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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学武老师讨论一下鲁白有没资格当通讯
热度 22 gaoshannankai 2016-10-23 12:36
刚刚看到吴宝俊老师的新贴,知道了张生家与鲁白纠纷一事的最新进展。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00147-1010204.html 基本上和我最开始给大家讲的那个故事是一样的 几句话说清楚清华北大抢论文那点事- 高山 的博文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907017-954818.html 韩春雨的锋芒掩盖了北大清华抢论文这点事, 主要是2个亿的经费,触动了太多人的神经。 一个院士学霸,操控一个领域那么多年,也就是弄几个973项目 假如一个2500万,弄2-3个就很牛了,韩春雨太狠了,一次弄2个亿, 很多人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 可是我不明白,这里很多连面上经费都拿不到的小屁屁,跟着这些 科研大佬一起喊什么喊,我真的不明白啊。 关于张生家这件事,我又与刘学武老师发生了一个小小辩论,他的观点 他可以发到下面评论,总之他认为鲁白的贡献不值一提,发表论文 不带上谢灿和彭克亮,问题也不大。 彭克亮做了实验,不是你想不加就不加的;谢灿提供了质粒,这个 不是商业质粒,人家自己克隆的,有本事别用;鲁白的实验室你用了吧, 学生都是人家的。作为投资人,要求当个通讯作者不过分,当然你说这个 是学术腐败,但是这就是规矩,出钱的有资格当通讯,中国,美国都一样。 当然,具体鲁白提供了多少资源,这个我不清楚, 但是研究生本身就是学霸控制的资源,他帮你做个实验, 对于学霸来说,你就是用了他的资源。鲁白是否有资格当通讯, 主要看提供了多少资源,是不是他说的用了实验室设备人员,是不是他介绍谢灿认识张生家, 也就是没有他,张可能做不了这个课题;而不是看鲁白是否提供研究思路,是否做实验。 不提供思路不做实验就没资格当通讯,是完全错误的想法。 当然了,你现在用过了某个资源,可以说这个东西不重要,但是天下没有免费 的午餐,从张生家身上,我没有看到有所担当啊。 第一时间我就看明白了,所以写了那个博文给大家解释,我与他们都无利害关系, 只不过说个公道话,刚开始看张生家不行了,一帮人就批判张生家; 现在大家看鲁白被打倒了,都跑过来踩他;再过几年,这几个人被提名诺奖了, 你们不是白白浪费感情么? 我刚回国第一步是引进天津大学,自己带着项目和成果,后来不小心说出来, 好像天大某些人知道了,伙同人事处拖延给我办理入职,拖了我1年,把我项目成果拖黄了, 怕我进来做大。所以,从这有点上,张生家遇到鲁白,鲁没有嫉贤妒能拖死张入职, 或者使坏,只不过想过来分一杯羹,我觉得鲁这样的人在中国就算厚道了。 退一步讲,如果鲁白看到张生家实力,不仅不和他“合作”,搞一些手段阻挠他的引进, 张生家想过么?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能耐,好在国内国外混过很多江湖,到哪里 也没有人说我做事不地道,本人讲的就是一个江湖规矩 虽然有一些下三滥不按规矩出牌,评审基金打压我,但是,最后结果 老天还是让我发现了线粒体两个新基因,嘿嘿,这就是讽刺啊 公布南开大学一项重大突破请各位验证(一)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907017-1007380.html 顺便做一些科普 在基因组学领域,首先克隆某个基因,这个首发权是最重要的;张生家的工作做的非常专业,但是MagR这个基因的首发权是谢灿的,因此张这个短板永远无法回避,这是这次“抢论文”事件,这个是核心问题。 我们新发现的基因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我们超前国际太多,他们现在对于长非编码RNA基本概念都没有,所以连与我们相近的工作都没有。 基因的首发权,归属首先得到这个基因编码的RNA或蛋白质序列的人,你比如我们的两个线粒体基因,就是我们首先证实他们存在,并且得到了他们的全长RNA序列。 如果仅仅从基因组中得到DNA序列,这个序列不表达为RNA或蛋白质,可能是一个控制区域,那么 这个不是一个独立的实体,只能算作基因组的注释,不能算你发现了一个新基因。将来基因组编辑成熟以后, 可以这些基因区域(不能转录的)也可以独立申请为基因,但是必须要有敲除后的表型,还是很难定性。 有关 MagR的首发权 ,这个我确实没有仔细阅读,因为看到谢对这个基因进行命名,按照规范是首次发现者才有资格命名,这个基因,特别是果蝇中,是谁首次克隆,确实没有搞清楚,误导各位读者了,再次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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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家2016年10月17日参加国际会议被轰下台的真相
热度 26 dabaoski 2016-10-22 13:53
最近发生了一件事:2016年10月16日-17日,在美国举办的Janelia Genetic Manipulation Confrence上,谢灿,张生家,鲁白三个人都被邀请到场作报告。当天谢灿没有到场,以视频方式作报告;鲁白迟到;张生家则在作报告时被会议主席现场叫停。 10月21日,由微信个人号“salsh”发布的一篇题为《 尴尬!教授张生家遭清华解聘后国际会议上又被轰下台 》的微信文章在朋友圈疯传,点击量超过15000次。多位学术界不知情的教授在朋友圈对该文章进行分享,并对张生家进行批评。 本着追求真相的态度,我拿到了会议当天 张生家作报告时的现场录音,以及张生家的PPT 。 经过反复对比现场录音和PPT内容,发现《尴尬!教授张生家遭清华解聘后国际会议上又被轰下台》文章中存在多处杜撰内容。 例如: 文中提到张生家离场时嘴里说“It’s not my money!”——但现场录音中根本没有这句话。 文中提到现场主席“Loren快速翻阅张生家的PPT,发现只有几页,都是抨击控诉谢灿鲁白。这可能就是张生家认为的科学吧。。。”——但查阅张生家的PPT,发现一共有26页,其中出现谢灿鲁白的内容只占3页。 所以我决定在此公布现场录音和PPT,请各位看官自行对照。 现场录音 : Janelia Farm.mp3 张生家PPT : Janelia Farm 171016 Final-2.pdf 同时,经与张生家本人联系求证,对比现场录音和PPT,得出事情真相: 张生家是第一次参加该会议。在得知会议方同时邀请谢灿和鲁白参加时,张生家决定借此机会向国际同行公布清华大学调查组出具的官方报告,以证明鲁白对张生家的指控不成立,消除Nature负面报道对张生家本人的影响。 张生家将该报告放入了PPT中。但会场主席认为,张生家这部分内容不适宜在该会议中提及,该会议应集中于科学问题。由于张生家的PPT无法现场更改,于是主席与张生家商议,暂停此次报告,在第二天重新安排。之后张生家离场。但此后,会议主席改变了主意,并没有重新安排张生家的报告,而是告知张生家离会。 在这里可以看出: 1、 张生家希望借该学术会议的机会公布清华调查组的官方结论,是一个不理智的行为,也不符合该学术会议的宗旨 。 2、 《尴尬!教授张生家遭清华解聘后国际会议上又被轰下台》文章中存在多处杜撰内容,属于人身攻击的下流手段 。 下面,将张生家PPT中提出的清华大学调查组结论进行公布: 该调查报告是对鲁白在2015年8月向清华发起的针对张生家的指控的回复,报告主要有两部分内容: 1、 鲁白对张生家的指控不成立 。 2、 张生家在极端条件下发表论文,使得谢灿和逄克亮没有以作者身份出现在张生家发表在科学通报的文章中,不符合学术规范。 最后:据参加此次会议的人员所述,鲁白在此次会议上承认自己课题组无法完全重复张生家的实验,宣告抢夺计划破产。
个人分类: 张生家案|23427 次阅读|83 个评论
鲁白学生逄克亮的谎言选集
Xiaoyanglong 2016-4-23 01:42
    我是龙晓阳,清华大学张生家教授的学生,也是磁遗传学文章的第一作者。在看到鲁白学生逄克亮的博文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如此前后矛盾破绽百出,逄克亮是如何敢当着科学界同行的面信誓旦旦地撒谎呢。     关于鲁白对张生家的所有指控,清华大学早已有了官方调查结论并宣布: 鲁白对张生家的所有指控均不成立、鲁白在张生家和谢灿的合作中起到了激化矛盾的作用,属于不正当行为 。 逄克亮公开的录音和材料并不新鲜,早已提交给清华大学调查组,避而不谈基于双方提供的证据得出的官方调查结论,而用断章取义的所谓“证据”恶意无端诽谤张生家老师早已越过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逄克亮对张生家老师的诽谤都建立在虚构的情节基础之上——即所谓鲁白实验室发起并开展磁遗传课题,并与北大谢灿的合作,之后被张生家插足霸占。 然而,鲁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在2015年8月20号以前开展过磁遗传课题,或者与谢灿有过任何联系; 相反,张生家已经公开了大量通信记录、实验材料订单、实验记录、实验设计等材料清楚地表明,自2015年4月21号张生家率先与谢灿频繁联系,启动并主导了磁遗传学课题。 要证明谁启动和开展了什么样的课题靠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而逄克亮却靠几段剪辑加工的针对张生家老师的谈话录音,断章取义,以此来误导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人。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靠几段停留在人身攻击水平上的谈话录音,根本无法从任何层面证明“鲁白实验室主导磁遗传研究”的情节。因此,逄克亮对张生家老师的所有指控均无事实基础。 逄克亮承诺“本文涉及的所有证据真实可信”,但是我要问逄克亮,是否也承诺其声明中所有的指控和 “ 证言 ” 也经得起第三方甚至法律的鉴定?事实上,逄克亮谎话连篇却又信誓旦旦,试图以此混淆那些没有看过张生家公布的材料和证据的人,下面我就作为当事人也是谣言的受害者——揭穿逄克亮的这些谎言。 1. 逄克亮录音的目的是为鲁白抢夺课题做准备 不管逄用了什么样恶俗的语言去描述张老师的为人,还是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颠倒是非以博同情,或者将鲁老师描述成正人君子置于道德的制高点,也改变不了清华大学的调查结论和鲁白存在重大过错的事实。可笑的是,逄在其声明中将张老师描述成一个“不诚实,耍阴谋”的人,却不想想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录音行为实在为人不齿。我注意到逄公布的 3 人谈话录音里,张 老师 只有寥寥数语,给人造成一种张 老师 默认鲁 - 逄谈话表述的假象。此外,对比张 老师 和逄的微信前后文,即可以看出逄展示的微信有意歪曲事实。如果一个人说的是真相,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而逄却需要依靠断章取义的手段来支持自己的供述,这么做只能欲盖弥彰。 如果逄想证明自己说的话,就应该把完整的原始录音公布出来。 除了指出逄录音“证据”的无效性,我还质疑他录音的动机。逄声称他平时有录音的好习惯,“在鲁白实验室的组会或者课题会谈过后,为避免中间的反复讨论造成的遗忘 … 我就养成了录音的习惯”,如果仅仅是这样单纯的动机,寻求谈话另一方的同意是起码的教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逄从未询问过张老师和我的同意便秘密录音。此外,逄公开的甚至包括去食堂吃饭路上的一段录音,他的这个好习惯真让和他接触过的人毛骨悚然。 如果逄辩称自己有日常录音的习惯属实,那么就应该解释为什么没有 1 月 8 号鲁白实验室组会的录音以及 4 月 21 号和谢老师见面时的录音,为什么所有录音都是 6 月 14 号鲁老师第一次从张老师处听说磁遗传学工作以后? 如果逄没有这些重要的录音,便只能说明针对张老师的秘密录音是有预谋的,而且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动机不纯——用这种方式秘密搜集并加工出来的“证据”,难道不是为了用来诬告张老师,方便自己抢夺学术成果吗? 2. 鲁白在 8 月 20 号之前从未与谢灿联系 逄克亮称, 1 月 8 号鲁白实验室一年级轮转研究生褚鹏程在组会上“提出了打算进行磁遗传学研究初步想法:即用某种磁感应蛋白来激活神经元,并提出了和谢灿实验室进行相关合作的意向”, 那么逄是否能够展示 组会录音和会议记录? 事实上,褚鹏程 1 月 9 号给谢老师的邮件里只提到“以果蝇为模式生物做一些神经科学的研究,比如 working memory ”,完全没有提到磁遗传学。而且据我所知逄克亮亲口告诉张老师,鲁老师当场否定了褚鹏程关于果蝇中 working memory 的提议,说“ make no sense ”。 逄接着又称“当时我就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么从 1 月 8 号到 4 月 21 号的 104 天里,为何连去北大取实验材料的十几分钟也没有?还要等到 4 月 21 号跟随张老师与谢老师见面? 事实上,逄直到 6 月份依然对磁遗传学课题没有任何兴趣,在我进行磁遗传实验期间,不仅以各种借口推脱答应张老师的工作,还多次劝说我这个课题肯定做不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1 月 8 号褚鹏程给谢老师的邮件中写到“您这个基因从哪里克隆的?是否方便告知是哪个基因?”,谢老师回复“关于实验的一些细节,包括基因的名字等,除非是两个实验室之间的正式的合作,否则在现阶段我们还没法说太多”,可见,谢老师连基因名称都没有告诉褚鹏程,更没有任何开展合作的迹象。 而逄一方面称“谢灿关于 MagR 的文章当时尚未发表,没有人知道 MagR ”,另一方面又称“经过一段时间的文献阅读和多次讨论”, 请问逄克亮,连 MagR 基因名称都不知道怎么查阅文献?