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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丁肇中的“无知”与何祚庥的“无所不知”
热度 8 fs007 2013-10-18 11:04
《 世界商业评论 》 ICXO.COM ( 日期:2005-08-13 09:50) 来源:燕南社区 作者:蒲鹤年 【ICXO.com编者按】世界著名美籍华裔物理学家丁肇中先生,40岁便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在接受采访或提问时,无论是本学科问题还是外学科问题,也无论提问者是业内人士还是业外人士,丁肇中最常给出的回答竟是三个字——“不知道”。国人初识者,无不谓之“怪”。   例如,2004年11月7日,丁肇中给南航师生作报告,有学生问:“您觉得人类在太空能找到暗物质和反物质吗?”他回答:“不知道。”又有学生问:“您觉得您从事的科学实验有什么经济价值吗?”他又回答:“不知道。”有学生又问:“您能不能谈谈物理学未来20年的发展方向?”他仍然回答:“不知道。”    据当事者观察,丁肇中教授回答“不知道”时,态度诚恳,绝非故弄玄虚或“卖关子”。这位科学家曾解释说:“不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要去主观推断,而最尖端的科学很难靠判断来确定是怎么回事” 。    此前,2002年9月 和 2004年2月,丁肇中教授分别在上海交大和山东大学回答对口学科师生们更为专业的提问时,情况也是如此。尽管师生们的问题基本局限在丁肇中教授获诺贝尔奖的粒子物理专业,丁肇中教授竟然说:“拿诺贝尔奖,只是对很小的特殊领域有贡献,一个人不可能因为拿了诺贝尔奖,就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都懂的‘万能专家 ’,对任何事情都可以评价,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无独有偶。2005年6月1日,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翰•纳什在北京工商大学发表演讲后,一位经济学专业研究生提问:“从博弈的角度,如何看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以及这些对社会制度转型和演化的影响?”约翰•纳什听完后思考片刻,坦诚地说:“我没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     以其“博弈论”蜚声世界的约翰•纳什,竟被一名大学生的博弈问题“问倒了”。令人大惑不解。因为上述问题显然具有自由发挥的余地,似乎一般人也能敷衍过去,而大师级权威竟然自称没有能力回答,这岂不是自损形象?但纳什却坦然平静,毫无愧色,更令人感到奇怪。    按我们的观念,世界知名的科学家理应是“万事皆通”的,然而大师们即使面对“本专业”问题,竟然不是“不知道”,就是“没有能力回答”,表现得如此“无知”,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这是我们少见多怪了。凡潜心于科学研究并颇有建树的科学家,无不如此。    在知识大爆炸的今天,一个人(即使是超天才)穷其毕生精力,能在一个学科的一个分支上有所建树并能提出部分真知灼见已属不易,在同一学科的不同分支仍属外行实为正常现象,更不用说其他学科了。科学态度与科学成就往往互为因果:只有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才能使得科学家取得成功,而取得成功的艰难历程又进一步锤炼了科学家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由此可见,大师们的“无知”不仅不是什么怪异和丢脸之举,而且恰恰是某种“必然性”的正常体现。也是任何具有真才实学的科技工作者最为明智的选择。    对此,有人评论道:一个学者不管多么伟大,也不可能无所不知。即使在自己有所建树的本学科,也不可能做到无所不知,而且迟早会完全落伍。这应该成为我们的常识。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不但无损于一位大师的光辉,还从一个侧面揭示了“大师”所以成为“大师”的奥秘。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敢于对自己不懂的问题说“不知道”,不仅是一种气量,一种品格,也是一种境界。一个人特别是像丁肇中这样在世界上具有很大影响的科学家,如果在学术上没有严肃的科学态度,对一些问题凭“想当然”表态,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是可想而知的。那样,失去的就不仅仅是面子,还有更可贵的品质和人格,还会给人类科学事业带来无可挽回的损失。    “大智若愚,大实若虚”。认可了上述道理,我们不仅会对科学大师们的“怪”肃然起敬,而且今后会自觉地将这种“怪”作为鉴别真、伪科学大师的试金石。如果现实当中有人成了无所不知的“万能大师”,人们就该当心了。    说到此,我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我国的“万能科学大师”——中科院物理院士何祚庥。    “以常为怪”必然起因于“以怪为常”。我们之所以不习惯丁肇中等科学大师的“怪”,部分原因是我们早已先入为主地习惯了何祚庥这位无所不能的奇人之“常”。    尽管在国际科学界不为人知,但在国内,何祚庥院士的“全能性”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你看他老人家,几乎是天天上镜,日日露脸。一会儿电视台畅谈社会主义经济政策,一会儿因特网宏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昨天侃克隆人技术展望,今日嗙《易经》文化反思。这边厢呼吁对股民征所得税,那边厢力主发行国家福利彩票;上能为城市提出“交通、建筑最佳模式”,下可为山区规划“农具、灌溉最优方案”;“环境商机与氢能经济”研讨会指点江山,“纳米光纤与沙漠产业”演讲厅激扬文字;文艺理论学术报告座无虚席,月球开发科技讲座引人入胜……    总之,何祚庥院士所到之处,都能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应答如流,头头是道。“只有问不到,没有不知道”。涉及问题包罗万象,解决方案随手拈来。给国人树立了“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形象。哪里有问题难以决断,那里的决策者就会想起何院士。例如:正当南水北调工程拿不出理想的西线方案时,何院士很快就以 “惊天地泣鬼神”的魄力提出了“用原子弹炸开喜马拉雅山引水北上”的“最佳方案”;当怒江建坝之争正反双方专家相持不下时,何祚庥、司马南、方舟子等应邀前去考察定夺。何院士一行怒江两岸“访贫问苦”兼观光不到一周,就得出了“怒江建坝是当地脱贫的唯一选择,不仅可行且刻不容缓”的“科学定论”,还顺手给反对建坝的生态环保专家们扣上了“伪环保”、“伪反坝”的大帽子。    