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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5月余,阅读过3千:黄连素或通过调节菌群防治糖尿病
热度 4 lpzhao 2012-9-7 16:22
中医认为,以黄连为代表的 “ 苦寒类 ” 中药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小檗碱是中药黄连的主要有效成分,也叫黄连素,本来是一种治疗细菌性腹泻的非处方药。中国中医科学院附属广安门医院的仝小林教授提出糖尿病起源于 “ 肠道内热 ” 的观点,并把黄连等大剂量苦寒药用于糖尿病等疾病的治疗,取得显著疗效。上海瑞金医院宁光教授的课题组通过多中心临床试验,也发现小檗碱对糖尿病有很好的疗效,但不清楚其作用机理。 在很多关于小檗碱作用机理的体外研究中,小檗碱的使用浓度都在毫克级,但大量的药物代谢、药物动力学研究表明,小檗碱的生物利用度很低,口服后很难入血,基本都以原药的形式从粪便排出体外,血药浓度只能达到微克级。按照药理学的观点,一个药物如果不能入血是不能发挥作用的,因为药物靶点是在细胞上的,需要通过血液把药物输送到作用靶位。因此,虽然越来越多的临床试验表明小檗碱对代谢疾病有较好的治疗效果,但关于作用机理却有争议。 像小檗碱这样,有很多中药的成分不进入血液,但是却有确切的疗效,其机制一直在困扰着学术界。现在,一种新的观点开始受到重视:很多慢性病的发生发展与肠道菌群结构失调有密切关系,中药有可能是通过改善肠道菌群结构来发挥疗效的。如今,小檗碱开始成为一个被研究得比较清楚的例子。我们研究团队历时 4 年对小檗碱预防代谢综合征的机理进行了研究,有关论文 2012 年 8 月 3 日在 《公共科学图书馆 · 综合》 ( PLoS ONE )发表。 http://www.plosone.org/article/info%3Adoi%2F10.1371%2Fjournal.pone.0042529 发表5月余,阅读已有3千多次,全文下载超过800次。 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支持下,我们以大鼠作为模型,用高脂饲料诱导肥胖和胰岛素抵抗等代谢紊乱,在饲喂高脂饲料的同时,灌服一定剂量的小檗碱,结果表明,小檗碱有效防止了高脂饲料引起的肥胖和胰岛素抵抗。我们采用高通量测序技术测定了动物的肠道菌群结构,结果显示,小檗碱非常显著地改变了动物的肠道菌群结构。我们从超过6 000 种细菌中鉴定出在小檗碱的作用下会发生变化的 268 种细菌,其中, 175 种的数量会下降甚至消失,之中不少是有害菌; 93 种的数量会上升,特别是有两类可以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细菌明显被小檗碱富集。我们还测定了血液中的内毒素载荷量和各种炎症指标,结果表明,小檗碱可以显著降低血液中内毒素的含量并明显地减低炎症。因此,小檗碱可能通过降低各种病菌和杂菌的数量,减少进入血液的抗原量来降低炎症,预防高脂饲料带来的代谢损伤。 另外,近年来也有很多报道,发现短链脂肪酸例如乙酸和丁酸可以与肠道的 G 蛋白偶联受体 41 、 43 结合,调节免疫、减低炎症。因此,小檗碱可能对肠道菌群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减少免疫毒素、增加抗炎因子,最后都指向对炎症的减轻。由于炎症是推动代谢损伤的重要免疫过程,减轻炎症就可以避免或者改善代谢性疾病的发生发展。 小檗碱调节菌群作用的研究,为解释苦寒类中药的机制提供了新的思路。
个人分类: 肠道菌与健康|10159 次阅读|4 个评论
今天你养菌了没?
热度 10 Lewind 2012-8-13 14:35
(本文已发表于“南方系”的《城市画报》。) 走进一个现代生物学实验室,如果有人在问:“今天你养菌了没?”那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今天的生物学家们研究的基因和蛋白质,都很难在试管中通过化学的方法进行合成与处理。细菌这种简单的单细胞生物是他们不可替换的重要工具,可以用来复制基因或者生产蛋白质。 实际上,细菌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很多人或许知道益生菌这个概念,专指那些固定生活在人的消化道里,对人体健康有益的细菌和真菌。但大多数人恐怕并不知道:在你肠道里的微生物细胞数量比你身体的全部细胞数量还要多,并且多了不只一两倍,而是十几倍!科学家们把这些细菌和真菌统称为肠道菌群。 其实,早在一个世纪以前,科学家们就已经知道,肠道菌群是对身体有益的。在一个实验中,生物学家对饮用水和食物进行了严格的灭菌,再喂给刚出生的小动物。结果你或许已经猜到了,这些消化道里缺少了微生物的小动物都得了各种各样的疾病。 在动物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肠道已经适应了与肠道菌群共存的生活状态。这些微生物从食物中获取能量,繁殖自己,同时又把代谢产物供给肠道作为营养。这些细菌甚至还直接参与了免疫反应,是我们对抗某些病原微生物的第一道防线,同时又能通过分泌某些小分子调节人体免疫反应的强度。在这样紧密的共生关系中,一旦有一方消失不见,另一方也很难生活下去。有的病人由于滥用强效广谱抗生素,反而导致了严重的消化道感染,正是由于抗生素把有益的肠道菌群也杀伤殆尽了。 意识到了肠道菌群的重要性,人们开始有意识地补充益生菌,含有益生菌的食品在超市里随处可见。然而,外来的和尚未必好念经。我们肠道内的细菌大概每 20 分钟就会分裂一代,一直在快速地进化着。所以每个人的肠道菌群是与每个人的身体状况相适应的,并且会排斥外来的微生物,很难通过食用益生菌来简单补充。 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科学家们在自己身上得到了答案。上海交通大学的赵立平教授在开始研究肠道菌群之前,体重已经达到了 100 公斤左右,并且伴有高血压、高胆固醇等健康问题。在尝试了很多减肥方法无效之后,赵立平教授偶然听到了一次关于肠道菌群的学术报告,于是决定从食物入手,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来解决健康问题。因为不同的微生物对于食物也有不同的偏好,所以他选择了一些被认为有助于益生菌生长的食物,通过两年的坚持,减下了 20 公斤体重,同时健康状况也大为改观。 当然,如何科学地评价赵立平教授的减肥经历,仍然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食物影响人体的方式多种多样,肠道菌群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不过,赵立平教授也在同时监测自己的肠道菌群种类。其中一类具有抗炎症作用的益生菌在减肥之初几乎检测不到,而两年后已经占到了全部肠道菌群的 14.5% ,证明肠道菌群的确受到了食物的影响。他的故事刚刚刊登在最权威的国际综合学术期刊《科学》六月份的第一期上。而这一期正是关于肠道菌群的专刊,以多篇文章集中报道了这个正变得越来越炙手可热的旧有科学领域。 至于在肠道菌群方面还存在的争议,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们对于自己的肠道菌群仍然知之甚少。就在不久前,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启动了继人类基因组计划之后又一个新的大型研究计划——人类微生物基因组。其研究对象正是人体携带的全部微生物,包括肠道菌群。虽然单个细菌的基因组比人类的小得多,但考虑到它们庞大的数量以及繁多的种类,其基因总数将远远超出人类自己的基因数目。 就是这样,我们带着远比自己身体细胞更多的微生物细胞,以及远比自己基因组更多的微生物基因生活着。肠道菌群与人的共生关系,远比你在《动物世界》里所看到的那些共生关系都要来得更复杂、更紧密。或许有一天,你的孩子从学校回来会告诉你说,肠道菌群也是一个人体器官;你去医院看病时会发现一个新的内科,叫做“肠道菌群科”;在你向保险公司提交自己的基因组信息时,他们还会向你索要你的肠道菌群全基因组数据;而老北京们在胡同里碰面时也不会再问“今儿您吃了么?”,而会热情地问“今天你养菌了没?”。
个人分类: 付梓拙作|8521 次阅读|21 个评论
苦寒类中药的作用机制或有新解
热度 2 lpzhao 2012-8-4 07:58
中医认为,以黄连为代表的 “ 苦寒类 ” 中药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小檗碱是中药黄连的主要有效成分,也叫黄连素,本来是一种治疗细菌性腹泻的非处方药。中国中医科学院附属广安门医院的仝小林教授提出糖尿病起源于 “ 肠道内热 ” 的观点,并把黄连等大剂量苦寒药用于糖尿病等疾病的治疗,取得显著疗效。上海瑞金医院宁光教授的课题组通过多中心临床试验,也发现小檗碱对糖尿病有很好的疗效,但不清楚其作用机理。 在很多关于小檗碱作用机理的体外研究中,小檗碱的使用浓度都在毫克级,但大量的药物代谢、药物动力学研究表明,小檗碱的生物利用度很低,口服后很难入血,基本都以原药的形式从粪便排出体外,血药浓度只能达到微克级。按照药理学的观点,一个药物如果不能入血是不能发挥作用的,因为药物靶点是在细胞上的,需要通过血液把药物输送到作用靶位。因此,虽然越来越多的临床试验表明小檗碱对代谢疾病有较好的治疗效果,但关于作用机理却有争议。 像小檗碱这样,有很多中药的成分不进入血液,但是却有确切的疗效,其机制一直在困扰着学术界。现在,一种新的观点开始受到重视:很多慢性病的发生发展与肠道菌群结构失调有密切关系,中药有可能是通过改善肠道菌群结构来发挥疗效的。如今,小檗碱开始成为一个被研究得比较清楚的例子。我们研究团队历时 4 年对小檗碱预防代谢综合征的机理进行了研究,有关论文 2012 年 8 月 3 日在 《公共科学图书馆 · 综合》 ( PLoS ONE )发表。 http://www.plosone.org/article/info%3Adoi%2F10.1371%2Fjournal.pone.0042529 2004 年以来,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结构失调的肠道菌群可能会造成内毒素入血,诱发慢性炎症,从而破坏胰岛素受体、损害血管,干扰脂代谢过程,造成肥胖、糖尿病、冠心病等代谢性疾病。我们研究团队在《国际微生物生态学会会刊》( ISME J )发表的系列文章也表明,高脂饲料可以破坏肠道菌群结构,造成可以产生内毒素的条件致病菌的数量上升,可以保护肠屏障的有益菌的数量下降,从而引发慢性炎症。因此,小檗碱在穿过肠道时,可能会改善肠道菌群的结构,减少内毒素入血,减轻慢性炎症,从而达到治疗或者预防糖尿病等代谢疾病的目的。 于是,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支持下,我们以大鼠作为模型,用高脂饲料诱导肥胖和胰岛素抵抗等代谢紊乱,在饲喂高脂饲料的同时,灌服一定剂量的小檗碱,结果表明,小檗碱有效防止了高脂饲料引起的肥胖和胰岛素抵抗。我们采用高通量测序技术测定了动物的肠道菌群结构,结果显示,小檗碱非常显著地改变了动物的肠道菌群结构。我们从6 000多 种细菌中鉴定出在小檗碱的作用下会发生变化的 268 种细菌,其中, 175 种的数量会下降甚至消失,之中不少是有害菌; 93 种的数量会上升,特别是有两类可以产生短链脂肪酸的细菌明显被小檗碱富集。我们还测定了血液中的内毒素载荷量和各种炎症指标,结果表明,小檗碱可以显著降低血液中内毒素的含量并明显地减低炎症。因此,小檗碱可能通过降低各种病菌和杂菌的数量,减少进入血液的抗原量来降低炎症,预防高脂饲料带来的代谢损伤。 另外,近年来也有很多报道,发现短链脂肪酸例如乙酸和丁酸可以与肠道的 G 蛋白偶联受体 41 、 43 结合,调节免疫、减低炎症。因此,小檗碱可能对肠道菌群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减少免疫毒素、增加抗炎因子,最后都指向对炎症的减轻。由于炎症是推动代谢损伤的重要免疫过程,减轻炎症就可以避免或者改善代谢性疾病的发生发展。 小檗碱调节菌群作用的研究,为解释苦寒类中药的机制提供了新的思路。