又如何知道“ MagR 可能直接作为工具激活神经元”? 褚鹏程回复谢老师的邮件“我这几天会写一个关于您这个蛋白在果蝇中功能探索的 proposal ,实验室小范围讨论修改后,再分别找鲁老师和您讨论”是在 1 月 9 号, 然而逄却声称 1 月 8 号就已经和鲁老师在实验室组会上进行了“大范围”讨论,这个时间顺序自相矛盾 ,不得不让人怀疑鲁白展示的 1 月 7 号 ppt 是否伪造。事实上, ppt 创建的时间可以随意调整。我曾经调整电脑日历时间到 2014 年,编造了一个比鲁白展示的 ppt 还早一年的“磁遗传学 ppt ”,用邮件客户端发出后显示的时间也是 2014 年(见下图)。张老师曾几次请清华大学比较我编造的 ppt 与鲁白展示的 ppt 在清华邮箱系统中时间显示上的差异,但都没有下文。 8 月 10 号谢老师和我们在北大法学院咖啡厅见面时当面和我说鲁白一个学生在上完他的课后发过邮件,当时谢老师还教育这个学生邮件应该抄送导师,此后就再没有联系了,这个说法与褚谢之间的邮件内容吻合。 所以,鲁白实验室声称所谓和谢灿联系开展合作完全只是基于一个学生的一封与磁遗传学无关且没有下文的邮件,而鲁白却借此大做文章,只能更说明鲁白实验室没有任何与谢灿联系或者开展课题的证据。 逄称“我们实验室在反复讨论后决定 3 月底开始实验。期间,在鲁白老师的协调下,我与谢灿老师多次通电话,并约定 4 月 21 日当面拜访他。”,试问鲁白实验室反复讨论的记录在哪?鲁老师是怎么进行协调的, 为何不见 3 月逄与谢、鲁与谢的任何联系记录——比如 逄与谢老师第一次联系的邮件或短信?比如在8月21号鲁谢逄三人签字的协议上所说“(谢灿)此前与鲁白老师有过email交流”的邮件? 如果连这么基本的证据都拿不出手,那么逄所描述的这些情节完全站不住脚。 事实上,张谢初次见面完全是在张老师主导下完成的,而逄是在张老师的安排和催促下才与谢老师联系,与鲁白老师无关,并且鲁老师毫不知情。因此,根本不存在逄所声称的他向鲁白“汇报了张生家要求一起去的 事情 ”,这一情节完全是虚构。 8 月 10 号谢老师见面时还问我逄克亮到底是谁的学生,也说明 4 月逄是以张生家学生的身份与谢老师联系的。 逄称 4 月初“张生家从我这里第一次得知 MagR 以及磁遗传学课题,并在鲁白的同意下参与该课题”,事实上, 逄在实验进展初期根本不知道张老师要做什么课题,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具体实验,直到现在也搞不明白磁遗传实验到底是怎么做的。因此,逄谎称张老师是从他那听说了磁遗传学课题根本站不住脚。 逄声称“见 面时,我只简单介绍说,这是张老师,没说他是独立教授 ”,然而,谢老师从一开始就知道张老师是独立 PI ,有自己的实验室,而且在整个见面过程中根本没有提及鲁白的名字。谢老师的学生覃思颖也在见面时当场说她知道张老师回国之前在诺奖实验室工作,北大很多学生也都知道张老师。逄声称“会谈主要由我向谢灿老 师介绍我跟鲁老师对于 MagR 的研究想法和实验设计”,荒谬至极,谢灿老师会和一个还没入门的一年级博士生大谈研究想法和实验设计?逄还谎称当天他拿到了实验材料,然而事实上当天谢老师和覃思颖直接把材料给了张老师,并没有交给逄,谢老师也不可能连合作者都没搞清就把实验材料乱给人。 6 月 17 号我找覃思颖拿抗体,覃思颖还很羡慕地说张老师的实验进展好快啊,几个星期就做出来转基因小鼠。可见,谢老师和他的学生平时都有交流张老师的实验进展。 可见,“谢灿误认为张生家是清华某教授的助手”只是一个弥天大谎。 3. 鲁白实验室从未发起或推动磁遗传学课题 从 4 月 21 号起,张老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对表达载体进行构建和优化,在此期间,逄既不知道张老师要做什么课题,也不知道这一步骤具体是怎么做的,鲁白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逄称“该课题一直在鲁白实验室进行,并由我按照与鲁白老师之前商定的计划开展实验,期间,张生家有参与指导”,为何不见逄展示其与鲁白商定的计划记录?为何不见实验记录?逄又称“ 6 月 14 日至 8 月 11 日期间,鲁白老师直接指导我进行实验。在此期间的全部细胞学实验和分子生物学实验 也都是由我在鲁白实验室完成”这个说法完全背离事实。 请问逄做了什么分子生物学实验?能否提供任何一条引物设计和序列分析的原始订单?难道借用鲁白细胞间帮忙养细胞就是“全部细胞学实验”? 根据去年 11 月 13 号逄克亮在澎湃新闻里所说“是自己,而非龙晓阳做了所有的质粒抽提、鉴定以及细胞培养、转染 ” ,首先,在任何一个分子生物学实验室里,质粒提取、细胞培养等都是非常日常的工作,通常由实验室技术员负责,逄夸大自己的贡献只能试图蒙蔽外行人;其次,逄从未参与过任何质粒鉴定的工作,质粒抽提也是在张老师的主导下进行,张老师其他学生也有帮忙。 事实上,所有分子生物学实验都是在张老师实验室完成,并且与磁遗传相关的实验均在张老师主导下完成,这其中包括实验思路设计,实验材料设计,包装病毒,制备转基因小鼠等。早在 4 月 28 号张老师就已经安排两个学生专门负责转基因小鼠的显微注射(如下图)。 逄曾在 8 月份向张老师其中一个参与的学生索要基因序列被拒绝,试问,如果鲁白实验室曾经启动了磁遗传学课题, 为何连基因序列这样最基本的信息都要找别人问? 如果逄想证明他所描述的情节属实,就应拿出实际证据,说明他在这几个月具体做了什么实验,鲁白有什么具体贡献,用了什么仪器设备,采购了什么试剂,有何实际进展。 然而恐怕逄并无能力说出这些他从来没有做过的实验细节吧!相反,张生家实验室有所有启动并开展课题的记录和材料订单,证明张老师是磁遗传学课题的唯一项目启动负责人和首要贡献者,根本不存在逄声称的鲁白实验室开启的课题被张老师中途抢夺。 逄多次和我说,只有张老师帮他做体内电生理记录他才能发文章毕业,因此他愿意帮张老师培养细胞作为回报。逄声称“全部的生物学实验由我负责,当时张生家还承认这个课题是我的”完全是歪曲事实。从逄和张老师微信的上下文可以看出,逄多次以上课为由推脱实验,在 6 月 2 号的微信中“到学期末了我最近好多考试和作业,并且上课占了我一半的时间,明天一上午课到十二点半”。张老师当时正在挪威,另外两个学生正在负责转基因小鼠的工作,张老师见逄多次推脱答应帮忙的工作,在微信里说“除忠福的 DNA 外,你自己再制 1mg 的 DNA ,是你的课题”,逄克亮回答说“您放心,我一定全力做好后勤;明天我就马上去做,会全力配合晓阳”等。可见,张老师劝说逄既然这是他参与的课题就应该做好分配的工作,让他尽力协助我的工作,并非说是逄克亮或者鲁白实验室的课题,脱离上下文完全是断章取义。 事实上, 6 月 2 号张老师给逄的微信中写到:“ Those work from your own lab is not as importantas this one ” ,明确指出逄自己实验室的课题不如张老师这个课题重要,让逄“做好晓阳的后勤,协调和支持,分秒必争”。 其次,逄从来没有和我争过第一作者,逄跟我说他曾在鲁老师问起的时候说我做实验很辛苦,认为我当第一作者理所应当,而他现在却说“随后却让我把第一作者的第一位让给龙晓阳”,这是两面派的做法。除了参与张老师的课题,逄在鲁白实验室还有好几个课题在同时进行,张老师曾经建议他停一停其它课题,当时他还和我说傻子才会停掉自己的课题帮张老师的忙。 逄在索要共同第一作者期间,还和张老师打过包票,说如果鲁老师因为逄是文章的共同第一作者,要和张老师争通讯作者,他一定会站出来和鲁老师理论,因为这是张老师的课题。 现在逄的公开态度与当时大相径庭,只能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当时对张老师撒谎,要么他现在对公众同行撒谎。 4. 张生家独立启动并主导了磁遗传学课题 逄称“ 6 月上旬,在鲁白实验室使用双光子显微镜收集实验数据时”,再一次暴露了他在编造谎言 。我用的是普通正置荧光显微镜,从来没有用双光子显微镜收集数据,这在文章中描述得很清楚。 逄还声称“张生家要求我先不要向鲁白老师汇报任何有关课题情况”“他的理由是,先 test (试验)一下,等做出来结果,再向鲁老师汇报”,然而,张老师的磁遗传课题完全由他本人主导,从来没有鲁老师的参与,因此不存在需要向鲁白汇报的说法;此外,张老师作为课题的主导者有权要求参与者保密研究内容,也有权决定什么时候公开研究成果。事实上, 6 月 12 号张老师第一次打电话告诉了正在香港开会的鲁白正在进行的磁遗传学课题,鲁白还在短信里说要替张老师保密,让他不要担心。 试问,如果磁遗传学课题真如逄所说由鲁白主导,鲁白为何还需要替张老师保密?倒是逄克亮,开始答应了张老师保密课题,看到有了初步成果,意识到磁遗传学的重要性时,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完全忘记当初的承诺,反而要求张老师向当时作为院长的鲁白汇报,还夸大自己的贡献,不停索要更靠前的作者署名,并开始秘密录音。 逄称“ 6 月 10 日,我再次强烈要求张生家告诉鲁白老师正在进行的磁遗传学课题的相关工作进展。但张生家坚持不同意,并突然说不想让鲁白老师当作者 …… 所以,我当时( 6 月 10 号)就停止了实验”。事实上, 6 月 10 号张老师并未告知逄克亮任何研究进展,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排除可能存在的假阳性干扰,在完全确定实验结果的可靠性之前对实验进展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而当天, 张老师和逄也没有发生矛盾,所谓“停止实验”只是逄为了躲避他没有任何实验记录和数据这一事实而找的借口,也只是为了让后面的谎言能够继续编造下去。 5. 张生家从未抢发谢灿的论文 “ 抢发论文 ” 一般是指相同研究的论文为了不被竞争对手挤掉而抢先发表。 张老师的磁遗传学文章与谢老师的磁感应文章所涉及研究是完全互不隶属的科研领域, 谁先发表论文都不会挤掉对方的论文 ;谢老师的文章顺利发表于 Nature Materials 这一客观事实也证明张老师的文章与其没有任何冲突和竞争,也没有负面影响谢老师文章的新颖性。 反而是鲁白后来为了抢夺磁遗传课题,破坏了张谢的合作关系(这一点在清华的官方调查结果中说得很清楚了),杜撰张生家“抢发”谢灿文章的情节,借此向清华北大两校、以及包括 Nature 在内的媒体诬告张生家。 谢老师的文章在 2015 年 6 月 1 号被 Nature 拒绝, 10 号又被召回。当时我们的实验有些苗头,张老师担心谢老师文章的 5 个审稿人中有神经科学家,在看到谢老师的文章后也尝试了磁遗传学课题。磁遗传学实验有光遗传的前车之鉴太容易重复,一旦证明有效,做出来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而谢老师的文章已经投稿半年多,因此张老师怀疑是不是 Nature 收到了类似磁遗传学文章才将谢老师的文章重新召回要一起发表。当时张老师很紧张,做好了谢老师文章被接收我们也要快马加鞭发表成果的准备,才有了逄公布的那段 6 月 19 号的录音,并非逄所称“ 6 月 19 日张生家违背科研合作的基本原则私下决定准备抢先发表”——事实上, 6 月 19 号磁遗传学实验才刚有点初步结果,根本没有到发表的那一步,文章也还没有开始写。 因此,张老师并非试图抢在当时作为文章参与作者谢老师的文章之前发表成果,而是为了维护磁遗传学的优先权抢在国际同行之前赶紧做出来发表。 现在来看,来自国际同行在磁遗传学领域的竞争压力是真实存在的,并非张老师臆想,仅在 2016 年 3 月就有两篇文章相继在 Nature Neuroscience 和 Nature 上发表,从深度和广度来看与张生家老师开展的磁遗传实验至少是同期开展的,甚至早于张老师。 在这样国际竞争的压力下,张老师才决定第一次将磁遗传课题告诉别人,第一个请教了施一公老师,后来为了寻求更多的建议又分别请教了鲁白和钟毅老师。因此,逄所说“在 6 月 14 日张生家终于不得不向鲁白老师承认,他瞒着鲁老师在做 MagR 课题”是无稽之谈。逄展示的录音都是 6 月 14 号以后,也就是鲁老师初次得知张老师的磁遗传学课题之后,我想逄克亮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段录音绝非巧合,而是有明显针对性地 为了抢夺磁遗传研究成果而暗算张老师。 逄克亮称“后来,鲁白用微信发给张生家两篇他写的关于诚信和原谅的文章,劝张要诚实” , 事实上,这两篇微信(如下图)是鲁老师安慰张老师不要慌张,送给张老师一些心灵鸡汤来帮助张老师舒缓紧张的情绪。 6. 逄克亮争夺作者署名的过激行为属实 逄公布的 6 月 25 号录音,是在拿剪刀威胁张老师之前的谈话吧,为何不公布当天的完整录音?为何不把自己威胁张生家妻子儿女的话,还有将实验材料拿到北大张晨实验室去做的话也拿出来给大家听一听? 当天我也在场,是我把逄劝出细胞间之后让他冷静,逄当场还跑到鲁白办公室告状,旁边的其他学生也看到了。那几天我每次和逄联系他就说他在北大,似乎在不断提醒我他说过的要将材料拿去北大, 6 月 28 号我还发短信劝他说“今天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下,这事就算过去了”(见下图)。 后来一段时间逄情绪低落,说他觉得和张老师闹翻了做事情没什么意思了。张老师觉得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想停止实验,逄几次说想给张老师下跪,请求张老师不要和他计较,将课题继续做下去。于是张老师在 7 月 4 号的微信里算是原谅了他,说“注意保密,不要再做极端的事或有极端的想法了”,逄回答“您放心好啦,事情已经翻篇啦,我会好好做实验”。 而如今,逄在其声明中却矢口否认,“(张)诽谤我拿剪刀威胁他要求共同第一作者,我是清华的学生,并不是匪徒,更何况我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作者”,当场有多名目击者,有他自己的秘密录音,说不定还能调出监控录像,却如此信誓旦旦地公开撒谎,毫无羞耻地拿清华学生当挡箭牌,毕竟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至少应该敢作敢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逄公布的 6 月 26 号录音,是鲁老师作为中间人调停,当天逄还向张老师道歉,并非他所述张老师“隐瞒”实验后向鲁老师“坦白”,这完全是胡编乱造 。 7. 