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无商业用途） 2月7日上午，带着4个月大的孩子去医院，医生诊断结果是“急性支气管炎”和“疑似肺炎”，并且极力向我们推荐打吊针。出于对抗生素的排斥，我们拒绝了。回家后，没有吃药也没有打针，到2月8日晚上，孩子开始好转，到2月14日，孩子恢复正常。 之前从没有想过宝宝第一次流感、发烧、咳嗽，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处理。但是经历了这些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如果能够避免哪怕一个宝宝的过度治疗，我觉得自己在整个过程中的纠结、担忧以及与家人发生的争执，都是值得的。 2月3日，带宝宝去社区卫生院接种疫苗，这是她出生后第四次接种（脊灰疫苗和百白破疫苗）。回来后，她有一点咳嗽，我也没在意。考虑到婴儿6个月之前的免疫力都很强，而且她到现在仍是吃母乳，所以我不担心她会生病。 接下来两天，咳嗽加重，而且有感冒征兆，吃奶量也减少了。妈妈劝我把孩子带到医院看看，“万一拖成肺炎了怎么办？”我一想到去医院很可能用抗生素，就不愿意去，看看她能不能自己康复。 6号下午，家里有亲戚来，孩子精神还可以，偶尔对着她们笑。一位亲戚说，尽量不要让孩子上医院。她说她老公弟弟的孩子有一次发烧送医院，医生说是肺炎需要住院，结果孩子爸去办住院手续，她和孩子的奶奶牵着孩子在医院里散步。结果转了一圈，出了些汗，再来量体温，居然恢复正常了，其他症状也有所缓解，他们紧接着又办了出院手续。 到7号，孩子仍然咳嗽，我父母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定要我们去医院。妈妈说，如果实在要打吊针，就打吧！万一病成傻子了怎么办！爸爸说，早就该去了！拖到现在，孩子太遭罪了。 我和老公把宝宝带到儿童医院。一路上，孩子没有在家里咳得那么厉害，难道是因为外面空气好些？我这才想起来，家里白天几乎都开着空调、关上窗户，而且我爸也感冒咳嗽几天了，这样不利于孩子康复。 挂了内科号。我想，抗生素的危害已经广为流传，医院应该不会把吊针作为治疗孩子的首选吧？老公则想，随便开点缓解症状的药，也好给我父母一个交代，但是打针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实证明，我们的想法太天真了。一位医生看了看她的喉咙，用听诊器听了听，对我们说：“咳得有点严重，需要做一个胸透，看是不是肺炎。”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作胸透……不过，胸透固然对身体不好，但如果万一是肺炎呢？我犹豫了。后面还有人在排队，我便告诉医生不胸透。于是医生让我在“胸透（拒）”后面签个字。 然后医生让孩子去查血。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我爸爸打来电话，他的想法居然改变了，他嘱咐我千万不要打针，因为“刚刚打电话问了好几个朋友，她们家的孩子连发烧都没去医院，都是依靠自身的免疫力康复的。” 查完血后，我们等着医生诊断。医生说，有点严重，需要打吊针。我和老公同时拒绝了。然后医生让我在ns（拒）后面签字。怎么又要签字……后面仍有人排队，我也不好意思耽搁太久，终于犹犹豫豫地签了字。 医生的处方笺上写着“急性支气管炎，肺炎（？）”，开的药包括“头孢克肟颗粒剂、回春散”，雾化用药包括“氨溴索注射液”以及“重组人干扰素a-1b注射液”。老公看到“头孢”非常不解，哪有一上来就给小孩开头孢的呀？这是很厉害的抗生素啊！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只做雾化。于是老公抱着孩子，我拿着雾化的单子去划价。到划价处，医生说“开了三种药，你怎么只拿一张单子？”我说，那两种药暂时不想吃。她说，“那你就去找医生去掉那两种药啊。”我实在不想再去找医生，于是就带着孩子，两手空空地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我不知道怎么跟妈妈交代，她肯定难以理解为什么“去了一趟医院，什么药都没开”。同时，我也很担心孩子到底有没有患肺炎。整个下午，我都在网上搜索相关的案例。