491 次阅读|7 个评论
[转载]美国化学会以人的细胞和共生微生物的细胞为共同靶点开发新
lpzhao 2012-7-24 08:36
[转载]美国化学会以人的细胞和共生微生物的细胞为共同靶点开发新
Zhao TCM review JPR.pdf 7月11日,美国化学会就我们在该会创办的蛋白组学研究刊物发表的有关肠道菌群、中医药和新药发现的评述文章发布新闻稿,多家科技媒体转载。 Toward New Drugs for the Human and Non-Human Cells in People ScienceDaily (July 11, 2012) — Amid the growing recognition that only a small fraction of the cells and genes in a typical human being are human, scientists are suggesting a revolutionary approach to developing new medicines and treatments to target both the human and non-human components of people. That's the topic of an article, which reviews work relating to this topic from almost 100 studies, in ACS' Journal of Proteome Research . Liping Zhao, Jeremy K. Nicholson and colleagues explain that human beings have been called "superorganisms" because their bodies contain 10 percent human cells and 90 percent microbes that live mainly in the intestines. "Super" in that sense means "above and beyond." Scientists thus are viewing people as vast ecosystems in which human, bacterial, fungal and other cells interact with each another. Microbes, for instance, release substances that determine whether human genes turn on or off and influence the immune system's defenses against disease. And populations of microbes in the body change with changes in diet, medications and other factors. "This superorganism view of the human body provides a complete new systems concept for managing human health at the clinically relevant whole body level," say the authors. They term it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paradigm shifts in modern medicine." The article describes how this revolutionary change is fostering emergence of an approach called "functional metagenomics" for developing new medicines. It opens the possibility of sustaining health and treating disease with medicines and other substances that target non-human cells in the body. The article notes that many substance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 may work in that way. The authors acknowledge funding from the UK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MOST and the Minist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http://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12/07/120711154257.htm
个人分类: 肠道菌与健康|741 次阅读|0 个评论
饮食转换与肠道菌群结构的变化
热度 3 lpzhao 2012-6-19 05:20
Zhang,ISME2012.pdf 发表在ISME J的论文。 欢迎围观
个人分类: 肠道菌与健康|1575 次阅读|3 个评论
《科学》周刊新闻-我和我的菌群(My Microbiome and Me)
热度 10 lpzhao 2012-6-8 16:15
最新一期美国《科学》周刊介绍了我们的研究工作。原文在此,欢迎围观 Science-2012-Hvistendahl-1248-50.pdf 题目:我和我的菌群 赵立平把中医药与肠道菌群研究结合起来与肥胖做斗争 My Microbiome and Me Zhao Liping combine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studies of gut microbes to understand and fight obesity 概要 In 2004, microbiologists showed a link between obesity and gut microbiota in mice. To find out whether that link extended to humans, microbiologist Zhao Liping adopted a regimen involving Chinese yam and bitter melon—fermented prebiotic foods that are believed to change the growth of bacteria in the digestive system—and monitored not just his weight loss but also the microbes in his gut. When he combined these prebiotics with a diet based on whole grains, he lost 20 kilograms in 2 years. His blood pressure, heart rate, and cholesterol level came down. 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 a bacterium with anti-inflammatory properties—flourished, increasing from an undetectable percentage to 14.5% of his total gut bacteria. The changes persuaded him to focus on the microbiome's role in his transformation. He started with mice but has since expanded his research to humans. 2004年,微生物学家们的工作表明小鼠的肠道菌群与肥胖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为了搞清楚这种关系是否也能扩展到人体,微生物学家赵立平开始自己尝试一种包括山药和苦瓜在内的膳食干预方法,同时监测自己的体重下降和肠道菌群的变化,他用的这些“益生元”食物据信可能可以改变消化系统中细菌的生长状况。在他把这些益生元食物与全粮食物为主的膳食结合在一起后,他在2年里减少了20千克体重。他的血压、血脂和心率都下降了。在他的肠道里,一种具有抗炎作用的细菌从一开始检测不到,旺盛生长为占肠道菌总量的14.5%。这些变化引导他把自己的注意力聚焦到肠道菌群在他的蜕变中的作用上。他先用小鼠研究这个问题,继而把研究扩展到更多的人群中了。 翻译稿: 我和我的菌群 赵立平把中医药和肠道菌群研究结合起来与肥胖斗争 咋一听,这是个司空见惯的故事。 1987 年,赵立平与大学同学籍刘英结婚, 2 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同时赵立平也获得了博士学位。新的生活压力和丰美的食物(籍女士厨艺绝佳),令这位微生物学家开始发胖。到 1990 年赵立平在中国太原市的山西农科院建立环境微生物实验室时,他的体重已经从 60 千克增加到 80 千克。后来,他在康奈尔大学做博士后研究时又涨了 10 千克。当他 1995 年回国时,大腹便便的腰围已经达 110 厘米,而且健康状况也比较糟糕 不过, 2004 年,赵立平读到的一篇论文最终改变了他的研究生涯,也重塑了他的体型。 Jeffery I. Gordon 是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微生物学家,他的课题组发现小鼠肥胖表型和肠道菌群可能存在一定的关系( Science , 29 May 2009, p.1136 )。赵立平非常好奇这种关系是否也适用于自己,下决心去搞清楚这个问题。 2006 年,赵立平开始采用一种含有山药和苦瓜的食疗,这些益生元食物可被肠道细菌发酵并具有益生作用,据信可以调节消化系统中的细菌组成。赵立平在观察体重变化的同时,也监测了自己肠道内微生物的变化。他用添加这种益生元的全粮食品作为日常饮食, 2 年内减重 20 千克。与此同时,他的血压、心率和胆固醇水平都有下降。 一种具有抗炎作用的细菌—— 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 大量繁殖,从原来几乎无法检测到的水平上升到占所有肠道菌总量的 14.5% 。这些变化促使他开始关注微生物在他的身体蜕变中的作用。一开始的研究在小鼠身上进行,但很快就把他的研究发展到临床人群中。 赵立平现在是一位身材清瘦,留着平顶头发,方形下巴,说话轻声细语的 49 岁中年人,意想不到地成为这一新兴领域的代言人。 2010 年,应华盛顿大学 George Weinstock 教授邀请,他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召开的人类微生物组计划会议上讲述了他的减肥故事。 Gordon 的研究掀起了一阵新的研究热潮,但是 Weinstock 认为科学家们已经陷进了某种僵局。 Weinstock 认为这个领域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沿着同一路线的早期研究者给标准化了,赵立平一头扎进来用自己做实验的勇气为这个领域“带来了一股清新空气”。更令人耳目一新的是赵立平在做报告时的客观、求实和科学的态度, Weinstock 说,“他一点儿也没有陷入宗教般的狂热之中”。 作为设在上海交通大学的上海系统生物医学研究中心副主任,赵立平主持着几项临床研究,观察菌群在糖尿病、肥胖和肝脏疾病中的作用。但是他的工作仍然是植根于他的个人体验基础上的,朋友们说这反映了他通过亲身尝试来探索未知领域的决心。赵立平说,“作为一名科学家,就是要去研究那些几乎没什么证据但是你相信很重要的问题。” 因果关系的不确定是困扰该领域的一个主要难题。