如此全能之“通才”,真可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因此,何祚庥不仅受到各级政府领导人的青睐,还受到年青一代追星般的崇拜。对于这些浮躁年代成长起来的新人类,何祚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句句是真理。例如,何祚庥关于“中国传统文化90%是糟粕,看看中医就知道了”的英明论断一出口,一批年轻“学子”便立即行动,很快,论证“中医是最大的伪科学”的文章就像文革大字报一样,铺天盖地上了因特网。    那么,自称主业是理论物理学家的何祚庥院士在学术上有什么造诣呢?    请看“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网站”“何祚庥主页”上的介绍:    何祚庥, 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该同志任全国政协委员,曾任理论物理所副所长。现任理论物理所研究员、理论物理专业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哲学博士生导师。过去的主要工作及成果:    何祚庥长期以来从事粒子物理及各种应用性问题的研究。其重要工作有层子模型的研究,复合粒子量子场论的研究,弱相互作用理论的研究等,先后发表约250 篇科学论文。曾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及多种奖励。他还曾从事原子弹和氢弹的理论研究,是氢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    何祚庥还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自然辩证法专家,在哲学、政治、经济等方面也先后发表约300 多篇科学论文。在反对伪科学的斗争中,他旗帜鲜明,积极参加了捍卫科学尊严,揭露和反对伪科学等活动,社会影响很大。目前从事的研究领域:近年来,何祚庥从事中微子质量问题、中微子震荡问题及双β衰变理论的研究等。    主要著作有:《量子复合场论的哲学思考》(1997年)、《从元气说到粒子物理》(1999年)、《何祚庥与——1999年夏天的报告》(1999年)、《我不信邪——何祚庥反伪科学论战集》(1999年)。    ※ ※ ※ ※    真了不得,何祚庥院士竟然写了“科学论文”250+300=550多篇。多么惊人的数字啊!足以让有史以来任何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惭愧,更让中外文坛所有多产作家汗颜。    不过,作为一个有550多篇科学论文的中科院院士,其精选出来装点主页“门面”的主要著作——当然是最能反应其学术水平的代表作——竟然是几篇“政治挂帅”大作,真让人哭笑不得。须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沙子再多也变不成米。何祚庥同志的个人主页做成如此惨状既合情理也在意料之中。一生“以天下事为己任”的何祚庥同志,常年因“心潮澎湃、心系万事、心向八方”而“分心、忧心、烦心”,哪里还会有精力和时间去做那些需要“净心、静心、精心”才能完成的科研工作呢?国人历来宽厚,自然不会去与何院士较真,但这毕竟给“坏人”留下了攻击的口实,那些求全责备者和“一小撮阶级敌人”沆瀣一气,一直诬蔑何祚庥同志“不务正业”、“滥竽充数”、“除物理不懂,什么都懂”;甚至诽谤何祚庥同志的网页是“光屁股推磨——转着圈儿丢人”、“光屁股打灯笼——亮臊”、“光屁股上联合国——满世界献丑”;并戏称其名字应改为“何知羞”。这完全是“恶毒攻击”。    再看一下“氢弹理论的开拓者之一”的何祚庥同志在“两弹一星”事业中处于什么地位:    将关键词“两弹一星元勋”输入任意搜索引擎,立即可查到:    “两弹一星”元勋:钱三强,钱骥,姚桐斌,赵九章,邓稼先,王淦昌,彭桓武,程开甲,黄纬禄,屠守锷,钱学森,周光召,杨嘉墀,陈能宽,陈芳允,吴自良,任新民,孙家栋,朱光亚,王希季,王大珩,于敏,郭永怀。    十分不幸,名单上没有何祚庥同志的大名。一项重大科技事业充其量能有几个人可称得上“理论开拓者”呢?“两弹一星”元勋数量已多达23名,竟还没有囊括 “理论开拓者”何祚庥同志。可见“理论开拓者”这个模糊概念的外延之大,足以使人们想起那个把行政领导、宣传干事、描图员甚至厨师都算作科技成果功勋的年代。    不过,何祚庥同志凭借在中宣部工作了五年和在中科院抓党政工作多年的丰富经验,经“后续努力”,其知名度远远超过了那些不重视宣传和“包装”的“两弹一星”元勋们。更为惊人的是,作为“两弹一星”元勋之一的钱学森先生,现在已成了《何祚庥同志反伪科学英雄事迹》中的反面人物,在多种场合被用来反衬何作庥同志的英明伟大。何祚庥同志频频在大、中院校作题为《做人,做事,做学问》的报告,每当他眉飞色舞地大讲特讲自己是如何同那个“坚决支持伪气功的大科学家”作斗争的动人事迹时,人们已搞不清在《何氏词典》中的“人、事、学问”是如何定义的了。“一小撮阶级敌人”也趁机“诽谤”何祚庥同志,说他的报告一贯文不对题,应当把题目改为《作孽,做秀,做学贼》才合适,又戏称其名字应改为“何作秀”。这当然是赤裸裸的阶级报复。    其实,像何祚庥同志这种类型的人,在社会的各个阶层都存在。在低层社会,此类人物表现为信口开河,学一当十,连猜带蒙,夸夸其谈,不懂装懂,好为人师。一般总能获得一个滑稽的绰号,无非是“赵大忽悠、钱大吹,孙大侃子、李大掰”之类。但由于活动范围有限,时间一长,这些人就难免暴露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本质,以至成为当地人的笑料。    但何祚庥同志却能身经数朝,长盛不衰。虽一生未在自己所学专业有所建树,却能在几乎所有其他领域充当权威和裁判,大有包打天下之势。这本是古今天下奇闻怪事,但我们的各级政府和网络一代却习以为常。我们不得不将此现象称为“何祚庥现象”。    在一个没有伟人、没有英雄的平庸时代,“何祚庥现象”或许既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又是这个时代的象征。“适者生存”,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永恒真理。在我们这个早已形成“逆向淘汰”机制的政治生态大系统中,依附于政治的科学生态系统,必然也在演绎着同样的自然选择法则。在政界,何祚庥同志科学知识纵横百科,口若悬河。因而被误认为“著名科学家”;在学界,何祚庥同志政治理论涉猎诸家,妙语连珠。因而被误认为“著名政治家”。随机应变,左右逢源,上能见风使舵,媚君邀宠;下能逢场作戏,哗众取宠,是何祚庥同志能够立于不衰不败之地的处世秘诀。    谨以下列问题,结束本文:    1、“假作真时真亦假”。丁肇中,何祚庥,同被尊为“科学大师”,表现却有天壤之别,一个“无知”,一个“无所不知”。用现代中国“学术打假”专业行话问:谁真?谁伪?    2、何祚庥层出不穷的惊人科学高见(诸如人类不需敬畏自然,炸喜马拉雅山,中医是伪科学、大力提倡克隆人等)以及一贯“人到点子到”的拍脑袋作派是出于“艺高人胆大”,还是出于“无知者无畏”?    