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先是在网上搜到一个帖子， http://www.tieku001.com/516242/79.html “宝宝足月生，前四个月身体都很好 ，从第五个月开始，在接下来的将近五个月的时间里少有几天不在生病，我迫于家人压力也少有几天不在喂药。那种痛苦和煎熬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这种情况不是和我家宝宝一样吗？我迫不及待地看下去。她写道，有一次感冒咳嗽厉害，她不想再重复之前的方法，恰好此时在网上看到一个如何应对宝宝发烧的帖子，并且与楼主联系上，然后历经两个月的坚持，孩子咳嗽自愈，并无后遗症。之后陆陆续续有过几次感冒和咳嗽，都自愈，并且自愈时间越来越短。 顺藤摸瓜，我找到了“如何应对宝宝发烧”的帖子。天涯热帖，连脱水版都有100多页。我几乎一口气从头看到尾。虽然我之前模糊知道抗生素不好，但是对于小儿疾病的了解几乎为零。这个帖子简直是我的扫盲贴，里面有大量的母亲介绍了自己孩子患病以及康复的经过，还有感冒、发烧等小孩常见疾病的理论知识……总之，我关心的问题都可以找到答案。 父母催促我赶紧去医院的最大理由就是怕她发烧，因为他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小孩一发烧就得赶紧去医院，否则容易烧成傻子。”但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发烧与小儿麻痹、肺炎、脑膜炎、癫痫、癌症没有任何关系，发烧是人肌体的保护性反应，一旦遇到上述情况肌体就会通过发烧来进行自我防御。人们往往从现象来看问题，把发烧这种外在的表现与这些疾病联系在一起，颠倒了因果关系，不是因为发烧导致这类疾病，而是这类疾病引起发烧，发烧会烧成小儿麻痹这种错误的说法就和发烧烧出肺炎、脑膜炎一样，纯属人们对发烧认识上的偏见。”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并没有发烧，而是感冒和咳嗽。那么到底需不需要用药呢？我心里很没底，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小孩得了感冒、咳嗽不能拖，得赶紧治，否则容易拖成更严重的病，比如肺炎之类。”但其实，这也是一个误解。“人与病原实际上是进行着一场生存斗争。适应的本质就是一种防御活动，因为人的进化无法与病原的进化相抗衡……流鼻涕和打喷嚏是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折中的妥协方案，既有利于宿主，也有利于病原。如果病原杀死宿主的话，那么这个病原因无法继续找到另一个宿主而终止繁衍。所以保留下来的病原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危害性的，这也是感冒具有自愈性的原因，虽然流感会导致死亡，但是最后致命性的流感病毒是不会得到继续繁衍的机会的，这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不利于繁衍的基因变异都会被淘汰。”；“感冒药、咳嗽药、消炎药、退烧药有利于病原而对宿主不利，因为对症治疗的结果是抑制了肌体的适应性防御活动的正常进行。抗生素的使用是替代免疫系统与病原进行斗争，而这种对抗性的生存斗争使得病原产生变异而具有耐药性，长期大剂量的使用促使病原耐药性的增强。药品的研制是需要周期的，而病原的快速变异可以在几周甚至几天内完成，这种对抗性的最终结果一定是以我们的失败而告终，因为我们过于相信人类的智慧，而忽视了人体的自我免疫系统的作用。抗生素的真正作用是用来救命的，而不是长期用来消炎的。”；“Anti-fever medications have been marketed for use in children for decades, with drug companies spending $50 million a year on heart tugging ads in parenting magazines and elsewhere. Still, it has long been acknowledged there is little or no data from studies in the very young to show the medicines are safe and work. Worse, some studies suggest the medicines are no better than dummy pills in treating cold and cough symptoms in young children.