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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的春天
pingguo 2018-3-2 17:52
无论你是否期待, 春天来了。 真实的春天只此一个, 理论上的春天, 多半是一种空想。 一朵朵白玉兰, 刚刚从春光的瓷窑中取出, 借它的杯盏, 用意念浅饮几杯, 你将确信, 天上人间的美酒, 其实是一样。 这是白玉兰定义的春天, 完好如初, 此刻不能到达, 未来也很难到达。 此刻你想起谁, 请告诉镜子, 告诉明月和镜中人, 你可以不假思索。 2018-03-02
个人分类: 诗歌|2151 次阅读|0 个评论
今夜请为我们举起酒杯
热度 4 cyaninelotus 2013-1-16 23:28
今夜请为我们举起酒杯 月牙儿清亮在青黑的天幕,星光点点在寒冷的夜里。学生们已经几乎是全部“撤离”校园,路灯终于能够如此地清静在广阔的道路边,远远望去,安静地有些落寞。我和同事们也终于算是暂时结束了'苦痛"的工作,监考,阅卷,成绩评定,终于闹混混地成了一个现在完成时了。可是,心中的七情六欲却依然在闹哄哄地纠结着,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操劳地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突然很想举起一杯酒来,告慰我疲惫的辛苦! 很多年前,我参加全国统考去川大参加硕士复试,英语口语面试时我的表现一塌糊涂,因为英文本来就不是good。面试的女老师衣着朴素,年龄不比我大多少,这么多年讲解热学,我知道庞大系统中人有天壤之别,所以,尴尬之余,还是能够认真面对。当她问我学完之后要做什么时,我用那种非常hard的英语对她说:“I shall go back to teach my students.” 的确,我终于回来教我的学生了,但是,教学中我却一直疲惫着,纠结着,思索着,迷惑着...... 其实做我的主考官的她或者是无数个先行者之一。我们硕士班的专业英语就是她上课的,课程排在晚上7:30-9:30. 有一天,我们都在教室里坐定了,看见她推门进来。就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她不自觉地生了抻了抻衣角。于是,我判断她的小孩一定还小,这就像是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家里的事慌忙赶来了,在教室门口宁心静气,然后开门。后来有消息灵通的同学证实了我的判断。判断这么准确的我,也常常踏着铃声进教室,只不过我做学生,她做教师。还有硕士班的英语老师,也是一个女老师,她的年龄稍大一些,大概四十岁的样子。经常早上第一节上课前我骑着自行车从南门匆匆赶往研究生楼,就能看到她。有一天她在我的前面,为了不在她后面进教室,我的行车、放车和锁车速度都加快了,进教室刚坐定,她就进来了。不过,那天非常悲催,我忙乱地忘了关手机了,结果,上课中铃声大作。摁掉,之后,又响了,她非常生气,更让她生气的是,我一看是老大打来的电话,还干脆跑出门接听电话去了,被同学们关注并且鄙视了一回!不过她一直是非常从容的,她人长得很漂亮,着装也很时尚,她的表情一直都是平和优雅的。最可爱的是,有一回讲单词tender,她一手按着讲桌,一手在裤兜里,非常舒缓地唱:love me tender,love me long...... 那种温柔 婉转,使人觉得做女人真好。 在我的硕博士老师中还有两位女性。一位是给我们硕士班上原子结构理论的L老师,大约五十不到的年龄,干脆利落。她上课是非常认真的,因为课时有限,每次上课她都一黑板一黑板地讲解,我都能感受到那两节课之后她回到家里,估计动都不想动了。但是她给我们讲解的笔记到现在都对我还有帮助,拿出来翻看,真是条理清晰,重点明确。另一名年轻的女老师,其实年龄比我还小,她和我同时读博。我们上原子分子静力学时大家分章节讲。那天是她讲课,我们听课,老教授是她的公爹,坐在下面“监课".我听见她讲“酋算符”,心里暗暗感叹道:老师和学生就是不一样,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个酋算符,她却知道。感叹完了之后,对照她讲的和书上的表示,却觉得不对劲了。于是我说,那个是酉算符不是酋算符,书上把字打错了。被我“挂”在黑板上,她不好意思起来,撒娇地看着坐在后面的Z教授,老教授呵呵笑着说:是酉算符。 而如今我已经come back很久了,我做学生的角色已经结束。如今我每天都站在讲台上,不断地在学生和教师之间寻找平衡点。可我越来越觉得,我没有她们那么“平衡”。越来越觉得教学的“水”太深了!要做好教师这个角色,实在是非常不容易。