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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民的名义”告诉ZF:别太干净了!
热度 6 hongkuan15 2017-5-3 07:33
这两天,中新网西安新闻报道了当地环卫部门公布了“以克论净”的城市道路标准,有网友表示:“大街都扫这么干净,我的小窝都不好意思住了!”;“街道搞这么干净,这不是难为环卫工人吗?”据了解,除西安外,山东、河北、重庆等地也出台过相关规定。然而,这样的严格的卫生活动可能并不会对人民的健康有多大促进作用,还可能起反作用! 科学研究表明,太干净了,反而不利于健康!不让接触土,人民不答应。 农场里的“脏孩子”免疫力更强 哮喘通常始于婴儿时期,有研究显示那些在生活在北欧,在传统农场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对哮喘和过敏有天然抵抗力。而在城市中长大的孩子,家中比较干净,一尘不染的环境导致其中尘埃里的细菌较少,尘埃中的LPS含量与这些孩子哮喘发病风险密切相关。这可能是由于农场环境比较脏,土壤,尘埃中含有的大量微生物,其中的细菌脂多糖(LPS)可能帮助这些孩子提高了天然抵抗力。 吃奶猪接触土壤,肠道菌群早成熟,免疫力更好 不光人接触土壤少了,现在养殖的猪也更难接触到土壤了。它们几乎终生都生活在围栏里,有些一生都没接触过土壤。 猪的本性就是爱玩土,玩泥,接触不到了身体自然不健康,必须用大量的抗生素来抗病。最近的研究显示,在猪的哺乳期给它们提供接触表层土的机会,模拟自然状态下早期菌群暴露的过程,在产后第4天到哺乳期结束持续让它们接触土壤环境。结果发现,在接触土壤的仔猪体内,与饮食转换(从母乳到植物为主的饮食)相关的肠道菌群的能够更快的成熟,这些猪可以更快的适应食物转换过程,出现肠道疾病的比例也低。普氏菌属和厚壁菌门的许多成员在饮食转换过程中能够快速显著富集。 人类是不是也这样呢?养过娃的人都碰到过食物转换过程中出现的孩子便秘腹泻的情况。是不是可以在出生后多让孩子接触土壤,让他们肚子里的菌快速发育成熟,从而快速适应环境。我估计实行起来非常困难,现在的孩子太“金贵”了,家长恨不得把孩子的环境都变成无菌的,孩子吃的用的都得消毒,让他们接触土,想都别想! 生活中城市中的人,丢失了大量共生微生物 在城市化及工业化进程中,人类的生活环境大幅提高,生活质量也好了,然而,相关的疾病也增加了。有研究调查了不同地理区域(欧洲、北美、亚洲、大洋洲)人群的的肠道菌群构成,其中包含13个发达国家(工业化社会)和2个传统的狩猎国家(农业社会前,坦桑尼亚和秘鲁)。结果发现,发达国家的人的肠道菌群多样性比狩猎国家的人要少很多,丢失了很多独特的菌。自从人类从农业社会迈入工业社会,人类丢失了大量的肠道共生菌群,并且一些菌的功能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可能这些菌和整体功能的丢失对人类健康产生了显著影响。 环境越干净越好吗? 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是有道理的。现在的研究发现,环境微生物对人的免疫系统发育和平衡至关重要。“卫生假说”认为,太干净的环境,缺乏微生物的刺激,导致儿童免疫系统发育障碍,过敏,哮喘等都与“太干净”有关。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环境越来越干净,土地越来越少,水泥路,柏油路越来越多,人们正在远离尘土,远离微生物。与之相伴的是,我们发生感染的比例越来越高,过敏症,哮喘,以及多种炎症性疾病,甚至焦虑,抑郁等精神类疾病的发病率也在持续增加,这一切可能都跟我们生活的环境太干净有关。 不要剥夺人民接触微生物的权利 由于微生物对维持人体健康至关重要,我们的人民,特别是生活在城市的人需要更多的接触微生物,接触土壤。ZF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这种近乎苛刻的卫生标准实际上正在 剥夺人民接触微生物的权利。为了感官的卫生干净,牺牲自己或者后代的健康,长远来看未必是好事。 留点机会给人民接触土壤吧!路上的土也是土啊! 一起来看看,究竟要多干净? 西安碑林区柏树林街道环卫所所长兰有刚25日在接受中新网记者采访时表示,在城市道路设施完好的情况下,只要认真清扫,该辖区道路基本都能达到“以克论净”这一标准。西安市道路清扫保洁等级划分为:重点区域(每平方米灰尘分别不超过5克)、一级(10克)、二级(15克)、三级道路(20克),道路清扫保洁质量应达到“道牙无尘,路无杂物,设施整洁,路见本色”的质量标准。考核也不马虎,真带着电子秤,按克称重。为了公正,操作时还会选三个不同点收集尘土称重,取中间值来判断该路段是否达标。 来看看考核人员的认真程度吧。小刷子都用上了。 62岁的环卫工王观海负责的是三级道路,但要保持合格还是会每天至少要扫四五遍,从清早4点起来差不多要干到下午6点。检查结果与她每月的绩效工资挂钩,如果三次不达标则就会罚款。 参考资料: Holt P G, Sly P D. Environmental Microbial Exposure and Protection against Asthma. .