（“Give Me Fever”，By Dr. Shannon Weeks On January 2, 2012 · 12 Comments ）“用于儿童退热治疗的退烧药在上市销售已经几十年了，制药商每年都要在育儿杂志及其它相关性刊物中花费5千多万美元致力于无比诱人的广告宣传。但是，长期以来众所周知的是几乎很少甚至没有儿童用药的研究数据以显示这类药物是安全的、有效的。有些研究甚至显示出这类药物对于儿童感冒、咳嗽的治疗效果还不如安慰剂。” 看到这些，我越来越放心了，但还是有一点担心：孩子到底有没有肺炎？继续浏览帖子，恰好提到了这个问题，并且还引用了一篇肺炎的医学论文，《儿童肺炎支原体肺炎392例临床分析》（作者：周彬，李立达）。 本组患儿以1～3岁的婴幼儿为主。发热162例(82.65%)，持续性咳嗽124例（63.27%）。其间有一段是“1.4.1 发热 共162例(82.65%)，热型不规则，多为不规则发热或弛张热；体温在38℃以上143例；发热时间最短持续3天，持续1～2周125例(63.76%)。” 楼主解释，“请各位妈妈注意这段统计数据，这是宝宝得肺炎最关键的原因，虽然只有区区几十个字。如果我们不了解宝宝发烧变化的规律，是很难看出这篇论文的问题。基于我们前面调查和观察到所得出的结论，宝宝（非婴幼儿急疹）的发烧一般不会超过40个小时（极端特别的发烧除外）。上面这篇论文提供的数据显示，得肺炎的宝宝发烧持续时间最短的为3天，而有125例的发烧到达了7-14天。如果发烧超过3天，甚至达到7-14天都与不断服用退烧药有关，也就是服用退烧药会导致宝宝的发烧反复，而最后都查出肺炎。本帖自开帖以来随机观察到的宝宝发烧（非幼儿急疹）在不服用退烧药的情况下，一般都在40个小时内退烧，不会超过3天的。本群也观察到非常极端的宝宝发烧案例，最长的一个宝宝发烧到达了9天，还有几个宝宝发烧连续5天左右，但是却没有一例服用退烧药，在退烧后也没有出现任何其它的问题，这些极端的发烧案例都与之前长期用药有关。……贴这篇论文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看看我们通常认为的发烧烧出肺炎的结论是如何得出来的，表面上看是不断反复发烧，发生持续不退，但实际上却是退烧药不断使用导致的不断反复发烧，在发烧作为肌体的防御性保护被退烧药严重破坏殆尽后得肺炎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是一场人为的灾难。”.“越来越多的记录显示，服用退烧药会导致血象升高，有的宝宝在用药后检查的结果明显高于用药前的指标，这些都说明退烧药真正破坏的是发烧作为肌体的防御性保护，而这种破坏则导致更加严重的细菌感染，那些认为发烧、咳嗽会得肺炎的结果，正是因为反复用药导致的结果。” 从大部分妈妈的跟帖来看，这段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但是，毕竟还有很多肺炎的症状是“持续性咳嗽”，我的宝宝现在咳嗽很严重，所以我还是很担心。到底要不要吃药？继续在网上搜，又看到这篇报道 ：《感冒药致命引发担忧》。“ 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则建议，2岁以下的儿童不要服用止咳和抗感冒药物，6岁以下的儿童谨慎使用。同时，强生、惠氏、诺华等制药商曾主动召回其在美国市场上出售的儿童感冒药。”；“英国政府下属的药物安全管理局最近发现，有69种常用的非处方类儿童感冒药和咳嗽药不仅不管用，而且还可能带来各种副作用，甚至是致命危险。”；“首都儿科研究所呼吸科主任曹玲认为，如果只是普通感冒，没有其他并发症，大多数孩子可以自愈，抗生素更是能不用就不用，除非孩子病情比较严重，如出现血常规异常，白细胞指标过高等，说明有细菌感染时再用。”我拿出验血的单子，重新看了看，孩子的白细胞数和中性细胞数都在正常范围内，因此是病毒性感冒。 考虑到药物的副作用以及网上诸多“服药比自愈更容易复发”的案例，我决定先不给孩子吃药，观察一下再说。