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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胸无块垒”而康寿
热度 23 何裕民 2015-8-4 16:47
历史上,素有“智者康”一说。在当时平均寿命30多岁的情况下,孔夫子(72岁)、孟子(83岁)、老子(100岁?)、庄周(84岁?或94岁?)、荀子(75岁),后世的包括孙思邈(101岁+)等哲人大家,都属十分长寿。也许,人们是从智者哲人长寿现象中,总结出这一规律性现象的。 其实,这可以作为普遍现象而存在。 有人专门以北大哲学系为例:北大哲学系楼宇烈教授曾谈到,自己虽年已80岁,但在北大哲学系不敢称老人,因为北大哲学系被公认为“长寿系”。北大哲学系教授中90岁以上乐龄者有10余人;冯友兰、梁漱溟、张岱年、任继愈等都是90多岁的高寿哲人;85岁以上者更比比皆是,超过20人,占有成就的北大哲学系教授过半数。 进一步深究表明:哲学家长寿是个常见现象。原因之一在于:研究哲学的人明白事理,不斤斤计较,达观所以长寿。“心中无垒块”故每每易于康寿。北大教授李中华说,“我想长寿的秘诀就是儒家所讲的‘以德养寿’‘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儒家的养生突出‘德’,不做亏心事。”北大哲学系主任王博说,哲学是对世界,对生命的一种理解,这种理解很容易让人有一个比较开阔的心灵。胸中少有块垒。因此,可以尽享天年。如张岱年先生活到95岁,尽管历经诸多磨难挫折,却一直很达观,且著作不断。 而且,长寿哲学家往往随性而生活,不刻意追求养生。冯友兰、梁漱溟、张岱年等最大的特点就是平时生活平淡自然,也不怎么刻意运动,吃得很普通,生活大都很简朴。如周辅成先生活到98岁,他认为,吃饱了能工作就是最大的福气,没有过多欲望要求;美学大师宗白华享年90岁,平日非常逍遥,穿的就像平民百姓,常背的黄色背包里装着饼干,到哪里饿了就拿一块吃,活得很坦然。 哲学家长寿的重要一点是从容豁达。王博教授说:张岱年先生长寿的原因,就是6个字“坦荡荡,看得开”。“一个人如果能看得开的话,他的胸中就没有垒块,我们经常讲郁闷,郁闷就是胸中垒块。”这,涉及如何面对世界,如何面对挫折,如何看待成功等,从容、豁达等会对生命的康寿产生重要影响。 把事业当生命也是哲人长寿之因。李中华教授分析北大哲学教授长寿原因时,认为哲人高寿还在于他们每每把自己的生命融汇到工作中。很多人在去世前还在动脑子,思考问题,“不知老之将至”。这些老先生离不开工作,把事业当生命,活着就是在创作,不追求安逸享乐。如从85~95岁,冯友兰先生重新写了七本书,加起来200万字。第七部书是在他95岁去世前三个月完成的,完成后他就放心了,如没有完成他还会挺着。“文革”时冯友兰在劳改大院,人们担心他会自杀,但他却淡淡地说:“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不会自杀。”他还说:“学哲学的人应有这样的智慧,不能轻易地自杀。”李中华指出“梁漱溟先生20世纪50年代初以后,就不能公开讲话,也不能发表文章,拮据了几十年,但是他还是那么长寿。” 这些,是对王蒙所倡导的老年人生“一是要有自己专业,一是要有自己爱好”的绝佳脚注。当然,最重要的当属借助哲学智慧,随时解开胸中块垒! 前已述及,依据传统文化我们总结出了“德寿律”“德康律”。所有这些,都只是对“德寿/康律”的进一步充实。且此“德”并非高不可攀——学会爱自己,爱他人;善于付出并接受爱;不做亏心事;善把生活分分秒秒填满(与此同时若能兼顾意义及爱好,如有喜爱的专业等更好),就是生活充实;随性而不苛求;基本生存满足后,能过上恬淡平和的生活,且并无过度欲望……这些,就是本真的生活,有德行的生活,也有助于康寿的生活。当然,若能进一步习书明理,兼具哲人情怀,且随时消解胸中块垒,更是理想、惬意且快乐的人生。
个人分类: 何裕民谈肿瘤|3063 次阅读|23 个评论
[转载]以道家为宗(11) 六位现代知名学者说道
SciteJushi 2013-6-12 15:41
原载于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29a92140101k09b.html 任继愈,《中国哲学发展史》(先秦,人民出版社,1983年)主编,第264页。 杨兴顺,《中国哲学发展史》 第258页。 侯外庐,《中国哲学发展史》 第255页。 熊春锦,国学大家,北大讲学纪实 (2009年11月)网页图片。 郑主持,出版《说道》讲老子与《圣经》,铃兰_新浪博客的网页截图。 李中华,北大教授,在“贵阳新闻网”(2013年6月)的网页截图。 ** 任继愈 ** 综观《老子》,“道”有五种涵义: (1)混沌未分的原始状态。“有物混成”;“道之为物,惟恍惟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2)自然界的运动:“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3)道是最原始的材料,“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 (4)道是肉眼看不见,感观不能直接感知的:“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 (5)道又有事物规律的涵义,“天之道”,“人之道”。 ** 杨兴顺 ** 杨兴顺:老子的道可以归结为如下基本特点: (1)道是物的自然法则,它排斥一切神或天志。 (2)道永远存在,它是永恒的物质世界的自然性。道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无限的。 (3)道是万物的本质,它通过它自己的属性(德)而显现。没有万物,道就不存在。 (4)作为本质来说,道是世界的物质基础气及其变化法则的统一。 (5)道是物质世界中不可破灭的必然性,万物都从属于道的法则。 (6)道的基本法则是:万物与一切现象,处于经常的运动和变化之中,万物与一切现象都转化为自身的对立物。 (7)万物与一切现象,都处在互相联系的状态中,这种联系通过统一的道而完成。 (8)道是视之不见,搏之不得的。它是我们感官所不能感知的,但在逻辑思维中它是可以认识的。 结论,老子是唯物主义者。《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及其学说》第53页 ** 侯外庐 ** 侯外庐:老子哲学的道和德的二元论思想,德以下的半截(天地万物)和物质联系着,德以上的半截(道)脱离了物质实体。同时,就其思想体系而言,基本上是唯心主义。 (1)唯物主义的因素:这是指讲天地万物时所说的物,它既指物质的实体,也指物质属性。这里还包含哲学所说的物质的意义。 (2)道这范畴,就其义理性方面而言,是有一定的规律性的,而在反乎自然万物的性质上而言,是背叛于规律性的,其中并不包含有物质的实体。 《老子》书中的道,除了讲知识论和伦理学的“道”而外,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道字和万物在一起形容时,道并不是指的是“道”的本身,第二,道字用于和万物的性质相反对时,如“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等等,道不仅不是物质实体,而且和物质实体性质相反,第三,道用于物质生成之先而和物质背向而行时,如“道……渊兮似万物之宗,……象帝之先。”“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等等,道不但是万物之宗,而且和万物背向而反动,这显然是上帝的别名,也即所谓神秘的力量在最初的一击。 (3)老子的“德”是介于“道”和“万物”之间的范畴,是可以当作万物无限的本源来理解的。 (4)“道”之陷于唯心主义,不但因为“道”的义理性类似泛神论的神,而且是超越人类认识的彼岸的东西。我们知道,凡是否定了现实世界的可认识性的,那就不可避免地要走向唯心主义。 老子哲学主要是唯心主义的,他的“道”是超自然的绝对体,在他的学说中占支配地位;然而当他讲到德时,就向唯物主义动摇过去,特别是讲到万物生成发展的自然规律时,便富有唯物主义观点了。(《中国思想通史》第一卷第263页) ** 熊春锦 ** ** 郑主持 * * ** 李中华 ** img title=以道家为宗(11) 六位现代知名学者说道 name=image_operate_20491371021920765 alt=以道家为宗(11) 六位现代知名学者说道 src=http://s7.sinaimg.cn/mw690/729a9214gdeefe88290e6690 width=514 height=1923 real_src=http://s7.sinaimg.cn/mw690/729a9214gdeefe88290e6690 action-type=show-slide action-data=http%3A%2F%2Fs7.sinaimg.cn%2Fmw690%2F729a9214gdeefe88290e6%266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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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收藏 汉帛书《老子》 大器晚成原为大器免成
热度 3 xupeiyang 2011-10-24 11:20
长沙马王堆汉帛书《老子》 “大器晚成”原为“大器免成”   《老子》通行本四十一章中的“大器晚成”,经千百年的传抄、约定俗成的流传,已经成为充满人生哲理的成语。20世纪以来,《老子》的今译本就有十余种,均作通行解释。   任继愈先生从1956年出版《老子今译》,到《老子新译》、《老子全译》,也作“大器晚成”。到2006年《老子绎读》,吸收了近年《老子》研究的一些新成果,有了新的注释:   马王堆甲本,作大器“免成”。与“希声”、“无形”为并列,名词之前都是否定词。“大器免成”,是说大器不需要加工。于义为顺。但通行各本均作“晚成”,千百年来已被作成语,故译文从通行本。   楚简乙本作“曼成”,于音,通“免”,韵通“晚”,可并存。《老子》原本疑为“免成”。   1973年长沙马王堆墓出土的《老子》汉帛书甲乙本,1993年郭店楚墓竹简出土的《老子》甲乙丙本等新材料,无疑是促使任继愈先生四译《老子》的一个原因。   但新材料的些许变化,并不是他关注的全部。四译《老子》,吸纳新成果,以及对“大器晚成”约定俗成的意义的态度,其中的真义,在于他做学问求真精神。   长沙马王堆《老子》汉帛书和郭店楚墓竹简《老子》出土后,尤其是进入21世纪后,一些学者关注到“大器晚成”、“大器免成”、“大器曼成”三者与前句“大方无隅”、后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义训,希望通过词义来探讨这三种说法,哪种更符合《老子》的原意。   按照老子“无为而无不为”的思想,“大器晚成”显然有所违背,因为“大器晚成”的“晚”,与“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无”和“希”是相悖的。“晚成”毕竟还是“成”;“有形”的成,毕竟还是有所为。   而“大器免成”的“免”,有免除的意思,与前后句的“无”和“希”相通。郭店楚墓竹简《老子》还有“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的句子,强调有为产生于无为,成事产生于无事,有味产生于无味。   《老子》中的“大成若缺”、“大盈若冲”,也说明“大器免成”与“无为而无不为”,与“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与“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新思想内涵更为一致,更为接近《老子》的原貌。   这也许这就是任继愈先生充分肯定“大器免成”“于义为顺”的原因。   鉴于郭店楚墓竹简《老子》比长沙马王堆《老子》汉帛书早了好些年代,也有论者认为,“大器晚成”应为“大器曼成”。对此,任继愈先生以音训进行了解释:“楚简乙本作‘曼成’,于音,通‘免’,韵通‘晚’,可并存。”   即使确定了“大器晚成”原为“大器免成”,但任继愈先生还是尊重“大器晚成”“千百年来已被作为成语”的事实的。 http://collection.sina.com.cn/gjsb/20110922/143339481.shtml
个人分类: 珍宝收藏|4406 次阅读|6 个评论
老子的“无”是零概念
热度 3 xu782219 2011-9-25 12:09