3、祖国大陆至今未有诺贝尔奖获得者,但却有了世界绝无仅有的“万能科学大师”,我们应该感到自豪,还是应该感到耻辱?    4、孤掌难鸣。在当前普遍重视“包装”的年代,何祚庥成功地将自己包装成了“万能科学大师”,煞有介事地到处高谈阔论,指手划脚。这固然是可鄙可笑,但我们的一大批唯物主义理论培训出来的各级政府官员竟然言听计从,奉为圭臬;更有一堆稀里糊涂的媒体记者诚惶诚恐,如蝇逐臭。显现了一种群体盲目与无知,这是可笑还是可悲?    5、荒唐而又愈演愈烈的“何祚庥现象”与当前我国学术界的学术浮躁之风同根同源,还是互为因果?    6、《中国反伪字典》里是否应增补 、 、 、 、 、 、 等词条呢?    7、“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在“伪万能科学大师”何祚庥面前,张宏堡、张宝胜、严新、李洪志等伪气功大师”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鹤立鸡群的 “伪中之最”何祚庥大师,老谋深算,“高瞻远瞩”,贼喊捉贼,假戏真做,通过出卖上述鼠辈同类,金蝉脱壳,欺世盗名,摇身一变竟成了“反伪先锋”。可谓对当今浮躁社会之辛辣嘲讽。中国各级学术打假战斗队的科学红卫兵小将们,我们到底应该将何祚庥立即列入重点打假对象,剥去其画皮,还是继续由他天南海北忽悠下去,直等到喜马拉雅山被原子弹炸毁并导致震惊世界的大灾难后再翻然醒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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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算什么?看看人严新
热度 24 yufree 2013-8-11 22:51
​ 前几日师姐发微博说日子没法过了,她辛辛苦苦做一年实验还不如个练气功的,彼时有点忙没顾上详查,今日得空跑到web of science上搜了下Yan Xin Qigong,顿觉天雷滚滚。闲言少叙,直接上表: Liu, X. D.; Brasic, J. R.; Zhou, Y., Differentiation of Non-Pharmacological from Pharmacological Dopamine Release in the Living Human Brain. Current Medical Imaging Reviews 2011, 7 (2), 104-106.(IF 0.429) Xin, Y.; Fong, Y. T.; Wolf, G.; Wolf, D.; Cao, W., Protective effect of XY99-5038 on hydrogen peroxide induced cell death in cultured retinal neurons. Life Sciences 2001, 69 (3), 289-299.(IF 2.555) Yan, X.; Li, F.; Dozmorov, I.; Frank, M. B.; Dao, M.; Centola, M.; Cao, W.; Hu, D.,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induces cell death and gene expression alterations promoting apoptosis and inhibiting proliferation, migration and glucose metabolism in small-cell lung cancer cells. Molecular and Cellular Biochemistry 2012, 363 (1-2), 245-255.(IF 2.329) Yan, X.; Shen, H.; Jiang, H. J.; Hu, D.; Wang, J.; Wu, X. Q.,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Inhibits Activation of Akt, Erk1/2 and NF-kappa B and Induces Cell Cycle Arrest and Apoptosis in Colorectal Cancer Cells. Cellular Phys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3, 31 (1), 113-122.(IF 3.415) Yan, X.; Shen, H.; Jiang, H. J.; Hu, D.; Zhang, C. S.; Wang, J.; Wu, X. Q., Targeting Akt, ERK and NF-kappa B pathways by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Differential cytotoxic effect on cancer and normal cells. Clinical Cancer Research 2005, 11 (24), 9134S-9134S.(IF 7.837) Yan, X.; Shen, H.; Jiang, H. J.; Hu, D.; Zhang, C. S.; Wang, J.; Wu, X. Q.,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Induces Apoptosis and Inhibits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Estrogen-Independent Breast Cancer Cells Through Suppression of Akt/NF-kappa B Signaling. Cellular Phys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0, 25 (2-3), 263-270.(IF 3.415) Yan, X.; Shen, H.; Jiang, H. J.; Zhang, C. S.; Hu, D.; Wang, J.; Wu, X. Q.,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differentially regulates the Akt and extracellular signal-regulated kinase pathways and is cytotoxic to cancer cells but not to normal cell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chemistry Cell Biology 2006, 38 (12), 2102-2113.