虽然不曾“满面尘土烟火色”,但是心理上的负担一直都是很重的。所谓低回报,低效率,低满意度,百年才见成就的一个工作,一个职位,只有自己认真调节,做得有声有色,但表面上是不会声色明了的。就像我今夜写这样的文字给我那些女老师,隔着着些许的岁月,还隔着长长的空间,也许她们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些文字。所以,教师的职业,就算是你抛出去一棵太阳,你也不能够知道它到底会不会燃烧,怎样燃烧。我们就只能love you tender love you long, 举一杯酒吧,上一年的,上一学期的过去的,结算自己的劳累,释放疲惫和抱怨。下一年的,下一学期的,那些学生,生生不息的,都是新的学生,热爱,调节,寻找新的平衡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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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湾之旅
huayongchen 2012-5-14 15:01
酒杯湾之旅 既然一个月前的博文都已经是“金秋之旅”了,这次的酒杯湾之行只能算是“初冬之旅”了,但路边的景色告诉我们还依然在秋季,只是“大约在冬季”。本来未曾打算这么快又出游,可巧我们的好友张张和 Grace 夫妇近期回国,加之上次我们的“环岛游”他们没能同去,当然还有酒杯湾的大名远扬(号称世界十大美丽海滩之一),于是我们便“一拍即合”,立刻成行。 感谢上天给我们一个好的天气,下了好几天的阴雨,到周末晴了,于是一帮人美滋滋地上路了。沿途也是美景不断,只是看着路边的枫叶,让我们有些想念加拿大了。 3 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离景区最近的小镇“ Coles Bay ”。我们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独立 Cottage ,里面设施非常齐全,你能想到的和没想到的,人家都给预备好了,真是服务周到。上次我们环岛游的时候有了经验,发现吃火锅是个不错的主意,所以这次我们又享受了一顿火锅大餐,吃完后,大家一起看了两部新加坡电影,很不错,让我们对新加坡文化有了很多了解,很有“同根同源”的感受(本来就是嘛)。这之后,哈哈,华勇同学竟然又吃了一通火锅!充分体现了他任劳任怨的本色和超人的战斗力。 到的当天晚上已经看了海边日落,但由于有厚云没能尽兴,一大早,玉臻便叫上(几乎是“强迫”)华勇同学一起去对面山顶看海上日出,虽然我们起得很早,但太阳公公似乎起床更早些。尽管没能看到“辉煌的日出”,我们却看到了海豚在海中跳跃,算是上帝给我们一个弥补吧。回到家,与好友夫妇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餐,我们就正式向传说中的酒杯湾进军了。到酒杯湾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一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已经“翻山越岭”到了海滩上,的确很漂亮,白白的沙滩,蓝蓝的海水,哈哈,还有几只小袋鼠过来向游人讨水喝,而且与人很亲密,你可以抚摸它,跟它照相,当然是免费的!游玩酒杯湾,大家似乎没有尽兴,在玉臻同学的大力建议下,我们选择了一条长达 8 公里的海滩大道回去,虽然路上的确美景不断,不过由于路太长,最后似乎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觉了,还好,回去除了老陈同学需要动动脚踩踩油门刹车,其他人都可以呼呼大睡。不过回去路上大家闲不住,欣赏了美如非洲大草原的落日风光,还回味了无数经典名曲。当然这么好的旅程不能以饿肚子结束,于是又一起去了中餐馆。华勇和玉臻同学分别以“梅菜扣肉盖饭”和“鸡汤面”为这个旅程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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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2003年9月)
热度 1 wangchanjuan1 2012-4-11 08:07
