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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香港科技大学的宏观科学计划
热度 3 bochang 2017-7-16 15:49
最近几年,我和香港科技大学的几位老师发起了一个“ 宏观科学计划 ” ( Macro-Science Program ) 。所谓“宏观科学”,有两重意思:首先,它主要是涉及到一些根本的科学问题(例如宇宙或者生命的起源和演化)。其次,它是一种跨学科的探讨(包括物理 / 天文、生命科学与社会科学)。这项计划不是官方的规划,而是由学者自发推动的活动。 我们为什么要推动这样一项计划呢?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香港已经成为一个国际科学交流与创新的重要中心。我们认为,香港科大不仅要支持科技的发展,还要培养一种先进的科学文化氛围。因此,我们希望在校园里建立一套跨越传统学科的教研计划。这不但有助于强化我们的发展潜力,还可以 促进一种重视科学精神的文化 。 我们这个“宏观科学计划”目前包括三个部分: 教育 。在三年前,我们开设了一门新的宏观科学课程。这门课程的名称是“ Scientific Understanding of Our World ”( 从 科学 的观点来 了解我们的世界 )。它原来是作为理学院一门专题课程 ( Special Topic ) 。从今年秋季起,将改为常设课程。(课程详情参见附件 A 。 ) 交流。 为了鼓励不同学科的老师多多交流,我们在科大设立了一个名为 “ 宏观科学沙龙 ” 的活动。不定期地邀请老师们对于一些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交流(详情参见附件 B 。) 研究。 我们在校内开展一些由好奇心推动、有重大科学意义的跨学科研究。参与这些研究的不限于香港科大的老师,也欢迎其他大学 / 研究所的学者共同来参与。 我们这项构想其实也受到世界上一些其它大学的启发。现在国际上许多著名的大学都意识到:传统的学科研究视野太窄, 未来科学的发展必须从更宽广的视野来推行 。因此跨学科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例如,耶鲁大学设立了一个“弗兰克科学与人文计划”( Franke Programin Science and Humanities ),其 引言 中就明确地指出: “ Academic specialization increasingly leads to isolation among scholars and the disciplines they study, resulting in misunderstanding and the erosion of common intellectual goals of the university. Isolation is also a barrier to research progress on interdisciplinary questions situated between traditional areas of study ” ( 学术专业化越来越多地导致了学者和学科的孤立。这会造成对于大学追求智识的目标的误解,更会使得这个目标容易变质。这种孤立更会对跨学科问题的研究造成障碍。 ) 我们在科大推动的“宏观科学计划”就是要打破这种孤立。 我们这项计划主要是推动 在原理上 ( principle ) 的研究和宏观上的分析 ( analysis ) ,而非解决技术上 ( technical ) 的问题。我们一个主要的目标就是希望在不同的系统里找出其共同的原理。这项计划的研究题目包括: 如何理解我们的物理世界的起源? 如何分析我们的生命世界与社会组织的演化? 不同系统的演变,包括物质世界、生命系统和社会系统,是否会遵循一些共通的原则? 如何使用一些创新的方法来找出上述不同系统的共通原则? 如何预测地球未来的命运?在最近一个世纪,人类在开发新技术方面取得了飞跃的进展,这种发展对于未来的人类世界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这些关键的新技术包括:核武器与导弹,人造卫星,互联网和移动通信,基因工程,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等等。这些技术的发展将如何影响人类社会未来的演化? 科学如何可以改变世界? 附件.doc
个人分类: 校园活动|5924 次阅读|3 个评论
HKUST攻略之Ph.D篇
热度 15 schoolcao 2014-10-7 05:09
【去年写的心得体会,不一定代表现在的观点】 图为在下去年毕业典礼在台上前去被校长“醍醐灌顶”的情景 【前言】科大一个教授在演讲中对在场的学生说道:如果你经过几年的专业学习,觉得自己有了很宽阔的知识背景,什么问题都可以应对自如了,那么你就可以获得学士学位了;如果你接着学习几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也不懂,你就可以获得硕士学位了;如果你不服输,再干几年,终于无奈的发现,你确实什么也不懂,但令你稍感欣慰的是,你居然发现你老板也什么都不懂,这时,你就可以博士毕业了。。。毕业典礼结束了, 我也算是正式升级为Doctor, 看到大二大三的小同学给大一新生写的各种攻略, 心里无法无动于衷, 就写点儿心得给PG Year 1 的同学吧,祝你们能够早日达到发现其实老板也啥都不懂的境界。。。呵呵~ 在科大读研究型的PG, 特别是PhD, 第一个基本要求不是实力雄厚,而是内心强大. 与小学的时光不同, 四五年的博士生涯绝不是转瞬即过, 那种迷茫和痛苦, 即使取得成果之后的喜悦也无法将其冲淡, 它们就像科大的另一个印章, 永远的烙印在你的心里. 为了帮助兄弟们尽快的度过迷茫期和痛苦期,我写一点儿悄悄话,因为是给新同学看的,有很多东西写得比较基础,诸位高年级的老油条们别拍砖哈~ (一), 科大PG的痛苦和迷茫, 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搞清楚几个基本定位: 1, 对科大PG教育体系的定位: 与其它港校相对温情的英制教育不同,科大的PG教育是香港唯一一个美制的PG教育体系, (1)科大的教授对于学生的学位论文研究课题的一线参与度很低,几乎所有教授都是不进实验室的,一切都得靠学生自己在黑夜里探索。而科大的教授大多都雄心万丈,他们的愿望在资源有限的香港难以被容纳,无论是资金还是实验设施,都需要残酷争夺,而胜利的保障就是既有的科研成果。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而这些压力必然转嫁到科研成果的一线责任人身上,那就是PG学生。(2)科大的教授只要有足够的funding, 就可以无限招学生, 而人的欲望决定了这种膨胀是难以自制的. 有的课题组能达到30个人, 光是学生就有将近20个, 而一般说来每个博士生的课题都不同, 这种情况下, 导师的精力不够. 学习就好比修炼神功, 而搞科研就好比自创神功心法, 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法同时修炼10多门神功, 更别说同时创制10多门功法. 可想而知, 当一个老师招的学生超过一定的数量, 他没有精力都去参与, 你遇到的困难他们更无法去替你解答. 既然不能都参与, 那么参与哪个好呢? 似乎参与哪个都对别的课题不公平, 所以就都不参与算了, 等出来好结果再看看和想想。万一做不出来怎么办呢? 责任当然是PG学生的,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做,做不出来怎么能怪老师呢?这就是许多课题组的基本状况。不了解或不承认这种现实,或不依据这种现实来进行学术或非学术的活动,痛苦就是必然的。 2, PG的自我地位的定位: 直白的说, PG就是打工的. 但是PG的实际地位还不如一般的打工仔, 因为你的身份是学生, 你的奖学金也不是工资, 你的奖学金offer是一份赐予而非一份合同, 因此你本人、你的offer以及你的奖学金都不受劳动法保护, 你加班也不会有加班费, 老板不满意就可以扣你的奖学金, 也可以告诉你不用再留在他的实验室,而你却无法找到一个有关部门去投诉. 所以, 严格地说, PG就是不受劳动法保护的打工仔. 读到PG, 你不再是孩子, 教授也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长辈. PG阶段的师生关系基本上是雇佣关系, 同时包含了作坊里的师傅与学徒的那种封建师徒关系的成分 (当然仔细说的话, 学徒其实也是一种初级打工仔). 所以在老板注意力的焦点是你能否把活干出来, 至于你的个人生活与发展, 还有一些虚的东西, 比如尊严等等, 都不是他们所考虑的问题. 许多老板跟学生谈话的时候, 像逼债般的呵斥, 而另一些老板虽然默不作声但是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力. 妄图让老板像老师爱护学生一样爱护你, 关心你, 或者妄图像一个孩子一样唤起老板的父爱或者母爱的一面, 都是徒劳而且要遭报应的. 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做出成果. 不否认有那种对学生比较关照的老师, 但碰到的概率确实有点儿低. 你要做的也很简单, 那就是挺起腰板, 作为一个成年人为自己负责. 3, 对导师的定位: 简单地说,导师就是老板. 老板是管理者和收获者, 但不是一线的工作者. 即使有些老板对自己要求高,写paper的时候参与度高,但你仍不能期待老板对你的课题多么熟悉, 更不能指望老板对你的实验细节有多深的把握,哪怕是大方向的把握经常都是一种奢谈. 你有向老板汇报成果, 解释原理, 并千方百计让他听懂的义务, 但是没有让他为你解决困难的权利. 这个道理说得好听一些, 就是因为这是你的博士课题, , 这个博士是你在读, 而不是你导师在读,当然所有的事情都得你来做, 办法也得你来想. 如果把原因说得直白一点就很简单了: 一句话,因为他是老板. 如果你跟老板讨论课题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方案, 那么当心了, 这个方案很可能是不切实际的瞎指挥, 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你的课题,尽管在读博士的最初一段时间你真的会觉得他简直就是大行家,既有宽阔的视野,也有细致入微的把握,但当你真的深入课题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在你的领域,你才是真正的专家,这一点在最开始的时候很难想象,但慢慢的你会觉得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在没有经过认真考虑的时候就按照他的方案做的话, 你很可能要走不少弯路. 但是你只是听了一下就表示无法照办, 他又很可能会觉得你就是啥也不肯做, 就是想混日子而已. 