(IF 4.152) Yan, X.; Shen, H.; Jiang, H. J.; Zhang, C. S.; Hu, D.; Wang, J.; Wu, X. Q., 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induces G2/M arrest and apoptosis of androgen-independent prostate cancer cells by inhibiting Akt and NF-kappa B pathways. Molecular and Cellular Biochemistry 2008, 310 (1-2), 227-234.(IF 2.329) 作为环境口的,我对这些期刊都没什么概念,所以就到JCR上把他们的IF都拖下来了,怎么说呢?都说生物口IF高,这些期刊可能都是水货,但有一个期刊我还是听过名字的—— Clinical Cancer Research,在2012年的JCR中IF位列肿瘤学类期刊第12,另外有些也多少听过,相信各位看官比我熟。 好了,毕竟那是期刊的指标,再顶级的期刊也有十几年没人引的文章,那就看看标题吧。直肠癌,肺癌,乳腺癌,前列腺癌……我勒个去,啥玩意要命研究啥,更霸气的是,人家的实验流程,以今年刚发的做直肠癌的研究为例: Cell viability assessments for YXQ-EQ treated cells were performed as previously described .Briefly, cells were plated in 96-well plates and allowed to grow overnight. Cells were exposed to YXQ-EQ for 5 min and viability was determined by trypan blue exclusion at indicated time points. In the prolonged YXQ-EQ treatment procedure, HT-29 cells were treated sequentially for 3 times in a period of 65 min, 5 min each time followed by a 25 min interval. Cell viability was evaluated 10 min after the last treatment using MTS assay. For HT-29 cells treated with varying amounts of YXQ-EQ water (YXQ-EQW) or XY-S, cell viability was determined by trypan blue staining and/or MTS assay after 16 h of incubation. 这里得说明一下,这个YXQ-EQ指的是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 ,看清楚了,这可是外气功,人家内气功的绝活估计还能发好些篇呢。而且这实验设计可是有对照,有重复的,更霸气的是人家还出数了。我无数次听学生物的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实验结果的不靠谱,重复不出来,看人家,发发功数据就出来了。 也许各位看官会说,审稿人可能是老外,估计把YXQ-EQ当成一种刚研发出的新药代号了,但这八篇有6篇一作就是external Qi of Yan Xin Qigong的创始人Yan Xin,也就是说,这位大师不仅功发的好,更是科研界难得一见的灌水高手。细细品读严大师的文章,遣词造句,干练精准,就是放到国内,估计都能评上个教职。再看看合作单位——哈佛大学,再看看基金,Yan Xin基金会就不多说了,竟还拿到了NIH的基金……看来我刚才造次了,估计严大师都不屑于回国任教。而且看看人家的文章,都是新世纪以来发的,还有今年刚发的,不可不说是一位为了人类幸福奋战在一线的科研发功人员。 其实分析到这里,我都怀疑这个Yan Xin Qigong是一种新药了,手贱又去百度谷歌了一下,发现了这俩货: http://yanxinqigong.net/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8%A5%E6%96%B0 看到了吧,严大师还真就是为全人类幸福着想,大兴安岭的火,潘阳的旱灾,都是严大师帮忙处理的。老布什,钱学森还都有过正面评价(我就不吐槽这个网站禁止复制的脚本水平有多次了)。不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神棍一样的人物,看严大师潜心发paper的劲,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引回来了。 说到这里还得提一下这个帖子 http://bbs.tianya.cn/post-free-3535477-1.shtml 从帖中论述去看,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有人会认为这其中有阴谋,有陷害,国人的NB之处就在于总喜欢先有结论再找论据,两方各执一词,出现矛盾就攻击对方造假,背后有阴谋。所以你看,现在总也不缺支持王林的,将来也不会缺支持严新的,而事情的来龙去脉反倒没人关心了。下面我就把上面我所用的错误分析方法列出来: SCI就代表正确吗?科学的本质很少是证实,更多是证伪,越是前沿的研究,出错的概率就越大,反倒是高中讲的东西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发出了文章不代表就是真理,我所做的研究经常出现完全相反的结论与推理; IF其实什么也说明不了,国人发paper都盯着期刊IF,殊不知很多老牌期刊都被国人给灌成水刊了,如果发的文章不能给期刊带来引用,那就说明你做的东西没人关注,意义有限,真正重要的东西大家都会抢着做的; 国外对中医什么的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认可,与权威高校合作研究不代表就是对的,中世纪的炼金术士也是受到权威重视的,甚至为化学学科的建立积累了第一笔数据; 生物实验,特别是信号通路等涉及多组实验的研究非常容易犯I型错误,也就是假阳性,如果一组实验你重复10次,有一次有统计学差异,那其实是没有统计学意义的。只要你重复次数足够,实验结果总可以出现你想要,而重要的发现总是显而易见的,这里推荐一篇相对简单的统计学博文作为科普材料 http://aleadeum.wordpress.com/2013/03/11/14-to-40-percent-of-medical-research-are-false-positives-yet-another-calculation/; 科学家可以研究气功,不管存不存在,实验都是可以设计的,证据比故事更重要。所以一提气功就贴上伪科学标签也不是靠谱的科研人员,科学,就是用事实而不是信仰说话,当然,不是每个科学家都有时间陪着江湖骗子过招; 气功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可深聊的,总有人靠这个吃饭,从他们的切身利益出发,很多东西是很明朗的,没必要拔高到人类幸福跟文化传承,越是高尚的话就越是空话,真正高尚的人用行动而不是语言证明自己; 任何一件事你都可以把它想得很阴暗,很有背景,但这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这样会很累,认真你就输了; 证据你得看的懂才好跟别人交流,像我这样贴一段实验方法没什么证据强度,你得说得清来龙去脉,贴一些看似专业的名词只能坑小学生,但很不幸,很多大学毕业的人在分析问题方面还是小学生水平,术业有专攻,不懂就不要传播了。 这个时代不缺大师,只要我们足够愚蠢。
