06-12 17:17
taodeng 2014-2-23 13:22
青海 湟中 谢家 粗糙的公路穿过树林,带起两旁土色土香的院落。小村子静悄悄的,一如我六年前看见的模样,摇摇欲坠的棚屋依然在坚持着。日子在平静中度过,生活像溪中缓缓的流水,波澜不惊。一片紫红的山丘环绕着村庄,鸢尾还在星散地眨着蓝辉,地里的胡麻也不示弱,洒开满幅的青紫。一丛丛的锦鸡儿快要谢了,正在努力地装扮夏日最后的美丽。
个人分类: 登山印象|1818 次阅读|0 个评论
高原远村 2010-08-08 16:56
taodeng 2014-2-13 23:13
西藏 尼玛 措折 看着地图上画的道路,常常会产生误导。实际上,藏北高原的道路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固定的,只不过是车轮随意走出的辙印。而那些地图上看起来不小的乡镇,更是偏僻简陋的村落。在白色雪峰俯瞰下,在蓝色湖泊怀抱中,生活朴素单调地继续着。夕阳西沉时分的小饭馆聚集了劳作一天的快乐,猎猎的风马声传来,信仰增添了虔诚的元素。
个人分类: 登山印象|1917 次阅读|0 个评论
农牧界线 2010-06-28 10:18
taodeng 2014-2-13 00:00
内蒙古 化德 毕力克 中国的放牧区与农耕区的界线从地理学家的角度看大体接近400毫米等降水量线,而依历史学家的眼光判断就是万里长城的走向。界线的东南种植水稻、小麦、玉米、大豆、高粱等作物,界线的西北放养牛、羊、马等牲畜。坝上本在牧区之内,但人口的急剧增长需要更多的土地来生产粮食,于是这一带曾经的牧场也都被开垦成了大片大片的农田。
个人分类: 登山印象|2405 次阅读|0 个评论
吴王古渡 2008-09-19 16:47
taodeng 2014-2-7 23:39
山西 临猗 吴王 吴王村就在黄河东岸,是一个偏远的村寨。寨墙是老墙,却有一座新建的水泥寨楼,只有两扇破旧的木门是历史的原物。浑浊翻滚的黄河在村后的悬崖下流过,曾经是秦晋商人往来的重要渡口,晋煤和潞盐通过这里运到对岸,现在一座钢铁的浮桥连接山陕。据说这里是秦末汉初齐王韩信从西岸渡河攻打魏王豹的地方,不知为何却叫吴王。 俯瞰浮桥 滔滔黄水 远洲白鹭 河畔山影 古渡新寨
个人分类: 登山印象|3883 次阅读|0 个评论
欢迎发展!?!
renlimin2012 2013-12-25 09:07
2012年5月1日,放假了,我决定回家。 我回到家之后发现我家 村 子附近的那个食品厂已经不在了。我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这个食品厂就在了。它应该主要是生产饼干的,也收小麦生产面粉。我小时候喜欢吃这个厂里做的夹心饼干。逢年过节走亲戚时,妈妈会在这儿买包装好的带上。这些年,随着时代变迁,社会发展,它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不到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和发展。不过,也出过几种还算款式新鲜的饼干。 我听说由于要修路——130多米宽的快车道,它被拆了!在我看来,这也许是它被时代,被市场淘汰的最好结局!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一条河(双洎河)将我家所在的那个村子与要修的路隔离开了! 我还听说,我父辈们原来居住的小山沟里老家那儿的土地要被整改,听说是要把沟推平了还林……听到这样的传闻我有些失落和不安,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对于村里的人而言是否是件好事! 我特别喜欢父辈们居住过的山沟,那里有很多树,很多草,很多窑洞,很多麻雀,还有好几颗枣树和柿子树,还有一口至今还有水的老井,还有以前会流出水的石头缝……以前每次回家,我都会一个人去那里随处的转悠转悠。现在回家,我也会去转悠转悠,而且我还会带上我的侄子,一起随处的转悠转悠。我想,以后回家,我还是会去转悠转悠,还会带上我的侄子。只不过,我还会再带上我那快要来到这个世界的小侄女儿。可能的话,将来,我还要带上我的爱人和孩子! 社会在发展! 愿我的村庄安在!愿我的村庄安静的活着!愿我的亲人们安静的活着!