所以师兄们有时候会私下告诉你:听老板说的时候你应着就行了, 回到实验室还得按照认定了的路子走, 但是不要轻易当场反驳, 下次他问的时候你就把你用他的法子做出来的差结果拿给他看就行了. 总之, 你的老板在你出成果之前很少能够帮你, 如果当你的成果出来之后, 他能去根据经验来评价一下你的成果, 并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那他已经是一个不错的老板了,毕竟这是你的博士论文. 4, 对PG科研形式的定位: 一句话, 自学成才. 每个人的课题都是独立的, 基本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团队作战, 协同攻关这种社会主义的红色名词, 也没有人能为你传道授业解惑, 一切都得靠自己, 因为你研究的东西是未知的. 这种独立, 既包括课题研究中的独立, 也包括博士论文选题的独立, 博士论文的课题基本上都是自己找的. 探索未知世界是有风险的, 没有人能保证你能把课题做出来, 其中的艰难苦楚难以预料, 更何况还要应对来自老板的压力. 可以说一个PhD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血泪史. 你看钱学森, UG毕业的时候多么的青春逼人, 四年博士毕业, 头发都稀疏了.有了问题, 你得自己解决, 难以解决时, 多找师兄和同学聊聊, 不要轻易把困难留给老板, 因为那样他们会觉得很烦, 也会觉得你不够给力. 当然, 你会说:难道就是因为怕挨骂就藏着不说吗? 古人告诉我们知之为知之, 不知为不知, 不懂就问啊. 古人的话当然是生活智慧的结晶, 但是要知道, 科大的老板们很少能真的帮你解答疑惑的, 他们学生太多了, 听你详细汇报一次就算给你面子了, 你不仅不感恩戴德, 反倒拿出一大堆难办的事情让他来替你解决? 因此在Year 2 之后, 不要轻易跟老板谈困难, 除非你是要告诉他这个方案行不通, 即使谈了, 也要拿出一个新提议. 没有搞清楚这一点奥妙的PhD学生经常会很无辜的被老板训斥:你说了半天就是告诉我什么也不能做吗? 生活就是这样无奈. 当然,如果你的课题在课题组内有传承性,或者有一个熟悉该领域的师兄,你就要千恩万谢了。 总之,要清晰的看到: 做出成果, 是老板的功劳, 做不出来, 就是你不行, 你就走人. 科大的成果就是在这种压力下取得的. 许多PG说到老板都噤若寒蝉. 老板杀伤力最大的地方不在于不懂, 而在于瞎指挥, 只要他不瞎指挥, 给你充分的学术自由, 你基本上都会拿得出比较不错的成果. 所以, 科大的PG对老板的要求不是帮忙, 而是不意愿强烈地帮倒忙. (二)高清了定位以后该怎么办。 1、首先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调整自己的期待。 是的,你是很出色的,所以你能申请到科大来读PG;你的老板也是很优秀的,所以他能到科大来当老师。但是,虽然你经过努力能做出世界一流的成果,但你不能期待自己在学业初期就让老板对你多么的信服,不能期待老板对你如同本科阶段一样友好,因为你毕竟只是一个不受劳动法保护的打工仔。你更不能期待自己的大牌导师能直接告诉你这个课题应该怎么做,甚至也不能期待自己的导师告诉你课题究竟是要研究什么,因为你要进行的工作是创造性的工作,你要探索的是未知的世界,有人能告诉你的东西只需要工程师去做,不需要科研工作者。 2、低调,利用好一切有利因素。 高调的人是很少有人愿意帮助的,特别是高调的菜鸟,师兄们见着都烦,谁还会帮你呢?明白了吧?所以一定要低调、客气、感恩,这不是在装,而是一种踏实的态度。在熟悉了课题组和科大的环境之后(包括人际关系和科研环境),就要多跟师兄们谈谈,从他们的课题中得到一些启发,发现有什么自己可能用到的设备他们也用过,请他们帮忙教一教。如果有在同一个大领域的师兄,你可以问问他的一些基本见解,问问他对你们老板给出的一些方向性的建议有什么看法(虽然这种看法也可能也不完全适合你的情况)。多跟其他课题组和其他系的同学聊聊他们的方向,说不定你们可以合作。 3、正确选题,迅速切入正题。 这是决定你多少年才能毕业的直接因素。有时候老板会让你“参与”各种工作,或者“帮忙”已经毕业的师兄收尾,等等,看起来似乎是个挂名发文章的好机会,但如果在这上面拖得太久,自己的正题就要受到冲击,结果是推迟毕业。 (1)选题是一个很长期的过程,需要根据本校的条件来谨慎进行。虽然科大的基础设施比较完善,但具体到每个人的课题,专用条件往往会有所不足。 特别是实验条件,这一点很要命,最基本的测试条件必不可少,通常得在本校有才行,别的学校实在太不方便,难以满足调试各种条件的时耗。特别是在当下,许多走在前列的课题组都在拼仪器,在能力相当的时候,差异就会被实验设备的区别放大很多。除非你的理解确实高人一筹,但是这一点通常要你到高年级的时候才能做到。况且,即使有设备也要花很长时间去调试和摸索,何况没设备呢?这时,你必须自己对自己负责,不能老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因为做不出来一切责任都在你。在详细咨询有关的行家,并进行详细的校内外调查之后,得出一个能够对自己交代的过去的可行性分析结论,再跟老板开诚布公的谈谈,并且提出自己的方案。我本人就因为关键的测试设备的问题,耽误了很多时间,大家一定要慎重。 (2)抓住核心的东西,尽量避免把精力放在辅助性环节上。 比如有的同学是通过检测和建模来研究有关材料的机理的,就可以避免把时间花在材料的制备上,制备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有很多技巧和运气在里面的,如果能买到材料就最好,直接买样品来做下一步的加工和检测。 再比如有的同学缺乏关键设备,但是老板们的热情通常是比较高的,热情一高就容易不顾实际条件,有时候明明只有精度为一微米的仪器,他硬要你做10纳米的东西,明明只有一千牛的加载设备,他硬要你完成万吨水压机才能做的破坏性加载。当然真要较真的话,这些任务也不是不可以通过自己搭建仪器设备来完成的,不过那可能需要的就不是你一个人3~5年的摸索,而是一个大型研发团队10~20年的投入,而科大的学制规定PhD最长只能读8年。这时候,你应该主动联系校外的实验资源,花钱去校外做实验。如果实验需要很多调试,校外可能无法满足要求,你应该换思路,换一个不用这种机器的课题或者方案。 (3)研究课题不一定要一次性定下来,发现最初的想法有误,或者在研究中发现实验条件和手段原来难以跟上要求的时候,要果断的转移研究方向,转到一个符合实际的方向上去。我本人就有这方面的体会,我开始做的是老板喜欢的一种较新的材料,这种材料性能很好,但是不稳定,连元素成分都无法准确定出,但恰恰有几篇paper声称自己搞定了,而我当时特别单纯,信以为真,用他们类似的方法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是搞不定,根本无法进入深层次的机理研究阶段。我在第二年的时候曾经想过换一种材料,但由于开题在即,认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硬扛着再做了一年比较边缘化的东西。结果开题(Qualify Exam)通过了之后发现实在难以完成新机理的研究,在第三年,在新材料和新机理之间,我不得不选择一个,我仔细想了很久,觉得真正有更大贡献的还是新的机理,毕竟我当时选用的新材料其实也是别人所发现的,我的贡献不在此处,更何况经过这两年历练,深感那几篇声称搞定了元素成分的paper是在忽悠。于是,为了进行深层次的机理研究,我抛弃了以前的一切数据,选用了一种最为经典而稳定的材料。当我闷着干了好几个月,终于拿出了一点儿东西的时候,老板还是觉得比较高兴的,那以后我才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了下去。说实在的,话说回来,我们老板当时也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去等我的进展,这一点我真的还是很感恩的。 4、做Literature Review。 定了大方向,就要做文献综述。我以前不会做Literature Review,现在想起来挺遗憾的。每个人经过几年的探索都会积累一些文献检索的方法和习惯,我现在的习惯是这样的,不一定最好,但比较适合我的个人情况,简单介绍一下供各位兄弟参考。首先得看看本领域的基础教材的有关章节,越简单越好,只求有一个宏观把握,并且了解一些基本名词和基本问题。接着就可以深入的进行文献检索了。我现在比较喜欢用Google直接搜索关键词,比如我做的是铁电薄膜,我现在要查铁电的畴结构的一些基本资料,我需要找一些综述性的文章(review paper),我就输入ferroelectric domain, review, 并点击“search”,这样google搜索的最上面就会出现三篇被引用次数比较高的文章,虽然这几篇并不见得都是review paper,但是他们肯定是获得关注度比较高的一些工作(见下图)。 点进去看看,这时,里面很多的名词术语以及背景资料你通常都看不懂,但没关系,可以搜搜维基百科弄懂点儿背景知识,然后一篇篇阅读这篇文章后面所引用的论文A,B,C ,如果所引用的文章A也读不懂,你就可以再读一读A所引用的文章A1,A2,A3,依次类推,你就能由一点出发,把相关的文献了解得较为系统,这在前期打基础的阶段是一个硬功夫。基本上前期一个星期如果能够这样啃下来两篇文章,就是伟大的胜利,如果能看懂一篇也是不错的成果。如果你这样搜索,发现阅读难度太大,那就是你的相关基础确实还需要进一步夯实,你就可以把搜索的关键词变得更加宽泛,比如,去掉review,这时你会发现几个年代比较久远的文章,而且引用次数非常高,比如“Domain Formation and Domain Wall Motions in Ferroelectric BaTiO3 Single Crystals”,这个被应用800多次了(文章标题下面就有作者名和引用次数, 见下图),这个标题一看就知道是奠基性的工作,你就可以从这篇paper入手,深入的结合引用的论文啃下去。 5、做文献综述的同时,重点是把几门专业的基本课程学好,并做尝试着一点儿基本的实验或者project。 文科和商科的东西我不了解,理工科的同学许多都要做实验,包括计算机上的数值实验。在实验初期的摸索非常艰难,一定不要怕别人笑话,反而要坦然的分享实验的难处,主动的向懂行的人请教。实验初期基本上都不会顺利的得到理想中的实验成果,但没关系,做实验讲的正是敏锐的发现未知问题,一些看起来非常糟糕的甚至与期待截然相反的结果往往包含新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同学“运气特别好”的原因了。但是,读PG的初期很少有这种实力,所以就要做有心人,很久以后还要能想的起来并且能鼓起勇气去研究。比如说我开始的实验发现我的实验成功的参数“窗口”比较小,当时不明白原因,只好暂时放下,后来学会做TEM(透射电子显微镜)了以后,实在是好奇,拿出那个样品在TEM下看看,居然发现一些很有规则的结构。那种结构我开始也不懂,老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开始归结于缺陷,于是就再次放下了,后来偶然间看到别的课题组的人介绍给我的一篇文章,我才确定出现了一种新的相,于是继续努力,提出了铁电体中的一种新的相变机制。