张生家从未使用过鲁白实验室的电脑 逄称“(张)将部分实验结果及数据从鲁白实验室电脑中拷贝走并删除”,我建议逄应该报案,由警方采集指纹证据,并向杂志社举报要求撤稿,而不是虚构一个既未发生也不存在的“实验数据”。 事实上,文章中没有任何一个 panel 的数据来自鲁白实验室,既然鲁白或逄克亮没有提供任何数据,根本不能为数据负责,为何还要争当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甚至将课题占为己有? 我在项目进展过程中没有见过鲁老师一面,也从来没有用过鲁白实验室的仪器或电脑。我所做的实验都是张老师设计和指导的,实验遇到困难也是张老师和我想办法解决的。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从零开始慢慢摸索,包括自制磁刺激器、改造实验设备、摸索反应条件等,走了不少弯路才试成功。 逄所称“ 8 月 7 日,张生家又突然来鲁白实验室以测序为理由,骗走我的所有试验相关的质粒 DNA 等材料,将 MagR 基因和磁刺激器据为己有”,同样是虚构的谣言——这么严重的盗窃案件,当时鲁白为何不就此案报警?又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忽然冒出来这样的指控呢? 事实上是, 逄从来没有经手过磁刺激器 ,也没有经手过质粒合成。 逄现在编造出这些譬如“实验数据被盗”、“实验材料被占走”等等情节,其实都是为了掩盖其没有做出过任何实验结果或有任何实验记录而找的借口罢了。 可笑的是,鲁白为了向清华调查组“证明”他指导了张老师做实验,竟声称他教我们如何排除电生理实验中的电噪声干扰:用铜网包裹磁刺激器,然而,这与我们用到的方法截然不同 。可见, 逄至今仍不清楚我们用了什么样的磁刺激器,更不用提是从他那拿走的了。 因此逄克亮关于磁刺激器的说法只是又一次暴露了他在撒谎的事实。 逄又称张老师“ 当天又找了鲁白老师,想要把我和鲁白老师踢出作者 ”,事实上, 8 月 7 号 叶菁老师带小孩从挪威回来,和张老师一起拜访了鲁白。 鲁白还和叶菁说他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课题,让她好好协助张老师尽快完成 ,根本没有谈及作者署名问题。 张老师和鲁老师两三次见面都是发生在 6 月 14 号以后,当时张老师的实验设计框架已经完成并有了初步的结果, 6 月 11 号就已经同步开始了转基因线虫设计。 难道鲁白觉得几次办公室的见面就能称得上他指导了张老师做课题吗?更何况鲁白所声称的指导和实际情况大相径庭?一个长期脱离科研一线的人对一个长期亲自做实验的人进行实验细节指导本身就贻笑大方。 8. 鲁白错过了课题争当通讯作者被拒后开始抢夺课题 我注意到 8月11日公布的谈话内容中的其中一段: 张生家:“(逄)早就告诉你了,你还不去。他几个月以前就告诉你了,怎么会有 initiation ?你当时就可以 initiation 了,你还要等我吗?” 鲁白:“ 当时,他跟我来讲我没引起重视,我没有follow up(跟进) 。 ” 张生家:“你不引起重视,好多人都知道(谢灿的工作),谢灿的工作做了好几年了,讲了不止一次。这话讲到这就太过了。” 从这段对话来看,1月份组会上鲁白知道了谢灿的研究,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跟进,更没有联系谢灿启动课题。 而我和张老师多次和谢老师见面, 谢老师当面和我说他从来没有和鲁白联系过,觉得鲁白索要作者完全不合情理,所以他才在 8 月 12 号的电话和微信中声援张老师,谢老师给我的微信中说 “只要 co-author 中没有不相关的人就一切安全”也证实了这一点 (见下图)。此外在 8 月 20 号谢老师给张老师的微信中写到“我的合作者中没有做神经的,不会和你竞争!”; 8 月 22 号的微信中写到“其他你和任何人的矛盾和我无关”,也直接表明了鲁白所谓和谢灿实验室开启合作根本不存在。 在4月份,张老师听说了谢老师的研究,萌生和谢老师联系的契机是磁感应研究与空间导航系统密切相关;而张老师指派逄代为联系谢老师,首先是因为逄在自己实验室接受培养,此外逄曾在北大待过一年,熟悉环境。张老师同时也指出,谢老师的研究进行了很多年,很多人都知道,但并没有人有这个直觉和敏锐去尝试磁遗传学,因为谢老师的研究与磁遗传学并无直接关联。 所以,关于谁提议和谢灿联系,要么逄克亮对鲁白撒了谎,要么鲁白和逄克亮一起向学校和公众撒了谎。 在这段谈话的最后,鲁白想要张生家将文章 摘要 寄给他,张生家说他 “ 作为 senior author 没有写完,怎么寄给他 ” 。 鲁白就说, “ 没有看到文章之前不谈论 authorship ” 。可见,当天张生家和鲁白只讨论了作者署名,鲁白承认张生家是 senior author ,也表示不争通讯作者。双方达成一致在课题完成之前不谈作者署名。 没想到当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同学的电话说鲁白“正在调查我们”,理由是我们 “ 动用了他的电脑”。在找不到任何数据的情况下, 8 月 20 号 鲁白和逄克亮第一次找到谢灿,劝说谢灿抛弃张生家,和他们另起炉灶, 于是 8 月 21 号鲁谢逄三人签署了所谓“合作”文件。 而且,鲁白率先向清华诬告张 老师 抢夺他实验室发起的课题,要求张 老师 道歉,并提出要当文章唯一的通讯作者。 自此,不再是文章署名的问题,而是演变成了鲁白诬告张 生家 ,并在实验室快速复制张 生家 实验结果的“课题争夺战” 。 9. 逄克亮在张生家实验室接受培养近一年 逄克亮是鲁白从葛兰素史克 GSK 带来的一年级研究生。鲁白实验室找公司做了一个老年痴呆症转基因大鼠模型,需要张老师的活体电生理技术来记录电信号。因而,逄被鲁白安排在张生家实验室学习,这个情况很多老师和学生都知情。当时张老师的分子平台已经建好,有好几个自己实验室的学生学习电极制作等电生理技术。或许是因为自由运动的活体电生理记录从初学到入门周期很长,没有三五年做不出点东西,当时逄并没有积极参与学习电极制作,可能只是想让张老师帮他做转基因大鼠的电生理记录用于他有关老年痴呆的课题,来发文章达到毕业要求。 然而现在逄却将在张生家实验室学习的事实故意说成“张生家在鲁白实验室参与指导 ” ,这种说法是及其可笑的 —— 在清华,研究生在第一年需要轮换于不同实验室学习是很常见的情况,但从没听说过一个独立 PI 要到另一个独立 PI 的实验室指导学生。 张老师隶属生命学院,而逄以及他所在的鲁白实验室隶属医学院,如果不是逄被安排在张老师实验室接受培养,逄是怎么跑到张老师实验室参加组会,张老师又如何教逄做实验? 事实上,张老师每天几乎四五点就起床工作,还要亲自带实习的本科生做实验,自己实验室需要安排的东西很多,根本不存在去鲁白实验室指导实验。 不仅如此,逄还吹嘘自己的科研经验“而我此前在英国著名药企工作过,在神经生物学理论和实验技术方面受过良好的训练,尤其对神经元培养、转染、钙成像有经验”,但是对自己已年过三十、跟随鲁白多年却没有任何文章只字不提。 既然逄声称他懂所有的技术,鲁白实验室又有所需的设备,为何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在 1 月到 8 月的大半年里有过磁遗传学方面的实验进展? 逄在吹捧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贬低张老师,说张生家连实验室都没建好,而鲁白还在同行前将张生家描述成一个没有实验室的年轻博后。实际上张老师已经五十岁,在挪威实验室时就已经是课题组长,在清华除动物房和细胞间以外实验室已经基本建设好。此外,张老师对磁遗传学的洞察力基于他近十年光遗传学技术的经验,这从他发表的数篇重量级文章就可以看出来,也可以看到磁遗传学的设计思路参考了 2005 年和 2007 年两篇光遗传学文章,而鲁白从未有这方面的经验或文章。 10. 逄克亮虚构了张生家为了抢夺课题多次劝他转导师的情节 逄克亮为了证明张老师“抢夺课题蓄谋已久”,虚构了张老师多次劝其转导师的情节。逄甚至声称“ 4 月 21 日,见完谢灿老师回清华的路上,张生家突然劝说我,让我转导师”, 事实上, 4 月 21 号张老师当场拒绝了看谢老师正在审稿的文章的提议,只是想当做兴趣试一把,根本没有料到会做成功,张老师又怎么会在当天回清华的路上为了八字还没一撇的磁遗传学课题蓄谋抢夺院长实验室一个忙于上课考试的一年级学生?更何况 张老师实验室已经有一个学生同样受过神经细胞培养方面的训练, 逻辑上实在说不过去。 既然逄认为张生家老师“毫无人品可言”而“很敬佩鲁白老师的人品”,为何逄反而和鲁老师没有什么交流,和张老师却交流频繁,还成天待在张老师实验室?为何在 4 月到 8 月期间要张老师直接指导实验,还向张老师索要第一作者?鲁白老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有亲手教实验、亲自指导课题或过问实验进展吗? 逄多次和我说张老师做科研很厉害,也说鲁老师多次在实验室公开夸奖张老师,为何当初表现得如此崇拜,现在却如此诋毁? 正如我反复强调,如果逄想证明自己讲述的故事是真的,就应该拿出直接证据,依靠攻击他人来证明自己 只能进一步体现出 逄克亮谎言的无力。 当然我也是逄攻击的重点对象,他 不仅拿我转导师一事攻击张老师,还跑到我原来的导师面前诋毁我。事实上,我换导师是在磁遗传学课题开展以前就决定了的,而且是我作为成年人独立做出的决定。逄作为一个局外人对我转导一事妄加评论,散布谣言,试图通过贬低张老师的人品来博得舆论同情。 2014 年,张老师在挪威的两位导师获得诺奖,回到清华后,他的研究方向以及科研热情吸引了很多学生。张老师 的其中一个学生忠福,在加入张老师实验室之前,就已经在 Cell 子刊《 Developmental Cell 》上作为第一作者发表了文章。当时张老师还在国外,忠福和张老师从来没有见过面,忠福就决定转导到张老师实验室重新开始博士并在张老师实验室开始工作,可见张老师的研究方向确实非常有潜力,也吸引了不少优秀的学生。 至于张老师有没有劝逄转导,张老师在其公开声明中已经反驳过了,一个导师只能接收一个转导学生,更何况张老师实验室有那么多学生,从文章致谢部分也可以看出。 逄克亮虚构了如此多次张老师为了霸占课题劝其转导师的情节,只是为了抹黑张老师人品能让自己的故事能够继续编造下去。 总结 逄克亮从一开始的帮忙,到索要参与作者和第三位的共同第一作者,再索要第二位的共同第一作者,目的和动机都非常纯粹,就是要同鲁白一起抢夺不属于自己的成果。 其实一开始,无论是逄克亮或者谢灿的参与,都与鲁白没有关系,然而在鲁白的一系列策划下,却演变成谢灿否认与张生家合作、逄克亮争夺第一作者、鲁白抢夺磁遗传学课题的闹剧。 鲁白不仅自己没有提出任何课题,还在组会上直接否定了学生关于磁蛋白在果蝇工作记忆中的提议,更没有任何实验跟进,在张生家独立提出并尝试做出来之后就用尽各种方式抢夺,不惜诬告、造谣、搞政治斗争, 甚至在 2015 年 9 月 21 号 明知清华大学正在调查之中,却还在《自然》杂志上诬告 张生家“ stole his research materials and ideas ” ,这些做法完全不符合科学家的身份。 如果逄克亮认为自己对磁遗传课题很懂,贡献很大,借助鲁白实验室的资源,早应该有能力在张老师无法开展科研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做出自己的成果了吧。然而事到如今,逄不仅自己做不出来任何成果, 还编造各种谎言,到处发邮件攻击张老师实验数据造假。 逄一方面吹嘘自己“ 对神经元培养、转染、钙成像有经验”,另一方面却连独立第三方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重复出来我们实验的钙成像结果(见下图)都看不懂 ,还在 为鲁白实验室从未开展过磁遗传学课题找借口,继续靠诬蔑诋毁,而不是靠直接证据来支持自己对学术成果归属的言论。 鲁白老师一方面声称 张老师的实验结果和数据来自鲁白实验室,一方面又质疑这些数据的质量和可重复性,而另一方面 又争抢“可能存在严重质量问题的所谓论文”的通讯作者,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至于鲁白 - 逄克亮质疑数据的真实可靠性,我想就交给时间来检验吧,欢迎用科学手段证伪。据说中科院上海神经所已经做出转基因小鼠,如果磁遗传学系统在第一步就不工作的话也不必耗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吧。 逄克亮试图通过抹黑张老师美化自己证明供述的真实性,他这么做或许可以一时掩盖事实真相,但是欺骗不了公众和同行,而且当谎话被揭穿的时候,只会令人不齿。 既然逄克亮说“任何没有实证的言语堆砌再多也无法改变事实”,那就请言行一致,拿出实实在在的科研证据, 先推翻清华调查组的结论,然后恢复鲁白医学院院长职位,而不是拿 清华 学生的身份作为幌子, 信誓旦旦昧着良心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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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科网博主逄克亮的一封信
热度 1 mashengwei 2016-4-12 08:54
科网博主逄克亮删我评论 科学网上的博主 逄克亮 (鲁白的学生?)最近发表了题为“ 【录音等证据首次公开】“磁遗传”学术纠纷事件的真相 ” 的博文。不像面对面的辩论/讨论,大家互相发表观点,而 博客生来就只表达一方观点。如果只是声明自己的观点,不看任何评论,完全可以关闭评论。还有些人,只保留支持自己观点的人,而删除质疑自己或与自己观点相悖的的言论。而我们的科网博主逄克亮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博文中公开了截取得微信和剪辑的录音,看罢,我也是一位学生,作为同道中人,我给建议:最好公布全部的微信截图以及每次完整的通话录音,同时我也说,这种搜集证据的行为,至少给我一个提醒,当权益受到伤害时,要学会收集证据。同时指出,英文ID的言论不可信(详细见截图)。接下来,我也给他的博文点了赞。 我们亲爱的克亮同学竟然把俺的评论删了。不过看你的博文下的评论几乎全是支持你的人的ID,我评论完之后截图。回家之前,又刷了一遍,我的评论已被删。 谢绝评论 张鲁之间的纠缠(估计科网实名博主也不往火坑跳),本文只是对科学网博主逄克亮删除质疑评论的行为表达不满。 科学网博主 逄克亮可以发表博客以及在本博文下方实名评论,英文ID评论的一概无视。 最后针对科网博主逄克亮说一句,在网上对你的质疑你可以删除,可在生活中,如果有人让你不爽,你会怎么处置呢? 接下来是 潘碧峰 的评论, 接下来是删除之后的截图 然后我又再次评论: 我第二次评论被删之后以及第三次评论的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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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白:这不是简单的回归
