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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睡觉和在大会堂睡觉
热度 3 jiangming800403 2014-10-1 22:05
昨天上午我给水工专业大三的上一门专业选修课,由于是国庆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到堂率很低,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偌大教室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二十几个学生。 当逃学成为一种习惯,北京各大院校的研究生在人民大会堂听最高科学奖得主、两院院士、已经是耋耄之年的 吴良镛老先生的演讲的时候出现个别打瞌睡的也实属正常。 实际上,听大师报告和在大会堂睡觉,这也是天子脚下的一种特权。 当然90+们可能对吴先生的经历和讲话缺乏兴趣。但是现在孩子们的兴趣到底是什么。 赵建民 2014-9-18 15:03 专业课上学生睡觉(~﹃~)~zZ也是专业课老师讲的不好吧。 博主回复(2014-9-18 23:23) : 不一定, 可能学生因为某种原因很困很累。 赵建民 2014-9-20 12:37 学生为什么很困很累,夜里都做什么了。 现在的学生是兴趣泛滥的一代,也是缺乏兴趣的一代。除了即使不是低级趣味,也是感官刺激外,往往对于外界的一切存在提不起兴趣。不要说周恩来总理的“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很多同学自己的学习目的并不清楚,而且缺乏求知欲望和探索精神,某些研究生读研的目的也不清楚,只是为了逃避就业。如果对专业课都没有兴趣,那么他们怎么可能对吴良镛先生的报告听得入迷呢。 可能我课讲的并不好,但我并不是照本宣科,还是尽量贴近水工专业的特点,介绍在工程实践中遇到的一些问题,以及应该采取的措施,我相信认真听我课的同学,在今后工作中还是会有所收益的。 最近几十年来一直存在着一种解构意识形态的舆论导向,告别革命、告别崇高,宣扬个人的主观快感,导致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失去了理想、责任与历史使命感,沉迷于即使不是低级趣味也是感官刺激决定的个人主观世界之中。 这也是中情局十条诫令的威力所在,意识形态领域如果马克思主义不去占领,其他的思想就会趁虚而入,这里面有极端主义、恐怖主义,也有丧失了理想和信念的游戏人生和享乐主义。 附 中情局十条诫令 一、替他们制造对色情奔放的兴趣和机会,进而鼓励他们进行性的滥交。让他们不以肤浅、虚荣为羞耻,毁掉他们强调过的刻苦耐劳精神。 三、把他们青年的注意力,从以政府为中心的传统引开来。让他们的头脑集中于:体育表演、色情书籍、享乐、游戏、犯罪性的电影,以及宗教迷信。
个人分类: 教学相长|3330 次阅读|4 个评论
[转载]吴良镛院士的报告全文和一个睡觉的研究生的回信
chsdoc 2014-9-20 12:00
吴良镛院士16日演讲全文如下: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我今天讲的题目是《 志存高远身体力行 》。 中国拥有博大精深的传统科学美德。战国时候起于临淄设“稷下学宫”,治官礼、议政事,著书立说,可以说是当时高等学府与文化中心。其中已经蕴含了学术争鸣、百花齐放的学术风尚。事实上,科学作风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是提倡的,就当前来讲,各个学校制定的校训都是这方面的至理名言,当然,对学术研究腐败的揭露也是屡见不鲜,包括中国、外国,说明真正认识并严格自律并非容易的事。 今天在座的90%以上都是刚入学的研究生,这是你们人生的新阶段,我热诚地希望你们在思想上也能够有一个新的境界。我今天在这里不讲大道理,因为《 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宣讲学习资料汇编 》上有好多文章已经将一些道理说的很透了。刚才韩启德同志又作了很重要的讲话。我作为一个建筑学人,自1946年执教于清华大学,至今已经68年,我只想将一些通过自己亲身经历所得到的体会跟同学们讨论。 第一,理想与立志。一个人一生不能没有理想。立志是人生不断前进的动力。要思考我这一生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有何作为?有何抱负和志趣?想要从事什么专业?这在中学进入大学时必然要有所考虑,从大学进入研究生时代更需要进一步思考。立志往往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伴随着成长的经历、所见所闻所想而一步步顿悟、提升,当然,其中不可避免地会带有一定的偶然性。我之所以选择建筑事业,并作为一生追求的方向,是与我青少年时代成长的经历有密切的关系。我1922年生于南京,当时正值内忧外患,中国大地上战火连连,苦难深重。1937年南京沦陷,我随家兄流亡重庆,于四川合川继续中学学业,记得1940年7月27日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合川城遭遇日军空袭,大火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清晨降雨始息。当夜合川城大火冲天,而且狗叫的声音像哭一样,我敬爱的前苏州中学首席国文教员戴劲沉父子也遇难了。战乱的苦痛激励了我重建家园的热望,我最终断然进入重庆中央大学建筑系学习,以建筑为专业,这是一个开始。随着自己的成长,认识国家社会的发展,逐步对建筑事业发展的需求也就不断加深认识,对它的学习研究也就不断提高。 第二,选择。一个人一生不知要走多少十字路口,一个弯转错了就很难回到过去的志愿,因此道路的选择至关重要。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机遇、变迁,甚至有无限的偶然性,国家的发展、经济社会的变迁,乃至家庭中细小的问题都会引人转向,甚至于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回顾我自己的经历,有几次重要的十字路口:1948年我经梁思成先生推荐赴美国匡溪艺术学院求学,1950年学成后,应梁先生信中说到的“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召唤,力辞种种诱惑,毅然从尚为英国盘踞的香港、在军警挟持下取道回国,投身到百废待兴的新中国建设和教育事业中,现在想来,如果当时留在美国,便没有此后几十年在中国建设领域中的耕耘和收获;1983年,我年满 60,从清华大学建筑系主任的行政岗位上退下,当时张维校长邀请我前往 深圳大学 创办建筑系,我婉拒了他的盛情,坚持和一名助教,在半间屋子、一间书桌、两个坐凳的条件下创办了清华大学建筑与城市研究所,到现在已经整整30个春秋,30年中我与研究所的同志们共同开展了一系列 人居环境科学 的研究与实践,当时若前往深圳,今生后期的工作则又会是另一番光景。类似的情况一个人一生不知要经历多少,回顾既往,我自审之所以没有“转错”大方向,很大程度上还是与早年 “立志”相关,我很早便立志在建筑与城市的学术领域做一些事,在不同时期,根据现实条件,作出相应的选择。 第三,坚持。人生的道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遇到困难是坚持还是退却?就我个人经历而言,不论是青少年时读书求学,还是年长后的研究和实践,几乎处处都要面对困难,也难免遭受挫折。年轻人很容易受到挫折影响而气馁,这里希望大家以 宗白华 先生讲的一句话共勉“不因困难而挫志,不以荣誉而自满”,这是在他写的《 徐悲鸿与中国绘画 》上的一句名言,要立志、要选择,在选择道路上更要有不惧困难的坚持。 第四,榜样。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良师益友会起到重要的影响。我在求学的各个阶段都有幸得良师的指点,这是人生的一大幸福。1940年我进入中央大学建筑系后,师从我国建筑领域的先驱鲍鼎、杨廷宝、刘敦桢、徐中等诸位先生;1946年自云南抗日战场回到重庆,又幸得梁思成先生赏识,获邀参加协同创办建筑系,其间多得梁思成、林徽因先生等言传身教;1948年梁先生推荐我赴美求学,师从世界著名建筑大师伊里尔?沙里宁,学习建筑与城市设计,获益良多。除了诸位“良师”还有诸多“益友”作为榜样。数学家冯康因独立于西方系统创始了有限元法而享誉,20世纪40年代初,他与我同在重庆中央大学求学,1946年又回到清华大学任教,他原本在电机系,后转学物理,又发现对数学感兴趣而转到数学系。数学的事情我说不了,但是可以谈一谈从生活的其他方面得到对他的认识。冯康一度喜爱音乐,将图书馆有关古典音乐的著作借出来逐一阅读,这体现了他即使在业余爱好上也拥有钻研而广博的科学精神,在各方面日渐渊博,最终成为“有限元”方法的创始人之一,获得国际瞩目。植物学家吴征镒是2007年国家最高科技奖的获得者,我在上世纪40年代即在清华园中与他结识,当时我们同居住在工字厅,隔院窗口相对。他当时公开身份是民盟成员,在1946年清华大学纪念闻一多被害一周年的纪念会上,他鞭挞时局,我后来参加“教联会”的工作,与他多有往来,才初步辨明时局。