所以有时候坏结果可能是好结果,实验初期的一些不理解的现象不要害怕,记在心里,要在恰当的时候重新看看。 6、不要怕困难,也不要怕老板要求高,要死命挺住,化压力为动力,学新知识,新方法,新技术。 很多博士都是野生的,从第一年开始就是自学成才。但压力大的时候往往在最后一年,这时候再从头开始学技术,需要勇气。其实我的核心数据都是第四年冬天测试仪器来了之后的两个月之内拿出来的,但是许多抽象出来的模型和直接证据都是第五年才逐步拿出的,而这些证据和模型是互相促进着前进的。我第四年快结束的时候,发现不得不做TEM,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拿出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进行摸索,终于得到了初步令人满意的TEM图像。这时候,我们不仅有了深入研究物理原理的依据,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信心大大的增强了。从那以后,我就有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凭我的努力和能力,胜利就在眼前,所以我哪怕悬梁刺股砸锅卖铁也要坚持下去。这个信念支撑着我熬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类似的经历科大许多博士生都有。一句话,真的都是逼出来的。 7、找到好的合作者。 闭门造车基本上会越来越狭隘,只有与人交流合作才能打开思路。这个合作者不需要比你经验丰富,不需要天才横溢,因为我们自己也不是,但是一定要有一颗诚恳的心,并且能跟你互补。比如我就很幸运,在第四年以后有一个很好的合作者,是我们课题组的一个师弟,他做模拟的,而我是做实验的,我实验做出来,有一些想法去解释,但是需要有模拟来验证和进一步细化分析,于是我们就开始合作了。我们的合作可以说双方都付出了很大的诚意,他擅长相场模拟以及编程,并且有拼劲,而我对我课题的物理图像更熟悉,我们非常坦诚和毫无保留的交流想法,经常争论、调试到天亮。他非常用功,有一阵子他基本上就是全心全意在帮我打工,自己的很多工作都有些耽搁,害得自己的开题答辩都挂了一次。他也非常用心,我的课题衍生出来的很多问题,他都能用来开阔自己做模拟的思路。有这样的合作对象,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东西做出来呢?其实出了互补和诚意之外,合作还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要限定好各自的角色。比如我其实知道我师弟做模拟做得好,我只要下点功夫,就可以从他那里学到做模拟的一套东西,他也很愿意把这些技术传播开去,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具体到我这个人,能力确实也是有限的,要是模拟也一起抓,那恐怕连关键的物理图像的梳理都要受到冲击。所以我虽然会与他一起讨论模拟所用的模型,有时候也帮他检查一下公式,并处理一下编程中遇到的晶体学的问题,但是并没有铺开了去自己做相场模拟。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8、抓住运气,在有一定基础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看原来认为“不好”的数据。 这一点其实前面也谈过一些。不过真的,运气确实很重要,反正我的东西原本没有想到会出第二个效果,没想到居然出了,老板看到的时候也很兴奋。这虽然是个运气,但是要搞清楚其中的原理就需要努力克服困难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这样才叫做抓住了运气。此外,搞清了一些问题之后,回头一看,原来以前的“不好”的数据中都有那么多好东西,只要再挖掘挖掘就是一个有意义的东西。这就是新手和老手的区别,区别就在于问题发生之后,知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9、正确的理解和对待老板 如果你碰到了通常意义上的“好老板”,那么恭喜你,祝你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好东西。如果你不幸的碰到了“坏老板”,那么也恭喜你,你获得了一次难得的机会来磨练自己的意志和发展出在瞎指挥下勇猛工作的能力。虽然后者的过程是非常郁闷的,但是这样锻炼出来的人往往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更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意志品质和决断力。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老板是在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培养和激励你,有这么高超育人思想的老板从古至今恐怕都是凤毛麟角,因为毕竟教育只能从普遍意义出发,至于超级人才,不是人为设计方案就能磨练出来的,这需要机缘。但是,请正确的对待你的老板,这不是为了对方的心情舒畅或者面子好看,而是为了你自己。首先,要认识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学生阶段,也是非常努力而且有很不错的成就的,这一点至少就值得我们尊敬。其次,他们是我们成长中的磨刀石和试金石,他们给你带来的每一点困扰都是上天的考验,要珍惜这种低成本的锻炼机会。还有就是,其实老板们大多数还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顺利毕业的,这样他的职称和工资才上得去,这一点上你们是利益共同体,一定要死死抓住这一点,站在这个立场上来分析问题和进行沟通。 好了,啰嗦了这么多。最后强调一句,在HKUST,博士毕业了,当然是一种实力和运气的证明,但如果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也不能证明你就不行。科大博士生教育的残酷度可以与USA的顶尖名校相比。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可以一窥PhD毕业率之低:入学的时候PhD的招生数量远大于MPhil,但是PhD毕业的人数却小于MPhil,到现在为止,图书馆可以查到的建校以来MPhil的毕业论文有2968篇,而PhD的毕业论文数量只有1810篇。这些转成MPhil或者MSc,甚至直接quit了的博士生,也都是基础非常好,而且非常聪明的人,其中大部分也是非常用功的。之所有没有坚持到最后,其实原因是多种的,有客观条件不具备的因素,有老板不给力或者变态的因素,也有运气的因素。其实还有 一些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机会而主动放弃了这个博士学位的攻读。我有一位朋友,自己衡量了一下读这个博士学位的投入产出比,毅然决定放弃,而转入金融行业工作,现在也干得有声有色,很让人刮目相看。所以,希望大伙儿潇洒一点,不要把这个学位看得比天还大,在有困难的时候,不妨想想更加长远的打算,千万不要做轻生的傻事,要知道,你的亲人和朋友都希望能长久和你相伴。 唉,真的毕业了,想起过去这么多年真不容易。在一个地方混久了就有些舍不得,毕竟一大堆人都是朋友。期间除了科研,也算是为大伙儿做了点儿事情,毕业典礼台上,校长坐在宝座上跟我“醍醐灌顶”了之后能够主动伸出手来与我握手,这貌似也是今年唯一一个,虽说有些愧不敢当,但也还是很高兴能受到部分同学和同事的认可。以后的日子,我还会跟大家在一起,希望能够与更多的朋友相识、相知,成为终身的战友。 祝大伙儿前程似锦。 HKUST机械系2013届博士毕业生 曹石鼓 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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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留学香港后对人生的思考
热度 1 kim.possible 2011-12-12 17:20
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写的很深刻,转载来与大家分享。 98年本科毕业,又顺利地被保研,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憨憨的书呆子,纯洁的如同高中生,在清华这种和尚庙一般的理工学校里呆了四年,女孩似乎是山下的老虎,神秘得让我一见就脸红心跳。未来是什么对于我就是“读完研再说”,反正成绩还行,不读白不读。天上掉了馅饼,用我的兄弟的话来说。香港正好回归一周年,教育部要选派一批本科毕业生去香港科技大学读研,以加强两地的教育和科研交流。清华当然要占不少名额,系里的几个牛人去了美国,所以这个饼就掉到了我头上,确实是个不错的饼,不用考G、考托、全额奖学金,连什么手续都是学校和教育部包办了,我分文不花,后来香港科大的联络人抱怨中国的办事效率和程序烦琐,至于怎样的麻烦过程,我至今都一无所知。   香港科大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来到了香港。依山傍海的科技大学美得如同世外桃源,现代感的建筑更让我们爽眼。当时的一个哥们说:“妈的,就是用银子在荒山野岭堆出来的,这样的物质条件算是让我满足了。”后来得知就是亚洲最美丽校园,倒也丝毫不怀疑。据说是香港政府感到了贸易和服务的优势正受中国沿海城市的挑战,而科技就是竞争力,就下了狠心投钱建了这学校,请来了学者。耗资400亿港币,相当于微软公司一年的纯利。组织的参观,教授的讲话,英语的培训很快就过去了,当时的新奇兴奋也褪得干净,每天面对这青山海景,最后也麻木得没有感觉了。由此可以推测娶一个漂亮老婆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如果不是为了炫耀。教授大多是华人,台湾和大陆出身的不少,反倒香港人是少数派,很多都是在北美的名校里拿了PhD,奔这里的高薪来了,他们的PhD头衔总要和名字相片挂一起,挂一辈子,Harvard和Standford之类的当然就香了。正教授可以一年拿到一百多万港币,也就是一个月可以买小汽车,比一般的美国大学高。知识真的值钱了,让我们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有回和教授们吃饭,谈及大陆大学教授的待遇,他们就感慨:“知识分子真被廉价到了可耻的地步。”我们也无话可说,反正不是我的错。然而钱不是好拿的,很多教师正是三十出头,教授职称还未到手,和学校只是几年合同,其他的学者也不断在申请进来,所以压力颇大,辛勤程度比公司打工仔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自己做学问要紧,培养学生的事就要往后排了。刚进来时很多教师和我们亲切讲话,之后就不见了,好久不见就不认得。