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15, 373(26):2576-2578. Nguyen V, Tsai T C, Maxwell C, et al. Early exposure to agricultural soil accelerates the maturation of the early-life pig gut microbiota . Anaerobe, 2017. Mancabelli L, Milani C, Lugli G A, et al. Meta-analysis of the human gut microbiome from urbanized and pre-agricultural populations. .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17,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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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孩子“脏”一些更健康
热度 1 hongkuan15 2016-9-30 09:08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把自己弄脏的冲动是婴儿和儿童与生俱来的,但如今的父母总会阻止孩子,不让他们接触微生物,而这种接触对人体免疫系统的发育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作者 | B. Brett Finlay / Marie-Claire Arrieta 翻译 | 李晓 我们的朋友朱莉娅(Julia)搬到一个散养猪和家禽的小农场居住时,她的大儿子杰德(Jedd)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她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她每天早晨把杰德拴在背上,以便自己能去鸡舍捡鸡蛋。杰德会追着鸡玩,骑到它们背上,有时甚至会品尝一下鸡饲料并摸一摸新鲜鸡蛋。有那么几次,朱莉娅逮到杰德正在咀嚼从地上捡来的东西。 起初,这些让朱莉娅紧张不已。但当她意识到杰德并没有因为与鸡的接触而生病时,她松了口气。她的第二个孩子雅各布(Jacob)比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农场里总是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有一次,她发现雅各布竟然在粪堆里玩,猪粪没到了他膝盖。她起初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这些不卫生的行为而生病,但她很欣慰地看到,他们一直很健康。 朱莉娅是个不负责的家长吗?或者说,我们从这个例子中能学到些什么? 过度抗菌的代价 在过去一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有着充分的理由把微生物视作坏东西:它们会导致疾病、瘟疫和死亡。大多数人类群体都体验过抗生素、疫苗和杀菌剂等医学进步产物带来的好处。正是这些产物,从根本上减少了我们遭受感染的次数和严重程度。在如今的西方国家,死于细菌感染的病例变得十分少见。在美国,平均寿命从1915年的30多岁大幅提升,这很大程度得益于人们在对抗传染病方面取得的成功。 不幸的是,这一进步另有代价,正如近年来新闻报道所告诉我们的那样。在工业化国家,伴随我们抗菌进程而来的是非传染性慢性疾病和失调症的流行。糖尿病、过敏症、哮喘、肠道炎症、自身免疫性疾病、自闭症、肥胖以及一些特定种类癌症的发病率空前高涨。上述失调症中一些的发病率每过10年都翻一番,而且发病年龄呈降低趋势,在儿童中也不再少见。 这些疾病全都带有遗传成分,但它们惊人的增长速度是无法单单以遗传学来解释的。最近的研究发现,上述全部慢性疾病与某种特定细菌的存在与否有着直接联系。这证明我们体内的微生物不是毫无用处的,它们是我们生理机能的固有组成,其改变会导致疾病。 我们自己2015年的研究(发表于《科学•转化医学》期刊(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发现,举例来说,三个月大的婴儿如果排泄物有四种特定的微生物,其后来患哮喘的几率就低得多。当把这四种微生物引入老鼠体内,它们能帮助老鼠抵御以实验手段诱发的哮喘。这是首次证明肠道微生物的改变能影响哮喘的发展。实验室研究还发现,将苗条老鼠肠道的微生物引入肥胖老鼠体内能帮助后者减重(反之亦然,将胖老鼠的肠道微生物引入瘦老鼠体内会让瘦老鼠增重)。 这些研究的现实意义十分明显:我们的健康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体内是否有一个稳健而多样化的微生物群落,并且,在儿童时期便奠定肠道健康尤其重要。 