例如,很难证明是 F. prausnitzii 的上升促进了赵立平的减肥,而不是他的肠道健康以后促进了这个菌的生长。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人类微生物组项目主任 Lita Proctor 教授说,“菌群可能在其中发挥了某种作用的疾病的名单越来越长,但问题是我们只能观察菌群和疾病的关联,却还无法开展因果关系研究。我们现在目睹的是一个新兴领域,正试图搞明白“好吧,什么才是理解这些数据的正确方法呀?” 对赵立平而言,他的方法是把他的减肥计划推广到数以百计的受试者,并通过动物试验确定在人体内需要监控的代谢指标。他的最终目标是在菌群和肥胖之间建立起分子通路。他的电子邮件签名写着“ EAT RIGHT, KEEP FIT, LIVE LONG, DIE QUICK (平衡膳食,调理菌群,颐养天年,无疾而终)”。 对传统中药信心满满 赵立平在山西省一个小城镇长大,像多数出生在文革前夕的中国人一样,他和两个弟弟的成长环境是比较艰苦的。他的父亲是一名高中教师,而他的母亲则在一家纺织厂工作,两位都是传统中药的坚定信仰者。赵立平回忆,他曾看见父亲一天两次服用一种刺鼻的浓黑的中药汤汁来试图对抗乙肝感染。 作为一个优秀的学生,赵立平获得了南京农业大学的分子植物病理学博士学位。当他回到山西开始创建他的实验室的时候,他的关注焦点是使用有益菌来抑制植物的病原菌。一天一个研究动物疾病的科学家同事向赵立平寻求一些芽孢杆菌菌株。这位同事解释说,这种菌可以帮助控制猪和小鸡的腹泻。赵立平一下子意识到,他可能坐拥一批不但能预防植物病害,可能也能控制人的感染的细菌。 整个 20 世纪 90 年代,赵立平不时地做一点猪菌群的研究,探索着用一些菌株控制猪的感染的想法,但却得不到像样的经费支持。而与此同时,他家庭成员的健康正面临着崩溃。他体重超标的父亲的胆固醇水平大幅增高,老人家接连遭受 2 次中风的打击。赵立平的两个兄弟同样也开始发胖。几年以后, Gordon 的一篇文章为赵立平提供了 “第一个证明肠道菌群可以直接调节宿主基因的证据”。因此,这可能就是菌群影响健康的途径。他开始把自己当做豚鼠进行实验,试图找到参与体重增加的细菌。不过,早期的菌群研究提出的问题比回答的问题多得多,想从一般人肠道里生活的数以百计的细菌中找到参与肥胖的种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赵立平开始钻研关于减肥的西方文献,但是采用一种低卡路里的饮食和高强度的运动来减肥令他不能接受。“在营养上,你的身体处于一种压力之下,”他说:“然后你在这种压力上再加上体力的消耗。也许你可以减轻你的体重,但是对你的健康也可能造成了损害。”赵立平想起了他父亲吃过的中草药,转向传统医学的文献寻求启迪。 在几千年前的中国皇宫里就有肥胖与糖尿病患者。保留在医药古籍中的古代医生的诊断与赵立平产生了共鸣。传统的医生“对肠道菌群没有一点概念”,赵教授说:“但是他们认为肠道是人体健康的基础——并且这个基础是在出生后获得的。”(肠道菌群是后天获得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从小在肠道内定植合理的菌群对之后的身体健康有着重要的作用。) 赵立平把他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常见的具有药用价值的蔬菜上,揣测增加这些温和的食物的用量不会有什么伤害。在他的腰围减小的同时,他开始了动物实验,试图找出与肥胖相关的细菌。在发表在 4 月 12 号 ISME Journal 上的一篇论文里,赵立平课题组将小鼠的饮食结构从正常饲料转变为高脂饲料,之后又将高脂饲料变回正常饲料,与此同时,每隔两周监测肠道菌群的变化。他们发现大约有 80 种细菌与饮食的改变相关。更令人鼓舞的是,高脂饲料对菌群的破坏是完全可逆的。 但是利用小鼠来研究微生物组有它的局限性(见附页, P.1250 )。为了证实人体微生物组与肥胖之间的联系,赵立平知道他需要直接研究人,“当时,这个仅有的成功例子就是我自己,”他回忆到。 人群试验 2009 年,赵立平教授回到太原开始了他的第一个临床试验。到那时,需要治疗的肥胖患者已经随处可见了。在中国,肥胖发生率急剧上升,在儿童中尤其严重。而且中国成人糖尿病的发病率已经由 1980 年的 1% 左右急剧增长到现在的近 10% 。在访问了几家当地医院后,赵立平招募了 123 名体质指数大于 30 的临床肥胖志愿者。 赵立平为这些病人量身定做了为期 9 周严格膳食干预方案,包括提供益生元食物,定期进行体格检查和检测肠道菌群及代谢指标。 9 周后,赵立平对 90 名志愿者进行了后续 14 周的跟踪观察。在研究中患者提供了 3 个时间点的粪便样品,供赵教授课题组进行肠道菌群的评估。 93 名完成试验的志愿者减重中位值约 7kg 。与此同时,这些人肠道内产毒素细菌减少,有益细菌增多。受到这次试验结果的鼓舞,赵立平在中国另外 3 个城市开展了总数达 1000 人以上的人群试验。 赵立平希望通过这些研究能建立一个解释代谢变化的分子通路。比利时天主教鲁汶大学的 Patrice D. Cani 等人的研究已经清楚阐明了在食用高脂饲料的动物肠道内出现的一系列变化。有害细菌数量上升,肠道屏障通透性增加,导致进入血液的内毒素增加。增加的内毒素进而诱发炎症,促使宿主代谢能力下降。赵立平希望受试者采用健康饮食后,代谢能力能够得到恢复。他说,“所有的指标应该会出现预期的变化。” 对夸大中药作用的做法,中国科学研究院北京微生物研究所的朱宝利研究员是个直言不讳的批评者,他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些草药吗”。但是,他认为赵立平的研究鼓舞人心。他提到一个在北京进行的关于肠道菌群和糖尿病的研究,在这个研究中,赵立平和同事们正在从中寻找与糖尿病相关的标志性细菌。朱宝利认为,“赵立平走的方向是对的。” 美国科罗拉多大学的微生物学家 Rob Knight 说,“其它样本量较小的关于饮食和微生物组的研究,已经获得了宝贵的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结果”。因此,他非常期待赵立平的临床研究成果的发表。 涉及益生元的大规模临床试验,像赵立平在做的那些临床试验,可能更容易在中国进行。某天晚上在上海市中心一家人声鼎沸的素食餐厅,让赵立平大快朵颐的晚饭是海草、银杏、竹笋、芥蓝和山药。赵立平说,当中国志愿者被要求食用这些植物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当我们把食物列表给志愿者看时,他们会说‘这些是吃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在欧洲和北美,这些原料还未被当做食品或者药物接受,“所以如果想在这些国家开展临床试验仍需要很多年”,赵立平接着说道。 但是赵立平的目光不止盯在亚洲,他预测这项工作将比通过基因组研究更富有成效地获得的抗肥胖药物。 Weinstock 教授同样认为赵教授研究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找到活性物质,而不是为了证明“你可以仅用某些虫子粪便中的菌类治病”。在赵立平的实验室, Weinstock 说,“西方还原论科学与传统中药相遇了。” 赵立平课题组正在研究一种有希望抗肥胖的化合物——小檗碱,它是中药黄连的一种主要药理成分。他们发现,当给大鼠饲喂高脂饲料的同时给予小檗碱,大鼠并不会出现肥胖或者胰岛素抵抗,而且发现大鼠肠道内众多已知的病原菌数量下降,而有些有益细菌数量上升。其它丰度发生变化的细菌还未有相关报道,因此我们并不知道它们是否与健康状况相关。但是赵立平马上就警告说,这项工作不会产生一种万能药。他还说,“我们还需进行更多的工作来说明小檗碱是如何来影响营养和代谢的。” 如果有一天赵立平证明了肠道菌群与健康之间的联系,那将是个悲喜交加的事情。赵立平的父亲受着炎症和中风后遗症的折磨,这位老人正处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光。赵立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常常守在老人的床边。“我希望我能够早 10 年开始这项研究,”他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能够帮到我的父亲了 。” 徐佳 刘涛翻译 赵立平校对
个人分类: 肠道菌与健康|19771 次阅读|15 个评论
科研随想几则
热度 30 weijia2009 2012-6-7 22:34
科研随想几则 贾伟 有次出差,跟我们大学音乐系的一个高材生 Antonio Truyols 坐在一起,旅途中我们开始闲聊起音乐来, Antonio 说起他的一个感受 - 在非洲和中国的音乐中五声音阶( Pentatonic Scale , 一种五度的顺序排列的音阶 - 如 1 2 3 5 6 ) 使用很多,不知什么原因。我这个外行听了有点不信,便一连哼了几首中国民族音乐,他说都是属于 pentatonic scale ,其中一首广东音乐《彩云追月》尤为经典。我无语,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音乐其实是人类社会文化的最基本承载形式之一,二者的发源和发展应该是同步的,我们今天有不少搞人类或 人口遗传学( Human / Population Genetics )的实验室,估计会用全基因组测序和数学建模方式做研究,如果用一些数学建模方式寻找地域音乐的相似度作为一种辅助手段不知能否更快捷地抽提出带有遗传共性的族群特征来。不论这个 music-based profiling 的方法管不管用,想像一下遗传学的实验室里会不断响起《信天游》的调调和非洲某个部落的歌舞声,那一定是 cool 极了! ========================================= 几个月前我在北卡夏洛特市出席了一个关于肿瘤研究讨论的午餐会,会上本来有个搞生物信息学的,结果来的人是个冒牌的,是搞社会 / 社区网络研究的,不过歪打正着,我觉得他的一席发言是最有意思的。我在想肿瘤研究也许非常需要(事实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让一些搞社会和城市网络的人来参与。也就是说我们可以 把社会学、行为学、网络工程学的理论及概念应用到肿瘤细胞、分子之间作用的研究上。对于肿瘤生物学中的“微环境”,尤其是恶性肿瘤转移(这个目前我们知之甚少)的生物学基础的研究,我们或许可以从人类社会的“宏观环境”(如村落和社区的建立、发展、迁徙等)中得到一些认识上的启蒙。 ========================================= 最近一期( 6 月 7 日)的 Science 和 Science – Translational Medicine 推出了关于肠道菌群的专辑。我和欧洲的几个同行应邀为这两本杂志各写了一篇综述, (Science: Host-Gut Microbiota Metabolic Interactions ; 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Therapeutic Modulation of Microbiota-Host Metabolic Interactions )。记得早在 3 - 4 月份我们讨论这两篇文章写什么新颖性的观点时,一个同行出了个很“生猛”的主意,说我们人类肠道菌群结构和功能上的偏差与我们的个性上的差异(譬如 sanguine 乐观型 , choleric 易怒的, phlegmatic 冷淡型 , 以及 melancholic 忧郁型)相关。我第一个对这个想法泼了冷水,理由是没有足够的研究结果来支撑。但是,我内心还是很喜欢这个想法的,其实我个人更加偏向于认为中医的八纲辨证、尤其是虚、实、寒、热等主要证型的生物学基础与肠道菌群(生态)的差异是有关系的。因为肠道菌群参与了我们人体内的能量代谢、免疫调节、甚至体温调控,所以所谓的怕冷怕热这些因人而异的生理表型应该是基因-环境互作后在表观基因层面以及共生菌和宿主的共同代谢轴上进行调控和平衡的一个结果。可惜我们的中医现代化研究成果实在太少,我也无法在文章里提供出个把动听的中医科学故事来。