个人分类: 情感随忆录|2205 次阅读|0 个评论
你还记得村头的癫子吗?.5
热度 12 heartuser 2012-10-3 11:49
每一个村子,或许都有一个两个人会被其余村民划作“另类”,默默地活在村子里,像村头的一棵树一样沉默,悄无声息地过活。你还会记得村子里这些人吗?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生活,偶尔也会在平静的村庄里发疯咆哮。 村子里有一个叫西平的癫子,村民称其为西平癫子。西平,是一个知识分子,识得了字,在知识贫乏的村庄里属于胸有墨水的“异类”;西平,出奇的爱干净,直到现在,在村子里头找不出第二家有他家地扫的那么干净的。西平的干净,不但体现在地面卫生上,其衣着整洁也是出了名的。西平,瘦削,略高,表面看来,他在村里也算是一表人才。听爷爷辈的人说,村里在吃大锅饭,田地未分到户时,西平是村里的会计,负责计算工分(按农活强度等一种农活业绩的表示方法)。关于其发疯的缘由,村里有这样一个故事版本。西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通过媒人牵线,认识了一女子。在家设宴款待她,问题就出在在女子身上,她上厕所后未洗手就直接就餐,有干净洁癖的西平果断就没有与她再聊下去了,姻缘就毁在这点上。自此,西平再也没有谈过恋爱,终生未娶。生活的轨迹由此改变,郁郁寡欢,村里多了一个癫子。在农村里爱卫生也会惹出一身病! 西平,现在近60多岁了,过着极其艰苦的日子。小时候,一些贪玩的伙伴经常在晒谷坪玩玻璃弹珠,大人们觉得小孩子整天在脏兮兮的地上爬来爬去,极不卫生,而且玩这些也是不爱学习的表现,大人们一看见我们玩这些总会破口大骂“打弹珠能当饭,不要回来吃饭了”。小伙伴们几个为了“掩人耳目”,总会在及其偏僻的地方----西平家屋檐下,集合玩耍,有时候是玩弹珠,有时候是玩纸牌之类的。因为西平家在村庄的东边角落,往来的人很少,本身也没人去他家造访。而且,西平不发癫的时候很友好,从不吓唬人。中午快吃放的时候,发现西平总是蒸红薯之类得粗粮作为主食。他很贫穷,是一个素食主义者:家里没有油,经常是红锅炒菜。西平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嫁在山的另一头,她偶尔差遣其丈夫送点“油水”肉类过来,但西平总是推脱不要。他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清早挑一担井水回家,每天把屋里地扫得发油光,扛着锄头进出地头,吃着没有油水的粗粮。 西平也种庄稼,种的粮食能够养活自己,粮食富余的能养出一头清瘦的猪。他分到了几分田,田靠着水渠。当水库放水,村民们为了让自己多放点水而争论骂娘时,西平总是无动于衷:水你们先放吧,放完了我再放。俗话说,牛是农家宝。西平,养自己都有困难,何况养一头牛。每年春天雨水富足的时候,农民吃完腊肉就披着蓑衣打着赤脚牵牛下地犁田。而西平总是扛着一把锄头在田里翻地。好心的农民说帮他犁田,他总是谢绝。西平种庄稼的方式与村民不同:没钱买化肥,完全用人畜粪便等有机肥代替;没钱没药水,用盐水代替药物洒在禾苗上;没有打谷机,用木桶人工脱粒。西平的收成自然是少的,最多供他自己偶尔吃上几顿饭:每当收获的季节,他种的水稻总是稀稀拉拉,在田野中“鸡立鹤群”。奇怪的种植方式,在农民看来就是一种疯的表现。 大部分时候,西平能和一个村子里的人相安无事。偶尔,他会在村里面叫嚣,“xx,到我家偷了xx”,到处乱怀疑邻居。曾经,他怪罪邻居家小孩偷东西而吓唬别人,追着小孩骂骂咧咧,邻居见状也挥着锄头破口大骂“你又在装疯卖傻,哪个在偷你东西了,你分得清楚‘荞’‘麦’‘水稻’‘稗子’,分得清‘亲’‘堂’......”。西平很穷,至少村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没人会去偷他的东西。西平虽然说是疯子,但是很多相似的东西他都能分得出来,比如亲兄弟,堂兄弟。这些关系,村民们看来应该只有正常人才能区分吧。还有一次,他家的猪一身“血污溜达”(满身鲜血)。西平在村子里面到处咆哮,“这么好的一头猪,哪个把它打成这样了.....”,他看见我老弟就说“是不是你家赛豹(一条狗)咬伤的.......”。“赛豹那么聪明,怎么会咬伤你家猪”,“不是你们家赛豹咬的,那你说,是怎么回事.......”,他固执地认为就是狗咬伤的,而老弟被吓坏了“反正不是赛豹.......”几番轮回,西平发起疯了,吓唬小孩。幸好,他的一个堂兄威胁他不要吓唬小孩才把他制止住...... 时不时,西平在村里骂骂咧咧几句,然后又平静下来。