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当窃贼找到了销赃渠道 (39 查看) 发布: 亦明 日期: October 15, 2011 06:08PM 在1998年底,当方舟子告别科学实验室之时,他以为那个自己名列发明人榜尾的“基因专利”会让他衣食无忧地在美国当寓公、写文章。但事实却是,那个基因产物至今没有被开发成药物,方舟子想让那个专利养活自己一辈子的企望也落空了。另一个事实是,在到《中国青年报》当专栏作家之前,方舟子有整整六年时间没有一份正当的职业,没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为那个神秘的“美国生物信息公司”效力、在“非牟利”的新语丝网站上贩卖书籍(包括中医书籍)除外。 从另一方面来看,方舟子从高中一年级时就“模仿”北岛当“反叛诗人”,到2004年底,37岁的方舟子已经拥有了至少21年的抄袭历史。试想,当一个小偷搞到了赃品专卖店营业许可的时候,他是会选择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呢,还是会选择变本加厉地疯狂作案? 1、大猩猩的“人性”和方舟子的“贼性” 前面提到,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冰点》专栏上的第一篇文章是充当科学界恶霸,利用自己的无知和无畏,疯狂打击“无偏二极管”;他的第二篇专栏文章是充当利益集团的推销贩子,通过欺诈的手段,贩卖转基因食品。而他的第三篇文章,暴露出的则是一个文贼的丑恶嘴脸。 方舟子的第三篇专栏文章是发表于2004年12月22日的《猿:人性,太人性了》。这篇文章实际上“继承”了方舟子科唬的一个模式:先把到英文报刊中的一些奇闻异事介绍一下,然后再发一些具有“方氏”特点的感慨和评论——这就是方舟子自诩的 “高级科普”。平心而论,这么写文章,并没有什么值得厚非的地方:报纸靠销量赚钱,“写手”靠卖文维生,读者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具有好奇心,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更何况,方舟子身穿白大褂,打着科学普及的金字招牌,做一点儿英语文章转口贸易,也无伤大雅。唯一的问题是,方舟子具有几个与“科普作家”身份格格不入的特点:极度无知、极度贪婪、极度偏执、极度懒惰。这些特点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抄袭剽窃、信口开河、定向思维,甚至为了证成己说,不惜造假。而这篇《猿:人性,太人性了》,就聚集了这几大特点。 先说抄袭。这篇文章讲述的是美国一家动物园为一头病逝的大猩猩举行葬礼,参加葬礼的“人猿”都是逝世者生前同一族群的大猩猩。根据这些大猩猩的表现,方舟子大发感慨,“人性,太人性了”,然后又发了一通无知无畏的议论。实际上,这篇文章总共有8个自然段、30个句子、1058个字(不计标点符号),而其开头两个自然段、8句话、345个字就是抄袭而来。 在文章的开篇,方舟子说是“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因此给读者的印象是,“现身在美国、因‘学术打假’在中国民间具有一定公信力的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是根据自己观看电视节目而作的文字描述。但事实却是,这开头两段文字都是来自《芝加哥论坛报》两周前发的一篇稿子(William Mullen. One by one, gorillas pay their last respects. Chicago Tribune December 8, 2004. Link: )。这篇稿子的一个缩写版本曾作为美联社的通稿向全世界散发。实际上,《今日美国》(USA Today)和《微软国家广播公司》(MSNBC)等网站在转载美联社这条新闻时,都特意注明美联社的版权声明。(见: 、 )。可是,我们这位“在中国民间具有一定公信力的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和“共青团中央机关报”却不管这些,他们联手完成了一次跨国盗版行动。 下面是这两段文字与相应英文文章的逐句比较。方舟子的文字来自新语丝网站(见:XYS20041223, );英文来自《芝加哥论坛报》的文章,英文后面的中文为这段英文的Google汉译,经笔者略加修订,放在【】内: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12月7日,美国伊利诺州布鲁克菲尔德动物园为一头名叫芭布斯的雌性大猩猩举行了哀悼仪式,不过参加者不是人,而是其他大猩猩。” After Babs the gorilla died at age 30, keepers at Brookfield Zoo decided to allow surviving gorillas to mourn the most influential female in their social family. 