以前我曾计划开这方面的题目进行系统的研究, 2007 年在国内工作时曾经写过一个(当时我认为是中医研究比较前沿性的提议的)本子,结果被北京的“有关部门 ” 无限期地搁置了。有点扯远了,回到这两篇 review articles ,我们在撰写的时候还是读到了一篇来自于瑞士伯尔尼大学和英国帝国理工的极有启发性的文献,作者对长期以来认为的人体内芳香酸(如苯甲酸、苯乙酸等)结合氨基酸后排出体内这一“解毒”过程进行了质疑,并在列举了详实的(前人)研究结果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理论。传统的认识是我们人体会在代谢过程中将一些小分子氨基酸(如甘氨酸、谷氨酸、牛磺酸等)与芳香酸内物质结合形成更容易消除的 conjugates ,如甘氨酸结合苯甲酸形成马尿酸,后者通过尿路排出体内,从而有效降低体内苯甲酸水平。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反过来理解,人体内的肠道菌在食物代谢中产生的芳香酸类物质其实是被用来结合那些(具有神经递质功能)的小分子氨基酸来将它们排出体外的, 我们在神经调控过程中会产生过量的兴奋性的或抑制性的神经递质,人体通过日常食物(的代谢产物)与这些神经递质结合并及时清除出这些物质,从而调节体内多种神经递质的平衡。这篇文章让人眼睛一亮,从这一观点引伸出去,通过对体内多余的兴奋类或抑制类的神经递质物质的清除,我们的食物(和代谢这些食物的肠道菌群)对我们自身的精神运动甚至情绪具有十分重要的调节作用。我想,这也许是为什么我们很多人酷爱美食,许多科学网博主(也称之为“吃货”们)经常大晒其美食带来的无可言喻的精神愉悦的一个科学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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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杂志》增刊采访:肠道菌群与中药
热度 2 lpzhao 2011-12-24 20:27
480S88a.pdf 前一段时间接受了澳大利亚科普作者James Crow的采访,谈了对肠道菌群与中药药效的关系的看法。正如我国微生态学科的创始人魏曦教授所指出的那样,“微生态学有可能成为打开中医奥秘的一把金钥匙”。许多中药的成分是不被吸收入血的,但是,却有疗效。现在看来,它们可能是通过调节菌群来发挥作用的。由于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结构失调的肠道菌群在肥胖、糖尿病等慢性病的发生、发展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中草药进入肠道后,如果能够纠正失调的菌群结构,就有可能发挥药效。James引用了我们的综述论文,在他的文章中系统介绍了这些观点。他的文章于12月21日在《自然》杂志的增刊Nature Outlook上发表。同时发表的还有一组讨论传统亚洲医学与新药研发的关系的文章,建议感兴趣者可以去 http://www.nature.com/nature/outlook/asian_medicine/ 下载。 Microbiome: That healthy gut feeling Many ingredients in traditional herbal medicines cannot be absorbed by the human gut. Could our microbial inhabitants do for us what we can't do ourselves? 传统草药中的很多成份不能被人的肠道吸收。我们体内的微生物是不是可以替我们做我们自己做不了的事呢? 原文在这里: 480S88a.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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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微生物学会会员通讯报道我们的工作
lpzhao 2011-9-24 20:21
原文如下 Microbiologists continue to compile examples of microorganisms being associated with chronic diseases in humans or in animals serving as models for studying human diseases. Sometimes those links are one-on-one, and other times they involve microbial communities, particularly the microbiota of the gut (Microbe, June 2011, p. 259; July 2011, p. 300 and p. 301). Here are several examples described during the 111th ASM General Meeting (GM) last May in New Orleans. "We're walking bioreactors, and changes in the gut microbiome can change our health," says Liping Zhao of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in Shanghai, China. He spoke during the GM opening session, "Microbes among Us: Marvel or Menace," about how that microbial population could be an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 epidemic of obesity in the United States, China, and many other countries. "In microbiology, the chronic diseases are also part of our battlefield," he says, a reminder that microorganisms do more to impair health than cause short-term infections. "Let's go for it." Zhao and his collaborators are doing just that in studying obesity. "Can we identify key players in the gut microbiome as new targets for controlling obesity?" he asks. Changes in diet can shift the makeup of that microbiota, with a high-fat diet leading to sharp increases in sulfate-reducing bacteria in the gut microbiota of mice, he and his collaborators find. Keeping such rodents on a low-calorie, low-fat regimen can extend the lengths of their lives by about 50%, he points out. Moreover, the longest-lived animals also have the lowest levels of a bacterially derived, lipopolysaccharide (LPS)-binding protein circulating in the bloodstream, perhaps leading to a lower degree of host inflammatory responses and better health in general. Similar changes among gut microbiota can also occur in obese humans who switch to radically reduced-fat, low-caloric diets, Zhao says, cautioning that these observations are anecdotal and thus in contrast to those obtained through systematic experiments involving mice. "We can't say it's causal, but this work is increasing the plausibility," he says. There is "evidence of the gut microbiota being part-time players for any disease at which we looked," says Elaine Holmes of Imperial College in London, England, following a broadly similar line of research as Zhao. She spoke during the symposium "Metabolomics and Microbes in Health and Disease" about how she and her collaborators are studying the microbiota of obese rats, searching for metabolites that could serve as markers of that condition. "We're starting to address the potential of modulating gut microbiota while looking for health-related signatures," she says. A bit higher in the gastrointestinal tract, Helicobacter pylori bacteria of the stomach can cause ulcers and are a risk factor for stomach cancer. Now these bacteria also appear to contribute to Parkinson's disease, based on experiments involving mice, according to Traci Testerman of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in Shreveport and her collaborators. She spoke during the GM poster session "Host Cell Responses to Microbial Attachment/Internalization." For example, when "older" mice, equivalent in age to middle-aged humans, are infected with such bacteria, regions of the brains of those infected mice produce lower-than-usual levels of dopamine, the neurotransmitter that becomes reduced in Parkinson's patients, Testerman says. Moreover, the movements of the infected mice are