在出生后的前几个月,我们体内的微生物群落不那么健全和稳定。在这个时期,它们发生的任何剧烈改变将有更大几率产生永久效应,并影响我们的长期健康。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细菌便开始进驻我们体内,拉开了一系列基础生物进程的序幕,包括我们免疫系统的发育。出生之前,我们肠道粘膜满是不成熟的免疫细胞。当细菌住进来,免疫细胞产生反应,开始变化和倍增。它们甚至进入身体其它部位,将它们从“入侵者”那里获得的信息教给别的细胞。如果缺少这样的交互,我们的免疫系统会一直稚嫩而脆弱,无力正确抵御疾病。 图片来源:Gallery Stock 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个时期的孩子在像现在一样干净的环境中成长。 科学家尚未弄清微生物究竟如何在分子水平完成了上述工作,但我们知道,大多数细菌会调教免疫细胞去忍受它们,然而一些细菌——会导致疾病的病原体——会触发强烈抵抗。其结果就是,肠道内部建立起相对可控及和谐的环境。 微生物的另一个基本功能是辅助调节新陈代谢。跟其它动物一样,人类通过在肠道中消化和吸收食物来获取能量。除了帮助我们消化那些我们的肠道自身无法处理的食物,细菌生产的化合物影响着我们如何使用或储存体内的能量。新的研究还显示,我们体内的微生物群落在促进神经发育、甚至在维持血管健康方面都扮演着重要角色。 这样的发现促使科学家们将微生物群落称作一个“新器官”,这可能是现代医学发现的最后一个人体器官。其大部分知识都相对较新,许多方面至今尚是未解谜题。但非常清楚的是,保护我们微生物群落的最初形成阶段对我们的健康有着重大影响。 炎症性疾病(诸如哮喘、过敏症和肠道炎症)以及代谢性疾病(如肥胖症和糖尿病)的共同特征都是,我们免疫系统以及代谢调节发生了改变。在了解微生物群落的作用之后,我们不再惊奇现在有越来越多儿童被诊断出上述疾病。这很大程度上是我们生活方式相对改变的后果——现代饮食、过度清洁、过度的抗生素使用——这些改变了那些原来影响着我们新陈代谢的特定微生物。我们迫切地需要找到调整我们行为习惯的途径,以让我们体内的微生物正常运转。 如何帮孩子建立健康的肠道菌群? 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个时期的孩子在像现在一样干净的环境中成长,而且我们的日常饮食中缺失了许多对肠道健康最为关键的元素。作为微生物宿主,我们变得极不友好。 图片来源: iStock 父母可以通过改变孩子的饮食结构来促进他们的肠道健康。 那得怎么做?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本月早些时候迈出的一步有所帮助——该机构禁止了抗菌香皂中使用的某些化学成分,但最重要的改变需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去实践。 更自由地在户外玩耍 父母可以通过鼓励孩子多在户外玩耍来让孩子接触到多种微生物,就像我们的朋友朱莉娅在她的农场中做的那样(但不必接触鸡和猪的排泄物)。如今的孩子比20年前的同龄人在户外玩耍的时间要少得多。 婴儿和幼儿常常不被允许在泥地或沙地里玩耍,如果他们沾上了泥沙,大人会马上帮他们擦干净。“天哪,别在泥里玩!”或者“别去碰那个臭虫,它脏得很!”之类的提醒几乎成了家长的第二天性。 我们需要忘掉这样的习惯。阻止婴儿和儿童听从他们的天生冲动把自己弄脏,就是阻止了他们与微生物的接触,而这种接触原本对形成健康的免疫系统至关重要。 调整饮食结构 父母还可以通过调整饮食结构来促进孩子的肠道健康。现在我们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西方饮食——高脂、高糖和极为精细的谷物——与多种疾病有着强关联,尤其是肥胖症和与之密切相关的2型糖尿病。 图片来源:iStock 试试那些西方饮食传统中不太常吃的含淀粉蔬菜,如红薯、欧防风或木薯。 我们的祖先食用多种多样的食物,这确保了他们的肠道中有着多种多样的微生物:食用一系列不同的食物为一系列不同的微生物提供了寄宿环境。今天,世界上75%的食物仅仅来自于12种植物和5种动物。令人惊奇的是,仅仅三种食物——大米、玉米和小麦——就占了人类从植物获取卡路里总量的60%。除了经济欠发达地区还保留着较古老的农作方式和饮食习惯,更多的人食用的是精制白糖、白面粉和加工而成的食用油脂,而非我们祖先所吃的蔬菜、纤维、水果和坚果。 2010年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的一项研究比较了居住在西非布基纳法索农村的孩子和居住在意大利城市里的孩子体内的微生物群落。非洲孩子常吃包括蔬菜、谷物和豆类在内的高纤维食物,几乎不吃加工食品,而欧洲孩子的饮食中有很大部分是糖、动物脂肪和精加工谷物。布基纳法索孩子肠道中的微生物与意大利孩子的大不相同,而前者的微生物群落多样化程度要高得多。 我们不会想要说布基纳法索孩子的生活方式比意大利孩子更健康。他们更可能患上严重的传染病以及营养不良,而且他们的寿命预期比出生在西欧的孩子要短。但他们患上西方国家流行的免疫疾病的风险较低。 图片来源:iStock 我们应该在食物中加入各种谷物,包括燕麦、大米、大麦和藜麦。 