吴征镒当时事实上是清华学生运动的领导者,后来去了解放区,解放前夕代表党组织接收清华大学,并参加中国科学院的筹备等,如果他将这些工作做下去,可以成为优秀的领导,但是他选择回到昆明,继续从事植物学研究,主编了《 中国植物志 》等权威著作,他的一生,参加了革命运动,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学术抱负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们在为学、为人、为事中给予我心灵上的感染,至今我敬佩不已。建筑与规划专业内的“益友”更多,在此不再多举。 以上主要讲良师益友的重要性。关于师生关系,我执教多年,颇有些亲身体会。韩愈《 师说 》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是老师最基本的职责。同时他还有两句话未必引起人太多注意,就是学生可以超过老师,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这两句话无论对教师和学生都非常重要,在学生刚入学的时候,老师可以发挥比较大的作用,进行启蒙、指导与引领,若干年后,学生的学识能力不断发展,便不只是师生关系,而是学术事业上的战友、同道。以我自己的经历为例,有件事值得一提,1999年国际建筑师学会第20届世界建筑师大会在北京召开,我被委任为大会科学委员会主席,负责起草大会文件,这一任务匆匆落在我身上,当时时间紧迫,又有其他任务,助手中只有一名学地理出身的博士研究生可以帮忙,当时的工作情况是:我每天清早将晚上写好的稿件交给他,由他白天整理,晚上他再交给我,我继续在深夜赶稿,如此往复,终于形成了《 北京宣言 》,这个文件获得咨询委员会的一致通过,并认为超出了“宣言”,所以被定为《 北京宪章 》,这也是国际建协自1948年成立至今通过的唯一的宪章。它说明师生共同在重大课题中合作,教学相长,成为共同战线的挚友,推动学术的发展。这名曾协助我的博士生现在已经成为清华大学教授,建筑与城市研究所的副所长。 第五,顿悟。回顾几十年的学术人生,我深切地体会到科学理论的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时刻保持对新鲜事物的敏感,不断注意现实问题与学术发展的情况,进行知识累积、比较研究、借鉴启发,逐步“发酵”,得到顿悟。我的学术道路上有以下几个顿悟可以与同学们交流。 顿悟一:建筑学要走向科学。我在1940年代,在战火纷飞中求学,初入建筑之门,学术思想的启蒙。1948年,赴美求学,接触到西方先进的学术思想。 1950年回国,投身新中国城乡建设,参与长安街规划设计、天安门广场扩建规划设计、毛主席纪念堂规划设计等重大项目。这一时期因制度变革、政治经济等局面的变化,有诸多困惑。文革结束后,我满怀激情再次投身于建筑领域的工作中,希望冲破困惑的迷雾,找到建筑学的方向。1981年,参加文革后第一次全国院士大会,认识到,一方面是双肩学术责任的加重,另一方面是建筑学专业必然要向科学发展,否则难以适应形势的要求。 顿悟二:从“广义建筑学”起步,从建筑天地走向大千世界。通过对交叉学科理论知识的涉猎、对古代人类聚落遗址的考察,等等,我认识到建筑学不能仅指房子,而需要触及它的本质,即以聚居,说明建筑要从单纯的房子拓展到人、到社会,从单纯物质构成的建筑物要拓展到社会构成。因此,提出了“广义建筑学”。这本著作今年被译为意大利文和英文。 顿悟三:“人居环境科学”的追求,有序空间与宜居环境。“广义建筑学”之后,我仍在从各方面进行不断探索,希望得到新的领悟,基于对传统建筑学因时代而拓展进行种种探索及对国外种种城市规划理论的研究,逐步理解到,不能仅囿于一个学科,而应从学科群的角度整体探讨研究,需要追求一种不囿于过去的新学科体系,1993年第一次提出“人居环境科学”,人居环境科学探讨如何科学地利用空间,实现空间及其组织的协调秩序,即有序空间。人居环境科学始终以人为核心,人应当在空间中安居乐业,所有层次的空间规划设计都为人的生活服务,旨在创造适合于社会生活生产的美好环境,即宜居环境。 顿悟四:人居环境科学涉及诸多学术领域,要走向科学、人文、艺术的融汇。全球性经济危机、社会动荡、气候变化等问题不断涌现,都推动人居环境科学变成大科学,这是非常有前途的科学。它将迈向大科学、大人文、大艺术。科学——绿色建筑、节能减排等技术的研究与应用等;人文——社会科学的融入、对社会中下阶层的关怀等;艺术——以人的生活为中心的美的欣赏和艺术的创造等。今年9月初,我在中国美术馆举行了题为“人居艺境”的展览,将我的书法、建筑、绘画、速写等作品进行展览,我进一步体悟到我们过去所居处的人居环境以人的生活为中心的美的欣赏和艺术创造,其中蕴含的艺术境界丰富、充实而又深远,从自然环境到人文环境,从个体人的生活到社会的运转,无所不包又无处不在,这已超出了我从40年代起所追求的建筑与艺术的并行学习,多种艺术门类以生活为基础,相互交融、折射,聚焦于人居环境之中,在某一门类中有独到之心得,都可以相应地在人居建设中有所创造和展拓,这可以说是人居科学研究的一个新领域,其中尚有广阔的空间待我们去探索、发掘。 由于建筑设计的事物太庞杂,作为建筑学人,以上所说的是我结合自己学术人生经历的一些体悟,我也很难就自己的专业领域把今天的大会主题解说清楚。在座的同学们都来自不同的学科,但都应当关心多方面的学术思想的变化,多学科互补、拓展知识面,从而了解时代的发展与需求。例如,我上面提到的数学家冯康对多方面的研究均有涉猎、融贯综合,植物学家吴征镒既关心国家政治,又专注学术研究。他们都是青年人学习的典范。 对于青年学人,我认为在理性上对科学道德、科学伦理等似乎不难理解,关键在于身体力行。现在社会舆论的各个方面对于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的宣传屡见不鲜,相关的书籍、文章也很多,但是让人痛心的是,学术不端、学术腐败的现象仍时有发生,这些人也许并非对科学道德不理解,而是没有切实地将之落实到一己的心灵与行动中。因而,我想强调的是,必须志存高远、身体力行,从经典的哲理转化为一己之行动指南、行为通则,唯有此,才能慢慢地内化为属于你自己的精神财富,并且会在逐步顿悟中加深体会,并不断加强信念,持续前进。 如今,我虽已年逾九十,但仍坚守在教师的岗位上,仍要求自己以一种积极的精神面貌面向未来,随着年龄日增,必然有些事情由于体力不及等原因已经做不了,但是依然觉得当前正面临着一个大的时代,未来有无限的生机和激情,要促使自己力所能及地不断探索广阔的学术新天地,建设美好家园、美丽中国。愿与广大青年学人一道共勉!让我们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 ///一个睡觉的研究生的回信 尊敬的、亲爱的吴良镛院士, 见信好。首先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当您9月16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作《 志存高远,身体力行 》的报告时,我也是台下众多睡倒的研究生中的一员。确实,在新闻爆出后,我们这6000余名北京新入学的研究生遭到许多人的炮轰,在感到巨大的心理压力的同时,也必须借助网络发声。 首先“睡”决不代表对您有意见或不尊重。 年过九旬的您依旧坚持站着完成了35分钟的演讲,着实不易。相比之下,新一辈起来的所谓专家学者们,身穿变色衣,他们深谙市场规律,玩转在体制、学术抄袭和个人升值之间,他们知道如何靠“姿态”挣钱。别提站着演讲了,就算是跪着演讲,说的内容连他们自己都不信。我们这批新入学的研究生,最小的也有23岁了,对我们来说,这些专家的“树新风”演讲,早已成了一种无趣又低劣的表演。我们知道自己要遵守的价值观是什么,知道一个公民的底线和立场应该是什么,无需他们再用 各式各样的 教化来给填充我们的大脑。如果是他们做演讲,即便辅导员以学分威胁要求我到场,我根本来都不来。您的品质,确实是新一代学者缺失的,这是只有老一辈院士才有的风范。 但我们还是在台下睡着了。这不是因为内心对您不尊重,更贴切的说,“睡过去”意味着我们早已对这种大规模的报告失去了兴趣,早已不报有什么心理预期。 我们已经不是刚刚走出高校、带着对大学无限憧憬的大一小孩了,经过大学四年的浸染,一路走到研究生阶段,我们已经深刻理解了中国的“大学”是个什么东西,对此类树新风的教育报告早已失去了太多的期待。我们需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树新风教育,走到研究生阶段,面临巨大的就业和年龄压力,我们已经对“务虚”失去兴趣,需要的是“务实”。与集中精力去听什么“净化校园、树新风”的空泛讲话相比,能在专业领域有所精进,或许才是更大的道德。 我觉得,以您的专业水准,给我们讲讲中国美术史,或者西方建筑师,配些图片,我们想睡也睡不着。 把这件事上升到道德高度,针对我们的个人道德大加批判,实属过于敏感,如果互换角色,意识到中国的大学教育多么行政化、多么衙门和官僚化,意识到大学四年中,我们已经吞食了多少志存高远的正能量,人们可能就对我们的“昏睡”能有更多的理解——我们已成年很久,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追求更好的生活,而不需要这类空泛的、姿态大于内容的信息,就是这样。评判一个人的道德,不在于平庸年代下,他在一场枯燥的、言辞模糊的演讲上是否睡着,而在于关键时刻,他是否坚守底线,做出符合自己内心价值的选择,就是这样。 敬礼 愿您身体康健 (作者为凤凰网编辑,文章口气系模拟) http://bbs.pinggu.org/thread-3213494-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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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倒研究生给吴良镛院士爷爷的一封公开信(ZT)