万一症状加重，再去医院。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始终是提心吊胆的。我甚至怀疑我是病急乱投医，所以对那个提倡让孩子自愈的“如何应对宝宝发烧”的帖子盲目信任？我于是在网上搜集了关于“自愈理念”的负面报道。居然还真有，比如 这一篇 。但是这篇的批驳并不是很有说服力。文中提到“小儿疾病中，确实有一些疾病，比如普通病毒引起的感冒等病可以自愈，但并不代表所有疾病都可以自愈，即使普通病毒引起的感冒，一旦症状加重，也应到医院治疗。汤昱还说，‘恒星育婴室’以冷血的蜥蜴和恒温的人类做对比，很可笑，二者没有可比性。”我再次从头到尾得看了一遍原帖，我认为没有什么问题。蜥蜴的那个例子来源于《增强免疫功能 发烧有益健康》（《科学时报》），原文是“所有哺乳动物在患病达到一定程度后都会发烧，即便是冷血动物在被传染后——例如鱼和蜥蜴——也要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用来升高自己的体温”；另外，到底去不去医院，原帖也说了“关于婴儿发烧，现在问题的焦点集中在初次发烧是病理性的还是一次正常的、适应性的生理过程。在发热的过程中，我们的确观察到了炎症的存在……如果是病理性的，那就要采取必要的措施加以治疗，比如退热药、消炎药、抗生素等，如果是正常的生理过程，那就无需任何治疗。” 为了让我的父母也安心地等待孩子自愈，我挑了一些片段念给爸爸听。但是对于妈妈的劝说就稍微麻烦点，她不信任网上的东西，她觉得我们的做法完全不可理喻。“你们不让孩子打针，也不给吃药，这不是**功吗？你们简直是邪教！”我说“相信我，她肯定不会有事的。我负责。”我妈冷笑一声：“哼，你负责，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就不是你负责的问题了。” 7号晚上，孩子的胃口恢复了一些，吃了很多奶，只是猛咳一阵后都吐了出来。也许因为失去养分与水分的补充，她晚上睡得不踏实。 8号早上，我妈、老公还有我全都感冒了（这次流感太厉害，这还是我自吃素以来第一次感冒）。我还没起床，就听见妈妈给别人打电话。“她爸妈不想给孩子用西药，您看看有什么中药能够给这么小的孩子吃……”我赶紧起床，想阻止她试图给孩子吃药的想法。对方提议“让孩子的妈妈吃点抗生素，这样孩子吃了她的奶就能治病了”。这个提议被我毅然决然地否定了。妈妈又看见家里有一瓶念慈庵川贝枇杷膏，“要不把这个药给孩子试试？”我说：“这种半凝固状的东西怎么能给婴儿吃？很容易噎住的。”她简直要哭了，“你不给孩子吃药，她难受呀，受折磨啊！”我立刻反驳：“难道去医院就不受折磨了？这么小的孩子要去作胸透，还要扎那么多针！”她近乎哀求：“要不换一家医院试试？去协和吧？”我也快哭了，“只要去医院肯定要用抗生素，一旦用了抗生素，以后就总要用了。像我小时候……”她哭着打断我：“你小时候怎么了？”我哭着回应“你们不是说我小时候几乎每半个月都要去一次医院吗？而且每次都要打针！” 他们总说我体质差，但是我现在想想，其实我先天体质一点都不差，我妈是在预产期当天把我生下来的，体重7斤多，吃母乳吃到快一岁，在这期间一直没有生病。后来断奶后，只要一生病（基本上就是感冒咳嗽发烧之类），他们就带我去医院打针，所以导致对于抗生素的依赖性越来越强。父母觉得我体质太弱了，于是就开了“鸡胚宝宝素”给我吃，体质没怎么增强，发育却提前了，我现在的身高基本上维持在小学毕业的水平……我妈说：“你以前总是扁桃体发炎”。我说：“这个也能自愈的，……”她打断我，“要不是每次你一生病我们就送你上医院，你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在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妈摸着孩子出了汗，因此猜测她发烧了，后来量了量，果然有点低烧，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的额头就凉了。我猜测她是夜晚发了烧，到早上炎症消退了。我妈因为她发烧而紧张，而我则后悔自己太粗心了，如果早点发现她发烧，就应该多给她喝点水、少穿点，给头部降温。不过幸好她自己也挺过来了，而且我们没有滥用药物。 