热度 4 xcfcn 2014-10-24 12:01
鲁白:这不是简单的回归 作者:郝俊 来源: 中国科学报 发布时间:2014/10/24 10:45:47 为什么离开GSK?为什么又要回归学术界?为什么选择了清华?著名神经生物学家鲁白首次敞开心扉。 ■本报记者 郝俊 一年前,著名神经生物学家鲁白迎来了人生中的又一次重大转折。2013年10月,他辞去葛兰素史克(GSK)中国研发部副总裁,全职加盟清华大学,正式出任清华医学院常务副院长。 这位有着广泛影响力的科学家,他的每一次事业选择都会引起全球学术界的格外关注。2009年7月,当他决定辞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神经发育研究室主任回国,出任GSK中国研发中心副总裁时,就曾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纷纷猜测他作出这一重大转变的动机。 2010年2月,他以一篇发表在科学网博客上的文章《我决定回国的心路历程》,讲述了自己回国的缘由。 时隔3年,当鲁白从制药工业界抽身而去再度走进科教圈,关注他的人们又一次追问道:“为什么离开GSK?为什么又要回归学术界?为什么选择了清华?”前不久,鲁白接受了《中国科学报》记者的专访,首次敞开心扉畅谈自己出走GSK走进清华园的追求、梦想及其背后的故事。 出走GSK 《中国科学报》:离开GSK时,您觉得自己实现当初回国时的想法和目标了吗? 鲁白 :2009年,我去GSK时的想法很明确,要用几年时间做三件事情:第一,我所从事的神经营养因子的科学研究已经完成了从基础研究到转化研究的过程,当时到了临床和药物研发的阶段,而这件事情最好是在一家具有强大研发实力的医药企业去做;第二,我在回国前经常被要求从事领导管理工作,在科学家当中经过系统训练从而具备领导管理能力的人确实不多,出任GSK中国研发中心的副总裁,能够让我在管理方面得到很好的发展和锻炼;第三,我对药物研发一直有着浓厚兴趣,但在制药工业界之外是很难看明白、看透彻的,必须要身处其中一边做一边学。 在打算要离开GSK时,我觉得当初给自己设定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特别是在管理方面,我觉得自己的收获非常大。而在大学和研究机构,有高层企业管理经验的人很少见。我来清华,在管理上会带来一些不同的理念和做法。 《中国科学报》:我们知道药物研发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三四年的时间似乎很难完成。 鲁白 :的确,药物研发从靶点开始直到最终研发成新药并通过批准,是一条非常艰难而复杂的路程,但实际上,制药企业中很少有人能够将研发从头一直做到尾。对于制药企业的科学家而言,他在这个药物研发链条中往往有具体的专业分工,做好其中某一个环节就可以了。但是作为研发中心的副总裁,我并不局限于关注某一种药物的研发过程,而是从比较高的层面、比较宏观的视角把握整个研发链以及这条链中各个不同阶段的项目组合。我是以这样的一种身份,在GSK学习到了制药和管理的各种理论和经验。所以尽管我对制药的一些细节的了解也许不够深入,但对药物研发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认识。 《中国科学报》:在制药工业界积累了丰富经验,为何又选择离开GSK回归科教界? 鲁白 :我回国的根本想法是要在中国干一番更大的事业,但做什么、在哪里做,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想得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在今天的中国制药企业做研发,特别是早期研发,条件和时机并不成熟。人毕竟要在对的时间做最恰当的事情。GSK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过渡阶段,去学习制药、训练管理能力。因此,我对GSK是非常感激的。这些积累最终要有用武之地。关于在中国干事业,选择的标准应该是看那个地方能不能提供一个改革的舞台,来施展自己所学,推进一些先进的理念和做法,从而提升我们国家的科研和教育水平。清华大学恰恰是提供了这样一个非常好的舞台。 《中国科学报》:对GSK而言,一位中国研发中心副总裁的离职事关重大。您大概什么时间开始与GSK沟通离职事宜? 鲁白: 其实,我在2012年的下半年,就做了离职的一系列准备工作。2013年年初,我向GSK主管领导表达了离职的想法,并开始与公司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沟通工作交接等具体事宜,前后大概谈了半年时间。直到2013年5月底,GSK中国研发中心陷入“论文造假”风波,我离职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当年5月31日,我正在杭州参加中国脑研究计划的研讨会,突然收到GSK总部研发中心负责人发来的短信,要求我参加一个简短的电话会议,不得缺席。电话会议中通知,中国研发中心总裁从即日起因故行政离职,但并未说明详细情况。 几天之后,举报人在某网站爆料“GSK中国研发中心论文造假事件”,此时我才得知中心总裁的离职与该事件有关。对于GSK中国研发中心而言,这是非常严重的打击,很多人对此感到迷惑。此后不久,GSK又因一起贿赂案件接受中国政府调查。在这种形势下,作为中国研发中心副总裁,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员工和公司渡过难关。GSK领导层也希望我在此危机时刻能够留下来协助善后工作,稍缓办理离职事宜。 于是,我积极参与了一系列工作,以稳定军心并保证研发中心的正常运行,直到2013年10月1日正式从GSK离职。离开GSK时,公司研发部总裁给我写信,其中特别写道:“鲁白博士与GSK行贿案件无关,与中国研发中心的‘论文造假’事件无关。”同时,来清华医学院就职的相关事宜在2013年夏天就已敲定,并且希望我尽快入职,但也因为这些波折而延误了数月。 “华丽转身” 《中国科学报》:2009年离开学术界进入工业界,如今又重新回到学术界,这个过程在一些人看来似乎是走了一条弯路,而另一些人又觉得这是一种“华丽转身”。您怎么看? 鲁白 :我倒没有“华丽”的感觉。但这个过程是非常积极的,而且并非 “回归”二字可以概括。我过去在美国学术界,基本上都是在做科学研究,另外涉及少量学术管理工作,到企业界主要是做管理,现在回到科教界,就是在中国的学术环境里如何应用现代管理理念实行科研教育体制改革、推动科教事业发展的问题了。 科研还要继续做,而且还可以做得更好,但这不是清华让我来的主要目的,我的首要任务是管理好医学院,将先进的科学管理理念贯彻到教育、科研、成果转化、临床医学等方面。中国要起飞,至少有些地方需要先开始摸索,清华就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 因此对我个人来说,这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螺旋式”的上升和进步。一个人要成长、进步、发展,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自我。你现在看到的我,只代表过去走过来的我,我的一切成就只代表了过去。很多人跳不出这个框子,被自己的成就框住了,过去的成就变成了枷锁、包袱,那么就不会走太远。我所崇拜的那些人,往往在人生中经历了几次重大的自我否定,甚至于他的个性都因此发生了重大变化,英文里有个词叫作transformation,用来描述这种自我否定。从GSK到清华,我觉得就是一个transformation的过程,对我的工作、个人发展,都是一个更大的挑战和机遇。 《中国科学报》:转身的过程有没有感觉特别辛苦? 鲁白 :我将这种“转身”看作极为有意义的经历,我自己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当然,假如是为了某些功利的目的去做这些事情,就会觉得很不值得。杰克·韦尔奇(Jack Welsh)在通用电器推广“九宫格”概念,以职业能力和发展潜能为横纵坐标划分出九个格子,每个人依严格测评出的能力和潜能水平处于不同的格子,随着职业的发展会爬升到更高水平的格子中。我在NIH从最底层第一格走到了最高的第九格,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未来。但我不想就此止步,而是希望接受更大的挑战,于是要在一个新的框架,新的舞台中,重新回到最底层的第一个格子,这就是自我否定。 比如我到GSK时,对于药物研发和管理真的都不太懂,那是一个压力很大的地方,要去拼命地强化学习。当时我有个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研究生时代,没日没夜地做事情。如今我到清华医学院,也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又是一次新的学习过程,升华的过程。 《中国科学报》:能否讲讲您在工业界学到了哪些东西,可以应用于今天在清华的事业? 鲁白 :非常明显的一点是项目管理的思路和经验。在中国的很多单位你会发现,开会时每个人好像都有很好的想法,但开完会之后,这些建议似乎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落实。而在GSK这样的大公司里,非常强调项目管理的理念,项目讨论会的最后,都要拿出行动计划、执行条目、时间表和可交付项目,然后按时检查进度,议程得到落实。这是我在GSK感受较深的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重要的积累就是人际交往和沟通的能力。任何领导,都有一个“权力圈”和一个更大的“影响圈”,要做成事情,不能只靠权力和命令,而是要影响说服多数人,特别是不受自己直接领导的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奋斗,让大家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事,是为着一个激动人心的事业。 前面说的都是管理中的技巧和工具,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人格魅力,其中最基本的一条是诚信。这其实并不容易做到,要在面对每一件具体而微的事情时说到做到、身先士卒,不能出尔反尔,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轻易答应,公开透明、坚持原则、勇于承担责任、承认错误、不在背后说坏话等等。这些都是我在GSK悟出来的道理,到了清华后,这些经验都特别有用。 影响与传承 《中国科学报》:从NIH到GSK,再到清华医学院,每一次转身都面临着怎样的挑战? 鲁白 :从NIH到GSK,当时的挑战看上去有两个,一个是从海外生活到国内生活,这方面我其实很快就适应了;另一个是从学术界到工业界,这个挑战的确非常巨大,需要努力地自我改变和调整角色。来到清华,从体制外到体制内的挑战是最大的。说到底是“接地气”的问题,不光是接中国的地气,还有学术界的地气和清华的地气。 但是另外一方面,如果我们这些海归都“接地气”,凡事都照老规矩办,那要我们这些人回来干什么?所以,我一定要在认真学习本土制度、文化、人际关系等等方面的基础上,带来新创意和新方法。这并不是为了新而新,而是要在已有基础上实现真正的提升。 《中国科学报》:一路走来,您的追求似乎并不限于科学事业本身。 鲁白 :从传统意义上讲,做科学是在追求自己的兴趣。在现代社会,这种为兴趣而做科学显然是不够了。我们作研究是要创造新知识,对社会发展、人类的文明进步有所贡献,这是科学家所肩负的社会责任。但作为一个有更高的理想和抱负的人来说,他所追求的其实还有对现实社会的影响力(impact)和对未来能够留下什么(legacy)。 对于一个科学家而言,影响力可以在神经科学领域、可以在生命科学界、可以在中国的教育科研体制内,也可以是对世界的影响力,各自有不同的范畴。比较理想的情况是,你在某个地方所做的事情,影响力会扩展波及到其他地方。比如我们在清华闯出一条科教改革的路子,不光是让清华受益,而且能够让其他学校借鉴。这样一来,影响力就扩大了。 至于传承,就是你所做的事情,有哪些可以在更久的历史时期内存续下来、产生影响。生命科学家王晓东曾经说过,今天的科学家,如果其研究论文在五年以后还在被学生精读讨论,他就是优秀科学家;二十年后还有人拿来精读,那就足以堪称大师了。无论做科学还是做改革,其实都有希望能够传承下去的更高追求。 《中国科学报》:回国近六年,您觉得自己在心性方面有哪些转变? 鲁白 :很多人说生活要追求幸福,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非常幸福的。因为我的理念可以得到执行和推广,我的生活有着非常丰富多彩的层次,也看到很多令人感动的事情。相对而言,我在美国的生活一直很平稳,大家都按照一套似乎不太有生气的程序做事,没有太激动人心的地方。而在清华,每天都遇到有趣的人,做非常有趣的事。还有,清华的教授、领导以及方方面面都给予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所以我很开心,并相信自己可以大展宏图。 《中国科学报》 (2014-10-24 第9版 人物周刊) 博主按: 我此前抱怨鲁白跑到清华去了 ,居然没有新闻报道,现在果然有好事者跑去问鲁白为什么又“二进宫”了。不过恕我愚钝,我通篇看下来,也没明白为什么鲁白要离开GSK,更不明白为什么鲁白又要到清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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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大学好混!