研究生当然有导师的,只要自己不去找他,他是肯定不会找我的。上课之后就是绝对的自由,当时自由得很是惬意。 萧伯纳说人生的苦闷有二,一是欲望没有被满足,二是它得到了满足。这话的确是部分的真理。当我住在这绝世美丽的地方,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商店买东西不用担心付不起帐,可以任意的支配自己时间时,最初的半年里,却发现情绪每况愈下。西方化的建筑设计将个人的所谓privacy保护发挥到极致,进了宿舍就基本感觉不到他人的存在,同单元的人也有独立的卧室,大家都是进了房,将门一关,隔离了,谁也不好意思去敲门。刚来时认识的一伙人,后来发现根本遇不着,如同消失了一般。同住一起的是三十好几的叔叔级人物,偶尔可以说上一两句话,却永无可能说很多。大家都像是住在不同的空间里做研究,忙碌的无瑕顾及他人。   平心而论,对于一个成熟的研究者,如果他有确定的目标和兴趣,对生活人生都不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准备投身科学研究中,那么这里真是一个好环境。但是我种茫茫睁着无知的眼睛的毛头小子,却是完全另外的感觉。那种茫然的苦闷感觉真是难以描述,找不到人玩,只是将窗户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停的喝水,仍然感觉不舒服。 怀念在清华的破楼里相互串门打闹的日子,怀念抱着篮球在走廊里叫一声就应者云集的日子,可是怀念解决不了问题。以孩子的心理去进入成熟严谨的环境,不可不说是一次考验。   多年的功利教育的辛勤培养,我一路顺当地走过来,发现完全的上当。我在成功的通过了一次次考后,最终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通过这些占距人生的 考试 ,这个所谓的 优秀 学生只是在不停地让自己去符合那个“优秀”的外在标准来麻痹自己的虚荣心,而自己,那个真正的自己却一直没有存在过,没有发育过。我学的任何课程都无法帮我解决当时的苦恼,那么每天学那些微分方程又是为了什么?还去为了父母的微笑,人们的赞许吗?年年得奖学金的清华毕业生是了这么一个怪物: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生活是什么,对社会毫无接触,二十出头,可是见女孩子就一身不自在,会解各式各样的方程,却不能解决自己的困惑,硕士博士的路就在眼前,可是不知道还应不应该这样走下去,这状态难道就是我的追求?一个智商还不错的人努力多年就变成这样?   这是一个问题,很早就有了,只不过太晚地暴露出来,我相信这样的问题依然将被很多师弟师妹们面临,我相信在清华依旧有很多像我当年一样的学生。当看到他们天真的讨论: G 2***, 托 6**,GPA 3.*, 学校名次Top **, 仿佛几年的辛劳就只为那么点数字,人生的终极标就是goabroad. 我无法不为他们忧虑。这也是促使我写这篇文章的主要原因。   很多人没有对做研究的真正兴趣,但是用尽了精力去获得一个去国外做科学研究的机会,就洋溢在掩饰不住的喜悦里,甚至对人生毫无真正规划,对自己的兴趣一无所知,为出国而出国,那将在告别父老乡亲后去迎接苦闷的开端。   香港的学生很实际,决大多数本科毕业就去赚钱,三十之间为结婚买房奋斗,如果告诉一个香港人说你二十八了还在读博士,他会觉得你很失败,可能是根本不会赚钱。而留下来读博士的香港学生,就是真的很喜欢作研究的人,扎实地做事,他们的认真让我们一批朝三暮四,心猿意马的大陆学生汗颜。   生活在香港   都说香港是弹丸之地,其实一千多平方公里的面积也不算小,不过大多是山,可利用的地方不多,很多商业区都是添海造出来的。亚热带的气候,又在到处是山和海湾的地方,风景当然好。香港的气候比北京舒适一万倍,冬天冷不了,夏天也不太热,甚至没有明显的四季感。只是上半年天气有些潮。成天都有湿湿的感觉,北方人有点受不了。   香港的交通极其发达,公共车从不拥挤,也很少堵车,可是香港的道路比北京的窄得多,车也不会少,布局和管理更好而已,看来北京走向国际化还须努力。这里是名符其实的购物天堂,东西也不算贵,电器和服装可能比北京便宜,特别是国际名牌,由于没有关税,肯定要比大陆便宜。所以不必带很多衣服来,足够便宜了。但是服务业,比如吃饭,理发,涉及到员工劳动和地租的就要比大陆贵好几倍。可以随便往来深圳也是在香港的一大好处,一天可以轻松来回好几次,在香港读书的学生可一得到香港的临时身份证,加上护照上盖个章,就可以自由出入境了。   常有人问及香港的影视明星,可是到了香港就觉得那些人也只是打工仔,背后是更有影响力的老板,一旦老板不想捧了,明星就会很快消失,新人会取而代之。看到他们卖力地载歌载舞,其实也是生存需要,在商业社会里那是绝对的驱 动力 。   香港的金融和资讯服务相当发达,在所谓第一世界里也算相当突出,可以很便宜的享受到信用卡,电讯,互联网服务,因此有些人在香港呆久了再回来反而不适应了,主要就是这些方面,当然还有其他制度等软件原因。   说到学校的生活,物质条件比国内任何大学好,甚至条件好过美国不少学校,香港的学生很少住宿学校,所以一到周末放假学校就很冷清。通常大陆学生独享学校设备,偌大电脑房和运动场,舒服的游泳池,都有不少美好回忆。学生宿舍条件不错,可以做饭,自己做比在餐厅里吃来的便宜,所以大陆学生会乐此不疲,周末常三五成群,做吃的为乐。餐厅里中西餐都有,中餐以广东口味为主,忙起来时以营养为重,口味不对也只能将就吃了。   现在在香港的大陆学生不算多,总共有四五百人,各个学校都有学生联谊会,是比较松散的组织,也有一些机会认识 朋友 。周末会组织放放电影,搞舞会。临近考试或论文时,谁也没心思搞活动。香港的学生很好打交道,在成熟的社会里长大的人,心理相对简单且好玩,不像一些大陆学生常常过分盘算自己的 明天 ,将自己逼的很累。他们对大陆也渐渐感兴趣,虽然他们常常不知道湖南和四川,只说得上秦始皇和毛泽东。只要主动点和他们交流,是可以结识不少朋友的,粤语不是障碍,很多人可以听普通话,而且,广东话不难学,不留神就长进不少。   关于 工作 机会   很多人就终于跳到北美去了,大多还是接着读书,从这个意义上讲,香港只是跳板。   在香港留下工作的机会不多,如果在进香港的第一天了解这一点,是有好处的。也有回祖国的,我就是,所以我在这里写文章了,看到很多朋友询问去香港读书的问题,作为过来人,就写了这些,如果能给这些朋友提供一点有益的信息,就很满足了。   上次写了文章发表在海外学子版,很多朋友给我回信,给了我很大的鼓励,真的没想到过自己的东西会给别人带来影响。留学的经历给了我很多,几乎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在一篇文章里是不可能都讲完的,所以我再写一个续集,好莱坞搞续集纯是为赚钱,我呢是什么都不图,万一有ppmm看了之后找我,最爽不过。将心底里的一点点“龌龊” 都暴露出来,可以痛快讲了。   凡事都是虚空   来自发展中国家的人,难免在神情上都多一丝生存紧张,中国在海外的留学生尤其让人感觉到这一点。看不到出自内心的笑,连谈话时也似乎只有一个主题:今后有什么打算?每做一件事,都在问自己:对我有没有好处?   坦白的说我自己刚到香港时就是这样,只觉得自己多么没着落,无根无底的飘在他乡,我要努力啊,绝不可浪费自己的任何精力,房子,车子,名誉,地位,还有漂亮老婆,我什么都要啊。要学最能给我带来利益的东西,去做最有利自己的事情,直到我成功。当时我就是这么典型功利,到现在我都想这样痛骂自己。   数学指出函数的极大值往往在最不稳定的点取到,人追求极端就会失去内心的平衡,到时候就不难体会到数学原理的深刻。我很快让我的功利心理逼到无路可走了,对所学的东西怀疑,担心自己变成书呆子,对自己有信心,找不到真正的朋友,找不到让身心平静的乐趣,每天都在心潮起伏。最后我去找学生辅导员。愚蠢的诉说倒不多提了,不过我记得他大胡子的脸有了微笑,眼睛里放出宽容而温和的光。他告诉我觉的我很有意思,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坦白的学生。“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呢,你怀疑得很好。“之后就翻出圣经来,给我读某些章。   Everything is meaningless.竟是圣经里的话语。那是我看到的最为震惊的一句话,也是我后来觉得最深刻的一句话。中国人很难理解,对在功利教育里熏陶过来,缺少人格教育的中国学生,更无异于晴天霹雳。成绩,offer, 学位,这样那样的好处,每天拼命算计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假设你突然死掉,世界将会怎样?世界将一样绚丽,地球转的一样快,太阳系每天在宇宙中换一个位置。大海还是大海,波涛还是波涛,一样的花开花落,潮起潮落。你的亲人可能会掉眼泪,但是周围的人在三个月内将你忘个干净,那是你曾经那么在乎他们怎么看你的一群人啊。如果上帝存在,在他的眼里,你是多么可怜的小虫子,在活着的短暂岁月里,在最美好的青春里,都不曾快乐过,用尽心力去聚集一大堆外在和心灵没有关系的小东西,只是出于对未来的没有信心,小小的心灵在接近熄灭的一天还在发出那个愚蠢的声音,让你忙碌,让你忧虑的声音:我要,我还要。天底下充满了这样的小虫子,当一个离开了,又有一个来了,做着同样的事情,汹涌着同样的小小念头,受着同样的煎熬。于是上帝要感慨了: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已过的世代,无人纪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纪念。    ——圣经 旧约 传道书   我不是在传教,当时的辅导员也不是在传教,但是让我立刻看到自身的渺小,物质追求的虚妄,内心的愚昧。看看资本主义的学生辅导,是不是比我们这边高明多了?马哲曾帮助过我们什么?   不要忧虑   “不要为明天忧虑,天上的飞鸟,不耕种也不收获,上天尚且要养活它,田野里的百合花,从不忧虑它能不能开花,是不是可以开得和其它一样美,但是它就自然的开花了,开得比所罗门皇冠上的珍珠还美。你呢,忧虑什么呢?人比飞鸟和百合花贵重多了,上帝会弃你不顾吗?”   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在等美国 offer 的时候,常常梦到接到牛校offer, 过度兴奋到醒,更为郁郁,感慨“但愿长醉不复醒”。这样的故事大家听了不会太惊诧,由此不难理解《儒林外史》中的进中举了。而得到offer的人到了海外,往往要经历更多的梦醒时分。   为什么活得这么累?生命本是如此美丽,连飞鸟和野花都可以尽情地享受上天的恩赐,而这些有高等思维的聪明人,却活活让思维搞得神情郁郁,哀声叹气。   常有人感叹西方人笑起来那么真实,那么出自内心,探讨起来,又归结到他们更有钱,他们的社会更发达。可我觉得那不是原因。原因就是他们比中国学生更接近飞鸟和野花罢了,更接近《阿甘正传》里的弱智罢了。他们更天真,相信那个万能的上帝会永不遗弃他,所以他们可以少想很多的问题,反而过得更顺利,在团队里表现得更凝聚,因为过分的私心是无法向大家共同的上帝交代的,他们可以很快做出一个Microsoft,一个Dell,但是大家可以看看中国的北大方正,联想,新浪,管理层一年的地震比台湾还多, 这么多年来,连冲出亚洲的野心都没有真正实现过。 