个人分类: 科搜研手册|13626 次阅读|30 个评论
评严新的“外气”实验
热度 13 Helmholtz 2012-5-8 07:54
2 严新的“外气”实验 (本文摘自2001年完稿但未发表的文章 《 人体“特异现象”研究评析》 六节中的第二节,因为网友希望知道本人对严新实验的观点,故在科学网博客登出。 ) 具有中医大专学历的严新对国内气功热的形成起了关键的推动作用。严新率先推出风靡全国的所谓“带功报告”,台下成千上万的听众捶胸拍腿、狂哭狂笑、如痴如醉,乱作一团,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其实“带功报告”并不新奇,它借助了心理学上“群体暗示”效应。在西方以及日本、韩国都有人(比如天主教牧师)借此搞“驱魔”仪式,湖南衡阳杂技团的团长模仿“带功”也取得一模一样的效果。严新能在众多气功师之中独占鳌头,主要因为他宣称要用“科学救气功”,他与清华大学的一些人员合作,做出了一系列被称为“重大科学成果、有必要尽快向世界宣布”的外气实验。在气功界广为传播的这些实验的科学性及可靠性到底如何呢?据了解,收录这些实验的书籍已经印行了好几十万套,而且严新气功的爱好者们甚至把内容翻译成英文在国外出版。究竟是科学确认了古老的气功及外气,亦或只是留给内行讽刺挖苦的靶子呢? 严新参与过许多实验,他的一位主要合作者是 1992 年去世的原高能物理所陆祖荫,另一位是原清华大学化学系的李升平,据说陆祖荫是清华大学生物物理系的创建人之一。在由胡海昌院士与吴祈耀 1989 年共同主编的《气功科学文集》的第 1 辑和第 2 辑之中,经过仔细挑选的“受到好评的论文,以及几篇兴城会议后在气功研究方面有代表性的文章”,包含严新参与的文章计 11 篇(其中以他为第一作者的有 7 篇),包括:“气功外气超距作用下对具有生理效应溶液影响的激光拉曼观测”、“气功外气对于激光偏振面的影响”、“气功外气对于脂质体相行为的影响”、“气功外气对核酸溶液紫外吸收影响的观察”、“气功外气超距对合成气体系影响的观测”、“气功外气超距对溴 - 正己烷体系发生取代反应的观测”;“气功外气 2000 公里超距对鱼精 DNA 溶液作用的紫外光谱观测”、“红外热像仪对实验样品温度响应的监测”、“萤光黄素染料在接受外气作用后的长期追踪观测”、“电子顺磁共振谱仪( EPR )对气功外气作用后 AgBr 菁染料混合样品的观测”。 对于严新实验早有争论,相信者说: 在这方面,严新大夫和中国科学院陆祖荫、清华大学李升平等合作所做的一系列实验是一个成功的范例。……各个不同层次上成功地进行了远距离( 7 - 2000 km )发功实验,把我们对“气”的认识大大推进了一步。无论从实验的结果、实验的难度、实验的可靠性还是实验的方法学水平以及气功师和科技工作人员的合作来说,他们的实验都标志着我国气功外气效应的研究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3 而批评者却持完全相反的观点。在何祚庥的眼里: 首先, 1500-2000 公里 是相当远的距离,乘中国民航至少也要飞2 - 3 个小时。在 1500-2000 公里 外爆炸一颗原子弹,在北京的大气层里也测不到它所产生的冲击波的 信号,严新的发功竟能有超过原子弹爆炸的能量? ……在物理学里,最能体现出能量发射的定向性能的目前莫过于激光了。你试试看,从广州或昆明发射一股激光,你怎么能保证这一激光束是指向高能物理所或清华大学。在 2000 公里外的严新怎么能知道其发功指向不会偏离到八宝山或北京大学? ……这些都是严肃的科学问题,作为严谨的科学工作者的科学工作,怎么可以在论文中不讨论这些极重要的问题? 4 何祚庥经常扮演鲁莽直率的批评者角色,此处的几点怀疑意见却是可圈可点。“非常宣称需要非常证据”,对于具有极大争议的能够超距作用的气功外气,除非有经得起挑剔的实验证据,科学界人士殊难置信。而实验证据到底是否充分,关键要看实验方案设计是否合理,实验程序是否严密,实验操作是否准确,实验数据是否可靠。为了保证实验数据的可靠性,实验应当具有可重复性,需要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观察显著性,在必要时需要执行“双盲”操作。双盲操作的目的就是避免实验人员由于个人的主观倾向性,把其它因素造成的数据的随机波动有意无意地看成预想的结果。比如仪器本身受温度、湿度、电压、电磁感应等环境因素的影响,不够稳定而产生的漂移、波动,除非采取包括多种对照检查以及双盲操作,除非进行很多次的重复,确实很容易误会为“发功”的结果。事实上唯有能够排除所有来自环境的自然解释,最后才剩下“特异解释”。所以想要得出科学上充分的“外气”证据,必须进行精心设计实验,进行大量的重复,对数据进行可靠的统计分析,以排除各种实验误差和人为因素。 对比之下,这批严新的实验文章(也包括绝大多数的外气论文)存在大量问题。首先,严新作为第一作者令人莫明其妙。科学论文的作者应该对文章的科学性负责,保证实验方案是可行的,程序是严密的,结果是可靠的,不知道中医出身的严新如何能够担当如此重任。只有两种可能,或者这些作者确实是以严新为主,实验活动中的令行禁止全凭他的意见;或者作者们中间缺乏真正资深的专业人员,没有主动承担学术风险的负责人(虽然有人有教授头衔,但做实验并非他的长项,甚至并非他的专业领域,因此无法得到学术共同体的认同;这就象营养学教授比不上等级厨师的手艺一样道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实验的客观性与准确性令人担忧。其次,虽然严新的实验很多,然而每一项都是浅尝即止。在外行眼里似乎大量事实说明气功“外气”无所不能,而在专业人士那里,只要在这种缺乏重复的实验中发现重大疏漏,就将全面怀疑这批研究者的基本科研能力。因为每项实验都准备不充分,缺乏实验前的充分论证,缺乏实验后的详尽讨论,缺乏对新发现问题的核实与澄清,实际上问题多多。被气功界及相信者奉为经典之作的这些实验,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实验科学家的赞许。第三,倘若气功“外气”效应为真,对于科学、哲学及宗教等许多领域,其冲击力不下于原子弹爆炸。但要想确认这是科学事实,必须历经一番艰苦卓著的辛勤劳作,舆论界把敷衍了草的实验誉为“科学的新发现,科学革命的先声”,“确实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人体可以不接触物质而影响物质”,结果恰得其反。“外气”未必存在,当然也未必不存在,但这批实验结果绝非“无可辩驳”。夸大其辞必定招致科学界的反感,因为它违反求真、求实、准确、理性的科学精神。 下面,我们解剖麻雀,具体分析其中的两项实验。 实验( 1 ):“气功外气超距作用下对具有生理效应溶液影响的激光拉曼观测” 5 作者 严新,李升平,郁鉴源,李百舸,陆祖荫。 