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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与Y先生的通信:充满张力的互动以及作为重点的“其他”
热度 11 lev 2015-1-30 21:51
费曼与Y先生的通信:充满张力的互动以及作为重点的“其他” 按:连续几天降温,应该“猫”在“屋里悟物理”,所谓“猫冬”是也...... 一、作为重点的“其他” 过去的几个世纪,“科学”(也可以拓展为“学术”,下同)从书斋里经院哲学式的私人活动逐渐转变为社会化的职业行为。固然直到今天,仍然有不少从业者(尤其在从业之初)对“科学”报有田园牧歌式的美好憧憬或寄托,但宏观的现实迫使“牛顿”朝着“爱迪生”转变。爱因斯坦、玻尔这一流人物只能属于“异数”或“涨落”,他们的形象终结于怀有“今不如昔”情结(“九斤老太”?)的物理史家构造出来 的 Golden Age: 这个词儿应该可以同构于雅斯贝尔斯的 Axial Age, 萨顿为古希腊构造过一次,至今一发不可收拾......爱与玻的形象就在离我们最近的一次,用李醒民教授的表述是“激动人心的年代”(看到这个词总让我联想到“红歌”)。即使是作为“涨落”出现的爱因斯坦这个形象,就其现实性而言,仍然可以说是两次世界大战产物(尤其是 WWI)—— 这句话是不是很 Mar x??? 二 、 作为重点的“其他” 今天的“科学共同体”是一个内涵逐渐缩小而外延逐渐扩大的概念,除了职业科学家,还可以有工程师、教师、编辑、记者、作家( science writer )、经理人等等,甚至在一些领域(比如具有博物学色彩的学科门类)也可以包括之前被认为处于共同体外围的业余爱好者或者说“业余科学家”:他们与职业科学家使用的是同一套“语言”,而“科学”对于他们首先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必是一个职业工种,他们的工作既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也可以为职业科学的补充,就像广大天文爱好者在小天体搜寻上起到的作用那样。 不是每一位“牛顿”都能等来他的“哈雷”,也不是每一位“爱因斯坦”都能等到他的“普朗克”。今天的现实迫使科学从业者必须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转换自己的社会角色,一位职业科学家最好得是一位工程师、教师以及面向公众、政府和企业投资人良好的传播者(也就是科普工作者),那种“我只关心上帝怎么想”的文艺腔调只能挂在嘴上。 三、又是 作 为重点的“其他” 在这样一个日益扩大的“科学共同体”集合里,至今容不下一个元素——我使用的词儿是 Crank. 自这种现象引起注意以来,这个概念就一直在被“定义”,它的每一种命名背后都有一种定义方式或者说操作中归类的判别标准,比如我们今天“广泛使用的那个词”在名称上就暗示了“特色化”的体制标准。在考察各种命名以及定义之后发现:所有看起来合理的定义在操作上都有“隐变量”(特别是操作的对象是人,即使是理念意义上的人!)——我们选择一种定义给出的判别标准,要么发现给定集合里有异数,要么在集合外发现漏网之鱼,这正是“隐变量”在起作用,而且往往不能忽略。 我目前对Crank的“理解”(不是“定义”!)是:“激进”的经典批判者和原创理论者,其中“激进”对我们理解这个概念的价值要远远大于“批判”或“原创”。而“语言”(即使是模仿得很好的“语言”)又是他们与科学爱好者这件的重要区别(尤其是与体制内Crank)......(以下具体内容略)......总之,这是一个关于心理学或行为学(个体的“激进”)、社会学或历史学(群体的“激进”)的问题,唯独无关科学本身。 当然无论怎么“理解”都免不了在边界上的大量游离者。在面向“人”的问题上,寻求逻辑上的定义无疑是自寻烦恼——反正世界从来不按照我们定义的那样运转。 四、 总是 作为重点的“其他” 在传统科普的框架下(还有几十年来意识形态与历史发展的背景),Crank与“科学共同体”的互动有着一个不稳定的“蜜月期”。当科普大潮无可奈何的退去后,二者之间互动的张力逐渐显现。这种张力可以体现在一个流行的说法中“数学所每天收到一麻袋宣布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信件,而物理所收到的则是同样多的永动机方案”——作为“科学边缘人”的兄弟我接触过一次“永动机方案”的互动事件,虽然只参加了第一轮的匿名回复,但保留了方案提出者寄来的整套资料(除了方案本身,还有“致科技届的一封信”)得以对这一现象在典型的行为方式(尤其是表述方式和语言风格)上有所思考。 