理想情况下,孩子们应该在不受严重传染病威胁的情况下摄入丰富而多样化的微生物,但我们目前的实际情况往往只能顾及其一。考虑到肠道细菌对饮食的良好响应,吃多种多样的食物可能是提升微生物多样性的最佳途径,而且没有哪个时期比出生后的头几年更适合建立多样化的肠道菌群。 从实践上来说,这意味着我们不该连续数周只给宝宝吃米糊。我们应该给宝宝提供多种谷物,包括燕麦、大米、大麦和藜麦。以全谷物食物代替精制谷物也十分重要。西方饮食中的纤维含量极低,精制谷物所含的纤维微乎其微。 富含蛋白质的豆类,如扁豆、蚕豆和豌豆,含有大量纤维,而且易于捣碎供婴儿食用。也可以试试那些西方饮食传统中不太常吃的含淀粉蔬菜,如红薯、欧防风或木薯,而不仅仅吃诸如土豆这样的低纤维素食。对于大一点的孩子,可以添加一些发酵食物,如酸奶、克非尔(俄国酸乳饮品)、德国泡菜或其它腌制蔬菜。 图片来源:iStock 富含蛋白质的豆类,如扁豆、蚕豆和豌豆,含有大量纤维,而且易于捣碎供婴儿食用。 多数生活在发达国家的人不会像他们追求通心粉、奶酪等食物的口感那样追求这些健康食物,但婴儿期是培养良好饮食习惯的最佳时期。对孩子来说,形成吃健康食物的习惯就跟养成打扫他们房间的习惯一样:不断这样做才能习以为常。 严格地限制儿童的抗生素使用 然而,饮食也不是我们改变体内微生物群落的唯一途径。我们体内微生物遭受的最严重打击可能来自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佳发明之一:抗生素。这些绝妙的药物拯救了数百万人的性命,在将来还会继续广泛用于医疗救治。 但抗生素不是目标精准的制导导弹,仅仅杀伤那些引发传染病的坏细菌;它们总是采取地毯式轰炸,不加选择地杀死坏细菌也杀死好细菌。如今研究已经找到了幼儿时期的抗生素使用与肥胖病、糖尿病、哮喘、过敏症、自闭症和慢性肠道炎症等疾病之间的联系。 图片来源:ROBERTO MACHADO NOA/LIGHTROCKET/GETTY IMAGES 我们应该更加严格地限制在儿童中的抗生素使用。 我们应该更加严格地限制在儿童中的抗生素使用。家长们不应该假设所有的传染病都得用这样的药物来治疗。上呼吸道感染和感冒通常是由病毒引起的,因此抗菌药物并不能治愈它们。孩子的大多数咽喉疼痛,尤其伴随着流鼻涕和咳嗽症状,都是由病毒引起的,不需要以抗生素类药物治疗。如果孩子的耳部有轻微感染,合理的方法是在使用抗生素药物前先等上几天,看看会不会自己好转。此外,如果孩子在服用抗生素,父母应该为其补充益生菌(含活细菌和酵母菌)制剂。 现在有了科学的信息,父母们可以做出更明智的选择来帮助孩子建立强健的微生物群落。要完整地弄清微生物对我们身体健康的贡献还需要许多年,但我们今天已有相当充分的证据表明,它们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在孩子出生后的头几年。 在过去一个世纪里,我们不但忽略、而且常常破坏了维系我们健康的微生物。现在是纠正这一错误的时候了。 本文作者布雷特•芬利博士(Dr. Brett Finlay)是一位专攻细菌感染的微生物学家,也是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Peter Wall高级研究学院的特聘教授。另一位作者玛丽-克莱尔•阿列塔博士(Dr. Marie-Claire Arrieta)是卡尔加里大学生理学和药理学系副教授。本文摘选自他们的新书《让孩子吃得脏一些:救救在过度清洁环境中长大的一代》(Let Them Eat Dirt: Saving Your Child From an Oversanitized World)。该书由Algonquin Books of Chapel Hill出版社出版。 文章转载自: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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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免疫系统不能“娇生惯养”
热度 1 hongkuan15 2016-8-20 14:33
插图为作者手绘 原作者:刘永波 俗语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并非没有一点科学道理。还记得儿时任性玩泥巴、 菜地里打滚、小河里抓鱼摸虾时脏兮兮的样子吗?那个时候我们似乎很少生病。如今的小朋友们卫生条件好了,却更容易生病了。当然你会说环境变了,但也不全是环境的影响,还可能与我们的生活方式——刻意追求无菌环境有关,原因还得从人体免疫系统开始说起。 认识复杂的免疫系统 免疫是人体的一种生理功能,人体依靠这种功能识别“敌我”,从而破坏和排斥进入体内的病原微生物和异物,及人体本身所产生的损伤衰老细胞和肿瘤细胞等,以维持人体的稳态和健康。免疫系统是毫无争议的人体健康“忠诚护卫队”。 免疫分为先天性免疫和适应性免疫两种。 先天性免疫是一种无选择性排斥、清除功能,是免疫系统的“先遣队”,它包括外部屏障和内部屏障。外部屏障如皮肤及其附属物以及皮肤黏膜分泌物等起到机械隔离清除,杀灭病原微生物的作用。当外部屏障受损时,内部屏障就发挥作用。内部屏障主要由单核吞噬细胞系统、体液中的非特异性杀菌物质、血脑屏障和胎盘屏障等组成。