impaired in ways that resemble what happens in humans with the disease. H. pylori produce a modified, sugar-containing cholesterol compound that apparently is "trafficked to the brain" where it acts as a neurotoxin. This modified version of cholesterol resembles a chemical made by cycad plants that is similarly damaging to the central nervous system, she points out. Meanwhile, Chlamydia pneumoniae bacteria appear responsible for increasing the severity of asthma among some population groups, according to Eduard Drizik of 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Amherst, where he works with Wilmore Webley. Drizik spoke during the GM symposium "The Best and Brightest in Diagnostic Microbiology and Epidemiology." C. pneumoniae bacteria are more prevalent in lungs of adults and children with severe asthma than in comparable nonasthmatic populations, he says. Moreover, children with asthma also produce higherthan- usual levels of IgE antibodies against those bacteria, referring to a class of antibodies that typically trigger allergic responses and also symptoms of asthma. Treating such patients long-term with antibiotics eliminates C. pneumoniae, reduces airway inflammation, and reduces IgE antibody levels-while also bringing significant relief in terms of their asthma symptoms, he says. Jeffrey L. Fox pdf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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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高通量测序手段来研究中医中药?
热度 12 SNPs 2011-8-14 22:29
有关中医现代化,“留中医,改中药”是一个提法;“去中医,借中药”也是一种提法。中医现代化的路到底如何走? 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很感兴趣,还因此被“打假斗士” 揭批过 。大概十五年前,我刚刚创业,和Research Genetics 公司合作,他们生产点膜“芯片”分析大概三五千个基因的表达图谱。我那时就想把芯片用到中药研究上,还和我在苏州的同学(朱牧)合作,收集“肾阴虚”病人 的标本来做,结果因为实验太复杂,价格太贵,没有能进行下去。我觉得,中医现代化就需要引入一些现代科学的手段和理论。 如下图所示: 一些最新的研究表明,人体肠道内在正常情况下有大量(几百种)共生菌群。主要分布在下消化道。而人体的免疫系统在肠道的“布局”也很特别(UAB的 Casey Weaver 博士的主要研究领域):上消化道的免疫细胞主要功能是应付食品中的可能的病原体;而下消化道的免疫细胞主要功能是平衡肠道菌群,不使某个菌株占有绝对优势。 中药研究的一个难点就是不知到它是如何起作用的。而且中药绝大多数都是口服,所以“中药通过调整肠道菌群来影响肌体免疫功能”就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Google“ 中药,肠道菌群 ”你会看到很多人注意到了中药和肠道菌群之间的关系。可是问题是如何去衡量中药对肠道菌群的影响,又如何去观察通过菌群改变导致的肌体免疫系统的变化?这些问题都可以通过现代的高通量测序(测肠道菌群和免疫组库)的方法来做了。 正常人的肠道菌群与疾病的关系是一个全世界都很重视的问题,两三年前我参加过一次 NIH项目评审 会议就是去评估有关正常菌群高通量测序分析的相关项目的。在这方面,国内的华大介入也很深,有很多国际国内合作。 把 肠道菌群(测序),中药,和免疫组库(测序)三个方面联合 起来考虑,一定能有新的发现,对中医研究也格外有价值。 中医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它对“病”的定义和西医完全不同。西医靠 结构 上的检查和改变来给病做定义,所以我们学习西医一开始就是解剖学,组织学,胚胎学等结构上的概念。而中医的阴阳虚实,五行变换等都是 功能 上的描述。 在西医,研究一个病,都是先从“表型”入手,找到一个具有相同表型的病人群体,然后利用各种先进的实验手段去分析“基因型”的相关性。比如研究糖尿病,血糖和尿糖增高就是一个定义该疾病的“标准”,于是病人群体就比较“homogeneous", 借助这个客观标准来研究病因。可是在中医,因为病人的分类多是靠功能(又常常是主观地)进行的,而且又缺乏衡量检测功能的客观标准,所以就构成了用“玄而又玄的理论来指导看不见摸不着的结果”的问题。对相信中医的人来说,那些理论还勉强能讲通,可是和那些整天跟结构打交道的西方科学家来说就很难沟通了。 让中医的说服力更强,就需要引入现代的技术和方法。如果中医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那更先进的技术只能帮助中医,使更多的人理解它,使用它。外国人希望看到按照西方习惯(对照组)设计的实验,用西方的手段(量化的实验)得到的结果。问题是,我们是否愿意去花时间和精力来完成这个“中医现代化”的过程?谁来出钱?谁来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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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预防“温水煮青蛙般的”糖尿病
热度 12 lpzhao 2011-7-25 09:48
如何预防“温水煮青蛙般的”糖尿病
花钱“买病”,砸钱“送命” - 以糖尿病为例,谈谈花钱“吃饭”与“看病 ” 的关系( 1 ) 上海交大 赵立平 从“吃饭” - 花钱“买病”到“看病” - 砸钱“送命”的怪圈 仔细核算一下日常支出,每家的预算里,有两项费用是必须列出来的,一是“吃饭”,二是“看病”。随着年龄的增加,花在吃饭上的钱的比例在减少,而花在看病上的钱不断增加,到生命的最后两年,一生积蓄的至少 80% 会被看病耗光。 不过,很少有人仔细分析过 “ 吃饭 ” 与 “ 看病 ” 的密切关系。其实,花在吃饭上的钱,本来是维持人的营养需要,维护健康的投入。不料想,由于买回来的东西不安全,更由于吃进去的营养不平衡,结果 ” 吃饭 ” 变成了对人的身体健康负面影响最大的因素。老百姓花钱从菜市场、饭店和超市买到的,不是健康,而是各种与膳食结构不合理相关的慢性病,最常见的,就是肥胖症、糖尿病、冠心病等代谢性疾病。把病“买”回来以后,再不惜血本,去医院“砸钱”看病,直到把钱花光,死在医院里为止。 糖尿病是怎么得的 ? 代谢性疾病已经成为中国最常见的疾病。据中国 CDC2010 年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调查研究报告,中国糖尿病人数为 9 千2百40万,糖尿病前期(也就是糖耐量受损的人, 5-10 年会发展成糖尿病)有 1 亿 4 千8百20万人。这两项加起来,基本相当于美国人口。如此庞大的糖尿病人群,未来 10 年会出现并发症的高峰,大多数人都需要每天吃药,经常住院。糖尿病并发症很多,常见的有眼病、糖尿病足、冠心病、肾病等。这些并发症会不断恶化,失明、截肢等等,其悲惨和痛苦的状况,非到生命的终点而不得解脱 (图1)。 图1 严重时可能不得不截肢的糖尿病足 我们来看看糖尿病的发病过程吧。 葡萄糖是人体需要量最大、最重要的营养物质。食物中的碳水化合物经过消化,会变成葡萄糖。这些葡萄糖会立即被吸收入血,然后被各种细胞吸收利用。能否高效吸收利用葡萄糖是细胞功能是否正常的最重要的标志之一。 糖尿病其实是葡萄糖代谢出现问题的疾病。这种病的初期表现,是细胞吸收葡萄糖的能力出现问题。这个问题,主要表现在细胞对血液里的葡萄糖浓度升高的敏感性下降。通俗点说,细胞开始对血液里的葡萄糖 “ 视而不见 ” 。明明血液里的葡萄糖浓度升高了,可是,那些需要葡萄糖的细胞,例如,肌肉细胞,却不能很有效地检测和吸收葡萄糖。 为什么会这样?所有的细胞都需要吸收葡萄糖,肌肉细胞是需要葡萄糖最多的细胞类型,我们就以肌肉细胞为例,来讲讲这个问题。 这是因为,人体是通过胰岛细胞向血液里分泌胰岛素来提醒需要葡萄糖的细胞例如肌肉细胞, “ 血液里现在有葡萄糖了,你们开始吸收吧 ” 。 肌肉细胞要想知道血液里是不是有葡萄糖可以吸收,就需要检测血液里的胰岛素的浓度。它们是利用细胞表面的受体,来结合胰岛素,再把血液里胰岛素浓度升高的信号传导到细胞内部,启动吸收葡萄糖的过程。胰岛素受体就像肌肉细胞的 “ 耳朵 ” 一样,时刻在监听来自血液的胰岛素的信号,然后决定是否需要开始吸收葡萄糖。 糖代谢出现问题的第一步,也就是得糖尿病的入门条件,是所谓的 “ 胰岛素受体敏感性下降 ” 导致的 “ 胰岛素抵抗 ” 。 胰岛素受体如果被破坏,对血液里的胰岛素信号的感知能力就下降。就像人的听力下降一样,明明别人给你说话的声音并不比平常低,你却听不清楚,一定要让人家大声说话,你才能听清楚。当肌肉细胞的胰岛素受体受到破坏,敏感性下降后,对正常浓度的胰岛素就不能有效地感应了。胰岛细胞为了让肌肉细胞仍然有效地吸收葡萄糖,就不得不提高胰岛素的浓度。这就像你需要给一位耳背的老人讲故事一样,为了让他老人家听清楚,你不得不把声音提高八度,甚至扯着嗓子喊。可是,你的嗓门不可能无限制地提高。随着老人听力的不断下降,你用最高的嗓门给他说话,他也听不到了。而你却因为长期高嗓门说话,得了咽炎,嗓门越来越小,甚至干脆发不出声音了。随着肌肉细胞的胰岛素受体不断地被破坏,敏感性持续下降,胰岛细胞需要分泌的胰岛素浓度也越来越高,才能让肌肉细胞有效地从血液中吸收葡萄糖,维持血糖浓度的正常。糖尿病人在刚开始得病时,空腹血糖是正常的。不过,空腹胰岛素的浓度却不断升高。这是因为,细胞胰岛素受体被逐步破坏,敏感性下降,胰岛细胞不得不分泌更多的胰岛素来达到唤醒肌肉细胞吸收血糖的目的。在这个阶段,空腹血糖是正常的,但这是依靠胰岛细胞的超负荷工作来实现的。这种需要超过正常浓度的胰岛素才能维持血糖浓度正常的现象叫做 “ 胰岛素抵抗 ” 。因此, “ 胰岛素抵抗 ” 是迈向糖尿病的第一步 (图2)。 图2 胰岛素抵抗示意图,左边是健康的细胞,其受体的敏感性正常;右边的是病态的细胞,其胰岛素受体被破坏,敏感性下降,需要更多的胰岛素才能降糖。 胰岛素抵抗不断发展,胰岛细胞需要分泌的胰岛素越来越多,但是,肌肉细胞的胰岛素受体持续被破坏,敏感性一直下降,到了一定程度,胰岛细胞就是持续以最高的量分泌胰岛素,也无法有效唤醒肌肉细胞的血糖吸收机制,这时候血糖就无法保持正常了。 病人在这时候就进入糖尿病的第二个阶段,“糖耐量受损”。 所谓“糖耐量受损”是指禁食 8 小时以上后的空腹血糖正常,但餐后 2 小时的血糖超出正常值的的范围。