她是不喝酒的,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 那天的聚会不同寻常,大家明白:酒后将各奔东西。只有她一个人被留在原单位! 她静静地看着大家。 尽管在别人看来她是幸运的,不会失业,没有挫折,但她却感到了孤独。 尽管大家的酒杯碰到了一起,但是这样的运气只有她一个人有,她就成了同类中的另类。 她体谅大家的心情,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共同举杯,有时需要带头人“打个样”。 “您是否先来一杯?”有人提出这样的建议。她无法抗拒。 醉吧!醉中自有醉中的路。她这样想着。勇敢地握住酒杯。 大家同时注视着她。 或是欣赏或是疑惑。她是不喝酒的,只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她带头喝的这杯酒似乎把他们都抛在了某处。她幸运的留下了。她也应该留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们不恨她。他们没有恨她的理由。 路在所有人的脚下延伸,即便是曲折,即便是荆棘。 她举起杯:“一杯,放样;二杯,放量;三杯,放歌。” 他们几乎同时举起了杯子,街上的霓彩影映在所有人的脸上,变幻着色调。 看吧!什么东西在酒精中泛滥,她的脸红了,心跳得很快。 她想:原来大胆地喝酒,后果不过如此。 “来吧!”她说。她自己斟满酒杯,又一饮而尽! 借着酒胆,她偷偷看了看那个一直在悄悄注视自己的男人。他目光柔和,面带微笑,白色的风衣,黑色的长裤,显得是那样的明朗。她忽然感到温暖,那温暖来自那个关注她的男人。她匆匆地对他一笑,又迅即恢复常态。 其实那一刻,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微妙的交流。 “喝!” 男人女人们都在喝酒,谁也搞不清,谁多喝几杯。 他从不敢奢望她迎面而来的目光会是对他的回应。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对他的冷漠,对事态的冷漠,使他无力去感受身边的这一些,一些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些气泡迅急的在淡黄色的液体中抚摇直上,极像刚才她迎面而来的微笑,一瞬间的美丽。然后消散,就像未曾从脸上掠过似的。 他轻轻地拿起杯子对着半空,也许是对着眼前的某一个特定人。 他知道,这美丽的啤酒泡沫和泡沫中的她,都将在这次酒会后消失,而且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可能是有点醉了,静静地看着大家,思绪却在飘飞。 20年前,她刚从学校分到这个县城时,她似乎注意到他这样的目光,仅仅是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时她还是个羞怯的女孩。 她学棉纺工程,而他学机电控制。当时都是技术员,由于分工不同,很少在一起交流。 相熟也是近几年的事。她和他都已是高工。老总工退休,她自然成为新总工。而他还是一个部门主管。此时,她有点内疚,从机电控制角度看,他是她的“老师”,而她现在是企业不可或缺的人物,而他成为改革中的“多余”。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笑有些夸张。 他从没有看到过她现在这样飘忽的眼神。这让他想起当初与她在领导办公室里,不期相遇时的目光,那目光是清澈的、单纯的。即便后来工作中,她的目光与他交汇时,也是平和的、安静的。 他右手握着满满一大杯啤酒,左手抓住身边老刘拿过扳手的大手。在他的眼前混淆着的——是那粗犷男人无助的神情和柔美女人泛起的红晕。 他呼吸着,苦笑着,大口咽下杯中的酒。 他不让酒中的气泡上涌,忍住,不能吐。 窗外街灯闪烁,窗内人心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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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任之堂 仁之心----油麻菜眼中的任之堂主人
热度 1 windlight 2012-1-9 21:13