热度 17 laserdai 2014-9-18 23:33
(转自凤凰网) 石玉:睡倒研究生给院士爷爷的一封信 尊敬的、亲爱的吴良镛院士, 见信好。首先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当您9月16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作《志存高远,身体力行》的报告时,我也是台下众多睡倒的研究生中的一员。确实,在新闻爆出后,我们这6000余名北京新入学的研究生遭到许多人的炮轰,在感到巨大的心理压力的同时,也必须借助网络发声。 首先,“睡”决不代表对您有意见或不尊重。 年过九旬的您依旧坚持站着完成了35分钟的演讲,着实不易。相比之下,新一辈起来的所谓专家学者们,身穿变色衣,他们深谙市场规律,玩转在体制、学术抄袭和个人升值之间,他们知道如何靠“姿态”挣钱。 别提站着演讲了,就算是跪着演讲,说的内容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我们这批新入学的研究生,最小的也有23岁了,对我们来说,这些专家的“树新风”演讲,早已成了一种无趣又低劣的表演。我们知道自己要遵守的价值观是什么,知道一个公民的底线和立场应该是什么,无需他们再用各式各样的教化来给填充我们的大脑。如果是他们做演讲,即便辅导员以学分威胁要求我到场,我根本来都不来。 您的品质,确实是新一代学者缺失的,这是只有老一辈院士才有的风范。 但我们还是在台下睡着了。这不是因为内心对您不尊重,更贴切的说,“睡过去”意味着我们早已对这种大规模的报告失去了兴趣,早已不报有什么心理预期。 我们已经不是刚刚走出高校、带着对大学无限憧憬的大一小孩了,经过大学四年的浸染,一路走到研究生阶段,我们已经深刻理解了中国的“大学”是个什么东西,对此类树新风的教育报告早已失去了太多的期待。我们需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树新风教育,走到研究生阶段,面临巨大的就业和年龄压力, 我们已经对“务虚”失去兴趣,需要的是“务实”。与集中精力去听什么“净化校园、树新风”的空泛讲话相比,能在专业领域有所精进,或许才是更大的道德。 我觉得,以您的专业水准,给我们讲讲中国美术史,或者西方建筑师,配些图片,我们想睡也睡不着。 把这件事上升到道德高度,针对我们的个人道德大加批判,实属过于敏感,如果互换角色,意识到中国的大学教育多么行政化、多么衙门和官僚化,意识到大学四年中,我们已经吞食了多少志存高远的正能量,人们可能就对我们的“昏睡”能有更多的理解——我们已成年很久,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追求更好的生活,而不需要这类空泛的、姿态大于内容的信息,就是这样。 评判一个人的道德,不在于平庸年代下,他在一场枯燥的、言辞模糊的演讲上是否睡着,而在于关键时刻,他是否坚守底线,做出符合自己内心价值的选择,就是这样。 敬礼, 愿您老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作者为凤凰网编辑,文章口气系模拟)
个人分类: 社会文化历史|4805 次阅读|38 个评论
老院士做报告研究生们睡觉的核心是---
热度 19 lin602 2014-9-18 12:11
吴良镛老院士在人民大会堂做报告,许多新入学研究生听报告时睡觉的现象,告诉学者们什么? 核心是缺乏了一种‘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 这样的报告,原则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个报告不在教学计划与学分之内,应该在海报上介绍谁做讲座,讲什么内容,什么时间与地点,愿意听的欢迎,不愿意听的不去。 第二,这样的讲座不要作为政治任务完成,不要给老院士派任务,如果他自己提出来愿意做,支持,如果他不提出,不要勉强,也可以建议他做,但必须是他自己愿意,这是前提。 这报告算在研究生教学计划内吗?是不是学科培养的必需?如果不是必需,为什么一定要去?不听一定就不符合研究生培养要求?有自由思想的研究生就不能有点不去的自由? 一边要让学者与培养的新人们要有创新,要有‘自由之思想与独立之精神’的大家风范,一边又让你必须如此如此,这是不是有点‘面子里子不一样’呀。 研究生培养是有培养计划的,有必须的学分与研究生科研的科研与答辩要求,这是硬要求。如此大规模的‘形式重于内容的活动’让六千研究生一起行动,培养的是什么精神呢? 许多大学的校训让我看到的也只是聋子的耳朵。 如果大家都是愿意去听的,我想就不会有睡觉的了,否则他可以不去,或者可以提前离开。 别批评研究生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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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耻而后勇:闻92高龄院士站着演讲90后研究生趴着睡觉有感
热度 4 蒋高明 2014-9-18 10:05
知耻而后勇:闻 92 高龄院士站着演讲 90 后研究生趴着睡觉有感 蒋高明 吴良镛院士是著名的建筑学家、城市规划专家,清华大学教授,建筑大师,国家最高科学成就奖获得者,人生能够获得上述荣誉,是非常值得尊重的,年轻人如果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也是一种荣耀。 然而,遗憾的是,下面发生的一幕让人震惊。 在北京人民大会堂 2014 年首都高校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宣讲教育报告会上, 92 岁高龄的国家科技最高奖获得主吴良镛院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缓走上了报告台。他用 35 分钟讲完了以《志存高远 身体力行》为题的报告。半个小时之多,他坚持站着做完了报告。但放眼台下,就在吴老做报告的过程中,大批后排的学生一片片“倒”下,趴在桌上睡去。当天,台下坐着的是首都多所高校近 6000 名新入学的研究生。 http://www.23kaoyan.com/zhengcefagui/2014-09-17/5425.html 老院士站着讲课,是习惯使然?还是对听众的尊重,我想可能是后者,是一种敬业精神。主办方既然邀请他在人民大会堂演讲且面对的是首都高校 6000 名学生,这样的机会对于任何一个演讲者来讲,也是一种荣耀。演讲的内容也并不是枯燥的建筑词汇,而是励志报告,讲的是做人尤其科学人生的道理,听这个的报告难道很累吗? 齐刷刷趴下的研究生们,且在人民大会堂庄严的场所厅报告大瞌睡,至少反映了这些学子们对演讲者不尊重,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表现。 我经常观察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很多都是非常不错的苗子,学习成绩优秀。但是,当问到他们人生的目的,问到一些学科内最成功的一些国内外人士时,他们几乎都说不出来,要是问为什么去考研究生,是不是为了做科学,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们更多想的是一纸文凭,是为了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平时做事不认真的人,工作能够做好吗?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受一些不良宣传的影响,变得越来越功利,自私,娱乐至死,麻木,啃老而不知耻,有这样的心理,不要说做科研,就是起码的做人也是有问题的。要上台上换成了小品演员或者著名的歌星,研究生们还睡觉吗,他们可能会感觉一次与大腕明星的接触带来的荣耀,远超过与学术大师的荣耀。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哀莫大过心死”,研究生们暴露的这个习惯可能不是一天养成,他们在高校也是经常上课睡觉的或者逃课的,是常年玩世不恭造成的。不知道他们的父母看到这样的场面如何想?他们的父母辛辛苦苦供他们上大学上研究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这些年轻学子们的表现实在让人心痛啊! 对演讲人要有起码的尊重,再困还坚持不了一个小时吗?内心重视才是重视,认真没有干不成的事情。“知耻而后勇”,希望这些趴在人民大会堂睡觉的学子们,永远记住这一幕,以此为教训,不断鞭策自己,精神起来,人是有点精神的,不要听那些洗脑的宣传,一个不懂得尊重英雄,不懂得尊重知识的民族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拜金,好吃懒做,自私自利最终受害的是自己。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为了民族振兴,告别懒惰,告别麻木,换发青春,实现人生梦想。
个人分类: 科学人生|4455 次阅读|8 个评论
我们的教育怎么了?