老子的“无”是零概念 任继愈 先生认为,老子 “ 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作为万物之本的负概念 ──‘ 无 ’ 的范畴,是表明人类认识前进的重要里程碑 ” 。(任继愈《老子新译》第 42 页, 1985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我认为,老子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阐明作为万物之本的概念 ── “无”,的确是人类认识前进的重要里程碑。但是 “ 无 ” 不是负概念,而是 “ 零 ” 概念,它是正物质与负物质的总和,即可观测到的 “ 有 ” 的对立概念,是等量正物质和等量负物质的中间物质,因此也可以说是“无”是中概念,或者说是和概念。 北宋哲学家横渠先生张载(1020~1077),对老庄以来的辩证法进行了总结:“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 精辟,凝练、准确,成为迄今中国传统辩证法的主导线索。但是,现在从发展的眼光看来这一总结有失全面,今续之,完整录下: 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 有和斯有零,零必隐其形。有隐斯有显,显必象而生。
个人分类: 探索讨论|3968 次阅读|6 个评论
网络照片荒唐事,错把季羡林、周汝昌当作任继愈
黄安年 2010-3-4 20:24
网络照片荒唐事,错把季羡林、周汝昌当作任继愈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 /2010 年 3 月 4 日发布 接获某知名老专家来电 , 有友人告诉他在一分制作精美的刊物中 , 刊登了去年去世的学术名流 , 其中竟把他的照片当作已故学术泰斗任继愈。这类荒唐事说明我们的编辑不仅责任心太差,而且其学术水平也不敢领教。 笔者从 Google 上查阅任继愈先生的图片 , 仅仅在 40 页中就发现有两位数的文字说明中错把季羡林当作任继愈 , 还有一幅图片把还健在的周汝昌先生 , 当作了已故的任继愈先生。令人惊讶的是错发图片的,不少是新浪等知名网站 , 真是悲哀啊!
个人分类: 摄影图片集锦(10-11)|5826 次阅读|6 个评论
任继愈之“做人与为学”
eagerss2008 2009-11-30 11:40
任继愈为人低调,尽管其学术成果对当代中国具有深远影响,却坚持不出自己的全集,也拒绝学生们为他出纪念文集。 他并不是为了个人的声名来做这个学术研究,完全是为了一种社会责任,一种历史感。詹福瑞 (任老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作学、治学和做人,我想最重要的还是做人,要做一个有自己的信心、信念的人,这是对我影响很大。另外要做一个陈度的人,不做一个浮躁的人。詹福瑞 任先生对年轻人的谆谆教诲:做人、做学问,有三点必须重视:立志、立大志,年轻人刚刚工作,最忌没有远大的目标;读史,不了解自己的历史,目标就无法切合实际,以后的路也难以走得长远;学好外语,不要拘泥于方寸之地,要把自己的眼界放到各种文化的交汇点上,由此才能不断进步。 任老治学严谨,分析问题非常细腻。谢龙 开阔的视野与深厚的积淀,使任继愈在中国哲学、宗教学领域开辟出新天地。 如果没有社会的培养,就没有个人的成才。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能把功劳记在我的名下。    不关注人,不关注社会的学问是假学问 。 做学问就要立志做第一流的学者,义无反顾,富贵利禄不能动其心,艰难挫折不能乱其气。    我只说自己懂了的话,吃不透的话,不跟着乱嚷嚷,不要跟着瞎说,免得自己后悔。 读任先生的著作,深刻感受他的眼界之宽,学问之通,毫不拘泥刻板。国图副馆长张志清说,我从四个方面受到他的教益:一是科学严谨的态度。他前后四次注译《老子》,根据研究成果调整观点,不怕改正错误。二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他是北大第一个自觉用历史唯物论研究中国哲学史和宗教史的学者。三是辩证和实践方法。任先生研究辩证法,实践辩证法,关心国家教育、文化、民生发展,探索中国文化思想发展的脉络和未来发展趋势。四是扎根本土的研究特点。任先生在著作中多次提到,纯粹的学术研究是不存在的,中国人接受外来思想都是用中国人的眼光来看的,学问一定要扎根本土。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人生理想和社会使命,任继愈先生卓越的学术贡献和不倦的治学精神是对这两句话最好的诠释。 (注:本文根据网络上有关报道整理。)
个人分类: 做人与为学|3276 次阅读|0 个评论
做学问是生活本身
eagerss2008 2009-11-27 08:33
季羡林先生去逝后,新浪读书独家连线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谢冕。以下是谢冕教授接受连线时的讲话实录: 季羡林先生是我的老师,虽然他都没有直接教过我,但都很熟悉。我对他也很尊敬,他学问做得好,也非常平易近人。 季先生平时非常得朴素,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高大的地方,甚至像个从农村来的老干部,衣着一点都不讲究。我们经常在校园里遇到,一起交谈,他已经把我看做他的学生了。记得我 1989 年以后就很少写文章了,在校园遇到他,他就会鼓励我说: 谢冕,你最近有写文章吗?你写了放到抽屉里也可以啊。 季先生话不多,我平常也很少去串门看老师,但是我心里都一直惦记着他。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学问,我都要向季羡林先生学习,但我也知道这是一辈子也学不完的,像他们这样做学问的人现在已经很少了,我现在有点悲凉的感觉。他和任继愈先生都代表着北大精神:非常低调,穿着朴素的衣服,不太爱出头露面,但是他们关心的却是天下大事,像这样人格和学问都这么完整的人都离我们而去了。在这个喧嚣、热闹、浮躁的周围世界里,他们的离去使我感到很悲凉。他们做学问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这就是他们生活本身。 低调,穿着朴素,不爱出头露面,关心天下大事,做学问是生活本身,这是我在看完谢冕教授的谈话实录后记住的一些文字,特别是做学问是生活本身,让我思考了很多。常常听到有关大师的谈论,我不敢妄谈这个话题,但是从这些文字,我觉得似乎可以看到一点有关大师的东西。
个人分类: 做人与为学|1966 次阅读|0 个评论
大師的名字被電臺播音員讀錯了
LEOLAND 2009-8-4 14:24