在论文的摘要部分有如下文字, 气功科学实验,特别是高难气功师所进行的气功科学实验具有与其它科学实验不同的特点,文中对如何设计此类实验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说明。 谈及实验设计的时候,文中说, 近十年来,我国的气功科学实验研究发展较快,从实验的方法上看,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类:( 1 )直接将气功外气作用于分析仪器的探头或传感器,从而来探测气功外气的成份和气功外气的作用机制。( 2 )在气功外气发放和内气运行过程中,运用各种分析手段来检测人体内及其它生物体内的各种生理参数及组织的变化情况。( 3 )直接运用气功外气对离体生物组织(如癌细胞等)以及各种细菌等作用,然后运用现代分析手段进行剖析研究其作用机制。现在已经明了,气功作用现象是多种多样的。而气功功力的层次也是相当复杂的。在高级气功家的外气作用下,既可以对现代分析仪器的探头(传感器)也可对仪器的其它部分(转换、放大、、显示等)产生作用,从而导致实验结果中出现假象。 ……而在以往的实验中,通常采用“人 - 人”或“人 - 生物”的作用系统,即气功师对人或生物体以及生物组织等发放气功外气,并使用仪器进行检测的方法。这样的实验不易排除接受外气作用的人的心理作用因素影响。对生物来说则存在着个体差异、环境条件等影响因素。 因此我们有必要设计这样一类实验,在这类实验中彻底排除生物背景影响因素。这种实验系统就是由人 - 物质组成。即气功师发放外气作用于无生命的物质上。 在这类实验中,我们选择实验样品的标准是,其结构尽可能简单,通常的条件下稳定性好,具有一定的生理效应。 由于一般的成人体内的各种组织及体液中 65% 以上均为水,所以选择具有生理效应的自来水、医用 0.9% 生理盐水、医用 50% 葡萄糖溶液、 1.5mg/ml 麦迪霉素溶液等作为实验样品是适宜的。正因为自来水、生理盐水等样品在通常条件下是很稳定的,所以我们必须求助于高级气功家的帮助才可能对其产生影响。因而在这样一类的气功科学实验研究中,气功师必须参与实验的方案设计和确定。同时因为气功师的功力发挥要受到体力、情绪、时间、环境等一系列复杂条件的影响,所以实验能否进行,如何发功,何时发功均须由气功师来确定。与一般的科学研究不同,在这类实验中气功师是主要参与者,这正是人体科学研究的最重要的特点为之一。 ……气功师的功力发挥要受体力、情绪、环境等诸条件影响,所以每次实验中,发功的情况和效力都不尽相同,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应要求实验进行无限制的重复。但是,只要我们的实验背景清楚,分析手段无误,即可在有限的实验次数下判别实验现象的真伪。 ……对照实验。本实验中,所有的实验样品制备均取自各自大容器所备溶液,这样可以保证实验中样品(包括本底对照和实验样品)的一致性。每次实验前,均需对其各自样品的本底进行检测。 ……气功实验方法。每次实验前,样品的制备方法是:从盛装样品的下班容器中用毛细玻璃管吸出溶液,然后封装好。每种样品均分为二组,每组 2-3 只。一组样品管作用为功的实验组,另一组则不接受发功而存放起来作为对照样品。封装好的样品均需检测,作为本底。 ……实验采用双盲方法,即样品的封装和测试均由仪器操作者进行,其他人不参与。测试中除仪器操作者外,其它人也不在激光拉曼仪现场。 从这大段描述中,我们看出什么?首先作者们已经相信有大量实验说明“气功作用现象是多种多样的”。其实这只是气功界而非科学界的看法,作者毫无怀疑的肯定首先使研究的客观性打上了问号。其次作者相信气功师“既可以对现代分析仪器的探头也可对仪器的其它部分产生作用,从而导致实验结果中出现假象”,显然本实验的目的已不是检验外气是否客观存在,而是试图进一步寻找证据佐证自己的信念。此外,凭什么先入为主认定严新就是高级气功师,并且“实验能否进行,如何发功,何时发功均须由气功师来确定”。在这种条件下,因为不能充分地准备实验仪器与实验样品,条件很难控制,尤其因为实验者相信“每次实验中,发功的情况和效力都不尽相同”,于是在任何样品上产生的所有变化都将被看成气功师发功的效果。这种作法显然既不科学也不合理,因为我们无法判断如果气功师没有发功,会是什么结果;如果有人假冒气功师发功,又是什么结果。这种无法证伪的“试验”根本无法被学术界接受为正式“实验”。而且文中所述“双盲法”过分狭碍,至多只能避免测量者人为造假,却不能杜绝主试者把巧合、误差、波动看成所期望的变化并作出主观随意的解释。何祚庥指出: 这类实验属于心理现象一类的实验。在这类实验中,要确定测试者和被测试者有无“不依赖于人们主观意志”的因素联系,就必须遵循“双盲”的准则。 举例来说,严新是否发“功”,是否发计数率增加或减少的“功”,这既不由测试者决定,也不由被测试者决定,而是由某个“骰子”的投掷来决定。如取一个由 6 面体组成的“骰子”,约定投掷的结果为 1 或 2 时,发计数率增加的“功”, 3 或 4 时发计数率降低的“功”, 5 或 6 时不发“功”,至于测试者却在 2000 公里外,独立地进行测试,双方不得交换信息。 如果测试者的实验结果,竟然和严新发“功”的纪录在概率上有高度的符合,这才能证明在严新的发“功”和观察到的“反常”之间,存在着“不依存人们主观意志”的客观的因果联系。遗憾的是,论文曾这样写道:“我们向严新提出,希望这次发功不要使计数率下降,而是要升高,他同意了”,可见计数率改变的实验,并没有满足“双盲原则”! 6 从实验样品来说,作者自以为选取了稳定性好的溶液,“所有的实验样品制备均取自各自大容器所备溶液”,“必须求助于高级气功家的帮助才可能对其产生影响”。然而,在样品制作过程中,在用毛细管吸附溶液及封装的过程中,可能出现不同来源的各种污染,有必要分析样品与样品之间的个体差异及实际测量差异。文章对此语焉不详,“每种样品均分为两组,每组 2 - 3 支。一组样品管作为发功的实验组,另一组则不接受发功而存放起来作为对照样品。”到底每一次只测试其中一支或者每组全测?每次发功是对一组样品或者仅其中一支发功?发功组与对照组的组间以及组内差异有多大? 从实验仪器来看,激光喇曼仪是精密光学设备,但精密设备的弱点是对某些环境因素很敏感,激光强度、焦斑位置可能随时间发生漂移,必须作精心调整。而文章作者似乎充分相信设备的可靠性,只用“为确证仪器工作正常,要随时对标准样品(本底)进行检测”,一语带过。实际上当激光聚焦在毛细管中不同位置的时候,喇曼光谱的强度及波形往往有很大改变。应用激光喇曼的专家一致公认除非出现新的波峰或波峰出现漂移,谱图上的强度变化不能反映物质结构上的变化。 我们于是听到传言,说实验做得草率:甚至连实验所用的“自来水”,都是临时直接取自水龙头,缺少相互之间的可比性。在激光喇曼专家的眼里,被作者们看成“发功”效应的喇曼谱的强度变化,其实是激光焦斑位置漂移导致的散射能量变化,被看作“发功”形成的“一个巨大的未知峰包”,其实是激光焦点偏移落到毛细管壁上,由管壁玻璃所产生的荧光。 虽说专家意见也只是个人经验,未必否定事实,但是,因为实验程序不严密,实验描述不详细,例如仪器操作者的经验如何,本底检验在发功之前多长时间完成,在每次发功后是否依次对全部发功组及对照组样品都作检验,在检验发功样品的时间效应的时候,样品是否从台架上取下,是否每次都与对照样品作比较?即令气功“外气”确有某种异常效应,单凭如此实验毫无可能说服从事实验研究的行家。