热度 5 xin 2014-9-18 09:35
昨天从新闻得知,92岁吴良镛院士在人民大会堂站着给6000名新研究生讲课,底下却睡倒一片。心里感到悲凉,新闻发人深思。当前,对课堂缺乏兴趣,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不禁要问,我们的教育怎么了? 最近在给本科毕业班的学生上专业课,虽然备课还算精心,但学生上课积极性不高,缺课学生很多。除了个人学识浅薄、上课吸引力不够之外,究其原因,这可能还与当前教学体制、就业压力以及学生都在复习考研、保送已成定局,对成绩没有过高要求等有关系。 现在学习积极性呈现从中小学、大学、研究生过程的倒挂现象,中小学过度的榨取了学生的积极性和热情,对学习失去了热情,对知识失去了好奇心。而且现在的高等教育基本百分百毕业,高喊着60分万岁的大学生基本上是有恃无恐。就业为导向的高等教育失去了大学原本的内涵,充满了功力性,显得毫无趣味性,面目丑陋,让人生厌。大学教育缺乏了朴素、自然,缺乏了对知识的向往。 当前,大多数学生对自己的专业都是既不爱,也不恨,无所谓的态度。学生根本无从谈什么梦想,像样的工作很难找到,似乎读的好不如有个好爸爸的现象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很可能是存在的。对未来感到迷茫,对学业冷淡,谈不上抱怨社会,只是对未来、对自己缺乏自信,一切都觉得没有意思,考研也只是为了躲避就业难。 研究生教育了成了就业难的缓冲器,成了大学生躲避社会的避难所,也成了一个非以学术为核心的荒凉的集中营。精神是空虚的,身体似乎也有气无力,热情和激情都已经在中小学耗尽,只剩下了毫无生机的躯壳,混迹在各个大学科研院所的宿舍、教室和实验室里,电影、娱乐节目和游戏,成了逃避现实的最好的途径。 现今的大学老师是一个很可怜的人群,用可怜的陈旧的知识,为了养家糊口,可怜兮兮的站在讲台上,装腔作势地讨好学生,面对一群毫无生机的学生,诚惶诚恐地备课上课,还常担心学生给个差评,影响自己的升迁和生计。不去严肃的面对,只是坦然面对现实,营造表面上的师生融洽的不问是非的一团和气,日子或许还可以照旧的安稳的过。但良心何安?感觉愧对自己的生命,愧对学生家长。 学生对未来感到迷茫,对学业感到无趣,除了社会就业压力、教育体制等原因,也可能与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学生获取知识的渠道网络化、多元化有关。现在老师是在与手机争夺学生的注意力,但大多数人老师都败给了手机网络的吸引力。传统的书本加说教的方式,学生一点儿不感兴趣。传统高高在上传教士的讲学,学生根本不吃你这套。风趣幽默的讲学方式,似乎也只对哪些不是心事重重的学生才有效果。对一群一心想考研躲避社会的学生,似乎只有考上研究生才是最现实、最实际的事情,除了复习考研之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浪费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万恶的高考时代。如何让学生重回课堂,真是个难题啊。 自从1998年的夏天,我感觉我人生的意义是成为一个桃李满天下的教育家。回首往事,感觉自己这种想法很可笑。也许老师这个职业我们赋予了过多的内涵,其实就是一个良心活,一个表面充满了光晕、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纠结的职业。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似乎谁也不是谁的老师,自己才是自己的老师。学生在改变,老师也需要去调整,与其机械僵化的固守,还不如与时俱进,因时而化,在坚守职业底线的前提下,随波逐流,顺势而为。 用心备课,凭着良心去上课。用最大诚意,最大的热情,尽职尽责的上好课程。也要学着改变,学着接受,让自己的心情是快乐的、心态是放松的。要让师生关系更加的民主,让教学课堂气氛轻松风趣,让教学形式活泼多样,要让自己融入到新媒体时代,让学生的内心感到舒适,愿意去听,愿意去看,愿意去思考。 理想的教育是让每位学生的心灵自由的发展,而不是管制和压抑学生的天性。理想的教育是让学生感到发现的快乐,知识的乐趣,以学生为主导,带领学生一起去学习知识、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理想的教育是以学生为主导,遵循学生的意愿,让学生发现自己的才智和力量和,让学生从中获得自信和爱好,找到心灵的归宿,摆脱平凡的生活。 理想的教育要给学生天性充分的自由,肆意发展,任其驰骋,让其充满了野性和野心。老师只需要观望,只需要在天性不好的部分给出一些告诫,在天性好的部分给一些鼓励,让其充满力度地过彪悍的人生。老师相信学生会遵循自己内心的呼唤,遵循学生的天性和良知,独立自主的做学生认为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去充实他们的人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要好为人师,不要强加给别人,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其他都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行文至此,烦躁的心情,荡然无存,内心充满了可怕的宁静。但一股悲凉,就如这凉凉的秋风,不期而至,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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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胡言(6):研究生、老院士、听报告、睡觉
热度 54 wangdh 2014-9-17 23:22
自我胡言( 6 ):研究生、老院士、听报告、睡觉 (王德华) 不知道用什么题目好,“研究生听老院士报告睡觉是正常现象”、“研究生听老院士报告睡觉是正常现象吗?”、“研究生听老院士报告睡觉该宽容”、“研究生听老院士报告睡觉该宽容吗?” … … 干脆用关键词做题目,也是一招,无招之招。 今天下午是国科大研究生课程《动物生态学》第一讲,绪论部分。由于感冒,耳朵不灵,声音自己都听不清,真的是有些胡言了。由于南非之行,课程推延一周,但又恰遇全国生态学学年会报到日,再不能推延了吧。国科大老师说可以调课,还是延迟会议报到而正常上课好。情绪不高,有点体虚,很多话自己都听不清,所以不知道学生听清楚了多少。生态学的绪论课,必是讲发展史,学科意义,应用价值,学科思想,研究方法,对社会发展和个人生活的启发,等等,自然会穿插一些实例,一些故事,一些经历,一些理解,一些个人理念。 第一张片子是吴良镛院士在人民大会堂做报告时学生睡觉的照片,是网上的。不做评说,但同学们都笑了,笑出了声,这就说明一些问题了。我说,能在人民大会堂睡觉的机会不多,也是一种经历。第二张片子,是我去年在伦敦参加生态学会议时拍的理论生态学家 Robert May 在专题做学术报告的场景。那是国际学术界对学术大腕的尊敬和敬仰,自然没有睡觉的。去听 Robert May 的学术报告的,一定是知道他在学术界的地位的,也了解他对生态学的贡献的。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能见到他,能现场感受他的智慧和思想,是一种难得的机会。( 现场感受学术大师的魅力 ) 所以,我过后又说到大会堂里研究生的表现时说,估计很多学生不了解吴良镛院士,也不知道他在学术界是什么地位,对国家有哪些贡献。对一个人不了解,很难有发自内心的尊重。尊重,只有发自内心,那才是由衷的,才是真诚的。我们不需要虚伪的,不需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在介绍中国几位著名动物生态学家,如马世骏、夏武平、孙儒泳等先生的时候,特意说了他们对中国生态学、动物生态学的贡献。学科发展,文化传承,有些是需要记忆的。我们很健忘。这是时代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 那么说,研究生在大会堂听老院士做报告睡觉是应该的了?是可以理解的了?是不可以指责的了?是可以宽容的了?研究生们心里自己一定会有答案,说出来的、写在网上的,不见得是真心话。人民大会堂自然不是睡觉的地方,听报告也不是睡觉的时机。 92 岁高龄的老院士能够站着做 35 分钟的报告,本身就让人感动的,也是应该给以尊重的。何况吴老的报告内容没有空话、假话、大话和说教,是自己的经历和感悟,能现场听他的讲述,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他们那一代人的经历,年轻人不会再有,他们的感悟,年轻人也不会再有。所以,没有理由不认真去听,随着老先生的讲述,能够穿越一次历史,是不是很幸运?当然,年轻人有睡觉的自由,有退场的自由,有对组织者抵触的自由。 自由是有代价的。没有廉价的自由。社会是需要规矩的,规矩意识差,甚至没有规矩意识,自由散漫,受到报应是迟早的事情,自己种下的苦果,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年轻人没有规矩,缺少规矩,谁的责任?是家长的责任,老师的责任,社会的责任。所以,确实不应该责备他们,是我们应该自责才是。 (照片来自网络。诗歌来自科学网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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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镛院士的报告你真能认真听下去?