曲津華 日前,季羨林、任繼愈兩位學界泰斗同日仙逝,渺小如NOBODY般的我,既為大師的離開而惋惜,作為魯人也為有如此名氣的老鄉而有一些自豪感。 大師不可多得,離開了我們的大師讓人更加敬重和懷念。然昨日早餐收聽深圳廣播新聞台的新聞時,卻竟然發現了官方媒體對另一位大師的不敬。當時我聽到播音員在播報《廬山舉行國學大師陳寅恪逝世40周年紀念活動》這則新聞,對其中誤讀了大師名字,非常震驚。這則短短的廣播新聞有幾次提到陳寅恪大師的名字,播音員卻都把其最後一個字讀成Ke。我初聽時先是一愣,稍後才將其還原知道這是在說有關陳寅恪大師的事情。我想,這些播音員有受過高等教育嗎?如雷貫耳的大師名字竟然會被官方電臺讀錯,這出彆扭的、不該出現的錯播究竟怪誰呢? 不可否認,陳寅恪大師名字中的恪一般情況下是讀作Ke,但人名和地名多有特例,不能想當然地隨口就來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極其不具科學性。譬如,地名中,濟南的濟就是特例,應該讀成第三聲;哈爾濱的南崗區,崗也是特例,應該讀成第四聲。讀錯的人顯然對其不熟悉,或者說見識少。這還是離譜不太大的例子,可以理解。上海的閔行,應該算是比較常识性的一個地名了,滬上的一個區嘛,可竟然也有官方媒體把人家讀成閔行XING,這個譜就離得比較誇張了,有笑掉廣電受眾最大那顆牙齒的危險。我們說,见識少不可怕,對多音字总要有所認識、有所辨識吧?無知者無畏廣播電視臺都用了一些什麽様的人,以及其領導人都是一些什麽様的人,很令人深思。再說人名,臺灣有位著名的媒體女士叫陳文茜,經常主持廣電媒體的政論節目。由於其名字最後一個字茜是多音字,所以我很有一段時間不確定如何讀其名字。後來家裡裝了地面數字電視,可以完整地看香港轉發的臺灣頻道了,才發現人家叫陳文茜(QIAN)。 按我的理解,人名用字都有一定的緣由,或表獨特,或為紀念,或示家鄉,或典出史籍,所以人名中會有比其他方面更多的生僻字。一個人看到一個不太確定的人名,可以置之不理,也可以油然或定要產生瞭解其讀法和用意的想法。後一種情況下,正確的做法是直接詢問名字的主人,或其親朋,或學長。為揚名計(名一直被看做是與利並列的人生兩大追求之一),名主都會認真、耐心地解釋一番的。當然,名主更怕的是自己的名字被誤讀、被誤用或被誤解。人同此心。從這個角度看,名主對自己名字的解釋是最權威的了(一般情況下)。那麼,其他人在用到某個名字時,是不是都應該以名主本人的解釋為准?答案是肯定的。 說回主題,陳寅恪大師名字中的恪,讀音確實比較獨特,我一直聽到的讀音都是第四聲的que(同確),因為都是這樣讀,就在心裡定格了,也就這樣一路聽下去了。這次忽然聽到了另類的讀法,第一感覺就是讀錯了。原因,一是從未聽過如此讀陳寅恪大師名字的;二是時下國人的文化素質下降很多,錯不少見;三是地方電臺的從業人員素質更不敢恭維,錯的可能性更大。為此,我要上網看看究竟這個字的讀音是怎麼回事。下面轉發三篇文字,請讀者自己看。作為官方媒體,錯了總是遺憾。如何避免,恐怕唯一的辦法是多學習,提高自己。 補充一句,陳寅恪是學貫中西的國寶級大師,具有極高的國際聲望,卻極其悲慘地逝於四十年前的瘋狂歲月(有機會去中山大學要看看他最后的住所)。還有,他也是季羨林大師的老師,不愧被譽為教授的教授。 庐山举行陈寅恪逝世 40 周年纪念活动 新华网南昌8月2日电(记者涂超华、刘彬)国学大师陈寅恪逝世40周年纪念活动日前在江西庐山举行。来自北京、上海、武汉等地的陈氏后裔一行50多人相聚庐山,拜祭了陈寅恪的墓地。 陈寅恪出生于1890年,是我国著名国学大师,曾任中国科学院首届学部委员,为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之一。1969年陈寅恪在广州逝世。2003年6月16日,陈寅恪与夫人的骨灰落葬在中国科学院庐山植物园内。庐山管理局将建墓的山命名为景寅山。   陈氏家族与庐山有着不解之缘。祖籍江西修水的陈寅恪,1929年出资在庐山购买了松门别墅,接其父亲上山定居。他的侄子、中国著名植物学家陈封怀1934年与胡先骕、秦仁昌创办了中国第一座正规植物园庐山植物园。1993年陈封怀病逝后也归葬庐山。   据庐山管理局介绍,纪念活动将于4日结束。期间,陈氏后裔将在庐山进行寻访和文化交流。 陈寅恪的 恪 正确读音为 k 念 qu 非误读 2009年03月20日 来源:金羊网-羊城晚报 1 月22日本版刊登的《陈寅恪应该怎样读》,认为恪的正确读音是k而非qu。本文作者提出另外的看法 既然qu不是恪的正确读音,为什么陈寅恪先生的家人、亲戚、学生、助手和文史学界人士,也把k念成qu呢?他们学识渊博,何以会不知道恪读k?建国后《辞海》先后有过1979年版、1989年版、1999年版,2009年版的将于今年9月出版,新版未读,但前几版的缩印本均承旧版(1936年)清楚标示:恪读音k,旧读qu。 陈寅恪先生本人怎么读恪的呢?经典理据是陈先生用英文拼写自己的名字为Tschen Yinkoh或chen Yinke。再就是广泛见诸于各种刊物的两则记载:一是清华图书馆元老毕树棠先生曾经问过陈先生,陈先生说应读k,又问:为什么大家都叫你寅qu,你不予以纠正呢?陈先生笑着反问:有这个必要吗?另一是陈先生本人就说过恪字读qu。不同的说法,很让人莫衷一是。 恪在宋代编纂的韵书《广韵》是苦各切,这是古代给汉字注音的一种方法叫反切。根据这个反切折合成今天的北京音是k,因此,恪的规范读音是k已成为学界的一致看法。可是只有一个反切的恪字为什么还有一个qu的读音呢?这应该看作是汉语语音演变的一个特例。 恪字本作愙,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就有记载:愙,敬也。从心,客声。宋代的文字学家徐铉说今俗作恪。所以,恪是愙的俗体字,表示恭敬义,字从客得声。而客在北京除了读k,还另有一口语音qi(《汉语方音字汇》25页,文字改革出版社,1989年),山西太原和山东德州等地也念qi,这个音大概是许多人所不知道的。 此外,从愙派生出来的一个愘字,除了读k,另有一个qi音(《集韵》:丘驾切)。恪读qu,不仅仅是陈先生的家人、亲戚、学生、助手和文史学界人士,京津地区的人也大都读此音。清末学者吴大澄,号愙斋,所著《愙斋集古录》,京津一带就说qu斋。陈寅恪的表叔俞明震,字恪士。近代著名诗人兼教育家陈衍在《石遗室诗话》卷四中称其好友俞明震就写作俞确士而不是俞恪士。两人关系非同一般,陈衍当然知道俞的字是恪士,写成确士是由于恪与确同音。客有k和qi两读音;愘有k和qi两读音,愙字从客得声,京津地区的人也就依此读成qu,而恪是愙的俗体字,自然也就可以读成qu了。 由此可见,恪念成qu并非误读,有口语事实为依据;《辞海》除了标注现在的规范读音k,还保留旧读qu,这是对语言事实的尊重,体现了编纂者的深厚学养;而陈寅恪先生对他名字的恪以k为正读而又不去纠正qu音,表现出一个大学者对汉语语音演变复杂性的深刻了解。(黄小娅) 也谈 恪 字的读音问题 陈寅恪先生名字中的恪字的读音问题颇有一些争议,一般人都读ke,文化界、学术界中人则多数念que。有学者根据杨步伟、赵元任《忆寅恪》一文中的记载,认为赵元任先生指出陈先生自己读'恪'为ke。事实是否如此,根据近年一些新出史料,可以廓清这一问题。 