这难道不是上帝给西方人带来的好处,耶稣说信我就可以得救,不管这个上帝是不是虚拟的,但他在事实上填补了人性的巨大空白,人家的Microsoft就证明了他的存在,正如计算机的虚拟内存,尽管虚拟,但事实上的作用是巨大的。中国学生总是怀疑这个看不见的上帝是否存在,更在私下里说,他对我能带来好处吗?其实中国人什么都不信,只信好处,从古时的考八股起,读书就是为了好处。因此,大家每天活在害怕没有好处的忧郁里,想靠自己小小的思维,在着巨大的世界系统里去谋取好处,上帝忍了泪水,背过脸去。   思维的无奈   我并不主张虚无,尽管我在上一篇文章里尽力去指出物质追求的虚妄。正如萨特认为,人生本是本无意义,但是怎样摆脱虚无却是有意义的。王朔的意义在于砸碎那些没有意义的假崇高,伍迪.艾伦的意义就在于不断指出人生的荒谬。如果一切都是那么可笑,我们怎样面对每天的24小时?但是活着就是这么简单,它只是一个过程,简单而自然地发生,以至于任何干扰和关注都是多余。就像飞鸟掠过天空,野花静静地开放。能把什么东西叫做现在吗?你能占有什么东西吗?一切的意义只在时间的流动的河中。就像一团火,哪个燃烧的过程才叫火,一旦过程停止了,火不存在了。人的思维在作怪,它是一个双面的东西,它不总是带给我们好处,虽然我们对它有那么多 自信 。思维在很多时候严重地干扰了那个自然的生命过程,它在想单个的状态好不好,值不值得,合不合规范,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所以我们很快变得不快乐,不安稳,再也无法享受那种自然的喜悦了,正像被摄像的人,他的表情立刻不自然起来。恐怖片里的鬼魂可能一直不曾出现,人们却开始牙齿打颤,是被自己思维折磨而已。学计算机的朋友肯定知道操作系统将一个进程悬挂起来的意思。人的那个蠢笨不堪的思维,凭什么要常驻内存?它那么长期的运转,又真正解决了多少问题?为什么不在必要的时候悬挂它,去享受生命的自然?明白这一点将改变你的生活,思维会使你陷入矛盾,很多时候它是多余的,用心去体会,甚至用毛孔去感受就足够了。当你不再判断,不再分辨,不再比较,不再权衡,你就立刻、和谐起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时,还用考虑什么呢?“此间有真意,欲辩已忘言”,连言语都是多余,因为言语来自思维。佛陀的捻花一笑,详和的神情,虽静坐,似乎已飞跃世间一切,他坐在了那个生命的根本之上, 再也没有一丝的不和谐。   读书的时候,我常常到海边听涛声,坐下来看着太阳落下,那会是我一天最美好的时间,当太阳没下去,晚霞渐渐褪去颜色,波浪依然轻轻拍打岸边,幕色从四周将我围过来,静默中我会在心灵里升起喜悦,感觉到冥冥中那个永恒的力量,它在紧紧将我抱住,天地万物和我一样同在,也被温和地抱着,我将永不孤独,永不伤心,永不绝望,因为那力量就一直在那里,将永远在那里,我是它的恩赐,我的灵魂从未像那时一样枝繁叶茂,内心从未像那时一样宁静和谐。   我不用去分辨那种力量,是上帝也好,上天也好,老子说的道也好,有什么关系呢?分辨只是是思维常干的蠢事罢了。所有的心灵都是一样的,所以我相信所有人都有那个和谐的状态,就像收音机有那个频道一样,只不过太多人没有调到过。太阳,大海,清风明月,鸟语花香,生生不息的物种,是多么大的恩赐啊,只在我们断暂的生命里才可以感受到,可是太多的人从不念及。他们将自己全部地交给了少得可怜的脑细胞,心灵交给了那个拙劣的 CPU,时时刻刻在做狭窄不堪的运算和判断,所以才会长时间挣扎 焦虑 ,只看到85分和90分的区别,5000元月薪和10万年薪的不同,牛校和烂校的分辨。所以“郁闷”,“无耻”,“倒霉”,“不爽”,“急”,这样的词汇就开始在嘴边泛滥了,就像破电脑的出错提示一样多。 本没有打算再写很多了,关于人生的刨根问底本来就是沉重的课题,无异让学业繁多的学子们再怀疑自己,平添忧虑。倒不如多说点逗乐的事,每天多嘻嘻哈哈一阵。 前不久见到北大的一个女生,说我前面介绍香港的文字很实用,后面的文章就越来越看不懂了,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像我一样想这些问题的,特别是女孩,一天多说几声“挺好的”“好温馨哟”就算过得不错了,古今中外都不曾出过一个女哲学家。但是,这位未曾谋面的北大师弟在等我的续集,谢谢你,xmdl(阿扁鱼), 我不愿让你失望这一篇是为你而写的。   我们看的人文书前面提到的女生就问我,在留学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回答是长了见识。就像在小地方呆久的人出来见了大海,这个收获大得很。所以我渐渐地学会了真正的谦虚态度,越来越承认自己所可以理解到的,可以认识到的只是这世界的太小一部分。在我的脑力范围外有太大的空间,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每个人都对自己有过多的自负,每天都在或多或少的干着作井观天的蠢事,争论着盲人摸象的争论。   清华北大的学生的人文素养,我想,很多来源于图书馆的人文书籍,因为喜欢读书的学生多半在那里搬书回来看。可是那些书多产于七十,八十年代,基本上是被一把姓马的刀阉割了的太监式的书,我不怕得罪人。怎么阉割法?举个例子,“总体而言,宗教是唯心的,错误的世界观,被统治阶级利用来麻痹被统治阶级的广大人民…”从此,你知道了这一点,你么读释迦,读耶稣,读老庄,都觉得如同太监一般阴阳怪气。 在红色的年代里,马刀所向无敌,包括孔夫子到孙中山,从曾国藩到蒋介石,都少有可以逃脱的,因为他们有“阶级局限性”。   但是我到了香港,就看到了很多台湾的书,很多香港的书,原来这些书本不象太监的,甚至不比姓马的书少阳刚之气,可以读得让人忘食,哎,可怜它们的被阉。这些都是我以前脑子以外的东西,所以我立刻知道要谦虚了,人总是受着他的经历和环境的巨大局限,他甚至不意思到,没有选择地被限制隔离着。   耶稣呢,用我们的眼光看,他太失败了,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没有房子,没有财产,没有地位,最后还要被钉死,他只是游走于四方去救助受苦受难的人们,他有余的眼光总是看到了世界的外面,因为他也到过更高的维度里。   庄子至今看来还是活得最浪漫最洒脱的中国人,他是超脱的同义词,他也是高维空间的蚂蚁。   去读他们,去体会那种来自另外一个维度的 智慧 的震撼,尽管你可能无法改变无奈的现实,但是可以深刻地改变自己,尽管无法摆脱沉重的肉身,依旧无选择地活在平面上,但是,心灵获得了自由。愿意升起你的心灵吗?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我们永远只能是自己,卢梭说的,对于整个世界我微不足道,但是我对于自己确是全部。事实上我们只对于自己重要,如果我死掉了,没有几个人会在三年后保持对我的记忆,如果我痛苦,没有几个人会有真正的同情,因为太难了,每个人都无法了解我的意识。所以我们要独立,活着就是成为自己,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去寻找自内在的完美与和谐,去实现句那没有选择的话: I am who I am。   Simply because I am not and can not beanyoneelse.可是我们受教育,教育的目的就是教我们忘掉自己,去变成一个称为标准的人,不是这样吗?从小学起我们就要评三好,树标兵,学雷锋,学赖宁。老师总是看到我们的恶习,“你那样子不合行为规范,不可耻吗?”   到了大学,我们又自由了多少呢?我们依旧看别人,看典型,看所谓成功者,我们依旧活在要忘掉自己的标准包围中,去bbs看看,似乎所有人都统一了口吻,GRE 2400,拿了牛校offer, 签了著名外企,找到了ppmm,牛啊,羡慕啊,爽啊,历史走到了21世纪,北大和清华人只剩下一副面孔了,每年招了很多新生,最后就剩下了一个。   比较是有意义的吗?作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作为自己的全部主宰,为什么要什么都和人家比才可以找到意义?为什么当别人考G的时候,我也一定要考,为什么考不过2200就要郁闷?为什么billgates成功的时候,我也一定要学计算机?可是自己和别人是多么的不同,些不同难道可以在一些欲念的驱动下轻易的忽略?   崇拜是有意义的吗?明星是需要那样追捧的吗?中国的那支烂球队是需要那么多关注的吗?   当我们倾注希望的时候,他们借此赚到了更多的银子,活得更加嚣张,更加让我们失望,我们是在给富翁们献爱心,爱心那么多,为什么不献给需要爱心的更多的人们,为什么不献给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   当我们崇拜自己,热爱自己,追捧自己,关注自己,我们就都也是明星了。这样盲从将无法发生,起哄将无法发生,个人崇拜将无法发生。这个意义大的很,至少大跃进将不发生,文革将不发生,我们的经济有可能早三十年走上正轨,现在我们不需要拼命飞跃重洋,中央到地方的官员就不要象现在一样,在亿万人没有工作时还竭力吹嘘7%的GDP增长,就像阳痿的人,为了脸面,郑重地去声名:请看我浓密的胡须,年增长率7%。 不知道多少人可以耐心有共鸣的看完这个帖子,但是看完后却激动的想向每个好朋友推荐。关于人生的追求、香港的开明及其他、大陆人被蒙蔽太久、海外学习生活的好处和收获、是否出国以及为了什么出国,好多好多曾经是我想过滴为之郁闷过滴,幸好有留美归来的老师点拨,有Joe的严厉“质问”,才让我度过了当初的挣扎和煎熬,如今的心境已经远离那种浮躁和焦灼了。因为学会欣赏不同的美,懂得珍惜和付出,因此每一天都很开心。这一篇帖子真的是让我看到绚烂浮躁下面自己真正缺少什么,好好珍藏!有机会还是要出去看看好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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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011中国知识论坛香港科大陈繁昌校长讲辞
whyhoo 2011-11-28 20:13