也就是说,不吃饭,血糖是正常的,吃了饭,血糖不能有效地降下来,降得比正常人要慢很多。 随着胰岛素受体的进一步破坏,胰岛细胞长期高负荷工作,终于扯破了嗓子,声音变得很低,再无法有效唤醒肌肉细胞吸收血糖了。这时候,空腹血糖也超过了正常值。 病人就真正进入临床医生认可的“糖尿病”阶段了。 因此,从“胰岛素抵抗”到“糖耐量受损”最后到“糖尿病”,是一个渐进、发展的过程。如果一个糖尿病人因“糖尿病足”并发症最后不得不截肢的话,从胰岛素受体被破坏,到最后小腿被锯掉,可能需要 20 年的时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风起于青萍之末”。小腿被医生锯掉是一件极为悲惨的事情。这种人人都闻之而心惊胆战的事情,是从细胞表面的一个小小的蛋白质分子被破坏开始的。从胰岛素受体分子被破坏,到小腿被锯掉,在漫漫的 20 年里,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接受这个悲惨的命运吗? 预防糖尿病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 2009 年,著名的临床医学杂志《柳叶刀》报道了伦敦大学学院对 6538 名英国公务员 13 年的跟踪研究。研究开始时,大家年龄都在 53 岁左右,没有人被诊断为糖尿病。在研究期间,有 505 人诊断患了糖尿病。科学家们对数据做了建模分析后,得到了很有意思的结果。 最后得了糖尿病的人,在被诊断为糖尿病的前2年,空腹血糖开始显著升高,并很快超出正常值范围 (图3)。 图3, 空腹血糖在糖尿病发生前2年开始失控,急剧升高 (绿线是试验结束时没有罹患糖尿病的健康人群, 蓝色是被诊断为糖尿病的人群)。 他们的餐后 2 小时血糖,在发病前 6 年开始明显提高,并在高位维持到发病前 2 年,然后像空腹血糖一样,成为脱缰的野马,远远超出正常值范围 (图4)。 图4, 餐后2小时血糖在发病前6年就开始异常升高,到发病前2年失去控制(绿线是试验结束时没有罹患糖尿病的健康人群, 蓝色是被诊断为糖尿病的人群)。 反映胰岛素分泌情况的指数 HOMA2-%B 在发病前 4 年升到高位,维持 2 年后,在发病前 2 年开始下降,到发病时,降到了健康对照之下。这个结果,验证了前面的说法,由于胰岛素受体不断被破坏,胰岛细胞不断提高胰岛素的分泌量,但在高负荷下运行时间久了后,胰岛细胞累得实在不行了,产生胰岛素的能力也会下降,甚至降到正常值以下,这时糖尿病就来了 (图5)。 图5, 胰岛素的分泌在发病前4 年升到到位,维持2年后,在发病前2年又开始下降,发病时降到健康人之下,意味着胰岛素分泌太少,需要注射胰岛素了(绿线是试验结束时没有罹患糖尿病的健康人群, 蓝色是被诊断为糖尿病的人群)。 反映胰岛素敏感性的指数 HOMA2-%S ,从发病前 13 年到发病前 5 年,糖尿病人与健康人一样,每年都以 1.11% 的速度在下降。但在发病前 5 年,这个指数突然开始加速度下降,从一年下降 2.76% 到发病前一年下降 86.7% (图6) 。 图6, 胰岛素敏感性每年以1.11%的速度下降,健康人也如此。但是,糖尿病人在发病前5 年胰岛素敏感性开始加速度下降(绿线是试验结束时没有罹患糖尿病的健康人群, 蓝色是被诊断为糖尿病的人群)。 这些结果告诉我们,在被诊断为糖尿病的前 5-6 年,病人的胰岛素抵抗和糖耐量受损就开始恶化了。实际上,在 13 年前,开始调查时,虽然后来得糖尿病的人当时没有被诊断为糖尿病,但是,他们与后来没有被诊断为糖尿病,姑且认为是健康的人相比,在发病前 13 年,他们的胰岛素敏感性就要低 34.2% 。 很显然,保护好胰岛素受体,保持对胰岛素的敏感性,阻断胰岛素抵抗的快速发展,应该是预防糖尿病的第一道防线。 那么,是什么因素在不断地破坏胰岛素受体呢?找到那个持续破坏胰岛素受体的祸首,预防糖尿病的靶子就会清楚一些了。 我们在下一节讨论胰岛素受体被破坏的机制,以期找到预防胰岛素抵抗发展的靶标。 参考文献: Yang et al. 2010, N ENGL J MED 362:12 Tabak et al. Lancet 2009, 373:2215-21
个人分类: 肠道菌与健康|2803 次阅读|15 个评论
结肠癌病人与健康人肠道菌群结构对比的论文被ISME J接受
热度 3 lpzhao 2011-7-12 13:44
论文题目、摘要翻译如下: 结直肠癌病人与健康志愿者之间肠道菌群结构的分离 虽然有关肠道菌群可能在人结直肠癌( CRC )发展具有重要作用的提法由来已久,但对 CRC 病人的菌群的研究一直不够深入。本研究用 454 焦磷酸测序技术对 46 个 CRC 病人和 56 个健康人对照的肠道菌群组成进行了整体分析。主成分分析和 UniFrac 分析表明在这两个人群之间存在菌群结构的分离。冗余分析鉴定出了两组人群之间重要差异类型共 48 种 (OTUs) 。一种与 Bacteroides fragilis 很相似的细菌在 CRC 病人肠道里是升高的,而与 Bacteroides vulgatus 和 Bacteroides uniformis 相似的细菌在健康人肠道里比较多。属于 Enterococcus , Escherichia/Shigella , Klebsiella , Streptococcus 和 Peptostreptococcus 的 11 种细菌在 CRC 病人肠道里显著升高,而属于 Roseburia 和其他 Lachnospiraceae 科的产丁酸盐的 5 种细菌则显著降低。用实时定量 PCR 对丁酰辅酶 A 转移酶基因拷贝数的定量测定确认了丁酸盐产生菌在 CRC 病人中的显著下降 (Mann-Whitney test, p0.01) 。丁酸盐产生菌的显著降低和条件致病菌的显著升高可能是结直肠癌病人肠道菌群结构变化的主要特点。 这个工作意义何在? 肠道菌群结构的恶化对结直肠癌病人的健康意味着什么? 1) 丁酸盐减少,会造成肠道上皮细胞的能量不足,因为丁酸盐是肠道上皮细胞更新所需要的最重要的营养成分之一。 2) 丁酸盐有调节免疫、减轻慢性炎症的作用。丁酸盐减少,可能会使病人体内的慢性炎症水平升高,造成免疫紊乱,对癌细胞的抵抗力和控制力下降。 3) 条件致病菌的数量上升,会增加肠道里的免疫毒素、致癌物质的产生量。这些毒素进入血液,会进一步扰乱免疫系统、造成新的基因突变,形成新的癌细胞。 4) 尽管肠道菌群结构恶化也许不是结直肠癌发生的原发因素(我个人相信是原发因素,我们正在积累证据),但是,随着疾病的发展,肠道菌群结构恶化以后,会造成毒素入血、免疫紊乱,显然不利于人体抵抗癌症。 因此,让结直肠癌症病人恢复并维持一个结构良好的肠道菌群对抵抗癌症和恢复健康显然会有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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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菌群与儿童重度肥胖
热度 3 lpzhao 2011-6-10 09:18
肠道菌群失调与儿童重度肥胖 2010 年 3 月 10 日,在太原出差,晚上在房间看到当天的山西晚报,报道了山西运城胖丫, 2 岁体重已经达到 41.5 千克的消息。虽然在我们的 “ 以肠道菌群为靶点的慢性病早期营养干预 ” 项目中,我们的志愿者中有过 26 岁, 175 千克的极重度肥胖症患者,在加上在美国生活过,对于严重的肥胖症患者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了。但是,这个胖丫毕竟才 2 岁 2 个月,体重却已经接近成年人了呀。 震惊之余,我开始想办法寻找胖丫家的联系方式。很快,我在网上找到一个热线电话,打通才知道,这是山西晚报记者胡增春先生的电话,特意公布出来,希望帮助胖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在胡记者的热心联系安排下,山西龙荞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陈总亲自开车把我送到运城的胖丫家。虽然已经见过照片,但是,见到孩子时,我依然感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2 岁的孩子吗?她的身高、体重看上去 5 岁也不止呀? 正好,中央台走进科学栏目的记者吴宁远也在胖丫家采访。 简短的寒暄后,我开始详细地询问孩子的体重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增加的?孩子是否有暴食和食物成瘾的表现?孩子的排便情况?孩子的性格和心理情况?等等。 从询问的结果看,胖丫大约 3 个月左右开始生长加快, 5 个月以后就明显超过同龄的孩子。我们遇到过的很多严重肥胖症孩子和年轻人,他们几乎都是从几个月开始突然 “ 疯长 ” 的。这里面有什么共同的耐人寻问的原因吗? 我与运城红十字会医院的宁主任通了电话,知道他们在对胖丫进行体检,除了血压、血脂超标外,所有已经做出的指标都是正常的,他认为应该是单纯性肥胖。 吴记者他们也采访了我。我介绍了有关菌群失调与肥胖关系研究的新进展,提出胖丫的问题可能是菌群失调引起的观点。当然,要确认胖丫的问题是菌群失调引起的,一定要做一系列的分析、测试,最重要的,是要采集粪便样品用 DNA 测序的方法详细分析胖丫的菌群结构。 我与胖丫的家人进行了详细的沟通,就孩子的饮食等提了一些建议。但是,能够感觉到,胖丫的父母对于如何调整孩子的饮食缺乏信心。孩子的暴食症倾向很明显,家长恐怕难以控制的。 当时,已经有热心人为胖丫提供了一套减肥的方法,胖丫和家人想先尝试一下。我告诉胡记者和胖丫的父母,如果他们需要帮助,我们随时可以提供。 2010 年 6 月 12 日,借在山西运城康杰中学宣传招生的机会,我又一次去胖丫家拜访。他们已经结束上次的肥胖干预回到家里。孩子的体重没有明显的下降。我留下了一个采集粪便样品的试管,告诉他们如何把孩子的样品采集好。这是一种我们帮助一家德国生物技术公司研发的采集粪便样品的试剂盒。粪便样品中含有大量的细菌。粪便排出后,里面有的细菌开始死亡,有的还会继续生长。过一段时间后,粪便中的细菌组成就发生变化,不能再反映原来肠道内的组成情况了。因此,在理想状态下,新采集的粪便样品应该立即冷冻到零下 80 度的冰柜里,这样才能防止样品变质。如果没有条件尽快冷冻,可以用这种试剂盒把样品悬浮在一种稳定液中,可以在室温下保存一段时间。但是,也需要尽快进入冰箱冷冻。 留下试剂盒后,我先回太原了。第二天,胡记者带着采好的样品,风尘仆仆地赶到太原,交给了我。我们立即放入在太原立普公司的样品储存柜里。然后,由立普公司用干冰冷冻运输的方法,把样品运送到上海。 实验室立即开始对样品进行 DNA 提取和测序分析。很快,结果出来了,胖丫的样品中一种病菌的数量居然达到总量的 18% !一般健康人肠道中,这种病菌是不允许超过 1% 的! 我们初步判断,胖丫的问题至少部分与菌群失调有关系,或者说,调整好菌群,至少对身体恢复健康是有益的。 通过胡记者的联系和安排,我们与胖丫家人商量好了接他们来上海进行干预的细节。 2010 年 11 月 15 日,胖丫在奶奶、妈妈和胡记者的陪同下,来到上海,直接住进瑞金医院内分泌科和儿科,开始了全套详细的体检。 体检结果再次证实了,胖丫是单纯性肥胖,但是,肥胖的程度非常严重,按照目前的医学水平,认为肠胃搭桥手术是唯一能有效减重的手段,但是,对不到 3 岁的孩子,家长不愿意,也没有人敢做这样的手术。 我们与胖丫奶奶和妈妈进行了详细沟通,介绍了菌群失调导致肥胖目前国际上的最新的科学证据,介绍了我们的动物实验和临床干预实验的情况,介绍了干预的方法等,打消了她们的很多顾虑。最后,她们签署了知情同意书,开始了胖丫的菌群调理之旅。 2010 年 11 月 15 日,胖丫开始了调理菌群,减轻体重的旅程。那时的她 2 岁 10 个月,体重已经 46 千克了。在我们大家的精心照顾和科学调理下, 4 个月后,她的体重已经下降了 15 千克以上。她的心率从 110/ 分钟,下降到 85/ 分钟;甘油三酯从 3.86mmol/L 下降到 0.85mmol/L; 脂肪肝恢复;反映身体发炎程度的 C 反应蛋白和白细胞数都下降到正常范围;原来严重的胰岛素抵抗,比正常值高 8 倍的半小时胰岛素,也恢复正常。这期间她一切发育正常,身高还增加了 2 厘米。 2011 年 4 月 9 日,我到机场送胖丫(其实,这时大家已经改口叫她佳佳了,原来的胖丫已经找不到了)和奶奶回运城老家。