笔者曾见过陈先生的学生、助手如季羡林、王永兴、石泉、李涵、胡守为诸教授,他们都念que,陈先生的女儿也念que。中大的一些老人还亲眼见过当年有人念陈先生名字时把恪念成ke时,陈夫人唐晓莹还纠正说恪字要念que。杨步伟、赵元任刚开始记陈先生的英文名字时记作Y.C.Chen,后来看到陈先生自己用的拼法时才改写作YinkoTschen,可见他们平时与陈先生交往时也念que。中山大学历史系程美宝教授在英国牛津大学查阅到一些有关陈寅恪教授的档案,中有胡适用英文写给牛津大学推荐陈寅恪任教的信件,信的 开头就是Professor Yingch'iuh Chen......(陈寅恪教授);伦敦大学中国艺术和考古学教授颜慈(Perceval Yetts)致牛津大学的信件也称Professor Chen Yinchieh,并且说明Chen Yinchieh的写法,是以往通讯中的写法。所以起码在口语上念陈先生名字时恪念que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陈先生的学生王永兴教授曾解释,陈寅恪先祖原居福建上杭,属客家系统。其六世祖始由闽入赣,落户义宁。客家人习惯恪读 que。义宁陈氏一直保持客家传统,故陈氏昆仲名中的恪字均读que。 少数辞典曾收入这个读音,如商务印书馆于民国四年(1915)出版的《辞源》,其恪字条下的注音是:可赫切(即ke),亦读如却(即que)。1937年商务版《国语辞典》也收有恪的两个读音。1979年上海辞书版《辞海》注音为:恪(ke课,旧读que却)。1985年12月,在由国家语委、国家教委、广电部联合发表的《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中,则明确规定:恪统读为ke。这当然是国家认定的标准读法,但并不妨碍我们在口语上读到陈寅恪先生的名字时按照习惯仍读que。 至于陈先生认可的陈寅恪的英文拼法应该就如杨步伟、赵元任所记的YinkoTschen,事实上他的两篇英文论文的署名都是Tschen Yinkoh,(虽然这两篇论文都是别人翻译的,但陈先生曾过目认可。)1940年5月陈寅恪致牛津大学的英文亲笔信的署名也是Tschen Yin Koh。 在牛津档案中有一份关于陈教授的简介,其第一句称陈寅恪(Chen Yinchieh)先生比较喜欢他的名字的罗马拼音作(Tchen Yinkoh) (原文是英文);杭立武致牛津大学中国委员会秘书的信中称:我并不能够通过你向剑桥大学提供有关陈寅恪(Chen Yinchieh)先生更详细的资料(他自己喜欢用的姓名的罗马拼音是Tchen Yinkoh)。(原文是英文)这都很明白地说明恪字的读音问题,证明深通语言学的陈寅恪先生也认为恪字的标准读音应为ke,但因为乡音等原因在日常生活口语中读到陈先生的名字时则习惯念que。(为一网帖,原出处不详) 2009-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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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文章 科学时报:向季羡林任继愈两位老人学做人
黄安年 2009-7-14 15:18
推荐文章 科学时报:向季羡林任继愈两位老人学做人 黄安年推荐张明伟文 黄安年的博客 /2009 年 7 月 14 日发布 黄安年按 : 读了科学时报张明伟先生的短文很受启发 , 值得我自己和每位学人深思 , 一个人不管水平多高 , 自以为多牛 , 首先要明白自己是个普通人 , 一个和老百姓心连心的人 , 一个虚怀若谷的人 , 一个和大家平起平坐的人 , 一个不狂妄自大的人。两老不仅学问做得很好 , 受到普遍尊敬,而且做人也是我们的楷模,两老不仅是中国的 , 也是世界的 , 他们是真正的大写的人。 *********************** 科学时报:向季羡林任继愈两位老人学做人 http://www.edu.cn   2009-07-13   科学时报 张明伟    7 月 11 日,任继愈、季羡林两位著名学者驾鹤西去。两位老人的离去,是学术界的重大损失,我们表示沉痛哀悼。   两位先生去世后,诸多媒体都用国学大师之类的字眼作了大篇幅报道,似乎不加诸这样的字眼,就不能突出这两位老人的重要性。而对这两位老人来讲,其学术地位可能真的只能用大师来形容,但他们本人却早已拒绝了这样的字眼。季羡林曾经专门撰文说,要摘掉三顶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机构都把大师之类的称号加到两位老人身上。在北大校方公布的季羡林先生的讣告里,就避免了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等字眼,算是对老人这一愿望的朴素回应。   普通人未必都能了解高深的学问,也很难对两位老人大师级的学术成就作出评价;大家真正被两位老人感动的,其实是他们树立的做人榜样。有很多流传甚广的故事,我们不妨随便举上几例。   当年有一位北大新生,刚到校园有急事,便把行李交给路边遇到的一位老头看管。等到他办完事已日薄西山,却看见那个老头还待在原地,替他看着行李。直到开校会,这位学生才从主席台上发现,那个替他看行李的老头,竟是当年的北大副校长季羡林先生。   任继愈先生则这样评价自己:如果没有社会的培养,就没有个人的成才。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能把功劳记在我自己的名下。我四十多岁的时候编《中国哲学史》,当时恰好找到我,如果找到别人,也一样能编出来。如果我就此忘乎所以,以为我就是了不起的哲学家了,这和我的实际情况不符。   从这些简单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两位老人的朴素、平易、真实以及坦率,他们热爱自己的本色,努力做一名普通人。他们没有因为学问做得很好,就把自己从普通人中独立出来,对各种光环的拒绝就是明证。   相比于这两位老人的淡然,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更多的是对各种头衔的追逐和对诚信的漠视。事实上,在各种光环之下,这些人非但在学问上和两位老人相去甚远,在做人上高下立判,就是在内心里,他们有两位老人的宁静和坦荡么?   两位老人辞世时,都已 90 多岁,他们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成就了一个大写的人。该向他们学习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应扪心自问。 http://www.edu.cn/zhuan_jia_ping_shu_1113/20090713/t20090713_39062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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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走了两位大师和泰斗