村里人都习惯了,总会对小孩说,“离他远点,不然他发疯会打人”。可能是,他太需要与这个村交流了。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个疯子的感受,常年累月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另类”,西平也真的疯了。父辈和西平年龄差不多大,偶而看见小孩时,他会问“你爸爸现在还在XX城市吗?过年回家吗?......”他是友善的,虽然他和我们的父辈几乎没什么交流,但是他还是能够记得父辈现在工作打拼的城市。他和父辈小时候应该是玩伴,每到过年时路过他家门口时他们也会打上招呼“嘿,西平吃饭了吗?”,西平总会回上两句“XX,你现在在哪里做事啊,回来耍哩。我现在在煮饭哩”....... 西平现在应该还会像以前那样爱卫生吗?还会把家里堂屋扫地一层不染吗?还会偶尔骂骂咧咧几句吗? 你的村子是否也有疯子,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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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马路.2
heartuser 2012-9-24 23:11
马路没有名字,雨水、泥土、沙石构成了马路的筋骨,村民的一锄一铲勾勒出了马路的轮廓。有的路段坚实,有的路段松软,有的路段爬满顽强的杂草,有的路段旁长满青松。不规整弧线线、凹凸不平的平面,让马路在村民心中有一个一致的评价---毛马路。 马路不堪承受长期的负荷,像一个饥饿负重的青年汉子。小镇的拖拉机成了毛马路上的常客,偶尔村庄的牲口也爱走在道上因为能感受到远比羊肠小道的舒适。路面两旁,四季更替。一茬茬换届的农作物是最好的佐证。播种的季节,马路能体会出农民的艰辛,一担担牲口排泄物都沿着这条路出发,整齐地摆在马路两旁的地里。收获的季节,马路能体会出老农的喜悦,一担担沉甸甸的收获沿着这条路,凌乱地堆放在屋边的晒谷坪上。深深浅浅的脚印,是路面天然的痕迹。还记得,在送粮去镇上的时候,几辆拖拉机装满了粮食蹒跚地在毛马路爬行的情景。还记得,在运送修新房子的时候,几大卡车气喘嘘嘘地爬坡的情形。多年的超负荷的运载,原本羸弱的躯体更加不堪。这些,都成了村民的一块心病,多想有一条新路来结束农村里泥一脚水一脚的生活。 村里有一个主事的人,村长。久雨的某一个季节,抽着烟或者喝着酒的村民,望着家门口那条毛马路,总会讨论半天。最后一致的结论就是村里没有一个当官的,在上面说不上一句话,否则这条马路也应该早就换新颜。往村里每一个人身上去想,最后还是这条路修不好。一杯酒喝完一支烟抽完,像散了的酒劲像远去的烟雾,这块心病又暂时搁浅。村长,只是一个头衔,接受着村民的麻雀般叽叽喳喳的评论。路还是那条路,照常可以走拖拉机走卡车。 因为毛马路,村民生活有了希冀。天生的村民意识,犹如这条路一般顽强。耗着生命,接受上苍的安排。毛马路,从村庄出发翻越了一座座山丘,终与水泥路会面。车水马龙的水泥路上,繁华没有尽头。寂静的毛马路,惟有草木相伴。路是衡量一个村庄的标志,更是丈量村民胆识的尺度。像路一般坚守寂静,像路一般跨山越沟,褪去自身的天生意识,终会与繁华接壤。 一条路,走进了村庄。一条路,也走出了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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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井.1
热度 1 heartuser 2012-9-24 22:52
一个村庄可以远离喧嚣,隐没在地图当中标不出经纬,但是村庄必须得与水相伴。每一个村庄都离不开一湾水源,或深或浅,或淡或甜。因为井水,村庄变得清新,因为井水,村庄变得灵性。而一口老井,这一个天生的盛水容器呵,因为井水变得有生命力。 山村里的日子,清苦干涩。村民们默默地遵守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每天,天一麻麻亮,村民都挑着两个铁桶,蓄足了一晚的精力,轻盈地走向老井。老井在村头的东边,是村中接受阳光最早的地方。在村庄都安静的夜晚,老井慢慢蓄着水。这水源或是来自岩石,或是来自树根,或是来自露水。总有草木岩石的贡献,老井蓄水的速度,有如春天野草生长,有如村头袅袅升起的炊烟。悠悠地一井清水,从不拒绝村民的索取。井边,两条发溜光的羊肠道就是最好的证明。