对于积极介入社会文化与公共生活的职业科学家(尤其最负盛名者)来说,这种充满张力的互动有时就不可避免且富于戏剧性了...... 五、千呼万唤始出来的Mr.Y与“费二条” 以下内容节选自《费曼手札》( The Letters of Richard P. Feynman, 由费曼的养女Michelle辑录。中文版译者为叶伟文,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年出版 ), 红色字体为Michelle批注 : 费曼致Y先生(1962年2月8日) 1962年2月5日,NBC电视网正式播出《关于时间》的影片。一位我(指Michelle)称为Y先生的观众先写信给洛杉矶KRCA电台,抱怨他们的节目是正统派科学的传声筒,只看得见正统科学家对相对论的观点。他后来把信件复制了好几份,分别寄给费曼和其他四位科学家,还寄给三个相关组织。在信里,Y先生攻击了影片中的“双生子佯谬”是错误的,影片举这个双胞胎太空旅行故事的例子,是为了替不正确的正统科学观点作“宣传”。他表示,自己受到打压的观点才是正确的。 (我不能叫这个陌生人为X先生。因为很多朋友都知道,费曼有个雅号,就是X先生。) 亲爱的Y先生: 你寄了一份给KRCA电视台信件的复本给我,抱怨电视节目《关于时间》里的情节。我是该节目的科学顾问,在节目里放进双胞胎太空旅行的故事是我的责任。我之所以用它,是因为我相信它是正确的。请你相信我对“宣传”说说服大众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我们都同意,应该只对科学的正确部分有兴趣。 但就算我们只对正确的事有兴趣,难道我们不能说,“双生子佯谬”所描述的现象时正确的吗?我衷心的这么认为。而且我相信科学家对运动中的μ介子寿命的观察,已经证实这个论点。你似乎对此不以为然。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果我不对,又错在哪里?多年以来,我都是利用同样的观念在研究物理工作,好像没有碰到什么现象是违反这些观念的。事实上,在预测新现象上,这些观念似乎也用得很成功。如果有不同的观点,也能成功地达成下面两件事,将会令我吃惊,同时令我高兴: 1.成功地预测出所有现在的实验已经观测到的物理现象。 2.预测出不同的双胞胎太空旅行的结果。 诚挚的祝福 费曼 根据Michelle的辑录,到4月10日为止,费曼总共回复了Y先生四封信(详见《费》P156~161)。遗憾的是 Michelle没有在书中给出Y先生的信件(根据兄弟我的主观臆断,那一定相当冗长)。从费曼的回信看,驱使费曼如此耐心的应当是他的好奇心,即隐藏在啰嗦辞藻下面,亢奋的Y先生与自己在具体某个实验(μ介子)上的具体分歧究竟是什么? 考虑二者“语言”的“不可通约性”,Y先生的亢奋是可以理解的,费曼的耐心似乎是徒劳的。然而,也许费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再场互动中提炼出了一个“工作哲学”,即使他对所谓“鸡尾酒会哲学家”嗤之以鼻,兄弟我姑且称之为“费二条”。出于普适性需要,兄弟我将“费二条”修改如下: 1.成功地预测出所有现在的实验已经观测到的物理现象,并达到足够精度。 2.预测出可观测的新现象,同样达到足够精度。 什么叫“达到足够精度”呢?举个反例吧,“物质无限可分”就毫无精度可言,你懂的! PS:强烈推荐《费曼手札》!同类型的书,爱因斯坦、玻尔两位的通信集(在国内前者的要好找一些)属于柏拉图《对话录》式的老道谈玄风格,还带着《论语》式的古典腔和《傅雷家书》式的文艺腔,只有费曼的是Hippie,too hippie......这是一个“活的费曼”。 六、还是 作为重点的“其他” 对抗的消失与机械装置在溶解(或在硝酸中溶化)时 弹簧张力的消失十分相似。这种溶解消除了一切紧张状态。 ——维特根斯坦 1931
个人分类: 莫名其妙|6418 次阅读|21 个评论
科学疯子
热度 55 fs007 2013-10-16 12:58