李丕鹏 2009-7-12 19:43
昨天,先闻季老走了,后又知任继愈老先生也走了!对任老的了解不如对季老的多,只是在北大求学期间从王先生处听到对这些老先生的推崇之词,知道了任老的《中国哲学史》。现从网络上转录京华时报的报道( http://msn.china.ynet.com/view.jsp?oid=53865591 ),以示悼念!!! 季羡林后学术泰斗任继愈仙逝 ( 图 ) 本报讯(记者卜昌伟陈荞)昨天凌晨 4 时 30 分,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中国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任继愈因病在北京医院逝世,享年 93 岁。为了悼念任继愈先生,国家图书馆将于 7 月 13 日至 7 月 15 日在国家图书馆总馆南区学术报告厅设置灵堂,供社会各界人士吊唁。 7 月 17 日上午 10 时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任继愈遗体告别仪式。      任继愈曾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宗教学会会长、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中国无神论学会理事长、国家图书馆馆长、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第四至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任继愈长期从事中国哲学、宗教学的教学和研究,学术成就卓越,影响深远,是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研究中国哲学的优秀代表,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他主编的《中国哲学史》作为高校哲学基本教材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哲学工作者。 1964 年,任继愈奉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之命,组建了中国第一所宗教研究机构中国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使之成为培养宗教研究人才的摇篮。在 1987 年至 2005 年担任国家图书馆馆长的 18 年间,任继愈积极推进图书馆建设,为繁荣发展国家图书馆的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虽已过耄耋之年,任继愈依然不遗余力、老骥伏枥,为让尘封已久的古代文献焕发出新的神采倾注了大量心血在他的主持下,总字数过 1 亿的《中华大藏经》历经十余年完成了 107 卷;国家图书馆四大专藏之一文津阁《四库全书》也已影印出版;他主持编写的《宗教大辞典》《佛教大辞典》等工具书填补了新中国宗教研究空白。      作为与任继愈相识 50 多年的老友,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前所长杜继文教授透露说,任先生两三个月前因病住进医院,自己多次去医院看望他。三四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任先生的去世也在大家意料之中。北京大学的唁电评价称:任继愈先生毕业于北京大学,长期在北京大学哲学系任教。他毕生从事教育和学术研究工作,为中国的教育事业和图书馆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师德风范和学术成果将成为北京大学宝贵的精神财富。    ■ 主要著作      《汉唐佛教思想论集》、《中国哲学史论》、《任继愈学术论著自选集》、《任继愈自选集》、《墨子与墨家》、《韩非》、《老子新译》、《天人之际》、《念旧企新》、《任继愈哲学文化随笔》、《竹影集》等;与人合著《中国近代思想史讲授提纲》等;主编有《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中华大典哲学典》、《中华大典宗教典》、《中国哲学史》(大学教科书)、《中国佛教史》、《中国道教史》、《道藏提要》、《宗教大辞典》、《佛教大辞典》、《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等。      ■ 生平简介       1916 年 4 月 15 日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       1938 年毕业于北京大学       1941 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硕士)       1942-1964 年任教于北京大学哲学系       1964 1985 年任中国科学院(现属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所长、教授       1987 2005 年 1 月任国家图书馆馆长      ■ 任老语录       1. 如果没有社会的培养,就没有个人的成才。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能把功劳记在我自己的名下。我四十多岁的时候编《中国哲学史》,当时恰好找到我,如果找到别人,也一样能编出来。如果我就此忘乎所以,以为我就是了不起的哲学家了,这和我的实际情况不符。       2. 文化建设,首先要有文化的积累。现在的青年人读古书已经有些吃力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后人再做古籍整理,肯定要比我们花费更多工夫。在这方面,我们这一辈人还有一些优势。我们多做一些工作,后人就能省些事。       3. 不出全集,是因为我自己从来不看别人的全集。