内部屏障发挥作用时,中性粒细胞与单核吞噬细胞往往作为一对“黄金搭档”,对入侵的微生物和大分子物质有吞噬、消化和消除的作用。 适应性免疫则发生在先天性免疫之后,是免疫系统的“王牌军”。淋巴细胞在抗原的刺激下对抗原作出的特异性反应,能够产生免疫记忆效应,在彻底消灭病原体以及防止再感染方面起着关键和主导作用。适应性免疫主要由B淋巴细胞和T淋巴细胞执行,其中B淋巴细胞的主要功能是产生抗体,介导体液免疫应答和提呈可溶性抗原;而T淋巴细胞的主要功能是介导细胞免疫。T淋巴细胞根据功能的不同可分为几个不同亚群,如辅助性T细胞、杀伤性T细胞和调节性T细胞等。当病原微生物冲破先天性免疫的各个屏障之后,就需要适应性免疫高特异性、高强度的杀灭作用,最终彻底消灭病原微生物,从而保护人体的健康。 “明星”免疫细胞遇强则强 记忆性CD8阳性T细胞在适应性免疫中扮演重要角色,是免疫系统的“得力战将”之一,其数量原本很少,在儿童时期,当身体接受到外界病原微生物或者人工疫苗的免疫刺激时,这些细胞才会逐渐成熟并增加,以对抗和清除未来生活中病毒和癌变细胞对人体的侵袭。 明尼苏达大学免疫学家Masopust做过一项有趣的实验:他们将野生成年小鼠和无菌环境下饲养的实验室成年小鼠在自然环境中共同饲养两个月后发现,野生成年小鼠一直保持强壮的身体状态,免疫系统复杂且强大,而来自实验室的小鼠在这期间经历了一段艰难时光,它们中许多很快生病,其中20%死亡,但是生存下来的实验室小鼠随后变得强壮起来。当给这些“幸运儿”感染李斯特菌时,这些实验小鼠可以很好地应对细菌的感染,而未经过自然环境刺激锻炼的实验室小鼠则不能。免疫学分析发现,这些实验室小鼠和野生小鼠在共饲养后免疫功能有了明显改善,包括高水平的 CD8 阳性T淋巴细胞。 免疫系统需要历练 在免疫系统整体实力提升中,外界环境刺激作用往往被人们所忽视。在奶牧场长大的孩子们更不容易发生枯草热、哮喘等过敏性疾病,这一现象引起了比利时根特大学Hamida Hammad团队的好奇。他们将实验小鼠分别饲养在含低浓度内毒素、牧场粉尘或洁净空气环境中一段时间,再通过家庭尘螨诱发出哮喘疾病模型。结果发现,饲养在有低浓度内毒素和牧场粉尘环境中的小鼠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而饲养在洁净环境中的小鼠得了严重的哮喘。进一步研究发现,由于这些内毒素和牧场粉尘刺激,小鼠呼吸道上皮细胞分泌激活树突状细胞的细胞因子减少,进而抑制了家庭尘螨诱导产生的过度的适应性免疫反应,从而保护机体免受过敏反应。 此外,瑞典哥德堡大学团队在2014年也做过一项人群研究:他们调查了瑞典哥德堡地区约1000名幼儿及其父母的生活习惯,发现在用手洗碗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发生过敏的概率是用洗碗机洗碗家庭的一半。虽然研究者声明,这些发现只是表明一种联系,而非因果关系,但他们还是认为,用手洗碗的方式可能会留下一些有益细菌,过度清洁的环境容易引起孩子过敏,让孩子接触些无害细菌,可以提高免疫力。可见,适度的“脏”环境对于我们免疫系统的改善是至关重要的。 无菌真的有必要吗?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们越来越有条件和精力去改善卫生状况,避免病菌侵袭,但有时候我们似乎“防卫过当”,尤其是年轻的父母会不遗余力地给孩子创造“一尘不染”的生长环境,认为越干净就会越健康。于是各种名目的杀菌剂、消毒剂轮番上阵,却发现“更安全”的身体反而会被一个小小的感冒病毒击垮。我们不禁反问:无菌真的有必要吗? 其实免疫系统也需要历练,需要一个锻炼后成长强大的过程。对人体免疫系统的“溺爱”会使免疫系统变得越来越脆弱敏感,甚至不堪一击。也许让身体适当“任性”,特别是接触些无害细菌,接受环境的适度刺激,我们的免疫系统才会更“坚强”,身体会更健康。 作者系中科院上海生科院营养科学研究所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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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太干净也是错?
songshuhui 2011-4-20 20:15
游识猷 发表于 2011-04-14 07:03 谈及“文明病”、“世纪绝症”、“新不治之症” ,我们通常会联想到癌症、艾滋,或者旁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新病毒。其实,还有一种疾病,在百年前还不算常见,到了二十世纪末,WHO已经把它列入重大公众健 康问题。各国公共卫生部门无不在这种疾病上耗资如流水:美国每年因此病的造成的经济损失逐年递增,上个世纪80年代约在15亿美元,到了90年代中期,数 额已飞增到100亿。据英国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Royal College of Physicians of London) 2003年的一份报告估计,花费在这毛病上的钱数大约能占英国公共医疗预算的10%,和胃肠道疾病的花费相仿。 