把此类实验一厢情愿地赞颂为“高水平”的“外气”研究,只会引起反感。 图 6 气功外气作用后自来水拉曼谱图 图中视作外气效应的“巨大峰包”在专家眼里是聚焦不准由毛细管壁所发荧光。 图 7 气功外气作用后自来水追踪拉曼谱图 图中气功“作用”后时间越长,峰包越高,暗示这是激光焦斑漂移形成的假象。 实验( 2 ) 气功外气对于 241 Am 放射性衰变计数率率的影响 7 作者 严新,陆祖荫,张天保,王海东,朱润生。 在文章的摘要部分: 气功家严新医生从 1986 年 12 月至 1987 年 3 月与清华大学气功科研协作组进行的一系列外气实验,……第一次证明了外气可以作用于分子,影响它们的结构和性质。在分子水平上外气实验的成功,鼓励我们向物质更深的层次──原子及核的层次迈进。我们首先选择放射性元素作为实验对象,观察外气对放射性计数率的影响。……每一种放射性无素有它特定的半衰期,它们不受外界任何一般物理或化学作用的影响。因此观察气功外气能否对核衰变的计数率发生影响,是一个极有兴趣的课题。 文章称一共进行了 6 轮 40 次的发功实验,全都观察到 241 Am 放射源的衰变计数率发生了显著性的变化。 这项研究涉及多次重复实验,这在气功科研中是比较少见的,尤其值得细致分析。我们先来看测量设备的情况: 我们使用的平面型高纯锗伽玛谱仪。型号为 GLP44510/15 的锗探测器……谱仪电子学部分包括一个前置放大器, 572 型谱放大器和一个计算机在线控制的 8000 道多道缓冲器,谱仪为美国 ORTEC 公司产品。 Am 源放置在高纯锗探测器的中心轴线上,距离探测器表面为 45mm ,放射源架用有机玻璃制成,与源盒滑配,源盒可以自由取出和放入,保持位置精度 0.05mm 。 ……放射源沿轴向前后移动 1 mm ,计数率变化为 3.1% ,实验中源的重放位置精度为 0.05mm ,引入的误差应为 0.16% ,这是一个重要的误 差莱源,假定这个误差服从统计分布,加上计数统计误差 0.1% ,实验总误差为 0.19% 。因此我们是在保持实验误差《 0.2% 的条件下进行气功实验的。在我们对源进行发功后的跟踪测量时,放射源是不动的,重放误差项不出现。实验误差为 0.1% 。 ……我们将距测量间 10 m 处的一个实验室作为发功间,发功前用托盘将镅源放到发功间内桌上,严新对放射源发功。发功时间一般为 20 分钟,严新发功时,发功间不进人。 放射源的运送,取回,插入测量架均由一位不练气功的实验者担任。 我们再看实验的结果: 1987 年 9 月 16 日,我们进行了第一轮实验,……图上零时间为实验起始时间, 即上午 9 时 30 分。 实验的结果,令人十分惊讶,锗探测器测到的镅源 59.6kev 伽玛射线的计数率明显下降,下降最大幅度为 1.35% 。为实验误差 0.19% 的 7 倍,亦即是其显著水平为 a 2.0 10 -9 ,实验结果是高度可信的。 第一轮实验后,我们希望严新发功将计数率提高而不是下降。 10 月 6 日的第二次实验结果表明,发功后源的计数率均高于原来水平,最大增加为 0.86% 为实验误 差的 4.5 倍,显著水平 a 7 10 -6 ,显然,这个测量结果也是高度可信的。 图 8 放射源计数率影响的第一轮实验 图 9 放射源计数率影响的第二轮实验 为了确定测量结果的可靠性,作者想到对可能影响测量结果的两个因素进行分析:( 1 )伽玛谱仪在实验过程中会不会受到外气的干扰而不稳定,导致测量结果的偏离;( 2 )是否会因重放位置不精确,甚至严新发功摄动放射源而造成信号的改变。对于前者,他们采用了原子能研究院生产的另一个放射源以作对照,因为认为对照源的计数稳定在统计误差的范围之内不变,确信谱仪是稳定的,并相信是外气引起了 241 Am 衰变计数率的变化(令人不理解的是,既然是做对照实验,为什么不直接使用实验的放射源进行一两天的对照追踪观察,以断定仪器及源的稳定性)。对于后一种可能性,采取了双探测器的办法,在放射源的前向及后向各放一个伽玛探测器。作者认为假使放射源的位置发生改变,则探测器信号必然一个增强,一个转弱,而且增加与减少之比应当是个恒定值,与两个探测器相距源的距离之比的倒数。 双探头实验一共进行了三轮。第一轮的附加探头是氟化钡晶体及 xp2010 光电倍增组成的闪烁计数器,谱放大器为 CAMBERRA2021 型。严新在深圳发功 8 次,在北京做实验,作者说:“两个探头计数在各次发功以后同步增长,比例为正值。这就有力地说明了实验中并未发生源位置的多动,排除了重放源误差造成测量偏离的可能性,也消除了在测量中外气可能摄动放射源的怀疑”。为了确认该事实,又进行了第二轮及第三轮的双探头实验,这时采用了另一个高纯度的锗探头作为第二路的探测。第三轮的实验 给出了奇异的结果。 11 次的发功实验中(在实际图中只看到到前四次及最后一次测量是在发功过程之中──笔者注),只有两次两个探头计数同步减少,其它 9 次,探头分别作一增一减的变化,而且两个探头计数各自独立变化,看不出有简单的关联。 这个现象表示,存在着不能用衰变率改变来解释的现象,还需要考虑其它的可能解释。例如源被极化,因而发射的伽玛射线带有角分布的可能性。 图 10 双探头的第一轮实验结果 图 11 双探头的第三次实验结果 我们现在分析实验的可信性。同在高能物理所工作,对这台设备具有使用经验的王蕴玉教授,曾作为怀疑者提出过质疑: 该文作者给出的实验结论是证实验了外气可以影响镅 -241 原子核,测到了衰变率发生改变。从列举的两轮实验结果看,最大改变幅度为 1.35% 和 0.86% ,比实验误差 0.19% 分别高倍和 4.5 倍。作者在作出“外气引起衰变率变化这个结论之前认为需要澄清两个问题。第一外气没有干扰仪器电子学系统,没使伽玛光子记录受阻塞;第二,放射源在测量架上没有受到外气功的摄动。其实这两个问题并不需要特别澄清,何况第二个问题的澄清还与该文的结论相忤──外气连放射源都摄不动,又何能摄动作用力范围只有 10 -13 厘米 的原子核。 根据我们多年使用同一台谱仪的工作经历,认为该项工作的关键问题是 0.19% 的实验误差是如何得出的,实验者对此重要问题未予讨论,我想就此提出以下看法供读者分析。 1. 镅 -241 衰变率测量的实验结果示于《严新气功现象》一书第 218 面的图 4 和 219 页的图 5 。实验测量总计数为 90 余万。仅此一项能确切评估的统计误差为 0.1% 。文中并未提及发功前后放射源被取出再放回、位置移动而引入的实验误差。由于放射源与探测器之间的距离对计数率的影响是平方关系(位置移动对计数率有大的影响),放射源重放位置的精度是一极严肃,应细致验证的问题。在该文实验条件下,即使放射源有 1/20 毫米的位移,大约会引入 0.2% 的实验误差,没有特制源架和机械设施,对反复移动放射源的实验,不论证重放精度而讨论 1% 左右的计数率变化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2. 用此类仪器测量,引起实验误差的因素除上述两项之外,还必须考虑仪器(不)稳定性引起的实验误差。高压的稳定性、放大器的稳定性、分析器的稳定性对计数测量均有影响。为了降低这些影响,实验中尽量保持实验室的温度、湿度稳定,减震动。但实际上实验室的恒温是很一般的,也没有防震设施。镅 -241 衰变率测量,一轮实验周期长达一昼夜,不考虑仪器稳定性引入的实验误差而讨论 1% 或千分之几的计数率改变,难以为信。 3. 