在安检入口处,我蹲下来与佳佳话别,小姑娘抱着我在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这一吻,令我非常自豪和幸福! 看着佳佳与奶奶过安检,走向登机门的背影,我默默地为佳佳祝福,祝愿她在追求健康的路上继续勇敢地走下去!我们一定要用科学和爱心呵护着她和千万个孩子一道走向健康! 中央台记录了我们调理的全过程,做成了两集电视节目,比较详细地介绍了调理的原理、方法和效果。 自从 “ 胖丫减肥记 ” 在《走进近科学》播出后,很多家长来电话,告诉我们孩子的肥胖问题,希望得到帮助。这些孩子大部分在 12 岁以下,有的只有 2-3 岁,体重却已经接近甚至超过成年人,至少在 50 千克以上了。严重的肥胖问题,不仅影响身体发育,大大增加罹患慢性病的风险,也严重影响上学和社会交往。 从 5 月 19 日到6月4日,在美国的新奥尔良、波士顿、欧洲的维也纳、帕玛、巴黎等地访问、讲学。所到之处,儿童肥胖都是大家关心的热门话题。虽然,美国和意大利这些国家的儿童肥胖问题很严重,但是,当看到胖丫这样 2 岁就 41.5 千克的病例时,很多专家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胖丫从 5 个月左右突然开始 “ 疯长 ” 。很多家长反映,孩子也都是在 6 个月之内开始疯长的,而且通过控制饮食的办法没什么效果。有证据显示,这些孩子 肠道内有些病菌长得特别多,可能是引起全身发炎和暴食症倾向的原因。 有研究表明,母乳中含有对人体健康最重要的有益菌,例如双歧杆菌,同时还含有这些有益菌需要的营养,也就是可溶性的膳食纤维,大约每升有 10-15 克之多。因此,婴儿通过吃母乳,体内会接种上这些有益菌,同时会有天然的营养支持这些有益菌的生长。理想情况下,这些有益菌会占到肠道菌总量的 70-80% 。它们可以形成一个有力的屏障,保护肠道不受病菌的侵扰。最近一篇日本科学家发表在自然杂志的论文表明 双歧杆菌可以保护动物免受毒性大肠杆菌的感染 。因此, 让孩子从一出生就得到有益菌的保护对孩子一生的健康都至关重要。 可惜的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孩子难以得到足够的有益菌,甚至像被扔到荒芜的海岛上一样,肠道内杂菌丛生,要么很容易被病菌急性感染,出现腹泻、发烧等问题,要么被病菌慢性感染,形成过度肥胖和代谢综合征等问题。 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得不到有益菌的保护呢? 第一大祸首是剖腹产。 剖腹产本来是在有可能出现难产,会危及母婴生命时才采取的极端措施,但是,现在剖腹产成了美容手术。做手术时,为了防止感染,母亲要用大量的抗生素,这会严重破坏母亲的菌群,同时也可能消灭了母乳中的有益菌,隔断了孩子获得有益菌的第一个机会。 第二大祸首是奶瓶喂养。 有的妈妈是出于无知,有的是出于美容的想法,让孩子喝奶粉。奶粉中没有妈妈乳汁中才有的有益菌,也没有有益菌需要的营养。因此,吃奶粉的孩子,她的菌群是很杂乱的,有益菌的比例一般不超过 20% ,而且很容易滋生病菌。 第三大祸首是错误的营养观念。 有的妈妈认为鱼肉是高质量蛋白,从几个月开始就每天让孩子吃鱼肉。这种吃法,会促进病菌在肠道内的滋生,引起肥胖、胰岛素抵抗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第四大祸首是抗生素的滥用。 很多家长,孩子只要有腹泻和发烧,一定要让医生开抗生素。其实,很多腹泻是生理性的,发烧是病毒性的,不需要,也不能用抗生素去治好。滥用抗生素会对肠道菌群造成大面积的杀伤,有点像给巴西热带雨林放一把火,大火过后,满目苍夷,想要恢复昔日郁郁葱葱的繁茂景象,已是难上加难。有的孩子原来胃口很好,发育正常,生一场病,用过抗生素以后,突然变得食欲全无,没精打采,与帮助消化的菌群被大面积消灭很有关系的。 因此,越来越多的孩子从一出生就与有益菌隔绝,同时又被不合理的营养和抗生素持续打击,一直无法建立结构良好的肠道菌群,孩子的消化、免疫、代谢等机能全部无法得到正常的发育,其一生的健康根基都有了问题。 胖丫的问题,我们推测可能是 5 个月左右时被一种病菌轻度感染,症状恢复以后,病菌并没有被清除,反而成了肠道里最多的类群,结果造成慢性炎症,引起极度肥胖和代谢损伤。 有太多像胖丫这样的孩子,正在被结构异常的肠道菌群折磨,医生和家长却毫无知觉,或者束手无策,甚至懵懂之中去火上浇油。 为了孩子终身的健康,关注一下孩子的菌群吧,那是孩子的第二基因组,关乎到孩子的未来和幸福,一定马虎不得。 走近科学,胖丫减肥记(上) http://tv.people.com.cn/GB/166419/14686508.html 走进科学,胖丫减肥记(下) http://tv.people.com.cn/GB/166419/147044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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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群失调型肥胖常见问题解答
热度 4 lpzhao 2011-5-18 05:25
有关我们研究的“菌群失调型肥胖”,经常接到家长或者肥胖症患者电话询问,在此对常见问题一并解答如下: 这个方法是否对我的孩子有效? 赵 老师实验室的研究成果针对的是“菌群失调型肥胖”。只有对症,效果才好,所以我们必须做一系列的问卷调查和身体检查确定你的孩子是否属于菌群失调型肥胖。 用这个方法我的孩子能够减多少? 肥胖对孩子身体有损害,血糖、血脂、血压会异常升高,这主要是孩子全身发炎引起的。孩子体重超标只是身体在发炎的一个表象。为了不让孩子得慢性病,关键是要控制炎症。经过赵教授实验室和国际上一些实验室的研究,发现肥胖者身体发炎主要是肠道菌群失调,病菌长得太多,有益菌太少,造成毒素入血引起的。我们是通过高科技手段调整肠道菌群结构,关键是先要消除慢性炎症,达到降三高的作用,让孩子的身体状况好转,把得慢性病的风险减少到最低。在这个过程中,体重自然而然会降下来的,但不同的人体重下降的速度快慢有差别。胖丫在 5 个月的封闭式干预中减重 30 斤左右,回家以后体重还在以大约每周半斤的速度下降。 这个方法的特点是“改膳食、调菌群,消炎症,降三高,减体重,促健康”。 所以,我们关注的焦点首先是“消炎症、降三高”,其次才是“减体重”。 减肥会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和成长?需要运动吗? 胖丫来上海接受干预时只有两岁零十个月,所以我们制定了保守方案,营养供应的标准是够用,但是不会过量,保证胖丫不缺营养,在减重的同时还能正常发育。在5 个月的封闭式干预中,胖丫体重下降 30 斤,身高还长了 2 公分。她的体检指标全面好转,心率、血压、血脂下降到正常范围,胰岛素抵抗恢复,得糖尿病的风险减到最低。 赵教授实验室研究的这套方案是不需要运动的,实际上在体重没有完全恢复正常期间是“禁止运动”的。首先,对于严重肥胖的患者来说,其心脏负担已经很重,例如,胖丫在调理前心率为每分钟 110 下,运动可能会导致意外。其次,沉重的身躯已使双腿不堪重负,剧烈运动更可能损害膝关节。最后,国际上近年来有研究表明,肥胖症患者腹腔内堆积了大量的脂肪组织,腔内压力升高。脂肪细胞内充满了脂肪,体积膨大,如果出现腹腔内的压力突然变化,例如,咳嗽、呼吸暂停、运动等,可以使部分脂肪细胞被挤破,结果相当于受了内伤,巨噬细胞等会来清理受伤的细胞,引发更严重的慢性炎症,加剧对身体的破坏,进一步提高慢性病的风险。 因此,这种干预方法对儿童是安全、有效的,容易被孩子接受,可以让孩子的健康状况明显好转,而且能维持正常的生长发育速度。 吃的这些东西是否安全?会不会很难吃? 我们给胖丫 服用的都是配制合成的特殊食品。这些特殊食品全部取材自卫生部公布的中医药食同源食品目录和新资源食品目录中的天然食物,不含任何药品成分。这个特殊配方 完整、均衡地提供了儿童成长发育所需要的营养元素 ( 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微量元素) ,同时 包含肠道有益菌最喜欢的食物。所以是通过帮助肠道有益菌生长,压制有害菌,减少毒素入血,减轻慢性炎症,达到恢复身体健康的目的。 这些食品全部是用天然食材加工而成的,口味并不特别难吃,只是一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另外,赵教授实验室在与有关机构合作,想把这些食品的口味做些改进,让孩子们喜欢吃。 需要多少时间?是不是也像胖丫一样是封闭式治疗?谁给我们做? 像胖丫这样的,体重严重超标,体质指数 BMI (体重公斤 / 身高米的平方)在 30 以上的孩子,建议住院进行封闭式调理。 从现有情况和经验看,让孩子的心率、血压、血脂、血糖、胰岛素抵抗等主要健康指标恢复正常,过度旺盛的病态食欲得到控制,形成新的良好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需要至少 2 个月时间。不同的人情况不一样,有些可能 1 个月就可以,有些需要更长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停止封闭式调理,需要依照身体和饮食习惯恢复的情况来定。一定要保证孩子身体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回家以后可以继续进行调理才行。过早的停止封闭式调理,可能在回家后出现反弹,前功尽弃。 现在,全国,甚至国外都有很多孩子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我们正在与部分省市正规医疗机构合作,培训他们的医务人员,来承担为肥胖儿童调理身体的任务。 这些医务人员要在上海接受严格的培训,考核合格,拿到上岗证才能参与这个项目,一定要保证干预方案能够严格执行。 你们怎么判断出胖丫是菌群失调型肥胖? 我们了解了胖丫的饮食、排便情况,调查了肥胖开始发生前后可能的医学事件,采集了粪便样品,用新一代高通量测序技术分析了她的菌群组成,发现结构严重失调,有一类病菌过度生长,初步判断是菌群结构失调。把她接到上海后,在瑞金医院住院进行了全面的体检,排除了脑垂体瘤、激素分泌失调等原因导致的肥胖,做了更深入的菌群分析,肠屏障功能检查,血液细菌毒素测定,炎性反应因子测定等等一系列的化验和分析,最终确定她是菌群失调引发的代谢损伤。然后制定了针对她的菌群结构失调问题的干预方案,包括膳食干预、心理干预、物理干预、行为规范和知识教育等措施。 如果不参加封闭式治疗,在家里自己进行调理,会有效果吗? 我们建议 BMI 在 30 以上的孩子,最好能在指定的医院至少先做 1 个月的封闭式调理。在按照要求做好各项体检和菌群分析以后,确诊是菌群失调型肥胖以后,如果的确没有条件住院,家长可以到上海接受培训,学会如何在家里自己进行调理。我们会通过电话和网络等方法提供具体的技术指导。 在封闭式调理中,我们每周会检查一次菌群结构的变化,并据此调整干预方案。在家里自行调理很难做得到这一点。另外,一般家里对孩子的可控性低,各种干扰因素多,效果会比较慢。家长对此需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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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胖丫减肥记——央视走进科学节目预告
热度 6 lpzhao 2011-5-17 18:09
[转载]胖丫减肥记——央视走进科学节目预告