这种令人闻之色变的毛病,就是过敏。 而情况还在变得越来越严峻。过敏的人数一直在上升,而症状也有越发加重的趋势。1980年时,过敏影响的西方人群约有10%。时至今日已经翻了三倍 不止。据估计,在西方部分地区,超过三成成人被过敏困扰,而被过敏折磨的孩子将近一半。再加上过敏目前依然是种“不治之症”:在过敏反应产生后的医疗手段 大多只能缓解症状,不能根治源头。基于免疫学的脱敏疗法并非人人有效。比如,服用药物也好,接受手术也罢,一个花生过敏者下次遇到一小枚花生依然会肿了香 肠嘴。 过敏不是传染病,但却比任何传染病都流行。那陡峭拔起的过敏发病率曲线,实在令人惊心。 如果过敏的增长势头延续,在不远的将来,过敏恐怕不仅仅是“医疗重大问题之一”。说不准它会成为未来世代最大的医疗难题。 是人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为何我们的身体会对一些原本无害的成分恐慌至斯? 过敏大史记 曾遭过敏折磨的人不少,能清楚说出过敏定义的却不多。盖因过敏反应的大旗下真是门客如云:哮喘、药物过敏、食物过敏、过敏性皮炎、过敏性鼻炎……过敏的受 害者也反应不一,有人双目红肿涕泪齐下,有人喷嚏不断寝食难安,有人满身红疹如芒在背。为何我们中有人能欣赏五月芳菲桃花灿烂,另一些人就只能迎风流涕见 花胆寒?为何有人能朵颐大嚼天下美食,而另一些人连鸡蛋花生也无福消受,不得不一遍遍确认食物成分表,胆战心惊地吃下三餐? 什么是过敏?尽管医典中早有关于湿疹与哮喘的记载,花粉症在十九世纪也就已广为人知,1873年布莱克利(Charles Harrison Blackley)更是首次用实验证明花粉症是由接触到空气中的吸入性致敏原——花粉而引发。然而直到上个世纪初,这些形形色色的毛病才被联系到一起,并 归结于一个共同的病因。进行整合的先驱就是奥地利的科医师皮尔凯(Clemens von Pirquet),1906年,他首次用了“过敏(allergy)”这个词,来描述自己临床观察所得的一系列均由免疫反应造成组织损害而引发的症状。所 谓过敏,其实就是免疫系统把某些本来无害的异物认作严重威胁,方寸大乱之下大动干戈,结果反造成人体伤害。 当时的医学界与研究界并未立刻就认可了皮尔凯的“过敏” 概念——这并不奇怪,免疫系统一向被认为是我们最忠实可靠的守护者,认同过敏意味着要全然颠覆传统观念,接受我们的卫士正对我们的身体倒戈相向,实在叫人情何以堪。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不情愿,人们也不得不慢慢开始承认免疫系统可以被“策反”。一次蜂蜇蚊叮,或是空气中飘来的一缕烟雾,或是搽在脸上的护 肤品中一种本应无害的新合成化学物质,都可能让我们的身体异常不适。但过敏这个概念得到承认后,发生的事情却多少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公众以异乎寻常的热情 接受了这种时髦的流行病,宣称自己对各种事物过敏——加班、周一、纪律、丈母娘……这个荒谬的“过敏原清单”,折射出的是一个对过敏机制知之甚少的年代。 尽管过敏的定义富有弹性而且一变再变,给流行病学家统计过敏率带来很多困难,但综合分析数据,过敏发生率确实在二战后遽然增加。随着身边的过敏案例 越来越多,公众也越来越关注。究竟是什么引发了过敏?为什么我们的免疫系统在攻击自己身体,是什么原因让最忠实的保镖叛变成我们的敌人? 人们绞尽脑汁,做出了种种病因猜想。过敏显然有遗传因素, 双亲都过敏的孩子有极高几率也过敏。但过敏的急速增长与不均衡的分布显然与外部的环境因素有关。流行病学的调查数据指向工业社会带来的环境与生活方式变革,唯一的问题是,究竟是哪一个? 都是过敏原的错? 一部分矛头首先指向过敏原,毕竟,不接触那些玩意儿便可天下太平。有人归咎于全球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我们与数百年前绝无可能相逢的人毗邻而居,入 口的是漂洋过海而来的奇果异兽,我们的身体不能适应也是自然。上世纪60年代,猕猴桃被引入英美超级市场,然后的几十年内,这种售价高昂长满绒毛的果子造 成了一系列的严重过敏。 有人则认为是环境污染。这种思路很好理解。工业化社会带来了许多农业社会前所未有的“非天然”化合物。污染地区的过敏率变化似乎也印证了这点。上世纪30年代,日本几乎无人知晓花粉症。到了1986年,日本部分高度污染区域的孩子三成患有因花粉引起的过敏性鼻炎。 1991年,美国生化学家普罗费(Margie Profet)则提出过敏是身体对抗有毒物质的一种方式。她认为,过敏率升高是工业化社会里避无可避的结果。为了适应日益增多的环境毒素,身体不得不借着 咳嗽喷嚏那些反应,将具有潜在危害的异物统统逐出体外。过敏反应虽不好受,但免疫系统自杀八百,是为了杀敌一千。总体来看,仍是利大于弊。 另一些研究者则把焦点专注于内:我们自身。事实上,近代我们的生活方式确实有了巨大变化:我们的饮食结构变得高脂高热,锻炼机会减少,户外活动时间 大大缩短,精神压力变大,烟草酒精使用变多,母乳喂养却缩短。不止如此,对微生物更深入了解的我们开始对各种病原全面宣战。需求带来广阔的市场,逐利而来 的厂商杀入这片蓝海,各种清洁杀菌的产品应运而生:肥皂、洗洁精、洗衣粉、洗手液、漂白水……挥舞着这些武器,我们将身边的微生物们清剿杀灭,除恶务尽。 