妈妈泪流满面，她哭着说“你们太不负责任了，你看小孩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精神也不好……”，我说：“孩子会好的，她现在是在建立自身的免疫系统”。她说：“她太小了。你等她大一点再锻炼好吧？”“只要去了一次医院就要一直去了！”“你总说会好的会好的，这样拖下去的后果到时候你看吧……”我一时非常烦躁，真想离开家里静一静，并且要她不要诅咒孩子。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我妈哭着说“要走你就走吧！”到这一步，此事件已经由科普问题转变成家庭伦理问题。 8号下午，孩子又开始大口吃奶。到晚上，她的精神忽然变好了，又对着我们笑，我们扶着她站立，也感觉到她的腿很有力。总之，除了有点咳嗽和鼻涕，孩子看起来很健康。我看网上的介绍，咳嗽一般要持续10-14天，其中发作最厉害的是第3、4、5天。从3号到8号，她恰好是第六天开始好转。一家人终于心安了。 接下来的几天，咳嗽仍然很严重。我还是很担心，会不会留下病根？要不要喂点中药？但是看看网上别人分享的案例，基本上没有特别有效的药物，不管吃不吃药，咳嗽都很难好。西药之类，吃了咳嗽药之后反复发作的例子很多；中药吧，需要的时间很长，而且孩子不一定爱喝。所以还是等等吧。我们仅仅是多喂她白开水以及蒸梨子的果汁。 有一天我和妈妈在楼下散步时，遇到一位邻居，她家小孩一岁，我妈经常和她聊孩子的话题。我妈说“我家孩子这些时病了，瘦了好多”邻居说：“我家孩子也病了，我们带她去协和看病……”我妈问，花了好几百吧？邻居说“打了三针。看病一共花了一千。”我走在前面，我妈小声对邻居说“我家孩子造业，她爸妈都不给她吃药打针……”我听到这话，赶紧回头说，不能打针的！我妈让我赶紧走，“好好好，不打针”……邻居说：“打针主要是想让她好得快一点”。我也不知说什么，只好闷着走在前面。 到今天，是发病以来的第12天，除了吃奶的时候偶尔呛奶浅浅地咳一下，她已经不咳了，体重也恢复得很快。非常感谢那些无私分享的网友，让我的孩子避免了不必要的吃药和打针。但是在看帖、以及与周围人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国人对于抗生素的依赖实在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比如有些妈妈说本来不想给孩子用抗生素，但是由于家里有长辈是医生，一定要孩子吃药打针，所以只好如此了。我很心疼那些本来有希望自愈，却被迫打针的孩子；我更心疼那些家长。长辈都想把最好的留给孩子，比如我妈妈，她给我的孩子买最贵的尿不湿，给自己却买最便宜的药。然而在看病问题上，恰恰不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 《中国人滥用了多少抗生素》 对此解释得很清楚，“由于缺乏相关知识，人们常认为抗生素就是退烧药、消炎药。能用高档的就不用低档的，能合用几种抗生素就不单用一种，能静脉滴注就不口服。这些做法无不助推了‘超级细菌’的肆虐。……不论是医生还是患者都乐意使用新型、广谱抗生素，而这些本来是应该用于严重感染、挽救患者生命的。……耐药性越强，意味着感染率和死亡率越高。肖永红等专家调查发现，在住院的感染病患者中，耐药菌感染的病死率（11.7%）比普通感染的病死率（5.4%）高出一倍多。也就是说，如果你感染上耐药菌，病死的几率就增大了一倍。”这篇报道还提到抗生素在养殖业中的滥用，“这些药物并非用于治疗生病的动物，而是用于预防动物生病。因为目前大规模集约化饲养，很容易爆发各种疾病。另外，在饲料中添加抗生素，可以促进动物生长，这已是养殖业内通行的做法。有一种理论说抗生素杀死了肠内细菌，减少了它们对能量的需求，使得动物能够获得更多的食物，因此长得更快。但这样做的后果是，在农场周围的空气和土壤中、地表水和地下水中、零售的肉和禽类中，甚至是野生动物体内到处都充斥着抗生素。这些抗生素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在人体内蓄积。它不仅会导致器官发生病变，而且能把人体变成了一个培养‘超级细菌’的小环境。”写到这里，怎么又回到“肉食与素食”的问题上了？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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