尊敬的俱社长、张署长、陈主席、各位先生、女士: 首先我要祝贺新华社亚太总分社知识港网站开通,作为香港科大校长,我热切期望社会能够进一步善用科技。 我也要多谢主办单位新华社亚太总分社邀请我以「训练全人、打造领袖人才」为主题,与各位分享我的想法。 全人教育一直是我个人坚守的信念,也是香港科大的办学理念,我们深信领袖人才,必须是专才,也要是全才。 社会发展瞬息万变,超乎想像 对很多人来说,今年是属于科技的一年,甚至是属于苹果电脑的一年。 乔布斯的离世牵动了整个世界,因为他的产品大大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模式,而 google, facebook, QQ 等出现改变了人类社交的模式,更引发了知识大爆炸及高速流通的时代。 这些效应对很多人,甚至对很多科学家来说,都是始料不及的,也正好说明未来是不可预知的,而科技在创造未来担当了关键的角色。 全人教育的特质 然而懂得科技或发明就是否一个领袖人物应有的全部呢? 当有人问乔布斯如何去形容自己,他回答是 「humanist」 ,即是人文学家,他的答案带给我们重要启示。 的确,环顾古今中外的领袖人物,又谁是划地自居、固步自封。 我在香港接受中小学教育,并在美国接受大学教育,而且有幸在几间世界知名大学任教,这些经历令我接触中外不少杰出人士,综观他们的特质正正就是全人教育的特质: 首先是要有强烈的求知精神、探求知识。 第二是跟随自己的兴趣和热诚,不要计算成果,这二点正是乔布斯的格言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follow your heart and intuition」 。 事实上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亦谦虚地说 I have no special talents. I am only passionately curious. 即是指我唯一的才华就是强烈的好奇心。 第三领袖人才必须有深且博的知识,而不是钻牛角尖,不单建立追求专业知识的经验和信心,又要拥有不同的知识。 因为只有将所学的融会贯通,才可以创造新的知识。 以我亲身的体会,读大学时一心向难度挑战,修了艰深的物理和数学,但是没有注意生物学科,没想到四十年后的今天,生物知识已融入了差不多每个先进科技范畴。 第四是要打好基础,不少前沿知识都是从是基本出发。 第五是环球视野,全球一体化已是大趋势,欧美的经济困局,对亚洲己至其他新兴市场都产生了骨牌效应。 任何最先进的科学探索,或是研究更是集多个国家的合作,才得以进行或取得成果,因此全人教育必培育年青人远大的目光,并放眼全球。 最后是冒险精神,机会是留给有预备的人,当你已充份了解问题,也要有充足的预备,才可以掌握及实践解决方法。 能否成为领袖人才,往往取决是否敢于创新、勇于尝试,我的座右铭是:「若你肯尝试,不一定成功;若你不肯尝试,就注定失败」。 香港科大如何推动领袖全才 其实全人教育正正就是科大时刻希望为同学提供的理想教育模式。 作为中国、亚洲区一所重要大学,我们有责任为国家培育领袖人才,因此创校之时,科大定位为科技大学,但已定下明确目标,以理学、工程学和商学为重点,但与人文及社会科学紧密配合,因为我们深信人文学科是领袖人才应具备的重要特质。 上任以来,我更大力提倡「同一科大」的理念,进一步加强跨学科、跨文化的创新学习模式,334的新制度下,给予香港高等院校难得的机会,我们有多一年的时间,让同学可以有更多空间和机会修读核心课程,包括语文、分析、人文科学,有更多选课的自由去选择修读非主修科目。 我们为实施以学院为本的取录制度,让学生在第二、第三年才选择主修;同学可以有更多时间到外国交流、体验不同国家的文化,或到企业实习,真真正正做到又深又博的T字型学习,现时已有超过三成的同学,可以到外国交流一个学期,我们未来的目标是让五成同学有这个机会。 作为研究型大学,科大特别着重教学与研究的结合,而且特设本科生研究计划,让一二年级同学都可以跟随教授参与研究,从中培养探求知识的能力,以充份把握未来发展机遇。 创造新的知识 互联网的诞生,意味着世界已进入知识爆炸的年代,而科技的进步令知识超越地域疆界,只有推行全人教育才能训练全才,应付瞬息万变的社会要。 领袖人才必须善用已有的知识、创造新知识,才能带领社会继续进步。 当我坐看天宫一号和神舟八号成功完成了「天空之吻」,我为国家在科技的投入和取得的空前成功,感到万分骄傲,而这份成功正正是汇聚无数精英,在不同领域上的智慧和心血,努力达成的。 我深信透过创新、科研去开拓智慧的疆土,协助国家及香港持续发展,踏上国际新台阶。 事实上,国家在过去三十多年的发展是一个奇迹,而且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我衷心希望香港能够充份发挥本身在法制、知识产权、创意、人才的优势,特别在高等教育方面,把握机会,培育全面的领袖人才。 原文见 http://president.ust.hk/eng/speeches_2011112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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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应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
whyhoo 2011-8-8 10:44
加州大学校长办公室还是比较开放的,网页上可以查到很多关于加州大学系统的相关资料。大学的架构、人事、财务等各种信息你都可以看到,学校越透明就越规范,公众对学校了解的越多也会让他们作出更好的选择。哈佛肯尼迪学院的很多研究也是针对发展中国家而开展的。按照美国大学模式建立的香港科大在这方面也做得比较好,科大校长也经常去校外演讲,也算是进一步宣传学校,这种与公众的交流是很有必要的。大学本应承担服务社会的责任,大学与社会之间要有更多的交流。社会的发展会对大学的培养人才方式提出新的要求,中国社会正处于转型阶段,我们的大学管理者、教师们也应更多的了解社会需要,及时改变自己的固有观念。教育理念、培养方式都应作出很大的改变,当然我们可以先进行试点,各种以著名科学家冠名的学院就是很好的做法。大学应该有自己的特色,我们往往喜欢追求规模与数量,而实际上我们应多建设一批小而精的大学,这种学校调整起来比较快,能很快的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大学生也应该更多的关注社会并承担相应责任,我们应该有更多的大学生从事志愿者活动。5.12大地震、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上志愿者们的表现都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向世人展示了良好的国家形象,为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力量,成为社会发展的有力推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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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科大的麻烦:什么叫做始乱终弃?
热度 40 hongfei 2011-6-19 14:30
南方科大的麻烦:什么叫做始乱终弃? 2011.06.19 有关正在筹建的南方科大一直争议不断,这并不是件坏事。 但在看过香港科技大学三位教授在南方周末上的文章《 要改革,不要口号:南科大筹建团队核心人员为何退出与朱清时的合作 》之后,,一方面感到吃惊,另一方面感到哭笑不得。 南方周末《要改革,不要口号:南科大筹建团队核心人员为何退出与朱清时的合作》文章链接: http://www.infzm.com/content/60464 文章的大标题首先就令人震惊,文章的六个小标题,就更让人叹为观止了。 1.“自主招生,自授文凭”绝不是高教改革的核心 2. 鼓动学生“不参加高考”不是改革而是“文革” 3. “高校去行政化”不能沦为哗众取宠的口号 4. “教改实验班”是为口号服务的人质 5. 校长不能脱离监管为所欲为 6. 无制度设计不足谈改革 不了解的人,看了之后恐怕还真以为南方科大的朱清时校长会是个毫无原则和理念的大坏蛋呢! 也许我很傻很天真,但我实在弄不明白的事情是:就算是有深仇大恨,私下说说就行了,堂堂正正的人怎么会发表这样的文字,向自己曾参与的事业和共事的人们公开发难? 朱清时校长自任中国科大校长的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为人诟病和让人皱眉的事情从来就没少过,有些事情连我这样对他有不少了解的人也会觉得怪怪的,但对他总的评价还是正面的。如果三位教授连这点也不同意,想来也不会一开始就会接受人家参与筹建南方科大的邀请。 南方科大,不过是深圳市正在筹办的一个大学。 要办一所与现行的体制有所不同的大学,其挑战和难度显而易见。三位港科大的教授先生也算是有点常识的聪明人,他们当初在接受邀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如何处理将来可能出现困难和理念上的分歧? 人家请你几个大爷去参与建校,因为理念不合,退出就退出了,还有什么必要在报纸上“厘清正误,以正视听”?难道不把事情彻底搅黄就显不出您的本事不成? 总而言之,我看了南方周末上的那些让人吃惊的文字,对于这三位教授对南方科大和朱校长始乱终弃的做法感到哭笑不得。 不管具体做得怎样,在筹建南方科大这件事情上,朱清时校长是负责做事的人,三位香港科大的教授不过是被请来帮忙的人。做人与做事,如果连主谓宾都分不清楚,还有个赇搞头? 朱校长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去找做人和做事这样不地道的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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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静气观“檄文”——评香港科大三位教授的文章
热度 45 lvnaiji 2011-6-18 17:56
吕乃基 本周《南方周末》的两篇文章“南科大内忧”和“要改革,不要口号”,一下子把本来就一直受到关注的南科大和朱校长推到新的风口浪尖。如果说原来大家关注的主要来自南科大外部社会的干预,这次则是内部。在已是举步维艰的南科大的体内点亮一盏灯,由内到外的强光顿时使内部的细节、沟壑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内忧”的核心是,原来受南科大之邀前来相助的香港科大的团队不认同朱校长在此期间的一系列做法。博主试图对三位教授的文章,此处将其称作“檄文”,作简单的评论。 关于“自主招生,自授文凭”、“文革”和“人质” 首先遭到三位教授诟病的是南科大的“自主招生,自授文凭”。“自主招生,自授文凭”,这当然不是教育之本。然而南科大此举由此却把选择权直接交给学生和家长,把用人权直接交给社会,与此同时,也就排除了教育部的行政干预。试问,有了教育部的授权,这些大学就可以让学生和家长,让社会放心吗?君不见那本科评估,又有多少黑箱,几多笑话?相反,没有了这样的尚方宝剑,南科大就要凭真本事,拿出真刀实枪来。所谓“自主”、“自授”,看似自己做主,实际上是把尺度交给社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容不得半点虚假,然后由社会来“自主”。有了这样的压力,也就把住了一个进口,一个出口,那么“提高教授质量、教育质量和管理质量”当迎刃而解。 进而,由社会直接选择,就是把权力重新还给社会,还给大学。这样,既把关以保证质量,又让权力回归社会。因而,“自主招生,自授文凭”,并不是“徒有其表”的“口号喧嚣”,而是不仅推进教育改革,而且促进社会的改革。于是,在“自主招生,自授文凭”的情况下,学生不参加高考也就顺理成章了。不参加的只是统一高考,参加的是南科大自己的高考,以及 4 年后社会的考试。 