落在村中的第一束阳光,在井里是多美的一朵鲜花。村民们担水的动静,引来了一只接而一群狗吠,多美的村曲因老井而触发。为了担上最新鲜的井水,往往需要踏着露水去,或许会被秋天疯长的茅草打湿一截裤子。正如朝圣,忘却了一路跪拜头痛脚酸。担水时,吱呀刺耳的是铁桶发出的,沉重闷响的是木桶的声音,轻盈无声息的是塑料桶发出来的。多少年,这些声音陪伴着老井度过了一轮又一轮。水桶投入井面的那一刹那,岁月积淀的经验定会让老井知道,这一桶会担多重的水。两天羊肠小路的交叉口,就是老井。老井成了联系上村和下村的纽带,上村的张三碰到下村的李四时,总会递上一支烟,晃悠晃悠地点燃。村中女人、田野、牲畜都成了担水人的话题。默默无语的老井,不知道它知道多少村庄中秘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井中水更幽了。 日子是苦的,井水是甜的。真的,这井水的甜嵌进了管理味蕾的基因中,舌尖一碰就会唤起记忆的甜。但是,对于村民来说,这淡甜淡甜的味道,无法说清楚。多少年来,可能有数不清楚的村庄有数不清楚的村民都有喝凉井水的陋习,或许井水的独特的味道能够剖析出陋习的根源。茶叶放在井水中,会淹没井水的味道,烧开了的井水,会分解出井水的矿物质。这些试图破坏原本井水的方式,一直在与现代文明的健康生活方式较量着。老井不语,村民依旧大碗喝着凉凉的井水。在农忙时节的耕地上,在播种季节的土地上,在寒露时节摘茶籽的山坡上,老井里的水伴随着村民的汗水一滴滴落在了脚下的地上。是的,井水也会走路。一年到头,伴随着村民的脚步,走遍了村庄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汗水,都别着井水的透彻,照亮了村民的额头。默默地,承载着艰辛和欢乐,带着小孩般纯真无邪,将每一寸阳光的光束,凝结成每一滴晶莹透彻的露水,敲打着村庄的没一片瓦砾。 老井的坚守与自然无关。老人的眼睛如枯井一般。人有一生,岁月的痕迹在年轻的姑娘的额头留下了时间的刀光剑影。老井有一生,不知道老井出生的日子,也永远不知道老井终点。自然,总会考验一座老井。滚滚春雷,老井满溢,夏日洪水,老井浑浊,秋高气爽,老井见底,冬日雪花,老井热气腾腾。时光,将老井刻成了一幅幅图画,永远挂在村头的东边。连续的干旱,在老井抵挡不住时,村民会翻过老井头上的一座山,去另外一座山脚取水。老井不负众望,总会流露出一线线希望,汇成一洼水。每年过年村民在取水时,总会在老井井口石板上点烛燃纸,用最虔诚的方式表达感恩。 默默的老井像一头耕牛,没有你比谁更懂村庄的土地。傻傻的老井像一条的老犬,没有谁比你更能懂村庄的院落。老井,守护着田园,关心着村民的疾苦。我想做一首诗,随着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默默洒向村头的老井。 老井, 湾湾浅浅, 波澜不惊。 老井, 娟娟而流, 沁人心脾。 老井, 默默不语, 缓缓绽放。 老井, 你是一幅画, 村庄炊烟的背景。 老井, 你是一首歌, 村庄最动听的山歌。 老井, 你是一束光, 村庄清晨最清新的阳光。 老井, 你是一条河流, 村庄永远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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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里的村庄
热度 1 huailu49 2012-8-6 09:18
都市里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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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不能被消灭,也不会被消灭
热度 5 jiangming800403 2012-7-1 17:43