热度 2 xcfcn 2014-9-10 19:50
今天看到鲁白在清华致辞中说: 也许大家不一定知道,我在清华也像你们一样,是一个新人,来清华还不到一年 。 吓了一跳!因为在我印象中,鲁白已经是清华大学教授很多年。现在怎么回锅变成新人了啊? 我对鲁白的最初印象就是他那篇“ 我决定回国的心路历程 ”, 一看就是牛人,而且有着强烈role model欲望的领秀。里面说他回国出任中国葛兰素史克研发部副总裁有三点原因:1、想开发新药,2、想当领导,3、想见证甚至参与强大的中国梦。(说白了就是想分一杯羹,甚至抢肉吃)(这是我总结的,不知道对不对,不对的话骂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去。) 很可惜现在这篇博文已经不在其博文列表里了,虽然网络早已经四处流传,而且还被大名鼎鼎的王丹红记者翻译成中文。 根据百度(虽然百度一般不靠谱,但我保证这几段还是靠谱的。) 2009年7月1日,鲁白决定辞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神经发育研究室主任后回国定居,并出任中国葛兰素史克研发部副总裁,同时担任清华大学做客教授。 2013-现在 任清华大学教授,清华大学医学院常务副院长。 而医学院常务副院长早前不是施一公的头衔(之一)啊。 鲁白正式加入清华这么大的事情新闻里也不说说。那些记者也太不称职了吧。 或许鲁白可以再写一篇文章:“我决定重回校园的心路历程”。相信会对大家启发多多,尤其是翘首以待的莘莘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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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鲁白:领风气之先的领袖精神
yeqinma 2014-3-10 10:23
2013年,求是基金会恢复青年学者奖,同时对求是大奖“杰出科学家奖”的奖项内涵,有了更清晰的定义:突出对科技界人物领袖素质及其相应成绩的表彰、发现与培养。科技领军人物以优秀的科学素质和领袖能力,成全一个机构,创造一个小环境,引领优良的科研风气;对青年学者的奖助,也同样希望他们的潜在领袖素质能得到鼓励与激发。 这个时代呼唤具有领袖素质的科学家,披荆斩棘,开风气之先。 2013年7月,求是基金会执行长金立佐先生邀请神经科学家鲁白博士对谈,彼此交流了各自对领袖精神的理解。 金立佐: 这个时代,人们对位于领导位置的科学家,有着更多层面的期待,由此,“领袖”这个概念被赋予了更深远的意义。我们如何理解一个科学家所具有的领袖素质以及他们对社会带来的影响? 鲁白: 我在一篇文章 中曾经谈到,一般科学家是不太适合做领导的,因为科学家的基本特质有很多与做领导的要求相悖。多年前,我在开始做一些科研管理工作的时候,美国科学院院士,麻省理工学院麦哥文研究所所长 Robert Desimone对我说“从你开始做领导的那天起,你要做一个立场的转变:过去人家是看你个人的成功,从今天开始衡量你的标准是被你领导的人的成功,他们成功了,才是你的成功”。这一席话对我是一次重要的启蒙,帮助我理解了一个领导者的角色转换——领导者在一个权力位置上,不是为自己,而是要成就他人,成就更多的人。这个力量推动着我跨越到一个新的阶段。 这几年随着在科研领导位置上管理工作的实践,我自己对领导者所应该具有的素质修养的认识,也在逐步加深。优秀领导者除了能制定有前瞻性的战略并有效地付诸执行之外,还要能够了解每个员工的个性特质,并激励其积极工作的动机。我的一位朋友Tom Curran(现任美国宾州大学儿童医院研究所所长)在很久以前就提醒我,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不同的下属。领导者在出现问题时应主动承担责任,而将功劳归于有主要贡献的下属。 此外, 一个好的领导者还要有下列三种能力:1) 影响说服力。任何领导,都有一个权力圈 (Circle of power),还有一个更大的影响圈 (Circle of influence)。要做成事,不能只靠权力,命令,而是要影响说服多数人,特别是不受自己领导的人。2) 反馈力 。要懂得如何及时巧妙地给部下提供反馈。更重要的是得到反馈。成功人士往往过分自信,过分依赖过去的经验,而其所在的地位又使其得到不同意见观点的渠道不够畅通,很容易犯独断专行的错误。所以要采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主动听取不同意见。最后,好的领导往往也是一个好导师(mentor),好教练(coach), 及时有效地将各种任务委派下去(delegate),让下属有机会得到训练培养,分担责任。 然而,领导者和领袖应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拥有领导地位的人,并不一定是真正的领袖。而衡量领袖的标准,并不是其权力大小、职位高低、掌控资源的多少,或他所带领团队的阵容。而是其思想高度,影响力,及引领他人共同工作的能力。领袖靠的不是资源,权力,而是素质。多年前,我在北大演讲时 列举了优秀领袖应该具有的三个最重要的素质:远见、勇气和感染力。通用电器公司前首席执行官,世界级领导学大师Jack Welch也有类似观点 。他说,领袖是那种“能让别人相信他的愿景就是大家的愿景,有极大的能量来鼓动大家做出最好的努力,并且有直觉和勇气去做出困难的决定的人 (A person with a vision and the ability to articulate that vision to the team, so vividly and powerfully, that it also becomes their vision; A person that has enormous personal energy and, beyond that, ability to energize others and draw out their best; A person with “edge”…the instinct and the courage to make the tough calls – decisively, but with fairness and absolute integrity) 后来我在实践中更加深了一个理解,在科学界的领袖并不一定有多大的资源,有时这个领袖只是一个人,他可以被称为opinion(意见)领袖,他做的事情是领导了一个领域在朝那个方向走,并不是领导一个大的团队,或者说他引领了一种观点,一个方向,他做出工作后,大家会跟着来做,这是个更高层面的远见。这样的领袖比别人看得更远,他做的是开创性的事情。所以,领袖不一定有具体的很大权力或很高的行政职位,但他们都有很大的学术影响力,在科学界举足轻重。科学领袖也不一定要有很大的团队,但是他们做的工作却起着一个开创性引领性的作用。科学领袖通过其崭新的思想和精神对科学领域乃至社会的发展产生无形却深远的影响。 金立佐: 是的,领袖所能影响到的“场”是非常大的。在一个机构内部,具有领袖精神的领导者能突破常规,做出开创性的创新。假如能超越到更高层次,他的影响力会超越所在的那个机构,甚至超越某个领域,这和他的权力位置和拥有的资源没有必然的关系。而更大的突破,将推动一个科学家真正成为科学界的领袖,比如爱因斯坦,他不仅仅影响到科学的某个领域,而是大的科学方向性的引领,从而影响了很多其他的学科以及人类看世界的视界。这也触及到了更高的一个层面:科学领袖精神对人类文明演化的影响。 鲁白: 从更高的一个水平上说,我觉得一个人生命的意义——也许可以有两个层次,一个是impact ,就是我对现实生活领域能有多大的影响?另一个是legacy ,即使是人的肉体死亡了,有些影响还在继续。 金立佐: legacy可以用中文表达为“传承”,它跨越了有生之年的时空局限,这种影响力是跨时空的,它表明了领袖精神的展示程度,是一个标尺。从你的感悟中,我体会到从领导到领袖,是一个由己到人,由成就自己到成全他人的转化过程。领袖想到的是别人如何活得更好,活得有尊严、有创造性。这种领袖精神,在当今时代,弥足珍贵。 金立佐: 追求真理是一个科学家的基本价值观。是追求真理还是为一个集团谋利益?也是科学领袖与一般领袖的重要差别之一。当下,对科学工作者和领导者来说它是否是一个挑战? 鲁白: 这绝对是个挑战。这里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科学家在担任领导后,为其所在的单位或集团谋利益。这当然无可厚非,也是大家对其的期望。但要摆正“小我”和“大我”的关系。有时一个小集团赢了,却牺牲或损害了多数人,大集团甚至社会的利益。我们必须经常想到国家的利益,社会的需求,以及真理和原则。 要有所谓的enterprise thinking。美国总统约翰森 (Lynden Johnson) 在做美国总统前,曾是得克萨斯州的参议员。他有一句名言:“我是一个崇尚自由人,一个美国人,一位(得克萨斯州)参议员,一位共和党人,(我的做人准则)严格地按照这样的顺序 (I am a freeman, an American, a United States Senator, and a Democrat, in that order.)”。明确指出了他在党派利益,州民利益,国家利益和人类民主自由精神这四种递进关系中的行事准则。 第二层意思是一个真正的科学家,应该为追求真理而工作。现在有不少人,做科学研究是为了利益,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对科学探索感兴趣,其成就成了敲门砖。同样道理,还有些人有了一点成绩就想做官,因为那样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更有一种观点,认为在中国要做出点科学成绩,没有行政领导职务是不行的。这样的科学家来做领导,是不可能将一个单位引领上更高的层次的。 有理想,有远见,敢于探索科学上的大问题,才有可能做出伟大的科学工作。经常有年轻人来问我做什么科研题目比较好?我说青年时期是做科学探索的最好时期,要敢闯,敢冒险,勇于做影响人类的大科学问题。但是他们的反应是: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可以去做一些risky的大问题了。而我先要解决生存问题,发一些小papers,争取更多的资金,拿到终身职称,再做这些问题也不迟。我说错了。大多数的科学家的成名之作,都是在其事业的草创阶段。那时他还年轻,有时间有精力,没有太多的思维限制,没有成功的包袱,也没有被自己的积累,经验所框住。你如果首先是为了解决生存而做科研,那是无法获得重大科学成就的。真正做科学,还是需要做自己感兴趣并意义重大的课题。 金立佐: 我对你说的这点非常有共鸣,因为这种现象太普遍了。这是一种被固化的模式:先物质,后精神。而领袖是反过来的,他内在的心愿决定他的行为,这也是成就一名领袖的出发点。通常的人是在一些自定的条件下生活工作,他们对这些条件有各种期待和依赖。领袖则是自己创造条件,他的能量是无形的。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所以具有领袖精神的人必然独立,必然自信。 鲁白: 是的,并不是你拥有了什么,你才能去做应该做的事,它需要勇气和远见。我们可以看到有一些人,他有坚定的理念,觉得应该这样做,他不是出于利益和私心,不是追名逐利,他觉得这样做事是对的。这种身体力行的示范效应,带给年轻一代和社会的影响,意义深远。 一般意义上的领袖往往是为某个群体谋福祉。比如政治家,作为领袖人物他关心的现在,解决的是现在该社团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而科学领袖则是带领一个团队去追求客观世界的规律,追求真理。科学领袖的前提是个真正的科学家,而追求真理是科学家的基本价值观之一,也应是一个科学领袖始终如一的出发点。 金立佐: 海外归来的科学家,是否需要适应中国国情?如何看待海归这个群体对科学领域以及社会层面的独特影响力? 鲁白: 海归经常会被问到中国国情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挑战——言下之意是你不懂中国国情。我是这么理解这个问题的:首先要区分,有些问题不是国情问题,而是在任何地方都要面对的通用问题,有一些共通的解决方法。其次,任何地方都有其特殊性,有它的文化,从海外归来的人需要学习和适应。人们常说,优秀人才的一个特质,就是适应性,所谓learning agility。越是在大的变化面前,越能把一个人的素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有一点需要指出的是,“不懂中国国情”有时会被用来做抵制改革的借口。你想尝试一些新的做法,马上就被扣上“不懂中国国情”的帽子。最后,我相信很多海归都非常坚持这一点——就是假如海归要是完全与本地人才做的一样,那要海归来干什么?我们必须要做一些看上去不符合中国国情,却是促进改革,推动社会进步的事情。虽然是少数人坚持在做,但做到一定程度,风气就会转过来。总是需要有人去探索,需要有些人去take risk。 中国近30年的改革开放,为海归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在今日中国各个领域的领导岗位上,到处可以看到老海归新海归的踪影。我们今天的国家兴旺,科技进步,海归们也有值得欣慰的付出。我想海归们之所以能产生一些独特的影响力,也许是因为他们所感受到的反差。一个具有精深知识和专长,又能独立思考的人,当他见识经历了很多以后,特别是在世界一流的地方有很深的沉淀之后,回国后会感受到很大的反差。这种反差往往会形成一种很强的动力,促使他去探索,去改造环境,去开拓一番新的事业。一般来说,一个学有所成甚至功成名就的人,还有激情,愿意放弃已有的舒适环境去冒险,去追求,这种人往往是比较能适应新环境,并具有一定领导者的潜能。 当我2009决定回国工作时,除了情感和文化的理由之外,还有一个强烈的诉求:中国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她正在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发展。我希望能够更好地用自己的见识和才能,对中国的科学发展,营造科学的文化氛围,帮助培育中国学生,甚至在更大程度上影响社会发展,而做出贡献。 一直以来,我尤其对教育问题感兴趣。从小学生到大学生,这个群体代表着未来。这个世界的未来是他们的,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获益。我希望自己以后的时间和精力,能有很大部分放在教育上,推动教育体制和环境的改进,为年轻人创造条件,为他们铺路。我想我以后会花更多的精力在教育领域,这些年它还没有大的改变,但它很重要。 2012年2月《世界科学》 学者当领导的关键:积极主动地寻求反馈 2010年11月《世界科学》 领袖的素质及科学领袖的特点 2001年《Jack, Straight from Gut》 http://www.qiushi.org/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29id=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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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白涉嫌性贿赂案?