【在大猩猩芭布斯在30岁时去世后,布鲁克菲尔德动物园的管理员决定让其他的大猩猩,悼念他们大家庭中这位最有影响力的雌性。】 “芭布斯享年30岁,是这个大猩猩群体中的优势雌性,因为肾病医治无效而在当天被处以安乐死。” A 30-year-old Brookfield Zoo gorilla died Tuesday morning following a four-month-long battle with kidney disease, and zookeepers allowed the surviving gorillas to mourn her death in a special way. ……"She was the dominant female of the group, the peacekeeper, the disciplinarian, the one who kept things in a harmonious state," Pruett Jones said. 【在与肾病抗争了四个月之后,布鲁克菲尔德动物园的一头30岁的大猩猩周二上午去世,动物园管理员允许其他大猩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哀悼她的死亡。……“她是这个群体中占主导地位的雌性,是维和员、纪检员,是那个使大家处于和睦状态的一位”,琼斯说。】 “管理员曾经看过俄亥俄州哥伦布斯动物园为一头大猩猩举行哀悼仪式的录相,于是决定也给他们管理的大猩猩一个机会。” Keepers had recently seen a videotape of a gorilla wake at the Columbus, Ohio, zoo and decided they would do the same for Babs. 【管理员最近看过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动物园的一个大猩猩哀悼仪式的录影带,于是决定也给芭布斯举行一个相同的仪式。】 “只见大猩猩们列队走到了芭布斯的身旁,第一个走来的是芭布斯9岁的女儿芭娜。” One by one Tuesday, the gorillas filed into the Tropic World building where Babs' body lay, …… Babs' 9-year-old daughter, Bana, was the first to approach the body, 【星期二,大猩猩们一个接着一个来到停放芭布斯尸体的热带世界楼,……芭布斯9岁的女儿芭娜第一个走来,】 “她到芭布斯身边坐下,握住芭布斯的手并拍打她的肚子,然后把头枕在芭布斯的手臂上,就像她们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Bana sat down, held Babs' hand and stroked her mother's stomach. Then she sat down and laid her head on Babs' arm. 【芭娜坐下来,握住芭布斯的手,并且抚摸她妈妈的肚子。然后,她坐下来,把头枕在芭布斯的胳膊上。】 “之后,她站起来看看管理员,走到芭布斯身体的另一侧,把头埋在芭布斯的另一支手臂下面,继续拍打她的肚子。” "It was like they used to do in the exhibit, lying side by side on the mountain," keeper Betty Green said. "Then Bana rose up and looked at us and moved to Babs' other side, tucked her head under the other arm, and stroked Babs' stomach." 【“这就像她们以前在展出时那样,并排躺在山上,”管理员贝蒂•格林说。“然后,芭娜站起来,看看我们,走到芭布斯的另一侧,把头伸进芭布斯的另一只胳膊下,摩挲芭布斯的肚子。”】 “芭布斯43岁的母亲阿尔法第二个走了过来,其他大猩猩也挨个挨个地走到芭布斯身边,温柔地嗅芭布斯的身体。” Bana, was ……followed by Babs' mother, Alpha, 43.…… Other gorillas also approached Babs and gently sniffed the body. 【在芭娜之后走过来的是芭布斯43岁的母亲,阿尔法。……其他大猩猩也走进芭布斯,轻轻地嗅她的身体。】 “只有这个群体的雄性首领冷眼旁观。” Only the silverback male leader, Ramar, 36, stayed away. 【只有36岁的雄性首领银背腊玛没有靠近。】 怎么能够确定上面这些文字是方舟子抄袭《芝加哥论坛报》,而不是如他所说,“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电视节目而作的描述呢?非常简单。因为按照英文文章,方舟子所说的“之后,她站起来看看管理员,走到芭布斯身体的另一侧,把头埋在芭布斯的另一支手臂下面,继续拍打她的肚子”,是“管理员”向记者介绍芭娜在母亲生前的习惯性行为和她在葬礼现场上的表现。