即便是大家之作,除了少数专门的研究者,其他人哪能都看遍?所以,我想,我的全集也不会有人看。不出全集,免得浪费财力、物力,耽误人家的时间。       4. 年轻人要有一点理想,甚至有一点幻想都不怕,不要太现实了,一个青年太现实了,没有出息。只顾眼前,缺乏理想,就没有发展前途。这个地方工资待遇 1000 元,那个地方待遇 1200 元,就奔了去,另有待遇更多的,再换工作岗位,不考虑工作性质,缺乏敬业精神,这很不好。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要有远大理想。          ■ 各方评价       一生低调不图虚名      孙家正(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文联主席)      任继愈是国家图书馆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馆长。文化部原部长孙家正曾评价说:任先生是图书馆界的一面旗帜,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资深学者,这面旗帜和国家图书馆的地位是相称的,把许多专家学者、知识界以及社会上关心图书馆事业的人们吸引、聚集到这面旗帜下,大大提高了国家图书馆崇高的学术地位、文化形象。 杜继文(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      在学术上,任继愈对中国哲学史的研究具有开创意义。杜继文说:他特别能采取平等的态度来研讨,跟学生在一起也特别随便,从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强迫别人接受他的观点。任继愈 90 岁生日时,学生想为他做寿,但是他并没有同意,只是进行了一个很低调的学术研讨会。任先生始终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最平常、普通的人,他没有任何特别的特点,可是这也就是他最特别的地方。      陈立(国家图书馆副馆长)      作为中国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的任继愈,在国图有很高的威望。陈立透露,以前每次参加国图的会议,任老说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大家多读书。他还曾幽默地说过,国图博士论文厅中有句话是《楚辞》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任老笑称应该把这话换掉,免得读者觉得在国图里查资料要东奔西跑,国图也要给读者提供更方便的服务。陈立认为,任老一生处世低调,不图虚名,他生前曾交待过几件事,不出全集、不过生日、过世后不进行很隆重的告别仪式。      李申(任继愈的学生、上海师范大学哲学教授)      李申认为,他不仅是研究读点校,他总是亲力亲为,从中国哲学的大家,也是一位不做挂名主编。李申说,每全方位地研究中国传统文化次去国家图书馆任老办公的学者。特别是对于古籍文室,都能看到书桌上摞着厚献整理,任老有着自己的原厚的书稿,而这里面大部分书则。从做选题、写提纲到审稿任老都要一本本看过。 后记:季老和任老都是山东人,我国两栖动物的奠基人 刘承钊 老先生也是山东人。因为在山东工作过几年,一直对山东人的勤劳勇敢很敬佩。我山东那些学生也让我觉得非常好,常作为现在学生的榜样而夸赞!山东出大汉,山东也出了不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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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任继愈先生
可真 2009-7-12 16:53
季羡林、任继愈两位文化巨擘同日辞世!这使我联想到 1976 年朱德、毛泽东两位政治伟人同年辞世且前后相隔只有2个月零3天,当时我已惊异于这两位亲密的朋友在如此接近的时间里相继离去,而今季老、任老这两位学术泰斗竟然同日仙去,更让我惊异不已。 对季羡林先生,虽其大名如雷贯耳,却从未与之谋面,是亦我学术生活中一大憾事!但任继愈先生我曾见过他多次,并曾单独跟他合过一次影,更重要的是,我当年曾考过他的博士,想师从其进行道教研究,但那年阴差阳错地最后还是跟从了我的硕士生导师方克立先生继续研究中国哲学,也许任先生认为我既然研究顾炎武深有积累,还是让我跟着方老师继续从事顾炎武研究比较好的缘故吧。现在看来,继续研究顾炎武是对的,对我的学术发展更为有利,使我得以在顾炎武年谱的基础上又先后写出了两部顾炎武研究专著,从而使我的顾炎武研究成果成系统、成系列了。然而,尽管如此,我对道教的兴趣未减,我现在作为中国哲学的博士生导师指导两个方向的博士生,一个方向是明清哲学研究,另一个方向是道学文化研究,可以说,前者是我的学术主业,后者是我的学术辅业。在道学文化研究方向上,我其实只是对道家思想有比较深入的研究,对道教则仅是有通浅之识而已,只因为素来情系道教研究,所以即使自己的博士生自愿选择道教方面的研究课题,我也决不反对,我可以让我们博士点上对道教有专门研究的导师去指导他们。 我对任继愈先生印象深刻,还因为考硕士生时,曾以由他主编的四卷本《中国哲学史》作为主要参考书。后来读硕期间研习僧肇的《肇论》时,又曾以任先生撰写的文白对照本作为参考,因为初学《肇论》感觉其实在太难,甚至在具体的文句含义的把握上都感到很吃力,而对照任先生的白话翻译,读起来就省力多了。再后来,又曾专门研读过任先生主编的《中国道教史》,此书虽为集体编写,但总纲乃由任先生所定,其总体思想亦是由任先生把关的。正是读了它,才使我产生了要深入研究道教的冲动,从而才决定选考任先生的博士生的。 任继愈先生曾长期担任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对中国哲学研究事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就我个人的印象而言,在任先生执掌中国哲学史学会大局时,虽然他平时并不太管理具体事务,但他仍给人以一种特别稳重的掌门人的感觉,各种会议只要他到场,便觉其会议特别庄重。到我的导师方克立接替任先生担任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时,方老师继承和发扬了任先生的优良传统,使中国哲学研究事业获得了新发展。