热度 2 lin602 2014-9-17 18:20
这二天这个话题博文非常多,我刚才也看了一下吴院士的发言,从道理上来说,全部正确,对学风建设是对的。 如果你坐在下面,让一个人照着这个发言稿发言,你真的能够认真听?网上博主大部分可能都是大学的老师,甚至教授。 静下来,仔细看看想想,再来实事求是的进行回答。 这报告本身就是程式化的语言,甚至是书面语言,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很难在这样大的会场中聚精会神地听的。不要忘了,吴院士已经九十,大家可以想象发言的口气是什么样的了。 再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学术道德建设主要是要管好教授与导师们,如果导师学术正,指导好研究生,是不大容易出事的。而且这些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还没有进行真正科研,这些大道理的‘梨’他们还没有尝过,还不知道什么味道呢。 可以这样说,估计许多研究生会这样认为:‘这事与己无关’。 要讲好这样内容的报告,得需要有相当好的演讲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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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存高远 身体力行》报告全文(吴良镛 院士)
热度 26 outcrop 2014-9-17 12:41
2014年首都高校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宣讲教育报告会上吴良镛院士做的题为《志存高远 身体力行》的报告,全文转载如下: 《志存高远 身体力行》 中国拥有博大精深的传统科学美德。战国时候齐于临淄设“稷下学宫”,治官礼、议政事,著书立说,可以说是当时高等学府与文化中心。其中已经蕴含了学术争鸣、百花齐放的学术风尚。事实上,科学作风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是提倡的,就当前来讲,各个学校制定的校训都是这方面的至理名言,当然,对学术研究腐败的揭露也是屡见不鲜,包括中国、外国,说明真正认识并严格自律并非容易的事。 今天在座的90%以上都是刚入学的研究生,这是你们人生的新阶段,我热诚地希望你们在思想上也能够有一个新的境界。我今天在这里不讲大道理,因为《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宣讲学习资料汇编》上有好多文章已经将一些道理说的很透了。刚才韩启德同志又作了很重要的讲话。我作为一个建筑学人,自1946年执教于清华大学,至今已经68年,我只想将一些通过自己亲身经历所得到的体会跟同学们讨论。 第一,理想与立志。一个人一生不能没有理想。立志是人生不断前进的动力。要思考我这一生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有何作为?有何抱负和志趣?想要从事什么专业?这在中学进入大学时必然要有所考虑,从大学进入研究生时代更需要进一步思考。立志往往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伴随着成长的经历、所见所闻所想而一步步顿悟、提升,当然,其中不可避免地会带有一定的偶然性。我之所以选择建筑事业,并作为一生追求的方向,是与我青少年时代成长的经历有密切的关系。我1922年生于南京,当时正值内忧外患,中国大地上战火连连,苦难深重。1937年南京沦陷,我随家兄流亡重庆,于四川合川继续中学学业,记得1940年7月27日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合川城遭遇日军空袭,大火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清晨降雨始息。当夜合川城大火冲天,而且狗叫的声音像哭一样,我敬爱的前苏州中学首席国文教员戴劲沉父子也遇难了。战乱的苦痛激励了我重建家园的热望,我最终断然进入重庆中央大学建筑系学习,以建筑为专业,这是一个开始。随着自己的成长,认识国家社会的发展,逐步对建筑事业发展的需求也就不断加深认识,对它的学习研究也就不断提高。 第二,选择。一个人一生不知要走多少十字路口,一个弯转错了就很难回到过去的志愿,因此道路的选择至关重要。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机遇、变迁,甚至有无限的偶然性,国家的发展、经济社会的变迁,乃至家庭中细小的问题都会引人转向,甚至于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回顾我自己的经历,有几次重要的十字路口:1948年我经梁思成先生推荐赴美国匡溪艺术学院求学,1950年学成后,应梁先生信中说到的“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召唤,力辞种种诱惑,毅然从尚为英国盘踞的香港、在军警挟持下取道回国,投身到百废待兴的新中国建设和教育事业中,现在想来,如果当时留在美国,便没有此后几十年在中国建设领域中的耕耘和收获;1983年,我年满60,从清华大学建筑系主任的行政岗位上退下,当时张维校长邀请我前往深圳大学创办建筑系,我婉拒了他的盛情,坚持和一名助教,在半间屋子、一间书桌、两个坐凳的条件下创办了清华大学建筑与城市研究所,到现在已经整整30个春秋,30年中我与研究所的同志们共同开展了一系列人居环境科学的研究与实践,当时若前往深圳,今生后期的工作则又会是另一番光景。类似的情况一个人一生不知要经历多少,回顾既往,我自审之所以没有“转错”大方向,很大程度上还是与早年“立志”相关,我很早便立志在建筑与城市的学术领域做一些事,在不同时期,根据现实条件,作出相应的选择。 第三,坚持。人生的道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遇到困难是坚持还是退却?就我个人经历而言,不论是青少年时读书求学,还是年长后的研究和实践,几乎处处都要面对困难,也难免遭受挫折。年轻人很容易受到挫折影响而气馁,这里希望大家以宗白华先生讲的一句话共勉“不因困难而挫志,不以荣誉而自满”,这是在他写的《徐悲鸿与中国绘画》上的一句名言,要立志、要选择,在选择道路上更要有不惧困难的坚持。 第四,榜样。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良师益友会起到重要的影响。我在求学的各个阶段都有幸得良师的指点,这是人生的一大幸福。1940年我进入中央大学建筑系后,师从我国建筑领域的先驱鲍鼎、杨廷宝、刘敦桢、徐中等诸位先生;1946年自云南抗日战场回到重庆,又幸得梁思成先生赏识,获邀参加协同创办建筑系,其间多得梁思成、林徽因先生等言传身教;1948年梁先生推荐我赴美求学,师从世界著名建筑大师伊里尔·沙里宁,学习建筑与城市设计,获益良多。除了诸位“良师”还有诸多“益友”作为榜样。数学家冯康因独立于西方系统创始了有限元法而享誉,20世纪40年代初,他与我同在重庆中央大学求学,1946年又回到清华大学任教,他原本在电机系,后转学物理,又发现对数学感兴趣而转到数学系。数学的事情我说不了,但是可以谈一谈从生活的其他方面得到对他的认识。冯康一度喜爱音乐,将图书馆有关古典音乐的著作借出来逐一阅读,这体现了他即使在业余爱好上也拥有钻研而广博的科学精神,在各方面日渐渊博,最终成为“有限元”方法的创始人之一,获得国际瞩目。植物学家吴征镒是2007年国家最高科技奖的获得者,我在上世纪40年代即在清华园中与他结识,当时我们同居住在工字厅,隔院窗口相对。他当时公开身份是民盟成员,在1946年清华大学纪念闻一多被害一周年的纪念会上,他鞭挞时局,我后来参加“教联会”的工作,与他多有往来,才初步辨明时局。吴征镒当时事实上是清华学生运动的领导者,后来去了解放区,解放前夕代表党组织接收清华大学,并参加中国科学院的筹备等,如果他将这些工作做下去,可以成为优秀的领导,但是他选择回到昆明,继续从事植物学研究,主编了《中国植物志》等权威著作,他的一生,参加了革命运动,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学术抱负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们在为学、为人、为事中给予我心灵上的感染,至今我敬佩不已。建筑与规划专业内的“益友”更多,在此不再多举。 以上主要讲良师益友的重要性。关于师生关系,我执教多年,颇有些亲身体会。韩愈《师说》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是老师最基本的职责。同时他还有两句话未必引起人太多注意,就是学生可以超过老师,“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这两句话无论对教师和学生都非常重要,在学生刚入学的时候,老师可以发挥比较大的作用,进行启蒙、指导与引领,若干年后,学生的学识能力不断发展,便不只是师生关系,而是学术事业上的战友、同道。以我自己的经历为例,有件事值得一提,1999年国际建筑师学会第20届世界建筑师大会在北京召开,我被委任为大会科学委员会主席,负责起草大会文件,这一任务匆匆落在我身上,当时时间紧迫,又有其他任务,助手中只有一名学地理出身的博士研究生可以帮忙,当时的工作情况是:我每天清早将晚上写好的稿件交给他,由他白天整理,晚上他再交给我,我继续在深夜赶稿,如此往复,终于形成了《北京宣言》,这个文件获得咨询委员会的一致通过,并认为超出了“宣言”,所以被定为《北京宪章》,这也是国际建协自1948年成立至今通过的唯一的宪章。