城市化和工业化才是农民进城的基础,而不是相反,不应该也不可能通过强迫农民与土地分离的办法来推进城市化。对,农民首先是 “ 自愿 ” 进城,而且应该让农民在城乡间进退自如,而不是搞什么 “ 资本下乡、农民上楼 ” 之类的伪新农村建设。强迫农民上楼只能说明基层官僚的愚蠢。 村庄是不能被消灭的,也不会被消灭的。 按照城市的建筑文化建设乡村的做法,其实是对农村文化的一种破坏。我们期待的新农村建设不应是将城市照搬到农村 。 ( 李昌平:推进 “ 农村城市化 ” 是一种冒险 ) http://opinion.huanqiu.com/1152/2012-04/2665129.html 并村建镇、农民上楼和宅基地置换式的新农村建设是华而不实和得不偿失的,宅基地置换建设用地的成本太高,在多数中小城市都用不起。上了楼养殖业如何搞,农机具和农产品何处放,况且楼房生活有很大的负外部性,对外界的依赖也很大。 大城市文明需要消耗大量资源,并产生大量垃圾,能否持续尚不确定;但农村农业文明低消耗、无垃圾、可持续,即使城市出现了问题,我们还有农村作为退路。因此,把农村建设得更像农村,从中国的战略角度上看是非常重要的 。 ....... ( 李昌平:推进 “ 农村城市化 ” 是一种冒险 ) http://opinion.huanqiu.com/1152/2012-04/2665129.html 说到底,这还是是一种城市化崇拜的无知和浅薄,是城市优越论,而不了解乡村生活的多样性和客观规律。城市对农村的歧视最大是文化上的歧视。“ 耕读持家”的乡村文明在中国已传承千年,城市文明不过百年时间。但是城市文化更大程度上不是人的本性需要,而是市场经济实现其不断扩展的商品价值的需要 。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 城市文化的本质就是消费文化,就是通过不断刺激人的欲望来使得生产规模不断扩大 。 农村不需要城市,是城市需要农村, 城市需要农村提供各种资源(包括人力资源),也需要农村环境容纳其排放的污染物,同时城市居民的购买能力与购买欲望远超出农村居民,所以没有城市化 ,中国工业就会有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但是中国的资源与环境能支持多大的城市化规模? 三农问题其实不是农村的问题,而是城市发展中的问题 ,其核心是城乡之间、工农之间的产品交换,城市的商品与服务如何实现其价值。如果农民的收入过低, 如果微薄的农业积累无法提供足够的剩余产品来与城市工业进行交换,城市过剩的生产能力就无法实现其使用价值与价值,从而爆发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而且由于生产的中断,导致大量银行贷款成为呆坏账,使银行面临流动性危机以致破产,最终社会陷入通货紧缩,以致酿成大萧条 。 农村城市化,农业工厂化其实是死路一条 。 农村城市化和农业工厂化的后果,就是农业生产与消费的分离,人类社会中最大的物质能量循环(有机质)链条的断裂,是食品安全、营养过剩,城乡点源和非点源污染问题 。 农业 - 食品行业的日趋市场化, 工业化,大规模的食品生产,一方面造成层出不穷的食品安全问题,另外一方面也造成严重的浪费和营养失衡问题 ,当代欧美人均粮食消费 800kg 以上,其中至少有 200-300kg 是完全浪费,还有大约 200kg 属于冗余的甚至有害的消费,超出正常生理需求的营养摄入,只会造成肥胖和其他健康问题。 农业 - 食品工业体系中的浪费遍及仓储、生产、运输、销售整个过程。如油炸食品放置半小时并无腐败变质的风险 , 但麦当劳是标准化生产,规定油炸食品只能存放半小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考虑到了食品的感官性状。这些细节方面的严格规定,只是为了保证食物更好吃,也便于消费者接受其实这和往肉食里面加入亚硝酸盐并没有本质区别,甚至影响更大,更恶劣,并不是说麦当劳的油炸食品只有半小时的保质期。这种标准化生产简直是暴殄天物。 欧洲议会今年初公布的数据显示,欧盟每年浪费食品多达 8900 万吨,平均每人每年浪费 179 公斤 , 相当于人均消费量的 30% 。当然这个数据比美国还要好一些。但是据国际红十字和红新月联合会《 2011 年度世界灾难报告》统计,全球约 10 亿人挨饿度日,全球尤其在非洲,每年约有近 1.78 亿儿童因缺乏食品发育不正常, 300 万儿童因营养不良死亡,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但是直布罗陀海峡并没有足够的宽度。 现代农业 - 食品工业(包括麦当劳)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满足人的营养需求,而是尽可能的调动人的食欲。千百万年来的进化过程中,进化的本能使人类对好吃的(当然在长期的饥荒年代也是高价值)高蛋白、高热量食品产生了本能的偏好,从进化机理上很难抑制大脍而的冲动,当然在存在普遍的饥荒古代,这是生存的需要。