显然,连记者当时都没有看到那样的场景,因此方舟子即使是真的看了电视,他也不可能看到。再者说,一个人根据观看电视来复述,是绝对不可能和现场采访人员的叙述完全一致的。实际上,根据这篇英文文章介绍,整个葬礼并不允许外人参观。而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根本就没有与这个消息相关的任何资料。这还不能证明方舟子确实抄袭了吗? 接着说方舟子的无知。众所周知,哥伦布的英文名字是Christopher Columbus,它来自拉丁文名字Christophorus Columbus。【哥伦布是意大利热那亚人,他的意大利文名字是Cristoforo Colombo,他的西班牙文名字是Cristóbal Colón。(见维基百科: )。】而“Columbus, Ohio”恰恰就是以哥伦布命名的。(见维基百科: )。可是,方舟子这个“奇才”、“全才”却把“Columbus, Ohio”译成“俄亥俄州哥伦布斯”,这和他嘲笑汪丁丁把amino acids译成“阿米诺酸”、王铭铭把Mencius译成“门修斯”,真是半斤八两。也许有人会说,有不少网页也把Columbus译为“哥伦布斯”,因此,方舟子的翻译不算太离谱。对此,亦明兄用方舟子的话来回答这些人:“有人和你一样傻证明不了你不是不学无术。”(方舟子:《对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汪丁丁来函的答复》,XYS20020729, )。 如果说一个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在美国生活了十多年的方奇才不知道Columbus就是哥伦布已经足以让人拍案惊奇的话,那么,自称“已在美国不知不觉地吃了10年的转基因食品”、“几乎每天都还在阅读分子生物学的最新论文”方博士竟然不知道英文stroke的含义,就更让人不知所措了。按照英文字典,作为及物动词,这个单词的含义是“to pass the hand or an instrument over (something or somebody) lightly or with little pressure; rub gently, as in soothing or caressing,”意即“抚摸”、“摩挲”,而方博士却把它译成了“拍打”。大猩猩的女儿“拍打”她死去母亲的肚皮,是要表达什么“人性”呢?方舟子既然根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写的文章,你可看到芭娜“拍打”她的母亲了吗?显然,方舟子在抄袭英文文章时,把人家写的stroked当作strike的过去式了。(方舟子把dominant female译成“优势雌性”也颇具福建云霄特色。) 最让人对这位“生物学家”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把大猩猩对同伴死亡的哀悼行为与“人性”、“进化”、以及大猩猩与人类的亲缘关系联系到了一起。在偷完了人家的文章之后,方舟子又接着讲了“黑猩猩举行哀悼仪式”、“类人猿内部也会爆发战争”、“类人猿也能表现出人性中美好的一面”三个小故事,然后发挥道: “类人猿这些充满人性的行为,不管是邪恶还是美好,都在提醒我们,他们要比我们想像的更接近人,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兄弟物种,和我们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这让我们深刻地意识到人类的动物起源,人性也是进化而来的自然产物,并不是神灵赋予的某种神秘的东西。” 方生物学家即使是不知道大象也为死者举行“哀悼仪式”、海豚也会“救人”、其他动物种群之内也经常爆发战争,他总该听说过元好问的《摸鱼儿》吧?他不是福建省1985年的“语文状元”吗?话说当年元好问遇到一件奇事:有人捕得一只大雁,它的同伴得以逃脱。捕雁人将捕获的大雁杀死,那只逃走的大雁哀痛欲绝,投地而死。元好问于是将两只大雁买下,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垒石为记,称为“雁邱”,并作《摸鱼儿•雁邱词》一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日暮雪,双影向谁去? 请问方博士,这算是“人性”吗?如果算是,它是不是也“在提醒我们,他们要比我们想像的更接近人,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兄弟物种,和我们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 实际上,连中学生都知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样的话。难道兔子、狐狸也因此“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兄弟物种”? 方舟子炫耀无知的目的,当然是要贩卖私货:“这让我们深刻地意识到人类的动物起源,人性也是进化而来的自然产物,并不是神灵赋予的某种神秘的东西。”