它说明师生共同在重大课题中合作,教学相长,成为共同战线的挚友,推动学术的发展。这名曾协助我的博士生现在已经成为清华大学教授,建筑与城市研究所的副所长。 第五,顿悟。回顾几十年的学术人生,我深切地体会到科学理论的创新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时刻保持对新鲜事物的敏感,不断注意现实问题与学术发展的情况,进行知识累积、比较研究、借鉴启发,逐步“发酵”,得到顿悟。我的学术道路上有以下几个顿悟可以与同学们交流。 顿悟一:建筑学要走向科学。我在1940年代,在战火纷飞中求学,初入建筑之门,学术思想的启蒙。1948年,赴美求学,接触到西方先进的学术思想。1950年回国,投身新中国城乡建设,参与长安街规划设计、天安门广场扩建规划设计、毛主席纪念堂规划设计等重大项目。这一时期因制度变革、政治经济等局面的变化,有诸多困惑。文革结束后,我满怀激情再次投身于建筑领域的工作中,希望冲破困惑的迷雾,找到建筑学的方向。1981年,参加文革后第一次全国院士大会,认识到,一方面是双肩学术责任的加重,另一方面是建筑学专业必然要向科学发展,否则难以适应形势的要求。 顿悟二:从“广义建筑学”起步,从建筑天地走向大千世界。通过对交叉学科理论知识的涉猎、对古代人类聚落遗址的考察,等等,我认识到建筑学不能仅指房子,而需要触及它的本质,即以聚居,说明建筑要从单纯的房子拓展到人、到社会,从单纯物质构成的建筑物要拓展到社会构成。因此,提出了“广义建筑学”。这本著作今年被译为意大利文和英文。 顿悟三:“人居环境科学”的追求,有序空间与宜居环境。“广义建筑学”之后,我仍在从各方面进行不断探索,希望得到新的领悟,基于对传统建筑学因时代而拓展进行种种探索及对国外种种城市规划理论的研究,逐步理解到,不能仅囿于一个学科,而应从学科群的角度整体探讨研究,需要追求一种不囿于过去的新学科体系,1993年第一次提出“人居环境科学”,人居环境科学探讨如何科学地利用空间,实现空间及其组织的协调秩序,即有序空间。人居环境科学始终以人为核心,人应当在空间中安居乐业,所有层次的空间规划设计都为人的生活服务,旨在创造适合于社会生活生产的美好环境,即宜居环境。 顿悟四:人居环境科学涉及诸多学术领域,要走向科学、人文、艺术的融汇。全球性经济危机、社会动荡、气候变化等问题不断涌现,都推动人居环境科学变成大科学,这是非常有前途的科学。它将迈向大科学、大人文、大艺术。科学——绿色建筑、节能减排等技术的研究与应用等;人文——社会科学的融入、对社会中下阶层的关怀等;艺术——以人的生活为中心的美的欣赏和艺术的创造等。今年9月初,我在中国美术馆举行了题为“人居艺境”的展览,将我的书法、建筑、绘画、速写等作品进行展览,我进一步体悟到我们过去所居处的人居环境以人的生活为中心的美的欣赏和艺术创造,其中蕴含的艺术境界丰富、充实而又深远,从自然环境到人文环境,从个体人的生活到社会的运转,无所不包又无处不在,这已超出了我从40年代起所追求的建筑与艺术的并行学习,多种艺术门类以生活为基础,相互交融、折射,聚焦于人居环境之中,在某一门类中有独到之心得,都可以相应地在人居建设中有所创造和展拓,这可以说是人居科学研究的一个新领域,其中尚有广阔的空间待我们去探索、发掘。 由于建筑设计的事物太庞杂,作为建筑学人,以上所说的是我结合自己学术人生经历的一些体悟,我也很难就自己的专业领域把今天的大会主题解说清楚。在座的同学们都来自不同的学科,但都应当关心多方面的学术思想的变化,多学科互补、拓展知识面,从而了解时代的发展与需求。例如,我上面提到的数学家冯康对多方面的研究均有涉猎、融贯综合,植物学家吴征镒既关心国家政治,又专注学术研究。他们都是青年人学习的典范。 对于青年学人,我认为在理性上对科学道德、科学伦理等似乎不难理解,关键在于身体力行。现在社会舆论的各个方面对于科学道德和学风建设的宣传屡见不鲜,相关的书籍、文章也很多,但是让人痛心的是,学术不端、学术腐败的现象仍时有发生,这些人也许并非对科学道德不理解,而是没有切实地将之落实到一己的心灵与行动中。因而,我想强调的是,必须志存高远、身体力行,从经典的哲理转化为一己之行动指南、行为通则,唯有此,才能慢慢地内化为属于你自己的精神财富,并且会在逐步顿悟中加深体会,并不断加强信念,持续前进。 如今,我虽已年逾九十,但仍坚守在教师的岗位上,仍要求自己以一种积极的精神面貌面向未来,随着年龄日增,必然有些事情由于体力不及等原因已经做不了,但是依然觉得当前正面临着一个大的时代,未来有无限的生机和激情,要促使自己力所能及地不断探索广阔的学术新天地,建设美好家园、美丽中国。愿与广大青年学人一道共勉!让我们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 来自: http://scitech.people.com.cn/GB/n/2014/0917/c1007-256757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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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睡觉说明九旬院士未必要做这样的报告
热度 11 lin602 2014-9-17 07:26
看到一篇报道:‘ 九旬院士吴良镛人民大会堂做报告 学生睡倒一片(图)’ ,见: http://news.ifeng.com/a/20140916/42000385_0.shtml 。 照片上见到,许多研究生趴在桌上睡觉,看了后说不出来的味道,当然不少人批评这些研究生们。 这么大规模的报告,而且吴先生又是国家大奖获得者,到人民大会堂做这样的励志报告,确实不太合适。 现在年轻人,听这样的报告太多了,没有听就知道主要内容是什么,特别这么大规模的报告,基本上不好临场发挥,不大好脱稿讲,年龄大了,也不大情愿甚至不大敢随口说。要知道,这是在人民大会堂呀,六千名研究生呀。 大家别指责这些年轻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使一些重要会议,有多少人真是在用心听,只是这些重要会议参加者们不敢睡而已,否则‘官就没有了’。而学生们没有官不怕失去官而已。 我们的许多会议内容太‘空’,话太‘漂亮’,艺术性太差。甚至没有听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什么结果。 这样的报告可以做,但必须讲得好,即使主要内容相近,仍然可以让听者不睡觉。 如果这样的报告让一些‘讲家’主讲,肯定研究生们不会有一个人睡觉。 刚刚看到讲座是科学道德与学风建设方面的话题。见: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4/9/303584.shtm 原文: 中青在线北京9月16日电(记者邱晨辉) 今天下午,92岁高龄的国家科技最高奖获得主吴良镛院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缓走上了的人民大会堂报告台。他用35分钟讲完了以《志存高远身体力行》为题的报告。 半个小时之多,他坚持站着做完了报告。工作人员怕出现意外专门搬了把凳子坐在报告台吴老身后。此情此景让人不少与会的人动容。但放眼台下,就在吴老做报告的过程中,大批后排的学生一片片“倒”下,趴在桌上睡去。当天,台下坐着的是首都多所高校近6000名新入学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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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院院士吴良镛在人民大会堂为研究生催眠图
热度 63 qhliu 2014-9-16 21:47
今天(2014年9月16日) 下午 ,北京 人民大会堂。 92岁高龄的国家科技最高奖获得主、两院院士、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吴良镛教授, 以《志存高远身体力行》为题, 为 首都多所高校近6000名新入学的研究生作 报告。全程35分钟 ,老先生坚辞不坐,扶案直 立。 但 放眼台下,学生一片片“倒”下,沉沉睡去。 土著有诗赞曰: 人民会堂好地方,座位宽阔空气爽。黄钟大吕好催眠,一代天骄入梦乡。 有图 (照片取自网络且博主 没有态度 ) 为证 : ———————————————————————————————————————————————— ———————————————————————————————————— 延展阅读: 1 , 王德华 : 自我胡言(6):研究生、老院士、听报告、睡觉 ,二次引用参见 : 周金元 卜算子@我在大会堂睡了一觉 2, 吴良镛院士《志存高远 身体力行》报告全文
个人分类: 大学教育|15491 次阅读|85 个评论
著名建筑学家吴良镛-“面对面”谈城市科学建筑与规划(人居环境
lincystar 2012-3-12 10:01
http://news.cntv.cn/china/20120311/121004.shtml 视频地址 “那时意志很单纯,拿我所学的来建设社会......” (有点遗憾的是,我个人不喜欢主持人古兵,主要是他访谈时对受访者的态度和表情,看着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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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镛:匠人营国