然而现代大多数中等以上人文发展程度国家,已经解决了国民的基本食品需求,由于人的生理需要,食品消费量不可能无限制增加,大型农业 - 食品集团面临着严重的生产过剩的问题,只能通过一切手段调动人的食欲,而并不顾及消费者是否真正需要这些影响,麦当劳等大型食品集团如果是真正有社会责任的企业应该在店面门前立一面牌子,写着 “ 为了您的健康,体重超标 20% 以上的顾客谢绝入内 ” ,再摆上一台秤(当然这恐怕侵犯人权了)。实际上大型农业 - 食品集团和烟草、烈性酒制造商一样,已经成为了现代人健康的主要杀手。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包括中国,最大的食品安全问题是尼古丁依赖、酒精中毒和营养过剩,解决了这些人均预期寿命应该可以轻松超过 80 岁,而且公共卫生开支应该减少 1/3-1/2 ,因为 50% 的医疗开支集中用于 5% 的危重病人身上,而且治疗后效果也不佳,这些病症大都不是传染病,而或多或少与多食少动的生活方式有关。不幸的是我们中的很多人都会最终在一堆冰凉仪器的监护下,了却余生。 高密度的城市生活方式,造成了人类生活废物循环的中断 ,这是社会 - 经济 - 生态系统中最重要的物质循环之一。农业文明中人类的生活垃圾可以作为有机物补充土壤肥力,但是在高度集约的城市生态系统中,却没有足够的土地容纳生活垃圾,远距离运输垃圾在经济上也得不偿失,所以出现了垃圾围城的现象。还有 马桶水,已经成为了水体富营养化的重要根源,而且很难质量,而在传统的农村社区,这首先也是要作为肥料的 。 为了所谓的新农村建设,而草率的建立新型集中社区,更缺乏必要的垃圾和污水处理设施,那么必将会造成严重的污染, ……….. 支持资本下乡经营农业,实际上只会造成“双输”的局面。 由于漫长的生产周期和沉没资本,农业生产对市场变化的反映总具有滞后性,农业天生不适合资本主义经营。 虽然在人均一亩三分地的条件下是永远不能消灭城乡差别的,但这是传统农业社会劳动生产率远低于现代产业的必然结果。目前“土地流转”有一些成功的案例,但是这些“案例”已经不是传统的农业,它们的盈利主要来源于旅游等第三产业,因此也就决定了这些案例,只能是“典型”,而不具备普遍意义。因为目前的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在扣除劳动力成本以后,实际上已经是负利润。如果在土地流转以后,继续搞传统的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又要支付地租、又要付工资,可以相信利润率不会太高,甚至还不会有一家一户的小生产有竞争力,除非将地租或者劳动力报酬定的很低。如果不承认这一点,妄图通过资本游戏,来推动农村资产的增殖,农民收入的增加,其必然结果就是如同有毒的抵押贷款证券一样。 况且,农民普遍也没有流出土地的意愿,虽然目前农业生产主要依靠3899部队,但是人均那几亩地还是种得过来的,而且这部分劳动力对于现代城市和工业经济而言是冗余的,溶入城市的机会成本太大,因此他们的劳动力边际效益几乎为0,因此农业劳动,不能据此认为是低效的,让这些劳动力脱离劳动既不可能,也无必要。 但是农民工是没有未来的。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不能融入这个或那个城市。流水线上的女工过了25岁至多30岁大都就会回乡结婚生子,而且年龄再大一些,就不适合高强度流水线工作了,就会被无情的淘汰下来,毕竟能成长为工长的只是少数。一些重体力劳动待遇是比较高,但是这些工种都比较辛苦,也比较危险,而且也是在拿青春来赌博,年龄一大,超过40岁,身体走下坡路了,就不适合这些工作了。 中国农村现代化化道路只有是推动农村小城镇的发展,就地转化、安置农民,将工农分离的“大城市陷阱”,转化为工农结合的农村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结合在一起,推动农业和农村服务社会化,实现农民兼业化、离土不离乡、甚至不离土不离乡的新田园 。 而且按照西方宽泛的标准,我国农村很多大的聚落,也早已称之为 “ 市 ” 了。 大城市优先特别是特大、超大城市优先的社会意识必须被清算, 城市并不比乡村优越。城市化不应该是钢筋混凝土森林的城市化,和农家小院并不冲突,城市化也不应该是把 10 几亿的人口都赶进高层公寓的 “ 鸽子笼 ” 里,这样环境、经济与社会成本太大 ,只不过是现在的社会意识出了问题,总觉得混凝土森林里面的鸽子窝比洒满阳光的小院,更高尚。 限制超大型城市的发展,克服副省级城市、省会城市、甚至地级市的攀比情绪。已经达到 300 万的就让他们达到,达不到的就算了。