假如《中国青年报》的编辑稍微有一点儿常识,稍微有一点儿职业道德,稍微有一点儿“人性”,他们当时就应该壮起胆儿问一问自己的太上皇:“人性也是进化而来的自然产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总而言之,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的第三篇文章,以抄袭开始,以炫耀无知结束。 2、贼窝暗道 众所周知,贼人行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赃物兑换成现金。而方舟子剽窃的目的,在最初当然是以欺世盗名为主,但随着他住进新华社大院,成为新华社的倒插门女婿,以及“宝宝”的降生,方舟子养家糊口的任务越来越艰巨。也就是因为如此,方舟子在当上“共青团中央机关报”的专栏作家之后,他的恶行劣迹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的收敛,反倒更为狂野豪放。而《中国青年报》对方舟子的姑息纵容,实在是令人发指。 截止到2011年10月15日,有案可稽的方舟子抄袭剽窃案例已经达到70起。但实际上,这个数字并不能反应方舟子抄袭的真实情况。这是因为,第一,这70起抄袭案,都是人们的随机发现,而不是通过对方舟子所有文章进行全面梳理而后得到的。因此,它们所代表的,只是方舟子全部抄袭剽窃文章中的一部分,是名副其实的“冰山一角”。第二,这个数字仅仅是根据方舟子抄袭文章来统计的,即一篇文章含有抄袭的文字,即记为一例。但实际上,方舟子的很多抄袭文章都含有多处抄袭来源,并且,他的每篇抄袭文章,平均要重复发表三、四次。因此,把这70起抄袭案件数乘以系数5,应该是合理的估算。换句话说就是,已经发现的方舟子抄袭作案的次数,大约为350次。有趣的是,去年年底,当我宣布要编纂《方舟子抄袭剽窃一百例》时(见亦明《警告网友》, ),学评网版主柯华先生还曾担心我无法完成自己设定的目标。现在看来,不仅柯华兄低估了方舟子的贼性,连亦明兄当时也是过于保守了。 根据对新语丝网站的检索,截止到2011年9月底,方舟子总共在《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发表了272篇文章。这些文章中,至少有24篇是抄袭之作,最早的是2004年12月22日的第三篇专栏文章《猿:人性,太人性了》,最晚的是2011年9月28日的最后一篇专栏文章《一种寄生虫的传奇》。这真是有始有终,始终如一。实际上,由于方舟子有意将那些抄袭迹象明显的文章隐藏起来,不在新语丝上发表,所以这个24篇的数字很可能大大低估了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所取得的“成就”。(《中国青年报》网站的检索功能形同虚设,因此无法查核方舟子到底在《冰点周刊》发表了多少篇文章。) 实际上,仅仅抄袭别人,远远不足以显示方舟子的“奇才”。他的另一项专长就是倒卖地沟油,把自己泄过的东西,点缀一下,重新贩卖。比如,方舟子2007年1月17日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的《血迹里的秘密》一文,就是来自他两年前在《东方早报》上发表的《抹不去的血迹》。我称这桩自我抄袭案为“抹不去的劣迹”。 最有趣的是,就在干下“抹不去的劣迹”四周之后,2007年2月14日,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如何避免学术不端行为》一文,其中说: “学术不端行为是指违反学术规范、学术道德的行为,国际上一般用来指捏造数据(fabrication)、窜改数据(falsification)和剽窃(plagiarism)三种行为。但是一稿多投、侵占学术成果、伪造学术履历等行为也可包括进去。学术不端行为在世界各国、各个历史时期都曾经发生过, 但是像中国当前这样如此泛滥,严重到被称为学术腐败的地步,却是罕见的。”(见:XYS20070214, )。 也就是说,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干“学术不端行为”在先,在《中国青年报》上打“学术不端行为”在后,真是干坏事也赚钱,自掌嘴巴也赚钱。俗话说,运气来了,想不发财都难。而方舟子靠上了《中国青年报》,那真的是相当于八辈祖宗交上了当头鸿运了。 也许有人会说,是不是中青报不知道方舟子干坏事?答曰,那是不可能的。事实,就在方舟子的《如何避免学术不端行为》发表之后第二天,我就实名发给《中国青年报》编辑部一封举报信,列举方舟子抄袭剽窃、一稿多投、伪造学术履历等诸多“学术不端”行为。由于当时尚未发现《中国青年报》发表方舟子抄袭文章的案例,我特别指出方舟子的《血迹里的秘密》抄袭他自己两年前在《东方早报》上发表的文章。猜猜《中国青年报》对我的举报采取了什么行动?我至今还在等待他们的回信呢! 可笑的是,当年《冰点周刊》主编李大同在反对李而亮要求他们撤销专栏作家一事时,提出的理由就是怕“自由撰稿人”的一稿多投: “加强对自由来稿人的管理,避免虚假信息的传播是对的,我也赞同。可我打死也想不到这与冰点有什么关系。为保证独家性和严肃性,冰点在原则上就不会采用自由撰稿人的稿件。只要是个报人,就会明白什么是自由撰稿人——这是一群经常、不定期地主动向各平面媒体供稿的写家,通常一稿多投,广种广收。