热度 1 xcfcn 2013-7-22 11:53
葛兰素史克性贿赂案的信息铺天盖地 。我忽然想到科学网博主鲁白是葛兰素史克中国的副总裁。鲁白涉案了吗?至少应该知情吧,否则就是工作失责啊! 我个人根据鲁白在科学网的文字对其很有好感。但手下却这么会搞关系啊! 《朝日新闻》:习关键票 结束薄政治生命 2013年07月26日 去年二月,重庆副市长王立军逃入美成都领馆后十天,在当时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召集下,中共中央召开一次政治局常委会,针对是否追究薄熙来关于此事政治责任投票,在四人赞成、四人反对情况下,当时正在美国访问的习近平投下关键赞成票,薄熙来政治生命自此告终。 薄熙来案去年热闹整年,日本《朝日新闻》指出,除习近平外,当时投票支持追究薄责任者包含胡锦涛、温家宝、李克强、贺国强,反对者包含吴邦国、贾庆林、李长春、周永康。 习近平和薄熙来一样是“太子党”,两人都根正苗红,习为什么要追究薄熙来?《朝日新闻》认为,薄熙来为夺取最高权,窃听众多中共领导人红线电话,其中包含江泽民及习近平。 文革爆发后,薄熙来在红卫兵运动中表现抢眼,任职大连后,薄确实发挥干才,薄当时办公室被戏称“不夜城”;大连官员透露,即使半夜传召也不稀奇,缺席干部都遭毫不留情处分。 但薄熙来不服制度权威,问鼎之心每每外露。九三年任大连市长时,市府分配公用车牌,被分到“○○二”的薄熙来大怒,因他根本看不起被分到“一”号的时任大连市委书记于学祥。后来,薄自己弄来另一车牌号“○五一”,意指“吾一”。 每逢整修大连广场或公园,薄都下令装饰石刻牛像或牛铜像,甚至下水道井盖都刻牛形图案,这都因薄熙来属牛。在大连广场上树立华表,更是暴露其野心。 “混蛋、傻B”,动辄脏话或问候别人母亲,成为薄训斥市政府干部的口头禅。一九九九年大连为举办时装秀,市府要求服装公司个别赞助两万人民币。官员跟薄熙来报告有企业拒交,薄听后赤红脸大怒:“整死你!立即抓起来调查!” ○七年中共十六大,外界揣测可能从商务部长晋阶副总理的薄熙来,最终没如愿,反出任重庆市委书记。这一踢关键一脚是吴仪。 吴仪时任主管经贸副总理,商务部长薄熙来在她管辖下。吴仪在十六大高唱“裸退”。《朝日新闻》说,吴仪裸退的条件,就是薄熙来绝不能接她副总理职位。 吴仪为什么这么厌恶薄,一、薄在商务部搞得天怒人怨,吴仪旧属诉苦连连;二、两人共同出访履行谈判任务,薄态度张扬,媒体说:“由于薄熙来的机智,谈判才得顺利进行”,让“铁娘子”吴仪忍无可忍。 ○七年任职重庆后,薄熙来发起“打黑”、“唱红”,搞得如火如荼,一开始北京中央仍支持,但到一一年风向就不对了,胡温已开始对其不满。 去年二月六日,王立军闯入美成都领事馆后,外界认为薄完蛋了。但他仍于三月九日在人民大会堂重庆厅,高亢为己辩解,谁知情况已发生变化。 “我得接个紧急电话。”撂下这句话后,薄熙来就暂时离开会场。返回后,薄满脸怒气,痛斥有人向他家人泼脏水,在场记者摸不着头绪。中共官员说,这通电话是其大哥薄熙永打来的,电话的内容是:“谷开来被当局带走了。”此时,再也无人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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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看饶毅老师的工作
热度 63 Synthon 2011-9-30 09:15
昨天晚上,看见鲁白老师写的饶毅老师的工作(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93255do=blogid=491479)。饶老师在国外做的那些工作我是看不懂啦,但是在北大做的工作,我觉得很有意思啊。正如鲁老师说的,“分子社会生物学”是个很有意思的领域,饶老师做的工作,“ 不仅对神经科学有重要的贡献,还对社会的现实问题有潜在意义 ”。 我读得高兴,随口就跟坐在旁边的老婆说,饶毅在北大做的工作好牛啊!老婆就问了,他到底做啥了呀?话说我老婆,虽然也有个博士学位,但是对科研真是兴趣不大,毕业以后也就不做科研了。我时常给她讲些学界8g,她倒是还感兴趣,但是说到具体的研究题目,她老人家就开始摇头了。。。于是我说,根据这篇博文,饶毅在北大主要解决了三个问题,一个是苍蝇为什么打架,再一个是苍蝇发小们为什么群殴陌生人,啊不,陌生苍蝇,最后一个是老鼠为什么会有同性恋。然后进一步根据鲁老师的文章说了点实验细节。 我老婆的评论是,首先根据鲁老师说的,分子社会生物学“对社会的现实问题有潜在意义”,那也就是说,这群人在写proposal要钱的时候,肯定是声称他们的某些结论有朝一日能从动物社会学推广到人类社会学,这样才叫对社会的现实问题有潜在意义,对吧?那么第一个故事,发现一个分子能够刺激苍蝇的神经系统,从而激发苍蝇的攻击性,这个研究也许对人类社会也有用。当然激发人类攻击性的不见得是同一个分子,但是至少能给个启示吧。但是第二个故事,是说从小一起长大的苍蝇们互相闻习惯了身体散发的某个分子,所以不互相打架。但是,人类群殴,貌似不是用鼻子判断群殴对象吧?所以,这个故事的结论,恐怕不容易转化到人类社会学的研究里面吧?这就让这一研究的意义大打折扣了。但是这个故事实验设计很好,后面又有一个反证,说找个跟他们不认识的苍蝇,只让闻味儿,结果见面之后也跟发小一样,这个设计很巧妙,也是很多学术文章里面缺乏的。第三个故事最精彩,既有对社会学的贡献,比如老鼠对异性的兴趣是由于某种胺类分子,摘除了生产这个分子的酶,老鼠就变成同性恋了;也有巧妙的实验设计,比如给摘除了酶的老鼠人工注入这个分子,老鼠又对异性有兴趣了。美中不足的是,如果能找到天生的同性恋老鼠,看看他们体内到底有没有这个酶,有没有这个胺类分子,是不是就更完美了呢? 听完了这个评论,我老人家汗如雨下。我也意识到了分子社会生物学的目的是给人类社会学做贡献,但是刚才看文章的时候光叫好了,居然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一个结论对人类社会没啥贡献。。。我还经常在科学网上写文章提醒大家做科研的时候注意big picture,注意想想课题的终极目的,原来自己这方面做的也不够好啊。。。看来在老婆面前还是甘拜下风,俺以后还要努力。 注:俺两口子没看饶老师的原文,都是根据鲁老师的博文在评价,如果不准确,勿怪。。。 以下为文章发表12小时后补加: 注2:评论很多,感谢大家的关注,恕短期内不能一一回复。简单说明一点,我没有说过生物学研究或者基础科研没有用啊。。。我老婆也没有说过这话,她明明说的是,这三个故事里面至少有两个很有用。。。我觉得我表述清楚了,为什么从评论看来很多人没有读懂呢? 注3:我老婆又说了,说我觉得饶老师这种研究啊,才是真正值得发Nature的文章,人家研究的才是nature。像你昨天看的那篇文献,研究的明明是chemistry不是nature嘛,为什么也发表到Nature上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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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如何在顶级科学杂志上发表论文——鲁白
liuj589 2011-1-28 14:26
本文转自: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19944do=blogid=330562 鲁白先生说得真是太好了,更感谢孙晓飞博主的辛苦整理 ! 如何在顶级科学杂志上发表论文.1 鲁 白 ( 2002 年 9 月 25 日在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的讲课录音记录) 我是上医的校友, 80 年代中期在上医,然后出国多年,很惭愧到上医的机会很少,跟大家没有太多的交流。 今天我讲的题目不太容易讲,第一是本人工作做得也不是非常好,第二是大家对我的期望也过分高了一点,好像来参加我的讲演,就可以在很好的杂志上发表文章,如果有这种期望,我很抱歉,做不到。在讲课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在座的有多少人已经在英文杂志上发表过文章(课堂上回答发表过的人很少) ? 看来相当少,这也难怪,很多学生刚刚进入课题,也许是来凑凑热闹 , 看看鲁白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没有关系,反正我是来献丑了 (笑) 。 要写好的文章,最重要问题的不是英文,也不是写作的技巧,而是要有好的科学。研究工作做得好这是最重要的。有一个错误的印象,认为只要我写得好,就可以发表在好的杂志上,这是不对的。要发表好的文章,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最主要的因素是一定要有一流的工作。所以今天我借这机会,主要讲的不是怎样写,而要怎样才能够做好的研究工作。首先,什么样的研究工作是一个好的工作,大家要有一个共识。抱歉,今天我讲的许多内容都是引用英文的,因为网上都有,所以不用抄,不保密,可以下载。怎样的工作是一个好的工作其实很难用简单的语言来概括,这是一个长期积累的工作。我认为,好的研究工作大概可以分为 6~7 类: 第一, Major advance in a classic field , 假如说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学科如组织胚胎学(读医学院的人,都要学),它已经不能再有很大进展时 , 突然你有一个重大的突破,这样的工作,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比如说胆固醇,大家知道胆固醇一般被认为是坏东西,一个人的胆固醇要控制不能太高,因为它要造成心血管系统的疾病。但如果你突然发现胆固醇的另一个生理功效,那就很了不起。这个例子不是乱举的,在 1999 至 2001 年中,连续在 Science 杂志上发表了三篇文章,认为胆固醇可以促进脑神经细胞突触的形成,这就给胆固醇在生理功能的认识带来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你去看他们的工作,实在太简单了,一般的实验室都可以做,为什么大家都想不到? 一个经典的古老的学科,到了不能再有什么发展的程度时,只有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问题, 才能有突破。 突然间胆固醇变成一个非常热门的领域,今天有人认为胆固醇对神经细胞生长突触的形成有作用,明天又有人认为胆固醇怎么样,一下子一个古老经典的学科,有了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 第二, New techniques and methods that can be widely used , 我们在做研究工作中经常会发现新的方法和技术。 一个技术和方法要被非常广泛地使用 , 那就是一个很好的工作,甚至可以得诺贝尔奖。 PCR 技术是获诺贝尔奖的, PCR 技术发明的当年,一下子就有几十篇文章,后来到处都用 PCR ,现在已经被非常广泛应用。不过这位发明 PCR 的人, Kary Mullis, 我觉得不怎么样。 他从此就不干科学不干活,整天到海滩去冲浪玩。后来有人祝贺他得了诺贝尔奖,他说此奖早就该给他的了,那是题外话。事实上,应用这么广泛的技术,你几乎可以坐着等诺贝尔奖。还有 Patch Clamp ,膜片钳技术,有了这个技术 , 在电生理方面完全改了个样,不仅是神经细胞,还用到心肌细胞等各种各样的细胞,都可以用 Patch Clamp 技术,来记录电信号变化。发明该技术的人也得了诺贝尔奖。我预测有可能得诺贝尔奖的是人类基因研究中的自动测序技术,应用非常广泛,而且许多工作可以提前好多年完成。这样的技术、方法,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作。有时候被非常广泛引用的技术性文章,还不一定是发表在 Science 、 Nature 杂志上,我们也不能用 Science 、 Nature 上发表论文的标准来衡量。比如 Patch Clamp 技术的文章就是发表在一个你可能都没有听说过的杂志上。 第三, Discoveries with obvious practical implications ,过去在 NIH 有一中国人发表了一篇文章,发现了 AIDS virus 的受体。那不得了,艾滋病毒可以进入人类免疫系统的细胞里,找到了受体,显而易见就可以想办法阻止它进入人类的免疫系统细胞 , 根本不用去想,应用的前景显而易见。又比如大家知道的老年痴呆症,找到老年痴呆症的基因,这样就有可以及早预防和治疗老年痴呆症,否则无从入手。这样的工作,如果你去看一本 Science 或 Nature 杂志的目录,不需要看内容显而易见就知道这工作是重要的。 第四, Conceptual breakthrough, 完全一个新的概念,过去人家不是这样认为的一个概念上的突破。这里我不太谦虚举一个例子,当时我们做神经营养因子引起很大的重视,神经营养因子一直是被认为起着促进神经细胞营养作用的如发育、分化。但从来没有想到神经营养因子可以拿来调控突触传递。突触传递是学习记忆基本的细胞基础,我们发现神经营养因子可以调控脑内突触的可塑性,最终它也许可以调控学习记忆。这是我们 96 年发现的,当时被认为这是一个完全的新概念,当然现在已经被证实,逐渐开始想要应用到临床上,而且在这领域进展很快。这样一个概念方面突破,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工作。 第五, Challenge to traditional views, break dogma , dogma 是教课书已经建立一个理论体系,你要能够打破它,证明是错的,就很了不起。 这与上面讲的是对应的,一个是能提出一个新的概念,另外是打破一个旧的观念,就是说我要提出反对意见,原来的概念有问题,对它提出挑战,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举一个例子,我在 90 年代做博士后时,受了蒲慕明先生(现任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外籍所长)很大的影响,他是我的老师 , 我在做博士后时受了他很大的影响,今天讲内容很多都是来自于蒲先生的影响。我就是从他身上学了非常多的怎样做好的科学工作,他是非常杰出的科学家。