http://zhongyi.dxy.cn/bbs/topic/21829486 “对于未来我有三个目标。 第一个,我希望能把中医推进一百年! ”两斤黄酒下肚,任之堂主人余浩举在半空的酒杯有点晃动。听了这个圆脸双下巴的年轻医生的雄心壮志之后,我忍不住再次端详起他来,他扣在酒杯上的手指甲缝黑乎乎的(每晚做药丸留下的印记),但是小眯缝眼却越来越亮了。“一百年不算长,我听说自秦汉以来,中医慢慢远离道家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 我的第二个目标,把我的《医间道》的稿费成立一个基金会,每年再投入一点钱进去,帮助那些成长中的中医,推动中医发展 。”黑指甲把酒杯举得更高了,接着用浓重的湖北腔大声宣布自己的 第三个目标:“ 这辈子永不收诊费! “一个永远不收诊费的中医?” “这个我支持!”回答我的是可爱的余太太,一位感冒了吃中药的西医硕士,“三个目标我都很支持,《医间道》的稿费我们都预留在那了,随时可以拿出来。” “收诊费会耽搁很多病人。有个外地的病人找我来看病,她在北京很多中医堂看诊,一个星期号一次脉,350元的挂号费,她看了六个月,光诊费就七、八千块钱,最后实在看不起了。”医生把他的眼睛眯得更小了,“老百姓大都是穷人,一个小孩子发烧、积食等病,我们一块钱可以解决问题的,结果挂号要五十、一百,这不是麻烦了吗?还有那些靠最低保障收入维持生计的人,别说吃药,饭都不要吃了,所以诊费挡了一大部分穷人。 挂号费三百四百,病人看一次病看不好的,尤其是慢性病,一看三五个月要花大笔钱,穷人根本没法治。他的病看不好,最后都不敢看了。所以诊费挡了一大部分穷人看病......” 我想起罗大伦笔下一辈子治病不收钱的许叔微, 想起一年前医生们讨论的“谷贱伤农”,还想起老祖宗说的“千家吃药,一户出钱”,想起老中医说有钱病人给个金蛋,没钱病人给个鸡蛋...... 采访任之堂主人余浩是一年前看了《一个传统中医的成长历程》之后的计划,在他的书里,我看到一个叫“东娃子”的民间中医成长故事,他四岁在太爷爷身边开始感受中医,七岁学习阴阳,八岁学脉诊,九岁学望诊,十二岁学五行......之后二十岁上湖北中医学院,二十九岁开始行医。这样“血统纯正”的中医现在还真不多! 遭遇 了两次婉拒之后,我终于在 济南和福州两位朋友(福州的朋友是指俺吗?)的帮助下,敲开了他的门。 早上八点半, 走进任之堂大药房,我第一眼落在地板上一个大大的阴阳图上。在余浩的书里有不少篇幅介绍他向道家学习传统医学的故事。药房一百平米不到,充满了浓郁的中药的气息。我躲在角落,静静地开始感受这个中医学院毕业十一年,但已学习中医三十多年年轻的“老”中医。 最早进诊所的是南京来的病人,一家来了五口。 像我认识很多“中医家庭”一样,人到中年的妈妈们是家庭健康的守卫者,也是最忠实的中医追随者。她不仅张罗一家人排队待诊,还拿出笔记本把医嘱记了又记。 “余医生,我女儿女婿看病都可以报销的,可是他们还是要跑到这么远来找你看。” 余浩正专注地在切脉,像是没有听见。余浩看病,不切脉不开方,如果你是个内向的病人甚至不需要开口。 一个老汉模样的人佝着背住着拐杖艰难地推门进来,除去衣帽,原来是个年轻人。这位来自浙江的小伙子得了强直性脊椎炎,已经在余医生这治疗两个月。现在在任之堂求医问药的病人有一半是来自外省。 看见我正举着摄像机,对我微微一笑:“你是油麻菜吧?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 这话听得我心口一热,慢慢地,我发现自己不是在做一件简单意义的纪录工作,而是跟更多的人的生活联系在一块。就像有的中医留言,说在我的寻医访道故事里,发现自己不在孤单。 特别喜欢看余医生微闭眼睛在号脉的样子,就像欣赏一位画师在做画,一个数学家在解题,一个将军在排兵布阵。在他切脉时,我还能看到在那遥远的小山村,一位老人为了教一个七岁的娃子学会切脉,让他捉泥鳅、放风筝、切水、吹笛子......的画面。 一个人的文字可能会骗人,但是一个医生看病人的眼神很难骗人。 有的病人请余浩诊病开方之后,拿着方子不付诊金就离开了,对余浩来说很正常,对我来说很震撼。这两年我见了多少中医对自己的方子藏了又藏,对病人惜字如金。 余浩给病人开的药方一般两天。治病如打战,战局瞬息万变,“病人要是因为害怕诊费不敢就诊,那不是贻误战机了?” 在诊室边还有一个熬药间,有七八个炉灶一字排开,呼突突地喷着药香。只要一块钱,病人就可以在这熬药。 “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一天只挣到29块钱。”也不过是六年前的事,当时余浩的第一个药房开在一个垃圾回收站边,对面是个夜夜笙歌的歌舞厅。为了防贼,年轻的余浩医生每天晚上都住在药房里,睁着眼睛等待又一只在天花板上狂欢的老鼠落下来...... 大约有三年时间,余浩寂寞地守在那个小小的药房,每天还在一块黑板上更新着健康知识板报。 “有人来看板报吗?” “当然有,很受欢迎呢!”来看板报的是周围工厂的工人、农民、拾荒人......“那时候我一个人守着药房,看病经常会误了吃饭时间,邻居们就经常给我送饭、送水饺。”一个年轻的中医和一群底层生活的百姓就这样相濡以沫度过了三年时间,这三年,余浩更加刻骨铭心地感受到百姓看病的不易。 “后来我搬药房的时候,有一个拾荒的阿姨还送我一个红包呢!”那个红包有一百块钱,八张五元的、六张十元的钞票,用一根牛皮筋扎起来,余浩的眼睛湿湿的,“我会一辈子留着这个红包的。” (下) 任之堂的工作人员只有俩,余医生和小周。