wuhao311 2012-2-20 09:09
他是一位年近九旬的老者,曾手书 “匠人营国”。 他一生努力实践自己“谋万人居”的理想,中风之后仍不离讲台。 他,就是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著名城市规划及建筑学家、教育家吴良镛。 居得其所 北京著名的南锣鼓巷东边,有一条名叫“菊儿”的胡同。20年前,这里实施了一项轰动一时的旧城改造工程,然而方案曾屡次被否,部分原因是这些方案与旧城风貌保护相冲突。 最终,这项工作交给了当时戏称为“牛刀”级别的设计师吴良镛。 在和学生们前后出了近百张施工图后,一片青砖黛瓦的新四合院群在菊儿胡同中诞生,它没有传统“平地高楼”式改造的突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不仅如此,这些有着集中供暖、独立卫生间和上下水系统的低价小户型单元房,并没有阻隔搬迁之前大杂院的邻里关系。 其实,自上世纪50年代开始,吴良镛就对保存完好的崇文门外花市地区胡同与四合院进行了详细调查,在之后不断的研究和思考当中,“有机更新”的理念在他头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吴良镛看来,城市是一个有机生命体。改造的基本原则应该是不能大拆大建,要保留相对完好者,逐步剔除其破烂不适宜者,进行循序渐进的有机更新。 他把“有机更新”比作在旧衣服上打补丁。补丁打得好,也不失为一种美丽。这种理念在国内外建筑规划界引起广泛关注,“菊儿胡同危改工程”也屡获国际大奖。 “与公共建筑相比,我更在意民居。民惟邦本,普通人的居住问题是建筑最本质、最核心的内容。”吴良镛这样向记者表达自己的情怀。 践行理想 今日的成就,与吴良镛青少年时代的特殊经历有关。少时,他曾目睹一家人被迫告别祖居;1937年日寇入侵,更是让他体会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痛楚。 “入大学前夕,我亲眼目睹了一场大火毁灭了一个家庭,连狗的叫声都是呜咽的。”吴良镛告诉《科学时报》记者。1940年,他进入重庆中央大学建筑系学习,开始了一生“匠人营国”的生涯。 1945年,吴良镛受梁思成先生之约,赴清华协助筹办建筑系;1948年,他被梁先生推荐到美国学习,在大师沙里宁的指导下深造;1950年,吴良镛毅然回国,从此再没离开清华。 “回国时正值钱学森被美方扣押,局势比较紧张。我经香港进步人士的帮助,从九龙辗转深圳回来。”吴良镛向《科学时报》记者回忆。 虽然身处教学、科研一线,但吴良镛笃信,城市和建筑规划必须从实践中来。 他积极参与天安门广场改建工作、唐山地震改建规划,参与三峡工程与人居环境建设、南水北调东线一期工程历史文化环境保护、上海浦东规划、北京中关村科技园规划、深圳城市总体规划设计,吴良镛至老仍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少年时代“谋万人居”的理想。 不过,在退休之前,他开始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教书先生,一个做学问的学者。 1984年,他培养出我国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的第一位博士;1991年,他提出“广义建筑学”理论。 “我常在各地看到一些建筑,特别是一些文化建筑,根本没有中国文化的内涵在里面。一些城市重经济发展、轻人文精神;重建设规模、轻整体协调;重攀高比新、轻地方特色。”作为学者,吴良镛时刻不忘自己的责任。 老而弥坚 “少有的刻苦、渊博,少有的对事业的激情,多年与病魔抗争中表现出少有的坚强。”老师林徽因曾由衷地称赞他。 虽已过了90岁生日(虚龄),但吴良镛没有任何停下工作的迹象。 吴良镛的助手、年近古稀的清华大学教授左川感叹说,吴先生一辈子闲不下来。他中风之后仍坚持讲课,还带了七个博士生,每篇博士论文从开题、写作到修改他都亲自指导。 “他们给我拟了‘八大注意’,我总是遵守不了。”吴良镛嘿嘿一笑。 原来,自2008年中风后,吴老的团队有意识地减少他的工作量,但总是事与愿违。“现在身体恢复得还好,可以工作了,感到非常荣幸、非常幸福。”他说。 对吴良镛来说,业务学习、读书看报仍是必修功课:“我是《科学时报》的忠实读者。” 最近,吴良镛在读热销的《乔布斯传》。“我对他很感兴趣。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论。我想从他的方法论中借鉴和学习一些精髓,看能否运用到建筑规划的方法论中。” 这就是自称“随心所欲不逾矩”的一代大师——吴良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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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该如何抚平吴良镛的焦虑?
whyhoo 2012-2-18 22:23
2月14日,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粒子加速器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著名加速器物理学家谢家麟,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著名建筑与城乡规划学家、新中国建筑教育奠基人之一、人居环境科学创建者吴良镛,同获2011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国家最高科技奖作为我国科学殿堂的至高荣誉,每一位获奖者都令人尊崇,这次获奖的两名科学家谢家麟、吴良镛自然毫不例外。如吴良镛,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拜万人师、谋万家居”的精神,他创造性地提出“人居环境科学”理论体系,以他的理论和建设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当之无愧。如果说这是“立”,那么他的“破”同样值得关注。所谓的“破”,即他面对城市规划和建设中的种种误区所表现出的现实关怀和批判精神。吴良镛的这一面,我以为同样值得褒扬。   比如,吴良镛曾直言不讳地批评一些城市“重经济发展、轻人文精神;重精英文化、轻大众关怀;重建设规模、轻整体协调;重攀高比新、轻地方特色;重表面文章、轻制度完善。”在推土机的轰隆声中,偌大的城市,这里那里,往往是挖了又填,填了又挖,成了一片无休无止喧闹的工地;贪图城建大跃进而忽略人文精神、大众关怀,这不是个例,许多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种公众熟知和经常提出批评的“现象”。   再比如,吴良镛痛陈一些城市把“好的拆了,烂的更烂,古城毁损,新的凌乱”,他质问:“城市能像一个金属器皿任人随心所欲地打造吗?”之所以出现这些情况,除了一些官员浮躁的政绩观主导之外,还与真正懂行的建筑界专家被边缘化有关。他感叹,“城市建设的危机,实际上是地方意志、部门意志、长官意志在作祟,是文化灵魂失落的表现”,“中国建筑规划市场热火朝天,为何中国建筑师一般只作为合作者,充当配角?”   吴良镛不是食古不化,抱残守缺,他反对的是颠覆性建设,挞伐的是破坏性规划,他期盼的是符合规律的新陈代谢,“如果把城市当作‘木乃伊’去保护,当然矛盾重重。城市是一个有生命的机体,需要新陈代谢。”这种新陈代谢必须坚持一些基本准则,如果“漠视中国文化,无视历史文脉的继承和发展,放弃对中国历史文化内涵的探索,显然是一种误解与迷失”。   依吴良镛的名气和成就,他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更没有必要挺着耄耋之躯不停呐喊和疾呼。然而,他不停地说,不停地批,这源于一个老科学家的责任,更因为现实中不少城市规划与建设确实陷入了重重误区。面对吴老的焦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不能安之若素,因为城市原有的文脉和肌理一旦破坏,就难以修复。也许正因为如此,吴老善良地期待,城市管理者应“具有诗人的情怀、旅行家的阅历、哲学家的思维、科学家的严格、历史家的渊博、革命家的情操”。   “我们把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交给子孙后代?”1999年,在第20次世界建筑师大会上,吴良镛这样痛切地一问。他说,“用历史的眼光看,我们并不拥有自身居住的世界,仅仅是从子孙处借得,暂为保管罢了”。我想,只有城市管理者、规划者和建设者都能意识到这一点,只有制度健全、问责有力,城市的文脉才不会断裂,我们才不至于传给后代一个有躯壳而无灵魂的居住环境。 原文见 http://theory.people.com.cn/GB/49154/1713082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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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老了像老太太?
热度 5 xcfcn 2012-2-14 10:54
为什么男人老了像老太太?