举个例子,我去美国没多久,实验室来了一位俄国的博士后,他是学物理的。当时实验室的仪器大家都占满了在用,他没有仪器做实验。所以蒲先生就拿了一本教科书让他看看,说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同你讨论课题。 他说我是来做实验的,来做重大发现的,你怎么让我看教科书,还是给我一个题目做实验吧。蒲先生说,你有什么题目,他说我问你呢,你是导师,你要告诉我做什么题目。蒲先生说你没有题目,那你来干什么?那就这样吧,你看看教科书,看看哪里有错,自己想个题目。 然后蒲先生拿了一本《细胞生物学》给他,让他找错,三个星期后再谈。结果他天天在看,三个星期后蒲先生与他谈,问他看出什么来了没有,那位博士后说,我看是全对的。蒲先生说,教科书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不要去相信权威,其实教科书上每一个概念,都是基于一到二个基本实验或一二篇文章。你要想不出来的话,那我来给你想。大家都知道神经细胞的轴突,会生长出来,一个中学生就可以想象的问题,你要神经细胞越长越长,一定要有新的东西加进去,大家知道细胞有细胞膜,神经细胞要长,肯定要有细胞膜加进去,那细胞膜从那儿来的,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教科书上讲,在长的时候,细胞里面有囊泡,这囊泡上面有膜,当囊泡到达轴突最前端的地方,它一融合 fuse ,膜就加上去了。也就是说膜是在轴突最前面的地方加上去的,这是教科书上的定论。蒲先生说,这个定论在教科书上就凭了一篇文章,做了一个实验,说是看到膜是在轴突最前面,囊泡一 fuse 就加上去了。我们可以试一下这种观点是不是对的,然后浦先生就给了这位博士后一台给中学生看的,很差的小显微镜。这位博士后就把显微镜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了一碟培养的神经细胞器皿看。看了大概一两个月,看完以后他就开始写 paper, 我说你有这么容易吗?然后再过了三个月左右,拿了台好一点的显微镜,加了荧光打一打,做了一些非常简单的实验,真的就准备投稿了。我说你准备投那里,他说 Science ,我说就这玩意儿也可以投 Science 吗?他说是蒲先生让我投的。再过几个月,他说我的 paper 接受了。这下我傻眼了,在这样的显微镜下看看写出来的文章居然会被 Science 接受 ? 请你给我讲讲,为什么这种工作可以发表在 Science 杂志上。他说这个实验非常简单,这是一个神经细胞,这里是细胞核,里面有囊泡,过去教科书上说囊泡在轴突最前端融合,轴突就变长了,越长越长。他说在细胞培养皿里面有灰尘样脏东西,有时候灰尘粘在轴突上,你可以找到一个轴突上这里粘一个,那里粘一个,要是膜的囊泡不是在最前端融合,而是在两个灰尘点之间融合,那么两个灰尘点间的距离也可以增长,他每过五分钟去量一量两个灰尘间的距离,发现两点之间的距离慢慢地增大了。后来我想了想他为什么会发表在 Science 杂志,主要是打破了传统观念,不是说教科书上的不对,而是也有例外。 第六, opening up new area, 开创了一个崭新的领域,也是从一个小事情做起,举一个例子细胞凋亡现象的发现,细胞凋亡这是个很大的领域,发现这现象的几位科学家在今后哪一年给他们诺贝尔奖是肯定的。这样的一个领域,他们在发表第一、二篇文章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原来认为细胞死亡是由于受伤等引起的被动过程,新的概念认为细胞的死亡不是一个被动的过程,而是一个主动的过程。因为生物个体需要某些细胞去死亡,某些细胞故意要去死亡,这就是一个主动过程。这概念一提出,许多工作就在此基础上开展,开创了一个崭新的领域。 在讲完什么样的工作是好的工作后,再讲讲什么样的工作是不好的工作。我平时做很多杂志的评审工作,很多文章拿来给我评审,看的文章很多,总结出来几点,什么样的工作是不好的工作。 第一, Horizontal growth ,叫做横向长,这类文章在国内很多。如果一个人,要横着长怎么也不会好看 (笑)。举例,你在大鼠上得到一个发现,那我在小鼠上也做一下,也有同样的发现,这就没有创新意义。这个例子有点过分,当然如果你是在老鼠身上做,而在人身上从来没有做过,我来做一下,那应该也是有意义的。 第二, Filling gaps ,有人发现了 A ,猜想 A 会到 B ,有人发现了 C ,你就在中间证实一下 A 是通过 B 到 C 的。这样的发现,也不是说不可以发表文章,但这种文章不会在很出色的杂志上发表,因为杂志的编委一看这种文章就认为是一种 Filling gaps 。举例,已知 EGF 可以激活 JNK , JNK 可以造成 C-Jun 的表达,假如你发表一篇文章去说 EGF 可以促进 C-Jun 的表达,那人家已经知道 JNK 可以促进 C-Jun 的表达, EGF 可以激活 JNK ,当然如果人家没有做出来,这也是一种发现,但这种发现不是那么 exciting ,这类文章属于填补空缺的文章。 第三, Working out details ,有人把大的框架已经搞出来了,你把细节再搞清楚的文章,一般不会是特别好的文章。我今天讲的不是坏文章,那我提也不提,只是讲这类文章还可以在二流或三流杂志上发表,这是与前面讲的好的工作有个反差。举例,发现一个 NO (一氧化氮)是个很重要的信号分子,发现者也得了诺贝尔奖。 NO 能产生 cGMP ,然后你做了一篇文章,说是用多少时间,怎样的浓度,使 NO 产生 cGMP ,这类工作总是要有人去做,但这不会是一个最重要的贡献。 第四, Support existing idea, “ me too ”,这类文章很多,有些人文献看得很多,而且手脚特别快,等你的文章在 Science 、 Nature 上一发表,他马上跟上一篇“ me too ”,你会,他也会。举例, EGF 受体吞噬时,需要 dynamin, 已在 Science 杂志上发表,有人马上发表 PDGF 受体也是需要 dynamin ,其实 EGF-R 与 PDGF-R 虽然受体完全不一样,但都是个酪氨酸酶的受体,这两个受体,你猜猜就可以知道。这种工作可以发表,但不会发表在最好的杂志,除非它在 PDGF 研究领域中有特殊意义。 第五, Follow up ,有人在前面已经发表了,我在后面跟上。举例, CREB 是一个很重要的转录因子,它可以结合到 DNA 的一个成分上,这个成分叫 CRE ,这是一个很重大的发现, CREB 可以结合到 CRE ,过二天他也发表一篇文章,一共需要几个 base ,第一从哪里开始,最后到哪里结束,这里面到底要几个碱基, A 要多少个,要换掉的话 binding 就会不好。这种工作不是完全不重要,但属于 Follow up 。 第六, Incomplete study, preliminary ,这类文章最令人讨厌,国内这样的文章很多,欧洲也多,还有日本。做了二个图或四个图,有这么一点点的现象,故事还没有讲完,马上就送去发表。这类文章在二三流杂志也不会拒绝,总归是一个发现。这种把故事讲了一半,你把现象搞掉了,使得人家也不能去做一个完整的工作。我觉得这种文章是阻碍了科学的发展,就象写小说一样,你写了第一节,让别人去写第二、第三节,人家不会愿意去做。我是很讨厌这类文章的,碰到这种文章,我做审稿时会让他继续去做,但不会拒绝,否则他会去投别的杂志。我会开个清单 1 , 2 , 3 , 4,…. ,对他说,等你把这些工作全部做完,也会出一篇不错的文章。我经常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这类文章。在日本,在中国,很多人在压力之下,都要在 SCI 几点几分杂志上发表文章,才可以拿博士学位。 在座的各位都是研究生,通过这堂课,要逐渐地学会培养自己对科学的欣赏能力。现在谈一谈怎样阅读科学文章。有谁能告诉我,你们是怎样读文章的(课堂上,有的说,先读题目和摘要;有的说,先看材料和方法,再看结果;有的说,先看结果),我在读研究生一年级的时候,一周上二堂分子生物学,二堂生化课。老师在每次讲课时都给我们开一个十几篇文章目录,这些文章并不是短文章,都是很长的文章,每堂课前,我们先把文章拷贝好,然后用荧光笔把重要的内容画好。给我们上课的教授,教我们一个方法,是哈佛大学 Walter Gilbert 发明的, Gilbert 应发明 DNA 序列测试法,得过诺贝尔奖。他在给本科生讲课时说,你们是怎样读 Paper 的,会读 Paper 是你一辈子受用的事情,这 Paper 不能够先看序言、方法,然后结果,即化时间又给它牵着鼻子走,这是很可怕的。写文章的人就是要牵着你的鼻子看他的文章,让你去相信他写的东西,但你先不要去相信他,拿到文章后,先看题目、摘要,然后就去看图 1 ,因为结果都在图里,不要借助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先给图 1 下一个你自己的结论,然后再看图 2 ,也下个结论,等到你把几个图都看完以后,再下个结论,然后去看文章,结果会发现你的结论经常与作者的结论不一样,二个不一样的结论,那总有一个是错的,这时再去看文章,是你的错,还是他的错,也许你没有看清楚那是你的错,也许是他的解释错,这样的话,你的收获是很大的,而且速度也很快,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评审文章一般不看讨论,因为有误导现象,专门领着你去上他的圈套,所以看 Paper ,首先了解他要探讨怎样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大框架,以及问题的重要性,假如是个吹毛求痴的小问题, who cares 。然后用的实验方法是否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如一个分子在细胞里面是怎么动的,用光学显微镜是没法看的,这肯定是胡说八道。一篇文章一定要有它的闪光的思想,如在一篇文章中有出人意料的新观点,而且新的观点是否有实验结果来支持,如果实验结果没有支持新的观点,那样的文章要被拒绝。但是很多这样的文章也照样发表,所以你自己不一定要相信作者的观点,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 下面我想说,希望你们养成这样一个习惯,每周阅读 CNS, 你们知道 CNS 是什么意思,有人说是中枢神经系统(课堂上引起哄笑)。 CNS 是 Cell 、 Nature 、 Science, CNS 每周出一期,要养成一个习惯浏览一下文章的目录。我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这篇文章会发表在 CNS 杂志上,如果能坚持一个学期下来,你必定会有很大的收益。我这个习惯是在读研究生时养成的,每周我与几位同学一起网上浏览,这周 Nature 、 Science 上发表了哪些文章,当然很多东西你不懂,偶尔有一个东西你懂,你就会问为什么它可以发表在 Nature 、 Science 上,久而久之,你就养成两个习惯,一个是批判精神,很多已经发表在 Nature 、 Science 上的文章,都有漏洞,所以要学会批判。过去我念书的时候,老师讲要是能找出论文的错误,你就及格了。有一次生化考试,内容是对发表在 Scientific American 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找错误, Scientific American 的文章往往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工作,一位非常有名的科学家写在这个杂志上的文章,我们的考试是对发表在这个杂志上的一篇综述找错,这篇文章写错了,叫大家找。结果大家傻了,这有名的大杂志怎么会有错,所以就是要有批判精神。另一种你要养成欣赏别人做得好的工作,如到音乐厅去听音乐或到展览馆去欣赏艺术品一样。其实做科学家是很有趣的,政府给你出钱,让你玩,你如同每天在听音乐,每天在看电影一样,那有什么不开心的。 怎样的科学工作是好的科学工作,如果今天我前面所讲的内容你没有听进去的话,那现在讲的内容是最重要的,这是贯穿于你每天的工作之中,你对人家要有这个要求,对自己更要有这样的要求。没有好的工作,再有写作的技巧,也是没用的。怎样的工作算是好的工作?有三个基本要求,缺一不可。其一,必须被公众认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学问题,你一说出来大家都点头这是重要的问题。其二,要有创新的概念, DNA 的合成过程大家都知道是重要的,问题是怎样在你的工作中体现出来。在蒲先生的实验室里你写实验设计,蒲先生经常会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想到的问题,你的竞争对手有没有想到,如果他已经想到,那么就扔垃圾筒。第二,他没有想到,是你想到的问题,但能发表在 Nature 、 Science 杂志上吗?虽然科学工作不是以发表 Nature 、 Science 为目的,但是你的工作达不到这样高的水平,那也要考虑是否要去垃圾筒。所以我们有好多这样情况,文章投 Science 被拒绝,投 Nature 被拒绝,投 Nature Neuroscience 被拒绝,最后投 Journal of Neuroscience 也被拒绝了,碰到这样的情况蒲先生会说,你有二个选择,第一垃圾筒,第二你自己拿去,我的名字不要放上去。其三,如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而且别人想不到的,但能否过得了关,要看结果是不是可靠,结果是否被人信得过。这个问题怎么做呢?过去我在国内学习的时候,有一个我们十分崇拜的人,就是张香桐先生,你去看他的文章,他要阐明一个观点,会从三至五个不同的方面来证明。他有一篇文章,发现下丘脑有一些神经元是痛敏感神经元,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工作做得很地道,针刺时放电会不会增加,不痛时放电会不会下降,针刺时,烧烧屁股会不会痛,从方方面面来加以证明。你说他的工作非常 innovation 或 very, very important 吧, 也不见得,但结果是非常可信的。我见过有的文章做了一种结果就投出去了,人家不会相信的,特别是重要的文章。我在斯坦福大学有位熟人,我知道我的很多文章在他手里败下阵来。