引自央视官网节目预告。 《胖丫减肥记(上)》CCTV10《走近科学》2011年5月19日20:30播出 2 岁 10 个月的山西运城女孩胖丫体重竟达 92 斤,且不可控制地持续增加。极重度肥胖对胖丫的健康构成了严重威胁,完全打乱了一个孩子正常的生长发育轨迹。为了查出她的肥胖原因,当地医院对她进行了全面详细的体检,却没有发现明显的病变。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技术学院的教授赵立平怀疑胖丫肥胖的原因可能是肠道菌群失调引起的,并将她的粪便样本带回了上海进行检测,试图揭开胖丫发胖原因,好对症治疗。 减肥前的胖丫与妈妈在一起 《胖丫减肥记(下)》 CCTV10 《走近科学》 2011 年 5 月 20 日 20 : 30 播出 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技术学院微生物分子生态学与生态基因组学实验室分析胖丫粪便样本后发现,胖丫肠道中一种有害菌严重超标,导致胖丫产生对食物上瘾以及脂肪堆积等一系列问题。该实验室通过对胖丫进行严格的膳食干预调整胖丫的肠道环境,将其肠道菌群调节到正常水平,胖丫在五个月的时间里成功减重 30 斤,同时所有的体检指标恢复正常。近些年来,国际和国内的多项研究证明,肠道菌群和人的健康密切相关,菌群失调可能会导致多种慢性病以及肥胖的发生。 经过5个月调理后的胖丫与奶奶、赵教授在一起 赵教授的联系方式: 请给赵立平发电子邮件到 lpzhao@sjtu.edu.cn 也可打电话到021-31268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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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自己的体检数据
热度 1 lpzhao 2010-8-4 13:14
我的体重稳定在70公斤已经超过一年了,很多朋友常常问我身体素质是否真的也提高了,健康状况真的比以前好吗? 下面是2005年12月和2010年6月的两次体检数据,总的趋势是该高的在升高,该低的在降低,按照很多医生朋友的说法,快五十岁的人,能有目前的数据实属不易! 2005 年 12 月 8 日体检结果 血压: 136/88mmHg 体重: 89 千克 心率: 84 次 / 分 空腹血糖: 4.2 (3.9-5.8) mmol/l 空腹胰岛素: - 甘油三酯: 1.44 (0.45-1.81) mmol/L 总胆固醇: 4.6 (2.8-5.9) mmol/L 高密度脂蛋白: 0.95 (0.9-1.68) mmol/L 低密度脂蛋白: 3.32 (2.84-4.10) mmol/L C 反应蛋白: - 2010 年 6 月 19 日体检结果 血压: 108/67mmHg 心率: 66 次 / 分 体重: 70.5 千克 空腹血糖: 4.74 (3.9-6.1) mmol/l 空腹胰岛素: 4.14 (6-27) uIU/ml 甘油三酯: 0.79 (0.00-1.7) mmol/L 总胆固醇: 3.5 (3-5.17) mmol/L 高密度脂蛋白: 1.27 (0.9) mmol/L 低密度脂蛋白: 1.87 (0.00-4.16) mmol/L C 反应蛋白: 4.24 (0-10) mg/L 2005年5月 2010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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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为NATURE写了一篇新闻评论
热度 1 lpzhao 2010-6-17 06:11
6月17日出版的《自然》杂志,在NEWS and VIEWS栏目刊登了我校赵立平教授的文章。   应该刊编辑部的邀请,针对《自然》和《科学》杂志最近发表的有关人体元基因组的论文,赵教授评价了这些论文在理解肠道菌群与慢性病的关系的意义。文章指出,下一阶段人体元基因组学研究的重点应该是关注营养如何改变菌群从而导致慢性病的发生。   文章说,在人体中,人的细胞数量仅占细胞总量的10%,而共生微生物的细胞所占比例高达90%。共生细菌大部分生活在肠道里,有大约1.5千克。这些细菌在生长活动中产生的代谢物可以进入人的血液,影响人的健康。有益菌可以产生消炎、镇痛、抗氧化的物质,还可以合成维生素、氨基酸、丁酸盐等营养成份,对人体有滋养和保护作用。有害菌则可以产生神经毒素、致癌物质和游离抗原,进入血液后能够引起儿童自闭症、老年痴呆、肥胖症、糖尿病、冠心病、甚至癌症等各种慢性病。   因此,结构失调的肠道菌群可能是诱发慢性病的重要因素,这个观点叫“慢性病的肠源性学说”。该学说由赵立平教授提出并发表在近期出版的《生物技术杂志》上(J Biotech, 2010, doi:10.1016/j.jbiotec.2010.02.008)。   肠道菌群具有至少1000多种细菌,携带着大量的基因。3月4日的《自然》杂志刊登封面文章,报道了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与法国农科院等单位用一次可以产生上百万条短标签序列的新一代测序方法,对124个欧洲人肠道样品大规模测序的结果,发现了至少3百万个新的基因。   这就意味着,人体内其实有两个基因组在影响人的健康,一个是先天遗传来的人的基因组,带有约2万多个基因,另一个是后天进入人体但终身与人相伴的所有共生微生物构成的“微生物组”,带有至少上百万个基因,相当于人的第二个基因组。第二基因组的基因容量是第一基因组的至少100倍,可见其对人体的健康的作用和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赵教授研究组的工作表明,饮食是影响肠道菌群组成的最重要的因素,不同的饮食结构,可以形成不同的菌群结构。无基因缺陷的动物,食用高脂食物后就可以患肥胖症和早期糖尿病,这是因为,长期食用高脂肪、低纤维的食物,可以造成肠道菌群结构失调,增加进入血液的毒素的量,诱发慢性炎症,从而导致肥胖、糖尿病、冠心病等慢性病的发生。这个工作成果发表在近期出版的《国际微生物生态学会会刊》上(ISME J. 4: 232)。   因此,人的第二基因组的结构具有可塑性,改变饮食就可以改变第二基因组的基因组成,从而可以改变人的健康状况。这就为通过合理的膳食调理身体、进而预防慢性病奠定了理论基础。   为了更深入地理解肠道菌群与健康的关系,找到与慢性病直接相关的细菌,需要对肠道菌群携带的基因进行精细的测序。通过与菌群的代表性菌株的参考基因组序列进行对比,可以快速而准确地知道哪个片段来自哪个细菌,也可以知道其可能的功能。5月21日出版的《科学》杂志,报道了178个来自人体的共生细菌的基因组的序列,成果来自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人体微生物组路线图计划资助的项目。这个工作,为人体微生物组的参考基因组制定了统一的标准,而且所有数据都对公众是开放的。   国际人类微生物组联盟计划至少测定1000个人体微生物的参考基因组。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计划。由于不同国家和民族的肠道菌群结构有各自的特点,美国人的参考基因组,不一定适合中国人用。因此,各个国家都应该分离和测定自己民族的人体微生物组参考基因组。   由于很多肠道菌是不能分离培养的,很难获得它们的参考基因组。赵教授在文章中提出,依托我校“系统生物医学科技创新平台”建立的“功能元基因组”技术为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途径。他们与帝国理工医学院等单位合作,建立了通过测定尿液代谢物的组成变化和肠道菌群结构变化的关系,来判断哪一种细菌可能影响人体的哪一部分代谢的方法,就有可能将具有重要功能的细菌鉴定出来。然后再设法通过单细胞分离和全基因组扩增获得其参考基因组序列。整个过程不需要分离培养细菌,可以突破培养技术的瓶颈,获得更多重要细菌的参考基因组序列。   这种通过测定尿液代谢物组成和肠道微生物组成来监测人体健康状况变化的 “人体系统生物学”新技术经陈竺院士推荐,2008年2月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刊》上(PNAS 105:2117)。发表后连续2个月是PNAS网站被阅读最多的50篇论文之一。微生物领域的顶级评论刊物《Nature Reviews: Microbiology》对论文进行了点评。目前,该论文已经被引用超过100次,而且多次被顶级刊物发表的论文引用。   在《Nature》评论中,赵立平教授以我国自主创新建立的“人体系统生物学”作为技术框架,以“慢性病的肠源性学说”为理论框架,对目前的国际人类元基因组研究进展做了评述。在最后,赵立平教授呼吁国际学术界开展多学科交叉研究,特别是基因组专家与微生物专家要密切合作,力求在慢性病的病因学和早期预防技术研究方面取得实质性突破,以遏制慢性病在全球的蔓延趋势。 :生命学院 第二基因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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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菌群结构变化与结肠癌的早早期检查
lpzhao 2010-5-24 16:32
肠道菌群与结肠癌的早早期检查 上海交大 赵立平 我们实验室与上海中医药大学吴大正教授、上海交大药学院贾伟教授合作的一篇论文被《FEMS Microbiology Ecology》正式接受了。 这篇论文的核心思想,是希望用肠道菌群的结构变化监控宿主的健康状况的变化,为癌症的早早期发现提供新的方法。 大家知道,结肠癌已经上升为威胁国民健康第三位的癌症。结肠癌的早期发现是比较困难的。每年进行结肠镜检查是一项有效的措施,但是,目前在我国能够每年做此项检查的人还是很少的。结肠镜检查程序比较繁琐,感觉也不好,很多人不能接受。 结肠癌的发生是从肠道上皮细胞开始肥大和异常增生开始的。这种变化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得到,叫做癌前病变。这是癌症的种子,经过10-20年的发展,这些种子会变成息肉、腺瘤,最终可能成为恶性肿瘤。身体里有癌前病变的人,是结肠癌的高危人群,不管是否乐意,应该每年接受一次结肠镜检查。但是,结肠镜只能看到长到一定大小后的息肉或者腺瘤,目前没有任何技术可以把身体里有癌前病变的人与健康人区别开来。 吴教授实验室用致癌物质处理大鼠,构建了一个带有癌前病变的模型。我们在使用致癌剂以后的3、5、7、9周,采集粪便样品,用DNA指纹图技术和新的454高通量测序技术,分析其中的菌群结构变化。在3、5、7周时,模型组和对照组的肠道菌群结构没有什么明显差别,无论是DNA指纹图还是测序数据都不能把有癌前病变和没有癌前病变的动物区别开。但是,在第9周,出现癌前病变以后,两组动物的菌群结构就明显不一样了。特别是有两种细菌在模型组动物肠道里明显上升。PLS-DA建模分析,可以有85%的把握预报动物的类型。贾伟教授对尿液代谢组的分析,也支持这个结论。9周以前,两组动物的尿液没有明显的组成上的差别,9周以后,可以用尿液代谢组学特征把两组动物分开,而且,起关键区别作用的代谢物几乎都是菌群产生的,或者,菌群参与了其代谢。 这个结果告诉我们,当宿主体内出现癌前病变时,肠道菌群的结构和代谢活动就出现了很显著的,可以测量的特征性的变化,这种变化可以用于非损伤性的检查动物体内是否有癌前病变。 这个结果也启发我们,体内带有癌前病变的人,可能身体内的菌群和代谢也与健康人有显著的不同了。从这个时候开始,到真正形成癌症,还需要10-20年的时间。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预防癌症的出现。只不过,我们需要知道谁是带有癌前病变的高危人群。用类似的技术思路,通过大样本的人群流行病学研究,有可能找到结肠癌早早期的菌群和尿液代谢特征,这将为结肠癌的早期发现和预防带来全新的思路和方法。 这篇论文历时4年多,经过魏华、王婷婷两位同学的持续努力,增加了很多的数据,文章的写作也是呕心沥血,修改无数次。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两位审稿人的评语中出现“very well written", "high quality science"这样的字眼。主编在论文的接收函中也感谢我们把这么excellent的paper 投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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