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有句话说, “ 敏感的人才谈得上宽容,不敏感的人的宽容只是麻木 ” 。敏感的人要做到宽容,需要付出的心理成本确实要高得多。 我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年少时便偶尔体会彻夜不眠的滋味。也许是因为久病成医,所以随着年龄增长,对于心理成本的收支平衡渐渐有了经验。我会主动避开那些太消耗心理成本的人和事情,如同一个有经验的采药师能够本能地避开毒蘑菇。 ——科学网 陈沐 blog : 敏感的人,需要付出的心理成本格外多 你能注意到,告诉你自己有多忙的人,并不是要在重症监护室连值两个班,也不是每天坐着公交车去打三份最低薪水的工 ······ 他们忙碌,是因为个人的野心、动力或焦虑,是因为他们沉迷于忙绿,并且为可能要面对的闲散而紧张不已。 —— 南方人物周刊译自纽约时报 2012-8-6 纽约时报中文网 “ 忙碌 ” 的陷阱 Notice it isn’t generally people pulling back-to-back shifts in the I.C.U. or commuting by bus to three minimum-wage jobs who tell you how busy they are …… They’re busy because of their own ambition or drive or anxiety, because they’re addicted to busyness and dread what they might have to face in its absence. ——纽约时报原文 我是一个敏感又有野心的人?
浮生半日 贾伟 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周末决定出去逛街。 其实在美国的乡村还真不容易找地方“逛街”,好在我们开车半小时就能到北卡罗来纳州最大的城市夏洛特(Charlotte)市中心。于是乎全家终于又做了回城里人,在阔别已久的耸列着高楼大厦的街面上恶狠狠地逛大街下馆子了。 夏洛特这座北卡最大的城市有人口七十多万,在全国大概能排上第十七大城市。城市名是以在(本地的)Mecklenburg县的德国公主Charlotte而得名的,所以也叫Queen City,在城市建设之前这位公主已是国王乔治三世的妻子了。夏洛特市还有一个绰号,叫“黄蜂窝”。18世纪后期美国独立战期间,英国主帅康华利将军占领了这座城市,但是却被愤怒的本地居民给驱逐了出去,这位英国将军跑出来就把夏洛特称为“叛乱者的黄蜂窝”。1987年加盟NBA的“黄蜂队”起初主场在夏洛特,我猜“黄蜂”的队名应该是由此而来的。不过,黄蜂队从02-03赛季起搬去了新奥尔良市,现在夏洛特的球队是山猫队,球队老板是北卡大学毕业的NBA传奇球星迈克尔·乔丹。 夏洛特是美国第二大金融城市,地位仅次于纽约市。该市的大银行总部数量超过美国任何一个城市,全国最大银行中有9家总部设在夏洛特。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美国会把第二大金融城市选在位于北卡西部的夏洛特市。后来跟一位同事谈天,同事跟我讲,这里还有段历史。我们都听说过十九世纪中叶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的淘金热(gold rush),其实在那以前就有一次淘金热发生在北卡,具体地点就是夏洛特市附近。1799年有个叫Conrad Reed的11岁小男孩在位于Cabarrus 县自家农庄的池塘里钓鱼的时候发现了一块重17磅的金砖。(这里我要注解一下,我的另一个同事Martin跟我说的版本不一样,他说是一个外地的游客到了夏洛特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大门口用于顶门的一块石头原来是金砖。我更倾向于这个版本,那个11岁的小男孩哪里会辨别出金砖呢?八成是他钓鱼时发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拿回家后家人觉得它有点份量,便废物利用拿去顶门了。)第一块金子被发现后,小男孩家附近的沟沟坎坎里又发现了不少金块,这些意外之财让小男孩的父亲John Reed一夜之间成了富翁,当然这一带有黄金的消息不胫而走,从而引发了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淘金热。这个延续了几十年的淘金热使得夏洛特在1849年加利福尼亚淘金热之前一直是美国的产金中心,设有铸币厂,后来还建成了全国最大的黄金交易市场。这段曾经的“流金岁月”使夏洛特这座规模不大的二三线城市成为北美的金融中心之一。 我们一家Downtown 半日游的“亮点”发生在一个没有预想到的场景 - 路边一个黑人中年歌手的表演。他的歌声打动了为数不少的行人,也打动了我这个对于歌声十分挑剔的行人。我们就近找了张长椅坐下来,听了一个小时左右,这应该是我平生第一次认真地听一个路边歌手在唱歌。 太座在我耳边笑话我:教授先生,今年央视的春节晚会没看,北卡华人协会举办的演唱会你不去看,一个街头艺人的歌你倒听得津津有味! 我尴尬地笑了:这个嘛,容我慢慢道来。其一,这个歌手的音质和唱功非常出色,很多时候大歌星和街头艺人之间的区别仅仅是舞台机会而已;其二,艺术这个东西其核心是一种个性和人文的表达,不需要太多的文字信息类的沟通的。我们在这里除了欣赏他的美妙歌声,更多地是在感受他的一种自得其乐、随遇而安的心情。也就是说在这一刻我和他两个来自完全不同地域和文化背景的普通人之间的心灵距离,要比跟一个央视的歌星甚至是一个高校内的同行来得更近 - 信不信由你! 我想起了《琵琶行》。白居易曾在“谪居卧病浔阳城”以后遇到一个昔日京城科班出身的女艺人弹琵琶,那一刻他浑身病病歪歪的细胞开始跳跃不已。白同学的官职一贬再贬,一直贬到了芝麻绿豆大的江州司马一职,还在玩小资,实质上还是心系长安,对来自京城的音乐大捧臭脚,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而民间的“山歌与村笛”到他耳朵里便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了。在此咱顺搭便鄙视他老人家一下 - 思想境界不够高,心境不够平。 趁着兴致我接着往下发挥:这个黑人歌手今天唱的应该是二十年前的老歌,都是些怀旧的内容,你看看这些围了一圈的行人载歌载舞打着节拍,他们都是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我来翻译一下,他现在唱的这首雄浑、悠长的歌我没听过,如果听众是一帮我们八零后的中国博士后的话,他的歌就仿佛是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而如果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中老年人群的话,也许就相当于关牧村的《一支难忘的歌》了。 一支歌 一支深情的歌 希望和理想是那么多…… 正当我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坐在街边信马由缰思绪横飞的时候,那位声音略带嘶哑的黑人歌手唱起了我们学生时代的一支老歌《downtown train》。Thank god, 我不用翻译了,直接跟着唱吧: Will I see you tonight on a downtown train Where every night, every night it's just the same, oh baby, Will I see you tonight on a downtown train All of my dreams they fall like rain, oh baby, on a downtown train…… Charlotte 还是有些高楼滴 街边艺人一唱歌,路上驾车的人都行注目礼。 春暖花开了 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