为什么男人老了像老太太? 吴良镛 启功 PS: 好像是说男人本身有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而老了雄性激素没了,但雌性激素还依然分泌维持生理功能。也就是说雌性激素是人类的“本底”激素。这是不是一同说明了女人的寿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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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走近吴良镛院士:闲不下来的建筑大师
dongzg101 2011-11-24 17:02
走近吴良镛院士:闲不下来的建筑大师 吴良镛 ,建筑与城乡规划学家、教育家,人居环境科学的创建者。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1922年生于南京,1946年协助梁思成创办清华建筑系。 先后获联合国世界人居奖、陈嘉庚科学奖等重要大奖。主持京津冀城乡空间发展规划、北京空间发展战略研究等多项重大工程和科研课题。出版著作28部,发表学术文章200多篇。 他创立的人居环境科学得到国际学术界广泛认可。1999年6月23日,第二十届届世界建筑师大会一致通过了由吴良镛教授起草的《北京宪章》, 这一宪章被公认为是指导21世纪建筑发展的纲领性文献。 11月10日9时33分,89岁高龄的吴良镛院士如约出现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二楼资料室门口。 “还算没有迟到。”吴老一边往里走一边和身旁的媒体记者们亲切地打招呼。虽大病初愈不久,但吴先生看起来精神很好,谈吐间思维清晰且缜密。 作为恩师的林徽因曾这样评价吴良镛:“少有的刻苦、渊博,少有的对事业的激情,多年与困境抗争中表现出的少有的坚强”。 一个多小时的访谈中,吴先生给我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也正是刻苦、渊博、坚强,还有对事业的激情。这份激情,直至耄耋之年都只有增无减。 “我毕生追求的就是要让全社会有良好的与自然相和谐的人居环境,让人们诗意般、画意般地栖居在大地上。”吴良镛一路践行理想。 不遗余力参与实践 作为建筑和规划大师,吴良镛一直坚信城市规划和建筑学是致用之学,多年来在教学之外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利用各种条件参与建设实践,努力解决中国城乡建设的实际问题。 他积极参与天安门广场改建工作、唐山地震改建规划,参与了北京、北海、三亚、张家港、深圳、无锡、苏州等城市的规划设计,主持了山东曲阜孔子研究院和中央美术学院校园的设计…… 从1978年起,吴先生即开始对北京旧城区中心地段的整治进行研究,其后又深入到对破旧危房地区改造和新型四合院的规划设计工作。其中,北京菊儿胡同改造项目更是使他达到了规划生涯的巅峰。 菊儿胡同,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但在1989年前,这里的环境却是与诗意毫无关系的另一番景象。以胡同里的41号院为例,建筑密度高达83%,许多家庭无日照,近80人居住的院落只有一个水龙头,一个下水道,厕所在院外100米处。 1988年,吴良镛受邀来操刀“动手术”。面对这个典型的“危积漏”(危房、积水、漏雨)地区,他和学生们先后出了上百张施工图。 经过长时间的摸索加之前的研究积淀,“有机更新”的原则最终得以确立。在他看来,城市是一个有机生命体,永远处于新陈代谢之中。基本原则应该是不能大拆大建,要保留相对完好者,逐步剔除其破烂不适宜者,进行循序渐进的有机更新。但是新的建设要自觉地顺其肌理,用插入法以新替旧。 由于理念到位,行动有力,菊儿胡同改造迅即成为学术界的热点,并得到了国内外建筑学界的充分肯定。 1990年,英国一位知名建筑评论家曾说,菊儿胡同的改造对亚洲发展中国家的危改都具有指导作用。吴先生认为,这才是菊儿胡同改造的实质所在。他所做的项目,都是依据这种思路,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 之后的山东曲阜孔子研究院的设计项目,也是吴先生较为满意的作品。为了能做好这个项目,吴良镛不但认真研读相关历史文化,还先后73次深入到工地实地勘察。 “下工地,是一个建筑师必须要做到的。”2008年,86岁的吴良镛又承接了南京的红楼梦博物馆的设计项目。过程中,他不顾年事已高,依然前往远在南京的建筑工地。夏天的南京高温难耐,吴先生最终还是没撑住,得了脑梗,病倒在工地上。 担忧城建陷入误区 接下来的两年里,吴先生一直在医院里进行康复治疗。虽然不能再去外面主持设计,跑工地,但吴先生的心却始终难以闲下来。 “我在医院康复治疗那段时间里,有年轻医生来问我说‘吴先生,您是大建筑学家,您给我出出主意。我准备结婚买房了,可北京现在房价这么高,您说我该不该出手啊?’听后我真的是无言以对。自己学建筑60多年了,看到这样的情况很难受”。 谈到这里,吴先生又忧心起现在城市文化建设面临的重重误区。 吴先生认为,现在有些城市呈现出不健康的规划格局,比如重经济发展、轻人文精神;重建设规模、轻整体协调;重攀高比新、轻地方特色等。有些城市有开发过度的倾向,为了尽可能最大取得土地效益,旧城开发项目几乎破坏了地面以上绝大部分的文物建筑、古树名木,抹去了无数的文化史迹。“如此无视文化价值的行为是非常令人痛心的。” “我经常在各地看到一些建筑,特别是一些文化建筑,根本没有中国文化的内涵在里面。我们在做孔子研究院的设计时,就先根据其特有的地理位置和所处的时代把其定位为一座具备特有中国文化内涵的现代化建筑。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对战国时代的建筑文化以及对中国书院建筑发展的沿革、形制进行一番探讨之后,从建筑构图、总体布局、室内外造型包括装饰纹样等,都做了一定的探索。然后再运用西方和中国建筑技巧予以现代形象表达,从而创造出一种欢乐的圣地感。”吴良镛说。 改革开放以来,形形色色的建筑流派蜂拥而至,对我国的城市建设产生了很大影响。这些舶来品在带给国人新鲜的同时,却因未经消化而破坏了城市原有的文脉和肌理。这个问题也很让吴先生头痛。“并不是说不能借鉴西方,我也不反对标新立异,恰恰这是文化艺术最需要的。我本人就是留学生,也经常出国和国外的建筑师接触。这其中当然得学习国外的东西,但不能照抄照搬。他们有些是成功的,也有些是不成功的。失去建筑的一些基本准则,漠视中国文化,无视历史文脉的继承和发展,放弃对中国历史文化内涵的探索,显然是一种误解与迷失。” 吴先生认为,像中国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可以让建筑师、规划师“借题发挥做文章”的城市、地段几乎所在皆是。“科学和艺术在建筑上应是统一的,21世纪建筑需要科学的拓展,也需要艺术的创造。艺术追求的高低、文野、功力等一经比较即可显现,这是我们的建筑师必须补上的课。”吴先生谆谆告诫。 “八项注意”难遵守 因为担心吴良镛先生身体吃不消,本来约定的访谈时间是一个小时。可当助手左川老师示意时间已到需要结束时,吴先生仍谈兴尚浓。“这样吧,可不可以再延长半个小时。”他主动申请。“好吧,您总是这样,我们真拿您没办法。那先歇歇,喝口水。”左川老师一脸无奈。 在吴先生喝水间隙,左川老师和我们聊了起来。“吴先生就是这样,一辈子闲不下来。这不,身体才刚刚见好,又开始很多的工作,忙起来一点都不顾身体。我给你们具体说说他现在每天都忙什么吧。首先是带七个博士生,每个学生的博士论文从开题到写作再到修改他都亲自指导;还有带领我们做一个课题,编写《中国人居环境史》;还有承接了津京冀设计项目……对了,还给研究生带一门课,每堂课他都坚持亲自去讲授,我们总叮嘱他一定要坐着讲,可他讲着讲着就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真让人担心。”逮着机会的左川老师像是在“历数”和“痛诉”吴先生的数条“罪状”。 坐在一旁的吴先生手捧着水杯边听边眯缝着眼冲我们笑:“他们还给我拟了一个‘八大注意’,我总是遵守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事业经久不衰的激情,才让吴良镛先生始终与外面的时代和环境不脱节。 吴先生说,最近一闲下来他最爱读《乔布斯传》。“我对他很感兴趣。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论。我想从他的方法论中能否借鉴和学习到一些精髓然后运用到建筑规划的方法论中。” 除了读书,闲暇时他仍然坚持多年钟爱的书法绘画,就连在养病期间也不曾间断。 “吴先生的恢复也多亏了练习书法。他出院之后,院里的医生跟我说从吴先生这里有惊喜的发现,原来练习书法是对中风病人的一个很好的康复手段。”左川老师说。 当然,绘画对于吴良镛先生的意义远不止于身体康复和一门技艺。他一直努力从习画中加强对艺术和文化的追求。吴先生一直希望学建筑、学规划的,要坚持科学的理性思维和艺术的形象创造相结合。他也一直这样身体力行,并实践之。 更多阅读 吴良镛院士:规划不只是搞一点“美的创造” 吴良镛院士:“东倒西歪”的建筑歪风吹到中国 吴良镛院士批畸形建筑“抢滩”中国市场 吴良镛院士:发展模式转型与人居环境科学探索 吴良镛批评中国建筑学界:“学西方多,学中国少” 特别声明:本文转载仅仅是出于传播信息的需要,并不意味着代表本网站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其他媒体、网站或个人从本网站转载使用,须保留本网站注明的“来源”,并自负版权等法律责任;作者如果不希望被转载或者联系转载稿费等事宜,请与我们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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