至今方克立先生亦因年迈之故不再当会长了,新会长由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岱年先生的高足陈来先生担任了。陈来先生亦是学深德高且性格特别沉稳的学者,完全可以相信,任先生以来的优良传统会得到进一步的弘扬。 任先生的研究领域颇广,一生中取得了多方面的学术成就,但其最重要的成就,是他和孙叔平( 1905-1983 )、张岱年( 1909-2004 )、冯契( 1915-1995 )等诸位中国哲学界的前辈学者一起,以学术领路人的身份,在继承了由胡适( 1891-1962 )开创、梁漱溟( 1893-1988 )、熊十力( 1885-1968 )、冯友兰( 1895-1990 )之辈广弘的旧中国的中国哲学研究事业的基础上,引领着新中国的中国哲学研究事业不断向前发展,直到新生代的学者能够接替他们了,他们也仍然发挥着自己的余热,诚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中国哲学史界公认的几位学术泰斗级人物,孙叔平、梁漱溟、冯友兰、冯契都早己先后作古,五年前张岱年故去,现在任继愈也随季羡林一道升天了,中国哲学研究的一个时代终结了。当此之际,以观当今中国学术界学风一天不如一天的时势,心乃有双痛之情:既痛学术泰斗终于全部离去,更痛腐败学风屡治不见好转!吾等后生唯有以更加敬业的学术精神、更加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更加勤奋的工作来告慰故去的任老等学界老前辈。 附:季羡林任继愈两位文化巨擘同日辞世[ 2009-07-12 08:10:00  来源 : 中国青年报 ( 北京 ) ]   中国青年报 7 月 11 日报道 著名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任继愈因病医治无效,于今天清晨 4 时 30 分在北京医院逝世,享年 93 岁。   任继愈 1916 年 4 月 15 日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曾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宗教学会会长,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中国无神论学会理事长,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第四届至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   任继愈长期从事中国哲学、宗教学的教学和研究,学术成就卓越,影响深远,是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研究中国哲学的优秀代表,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他筹建了中国第一所宗教研究机构,培养了几代中国哲学史和宗教学研究人才。任国家图书馆馆长以来,积极推进图书馆建设,为繁荣发展国家图书馆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   为悼念任继愈先生,国家图书馆将于 7 月 13 日至 7 月 15 日期间在国家图书馆总馆南区学术报告厅设置灵堂,供社会各界人士吊唁。 7 月 17 日上午,将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任继愈遗体告别仪式。 ( 本文来源: 中国青年报 作者:谢洋 ) 链接:国学大师季羡林病逝 http://news.163.com/special/00013H4B/jixianli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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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继愈,季羡林先生相继离世
aejj 2009-7-12 10:17
每当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逝去,世人难免都要叹息扼腕一番。对 季羡林 先生就更加如此了。打开昨天各大媒体的网页,国学大师季羡林辞世的消息基本都在最显要的位置。 国学大师是季老想辞都没辞掉的一个名号,这并不是 季 先生谦虚,而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学学者,国学按他自己的话说只是他的爱好而已。 季 先生最大的成就在古印度的梵文和古中亚的吐火罗文上,这些成就是世界级的,不过它们跟国学不沾边。 至于其他两个泰斗和国宝的头衔他也辞过。他说自己不是大熊猫,干嘛是国宝呢。不过辞掉上面这三个头衔和谦虚或者品德高尚似乎并无多大关系,老人家只是觉得,少了这么重的三个头衔的束缚,自己会自由许多。 前几年我看了对老人做的一个专访,记者问他年纪这么大了还在想什么呢。 季羡林 先生说自己虽然 95 岁有余,但仍然天天笔耕不辍写些东西,一天大概能有几千字呢。不过写的并不是任何学术的东西,而是一些简单的杂感和回忆,年纪大了,回忆自然多些。特别是有好多回忆他早逝的母亲的。说着说着 95 岁的老人居然哭了起来,他一边低声啜泣一边说:我想妈妈。 季老的母亲已经去世 80 多年,而今老人自己也已经快有一百岁了,他最想的,不是什么文字什么学问,而是自己的妈妈。 这两天读梁漱溟的书,很多东西并不赞同,但却独欣赏他的那么一个见解:一个人 最终 不是靠他的理性而活,他活着的根基是个情字。我对季老的学问具体上没有任何了解,但老人的这份情,着实有些打动我了。连学问都可以是身外之物,头衔什么的,那就更是过眼烟云,甚至还是不小的烦恼了吧。这样一位真实,有情,学问又是一流的百岁老人的离去,才是真正让人肃穆和扼腕的地方罢。 另外, 93 岁的 任继愈 先生先于季老四个小时离去,他亦是个大学问家,为人和讲话也都真诚爽直,也是季老的好朋友,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但从他的威望和贡献来讲他跟 季 先生绝对也是一个级别的。只不过没有一个辞都辞不掉的大师头衔,他的辞世显得冷清了些。不过我想,如果有幸我能看到 任 先生的故事,它们一定也是同样的精彩。 两位老友,走的忽然而又轻巧,像是约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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