顺便说,博主认同三位教授关于统一高考公平公正的观点,但这是还多年来城乡二元的债,是因社会的固化而缺乏层际流动,是特定时期的不得已而为之(参见 两难的全国统一高考 ,以及 职业教育:高考改革的契机 ),必将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而改变,眼下各校的自主招生就是明证。 三位教授祭起“文革”的帽子,令人遗憾。没错,文革期间,以及现在的南方科大都是突破原有的法规,但前者从什么方向,后者又是从什么方向突破法规,可以相提并论吗?但凡经历过文革,能对此做出历史判断的人来说,答案昭然若揭。前者是倒行逆施,后者则是向前推进。竟然把相隔近半个世纪截然相反的两件事情等同起来,博主愿意相信,他们只是一时情急。 改革开放至今,有些东西正在成形、积淀,甚至固化,代际相传,例如种种“二代”,有必要下决心继续推进,乃至“杀出一条血路”,这难道都是“文革”吗?仅仅过去了 30 多年,文革仿佛已经离我们远去。几亿中国人,花费一代的时间,如此惨痛的教训,已经淡忘,甚至把对落后制度的突破当作文革! 巴金生前所提议的“文革纪念馆”,至今仍不知在何处。多年前有电影《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博主以为,当代国人,最不该忘的,莫过于文革…… 人质,处于被挟持下,其行为是被动的。绑架者以人质来要挟当事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把《教改实验班》比作为口号服务的“人质”,这一比喻看来旨在“唤醒”教改实验班:你,是口号(或南科大,或朱校长)的人质!一旦人质清醒过来,弃南科大和朱校长而去,南科大和朱校长也就走到了尽头,中国教育改革的最新尝试也就这样夭折。这就是三位教授称这些学生为“人质”的逻辑推理。 教改实验班,他们是被动的吗?进南科大,不参加高考,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家长)的主动选择。当然,或许有校方包括朱校长本人有意无意言行的影响,但这种影响真的这么大吗?想想国内无数和无休止的“被”,我们是否都是“人质”?当然,身居香港的三位教授不是。但当他们来到大陆,只要坐火车,大致也就“被”高铁,沦为高铁的人质。再说,被南科大以这些人质来勒索的当事人,是否真会把这四五十人当回事?看看高铁随意撤消动车,“三桶油”轻易提价,听听拆迁现场压路机的轰鸣,再领教城管的横冲直闯,以及高速公路收费处的惬意吧。 他们不是人质。正是他们(还有背后更多的家长)的参与,搅动了现阶段中国教育的一潭死水,带来了希望。他们是参与者,弄潮儿,是杀开一条血路的见证人。 当然,正因为如此,朱校长和南科大应该对这些参与者格外负责,香港科大的团队也不应一走了事。弄潮儿不应只是几十人,应该得到整个大浪的支撑。如果没有这些支持,他们可能会是牺牲品(但也不是人质)。 谁来监督朱校长? 是组织和制度健全后再招生、办学,一步到位,还是且战且进,渐行渐近?这让博主想起曾经写过的博文: 北京共识VS 华盛顿共识(1 ) 。数年前,关于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道路有过北京共识和华盛顿共识之争,前者是渐进,后者是突变。改革开放 30 余年来,中国所走的显然是渐进的道路,摸着石头过河;这肯定为三位教授所强烈反对和不齿,因为这样的话显然就没有“轻重缓急和主次纲目”。然而,中国只能,以及实际上正在走这条路。在 北京共识VS 华盛顿共识(2 )— 中还分析了这两种共识的文化背景。显然,三位教授受西方教育多年,倾向于类似华盛顿共识的一步到位,这完全可以理解。问题是,这样的道路确实不适应中国的现实。关键之点是,南科大与香港科大处于 截然不同 的外部环境之中!朱校长根本没有这样的权限来实现三位教授的宏图。 必须承认,北京共识也好,朱校长或南科大之路也好,这条道路远非歌舞升平一帆风顺,相反充满荆棘和险阻。然而,虽非最优选择,但确实可能是大概率之路。 这条道路的一大风险就是来自朱校长,来自他本人。博主在这一点赞同三位教授的观点,必须对校长的权限有所制约。一方面,赋予领导者以极大权力,正是北京共识这样渐进道路的必要条件。博主曾在“ 内生之路与外生之路(一) ”系列中详细探讨了这一点,特别是其中的(四) - (七),分析了这条道路的利与弊,包括领导人的权力问题。朱校长拥有之权力虽然对外难有作为,但对内可以排除干扰,譬如三位教授因此选择了离开。然而另一方面,由谁保证他的决策正确且一贯正确,有谁担保他不会以权谋私或者走向极权?这取决于朱校长的人格高尚和洞察一切。这两点实际上都不可能,这就是所谓第一和第二人性假设。这恐怕是朱校长,以及整个中国“摸着石头过河”的最大悖论。 譬如说,朱校长为何要如此仓促上马?问题恐怕不在于三位教授所指责的没有“课程大纲和培养方案”,没有“实验课的教学大纲和内容”,因而不具备“示范性”。放眼四顾,世界上那么多名校,现成具有“示范性”的“课程大纲和培养方案”和“实验课的教学大纲和内容”应有尽有,随意选择,随意组合,按鲁迅的说法,拿来便是,用不着由什么团队来事先策划,精心构思。直白说,眼下,或者半个世纪内,不指望南科大,以及中国任何一所高校,包括香港在内,拿出在全球具有“示范性”的“课程大纲和培养方案”之类。那么,能否在招生前先提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呢?短期内, 10 年 8 年,甚至二三十年,要求南科大达到这样的高度也是勉为其难了。 同样,对于一所意欲冲出体制的大学,其自身的体制也绝非如三位教授的希望那样,可以在招生前,哪怕南科大挂牌后 10 年都不招生,就可以达到十全十美。新的体制需经长期磨合,在各方——尤其是学生的参与下,由自组织形成。需要经过几个周期的博弈。在这一点,三位教授大概是犯了类似“华盛顿共识”的错误。 然而,朱校长确实是仓促上马了。问题主要不在于上述种种,而在于没有必要的行政组织、相对稳定和高质量的教师队伍,以及必需的实验设施的情况下(譬如没有做实验室地基的绝缘,甚至被指出后依然不顾)。在南科大仓促上马之际,去行政化走到了反面,正常的行政退避三舍,而校长个人的意愿则被放大。 此外,上大一的高数和物理,一定要院士吗?凡是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通常都是 40 岁左右,向教授冲刺的副教授,课上的最好。至于教授、博导,甚至院士,每年究竟还会给本科生,给大一新生上多少课?院士,主要在科研第一线,带领博士和科研团队攀登高峰。上述情况当然不排除个别反例。从教多年,又当过十年中科大校长,朱校长无疑知道这一点,但为什么这么做?是吸引眼球?陈安博士所说的“急功近利”或许正中要害。 有谁来监督朱校长的权力?失去监督的权力又会走向何处? 有谁保证,朱校长的所有决策都符合教育规律和社会发展潮流? 朱校长又在急什么“功”,近什么“利”?朱校长已经不缺世俗的功和利,所“急”和所“近”的,大概是“杀出一条血路”的名垂青史。 中国改革开放之路和南科大之路 呜呼!中国改革开放之路和南科大之路,二者竟然如此相似。 前者集大权于中央,设计并领导改革开放,一路走来,成绩斐然,问题不少,例如,乃至于要有一个南方科大来进行新的突破。然而,南科大的路却依然如此,集权力于校长朱清时,由他来设计并领导南科大。除了来自学校外部的制约,内部看来是朱校长说了算。否定了来自教育部的权力,排除了香港团队的“干扰”,树立了朱校长的权力。看似不同,却有一个内在的共同点,那就是:人治依旧! 三位教授在其文章的“校长不能脱离监管为所欲为”中抛出了一系列的“为什么”。“为什么朱清时校长把南科大的筹建完全变成了展现其个人喜好的私塾?为什么朱清时校长高喊去行政化口号而实际上却在所有的重大决定上唯个人意志定夺?。为什么朱清时校长不建立完善的招聘解聘的程序和规章制度?为什么南科大还没有实质性开办就已经问题重重?为什么南科大没有受到任何体制机制上的审视、质疑、监察和问责?” 且不论其中所涉及的事实情况如何,这些问题都带有根本性,不仅对于南科大,而且对于中国已经走过 33 年并正在延续的改革开放。 无论对南科大还是中国来说,改革之路的规划和设计,在这一过程中各方的参与,或者说程序正义,同样具有根本性,甚至更为重要。 北京共识,中国的改革开放,以及朱校长之路,其背后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千年的传统文化。香港科大的三位教授背后,同样有着深厚的文化基础,那就是以法治、规则和民主为核心的西方文化。 朱校长挑战现行教育体制,二者实际上是在同一文化之中,犹如惠更斯以波动说挑战牛顿的微粒论,实际上都是在机械论的框架中,拉卡托斯的“内核”依旧。三位教授却全然不同,脚下是完全不同的内核。 行文至此,方理解缘何朱校长与其所挑战的教育部虽有冲突却不温不火,而与其所请来的团队间的分歧却如此之尖锐,乃至把文章写成檄文! 愿三位教授真正了解中国国情,不离不弃,辅助,进而在制度的基础上制约朱校长,以使南科大的决策较为正确,一方面符合教育规律,另一方面适应中国国情,从而让南科大的发展推进中国的教育改革。 愿朱校长反思。南科大走出体制,未必是由朱校长独自“杀出”的“血路”,而是有数百年积淀的社会和教育制度为背景和支撑。一旦朱校长放下“杀出血路”的功和利,主动请回三位教授(这将载入史册),约束自身权力,走规范的改革之路,那么,南科大幸甚,中国幸甚。朱校长将当真名垂青史。朱校长要挑战的不仅是教育部,而且要挑战千年的传统文化,以及,挑战自我。 愿国人清醒和宽容。南科大之路非一朝一夕,南科大亦非仅南科大自身。 套用一句口号: 给南科大一个机会,给中国一个惊喜。 感谢《南方周末》,还社会和公众一个真实的南科大。今年的二度招生或将是社会和公众的一次宣判。 何去何从,南科大还有机会,而时间正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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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科大创校校长吴家玮点评南方科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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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科大创校校长吴家玮谈大学筹建:惟“一步一步去做” 作者:许荻晔 来源:东方早报 发布时间: 2011-6-11 吴家玮, 1937 年在上海出生, 14 岁移居香港, 1955 年赴美留学,为物理学专家。 1983 年任旧金山州立大学校长,是美国第一位华裔大学校长。 1988 年,出任香港科技大学创校校长, 2001 年卸任。香港回归前,中国政府先后委任吴家玮为港事顾问、香港特别行政区预备工作委员会和筹备委员会委员。现为全国政协委员、香港特别行政区创新科技顾问委员会委员、香港与内地科技合作委员会主席、深圳市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 提起南方科技大学,很容易会想到一河之隔的香港科技大学。南科大校长朱清时曾将香港科技大学视为自己的创校模板和标杆。 