因为采访要付出成本,也有身份限制,以往这类写家通常是给报纸的副刊写消遣文字;时评版面开始大量涌现后,又出现了一帮时评写手,见个事儿出来马上炮制一篇言论,同时投给数十家报社,报业竞争激烈,总有几家会登出来。本报话题版多次被读者发现和其他报纸同人同稿,就是这些人——名副其实的‘自由撰稿人’。”(李大同《用新闻影响今天》)。 也就是说,当别人要求《冰点》取消专栏作家时,他们就会说,使用专栏作家会保证稿件的“专一”,避免一稿多投、一稿多发现象。而当有人向他们举报他们的专栏作家一稿多投、一稿多发时,他们就装聋作哑,任其专栏作家欺骗读者、骗取稿费。什么样的报纸会这么不要脸? 与《中国青年报》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经济观察报》。2008年8月26日,有人发现该报发表的方舟子文章《波氏兄弟事件》是他五年半前在《南方周末》上发表过的旧稿,于是给该报编辑部写信举报。不到20天,该报编辑部就回信说:“感谢你对本报的关注和支持。经核查,你反映的情况属实。我们已函告作者本人并将追回已付稿酬。”(见: )。不仅如此,网上还流传《经济观察报》向方舟子追讨200元稿费的信函。两年后,《经济观察报》一脚把方舟子踢走了。(方舟子最后一次在《经济观察报》发表文章,是2010年8月23日,题目是《牛奶中的激素知多少?》)。 方舟子一稿多投骗稿费,不管大报小报,他都“一视同仁”。他发在大报《南方周末》的稿子,可以到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经济观察报》上再赚一笔;他发自地方小报《东方早报》的稿子,他可以到“全国性大报”《中国青年报》上再捞一把。那么,是不是在“共青团中央机关报”上首发的文章,方舟子就不再回收倒卖了呢?那当然是广大革命读者的痴心妄想。 2005年1月5日,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第五篇专栏文章,《石头也能说谎》。这篇文章与方舟子的很多其他文章一样,也是集抄袭、科唬、诈骗于一身(后详),但它的出奇之处就是,在四年后,其中的一部分,又出现在《经济观察报》的一篇方氏文章中。 会不会是2007年的《中国青年报》领导昏庸,现在的领导开明了一些呢?好像也不是。去年11月,我在电话里质问《冰点周刊》主编徐百柯:你知不知道方舟子抄袭剽窃?北大毕业的徐主编这么答道:“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仅当时就愣住了,至今,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方舟子通过《中国青年报》欺骗“中国青年”,是我这个“美国中年”和方舟子这个“华侨中年”之间的事情,而与《中国青年报》无关。请问徐主编:你们和方舟子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你们和你们读者之间的事情,又是什么? 那么,是不是只有亦明兄一个人向《中国青年报》举报方舟子的“学术不端”行为呢?当然不是。2011年元旦,中国学术评价网公布该网站学术不端行为评议团评议的第一起抄袭案,结果是一致认定方舟子抄袭美国科学家Stan Braude博士。而这篇涉案文章就是在2008年1月16日《中国青年报》上发表的《推测出来的动物》。评议结果公布后,学评网版主柯华马上把评议结果向全球通报,其中当然少不了为方舟子销赃的这份“共青团中央机关报”。截止到今年4月5日,柯华先生代表学评网已经向《中国青年报》通报了五起认定方舟子抄袭剽窃的评议结果,但《中国青年报》就像是一潭死水似的,没有产生一丝回响。 今年2月16日,方舟子在新浪微博造谣说,“肖传国的枪手亦明(葛莘)……自得其乐地要证明我的所有科普文章都是抄的。”(见: )。我当即向方舟子发出如下挑战: “截止到今日,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开专栏、搞科唬已经十年有余,发表的科唬文章有三、五百篇。亦明兄请方舟子从这三、五百篇文章中,挑出一百篇,宣布它们之中没有任何偷来的东西。如果核对属实,亦明兄将按每篇一百元人民币的稿酬给方舟子发放二次稿费。如果从中发现抄袭的文字,亦明兄也不要方舟子倒赔钱,我知道他赔不起,我只要他在自己的新浪微博上承认自己抄袭即可。”(见: )。 这个挑战书直接发送到方舟子的信箱,并且抄送《中国青年报》。至今,不仅方舟子在当缩头乌龟,连《中国青年报》也勇当鸵鸟。其实,看看方舟子那一分钱都能攥出油来的穷酸相,再看看他对这送上门来的白花花一万大洋不敢伸手,你就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了。 根据笔者收集整理的《方舟子抄袭剽窃数据库》,方舟子在国内报刊上首发的抄袭文章,始于2001年8月30日《南方周末》上的《干细胞研究的是是非非》,终于2011年9月28日《中国青年报》上的《一种寄生虫的传奇》。在这十年间,方舟子至少在中国报刊上发表了47篇抄袭文章,其中《中国青年报》就独占半壁江山。真不愧是“共青团中央机关报”。真不愧是“全国性大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