寻正 在英文中有一个单词,叫Nerd,中文没有对应的词,常译为“爱好者”,比如电脑迷(Computer Nerd)或者数学迷(MathNerd)。在西方传统文化中,Nerd是贬义词,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什么什么迷,沉迷于其爱好中,还同时伴有思维障碍,比如习惯于用其沉迷的爱好角度来观察环境产生环境应答模式,导致他们缺乏正常的社会交往能力,往往使他们变得孤僻而离群索居。 由于Nerds往往确有所长,在他们沉迷的领域内,往往有深厚的功底,因此,伴随着西方社会开放性与包容性的增加,Nerds往往得到谅解,在影视传媒中,Nerds的形象逐渐趋向于正面化。成为一个Nerd未必是坏事。 一个科学爱好者(Science Nerd)在中文环境中则是典型的褒义词,因为英文环境中的那种孤僻与社交障碍被人自动忽略了。中国人缺乏平等观念,学而优则仕,面对天才,中国人习惯于认为所有跟他们交往的人有社交障碍,而不是天才有什么性格缺陷。中国学校里有很多的Nerds,但他们都象骄傲的孔雀,并不存在心理上的负担。 中国的Nerds一旦成年,则会面临巨大的落差,如果确有所长,并且能在社会生活中发挥出来,那么其社交障碍尚能为社会所容,否则就惨了,中国人善于做小鞋,他们往往自己动手给穿上去了,结果陷入反社会-穿小鞋-反社会的恶性循环,终其一生,不会太幸福。 中国的教育模式与社会资源的有限性导致了Nerds群体整体水平不高,所谓爱好往往是钻了牛角尖,成为书呆子。书呆子往往会被译为Nerd,但其实涵义有着巨大的不同,Nerds并不见得就捧书发呆,跟缺乏动手机会与能力的中国式的书呆子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中国有一堆书呆子被普遍称为“民间科学爱好者”,简称为“民科”。民科对于很多有科班出身的科学爱好者而言是贬义的,对于公众而言则是褒义的,民众对于科学争议普遍缺乏判断力,他们对于民科往往因为思维方式的接近而更为亲近与认可。 在普遍受教育程度高的西方,民科则是不受欢迎的,尽管那些民科比中国民科有更多的证书与科班经历,被贬为民科,就相当于在相关领域判了无期徒刑,获得释放的希望渺茫。 民科在英文中被称为Crank,其它同义词包括Crackpot,Crack-pot,及Kook。Crank(有时拼写为Krank)可能起源于Cranky,意为发疯的、易怒的。Crank曾经也指自以为是的球迷,那种自己认为自己全懂而对其它爱好者、评论员不屑一顾的人,现在都叫粉丝(Fans)了。 由于“民科”意义不确定,英文的Crank其实称为“科学疯子”更为恰当。Cranks在西方并非没有科班出身经历与背景,一个受过正规教育、取得博士学位的人,如果坚持绝大多数人认为荒谬的理论,表现出科学疯子的特质,也被称为Crank。 那么,科学疯子究竟有什么特质呢? 科学疯子的典型特点就是性格偏执,这种性格偏执超过正常人性格固执偏激的程度,达到一种病态心理的程度。对普通人来说,偏激者不撞南墙不死心,而科学疯子则是撞了南墙仍然契而不舍,要么认为南墙不存在,要么认为南墙修的地方不对,他撞的是北墙。 科学疯子的偏执心理让他们持有非常执着的信心与信念,他们对自己的主张有如下看法,一,赞同他们的观点的,才是专家,不赞同的,统统不配称为专家,而在所有的专家当中,他们自己在所在领域内是要排第一位的——“专家”还未必读得懂自己的文章呢。二、他们做出了超绝的科学贡献,他们的理论或者发现发明可以改变世界,空前绝后。三、由于科学疯子的孤僻与反社会特征,他们“正常”的言路不畅,于是乎饥不择食,只要有机会,不管听众是什么背景,科学疯子总会滔滔不绝地宣传自己的理论与实践,从中获得巨大满足,如果其听众表现出了对他们的一丁点儿的兴趣,他们就会加倍地卖弄自己的理论或发现。四、科学疯子几乎从不认错,如果在辩论中别人指出其错误,科学疯子绝不会承认自己有误,对自己的理论与发现进行反省,他们要么诋毁别人的评论资格,要么完全忽略对方的评论。事实上,科学疯子基本上拒绝正常的交流,他们喜欢炫耀自己的成就,而不愿听取任何批评与建议。 科学疯子在面临科学界的抵制时,常常用曾经受过逼迫与误解的科学家来举例证明自己也可能是对的,比如哥白尼与伽利略,自比伽利略几乎是科学疯子的标志招牌,基于这种心态,科学疯子往往表现出被迫害狂的妄想,认为他们受到了某些人的阴谋陷害,这些陷害者集体勾搭试图否认他们的理论或其重要性。 科学疯子除了言过其实的表达出来的对科学的爱好与维护外,他们往往缺乏对科学概念的正确把握,尤其是对概念细节的关注几乎完全缺失。科学疯子往往基于哲学概念就对物理学或者其它科学分支指手划脚,他们粗线条的思维方式往往让相关领域专家对他们不屑一顾,因为几乎缺乏对话基础。 随着因特网的应用,科学疯子在传统的向大妈卖弄学问的渠道外,有了更加开放的更加广泛的听众群体,让他们有了更多的心理满足的机会,但他们的存在也让因特网以及科学知识充满陷阱。 