每天早上八点半之后,他们俩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 “每天晚上,余浩要上网回邮件、写博客、写书、做药丸......”余太太心疼地说:“有时看他很累,想帮忙搓药丸他还不乐意,嫌我做的大小不一。”难怪每天看见余浩的指甲缝总是黑乎乎的。 “太累了!病人永远是看不完的。以后每天上午正常上班,下午抽时间爬爬山,访访友,看看书...... ”这是上个月余浩在自己博客上的留言。在天气好的时候,余浩就会带上病人去爬山、打坐、唱歌...... 他说自己的小诊所靠卖药就可以养活自己,此外他还有一些写作的收入,这个农民的孩子很诚恳地说:“钱够用就行。” 为了照顾我这远道来的客人,余浩决定抽空一天陪我上武当山走走。这三年来,他只出过一次远门,“因为总是有外地的病人,他们来一趟不容易。” 在去太子坡的路上,余浩摘了一枝两面针,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病人总是在问什么病用什么方子来治,其实这是没有意义的。治病没有好方子,只有适合的方子。病人千万不要盲从,一看别人进补就都进补,一听见医生倡议爬山就都爬山,大家打坐就都打坐,这是错误的。比如性格很沉稳的人就不适合打坐,他们气血沉稳,上焦阳气不足,这类人需要唱歌跳......有一些人呢,心浮气躁气往上冲,他需要打坐,搓搓脚心......” 一进到山里,余浩的心情就特别愉快,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话题永远还是诊病治病。“我跟你说一个偏方吧,我用它轻松治好过抑郁症!”天哪,又捡到宝贝啦! “ 背诵《清净经》!”余浩笑得满脸阳光,“这方子对一些病人非常奇妙,我跟病人说只要不开心或是感觉消沉的时候就开始背诵《清净经》,真的治好了三个!” “经常有中医学院的学生来求学,我发现有很多人居然不相信脉诊!”余浩放下手上的水杯,转身指着远处的山, “这脉象和眼前的山势很像,看山势不能只看一座山,至少要看三座山,你看远处的那三座山中间最高,就像人体中焦淤积很厉害。另外三座由低到高,那就是脉势上行的。号脉看脉势,就像看风水看地势。抓住脉势,调气机改变不良的趋势让身体平衡,问题就解决了。因此癌症肾结石感冒都一样是病,不要执着在病名上。”是啊,好像足球场上的后卫,放弃对对方进攻队员的防守,一味跟着球跑,一定容易犯错误,因为你多半跑不过球。“看病最主要是守五脏,抓住气机,顺势而为。” “举个例子吧,有个病人就诊,切脉时左关淤得很厉害,这多见于胆结石或者胆囊内壁毛糙,患者说检查过了,正常。病人的心脉也很好,我就问他有什么不舒服症状,他说膝盖疼,上下楼困难。那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我就想膝为筋之府,肝主筋,这个脉象反应的肝脏和它所管辖的范围出了问题。所以膝盖疼,我就为他调肝,养肝血,膝关节很快就舒服了。我们不要被病牵着走,比如飞蚊症、指甲枯黄像瓦片一样粗糙、这些都是和肝相关的病,你不要眼睛疼治眼睛,指甲问题治指甲。你要调的是全局,改变的是状态趋势。好比你想要放倒一棵树,必须砍树兜子,不砍树枝子。” “治病最高层次是道,作为医生要努力学习用道的运行法则来治病。好比要调整上热下寒,不能只考虑清上焦火或者补肾火,如果补下焦的火,很可能病人就上火了,如果清心火,病人下面没准就更凉了。上热下凉,是因为他身体内部阴阳转换不顺畅,你只要把他的气机调顺,引导他的阴阳转换就行了。打个比方,一个地方物产再丰富,但是物流不行,它的产品也只能瘀滞在本地,腐烂变质。如果物流交换通畅,流通好了,就都是财富。” “人体也是这样,你把上面的火引到下面来,它就变成好东西,能补肾火。把下面的寒引到上面来,心火就下去了。 我们不要急着去补和泄,而应该先去协调,这样才是道法自然。” “再往下一个层次治病是根据阴阳,用阴阳的角度看问题,也很简单。之后是五行,通过调五脏来治病。最下的治病是在万物的层次上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样往往太复杂,没法治。” 在一天门通往二天门的路上,有一道多达三百级台阶的又长又直的高坡,我用摄像机的长镜头远远纪录下余浩一个人努力攀登的背影。镜头里的他有时候走得很累了,快要爬不动了,头垂得很低,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左右摆动起双臂,像是给自己鼓劲,提醒自己奋勇向上...... 这个镜头将会是任之堂主人余浩的中医故事的片尾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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