2011 年 5 月 23 日 ,新出炉的 QS 亚洲大学排名中,建校 20 年的香港科大已经超过香港大学位居亚洲第一。复制香港科大的成功,想必是朱清时和深圳市政府共同的期望。 香港科技大学创校校长吴家玮作为深圳市政府高级顾问,在南方科大创建过程中提供了建议。而今,相比南方科大创校至今陷入的困局,吴家玮总结自己的创校经验,惟“一步一步去做”,“我对自己没很大信心,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因此只敢一步一步去做。” 已卸任的吴家玮至今仍每天于办公室工作。在他看来,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一样,南方科大的办学模式,与香港科大不尽相同。就他回忆,香港科大筹建时期,殖民政府相当坚硬死板,而他们采取的对策,则是靠着智囊团队,主动制作科学详尽的办学方案,让对方看到可行性。以将近 4 年之力,完成包括起草规章制度、进行院系设置和课程规划、聘请人才、与港督府沟通等工作,然后才进行招生办学。 吴家玮表示,他曾向南方科大校长朱清时建议,组织智囊团队,解决与政府沟通等问题。而朱清时也表示,他在今年 4 月访美时,除了招聘教授,也在物色智囊团队成员。 “南科大越来越不像香港科大” 东方早报:你作为深圳市政府的高级顾问,在南方科大创建过程中提供了怎样的建议? 吴家玮:十几年来我都在推动深圳市建立新的大学, 1400 万人的一个市,怎么可能就一所深圳大学呢?之所以最后确定要建设一所科技大学,可能是领导考虑深圳是以科技起家的。 开始筹划的时候,每一步我都以客观的身份参与。但是在参与过程中,我发现内地的一些做法跟香港以及国际的做法不大一样。比如我是南方科大校长遴选委员会的成员,但是委员会只开过一次会,放在国际上,那是要开无数次的会的。也一直有说法说,南方科技大学以香港科技大学为标杆,是照科大的模式办的。但我需要澄清的是,其实并没有按照香港科大的模式。南方科大可能参考了香港科大模式,但并没有按照香港科大模式,并且现在越来越不像香港科大。 “南科大校长就算全球招聘,限制也很厉害” 东方早报:遴选委员会唯一的那次会议是什么情况? 吴家玮:现在一直说南科大校长是全球招聘,几百个候选人,因为我不是猎头公司,所以对这里面的过程不是很了解。但就算是全球招聘,限制也应该是很厉害的。因为大陆跟香港情况不同,中国的校长是学校法人,据我了解,必须是中国公民,而在海外待了很多年的人,一般都入了当地国籍的。 国外就算找猎头公司遴选校长,也不是让猎头公司确定人选,是遴选委员会主导,因为委员会的成员对学界的情况会更内行,而猎头公司是负责后勤的,比如在确定人选后,搜集情报、处理文件等等。学界还是比较透明的,如果被原单位知道你在候选名单上,候选人十之八九都是会退出的。所以要靠猎头公司去打听,做文件工作,并且严格保密。我们开的那次会,就是猎头公司提了 6 个人名字,但很明显的,遴选委员会成员对这些候选人的熟悉、了解程度远远高于猎头公司。 东方早报:也就是在那次会议上确定朱清时任校长的? 吴家玮:我跟朱校长认得也有 20 多年,我们都是东亚研究型大学协会的成员。我挺喜欢这个人,我们觉得他敢言,有理想,有改革决心,也肯出来讲话。不过我们还没有机会在学术方面探讨,也没有谈过他怎么管理中科大的经验(朱清时曾任中科大校长)。 “筹建香港科大时常争得面红耳赤” 东方早报:当时筹建香港科大的时候,你仍任旧金山州立大学校长,筹建过程是否特别辛苦? 吴家玮:我在回香港之前的 10 个月,就开始进行准备工作。那时候我还在旧金山州立大学当校长,每天晚上 8 点钟回家,准备就靠回家以后以及节假日的时间。好在有很多朋友帮助我做这个事情,都是有志之士,做义务的顾问。最多的时候,这个队伍有八十多人,核心的有十多个人。 东方早报:这些朋友主要在哪些方面协助了你? 吴家玮:开始港英政府给科大定下理、工、工商管理三个学院,一个人文通识教育中心,经过我们强烈要求,最后人文中心也成为人文学院,总共四个学院。但我是念理论物理的,对电子、化学、金融什么的并不了解,人文也就自己看看书,怎么设置专业,点将教书?所以就在自己的人际网络里,找朋友帮忙。比如说每个系多大,收多少学生,配多少教师,能不能找到学科的领军人物,找到领军人物我们养不养得起,建一个专业实验室要多少钱,特别贵的设备哪些必须买哪些可以不买……就是这样一群朋友,贡献各自专业的知识和经验,起草规章制度、进行院系设置和课程规划、聘请人才、与港督府沟通,等等。那时候还没有 email ,大家都在夜里互相传真讨论。核心的十来个朋友,都是正教授,有三分之二的人把工作停了来参加科大的筹建。这是我回香港之前的准备。 东方早报:你能提供一些香港科大的筹建过程中的可借鉴之处吗? 吴家玮:回来之后三年,我们把学校规章制度全建立起来了,我们这批人都是老海归,除了我年龄大一点,很多人都是台湾的留学生,学问很成功,民族意识也很强,但是一直没有贡献自己的机会。筹建科大的时候,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很多人就来了。这批人对国外大学的规章制度了解相当清楚,但香港的情况跟国外不一样,常常得做修改,比如院系怎么定,怎么进行课程设置,政府给你多少教师,怎么分配,招聘老师时候怎么招聘……讨论得非常仔细,一伙人常常争得面红耳赤。 很多东西一开始就得定好,比如根据专业设置,要建微电子实验室的话,为了绝缘,地下基石都得事前规划好,不能先造再拆。你得根据专业告诉建筑师怎么去设计,这些是学校需要自己进行的准备工作,跟政府、跟教育部没关系的。 然后就是找人,找到合适的人很关键。研究型大学起点一定要高,学科带头人一定要是国际一流大学的人,所有的教师一定要有一流大学的博士学位,因为来了就要立刻能做博导。每个系、每个专业怎么找人,找什么人,就是靠人际网络里的推荐,研究型大学里好的教授肯定是推荐来的,申请的不算数。推荐了,我们还要考虑,人好不好,学术前景如何,有没有心—— 1997 年对香港人来说,面临走还是留的选择。这就需要很多懂行的专家。 政府本来给我们 7 年时间准备,因为政府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整笔钱来,后来马会愿意承担一部分建设校园的费用,所以最后改成三年。时间缩短这么多,非常紧张,一开学就需要 100 位符合要求的教师。相当于每个月都要增加 10 位教师,压力非常大。我跑美国去招聘,开车从哈佛到哥伦比亚, 7 天去了 9 个地方,都有那边的朋友给安排好接机、路线、交通……都是靠人际网络。 有一种说法是,有学问有成就的教授,香港科技大学都去找过了,如果没找到你就是你还不够资格。而且招人也不是一招就来的,我们要招的,都是有学问,也有心的人,我跟他们讲香港的前途,讲我们的做法。 这样的准备工作我们做了 3 年,加上之前近一年, 4 年之后,我们开始招第一批学生,除了没有食堂和运动场,课程、老师、仪器、实验室等等统统齐备。开学前一晚,图书馆馆长还跟工作人员通宵把所有的书码到书架上,让同学们一开学就能用。第一年学生几百个人,吃饭就靠外卖,运动场没有,就在户外停车场装 2 个篮球架子,师生打篮球比赛。我们是觉得都准备好了,不会对不起学生,才开始招生的。 香港科大开办经费总数约 40 亿港元,与有些报道所说的“当初香港政府拿出 500 亿港币建立基金会”,数字上差了十几倍。政府也从来没有为大学建立过基金会。 “我们挑选最有用的规章制度给朱校长参考” 东方早报:这方面的经验,有没有向南方科大传授过? 吴家玮:有啊,主要是给朱校长吧。朱校长找我,我们就介绍相关的人跟他谈。比如学校的规章制度,香港科大是用英文写的,这么多年也有改动, 20 年所有的文件都在一个光碟里,我们就推荐一个负责这方面的,也是参与创校的美国人,挑选最新的最有用的规章制度,找人翻译,让朱校长当参考。 香港科大的几位教授,有理科的有工科的,也给他写过不少学科建设上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采用到南科大的课程设置当中去。但我们一直是愿意提供帮助的。 我曾经给他一个建议,是不是可以先考虑合作办学的方法,比如跟有博士点的大学先合作,人家发学位我们发文凭,当教育部允许设博士点的时候,再由文凭到学位。既不冲击现有制度,又能达到目的。当然我认为教育部也该鼓励南科大尽早招生。 “自主招生要看自主在什么地方” 东方早报:现在人们有一种非常普遍的心态,即对目前的教育体制、考试制度不满,因此大家对教育方面的改革还是充满了期待。 吴家玮:对高考、对现有的考试制度,人人都抱怨。中国人就是考试多,香港学生也抱怨一进入预科就几乎学不到新东西,还要再考一次,但是高考有它的必要性,不进行高考,全部自主招生,那走后门的人可能太多了。其实我认识的每一个校长,都想自主招生,都想进行改革,都有教育的理想。但其实,如果没有准备好必要的规章制度,突然就允许自主招生了,你也可能交不出什么东西。比如一些大学,已经有扎实的基础,很强的专业队伍,那可以办个学院,拿出一部分的资源进行实验,尝试自主招生,这样的方式其实是教育部支持的,已经有大学开始做的。但如果准备了哪些东西都没有公布,就说要自主招生,你是教育部你敢不敢? 自主招生是很重要,但要看自主在什么地方,考试要考,分数要有,不然你怎么判断学生质量?自主在于不同学校不同院不同系,可以设定不同的分数线,上线的学生还要进行面试,这是在政府定的规章里面,一部分的自主权。不然怎么选拔学生呢?不参加高考,自己出卷,三五个人出的题目,是不是就一定比高考命题组的质量好?内地对高考的现状不满意,其实香港人也不满意自己的考试,美国也不满意他们的 SAT ,但不是几个人出的题就能胜过这么多年的专家班子。出错了怎么办?高考出错了大家都在网上骂,但是(自主招生)这样的选拔方式,进不来的人是不是也会骂?如果今年先暂时招一批学生,明年换个办法,后年再换个办法,是不是不公平? 大家的心态,我也是很理解的。一个人的生命有限,总比国家、社会要着急。如果我有孩子到了高三,我也会急得要死。但大家还是应该在透明公平的情况下,一起寻找教育的出路。 对任何单位来说,还是得先制定出一套规章制度,可以进行有效的约束。在政府很紧的规章里面,先把能自主的做到最好。不满意的地方,在不违反规章的情况下,寻找新的空间。不是照死规矩做,大家一起商量,把大学办好,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一网友的精彩点评: 吴校长的话,说的直白一点,大概是这样:第一,南科大的校长,并不是正儿巴经全球招聘的;第二,南科大现在的套路,根本不是香港科技大的做法;第三,我们给南科大传了真经,但是南科大并没有听我们的建议。 南科大应该做的事:第一,找个领导层团队,总得有几个人,一块商量怎么筹办,将来这些人就是各个学院的创办者和领导;第二,这个团队一块制定各种制度和培养计划等;第三,这个团队分头去找人(教师);第四,把这些事干完了,才可以招生。附带说一句,在这个过程中,副校长就自然产生出来了,还用去找?这时候,校长再提名,组织部门还会反对?都啥时代了,办这么大的事,就一个人唱独角戏,并且唱不准调…… PS :有好事者还真找吴家玮来说话了,吴校长也不客气。句句击中要害。不知道朱校长听后会有啥感想。
个人分类: 杂论|2138 次阅读|7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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