未来 300 万以上城市最好控制在 10 个左右,最多不能超过 20 个,这 20 个大都会里应该可以居住一亿以上的人口。至于向北京、上海之类的千万级以上的人口中心聚落,应当适当减负,上海还好说,北京的水资源与水环境简直无法承当现有的人口。但是目前靠现有的行政措施很难疏散大都市里的人口,唯一可行的办法似乎只是高昂的房价与地租对城市发展的自我抑制和随之产生的知难而退自我疏散效应了。虽然这很悲哀,但似乎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最可能的选项。 至于特大型的工业制造业项目,两高的能源、原材料项目自然不会在大都会区附近,但是一些高技术项目并不大可能放进一个纯工业城市,现在要做的更多的是集团总部、高校和研究所从大都会向工业城市扩散,因为大都会的运行成本太大,而且本来是搞农业的、林业的、水利的、地质的、煤炭的、能源的、矿山的、冶金的,都集中在北京、上海有什么意思,王府井大街上又不可能种地栽树挖煤修水库,这些单位都应该奔赴工农业生产建设的第一线,不过搬迁的难度非常大。 依托现有基础重点建设 100-300 人口规模的工业中心城市,除了云南、贵州、西藏、宁夏、新疆以外,每个省都应该有 2-4 家这样的城市,总数应该在 100 座以上,总人口数应该达到 2-3 亿人,也易于就地吸纳当地农村劳动力,减轻人口候鸟式流动的压力。 剩余其他的地级市和县级市总计还有 500 座左右,主要是 50-100 万,和 20-50 万的人口规模,人口总数也可以达到 2-3 亿人,但是这些城市与农村联系更密切,整合经济要比吸纳人口的能力更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做到县域之内 “ 离土不离乡 ” 。 以上就是我国现有 600 多座的建制市的人口吸纳能力,应该在 6-7 亿的样子。相当于两倍的北美的人口,比欧洲所有国家人口加在一起还多。 剩余的就应该考新农村建设,各种途径的城乡一体化发展了。 如果 2000 个县城和相当于县城的镇平均人口达到 10 万,再加上 4 万个平均人口 5000-10000 左右的建制镇和农村集镇和若干万个具有镇的雏形的中心村,这又有 6 亿人口左右的人口。 目前农村工业化已经超前于城市化,工农结合也不是过去村村点火户户冒烟的乡镇企业,要 引导生产要素向中小城市和县域再分布,因地制宜建立工业园区。 依托农村劳动力、土地、资源和市场重点发展劳动密集和资源密集的加工制造业,如轻工业和能源原材料工业,重点发展农村服务业,也就是公共服务的城乡均衡发展,这样以来小城镇就会形成和发展起来,非农人口的比例就会增加 。 大县可以多搞一些,但是一般的县工业园区不可能搞太多,更不能洒胡椒面,也不能完全脱离县城,因为县城的基础更好,而且县城之所以成为县城,在资源、交通等各方面,总还是有其优势的,你不去利用这种优势就会阻碍发展。中国一般的县域人口多在 30-100 万,支持一个 6-20 万的中心城市,可能比支持几个分散的没有联系的镇更有效率。不管是城市、工业还是矿山都需要加强环保,但是污染处理设施只有达到一定规模才会有比较优势,如果布局太分散、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就很难治理了。 当然 县城和工业镇首先是产业集中而不是人口集中,不鼓励农村人口过度向县城和工业镇集中 ,因为随着交通设施和交通条件的改善,一般县域城乡之间不存在太大的通勤问题,每天在城市工作,晚上会乡村居住,农忙时节还可以顺便务农的兼业农民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话,城市化与工业化的机会成本相对较小。但遗憾的是,目前的农村 城市化人口聚集似乎先于产业聚集,这是不可持续的 。 乡镇,是处于城市和乡村的过渡地带 ,除个别外(比如矿产地、交通枢纽或已经具有比较发达的地方工业的地方),不强求其工业化程度,也没有必要大建楼堂馆所,因为镇区的规模一般较少,可能只有 5000-1 万人,建集中式污染处理设施并不合适,镇区一般仍要以传统的高密度农村庭院为主,欢迎沼气池,不欢迎抽水马桶。 镇区经济主要是为农村的生产生活服务,另外可以适度增加镇区的人口 ,因为只有人口多了,才能有人气、服务业也才能发展。镇区与县城、镇区与工业工业园区的点对点通勤才更有效率。 继续 保持家庭承包的土地所有制和农村宅基地的自主权 , 鼓励专业户生产,也鼓励农民兼业,鼓励农林牧副多业并举,只有农村经济市场化提高,农村服务业才能发展,才可能有城镇化的推动力量,要鼓励进城青年回乡创业,而不是鼓励他们在城市里落户。