在显示衰变率变化的图 4 和图 5 中,实验人只标出计数率的统计误差,如果将放射源移位引入的实验误差一并标出,则该图的变化就很含糊了。若把评估仪器(不)稳定性引起的实验差也标示在图中,则镅 -241 衰变率的改变就没有什么讨论的意义了。 4. 在多次发功后的测量应视为检验外气作用的重复实验,如果作用是确实的,实验应能重复。但实际上除了作用排出来讨论的最低(图 4 )和最高(图 5 )两上实验点外,其余大部实验点变化不足 0.5% 。按一般实验原则,对多次重复实验中的“突跳点”应该重点验证其可信度而不是挑出来作为“无可辩驳的实验证据”来证明。 8 王蕴玉的意见在原则上肯定没有问题,然而实验者是否心悦诚服呢? 我们先来看放射源的重新放置到底将带来多大的误差。该误差可以根据测量值与探头至放射源距离平方成反比的规律简单推出: d = 2 d/r , d 为计数率的变化量, d 为位置的移动量, r 是实际距离 45 mm 。 假如有 d = 1/20 毫米的位移,这将引入 d = 0.22% 的变化量。 1/20 毫米差不多是一根头发丝的粗细,如果位移更大,该变化量将相应地线性增加。实际操作中计数精度到底达到多少,并非理论问题而是实践的问题,只要多做几次放上、取下的对照重复测试便能估算出来。直到在试图证明谱仪稳定的时候,实验者才采用对照源进行了一点观察,认为重复计数稳定在统计误差范围内( 0.12% )不变。但是对照源之间是否存在差异呢?尤其对于第三轮双探头实验,作者的描述,“ 11 次的发功实验中,只有两次两个探头计数同步减少,其它 9 次,探头计数分别作一增一减的变化”,作者们认为“两个探头各自独立变化,看不出有简单的关联”,我的印象恰恰相反,怎么看这一增一减的变化趋势非常显著,明显是由样品位置变化造成的,而此处的这项变化已经达到 1.5 - 2.0% 。但文章作者仅以两个探头的信号变化的比例不够恒定为由,毫无道理地猜测“源被极化”,“发射的射线带有角分布”。这就出现了逻辑上的思维跳跃,因为信号变化的比例不恒定更可能是因为存在其他的误差源,比如两探头之间敏感性差异等等因素。 王蕴玉提的第二条意见,即环境因素的波动到底对电子线路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也很重要。从事实验工作的人都知道,电源电压的波动以及热漂移总是难于避免,接收元件的敏感性和放大倍率在长时间里也未必恒定。至少事前或事后在没有发功的情况下应该对此进行几次长时间观察,很遗憾本文的实验者缺乏这种意识。由此可见实验操作者不够专业,谈不上精细,象是临时拉来的爱好者。 对气功爱好者来说,虽然存在以上两个问题,但毕竟只是推测,只是考虑得不够充分,以此否定实验他们未必信服。然而,在文章里的确还存在更为确凿的否定性证据,致命的要害就在于作者的主观随意性,完全凭想当然解释所得数据,缺乏基本的逻辑一致性。譬如在第一轮的发功实验中(见图 8 ),严新一共发功四次,即便如实验者认为第一次发功后信号有下降,那么在第二次发功时信号是保持不变,经第三次发功,信号再次下降,达到所谓的 1.35% ,第四次发功之后,信号开始上升并逐步恢复正常。可见,如果不把这些变化看作测试操作中的正常波动,那么只能说每次发功的结果不同,甚至方向都不一样(若是给人治病,恐怕偶有“灵验”,却害死多一半的人,纯属巫医,谈何“高级气功师”?)。但如此混乱的结果在作者那里却被看成发功引起计数率的“下降”,因为进行第二轮实验时,实验者明确提出“希望严新发功将计数率提高而不是下降。”在这一轮又有四次发功(见图 9 ),第一次信号有所上升,第二次信号虽仍高于实验之前的值,却在前一次基础上下降了,而第四次发功相比第三次同样又是下降了。两上两下说明严新根本就达不到实验者的要求,怎么得出结论“这个测量结果也是高度可信的”呢? 再比如第一轮的双探头实验(参见图 10 ),据说严新一共有发功八次,如果说在 11 小时附近,由于不明原因出现一两个异常点(实验者显然没做连续测量,而是选取几个时间做的点测量),然而此后长达 15 小时的发功测试显然应当说明严新没有改变信号的能力。 再有,对第三轮的双探头实验(图 11 ),明明 11 次测量信号基本上呈明显的一增一减相反变化,显然暗示着放射源的位置出现了变化,作者没有道理地联想到放射源出现了“极化”;然而对于两路信号之间的变化同样不成确定比例的第一轮双探头实验(图 10 ),作者却用“两个探头的计数在各次发功以后同步增长,比例为正值”,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目的只想得出结论,“有力地说明了实验中并未发生源位置的移动,排除了重放源的位置误差引起测量偏离的可能性”。而实际情况是在 9-20 小时的时间段,尤其是在 12-15 小时的时间段,两路信号变化根本达不到文中所称“两者的比例接近 1:1 ” 。把结果极为相似的两轮实验作完全不同的解释,充分说明作者是牵强附会地随意解释数据,在这种情 况下其可信性又从何谈起呢? 或许有人辩解,你挑出几项实验说存在问题,可陆祖荫毕竟是有名教授,何况严新实验那么多,总有几项是严密的吧?然而实际情况是,举这两篇文章为例完全只是因为它们比其它文章的影响力更大,而此间曝露的问题在其它气功实验中可以说比比皆是。这类至多算是由爱好者完成的即兴实验,虽然打着清华大学的牌子,虽然一些人有专家教授的头衔,但他们完成的实验并非他们熟悉的标准实验。对于仪器的误差、样品的误差、操作的差异以及分析结果时主观倾向性所带来的影响缺乏起码认识,同时实验的重复次数又非常有限,如何能令学术界相信其中有真的呢?科学的事实一定要经受学术界同行的评议,而绝大多数的气功实验却只是因为有科技人员参与,只是因为使用了科学仪器,于是就被夸耀成为“科学”的结果。至于是不是观察失误,是不是假象,往往缺乏严密论证。 指出实验存在问题,有严重漏洞,可以说明该结果不可信,但否定某人的某项实验,并不等于证伪全部外气工作。假如严新真有功能,如果实验者仍然对实验抱有希望,完全可以在论证和完善实验方案之后,在杜绝各种漏洞的条件下重头再做。 据可靠消息,前不久严新曾带领数位国外弟子与何祚庥联系,表示愿意与他配合共同用实验验证外气。何祚庥的反应是:我愿意与你合作,也可以找中国科学界最好的人操作实验,但前题是你严新先作一番公开声明,承认过去的实验存在问题;至于你到底有没有超人本领,让我们用严密的实验进行判定。在何先生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自然就没了下文。 3 张震寰,陶祖莱,《气功科学文集》第 1 辑, p. 6 ,胡海昌,吴祈耀主编,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1989 年出版。 4 何祚庥,《伪科学爆光》, p. 191 ,何祚庥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 年。 5 严新、李升平等,《气功科学文集》第 1 辑, p. 136 ,胡海昌,吴祈耀主编。 6 何祚庥,同 4 , p.193-4 。 7 严新、陆祖荫等,《气功科学文集》第 2 辑, p. 1 ,胡海昌,吴祈耀主编。 8 王蕴玉,《伪科学曝光》, p. 197-1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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