在1952年,一个名叫Bayard Peakes的科学疯子永远地改变了科学界对科学疯子的态度。他试图在美国物理学会主办的“物理爱好者”(SoYou Love Physics)会议上交流一篇科学论文,在该论文中他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电子是不存在的。评审者认为该论文仅仅“表现出了对物理学的粗浅理解”,学会秘书K.K.Darrow教授拒绝了他的稿件,心理严重受挫的Peakes提枪闯入哥仑比亚大学,在没找到Darrow教授时向物理学协会的工作秘书,18岁的E. Fahey连开六枪后逃逸,Fahey当场死亡。Peakes在1952年七月被捕,随后被关入了疯人院。 Peakes用死亡威胁撞开了美国物理学会的大门,从此美国物理学会针对科学疯子见稿必收,在正常的会议程序外会安排一个科学疯子分会,让所有试图在会议中交流的科学疯子得到发言的机会。 美国物理学会不仅仅是避免了激怒科学疯子,面对科学疯子的包容也确认了科学研究,尤其是前沿科学研究的不确定性——虽然可能性极低,科学疯子也的确有可能是对的。一些进行主流研究的学者也可能因为不善于表达而被分配到疯子分会,而且的确有标新立异的学者不容于主流科学界,最终证明是对的。现代的伽俐略名叫DanShechtman(丹*舍特曼),他在2011年获得了诺贝尔奖,他一度被贴上科学疯子的标签,是疯子分会的热门人物。 在中国,除了执着于自己理论与发现的科学疯子,还有一种另类的科学疯子,是科普界的科学疯子,这些人往往是科班出身,拥有博士或者硕士学位。这些科学疯子有如下特征:一、相信除了自己会写科普,其他人都不会,因此,不遗余力地吹嘘自己,变换着方式夸大自己的科学经历与证书。二、习惯于诋毁与攻击其他专家,跟自己看法一致的,就是专家,否则就是伪专家,变着法子用反伪打假的方式攻击批评自己科学错误的人。三、科普疯子最习惯于在物理学家面前讲化学,在化学家面前谈哲学,在哲学家面前谈诗论词。他们动辄质疑别人的发言资格,却又因为自己的科班出身,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的发言资格。四、科普疯子靠蒙骗公众获利,却千方百计扛科学的大旗,动辄以科学神童、达人、先知的面目斥责别人,动不动就为科学叫屈,为公众的“科学素质”担心。科普疯子喜欢标榜自己的科学立场,做科学卫道士的打扮,动辄攻击别人的动机,却从不揭示自己的利益关系,或者宣称自己占据了无私无利的道德制高点。五、科普疯子在自己学位领域从事具体科学研究经历不长,特别喜欢跨学科进行科普,即使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犯错误也不容人质疑,基本上不承认自己会错,而别人的质疑总是谣言与污蔑。 科普疯子与一般意义的科学疯子不同,他们没有特别的领域,也没有什么科学上独到的发现或者见解,因此,他们偏执于自己的科学纯洁性,表现出典型的强科学主义世界观,把科学当着社会生活的全部,针对他们认为不科学的东西,有强烈的攻击性,他们在攻击中寻求人生认同。在美国物理学会的疯子分会中,科学疯子往往彼此不以为然,会相互批评别人的观点荒谬。而中国的科普疯子则喜欢抱成团,相互吹捧,相互欣赏,因此,他们没有典型的社交障碍,还往往因为善于扮演科学卫士而获得社会认同。 中国社会应当宽容科学疯子,允许科学上的偏执与狂妄,说不定哪天中国也出现一个拿诺贝尔奖的科学疯子;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科学疯子更是科学发展的里程碑,包括伽利略、牛顿、塞莫维斯、达尔文、以及魏格纳等,都曾因为与众不同的科学观点而被人取笑。但科普疯子则于社会无益,他们挑起争斗,在科普写作时缺乏学术背景的支持,自不量力,写出来的作品错误百出,却又要标榜自己的成功,往往在大范围内造成公众的误导。持有外国学位的科普疯子还往往依靠抄袭剽窃外文材料来编写科普,导致科普界的道德水准下降,双重标准流行,成为中国科学界的一大毒瘤。 科学疯子的存在是科学普及的一大机遇,而科普疯子则是中国科学普及的严重挑战。前者往往很难获得公众的认同,而后者则可能把公众引入歧途,科普疯子动辄喜欢高谈阔论社会与国家大政方针,结合他们偏执而科学修养浅的特点,使得他们成为社会上的危险人物。 你能分清在中国有哪些人物是科学疯子,而哪些又是科普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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