一切看来十分美妙,以天花为代表的一些传染性疾病开始绝迹人间。我们居住环境愈发纤尘不染,然而住在洁净玻璃屋中的人健康水平却开始遭受过敏症的打击。 直到1989年,英国花粉症发生率持续攀升,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的流行病学家斯特拉坎(David Strachan)在《英国医学期刊》上发表《花粉症、卫生与家庭规模》一文。他一共分析了十六种可能与过敏有关的环境与社会因素,最后结论是有两个与过 敏的相关性最强:家庭大小,与孩子在家中的长幼排序。一个家庭里人口数越多,长兄大姐越多,一般而言,孩子小时候被交叉感染的机会就越高,而成人后过敏的 几率就越低。斯特拉坎的猜想被称为“卫生假说”。 “卫生假说”的发展与补充 太爱干净也有错?生长环境脏乱差反倒成了好事?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这种猜测其实由来已久。 1950年代,英国人弗里曼(John Freeman)就在《花粉症》一书中提及自己的一个心得,来过敏门诊求医的多是独生子。但这还仅仅是他的个人观感,缺乏严谨的统计数据支持。1976 年,著名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免疫球蛋白E、寄生虫与过敏(IgE, parasites and allergy)》也猜想过敏或是我们为卫生环境付出的代价。而在斯特拉坎以数字说话后,“卫生假说”迅速成为主流解释之一。 并非我们一生下来,免疫系统就十项全能,而是需要训练与学习。过程就像军队练兵。比起没有经受过感染考验的免疫新兵,身经百战的老兵才是保家卫国的中流砥柱。 我们的免疫系统分为非特异性免疫和特异性免疫。对外来异物,非特异性免疫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吞噬一气。而特异性免疫则不然,需要免疫细胞与抗原进 行接触、识别,然后才能作出针对性的反应:直接攻击,或合成专门抗体,或释放细胞因子。特异性免疫还有个特点,它拥有记性,能认出重复来犯的病原体,然后 一边感叹“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一边毫不留情地迅速剿灭。 在白细胞中占不小比例、寿命可长达几年的T细胞就是特异性免疫大军的重要组成部分。T淋巴细胞有Th1、Th2、Th3等许多亚型,而致病微生物感 染常会引发Th1免疫反应。研究者开始认为是过多的Th2免疫导致过敏,由于疫苗推广与抗生素的辅助,人们早期的感染次数大幅减少。我们的免疫系统未能按 它数十万年来业已习惯的路线按部就班地成熟。Th1发育不顺,进而导致Th1/Th2免疫比例失衡。可惜随着研究深入,人们又发现肠道寄生虫感染可增加 Th2反应,结果一样降低了过敏几率。在热带地区,寄生虫感染多,过敏发生很少。为此,美国甚至曾开展寄生蠕虫用以治疗过敏的临床试验。 新“卫生假说”的机制建立在1995年发现的调节性T细胞基础上,调节性T细胞又被称为抑制性T细胞,顾名思义,它是免疫系统的一道刹车。我们的免 疫大军并非只会一味进攻。它受着复杂调控,令行禁止非常重要。然而,假如细菌寄生虫这类异物接触得太少,免疫系统的应答发展过程就会出现问题。比如,在泥 中存在着一种基本无害的细菌,牝牛分枝杆菌(Mycobacterium vaccae)。伦敦大学学院的医学微生物教授鲁克(Graham Rook)发现,呼吸道过敏的小鼠在接触到灭活的牝牛分枝杆菌后症状有所缓解。也许在进化的漫长岁月中,我们已经习惯与一些低毒的微生物共生,与它们接触 的过程中,免疫系统得以慢慢约束自己的进攻性,甚至我们的免疫系统要依赖这种接触来让自己正常运作。一味远离那些共生已久的“老朋友”, 结果就是免疫系统自我平衡与调节失控,对外来刺激过度敏感,成天高射炮打蚊子,不得安宁。对我们并无裨益。鲁克的猜想就是所谓“老友机制”,也有人称之为 “微生物接触理论”。 微生物:友军与敌军 如何找到合适的“老友”,做我们免疫系统的教官? 一般而言,出生一岁内正是免疫系统受训阶段,也是变应性致敏(allergic sensitization)发生阶段。有证据显示接触低剂量抗原可以促进婴儿变应性致敏。而高剂量抗原则会让免疫系统习惯忍耐,不致于过敏。有假说认 为,花生过敏的原因可能在于小孩小时候通过皮肤接触到的少量花生成分。而对宠物过敏的人,小时候家里可能没养宠物,但与其他养宠物者交流间接触到稍许宠物 皮屑。 比起每日住在雪洞似公寓中的独生子,长兄长姐多的孩子更可能在与一双双黑乎乎的小泥手嬉戏间,多多接触到这些免疫训练的“老友”。居住在草长马鸣的 乡间孩子、或者家中养了数只宠物每天和猫狗滚做一团的孩子情况也类似。慕尼黑大学哮喘与过敏系主任穆蒂乌斯(Erika von Mutius)以系列实验证实,农场孩子确实比城市孩子过敏几率小得多。 瑞典卡洛林斯卡医学院研究预防过敏的比约克斯滕教授(Bengt Bjorksten)则专注研究我们的肠内的微生物菌群。比约克斯滕发现,瑞典的孩子过敏率高,而地理上临近的爱沙尼亚则过敏率低。两地卫生习惯不同,爱 沙尼亚消毒较少,孩子们较早就有了多样的肠内菌群。还有研究显示,过敏的儿童肠道中的益生菌较少。或许,肠道内菌群的多样性,尤其是所谓益生菌的比例与过 敏发生率有关? 