要加强而不是削弱县乡组织建设 ,只有这样才能 促进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 。 随着农村工业化、工业园区和小城镇建设,随着交通基础设施和交通工具的改善,在县域范围内,离土不离乡(村)工作在城市、生活在田园是可以实现的。 试总人口规模而定,未来纯农业的村组人口只有 2-4 亿了,这样的话中国的工业化与城市化大体就完成了,如果顺利的话,这一过程需要 50 年的时间应该可以完成。当然在具有镇雏形的中心村、农村集镇、建制镇、县城和相当于县城的镇以及地方性中小型城市中有很大一部分没有完全脱离农村的兼业人口,大都会区的边缘也有兼业人口,这样的城市化还是不彻底的,不成熟的,但至少可以避免第三世界国家的城市贫民窟问题 如果未来中国人口在 15 亿左右并开始逐渐下降,非农业经济供养 12 亿,农业经济供养 3 亿,这种人口比例已经足以弭平城乡差异,但是城镇人口中一大部分是自己解决伙食的兼业农民。当然生活在农村的人要比纯农业人口多得多。而且 城市化并不简单的是钢筋混凝土森林的鸽子窝,更不是抽水马桶。或许 5 亿人过上抽水马桶的生活已经是我国水环境的一个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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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X(1)
ccpicasso 2010-4-15 10:17
很久以前,在村庄西边的小树林里,住着两只令人讨厌的小熊,村庄存在之前它们就在这里了,有几十年了,小是因为它们总也长不大,除此之外它们和其他熊没有什么不同。这里的人们喜欢大熊,他们不喜欢小熊。 小熊们过着幸福的生活,它们不是为了讨人们的喜欢才在这里。早晨,从窝里爬出来,在树叶上饮清冽的晨露,在晨光中玩耍;中午,在穿过树林的小河里戏水、捕食鱼虾;晚上,一起爬上最高的那棵松树顶端看月亮。小熊们从来也没有出过树林,因为这样的幸福它们过不腻烦。 村民们也安静平和地生活着。村里的老人总会跟年轻人说,树林里是去不得的,那里有不祥,会给村庄带来灾难。于是,村民就算需要木材,也不会到近处的小树林采集,也要到很远的地方,小孩也从来不会去小树林采蘑菇,就算他们从小树林旁边经过,看到满地的肥大鲜嫩的蘑菇,他们也不会停下脚步片刻。村庄一直这样平静,也习惯了这样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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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消失的村庄
热度 2 lixuekuan 2009-5-29 08:30
古交市归太原市管辖的一个县级市,由于这里煤炭资源丰富,是太原市财政收入最多的县区。从古交上行20多公里,就到达了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离原来的曹坪乡只有2.5公里,翻过山就是静乐县。由于乡镇合并,曹坪乡并入河口镇,这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繁荣。 回来的时候一个老农搭我的车去古交卖他的土鸡蛋,他给我讲了这个村的历史。可由于浓重的乡音我至今也没有明白这个村的名字怎么写。 据他介绍,在改革开放之前,这里是古交的粮仓。因为这里的土地是黄土高原上少有的红色黏土,抗旱能力极强,只要老天少许下雨庄稼就有好收成。 这个村原来有3个自流山泉,由于山下开煤窑,这个村的最后一个泉眼干枯了,这也加速了这个村的败落。 可以看出老人在讲过去事情时的喜悦和现在事情时的无奈。 尽管柏油路已经通到村头,尽管也通上了电,卫星天线几乎家家都有,也抵挡不住人们搬迁的步伐。很多窑洞坍塌了,很多土地荒芜了。各种各样的果树由于没有人管理死掉了。 这里的鸡蛋在古交卖到了1元一个,这里的土鸡50元一只。 这个村户籍上有500人以上,可在村里生活的只有40人了,并且都是45岁以上的人。 我仅仅把这个村美丽的风景拍了下来,别的我没有拍...... 不知道由于地下开采煤矿把水源破坏山西有多少这样的美丽村庄乡村被迫迁移、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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