我问他,你是怎样审文章的,他告诉我,他评审有一个基本原则,文章一到手第一反应是拒绝,然后再到文章中去找,找到足够的证据来改变我的拒绝,我才考虑去接受,所以你的实验结果一定要用多种方法、从多种角度,反反复复来证明。这是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你自己。不要过二天人家认为你的文章是错的,你会没面子的,所以结果一定要非常可靠。如果你们的文章能符合这三个要求,进不了最好的杂志,那你来找我(笑)。 其实要做这三点对全世界搞科研工作的人来讲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在中国各种条件都比较差的情况下,我的加上第四点,你做的工作要 unique and unusual, 就是要独特非凡。你的科研工作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你要能做出来的东西,人家做不来,而且是 unusual 的科研工作。举例,我在哥仑比亚大学时,生物系有 20 多位教授,每年要招 20 多学生,然后学生可以选教授,选来选去,很多是考虑二个实验室。一个实验室,他做的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转录是怎么转录的,他把转录中的二十多个蛋白一个一个都克隆出来,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是怎样的,他的工作很过硬,没话可说,而且每篇文章都是很扎扎实实的,过硬的文章,发表层次很高。他的基本要求是,到他实验室去的学生要毕业的话,不管你做多少年,要有三篇第一作者的文章,每篇文章的标准都订得很高,所以这三篇文章的量很重。他的实验室还有个基本情况,美国工作日每周五天,这与国内一样,他说他每天晚上 11 点钟回家,你如果每天要比他早回家的话,就不要到他实验室去。他的 lab meeting 是星期天早上 8:00, 那正好是睡懒觉时候,一开就是半天。他的实验室是靠埋头苦干,拼命用功,每人进实验室时发一件棉袄,实验室有一个很大的冷库,在冷库里一呆就是半天,纯化蛋白。所以这个实验室训练很扎实,保证你有好的文章,如果想要早毕业没门,至少在实验室里要泡上 6~7 年,出来保证有好的出路,学生要是雄心勃勃的,会选择他的实验室。如果不想 work very hard ,你就不要去他的实验室。另一个是蒲慕明先生的实验室,这是截然不同的实验室,平均每三个月换一个题目,有很好的 idea , 做不出来就放弃,连续做到第 6 或 7 个题目,做顺了,几个月就结题,发个 Nature 文章。我后来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文章,特点不是靠死打死拼,是靠自己有力的新颖的思想而取胜的,很多东西都是人家想不到的,一旦被你做出来一定是个创新性的工作。后来我与蒲先生谈了这个事情,我说为什么你要选这样题目,而不选辛辛苦苦地去做总会有结果的题目,他说做科学有二种人,一种叫纽约马拉松,纽约马拉松是全世界有名的,一年一次,你要赢这个马拉松比赛,你要 very good ,要 work very hard ,拼命练习,肌肉很发达,还要起跑快,每个地方都不能失误。这种科学家叫纽约马拉松式的,本身条件好,又 work very hard ,而且起步快。第二种叫做纽约导游,导游在纽约或上海都有,一帮人后面跟着,他拿着一面小旗子,他指向哪儿,一帮人就跟到那儿。他认为这方向走错了,再朝另一个方向走,大家跟着他走,他不用跑得很快。这种叫做纽约导游,要做一个另路人,要开创新的,不用跑得很快。最后我引用一句杜甫的诗句:语不惊人誓不休。他每个句子都让人拍案叫绝,句句非常精彩。他不是随随便便就写,也不是天才,但他每次想句子就想跟人家不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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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决定回国的心路历程---鲁白
ericxiong 2010-4-12 22:28
我决定回国的心路历程 当我回到上海,开始在一家跨国公司的研发部门工作时,许多人问我:在学术生涯的顶峰时期,为什么会作出转向工业界这样一个如此之大的决定?为什么在美国生活这么多年后要回到中国?这个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私人的决定,激起了人们许多的好奇和兴趣,甚至在最近的一次公开演讲中,一个学生也向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一位老朋友曾经打赌说,公司不可能聘请到我,因为鲁白是一个铁杆的学院派人物;许多同仁则表示了遗憾:科学界失去了一位很有潜力的科学家和虔诚的信徒;在我社交圈之外的人则猜测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公司慷慨的工资和福利,诱惑我离开了并不富裕的学术界;部分所谓的知情人士则相信,这是解决我个人困境的一种方式。 我无意为自己的动机辩护,但回顾一下我在作出这一重要决定时的心路历程,也许可以触动一些人的思考。 在进入生命中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后,许多成功人士会经历中年危机,这是一种相当普遍的现象。中年危机表现在:离婚率升高,一些人离开了看似非常成功的事业,放弃了相当舒适的生活,开始做一些富有挑战性的甚至是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追求新奇是科学家的一个基本特质。但对我来说,这些理由都太简单了!我作出这种决定是基于一些更重要的因素。 首先,是我在更高层次上追求我对科学的兴趣。在我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一直从事神经营养因子特别是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的研究。这种研究经历了两次重大转变。一次是从基础研究(basic research)转向临床转化研究(translational research)。一直以来,好奇心驱动着我探索BDNF调控神经发育和脑功能的机制;2003年,我与美国国家精神健康研究所(NIMH)的同事合作发表了一篇论文,报告BDNF基因的一种遗传变异如何改变了人的记忆功能。这项研究被美国《科学》杂志选为2003年度十大科技突破的第二名,也激发了我将对BDNF分泌的细胞机制的研究转化为对神经性或精神性疾病的认识研究的想法。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创立了基因、认知和精神疾病项目,我被任命为项目副主任。这个NIH有史以来最大的临床转化研究项目加速了我的这次转化。 之后,日复一日与第一流的临床科学家们打交道,我已经比较擅长将自己在细胞神经科学方面的知识和专长应用于疾病机理的揭示。现在已经很明确,BDNF与多种严重疾病相关,如帕金森氏症和抑郁症等。因此,我决定实现科学生涯的第二次转变:从临床转化研究转向应用研究,即药物开发的研究。我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利用自己在BDNF方面的知识和专长,开发出以BDNF为基础的药物,以治疗神经性或精神性疾病。然而,在学术界工作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的挫折感日益增加。 研制药物的梦想可以追溯到我的研究生时期。在纽约康奈尔医学院的第一年里,我在一位雄心勃勃的年轻科学家手下工作。不久后,他辞去教授工作,创办了一家名为Regeneron的生物科技公司。如今,这家公司在生物技术界已是大名鼎鼎鼎、众所周知。让我着迷的是:一位科学家如何从一个新的科学想法开始制定商业计划、寻找天使基金、风险资本并推动股票上市集资(IPO),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招兵买马、延揽人才,组成一个非常高效的公司,从事药物研发。 后来,我遇见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一位对生物高科技颇有研究的教授,他建议我看一本书《基因梦想:华尔街、学术界和冉冉升起的生物技术》。这本书描述了美国第一家生物技术公司Genetic Systems的兴起和衰落,故事复杂有趣,我因此得以纵览生物制药业的全貌,从而对这个令人着迷的行业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博士后训练结束后,我加入了罗氏公司分子生物学研究所。这是我学术职业生涯的开端。这个由制药业巨子罗氏集团所赞助的顶级研究所位于新泽西州的纳特利镇,与罗氏制药公司毗邻而居。通过与罗氏人的接触,我了解到,从靶标的鉴定、药物候选者的选择到临床试验,制药是一个异常复杂的事业。除了前沿的药物发现能力外,制药还需要医学化学、药物效应动力学、配方设计等知识,还需要同精通产业、商业、法律和金融的专业人士协同合作。通常情况下,一种新药的成功研发需要大约10亿美元的经费和10~12年左右的时间,而一个成功的药每年的利润收入也有近5亿~10亿美元。 研制出第一类新药的社会和经济影响力是巨大的,它给科学家带来的满足感有时不亚于诺贝尔奖。对真正解决与医学疾病有关的问题的学术兴趣,和对应用自己的科学知识和专长帮助患者的愿望,点燃了我新的理想和抱负,促使我在职业生涯中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加入制药业。因此,当机会来临时,我自然而然地迎接了它。 作出这一决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希望发展自己的领导能力。一般来说,大多数科学家非常专一,对于其研究领域以外的事没有太大兴趣。而所谓领导者,则希望对一个组织机构以及社会有影响,并视该组织及部下的成功为自己的事业。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在职业生涯的很早时期,我就对领袖的观念和领导能力的培养比较注意。罗氏公司分子生物学研究所前所长辛迪尤顿弗雷德(Sydney Udenfriend)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化学家,他曾就领导能力的话题与我有过一番讨论。他认为,人的一生中有为数不多的机会,可以跳跃式地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他说:你必须准备好迈进下一个阶段,否则你就会错过成长的机会。几年后,你会发现自己与过去的同行已经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层次上了。他还告诉我彼特原理:你应该向前看得远一些,但决不要一下子跳进自己现有能力之外的领域。他告诉我,美国总统理查德尼克松曾邀请他出任卫生部部长的职务,他拒绝了,因为他认为那是超出自己当时能力之外的事业。 从1995年开始,我多次应邀帮助参与中国的科学和技术发展,包括制定科学机构的改革计划、招聘高级科学领导、创建新的科学机构等。我也曾参与国家的中长期科学和技术战略规划的讨论。少数几次,我发起和参与组织了一些项目、活动,如高登研讨会,海外学人评审自然科学基金,起草了重大改革的议案(建议书),等等。而大多数时候,我的角色是咨询顾问。在美国,从2003年起,我基本上每年都会被邀请担任科学领导职位,如大学的系主任、研究所所长,等等。我也经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被置于一个需要处理危机或作出艰难决定的位置,我会做什么,怎么做? 一天,有一位领导对我说:鲁白,如果要有真正的影响,你应该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做一个顾问,无论你的想法、建议有多好或多坏,你都不需要为之负责。但是,如果你是作出关键决定的人物之一,那么你就生活在这个结果之中。当你作出的决定改变了一个机构或帮助改善了许多人的人生时,你所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奖赏。这句话对我产生了震撼。我相信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一个需要跃进的阶段了。我应当将自己的领导能力应用于实践。如今,我很高兴,一个规模适中的机构为我提供了一个学习和实践领导能力的非常好的机会。 最后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希望回到中国,为中国的发展和进步做一些长期性的工作。除了情感和文化的理由之外,我还有一个强烈的诉求。中国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她正在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发展。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很可能将看到中国发展到她历史的巅峰,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毛泽东主席曾动情地描述:它是站在地平线上遥望海中已经看得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这一天已经到来。每当我想到这些,我感到自己被一种超我的力量所驱动。 我无法想象,作为一名华夏子孙,我没有为祖国的繁荣贡献出自己的最好,或者没有成为这正在形成中的伟大历史的一部分。如果继续留在美国,我也许在科学上会有更深的造诣,并在个人事业上有更大的成就;而在中国,我会有更多的机会帮助别人。在中国建设现代化文明国家的今天,我能够更好地用自己的知识和专长,来推动中国科学及社会的进步。中国也将为我提供更大的舞台,展示和发展我的天赋与能力。想到我能帮助培育中国学生、营造科学的文化气氛,甚至在更大程度上影响社会发展,我感到非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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