蒙特利尔大学过敏研究实验室主任德莱斯皮斯(Guy Delespesse)正是益生菌补充的热心建议者之一。他推荐孕妇在怀孕后期补充益生菌,认为这对降低孩子的过敏率有帮助。有其他研究者则建议在新生儿 的饮食中补充益生菌和益生菌可以利用的一些特殊糖类。目前研究还没有显示益生菌对哮喘有疗效,但如果在婴儿早期就开始补充一些乳酸杆菌,可缓解2岁内的湿 疹症状,显示出补充益生菌可能对免疫系统有正面影响。在远离“老友”的一个多世纪后,人们正在努力挽回失落的友情。 1961年,美国微生物学家杜博斯(René Dubos)曾预言,现代医药高歌猛进的同时也可能创造出新的问题。而今半个世纪已过,我们只能遗憾地承认,杜博斯说中了。不止过敏,免疫系统的耐受机制 一旦被打破,许多自身免疫性疾病也会因此而来。德莱斯皮斯把炎症性肠病,I型糖尿病还有多发性硬化都归于此类。有猜测自闭症与急性成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发病 率急升也可能与免疫系统失衡有关。 对于过敏我们所知仍甚少,目前一些前瞻性的初步研究表明遗传背景与环境接触因素在这种疾病的发展过程中都有影响。包括感染、香烟、污染物、母子饮食 等在内的环境因素可能导致表观遗传的DNA甲基化修饰,进而改变基因表达范式,使免疫系统的成熟历程随之改变,最终产生可观察到的临床表现。对治疗过敏的 研究突破不知何时能出现,在此之前,鲁克教授认为,也许是改改我们那矫枉过正的卫生观念的时候了。下回看到一只尘满面眼闪亮地回家的小泥猴时,先别急着勃 然大怒,也许长大后,那泥猴会比许多一尘不染的洋娃娃更健康些。 本文已发表于《周末画报》 5 喜欢 推荐 您也可能喜欢: 为新生儿滴血验过敏 电视科普----想说爱你不容易 三枪拍案说疫苗·免疫 花粉猛于虎,基因助为虐 新京报:ldquo;松鼠rdquo;们如何搞科普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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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孙学军 2010-11-17 11:43
刚刚看到 王辉的博 文 《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的科学道 理 》,感觉不错,也把过去我一直想写的一个看法写出来。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确实是非常有科学道理的,在免疫学领域,很早就发现一个重要的规律,在儿童时期如果曾经有过各类微生物感染的经历,成人后发生自身免疫性疾病的几率就会降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发现这样的现象,幼年时期如果是在卫生条件比较差的家庭,比那些生活卫生条件好的家庭,成年后身体更健康。 人和许多高等生物是从低等生命进化而来,在长期进化过程中,一方面高等生物继承了低等生物的物质基础,例如需氧细胞内的重要成员,线粒体就是另一种古老生命形式,人类基因组中许多原癌基因本来很可能就是一些病毒的基因,从这个意义上看,多细胞高等生物都是由低等生物进化并组装起来的。另一方面,高等生物在反复遭受低等生命侵袭感染的同时,主要是与他们和平共处。许多病毒可以终身寄生在人体细胞内,我们的皮肤、呼吸道和胃肠道内寄生多种大量的细菌和虫子,我们过去对这些小生命的重要作用并不十分了解,现有大量研究证据表明,这些小生命对维持我们的身体健康是不可缺少的。大肠细菌能产生许多对维持身体健康非常重要的营养和调节物质,能帮助我们合成维生素、乙酸、硫化氢、氢气等重要生物活性物质。从这个角度考虑,我们平时在治疗疾病的时候,在使用各类抗菌物质杀灭有害细菌的同时,非常容易把我们的同盟军也一起处理掉,抗生素滥用不仅对我们的细胞产生危害,而且可能对这些保证我们健康的细菌产生毁灭性打击。因此,一定要慎重使用抗生素。 低等的生物不仅对我们维持健康非常重要,现在已经证明,有一些细菌和寄生虫能帮助我们治疗疾病。这个方面比较有名的就是卫生假说,卫生假说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另一种科学描述,这个方面关于用寄生虫能帮助治疗疾病的研究是普瑞 查德 教授所谓的寄生虫疗法。(以下引用自网络) 1980 年代在巴布亚新几内亚进行野外 研究 时,受北美钩虫感染的病人很少患上种种自体免疫疾病,包括花粉热和 哮喘 启发。此后数年中普瑞查德设立了一个课题,进行了多次临床实验(他自己也主动感染了 50 条钩虫),检验这一现象。结果表明少量 钩虫 的存在似乎可以调节寄主的炎症免疫反应, 美国 人杰斯帕洛伦斯深受过敏症困扰,多方求医未果,苦恼中他剑走偏锋,主动接受一种吸血寄生虫的感染,结果神奇痊愈。现在他相信寄生虫疗法可以帮助哮喘、 糖尿病 和多发性硬化症病人,唯一问题是如何获得法律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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